103 第102章
人大部分时候都会这样，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却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感到莫名的不安。
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所以测字、算卦的行业到现在都吃得开。特别是医院门口，一群神棍连今晚的晚饭都还不知道有没有着落，却认真地掰着算命人的手掌，摇头晃脑的故弄玄虚。
锦莱因为情绪绷得太紧、神经紧张竹虫还没吃上胃病又犯了。见她捂着胃疼得满头是汗，罕岩柏不准她再吃止疼药，开着拉着她去医院。医生开单子让她明天一早排队做个胃镜她死活不肯。
罕岩柏苦口婆心地劝道：“讳疾忌医要不得，医生让你做这个检查，肯定有要做的必要性。”
锦莱不干：“我每两年都体检一次，胃上除了点胃炎没其他毛病。再说了，谁说医生一开检查单就是有必要性的？上次艾叶吃鱼被刺卡住了，就在喉咙口医生还开单子让她做CT呢！她才不花这冤枉钱，自己去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瓶醋漱漱口就给弄出来了。”
一旁的医生听了脸立马就黑了：“看病讲究的是个对症下药，你不检查我怎么给你开药？总不能就让你吃点止疼药吧？现在不仔细检查，小毛病以后拖成大病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罕岩柏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正想跟医生说几句好话把检查单开了，结果锦莱答应得嘎嘣脆：“就给我开点止疼的吧！”
这医生也是个狠人，也不开药片。键盘敲得啪啪啪响直接给她开了三天的点滴，消炎止疼都有，还得做皮试。
锦莱恨得牙痒痒，想开溜却被罕岩柏提溜着后脖领子给拎了回来。做皮试的时候嘴里嘶着冷气，没挨针的那只手扭着罕岩柏腰间的肉左三圈、右三圈的扭。
“都怪你，让我来挨这么疼的针。”
罕岩柏硬生生挺住一声不吭，等做完皮试掀开衣服下摆，腰上青了一块。皱着眉骂道：“你想谋杀亲夫呀，下这么重的手。”
锦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见他的抱怨看了眼手腕上注射后鼓起的小包，嘟着嘴扭过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护士来看她手上的针眼，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想到呆会还要打点滴打到天亮，锦莱照实回答道：“心肌梗塞的感觉。”
护士吓了一条以为她药物，过敏立即就要去叫医生，罕岩柏知道锦莱作的什么妖，拦住护士抱歉道：“对不起啊，她跟你开玩笑呢，什么事都没有。”
护士白了锦莱一眼，要不是看在罕岩柏长得帅的份上，她差点拿笤帚把他俩给轰出去。
大晚上的拿护士逗什么闷子？
见护士去准备针剂去了，罕岩柏回身警告锦莱：“你再做怪我就让医生用最粗的针头对付你。”
锦莱撇撇嘴不答话。
护士扎好针贴上固定的胶布后让他们自己去输液去找个位子。
罕岩柏举着输液瓶领着锦莱到输液区，见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就问锦莱要不要躺下，他去车上拿张毯子下来。
锦莱摇头：“你出门后我睡了一觉，现在一点都不困。”
罕岩柏还是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手掌贴在她的胃部轻轻揉着。他的手掌温暖又有力，让锦莱特别心安。情绪一放松，她就特别闲不住。
自下而上的看着罕岩柏光洁的下巴，以她一个过气美术生的眼光，她觉得罕岩柏的下颚真是好看，紧致、线条感强。
人都是视觉动物，谁要敢跟她说喜欢的是罕岩柏正直地品格，她非喷那人一脸唾沫不可。她南锦莱敢拍着胸脯发誓，她当时就是看上罕岩柏那张脸了，她敢保证罕岩柏也是。
手指悄悄向上，象搔弄猫儿一样搔着罕岩柏的下巴。冷不防手掌被罕岩柏一把擒住塞到自己屁股底下压住，嘴里抱怨道：“生病了还不老实。”
锦莱想抽出自己的手，罕岩柏又把身体向下压了几分，让她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锦莱皱着眉警告道：“你别使坏放屁啊！”
罕岩柏坏挑眉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完作势一抬屁股。锦莱吓得吱哇乱叫，输液区空旷无人，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得很大。罕岩柏连忙将手指竖在唇间：“嘘，小声点，别把护士招过来。”
为时已晚，护士果然过来骂人：“大晚上的，你们不能安静点么，整栋楼的人都被你们吵醒了。”
罕岩柏连声道歉。
锦莱把那只被他压得通红的手递到他面前：“你把我弄疼了，给我揉揉。”
罕岩柏嘴上哼了声：“娇气。”还是给她揉了起来。
经过岩更的事情后，深夜的医院对锦莱有深刻的阴影。她至今还记得岩东出事的哪天，深夜的医院是那么冷，冷得她穿着羽绒服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时她觉得深夜的医院代表离别，可现在因为罕岩柏陪着她，还那么有求必应、那么温柔得给她揉着手。她又觉得深夜的医院代表了依偎。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顿时也生出了脉脉温情的感觉。两人在一起重要的不是在哪里，而是在一起。她从未象今天一样有这么深的体会。
罕岩柏揉了半天见锦莱两眼放空的发呆，以为她困了，拍拍她的脑袋道：“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毯子。”
今天这款毯子不拿来盖在她身上他怕是不罢休了，锦莱点点头：“你去吧！”
怕她一个人呆在这么空荡又阴森的地方害怕，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锦莱的手机，示意她接：“我一边走一边和你聊天，这样你一个人就不会害怕了。”
锦莱满心感动，决定还是跟他说实话吧！掐了电话伸手牵住他的手掌：“其实吧，我白天的时候以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后怕。我不害怕刀哥会伤害我，我和他打一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只是想，要是你在老街时我没看见那张报纸，如果在深圳的时候你没来找我，那我肯定会和他结婚的。想到自己差点嫁给一个毒贩，我真的后背直冒冷汗。”
罕岩柏没有get到锦莱这些话的重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斜眉怪眼地看着锦莱：“你说肯定会嫁给刀家安这话，是不是报复刚刚我跟小护士说话太温柔了。你都跟我领证了怎么还惦记着和刀家安那点往事呢？”
正伤感呢，他还没个正形，谁惦记了？锦莱没好气道：“我也不是真心想跟你结婚，主要是我阿妈催婚催得紧，结婚证这玩意自己去买民政局不卖就算了还把性别卡得死死的，非得一男一女拼单才行，我实在是办法所以才便宜你了。”
证一领，这死丫头就膨胀了啊！还她实在是没办法才便宜他？忘记她当初是怎么追他的了吧？罕岩柏挑眉看了她半晌，最后咂咂嘴道：“看样子你是真不害怕了，那行，你自己看着点滴啊，我先回家睡觉了。”
这那行啊！锦莱连忙去揪他的衣角：“我说不来你偏让我来，害我打针不算现在还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休想。”
罕岩柏假意要甩开她的手，嘴上戏谑道：“我先回家帮你把结婚证锁保险柜里，弄丢了可了不得。你这结婚证来得多不容易，东一个、西一个的找人拼单，就差发个朋友圈，像拼多多一样让亲朋好友给你助个力了。”
“不、不、不，大哥我爱你。”锦莱连忙推翻自己先前说的话：“我爱你，大哥，我爱你。我十几岁就肖想你的肉体，和你结婚真的是我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
罕岩柏回头瞅她：“真心的，不是迫于形势说的违心之论？”
锦莱眼睛亮晶晶地，用最诚恳的表情对他道：“虽然是迫于形势，但绝对不是违心之论。”
不满意，但勉强还可以接受！罕岩柏点点头继续朝外走去，见他还是走了锦莱急了连忙喊道：“我都说我爱你了，你怎么还走啊？”
罕岩柏头也不回道：“我去给你拿毯子，不然半夜冻死你个小王八蛋。”
早上锦莱打完点滴，迷迷糊糊被罕岩柏扶着走出医院。一晚上没睡好脸色不是太好，又娇弱得要人搀扶，看上去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门口算命的神棍们立刻嗅到商机，争先恐后地往她面前凑：“姑娘，你印堂发黑看上去有大凶啊！”
困得路都走不稳的锦莱听了简直想挥手一人给他们一个嘴巴子。大清早就被一群人围着说自己有大凶真是晦气。她真的想吐沫横飞的喷那些神棍一脸，我有没有大胸你们能比我老公清楚啊？
罕岩柏正着急找地方吃早餐，被这群人拦住，也是火气腾腾腾的冒。
昨晚为了送这祖宗来医院，两人都没吃晚饭。半夜他饿得不行，想着去医院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碗泡面。结果这祖宗枕着他大腿盖着毯子睡得那叫一个香，他稍微动一动她就哼哼唧唧的。没办法，他只能咬牙安慰自己，还是别去了，呆会这祖宗闻见味道醒过来肯定也要闹着要吃。不给她吃吧，她眼巴巴看着自己，自己也吃不下去；给她吃吧，这还挂着点滴呢，吃什么泡面。
好不容易点滴打完了能出来觅食，一群神棍又像苍蝇一样踪了上来，还好听话也不说一句，张嘴就是大凶。怎么着，我老婆是不是有大胸你能比我清楚啊？
他竖起眉毛把挡路的神棍推了个趔趄，气势汹汹地带着锦莱杀出重围，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早餐店解决早餐。
一晚上没吃东西，锦莱也饿了。店外面的烧烤架上烤着香喷喷的里脊和五花肉。肉汁混着油滴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上，白烟冒气，那股混着肉味的咸香钻入鼻孔锦莱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她朝罕岩柏伸出两个手指：“我的米干要加里脊肉，两块。”
罕岩柏扫了一眼，老板的酱油缸子里飘忙了白色的小米辣，他看了锦莱一眼：“你只能吃清汤米干，除了盐巴和酱油什么都不能放。”
锦莱哪里肯吃哪种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米干，央求道：“那就一块，一块就行。”
罕岩柏铁面无私地断然拒绝。
锦莱可怜巴巴道：“那你加的烤肉让我咬一口行不行，我发誓我就咬一口。”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为了一口烤肉就差跪下了。
罕岩柏见她实在可怜，跟老板商量就放点酱油的给她烤了两块里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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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岩柏苦口婆心地劝道：“讳疾忌医要不得，医生让你做这个检查，肯定有要做的必要性。”
锦莱不干：“我每两年都体检一次，胃上除了点胃炎没其他毛病。再说了，谁说医生一开检查单就是有必要性的？上次艾叶吃鱼被刺卡住了，就在喉咙口医生还开单子让她做CT呢！她才不花这冤枉钱，自己去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瓶醋漱漱口就给弄出来了。”
一旁的医生听了脸立马就黑了：“看病讲究的是个对症下药，你不检查我怎么给你开药？总不能就让你吃点止疼药吧？现在不仔细检查，小毛病以后拖成大病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罕岩柏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正想跟医生说几句好话把检查单开了，结果锦莱答应得嘎嘣脆：“就给我开点止疼的吧！”
这医生也是个狠人，也不开药片。键盘敲得啪啪啪响直接给她开了三天的点滴，消炎止疼都有，还得做皮试。
锦莱恨得牙痒痒，想开溜却被罕岩柏提溜着后脖领子给拎了回来。做皮试的时候嘴里嘶着冷气，没挨针的那只手扭着罕岩柏腰间的肉左三圈、右三圈的扭。
“都怪你，让我来挨这么疼的针。”
罕岩柏硬生生挺住一声不吭，等做完皮试掀开衣服下摆，腰上青了一块。皱着眉骂道：“你想谋杀亲夫呀，下这么重的手。”
锦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见他的抱怨看了眼手腕上注射后鼓起的小包，嘟着嘴扭过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护士来看她手上的针眼，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想到呆会还要打点滴打到天亮，锦莱照实回答道：“心肌梗塞的感觉。”
护士吓了一条以为她药物，过敏立即就要去叫医生，罕岩柏知道锦莱作的什么妖，拦住护士抱歉道：“对不起啊，她跟你开玩笑呢，什么事都没有。”
护士白了锦莱一眼，要不是看在罕岩柏长得帅的份上，她差点拿笤帚把他俩给轰出去。
大晚上的拿护士逗什么闷子？
见护士去准备针剂去了，罕岩柏回身警告锦莱：“你再做怪我就让医生用最粗的针头对付你。”
锦莱撇撇嘴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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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岩柏举着输液瓶领着锦莱到输液区，见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就问锦莱要不要躺下，他去车上拿张毯子下来。
锦莱摇头：“你出门后我睡了一觉，现在一点都不困。”
罕岩柏还是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手掌贴在她的胃部轻轻揉着。他的手掌温暖又有力，让锦莱特别心安。情绪一放松，她就特别闲不住。
自下而上的看着罕岩柏光洁的下巴，以她一个过气美术生的眼光，她觉得罕岩柏的下颚真是好看，紧致、线条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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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悄悄向上，象搔弄猫儿一样搔着罕岩柏的下巴。冷不防手掌被罕岩柏一把擒住塞到自己屁股底下压住，嘴里抱怨道：“生病了还不老实。”
锦莱想抽出自己的手，罕岩柏又把身体向下压了几分，让她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锦莱皱着眉警告道：“你别使坏放屁啊！”
罕岩柏坏挑眉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完作势一抬屁股。锦莱吓得吱哇乱叫，输液区空旷无人，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得很大。罕岩柏连忙将手指竖在唇间：“嘘，小声点，别把护士招过来。”
为时已晚，护士果然过来骂人：“大晚上的，你们不能安静点么，整栋楼的人都被你们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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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莱把那只被他压得通红的手递到他面前：“你把我弄疼了，给我揉揉。”
罕岩柏嘴上哼了声：“娇气。”还是给她揉了起来。
经过岩更的事情后，深夜的医院对锦莱有深刻的阴影。她至今还记得岩东出事的哪天，深夜的医院是那么冷，冷得她穿着羽绒服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时她觉得深夜的医院代表离别，可现在因为罕岩柏陪着她，还那么有求必应、那么温柔得给她揉着手。她又觉得深夜的医院代表了依偎。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顿时也生出了脉脉温情的感觉。两人在一起重要的不是在哪里，而是在一起。她从未象今天一样有这么深的体会。
罕岩柏揉了半天见锦莱两眼放空的发呆，以为她困了，拍拍她的脑袋道：“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毯子。”
今天这款毯子不拿来盖在她身上他怕是不罢休了，锦莱点点头：“你去吧！”
怕她一个人呆在这么空荡又阴森的地方害怕，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锦莱的手机，示意她接：“我一边走一边和你聊天，这样你一个人就不会害怕了。”
锦莱满心感动，决定还是跟他说实话吧！掐了电话伸手牵住他的手掌：“其实吧，我白天的时候以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后怕。我不害怕刀哥会伤害我，我和他打一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只是想，要是你在老街时我没看见那张报纸，如果在深圳的时候你没来找我，那我肯定会和他结婚的。想到自己差点嫁给一个毒贩，我真的后背直冒冷汗。”
罕岩柏没有get到锦莱这些话的重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斜眉怪眼地看着锦莱：“你说肯定会嫁给刀家安这话，是不是报复刚刚我跟小护士说话太温柔了。你都跟我领证了怎么还惦记着和刀家安那点往事呢？”
正伤感呢，他还没个正形，谁惦记了？锦莱没好气道：“我也不是真心想跟你结婚，主要是我阿妈催婚催得紧，结婚证这玩意自己去买民政局不卖就算了还把性别卡得死死的，非得一男一女拼单才行，我实在是办法所以才便宜你了。”
证一领，这死丫头就膨胀了啊！还她实在是没办法才便宜他？忘记她当初是怎么追他的了吧？罕岩柏挑眉看了她半晌，最后咂咂嘴道：“看样子你是真不害怕了，那行，你自己看着点滴啊，我先回家睡觉了。”
这那行啊！锦莱连忙去揪他的衣角：“我说不来你偏让我来，害我打针不算现在还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休想。”
罕岩柏假意要甩开她的手，嘴上戏谑道：“我先回家帮你把结婚证锁保险柜里，弄丢了可了不得。你这结婚证来得多不容易，东一个、西一个的找人拼单，就差发个朋友圈，像拼多多一样让亲朋好友给你助个力了。”
“不、不、不，大哥我爱你。”锦莱连忙推翻自己先前说的话：“我爱你，大哥，我爱你。我十几岁就肖想你的肉体，和你结婚真的是我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
罕岩柏回头瞅她：“真心的，不是迫于形势说的违心之论？”
锦莱眼睛亮晶晶地，用最诚恳的表情对他道：“虽然是迫于形势，但绝对不是违心之论。”
不满意，但勉强还可以接受！罕岩柏点点头继续朝外走去，见他还是走了锦莱急了连忙喊道：“我都说我爱你了，你怎么还走啊？”
罕岩柏头也不回道：“我去给你拿毯子，不然半夜冻死你个小王八蛋。”
早上锦莱打完点滴，迷迷糊糊被罕岩柏扶着走出医院。一晚上没睡好脸色不是太好，又娇弱得要人搀扶，看上去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门口算命的神棍们立刻嗅到商机，争先恐后地往她面前凑：“姑娘，你印堂发黑看上去有大凶啊！”
困得路都走不稳的锦莱听了简直想挥手一人给他们一个嘴巴子。大清早就被一群人围着说自己有大凶真是晦气。她真的想吐沫横飞的喷那些神棍一脸，我有没有大胸你们能比我老公清楚啊？
罕岩柏正着急找地方吃早餐，被这群人拦住，也是火气腾腾腾的冒。
昨晚为了送这祖宗来医院，两人都没吃晚饭。半夜他饿得不行，想着去医院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碗泡面。结果这祖宗枕着他大腿盖着毯子睡得那叫一个香，他稍微动一动她就哼哼唧唧的。没办法，他只能咬牙安慰自己，还是别去了，呆会这祖宗闻见味道醒过来肯定也要闹着要吃。不给她吃吧，她眼巴巴看着自己，自己也吃不下去；给她吃吧，这还挂着点滴呢，吃什么泡面。
好不容易点滴打完了能出来觅食，一群神棍又像苍蝇一样踪了上来，还好听话也不说一句，张嘴就是大凶。怎么着，我老婆是不是有大胸你能比我清楚啊？
他竖起眉毛把挡路的神棍推了个趔趄，气势汹汹地带着锦莱杀出重围，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早餐店解决早餐。
一晚上没吃东西，锦莱也饿了。店外面的烧烤架上烤着香喷喷的里脊和五花肉。肉汁混着油滴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上，白烟冒气，那股混着肉味的咸香钻入鼻孔锦莱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她朝罕岩柏伸出两个手指：“我的米干要加里脊肉，两块。”
罕岩柏扫了一眼，老板的酱油缸子里飘忙了白色的小米辣，他看了锦莱一眼：“你只能吃清汤米干，除了盐巴和酱油什么都不能放。”
锦莱哪里肯吃哪种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米干，央求道：“那就一块，一块就行。”
罕岩柏铁面无私地断然拒绝。
锦莱可怜巴巴道：“那你加的烤肉让我咬一口行不行，我发誓我就咬一口。”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为了一口烤肉就差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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