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民主的人
“水鬼队胜！”
观众席上，一个个学生看得一脸懵逼：“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不是搞出人命了吗？”
“难道是水鬼又有什么新的武技！”
“比赛继续，应该没出什么事，”
……
“教官，教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教官一脸无奈地回答：“就是两个学生跑着跑着就中暑了。”他总不能说他的学生被几颗汗珠吓晕了吧，他学生可以不要脸，但是他要啊。
老钱旁边，一个呆萌的小妹子弱弱地问道：“教官，教官，如果下一场遇到白水怎么办？”
老钱叹了口气，摸了摸那小脑袋瓜儿沉重地说：“自求多福吧！”
提问的女同学头上一排乌鸦飞过。
……
“下一场，终极战，水鬼队战赛睿队！”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白水居然可以一个人走到现在，那就是一个奇迹，可惜白水却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她，同样是个独行者，对于老早就泡在武魄班的学生来说，她的名字耳熟能详，而白水这个隔三差五就请假的新生来说就是一无所知。
双方上场，白水摸着已经痊愈的老腰，“兄弟，等下下手轻点，刚才教官太粗鲁了，老腰现在还疼着呢！”
对方丝毫没有给出回应，裁判嘴角一抽：装，你给我装！
“开始！”
终极战了，一战决胜负，师妹还看着呢，虽然上一场有点小失误，但是我白水还是贼强的好吗！
然后，白水又开始了他不可一世的喊话：“喂，兄弟，知道刚才我那一场赛事发生了什么吗？告诉你们吧，刚才那两个中了我超级黏糊糊邋遢遢定身武技，你们可要小心了！”
对面还是没有丝毫回应，反倒是裁判笑喷了。
“哎，场上水鬼在叽叽歪歪说些什么啊？他们该不会又和上一场一样先耗他个几分钟吧？”
“有可能！你看，水鬼都和对面扯家常了。”
“这你都听得清？”
“当然，唇语，你懂吗？来来来，我给你翻译一下：
白水：你们今天吃什么呀？
对了，力高每天的早餐都是那个样，估计你们也就只能吃到我挑剩的啦。
还有还有，你们今天吃力高臭鸭没有，那味啊，一个字‘妙啊’！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啦？来聊啊，别怕教官啊……”
……
足球场上，白水彻底无语了，难不成对面都是哑巴和聋子？看着旁边笑得肚子痛的裁判，自己的冷笑话都白讲了？
一分钟后，双方原地不动……
两分钟后，双方还是原地不动，白水一屁股坐地上休息……
五分钟后，白水跑去足球场边顺了支矿泉水喝……
“不是吧，他们就这样干耗着？”观众席上的人开始不耐烦了，“打！打！打！打……”一声声洪亮的叫喊声像浪潮一般响起。
终极之战，他们对白水充满了期待，若是他可以取胜，那么他们就可以和高三级一样，也有这么一个“鹤立鸡群”的传奇人物了！这无关个人的输赢，而是一个级的凝聚力和荣誉！
“冲啊！水鬼加油，赢了我给你生小鬼！”
“水鬼必胜！”
……
而场上的人却依然毫不理会人潮的呐喊，白水不禁赞叹对面的队伍很冷静，也很有耐心，是个劲敌！他必须想一个对策才行。
水鬼之所以叫水鬼，因为它需要水，依赖的也是水，水就是我的优势！
既然如此，我记得学校为了绿化足球场，在场上不少位置都埋了水管，对方战队的左边好像就有一条水管吧。
嘿嘿，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加真正的水鬼了！
白水眼睛微微泛红，珍珠大小的泪珠流过脸颊，用指尖轻轻一点，朝着对方地面一甩，对方立马躲在盾后，对方感到奇怪，自己的盾明显没有被击打的声音和感觉，刚把头伸出来探个究竟，只见白水又是一发泪弹过来，就这样赛睿小队的队员就像一只千年老乌龟一样，一次次把头伸出来又缩回去。可是白水一次也没有要攻击对方的意向。
观众席上众人完全看不懂白水的操作，甚至一度认为白水在抽疯。
一连串打了十几发泪弹后，水管还没暴，白水开始怀疑人生，再这么下去，他的魄力可就要耗尽了！
脑袋一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个路痴，这才恍然醒悟，不对，水管在右边！
白水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再次喷涌出大量的泪水，朝着对面右边的草地又是一番轰炸，滴滴答答的打在泥土上，听得直让人头皮发麻，这要是打在身上那还得了？
有的人已经在怀疑白水是不是在打心理战术，恶意恐吓对手，更有甚者在怀疑白水是在借机毁坏学校场地。白水要是知道别人这么猜，肯定会夸他，孩子，你咋那么聪明呢！
怎么还不暴？白水都快哭死了，突然，在机关枪一般的骤响声中，嘣啦的一声异响发出，紧接着，一小团水花蹦了出来，哗啦啦。
就在这一刹那，整个水管暴裂，不要钱的水跟火树银花一般撒了出来!
微阳下，一道道彩虹在足球场上出现，却没有人去观赏。
激扬队被这么一吓，连忙避开，再转过头来看，哪还有白水的身影，草地上一大滩的清水流淌着，激扬队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这才明白，白水把泪弹打地上是有目的！他为了给自己找掩护居然不惜毁坏学校公物！是个狠人，不，这就是个狼人，太疯了！
“快！贴身靠紧，不要让白水有机会偷袭！”激扬队队长在关键关头大声喊道。
“慢了。”
白水恶魔一般的声音在激扬队的耳边响起，化水之躯依赖着水滩隐逸而来，水鬼缠身!匕首一掏，再化水，下一个目标，水鬼缠身……
功夫不在多，一招鲜吃遍天下！
水鬼队获胜!
“呜呼!”全场沸腾起来!
传奇人物，高二级也有了！观众席上女生们美目留恋，一次次反复鉴赏足球场上的“稀有动物”。
赛后，白水躲过老色批们的目光，确被老钱拎着走到了高二级财务主任处:“主任，你要的小子我给你拉来了，您慢慢。”
老主任板着张脸说:“白水同学，经过水管修理工的检测，这次比赛你打爆了两条喷洒水管，合计四百五十元，等一下你记得交还费用!”
“哦”白水心塞地回应到，一想到自己空寥寥的钱包就不知所措，没办法随便应付着先了。
事后，白水乖巧得像只小白兔跟在老钱后面，“教官，这次我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呀，比如说什么赔偿金类的，又或者你随随便便送我几个精魄憋，我要求也不是很高的，天品就算了，地品的就行了。怎么样？”
“滚，少在这糊弄我，还地品呢，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值不值这么多钱。”
“别啊，你作为我的教官，怎么着也得有些表示表示吧。”白水心想，这小气鬼都姓钱了，咋还那么抠门呢？
“得了吧，小子，等下队长有话找你聊。”说罢，老钱甩下白水一个人慢慢在那忧愁。
……
“白水！”教官队长喊到。
“到!”白水立马回应。
“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白水看着队长笑嘻嘻地跟他说话，心里一慌，弱弱地说:“能不商量可以不？”
“不行不行，必须得商量商量！”队长语气强硬的说。
“是这样的，鉴于你表现优异，我们打算把你推荐去高三级训练，怎么样，体会到我们对你的关怀没有？”
“不好!不去!”白水急忙反驳，在他看来，教官脑子都是屎，一个个的肯定没憋好主意。
队长听了，当时就不乐意了，“小子，你知道吗?我吧，是个民主的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愿同意，二是被迫自愿同意，你选一个吧!”
天空很蓝，大树很绿，人心却很险恶，白水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民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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