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真是造孽
严建安讳莫如深的笑笑，“怎么了这是，这么大架势迎接我。”
路裎冲几个收下使了个眼色，“搜！”
结果和顾修延料想的一样，货车上除了草垛，一无所有。
想来，就在路裎蹲守在这里的时候，恐怕真正要转移的东西早就转移了。
路裎也顿时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严建安，假装自然的开口，“别吓着啊，最近几天暮城出现好几起命案。上头的意思是时不时突击检查。”
严建安盯着顾修延，讳莫如深的笑道，“没吓着，不过顾总好像吓着了。”
……
回到顾家，顾修延一进门就焦躁的扯去领带。
严瑶迎上来，两人说了没几句话，顾家的玻璃窗就碎了个小孔，一颗急速飞驰而来的子弹擦过两人的肩膀，钻进了墙里。
她吓得失声大叫，就连小睡的顾志强也听见动静匆匆下楼。
看见墙上的子弹，严瑶和顾志强全都惊慌失措，只有顾修延的神色极度镇定。
他明白，刚刚那一枪不是没有瞄准，而是一种警告。
严瑶抓起手机报警，顾修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需要。”
“为什么？”
他淡淡道，“喔，今天下午路裎说今晚顾家附近有一批重刑犯要秘密枪决，我想这子弹肯定是走火，一会我和路裎打个电话就好。”
“走火？”
“走火？”
严瑶和顾志强两人互相看看，眼中都灌有满满的疑惑。
顾修延越过两人上楼，脚步在中间的位置忽然一顿，回头淡淡说了句，“都去休息吧。”
他洗完澡出来，严瑶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我觉得你怪怪的。”
他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怎么见得？”
说完，他在沙发处坐下。
严瑶夺过她手里的毛巾，随后轻柔的帮他擦着头发，“有子弹飞进顾家，你的反应镇定的有点不正常呢。再说你刚刚的话是骗顾叔叔的吧，枪的射程有限，怎么可能会走火进了顾家？”
顾修延淡淡开口，“我爸年纪大了，容易胡思乱想。”
严瑶擦他头发的动作猛地一停，“这么说来，也就等于你知道刚刚那一枪是谁打进来的。”
“嗯。”他极轻的应了声。
严瑶悚然一惊，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瞪得和玻璃球一样大，“你真知道？”
顾修延这次没有应声。
严瑶紧紧搂住他的胳膊，“顾修延，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而且最近暮城不太平，我听说已经有两个商人都死了呢。”
“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他淡笑。
严瑶眉心紧皱，“被你一说我突然好害怕。万一你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
他看她一会，微挑眉，“女人都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
他云淡风轻，“好了，休息吧。我自己会处理！”
……
翌日一大早，路裎走进席氏国际办公室。
推门而入之后，路裎瞧见乔漫也在，就随便糊弄了几句让席天擎和自己上了公司的顶楼。
路裎手中的香烟迎风快速燃烧，烟雾顺着风向佝出白茫茫的烟线。
“怎么突然跑我这来了？我记得今天你应该上班。”席天擎偏头看他一眼。
路裎大大的叹息了口气，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席天擎眸色一暗，“这么说，现在目标已经基本确定了？”
“是啊。我猜想那批外来枪一定藏在暮城哪个地方。这会全城的警员都跑去查监控了。”
他一惊，“查监控？难道你们是要把监控全部查一遍？”
路裎摊手，“不这样还能怎样？通讯记录查过了，没什么异样，我猜啊那个严建安办事的时候肯定不会用自己惯用的号码，现在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全市的监控都彻底排查一遍。”
席天擎摸了摸下巴，“可查全城的监控，光找一天的量就要花好几天，真要彻查，少说得查一整个月甚至好几个月，最坏的结果，可能要查到麦斯利死前几个月，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再说暮城没有监控的路口也不少啊。”
正当两个男人在天台谈话的时候。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席天擎没有带走手机，乔漫听见铃声后下意识的走过去拿起接下。
“您好，席天擎现在在忙，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乔漫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沉默了几秒。
乔漫正疑惑，将手机从耳畔拿开。
这才仔细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备注名称：陆巧蔓。
她的心咚的一下。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朴实无华的女音，“你，你好。”
听见声响，乔漫当即将电话再次贴上耳畔。
“你就是席天擎现在的太太吧。”
乔漫的心一沉，“我是，我也知道你是谁。”
“喔，你别误会，我现在在席氏的公司楼下，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他。”
“你在楼下？”乔漫的心咯噔一下。
“是的。”
她眸光一沉，“你等一下，我现在就下来。”
“好。”
乔漫没来由的慌乱，她一把抓起手提包脚步匆匆的从顶楼奔下去。
她走出席氏大楼，目光在陆巧蔓的脸上划过，又快速移开。
而陆巧蔓抬头看着席氏大楼，并没有注意到乔漫的存在。
按照席天擎手机上的号码重新拨过去，面前一个衣着朴素至极的女人拿起手机冲着电话说话。
乔漫的手微微垂下来，死死盯着两米开外的女人。
和席天擎描述的并不同，这个女人只是打扮的普通，但五官遥比她精致太多。
眼睛，鼻子，嘴唇，还有那削尖的下巴，组合在一起特别的舒服。
还有刚刚电话里头那绵软轻柔的声音，乔漫的心口顿时涌上一层浓浓的酸楚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自卑。
她走过去，陆巧蔓也看见了她。
“你，你好！”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乔漫艰难的开口。
女人点头。
席氏国际不远处的咖啡厅，两人面面相觑。
侍应生将咖啡端上来之前，她们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直到两杯咖啡上桌，乔漫才问了句，“那个，你电话里说有事要找席天擎帮忙。”
女人搓着手，一幅茫然无措的样子，“他，他给我在暮城买了房，也把小燃的学校安排好了。学校给他举办了欢迎仪式，在介绍父母的时候……”
乔漫静静的等，可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是女人的叹息。
她只能大胆猜测，“是不是他说自己的父亲是席天擎，遭到别人的怀疑了？”
陆巧蔓连连摆手，“不不不，孩子到现在都不晓得自己爸爸是谁。只是他和新同学坦白自己没有爸爸之后就经常遭到别人的欺负，然后这次学校要开家长会，我……”
乔漫眉梢一挑，“你是想让席天擎去参加？”
女人紧紧握着咖啡杯，头微垂，“嗯，就在这周末。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
乔漫态度很坚决的说，“他不能去。”
陆巧蔓抬头，愣愣的看着她。
乔漫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同意不是因为我不允许他去，而是如果去了后续会很麻烦。整个暮城的人都知道他结婚了，娶了我。这时候突然去参加家长会肯定会将他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猜得到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否则不会生下孩子却不出现。我们都是为了他的名声考虑，我希望你能谅解。”
女人想了想，“喔，那好吧，我这次来也只是试试看，本身就没抱什么大希望。而且你分析之后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
乔漫话锋一转，“你和席天擎之前是同学。”
“嗯，是。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什么都告诉你了。”陆巧蔓勉强的笑了笑。
乔漫抿唇，“你生下孩子一直都不让知道知道，为什么？”
女人看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出了明显的试探，干脆就大方答道，“那时候想法简单，不经过大脑考虑。为了爱情什么都能牺牲，可是生活真的太残酷了。我越来越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被现实逼得不得不退缩。好像也开始明白十八九岁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算真正的爱情。后来对他的感觉没了，就更觉得没必要见面了。”
一番话平静似水，毫无波澜，可乔漫还是从这番话里听出了沧桑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面临如何多的困难。
乔漫望着她，眼光中透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你结婚了吗？”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笑了出来，“没有。”稍稍停顿，她又开口，“带着孩子很难嫁出去，再说要是随便凑合找个人嫁了，又生怕丈夫对孩子不好。时间一长也不想找个伴了。”
“他真是造孽！”乔漫冷声咒骂了一句。
陆巧蔓摇头，“也不能怪他。不怕你笑话，那年他喝醉，我把他扶到我住的地方。是我解开了他的衣服，勾引他的。”
陆巧蔓很坦荡，这份坦荡是乔漫没有料到的。
可提及这男女之事，乔漫还是很不舒服。
曾经就一次次想着席天擎在床上怎么对她，是不是就怎么对别的女人？
他很聪明，对自己的感情问题只字不提，现在却忽然冒出一个完整的女人，有些不堪的画面很快在乔漫脑中嗖嗖嗖闪过。
“拜托你不要说细节。”乔漫咬住嘴唇，她实在是害怕到时候接下来传进耳中的会是席天擎和她上床的种种。
陆巧蔓淡淡一笑，“要不是席天擎突然知道了我生了他的孩子，我在他心里也顶多是个死人，你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死人？”乔漫看向她。
陆巧蔓点头，“他没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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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裎冲几个收下使了个眼色，“搜！”
结果和顾修延料想的一样，货车上除了草垛，一无所有。
想来，就在路裎蹲守在这里的时候，恐怕真正要转移的东西早就转移了。
路裎也顿时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严建安，假装自然的开口，“别吓着啊，最近几天暮城出现好几起命案。上头的意思是时不时突击检查。”
严建安盯着顾修延，讳莫如深的笑道，“没吓着，不过顾总好像吓着了。”
……
回到顾家，顾修延一进门就焦躁的扯去领带。
严瑶迎上来，两人说了没几句话，顾家的玻璃窗就碎了个小孔，一颗急速飞驰而来的子弹擦过两人的肩膀，钻进了墙里。
她吓得失声大叫，就连小睡的顾志强也听见动静匆匆下楼。
看见墙上的子弹，严瑶和顾志强全都惊慌失措，只有顾修延的神色极度镇定。
他明白，刚刚那一枪不是没有瞄准，而是一种警告。
严瑶抓起手机报警，顾修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需要。”
“为什么？”
他淡淡道，“喔，今天下午路裎说今晚顾家附近有一批重刑犯要秘密枪决，我想这子弹肯定是走火，一会我和路裎打个电话就好。”
“走火？”
“走火？”
严瑶和顾志强两人互相看看，眼中都灌有满满的疑惑。
顾修延越过两人上楼，脚步在中间的位置忽然一顿，回头淡淡说了句，“都去休息吧。”
他洗完澡出来，严瑶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我觉得你怪怪的。”
他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怎么见得？”
说完，他在沙发处坐下。
严瑶夺过她手里的毛巾，随后轻柔的帮他擦着头发，“有子弹飞进顾家，你的反应镇定的有点不正常呢。再说你刚刚的话是骗顾叔叔的吧，枪的射程有限，怎么可能会走火进了顾家？”
顾修延淡淡开口，“我爸年纪大了，容易胡思乱想。”
严瑶擦他头发的动作猛地一停，“这么说来，也就等于你知道刚刚那一枪是谁打进来的。”
“嗯。”他极轻的应了声。
严瑶悚然一惊，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瞪得和玻璃球一样大，“你真知道？”
顾修延这次没有应声。
严瑶紧紧搂住他的胳膊，“顾修延，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而且最近暮城不太平，我听说已经有两个商人都死了呢。”
“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他淡笑。
严瑶眉心紧皱，“被你一说我突然好害怕。万一你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
他看她一会，微挑眉，“女人都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
他云淡风轻，“好了，休息吧。我自己会处理！”
……
翌日一大早，路裎走进席氏国际办公室。
推门而入之后，路裎瞧见乔漫也在，就随便糊弄了几句让席天擎和自己上了公司的顶楼。
路裎手中的香烟迎风快速燃烧，烟雾顺着风向佝出白茫茫的烟线。
“怎么突然跑我这来了？我记得今天你应该上班。”席天擎偏头看他一眼。
路裎大大的叹息了口气，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席天擎眸色一暗，“这么说，现在目标已经基本确定了？”
“是啊。我猜想那批外来枪一定藏在暮城哪个地方。这会全城的警员都跑去查监控了。”
他一惊，“查监控？难道你们是要把监控全部查一遍？”
路裎摊手，“不这样还能怎样？通讯记录查过了，没什么异样，我猜啊那个严建安办事的时候肯定不会用自己惯用的号码，现在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全市的监控都彻底排查一遍。”
席天擎摸了摸下巴，“可查全城的监控，光找一天的量就要花好几天，真要彻查，少说得查一整个月甚至好几个月，最坏的结果，可能要查到麦斯利死前几个月，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再说暮城没有监控的路口也不少啊。”
正当两个男人在天台谈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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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天擎没有带走手机，乔漫听见铃声后下意识的走过去拿起接下。
“您好，席天擎现在在忙，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乔漫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沉默了几秒。
乔漫正疑惑，将手机从耳畔拿开。
这才仔细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备注名称：陆巧蔓。
她的心咚的一下。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朴实无华的女音，“你，你好。”
听见声响，乔漫当即将电话再次贴上耳畔。
“你就是席天擎现在的太太吧。”
乔漫的心一沉，“我是，我也知道你是谁。”
“喔，你别误会，我现在在席氏的公司楼下，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他。”
“你在楼下？”乔漫的心咯噔一下。
“是的。”
她眸光一沉，“你等一下，我现在就下来。”
“好。”
乔漫没来由的慌乱，她一把抓起手提包脚步匆匆的从顶楼奔下去。
她走出席氏大楼，目光在陆巧蔓的脸上划过，又快速移开。
而陆巧蔓抬头看着席氏大楼，并没有注意到乔漫的存在。
按照席天擎手机上的号码重新拨过去，面前一个衣着朴素至极的女人拿起手机冲着电话说话。
乔漫的手微微垂下来，死死盯着两米开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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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鼻子，嘴唇，还有那削尖的下巴，组合在一起特别的舒服。
还有刚刚电话里头那绵软轻柔的声音，乔漫的心口顿时涌上一层浓浓的酸楚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自卑。
她走过去，陆巧蔓也看见了她。
“你，你好！”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乔漫艰难的开口。
女人点头。
席氏国际不远处的咖啡厅，两人面面相觑。
侍应生将咖啡端上来之前，她们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直到两杯咖啡上桌，乔漫才问了句，“那个，你电话里说有事要找席天擎帮忙。”
女人搓着手，一幅茫然无措的样子，“他，他给我在暮城买了房，也把小燃的学校安排好了。学校给他举办了欢迎仪式，在介绍父母的时候……”
乔漫静静的等，可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是女人的叹息。
她只能大胆猜测，“是不是他说自己的父亲是席天擎，遭到别人的怀疑了？”
陆巧蔓连连摆手，“不不不，孩子到现在都不晓得自己爸爸是谁。只是他和新同学坦白自己没有爸爸之后就经常遭到别人的欺负，然后这次学校要开家长会，我……”
乔漫眉梢一挑，“你是想让席天擎去参加？”
女人紧紧握着咖啡杯，头微垂，“嗯，就在这周末。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
乔漫态度很坚决的说，“他不能去。”
陆巧蔓抬头，愣愣的看着她。
乔漫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同意不是因为我不允许他去，而是如果去了后续会很麻烦。整个暮城的人都知道他结婚了，娶了我。这时候突然去参加家长会肯定会将他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猜得到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否则不会生下孩子却不出现。我们都是为了他的名声考虑，我希望你能谅解。”
女人想了想，“喔，那好吧，我这次来也只是试试看，本身就没抱什么大希望。而且你分析之后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
乔漫话锋一转，“你和席天擎之前是同学。”
“嗯，是。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什么都告诉你了。”陆巧蔓勉强的笑了笑。
乔漫抿唇，“你生下孩子一直都不让知道知道，为什么？”
女人看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出了明显的试探，干脆就大方答道，“那时候想法简单，不经过大脑考虑。为了爱情什么都能牺牲，可是生活真的太残酷了。我越来越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被现实逼得不得不退缩。好像也开始明白十八九岁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算真正的爱情。后来对他的感觉没了，就更觉得没必要见面了。”
一番话平静似水，毫无波澜，可乔漫还是从这番话里听出了沧桑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面临如何多的困难。
乔漫望着她，眼光中透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你结婚了吗？”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笑了出来，“没有。”稍稍停顿，她又开口，“带着孩子很难嫁出去，再说要是随便凑合找个人嫁了，又生怕丈夫对孩子不好。时间一长也不想找个伴了。”
“他真是造孽！”乔漫冷声咒骂了一句。
陆巧蔓摇头，“也不能怪他。不怕你笑话，那年他喝醉，我把他扶到我住的地方。是我解开了他的衣服，勾引他的。”
陆巧蔓很坦荡，这份坦荡是乔漫没有料到的。
可提及这男女之事，乔漫还是很不舒服。
曾经就一次次想着席天擎在床上怎么对她，是不是就怎么对别的女人？
他很聪明，对自己的感情问题只字不提，现在却忽然冒出一个完整的女人，有些不堪的画面很快在乔漫脑中嗖嗖嗖闪过。
“拜托你不要说细节。”乔漫咬住嘴唇，她实在是害怕到时候接下来传进耳中的会是席天擎和她上床的种种。
陆巧蔓淡淡一笑，“要不是席天擎突然知道了我生了他的孩子，我在他心里也顶多是个死人，你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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