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两女交锋
和先前料想的一样，麦斯利从被警察带走到离开警局，只用了三个小时时间。
当时麦斯利是带人过去，以至于他没有配备任何防身的武器，进警局没多久就有人跳出来为其顶罪。
出警局的时候已近黎明，他回到麦家，院子里早就矗立了一道身影。
黑夜即将被黎明替代，烟灰色的光线中，厉行海的脸沉静逼人。
麦斯利眼眸一眯，他的胆色还真的是不得不令人佩服，这么单枪匹马就杀到他麦斯利的地盘上来，这世间恐怕少有人敢这么做。
厉行海看见麦斯利的脸，低头看了眼手上腕表，“和我想象的时间差不多。”
老麦走近，盯着他时不由干笑了两声，“你胆子不小，把我弄进警局，这会还敢来我家门口。”
厉行海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一口烟雾喷在了老麦脸上，“我为什么不敢来。你是犯罪份子，而我曾经是名刑警，我们之间的位置三岁小孩都清楚，再说你女儿还在我手上。”
“少来骗我，刚刚我把事情仔细想了一遍，那丫头不可能是素素的女儿，是我一时糊涂才会信了你的邪。”麦斯利一字一句，回答的十分镇定。
厉行海瞧他一眼，心中却已然有了答案，作为一名罪犯画像师，对人的面部表情有着极度深入的研究。
他眉一挑，含笑问道，“这么确定？”
麦斯利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厉行海笑笑，“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想管她的死活。”
麦斯利的脸色骤然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厉行海似笑非笑，从兜里掏出手机，将一张乔漫被绑，头发凌乱，脸上满是乌青的照片在麦斯利眼前一晃而过。
“她现在的处境有点不太好。”从厉行海最初吐出的字节每一个都意味深长，“我想保护的人是席天擎，至于乔漫，我当时只是爱屋及乌罢了。既然你不仁，我凭什么善待你女儿。”
麦斯利还没细看，手机已经重新回到厉行海的兜里。
“别动她。”苍老的嗓音中滑过明显的焦躁。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厉行海吸了口烟，随后一手悠然的置进了裤兜里。
“什么交易？”
“你帮席天擎摆平一切，洗脱他军火商的罪名。那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语落，厉行海唇边的笑正在缓缓扩大。
席天擎的事，方才他在警局的时候已经听说了。
麦斯利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做不到。”
“你不想见你女儿了？若是不信，你可以查查她的岁数，是不是和你女儿是一年人不就清楚了？”
麦斯利想了想，还想套他几句，“世界上那么多人，同龄人太多了，难不成都是我女儿？”
可他出口的声音有点抖，观察力极好的厉行海怎么会没有捕捉到这个细节？
“你怕了？你一想到杀死了养育她的家人，你就没脸面对她了吧？”他吸入最后一口烟，碾碎烟蒂。
麦斯利避开了厉行海宛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将话锋徒然一转，“不是我不肯帮席天擎洗脱罪名，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好端端的去替他洗脱嫌疑，反而更招人怀疑。”
这个结果，其实厉行海早就预料到了。
心理学上，人的注意力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下被转移的。
厉行海现在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将麦斯利的注意力转开，慢慢的引导至他所期望的结果上去。
适当的时候，以退为进便是致命一击。
厉行海的脚步一迈，高大颀长的身子从老麦身边擦过时才淡淡的说了句，“那就抱歉了，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她。我给过你选择，是你不要的。”
“站住！”一声厉喝，“除了这个，其他的任何条件都随便你开。”
厉行海的脚步顿住，笑意缓缓加深。
身后这个‘老朋友’还是没变啊，对于他想要的人永远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前是，现在也是。
很多人说麦斯利没有人性，可厉行海清楚，对在意的人甘于穷极一生，便是这个男人致命的弱点。
厉行海转过身，似有深意的看着他，良久，他淡淡的说，“那好，我要赵素墓地的探视权。”
乔漫被送到麦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下午，她痛下决心，甚至主动提出了被绑的苦肉计让厉行海试一试。
没想到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成功站在了麦家门口。
一股热气顺着她脊梁骨不停升起。
厉行海说暂时没有席天擎的任何消息，但乔漫心中，他还活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眼前，一扇她从未想要踏进去的门，却在今天将要堂堂正正的踏进去。
“小姐，请进！”来厉家接她的男人说道。
乔漫偏头看了男人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的眼睛眉毛都很熟悉，她定睛一看，瞧见疤痕，她恍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就是那次潜入顾家的男人吗？
当时在顾家的时候，男人带着口罩，可他的声音和眉眼绝对不会有错的，还有那股特殊的烟草味道都一模一样。
一时间，她垂下的手缓缓捏成了拳头，隐隐的颤抖着。
吱嘎一声，麦家的大门打开。
麦斯利脚步匆匆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老目在她脸上转了又转，乔漫被盯得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一把将手从他湿润的掌心抽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你家，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怒瞪眼前人，嗓音冷却，同时冷下来的还有她的眸。
这是她最原始最真实的反应，也是厉行海叮嘱的开场白。
“有事进屋再说。”麦斯利对乔漫冷冽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瞧见她脸上的淤青和凌乱的头发，早就按捺不住一颗颤动的心。
乔漫冷瞥他一眼，“我当然要进去，我还要看看杀死我妈妈和小妹，害死顾修延母亲的罪魁祸首的家是什么样的。”
她一甩手，镇定的迈开脚步。
厉行海说尽量给麦斯利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更甚至可以说些狠话，反而能消除他的戒备。
乔漫不清楚为什么厉行海要教她这些，一条项链承载着两家人的交情，可总觉得厉行海似乎还有别的目的，当然，这些不过都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敏感罢了。
乔漫走进麦家，步子越来越缓，目光所到之处，无不纸醉金迷。
她见过的豪宅不少，却没有一处像麦家那么奢侈无度。
琉璃桌，金箔墙，连地毯都是澳洲长羊毛质地的。更别说外面连游泳池都有池塘那么大。
她忍不住想冷笑，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住的竟然是这么奢靡的房子，这是多么的讽刺。
他所拥有的财富，恐怕是无数人的鲜血，数不清的家破人亡换来的吧。
哒哒哒，一声声高跟鞋的声音滑过乔漫耳畔，她猛一抬头，与苏荷的目光不期而遇。
足足一分钟时间，两个女人沉浸在对视中。
麦家养了不少人，就连大堂的四角都站着身形笔挺人高马大的保全，苏荷抬手，情绪顷刻间激动，“抓住她，抓住这个女人！”
没有人动。
乔漫异常镇定的望过去，目光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挑衅。
“别闹，回房去。”麦斯利站到乔漫身后，冲站在楼梯上的女人淡淡的命令了句。
苏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麦斯利宠她上天，恨不得含进口中保护起来，不管她要什么都会给。
而今天，他不但把乔漫带进家门，这会还叫她别闹。
这是怎么了？
一脸惊愕的神色被乔漫纳入眼底，她没有心思和苏荷周旋什么，偏头看了眼麦斯利，“我要见念儿。”
她十分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渴求，没有寒暄，也不像请示，嗓音虽淡，却像极了不可忤逆的命令。
麦斯利不怒反笑，“我马上就让人把孩子带来。”这孩子啊瞧着真有点像是自己生的，脾气性子还有不怕死的样子，简直和自己当年如出一辙。
苏荷却呆了，瞪大眼睛，目光中流淌出极度不可置信的神色，“老麦，你刚刚说什么？”
乔漫没有说话，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假父女如何窝里斗。
或许是跟着席天擎久了，她的心也渐渐开始染上了尘埃。
“去把念儿抱来。”麦斯利命令道。
苏荷眼睛一提，“我不！念儿是我的孩子，好不容易才把她从这个女人身边夺走，我怎么可能再让她们见面？”
麦斯利听后，沉默了，偏头看了眼乔漫。
乔漫声音极冷，“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她，我为什么不能见？”
苏荷盯着她，瞬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鸡。
其实自从念儿回来，她的心已经很平静了，可今天乔漫的出现让她平静的心湖再度掀起了波澜。
深吸口气，苏荷一字一句，“少来，我就不信就你这样的还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名义上说是你照顾她，我看，其实一直都有保姆在伺候，你也少揽这份功劳。保不准你连换尿布都不会。”
乔漫静静听完苏荷说的话，忍不住冷笑出来，“我不会换尿布？你把腿叉开，要不要我替你换一个试试？”
“你！”苏荷一听，气得双目圆睁。
乔漫却依旧一脸淡定，脚步向前一迈，又给补了句，“念儿已经有一两个月不用尿布了。看来你没有照顾过她，是谁在让保姆伺候，我想不用把话挑明了。”
话音一落，乔漫干脆自己上楼去找。
分开这几天，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仿佛空了一块。
再加上席天擎生死未卜，现在苏荷的挑衅绝对是在往她枪口上撞。
楼梯中央的台阶上，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苏荷拦住她去路，“这是我的家。”说完，又冲楼下的男人吼道，“老麦，这种女人为什么进来这里，你是疯了吗？”
‘这种女人’四个字彻底触及了乔漫的底线。
她强忍不去爆发的情绪随着这四个字钻入耳际，直冲出体魄。
她一把揪住苏荷的头发，用了极大的力量。
“啊，你干嘛？”苏荷当即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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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麦斯利是带人过去，以至于他没有配备任何防身的武器，进警局没多久就有人跳出来为其顶罪。
出警局的时候已近黎明，他回到麦家，院子里早就矗立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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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斯利眼眸一眯，他的胆色还真的是不得不令人佩服，这么单枪匹马就杀到他麦斯利的地盘上来，这世间恐怕少有人敢这么做。
厉行海看见麦斯利的脸，低头看了眼手上腕表，“和我想象的时间差不多。”
老麦走近，盯着他时不由干笑了两声，“你胆子不小，把我弄进警局，这会还敢来我家门口。”
厉行海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一口烟雾喷在了老麦脸上，“我为什么不敢来。你是犯罪份子，而我曾经是名刑警，我们之间的位置三岁小孩都清楚，再说你女儿还在我手上。”
“少来骗我，刚刚我把事情仔细想了一遍，那丫头不可能是素素的女儿，是我一时糊涂才会信了你的邪。”麦斯利一字一句，回答的十分镇定。
厉行海瞧他一眼，心中却已然有了答案，作为一名罪犯画像师，对人的面部表情有着极度深入的研究。
他眉一挑，含笑问道，“这么确定？”
麦斯利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厉行海笑笑，“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想管她的死活。”
麦斯利的脸色骤然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厉行海似笑非笑，从兜里掏出手机，将一张乔漫被绑，头发凌乱，脸上满是乌青的照片在麦斯利眼前一晃而过。
“她现在的处境有点不太好。”从厉行海最初吐出的字节每一个都意味深长，“我想保护的人是席天擎，至于乔漫，我当时只是爱屋及乌罢了。既然你不仁，我凭什么善待你女儿。”
麦斯利还没细看，手机已经重新回到厉行海的兜里。
“别动她。”苍老的嗓音中滑过明显的焦躁。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厉行海吸了口烟，随后一手悠然的置进了裤兜里。
“什么交易？”
“你帮席天擎摆平一切，洗脱他军火商的罪名。那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语落，厉行海唇边的笑正在缓缓扩大。
席天擎的事，方才他在警局的时候已经听说了。
麦斯利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做不到。”
“你不想见你女儿了？若是不信，你可以查查她的岁数，是不是和你女儿是一年人不就清楚了？”
麦斯利想了想，还想套他几句，“世界上那么多人，同龄人太多了，难不成都是我女儿？”
可他出口的声音有点抖，观察力极好的厉行海怎么会没有捕捉到这个细节？
“你怕了？你一想到杀死了养育她的家人，你就没脸面对她了吧？”他吸入最后一口烟，碾碎烟蒂。
麦斯利避开了厉行海宛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将话锋徒然一转，“不是我不肯帮席天擎洗脱罪名，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好端端的去替他洗脱嫌疑，反而更招人怀疑。”
这个结果，其实厉行海早就预料到了。
心理学上，人的注意力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下被转移的。
厉行海现在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将麦斯利的注意力转开，慢慢的引导至他所期望的结果上去。
适当的时候，以退为进便是致命一击。
厉行海的脚步一迈，高大颀长的身子从老麦身边擦过时才淡淡的说了句，“那就抱歉了，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她。我给过你选择，是你不要的。”
“站住！”一声厉喝，“除了这个，其他的任何条件都随便你开。”
厉行海的脚步顿住，笑意缓缓加深。
身后这个‘老朋友’还是没变啊，对于他想要的人永远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前是，现在也是。
很多人说麦斯利没有人性，可厉行海清楚，对在意的人甘于穷极一生，便是这个男人致命的弱点。
厉行海转过身，似有深意的看着他，良久，他淡淡的说，“那好，我要赵素墓地的探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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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成功站在了麦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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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海说暂时没有席天擎的任何消息，但乔漫心中，他还活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眼前，一扇她从未想要踏进去的门，却在今天将要堂堂正正的踏进去。
“小姐，请进！”来厉家接她的男人说道。
乔漫偏头看了男人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的眼睛眉毛都很熟悉，她定睛一看，瞧见疤痕，她恍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就是那次潜入顾家的男人吗？
当时在顾家的时候，男人带着口罩，可他的声音和眉眼绝对不会有错的，还有那股特殊的烟草味道都一模一样。
一时间，她垂下的手缓缓捏成了拳头，隐隐的颤抖着。
吱嘎一声，麦家的大门打开。
麦斯利脚步匆匆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老目在她脸上转了又转，乔漫被盯得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一把将手从他湿润的掌心抽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你家，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怒瞪眼前人，嗓音冷却，同时冷下来的还有她的眸。
这是她最原始最真实的反应，也是厉行海叮嘱的开场白。
“有事进屋再说。”麦斯利对乔漫冷冽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瞧见她脸上的淤青和凌乱的头发，早就按捺不住一颗颤动的心。
乔漫冷瞥他一眼，“我当然要进去，我还要看看杀死我妈妈和小妹，害死顾修延母亲的罪魁祸首的家是什么样的。”
她一甩手，镇定的迈开脚步。
厉行海说尽量给麦斯利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更甚至可以说些狠话，反而能消除他的戒备。
乔漫不清楚为什么厉行海要教她这些，一条项链承载着两家人的交情，可总觉得厉行海似乎还有别的目的，当然，这些不过都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敏感罢了。
乔漫走进麦家，步子越来越缓，目光所到之处，无不纸醉金迷。
她见过的豪宅不少，却没有一处像麦家那么奢侈无度。
琉璃桌，金箔墙，连地毯都是澳洲长羊毛质地的。更别说外面连游泳池都有池塘那么大。
她忍不住想冷笑，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住的竟然是这么奢靡的房子，这是多么的讽刺。
他所拥有的财富，恐怕是无数人的鲜血，数不清的家破人亡换来的吧。
哒哒哒，一声声高跟鞋的声音滑过乔漫耳畔，她猛一抬头，与苏荷的目光不期而遇。
足足一分钟时间，两个女人沉浸在对视中。
麦家养了不少人，就连大堂的四角都站着身形笔挺人高马大的保全，苏荷抬手，情绪顷刻间激动，“抓住她，抓住这个女人！”
没有人动。
乔漫异常镇定的望过去，目光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挑衅。
“别闹，回房去。”麦斯利站到乔漫身后，冲站在楼梯上的女人淡淡的命令了句。
苏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麦斯利宠她上天，恨不得含进口中保护起来，不管她要什么都会给。
而今天，他不但把乔漫带进家门，这会还叫她别闹。
这是怎么了？
一脸惊愕的神色被乔漫纳入眼底，她没有心思和苏荷周旋什么，偏头看了眼麦斯利，“我要见念儿。”
她十分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渴求，没有寒暄，也不像请示，嗓音虽淡，却像极了不可忤逆的命令。
麦斯利不怒反笑，“我马上就让人把孩子带来。”这孩子啊瞧着真有点像是自己生的，脾气性子还有不怕死的样子，简直和自己当年如出一辙。
苏荷却呆了，瞪大眼睛，目光中流淌出极度不可置信的神色，“老麦，你刚刚说什么？”
乔漫没有说话，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假父女如何窝里斗。
或许是跟着席天擎久了，她的心也渐渐开始染上了尘埃。
“去把念儿抱来。”麦斯利命令道。
苏荷眼睛一提，“我不！念儿是我的孩子，好不容易才把她从这个女人身边夺走，我怎么可能再让她们见面？”
麦斯利听后，沉默了，偏头看了眼乔漫。
乔漫声音极冷，“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她，我为什么不能见？”
苏荷盯着她，瞬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鸡。
其实自从念儿回来，她的心已经很平静了，可今天乔漫的出现让她平静的心湖再度掀起了波澜。
深吸口气，苏荷一字一句，“少来，我就不信就你这样的还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名义上说是你照顾她，我看，其实一直都有保姆在伺候，你也少揽这份功劳。保不准你连换尿布都不会。”
乔漫静静听完苏荷说的话，忍不住冷笑出来，“我不会换尿布？你把腿叉开，要不要我替你换一个试试？”
“你！”苏荷一听，气得双目圆睁。
乔漫却依旧一脸淡定，脚步向前一迈，又给补了句，“念儿已经有一两个月不用尿布了。看来你没有照顾过她，是谁在让保姆伺候，我想不用把话挑明了。”
话音一落，乔漫干脆自己上楼去找。
分开这几天，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仿佛空了一块。
再加上席天擎生死未卜，现在苏荷的挑衅绝对是在往她枪口上撞。
楼梯中央的台阶上，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苏荷拦住她去路，“这是我的家。”说完，又冲楼下的男人吼道，“老麦，这种女人为什么进来这里，你是疯了吗？”
‘这种女人’四个字彻底触及了乔漫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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