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选择的代价
“没跑阿，我着急，韩大人，还有事？”乔如夏眨巴着眼睛道。
韩元哼了一声：“让你写的字，写好了？”
乔如夏点点头：“好了，就在易居的桌子上。”边说边试图溜走。
易居是乔如夏住的地方。
韩元眯眼，又道：“《金凤曲》会弹了？”
听到金凤曲，乔如夏顿时泄了气，也不知道这韩元是怎么想的，非要让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学琴，虽说金凤曲是琴曲中最为简单基础的，可是她上一世因为不能控制身体，根本没有摸过琴弦，本也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会...会了。”乔如夏先应了下来，虽然这话说的根本没有底气。
“好，一会弹给我听，要是弹错了，若是弹的不好...”韩元哼了哼，然后吹了声口哨。
哨音刚落，就见阿兰嬷嬷出现在转角处，阿兰见到韩小九在这，看向韩元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好。
韩元视而不见，对小九道：“人来了，忙完记得来找我弹《金凤曲》。”
乔如夏可怜巴巴的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弹就弹谁怕谁。
阿兰道：“找我？”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感情。
乔如夏点点头，然后用余光看向韩元。
看她的样子，韩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得，给你们腾位置，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说完，又飞回二楼去了。
“韩大人天下第一帅，玉树临风，潇洒无敌。”乔如夏仰头拍起了马屁。
韩元离开后，她向前两步，对阿兰道：“阿兰嬷嬷，我想同你说两句话。”
阿兰边走边道：“何事？”
“我要金创药。”
“不行。”
“为何不行，我不要多，一瓶就够了。”
“不行。”
乔如夏迈着步子，小跑的跟在后面，直到她说了什么，阿兰才猛的止住脚步，问道：“你说什么？”
乔如夏重复道：“阿兰嬷嬷今日可是出了这听枫院，去见了什么人？”
阿兰瞳孔放大，脸色沉了下去，十分吓人：“你说什么？！”一样的话，不同的语气表现了她异样的情绪。
说不害怕是假的，乔如夏深吸一口气，道：“我要金创药。”
阿兰扯了扯嘴角，嗤笑道：“因为阿水？那你为何不去找你义父，不过是金创药，他那多的是。”
是啊，为什么呢？因为乔如夏知道，韩元可以容许她做任何事，可是让他救阿水是绝对不可能的，阿水阿木在他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奴仆，他是不会在乎的，除非亲自来求他，可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够承担之后的那份代价。
或许韩小九可以，但她还没到这一步，她还有别的选择。
乔如夏没说话，阿兰蹲下来，沉声道：“小丫头，你知道韩大人不会因为救一个下人就把金创药给你，所以就打我的主意，可是如何是好，我...没...有...”
“既然阿兰嬷嬷没有金创药，那我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义父了，也不知道义父会怎么想，或许...听了阿兰嬷嬷的解释后，就没事了呢，嬷嬷不能同我说的，总可以和义父说吧。”
阿兰又凑近了一些：“你凭什么说我今日出了听枫苑，又见了什么人。”
乔如夏摆摆手，示意阿兰再近些，在她耳边道：“我不仅知道你出去了，还知道你见的那个人是个男的，阿兰嬷嬷你喜欢他。”
“啪。”回答乔如夏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才听完喜欢两字，阿兰就没控制住，打了她一巴掌。
乔如夏捂着右脸，她知道阿兰是左撇子，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有意侧了侧身，所以减轻了几分力道，但她的脸蛋细皮嫩肉的，轻轻一拍都会泛红，别说被打了这么一下。
阿兰眉间蹙起，她一下没控制住，可打都打了，也只能这样了。
“阿兰嬷嬷，我只要一瓶金创药，我谁也不告诉。”乔如夏忍耐着痛道。
“小九...”阿兰拉长了声音，“你可知...过刚易折。”
乔如夏一脸茫然的看向她，心中却咯噔一下。
阿兰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她的手心里：“我知道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说完，起身离开。
乔如夏打开瓷瓶闻了闻，韩元曾给她用过，她记得金创药的问道，没错。
可是阿兰最后说的那两句话却让她陷入沉思，她选择阿兰，有一个原因是她对阿兰的怀疑，阿兰这段时间形迹可疑，她想试一试，通过阿兰的反应来判断她到底是不是韩元的人，如果不是，那对她，对韩元来说，都是危险。
一开始，阿兰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慌乱，更多的是自信，更有些好整以暇，等着她说出更多的东西，说明她并未做什么亏心事，后来的失控，是在她说出喜欢的人的时候，可就算她去见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又何必这般反应。
还有她说的话，过刚易折，这话听着像威胁又像是劝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选择？
她的选择，她选择了什么？
这样想着，乔如夏又来到了西院，柴房里并未见到阿水的踪影，她赶忙四处寻找：“阿水？阿水你在哪里？”
阿木还是在她的三步之远，乔如夏一向发现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真的要让阿水跟在小九的身边吗？本以为自己一人留在听枫苑就够了，找机会让阿水进无极营，只有进了无极营，才有出头的机会。
找了一圈，乔如夏在水井旁看到了人，惊呼：“阿水！”
阿水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水桶噗通掉进水里。
“阿水，你在干嘛？你左手还有伤呢。”乔如夏急得跺脚。
阿水高出她一个头，水桶掉下去了，空出来得右手摸了摸乔如夏得头顶，道：“我没事，水缸里的水还没打好。”说完，伸手去够水桶上的绳子，单手抓着左右晃动，打满水后，水桶特别的沉，他想一只手拉上来，十分费劲。
乔如夏拍了拍他的手背，气呼呼道：“伤还想不想好了，给我放下。”
“别闹了，小九。”
看着阿水执拗的样子，乔如夏实在没办法，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了，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阿水哥哥，我给你拿来了金创药，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要涂在伤口上，有助伤口恢复，否则一直不好的话，就算今日的水缸勉强打满了，明日后日大后日怎么办，倒不如快快好起来了，才行。”
阿水听这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乔如夏一把扯下井台，二话不说就要给他的左手臂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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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哼了一声：“让你写的字，写好了？”
乔如夏点点头：“好了，就在易居的桌子上。”边说边试图溜走。
易居是乔如夏住的地方。
韩元眯眼，又道：“《金凤曲》会弹了？”
听到金凤曲，乔如夏顿时泄了气，也不知道这韩元是怎么想的，非要让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学琴，虽说金凤曲是琴曲中最为简单基础的，可是她上一世因为不能控制身体，根本没有摸过琴弦，本也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会...会了。”乔如夏先应了下来，虽然这话说的根本没有底气。
“好，一会弹给我听，要是弹错了，若是弹的不好...”韩元哼了哼，然后吹了声口哨。
哨音刚落，就见阿兰嬷嬷出现在转角处，阿兰见到韩小九在这，看向韩元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好。
韩元视而不见，对小九道：“人来了，忙完记得来找我弹《金凤曲》。”
乔如夏可怜巴巴的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弹就弹谁怕谁。
阿兰道：“找我？”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感情。
乔如夏点点头，然后用余光看向韩元。
看她的样子，韩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得，给你们腾位置，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说完，又飞回二楼去了。
“韩大人天下第一帅，玉树临风，潇洒无敌。”乔如夏仰头拍起了马屁。
韩元离开后，她向前两步，对阿兰道：“阿兰嬷嬷，我想同你说两句话。”
阿兰边走边道：“何事？”
“我要金创药。”
“不行。”
“为何不行，我不要多，一瓶就够了。”
“不行。”
乔如夏迈着步子，小跑的跟在后面，直到她说了什么，阿兰才猛的止住脚步，问道：“你说什么？”
乔如夏重复道：“阿兰嬷嬷今日可是出了这听枫院，去见了什么人？”
阿兰瞳孔放大，脸色沉了下去，十分吓人：“你说什么？！”一样的话，不同的语气表现了她异样的情绪。
说不害怕是假的，乔如夏深吸一口气，道：“我要金创药。”
阿兰扯了扯嘴角，嗤笑道：“因为阿水？那你为何不去找你义父，不过是金创药，他那多的是。”
是啊，为什么呢？因为乔如夏知道，韩元可以容许她做任何事，可是让他救阿水是绝对不可能的，阿水阿木在他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奴仆，他是不会在乎的，除非亲自来求他，可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够承担之后的那份代价。
或许韩小九可以，但她还没到这一步，她还有别的选择。
乔如夏没说话，阿兰蹲下来，沉声道：“小丫头，你知道韩大人不会因为救一个下人就把金创药给你，所以就打我的主意，可是如何是好，我...没...有...”
“既然阿兰嬷嬷没有金创药，那我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义父了，也不知道义父会怎么想，或许...听了阿兰嬷嬷的解释后，就没事了呢，嬷嬷不能同我说的，总可以和义父说吧。”
阿兰又凑近了一些：“你凭什么说我今日出了听枫苑，又见了什么人。”
乔如夏摆摆手，示意阿兰再近些，在她耳边道：“我不仅知道你出去了，还知道你见的那个人是个男的，阿兰嬷嬷你喜欢他。”
“啪。”回答乔如夏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才听完喜欢两字，阿兰就没控制住，打了她一巴掌。
乔如夏捂着右脸，她知道阿兰是左撇子，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有意侧了侧身，所以减轻了几分力道，但她的脸蛋细皮嫩肉的，轻轻一拍都会泛红，别说被打了这么一下。
阿兰眉间蹙起，她一下没控制住，可打都打了，也只能这样了。
“阿兰嬷嬷，我只要一瓶金创药，我谁也不告诉。”乔如夏忍耐着痛道。
“小九...”阿兰拉长了声音，“你可知...过刚易折。”
乔如夏一脸茫然的看向她，心中却咯噔一下。
阿兰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她的手心里：“我知道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说完，起身离开。
乔如夏打开瓷瓶闻了闻，韩元曾给她用过，她记得金创药的问道，没错。
可是阿兰最后说的那两句话却让她陷入沉思，她选择阿兰，有一个原因是她对阿兰的怀疑，阿兰这段时间形迹可疑，她想试一试，通过阿兰的反应来判断她到底是不是韩元的人，如果不是，那对她，对韩元来说，都是危险。
一开始，阿兰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慌乱，更多的是自信，更有些好整以暇，等着她说出更多的东西，说明她并未做什么亏心事，后来的失控，是在她说出喜欢的人的时候，可就算她去见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又何必这般反应。
还有她说的话，过刚易折，这话听着像威胁又像是劝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选择？
她的选择，她选择了什么？
这样想着，乔如夏又来到了西院，柴房里并未见到阿水的踪影，她赶忙四处寻找：“阿水？阿水你在哪里？”
阿木还是在她的三步之远，乔如夏一向发现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真的要让阿水跟在小九的身边吗？本以为自己一人留在听枫苑就够了，找机会让阿水进无极营，只有进了无极营，才有出头的机会。
找了一圈，乔如夏在水井旁看到了人，惊呼：“阿水！”
阿水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水桶噗通掉进水里。
“阿水，你在干嘛？你左手还有伤呢。”乔如夏急得跺脚。
阿水高出她一个头，水桶掉下去了，空出来得右手摸了摸乔如夏得头顶，道：“我没事，水缸里的水还没打好。”说完，伸手去够水桶上的绳子，单手抓着左右晃动，打满水后，水桶特别的沉，他想一只手拉上来，十分费劲。
乔如夏拍了拍他的手背，气呼呼道：“伤还想不想好了，给我放下。”
“别闹了，小九。”
看着阿水执拗的样子，乔如夏实在没办法，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了，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阿水哥哥，我给你拿来了金创药，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要涂在伤口上，有助伤口恢复，否则一直不好的话，就算今日的水缸勉强打满了，明日后日大后日怎么办，倒不如快快好起来了，才行。”
阿水听这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乔如夏一把扯下井台，二话不说就要给他的左手臂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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