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96章
听见她喊自己罕岩柏回头看了一眼，最后吸了一口后，把手中的烟摁熄扔出窗外去后走到床边问她：“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热汤。”
锦莱摇摇头后问：“几点了？”
罕岩柏看了一眼床头的小座钟：“凌晨两点。”
锦莱有些惊讶，她这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她又问罕岩柏：“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罕岩柏坐在床边看着她：“我怕你半夜饿了忍着不说，想着干脆等你醒了吃完再睡。”
知道他担心自己，锦莱拉过他的大掌握在手中，整个人顺势靠近他的怀里，软绵绵道：“我没事的。”
罕岩柏拥着她轻声哄劝道：“你胃本来就不太好，饿着肚子睡觉怎么能行，听话，吃完又睡。”
锦莱现在其实也没什么睡意，见罕岩柏执意要她吃东西，不吃他就罢休的样子，只能起来去卫生间刷牙。
刷完牙出来不见罕岩柏，估摸着他应该是在厨房热汤，便下楼去找他。一楼的小厨房里，罕岩柏站在灶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汤勺搅着锅。厨房本就不大，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里面越发显得厨房狭小。
锦莱也不出声，站在门边默默地看他热饭菜。罕岩柏转身准备去碗柜拿碗冷不丁看到锦莱站在门口下了一条，后退一步抚着胸口问：“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锦莱也被他吓了一跳，但她觉得罕岩柏被吓到的样子好可爱，眼睛都瞠圆了。这种受惊吓的表情在他脸上可不常见。
“你先回客厅坐着，饭好了我端上去给你。”
锦莱就想离他近一些，不愿意上去：“我和你一起端上去吧。”
罕岩柏赶她：“不用，我一个人能行。你快上去，别在这绊手绊脚的。”
把锦莱赶上楼，罕岩柏翻出个托盘把热好的饭菜端上去。舀了碗牛肉汤递给她：“你先喝碗汤，别吃汤泡饭对胃不好。”
这个傻瓜买牛肉汤的时候就把芹菜和作料放进汤里带回来的，现在又热了一遍，汤里的芹菜黄绿黄绿的，让人看着就没啥食欲。
见罕岩柏只准备了一套碗筷锦莱对他道：“你也陪我吃一点吧，一个人吃没什么胃口。”
罕岩柏觉得又下楼拿碗筷怪麻烦的，对锦莱道：“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锦莱吃不下去了，在这种食物爆满的年代有必要这么可怜么？
三口两口喝完汤，挑了几筷子小菜就歇了筷子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罕岩柏从汤碗里又舀了几块牛肉给她，嘴里不轻不重地骂道：“饱什么饱，这么几口就饱了你当你是仙女啊？”
锦莱反问：“我难道不是？”
罕岩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仙女从不上不厕所，有本事你今晚别起夜。”
锦莱......一碗汤下去，她现在就想去厕所。
锦莱认真的看着他：“你这么和我较真，是不是想睡沙发？”
罕岩柏不受她威胁，拼着今晚睡沙发也逼着她吃了一碗饭。见她真的吃不下去了，才把剩下的饭倒在汤里拿起锦莱用过的筷子吃起来。
锦莱见状起身道：“这是我用过的，你等着，我下去给你拿双干净的。”
罕岩柏说“不用。”满不在乎道：“自己的婆娘有啥可嫌弃的，口水都换着吃了不知道多少。”
锦莱无语......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吃完饭锦莱想把碗筷收拾了，罕岩柏拽着她的手不让。一边推她进卧室一边道：“明天再洗，就放一晚上还能长毛不成，再折腾三下天都亮了。”
锦莱想说自己不困，又怕他唠叨，只能重新去卫生间刷牙。实在是睡不着，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体都躺木了，怕影响罕岩柏睡觉又不敢翻身。她硬挺着准备等罕岩柏睡着了悄悄去客厅玩会手机。
一只大掌抚上她的肩头，轻轻摩挲着。
“睡不着么？”罕岩柏清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嗯。”锦莱见他也没睡翻个身投入他的怀中，能换个姿势躺她舒服得长吁一口气。
罕岩柏问：“还在想你阿爸？”
锦莱摇头又点头。
罕岩柏沉默了几息后道：“你要是觉得忍不下心，我去局里找找人。”
锦莱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忍心，我是烦恼怎么跟我阿妈说。”
罕岩柏觉得她想多了，玉香现在有了新生活，过得幸福且安定，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个糟糕透顶的前夫伤神。玉香就算是掉眼泪估计也是喜极而泣。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跟锦莱说。
“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我去说也行。”
锦莱没回答，罕岩柏等了一会见她悄没声息的以为她困了，自己也放松下来准备睡觉。迷迷糊糊间听见锦莱问他：“老公，你阿爸和你阿妈会打吵架或者打架么？”
罕岩柏口齿不清回答道：“他们当然吵过架，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打架倒是没有。”
锦莱又问：“那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不听话，你不要打他好不好？跟他讲道理就行了。”
罕岩柏睁开惺忪的双眼，虽然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可以想象出锦莱现在一定是满怀希冀地看着他。闭上眼睛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道：“你给我生个女儿，生女儿我肯定舍不得打。”
“生女儿为什么舍不得打？你算是半个汉族，汉族不都喜欢儿子么？”
“女儿肯定象你，我怎么舍得打。她淘气就让她淘气，不爱学习就不学习。”
听见不爱学习就可以不学习，做为曾经被罕岩柏逼着上进的一名学渣，锦莱嫉妒得心都裂了。
她嗖的一下从罕岩柏怀里钻出来，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气呼呼地质问罕岩柏：“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忽然的光亮让罕岩柏有些不适应，他眨了眨眼，渐渐看清楚锦莱鼓着两腮瞪他。满脑子都是睡意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问：“我说什么了？”
锦莱记得可清楚了，面带委屈的指控：“你威胁我如果不好好念书就要和我分手，还说如果我就混个职高文凭，你就算和我睡了也不会负责。”
罕岩柏的眼睛立即睁得又大又圆，睡意全消。哇塞，她还真是敢编哦！他哪里是这么说得。
罕岩柏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锦莱：“摸摸你的良心，当年是你哭着喊着要睡我，不是我想睡你还无耻的不想负责任。”
谁能证明？锦莱跪坐在床上插着腰质问他：“你以为和我睡了就有保障了，我睡了你照样可以不认账，你去派出所问问老刘，派出所管不管抓陈世美。你说没说过这话？”
罕岩柏……“说过。”继而又无奈道：“不是，你单把这句拎出来是什么意思？前提呢？后续呢？我当时说了可不止这一句，而且我也不是这意思。”
锦莱适时的转移话题：“我觉得应该先生个儿子，我觉得女孩子都应该有个哥哥。”
果然罕岩柏一听到生孩子这个话题，立即忘记追究锦莱造他谣这件事，兴奋地参与到话题中来：“可是我只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我要给你们母女俩买一样的筒裙，打一样的金头花。逛街的时候怀里抱一个，手里牵一个，整条街的男人都会羡慕我。”
锦莱的表情有些苦涩：“像我有什么好，脾气这么坏，你也不怕以后天天去派出所领女儿。”
童年遭遇过暴力的孩子要么变得唯唯诺诺，要么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锦莱觉得自己是后者，她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学着克制，但有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爆脾气。
罕岩柏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过那些因为遭受家庭暴力后去欺负弱小的人。锦莱很有分寸，不欺负到头上是绝对不会炸毛的，她只是比那些童年幸福的孩子更早的知道一个道理：别人欺负你，你就得举起拳头狠狠地揍回去，不然会一直挨欺负。
他想起那个被他用手铐铐在派出所，却心大睡得口水直流的锦莱，心里觉得软软的。
大笑的锦莱、哭泣的锦莱、生气的锦莱，对他满怀爱意的锦莱，靠着这些回忆他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这些也都是他想守护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性，所以才能在九爷身边蛰伏三四年，这几年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探寻不到任何端倪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去做任何惹九爷怀疑的事情。可看到岩东打锦莱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忍耐的能力其实也没那么好。
妻子漂亮能干，女儿聪明可爱，多少男人羡慕不来的运气岩东却不当一回事，把玉香和锦莱折磨得遍体鳞伤。锦莱说得对，有些人就担了个名，其实根本不配做丈夫、父亲。
他温柔地朝她笑：“女孩子打架进派出所的确不像话，不过女儿我肯定是舍不得骂的，那就只能我唱白脸你唱红脸，我负责惯，你负责教。”
锦莱白了他一眼，笑骂了一句：“你可真够坏的，凭什么我唱红脸，我又不是后妈。”
笑着笑着，眼泪却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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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莱摇摇头后问：“几点了？”
罕岩柏看了一眼床头的小座钟：“凌晨两点。”
锦莱有些惊讶，她这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她又问罕岩柏：“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罕岩柏坐在床边看着她：“我怕你半夜饿了忍着不说，想着干脆等你醒了吃完再睡。”
知道他担心自己，锦莱拉过他的大掌握在手中，整个人顺势靠近他的怀里，软绵绵道：“我没事的。”
罕岩柏拥着她轻声哄劝道：“你胃本来就不太好，饿着肚子睡觉怎么能行，听话，吃完又睡。”
锦莱现在其实也没什么睡意，见罕岩柏执意要她吃东西，不吃他就罢休的样子，只能起来去卫生间刷牙。
刷完牙出来不见罕岩柏，估摸着他应该是在厨房热汤，便下楼去找他。一楼的小厨房里，罕岩柏站在灶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汤勺搅着锅。厨房本就不大，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里面越发显得厨房狭小。
锦莱也不出声，站在门边默默地看他热饭菜。罕岩柏转身准备去碗柜拿碗冷不丁看到锦莱站在门口下了一条，后退一步抚着胸口问：“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锦莱也被他吓了一跳，但她觉得罕岩柏被吓到的样子好可爱，眼睛都瞠圆了。这种受惊吓的表情在他脸上可不常见。
“你先回客厅坐着，饭好了我端上去给你。”
锦莱就想离他近一些，不愿意上去：“我和你一起端上去吧。”
罕岩柏赶她：“不用，我一个人能行。你快上去，别在这绊手绊脚的。”
把锦莱赶上楼，罕岩柏翻出个托盘把热好的饭菜端上去。舀了碗牛肉汤递给她：“你先喝碗汤，别吃汤泡饭对胃不好。”
这个傻瓜买牛肉汤的时候就把芹菜和作料放进汤里带回来的，现在又热了一遍，汤里的芹菜黄绿黄绿的，让人看着就没啥食欲。
见罕岩柏只准备了一套碗筷锦莱对他道：“你也陪我吃一点吧，一个人吃没什么胃口。”
罕岩柏觉得又下楼拿碗筷怪麻烦的，对锦莱道：“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锦莱吃不下去了，在这种食物爆满的年代有必要这么可怜么？
三口两口喝完汤，挑了几筷子小菜就歇了筷子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罕岩柏从汤碗里又舀了几块牛肉给她，嘴里不轻不重地骂道：“饱什么饱，这么几口就饱了你当你是仙女啊？”
锦莱反问：“我难道不是？”
罕岩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仙女从不上不厕所，有本事你今晚别起夜。”
锦莱......一碗汤下去，她现在就想去厕所。
锦莱认真的看着他：“你这么和我较真，是不是想睡沙发？”
罕岩柏不受她威胁，拼着今晚睡沙发也逼着她吃了一碗饭。见她真的吃不下去了，才把剩下的饭倒在汤里拿起锦莱用过的筷子吃起来。
锦莱见状起身道：“这是我用过的，你等着，我下去给你拿双干净的。”
罕岩柏说“不用。”满不在乎道：“自己的婆娘有啥可嫌弃的，口水都换着吃了不知道多少。”
锦莱无语......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吃完饭锦莱想把碗筷收拾了，罕岩柏拽着她的手不让。一边推她进卧室一边道：“明天再洗，就放一晚上还能长毛不成，再折腾三下天都亮了。”
锦莱想说自己不困，又怕他唠叨，只能重新去卫生间刷牙。实在是睡不着，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体都躺木了，怕影响罕岩柏睡觉又不敢翻身。她硬挺着准备等罕岩柏睡着了悄悄去客厅玩会手机。
一只大掌抚上她的肩头，轻轻摩挲着。
“睡不着么？”罕岩柏清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嗯。”锦莱见他也没睡翻个身投入他的怀中，能换个姿势躺她舒服得长吁一口气。
罕岩柏问：“还在想你阿爸？”
锦莱摇头又点头。
罕岩柏沉默了几息后道：“你要是觉得忍不下心，我去局里找找人。”
锦莱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忍心，我是烦恼怎么跟我阿妈说。”
罕岩柏觉得她想多了，玉香现在有了新生活，过得幸福且安定，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个糟糕透顶的前夫伤神。玉香就算是掉眼泪估计也是喜极而泣。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跟锦莱说。
“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我去说也行。”
锦莱没回答，罕岩柏等了一会见她悄没声息的以为她困了，自己也放松下来准备睡觉。迷迷糊糊间听见锦莱问他：“老公，你阿爸和你阿妈会打吵架或者打架么？”
罕岩柏口齿不清回答道：“他们当然吵过架，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打架倒是没有。”
锦莱又问：“那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不听话，你不要打他好不好？跟他讲道理就行了。”
罕岩柏睁开惺忪的双眼，虽然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可以想象出锦莱现在一定是满怀希冀地看着他。闭上眼睛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道：“你给我生个女儿，生女儿我肯定舍不得打。”
“生女儿为什么舍不得打？你算是半个汉族，汉族不都喜欢儿子么？”
“女儿肯定象你，我怎么舍得打。她淘气就让她淘气，不爱学习就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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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嗖的一下从罕岩柏怀里钻出来，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气呼呼地质问罕岩柏：“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忽然的光亮让罕岩柏有些不适应，他眨了眨眼，渐渐看清楚锦莱鼓着两腮瞪他。满脑子都是睡意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问：“我说什么了？”
锦莱记得可清楚了，面带委屈的指控：“你威胁我如果不好好念书就要和我分手，还说如果我就混个职高文凭，你就算和我睡了也不会负责。”
罕岩柏的眼睛立即睁得又大又圆，睡意全消。哇塞，她还真是敢编哦！他哪里是这么说得。
罕岩柏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锦莱：“摸摸你的良心，当年是你哭着喊着要睡我，不是我想睡你还无耻的不想负责任。”
谁能证明？锦莱跪坐在床上插着腰质问他：“你以为和我睡了就有保障了，我睡了你照样可以不认账，你去派出所问问老刘，派出所管不管抓陈世美。你说没说过这话？”
罕岩柏……“说过。”继而又无奈道：“不是，你单把这句拎出来是什么意思？前提呢？后续呢？我当时说了可不止这一句，而且我也不是这意思。”
锦莱适时的转移话题：“我觉得应该先生个儿子，我觉得女孩子都应该有个哥哥。”
果然罕岩柏一听到生孩子这个话题，立即忘记追究锦莱造他谣这件事，兴奋地参与到话题中来：“可是我只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我要给你们母女俩买一样的筒裙，打一样的金头花。逛街的时候怀里抱一个，手里牵一个，整条街的男人都会羡慕我。”
锦莱的表情有些苦涩：“像我有什么好，脾气这么坏，你也不怕以后天天去派出所领女儿。”
童年遭遇过暴力的孩子要么变得唯唯诺诺，要么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锦莱觉得自己是后者，她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学着克制，但有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爆脾气。
罕岩柏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过那些因为遭受家庭暴力后去欺负弱小的人。锦莱很有分寸，不欺负到头上是绝对不会炸毛的，她只是比那些童年幸福的孩子更早的知道一个道理：别人欺负你，你就得举起拳头狠狠地揍回去，不然会一直挨欺负。
他想起那个被他用手铐铐在派出所，却心大睡得口水直流的锦莱，心里觉得软软的。
大笑的锦莱、哭泣的锦莱、生气的锦莱，对他满怀爱意的锦莱，靠着这些回忆他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这些也都是他想守护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性，所以才能在九爷身边蛰伏三四年，这几年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探寻不到任何端倪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去做任何惹九爷怀疑的事情。可看到岩东打锦莱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忍耐的能力其实也没那么好。
妻子漂亮能干，女儿聪明可爱，多少男人羡慕不来的运气岩东却不当一回事，把玉香和锦莱折磨得遍体鳞伤。锦莱说得对，有些人就担了个名，其实根本不配做丈夫、父亲。
他温柔地朝她笑：“女孩子打架进派出所的确不像话，不过女儿我肯定是舍不得骂的，那就只能我唱白脸你唱红脸，我负责惯，你负责教。”
锦莱白了他一眼，笑骂了一句：“你可真够坏的，凭什么我唱红脸，我又不是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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