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触目惊心
“神父，继续宣读誓言。”一道苍老的声音扬起。
“席天擎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妻，无论……”
神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席天擎长臂一扬，正好抖落了神父手中的本子。
他一双黑眸死死盯过去，胸腔像被锯子拼命的拉扯。
这一幕，实在是触目惊心。
乔漫的头发全是乱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污渍，还有她的手，丢给狗吃估计连狗都会嫌弃。
心荷见席天擎的脚步动了动，立刻上去拉他。
男人的手臂猛一抽离，心荷跌在了地上，雪白的婚纱很快沾染上了难看的污渍。
他快步走到窗口，打开旁边的一扇大窗，一个猛烈的力道将乔漫拽了进来。
“想死？”他字字都咬牙切齿，可他的手还紧紧揽住她的腰。
乔漫猛的一退，轻轻抿了抿唇，目光第一时间扫向无数张错愕的脸。
她看见心荷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她下意识低下头。
把全是伤痕和血迹的手掩藏在身后，只是静静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真正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话那么的轻柔和卑微，却像是一根锋利的针，猛然插入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席天擎的眼眶顷刻间被蒙上了一层湿气，“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她一怔。
男人的声音彻骨的寒冷，就像在对陌生人说，不对，是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看愣了的众人接二连三回过神来，现场立刻有一阵低压压的议论声。
之后又归于平静。
现场徒然鸦雀无声，大伙都静静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席天擎漠然对乔漫说了句，“你以为你出现能改变什么？心荷以后会是我妻子，我后半生该爱的人是她，护的人是她，识相的就赶紧走。”
乔漫的心疼得像被千金大石碾过，看着眼前的一张脸，又垂下头，“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手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觉察不出来了，她与这个男人擦身而过，走在红毯上，一步步都很缓慢的往大门走去。
神父继续宣读誓言，席天擎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很果断了说了宣誓词，“我愿意。”
乔漫的步子一顿，心里被生生掏空了，她似乎体会到心痛到极限是什么感觉，只能加快了脚步离开婚宴现场。
走出酒店整个人都虚脱一般天旋地转。
“乔小姐，留步。”一道陌生的，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见一个神采奕奕的老者。
严苛的面容之下，那双眼睛的情绪显得略为平静。
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从酒店里出来的，刚刚乔漫并未注意到这张脸，所以这样的照面显得有些突兀和不自在。
“你是？”她冷冽的问了句。
麦斯利盯着她，“我是心荷的父亲。”
乔漫的眼眸当即一提，原来就是他，是他用不能与人言说的黑暗手段生生夺走了乔菱和母亲的生命。
麦斯利在她惊愕间已经走近。
一声沉沉的叹息声过后，麦斯利开口，“我不管你今天出现有什么目的，希望你不要随便出现。”
乔漫没说话，愈发灼热的盯着眼前这张脸。
她要时刻记住，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这个杀人凶手，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良久，她冷冽的一笑，“席天擎娶了心荷，这已经是事实，你现在追出来是做什么？是因为你也知道席天擎的心根本就不再心荷身上，所以才来警告我？”
麦斯利微微一怔，目光悄悄染上打量的意味。
眼前的女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可她说话的感觉和眼神到和年轻时的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舔着刀尖滚过来的麦斯利，这一刻竟然被她一句话堵得有些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乔漫冷笑了下。
麦斯利严肃的脸徒然染上笑意，却是那种有些慎人的笑，“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会有听第二遍的机会，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乔漫的笑纹更深，“你是想说如果发生第二次就要找人收拾我？还是说你要杀人啊？”
麦斯利不怒反笑，“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有点意思，有没有兴趣在法国做事？”
“想监视我？不必了，我会尽快回国。”乔漫的语气依旧杂着明显的敌意。
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拦下，可手心已经溃烂不堪，就连拉开车门都成了难题。
麦斯利上前，帮她打开车门，“走吧。”
乔漫白他一眼，忍着疼痛又关上车门，较劲般的走到后座，顾不得一碰就疼的掌心自己拉开了门坐进去。
车门关上之前还不忘回以一个平静却满含挑战意味的眼神，直看的麦斯利想发笑。
“这个丫头还真倔啊。”
乔漫回到昨晚住的酒店，用凉水冲着掌心里干涸的血迹，连医院都懒得上，只在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瓶医用的消毒药水和纱布准备自己抹抹包扎。
水声哗哗的在耳畔浮动，她抬头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不禁苦笑，“我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好的，天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鼻子一酸，眼泪奔涌而下，落在水池里与流出的水交融成一片。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消毒药水擦在伤口上还是极疼的。
以前至少还有人会给她吹吹，现在却没有了。
眼泪再一次倾斜而出，她就是个如此倔强的女人，就连哭也无声……
夜幕降临，席天擎法国的住宅里，心荷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精致的妆容被洗去之后，呈现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
席天擎站在窗口抽烟，脚下的夜景是种要了命的暧昧。
他眸色略沉，整个人静默且孤寂。
心荷从背后抱住他，脸颊在男人坚实的后背肆意摩挲。
“天黑了，我们休息吧。”
席天擎将烟蒂碾碎，他低头，看见一双和乔漫一样纤细却显得有些陌生的手，下意识地剥开。
他转身凝着她，几秒过后薄唇轻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上床？”
心荷微微一怔，“我是你妻子啊，我和你睡在一起挺正常的啊，以后我们还要天天睡在一起。”
席天擎苦笑了下，“你到底是缺男人还是缺和我一样的男人？”
心荷听不太懂他话里的深意，上前一步，抬手抚平席天擎褶皱的眉心，“天擎，我知道今天那个女人出现影响了你的情绪。答应我，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关于今天婚礼现场的一幕，其实心荷也被乔漫的举动震撼到了。
同样是女人，可那个姓乔的居然一楼一楼地爬到五十层，这太不可思议了。
万一当时一个不小心，乔漫就会摔得血肉模糊，心荷想想都觉得害怕。
席天擎英俊的脸一下避开，他紧握住心荷的手，然后猛地甩开，“别碰我。”
“天擎，你……”心荷简直不敢相信席天擎竟然用比以前还要漠然残忍的眼神看她。
“要是累了就自己先去睡，我还不困。”
心荷实在忍不下去了，冲他吼了一嗓子，“席天擎，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席天擎笑了笑，“抱歉，我二婚，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说完席天擎转过身，根本不想和心荷多说什么话。
心荷拽起他的手臂，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双眼很快泪眼婆娑的，“你是二婚没错，可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个晚上，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席天擎再度无情地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今天之前你是麦斯利含在嘴里的宝贝女儿，可今天之后你是我席天擎的老婆，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后果很严重。当然你也可以和老麦去告密，但究竟怎么选不用我教你！”
话尾落下，男人的唇畔微微勾起，弧度锋利的像刀子。
心荷瞪大眼睛，还很天真的说，“你忘记在婚礼上说过的话了吗？你对乔漫说以后只会爱我，护我一个人啊？”
席天擎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她，唇畔的弧度微起变化，从锋利转为了嘲讽。
心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段婚姻不会有未来，只有深不见底的寂寞在等着自己……
法国的夜景很美，乔漫定了明天一早回国的机票，可今晚她怎么都睡不着。
此刻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不是正重重喘息地压在心荷身上？
她越是克制自己不要想，越是很多萎靡不堪的画面像电影剪辑般从眼前刷刷刷闪过。
楼下就是酒吧街，她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狂野的念头，就在今晚，她也要放纵一回。
不单单是买醉，她还要放纵自己的身体，凭什么女人要墨守成规，男人却可以左拥右抱，这太不公平。
乔漫的目光一横，只带了张银行卡就匆匆出去。
异国的酒吧，见到华人很少，一眼望去，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乔漫拿着席天擎给的银行卡买了最好的，最昂贵的酒静静坐在吧台，眼神扫了一圈视线范围内所能看见的脸，竟然发现没有一款能比得上席天擎。
她缠满纱布的手握住酒杯，还是有点疼。
她喝了一大口，灼烧的酒精灌进喉咙，出来猎艳的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可是，像她一样具有东方气质的单身女人，喝的又是高昂的酒，是很容易吸引抱着猎艳目的出来玩的单身男人的。
她的肩头一沉，一条粗壮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她肩头。
乔漫侧目，一张纯正法国血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Whoareyou？”乔漫问道，她英文实在很一般，她不会说法文，说英文又好几次都没办法把意思表达清楚。
“你是中国人？”男人生硬的说着中国话，除了不连贯些，发音还算准确。
乔漫微蹙眉心，略感惊讶地挑起眉，“你会说中文？”
男人耸肩，响指一打叫了杯酒。
酒保调了杯颜色十分好看的鸡尾酒推到男人面前。
可男人却将乔漫的酒杯和自己点的鸡尾酒对换。
“女孩子应该喝这个。热情又妩媚的蓝色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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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天擎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妻，无论……”
神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席天擎长臂一扬，正好抖落了神父手中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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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实在是触目惊心。
乔漫的头发全是乱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污渍，还有她的手，丢给狗吃估计连狗都会嫌弃。
心荷见席天擎的脚步动了动，立刻上去拉他。
男人的手臂猛一抽离，心荷跌在了地上，雪白的婚纱很快沾染上了难看的污渍。
他快步走到窗口，打开旁边的一扇大窗，一个猛烈的力道将乔漫拽了进来。
“想死？”他字字都咬牙切齿，可他的手还紧紧揽住她的腰。
乔漫猛的一退，轻轻抿了抿唇，目光第一时间扫向无数张错愕的脸。
她看见心荷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她下意识低下头。
把全是伤痕和血迹的手掩藏在身后，只是静静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真正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话那么的轻柔和卑微，却像是一根锋利的针，猛然插入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席天擎的眼眶顷刻间被蒙上了一层湿气，“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她一怔。
男人的声音彻骨的寒冷，就像在对陌生人说，不对，是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看愣了的众人接二连三回过神来，现场立刻有一阵低压压的议论声。
之后又归于平静。
现场徒然鸦雀无声，大伙都静静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席天擎漠然对乔漫说了句，“你以为你出现能改变什么？心荷以后会是我妻子，我后半生该爱的人是她，护的人是她，识相的就赶紧走。”
乔漫的心疼得像被千金大石碾过，看着眼前的一张脸，又垂下头，“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手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觉察不出来了，她与这个男人擦身而过，走在红毯上，一步步都很缓慢的往大门走去。
神父继续宣读誓言，席天擎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很果断了说了宣誓词，“我愿意。”
乔漫的步子一顿，心里被生生掏空了，她似乎体会到心痛到极限是什么感觉，只能加快了脚步离开婚宴现场。
走出酒店整个人都虚脱一般天旋地转。
“乔小姐，留步。”一道陌生的，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见一个神采奕奕的老者。
严苛的面容之下，那双眼睛的情绪显得略为平静。
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从酒店里出来的，刚刚乔漫并未注意到这张脸，所以这样的照面显得有些突兀和不自在。
“你是？”她冷冽的问了句。
麦斯利盯着她，“我是心荷的父亲。”
乔漫的眼眸当即一提，原来就是他，是他用不能与人言说的黑暗手段生生夺走了乔菱和母亲的生命。
麦斯利在她惊愕间已经走近。
一声沉沉的叹息声过后，麦斯利开口，“我不管你今天出现有什么目的，希望你不要随便出现。”
乔漫没说话，愈发灼热的盯着眼前这张脸。
她要时刻记住，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这个杀人凶手，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良久，她冷冽的一笑，“席天擎娶了心荷，这已经是事实，你现在追出来是做什么？是因为你也知道席天擎的心根本就不再心荷身上，所以才来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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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可她说话的感觉和眼神到和年轻时的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舔着刀尖滚过来的麦斯利，这一刻竟然被她一句话堵得有些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乔漫冷笑了下。
麦斯利严肃的脸徒然染上笑意，却是那种有些慎人的笑，“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会有听第二遍的机会，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乔漫的笑纹更深，“你是想说如果发生第二次就要找人收拾我？还是说你要杀人啊？”
麦斯利不怒反笑，“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有点意思，有没有兴趣在法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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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拦下，可手心已经溃烂不堪，就连拉开车门都成了难题。
麦斯利上前，帮她打开车门，“走吧。”
乔漫白他一眼，忍着疼痛又关上车门，较劲般的走到后座，顾不得一碰就疼的掌心自己拉开了门坐进去。
车门关上之前还不忘回以一个平静却满含挑战意味的眼神，直看的麦斯利想发笑。
“这个丫头还真倔啊。”
乔漫回到昨晚住的酒店，用凉水冲着掌心里干涸的血迹，连医院都懒得上，只在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瓶医用的消毒药水和纱布准备自己抹抹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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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一酸，眼泪奔涌而下，落在水池里与流出的水交融成一片。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消毒药水擦在伤口上还是极疼的。
以前至少还有人会给她吹吹，现在却没有了。
眼泪再一次倾斜而出，她就是个如此倔强的女人，就连哭也无声……
夜幕降临，席天擎法国的住宅里，心荷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精致的妆容被洗去之后，呈现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
席天擎站在窗口抽烟，脚下的夜景是种要了命的暧昧。
他眸色略沉，整个人静默且孤寂。
心荷从背后抱住他，脸颊在男人坚实的后背肆意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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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天擎将烟蒂碾碎，他低头，看见一双和乔漫一样纤细却显得有些陌生的手，下意识地剥开。
他转身凝着她，几秒过后薄唇轻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上床？”
心荷微微一怔，“我是你妻子啊，我和你睡在一起挺正常的啊，以后我们还要天天睡在一起。”
席天擎苦笑了下，“你到底是缺男人还是缺和我一样的男人？”
心荷听不太懂他话里的深意，上前一步，抬手抚平席天擎褶皱的眉心，“天擎，我知道今天那个女人出现影响了你的情绪。答应我，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关于今天婚礼现场的一幕，其实心荷也被乔漫的举动震撼到了。
同样是女人，可那个姓乔的居然一楼一楼地爬到五十层，这太不可思议了。
万一当时一个不小心，乔漫就会摔得血肉模糊，心荷想想都觉得害怕。
席天擎英俊的脸一下避开，他紧握住心荷的手，然后猛地甩开，“别碰我。”
“天擎，你……”心荷简直不敢相信席天擎竟然用比以前还要漠然残忍的眼神看她。
“要是累了就自己先去睡，我还不困。”
心荷实在忍不下去了，冲他吼了一嗓子，“席天擎，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席天擎笑了笑，“抱歉，我二婚，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说完席天擎转过身，根本不想和心荷多说什么话。
心荷拽起他的手臂，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双眼很快泪眼婆娑的，“你是二婚没错，可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个晚上，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席天擎再度无情地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今天之前你是麦斯利含在嘴里的宝贝女儿，可今天之后你是我席天擎的老婆，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后果很严重。当然你也可以和老麦去告密，但究竟怎么选不用我教你！”
话尾落下，男人的唇畔微微勾起，弧度锋利的像刀子。
心荷瞪大眼睛，还很天真的说，“你忘记在婚礼上说过的话了吗？你对乔漫说以后只会爱我，护我一个人啊？”
席天擎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她，唇畔的弧度微起变化，从锋利转为了嘲讽。
心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段婚姻不会有未来，只有深不见底的寂寞在等着自己……
法国的夜景很美，乔漫定了明天一早回国的机票，可今晚她怎么都睡不着。
此刻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不是正重重喘息地压在心荷身上？
她越是克制自己不要想，越是很多萎靡不堪的画面像电影剪辑般从眼前刷刷刷闪过。
楼下就是酒吧街，她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狂野的念头，就在今晚，她也要放纵一回。
不单单是买醉，她还要放纵自己的身体，凭什么女人要墨守成规，男人却可以左拥右抱，这太不公平。
乔漫的目光一横，只带了张银行卡就匆匆出去。
异国的酒吧，见到华人很少，一眼望去，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乔漫拿着席天擎给的银行卡买了最好的，最昂贵的酒静静坐在吧台，眼神扫了一圈视线范围内所能看见的脸，竟然发现没有一款能比得上席天擎。
她缠满纱布的手握住酒杯，还是有点疼。
她喝了一大口，灼烧的酒精灌进喉咙，出来猎艳的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可是，像她一样具有东方气质的单身女人，喝的又是高昂的酒，是很容易吸引抱着猎艳目的出来玩的单身男人的。
她的肩头一沉，一条粗壮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她肩头。
乔漫侧目，一张纯正法国血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Whoareyou？”乔漫问道，她英文实在很一般，她不会说法文，说英文又好几次都没办法把意思表达清楚。
“你是中国人？”男人生硬的说着中国话，除了不连贯些，发音还算准确。
乔漫微蹙眉心，略感惊讶地挑起眉，“你会说中文？”
男人耸肩，响指一打叫了杯酒。
酒保调了杯颜色十分好看的鸡尾酒推到男人面前。
可男人却将乔漫的酒杯和自己点的鸡尾酒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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