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行好难啊
没有做过的事，你就不要轻易的说感同身受，或许理解，但是理解跟感同身受无疑差别是巨大的。
方元是真的佩服胡远，还有他的义父，他们在一本修行残篇下，在药材缺失下，忍受非人的痛苦，居然还能练成身体的一部分，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想起华沙的那群沙匪，方元问道：“心悦，如果在锻体之法残缺，还有药材缺失的情况下，还能炼皮吗？”
“公子或许不知道六级以下的其它宗门，门派，他们大多的修行之法都是残缺的，所以自然能练成，不过练成之后的效果区别就大了。”皇甫悦在方元床边轻声说道。
难怪，看过修行之法和锻体通篇，两者一对比，一个是地摊货，一个是奢侈品，还是有用的奢侈品。难怪胡远义父能得到那人随意丢出来的修行之法，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级货。
和皇甫悦又聊了聊圣地，顶级这些门派，方元才知道，灵星势力划分按圣地往下排，顶级，一级到九流门派。自己所在的昆仑圣境就是圣地之一，势力，实力都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字塔顶端，但不是唯一。
“心悦知道守门人吗？”反正都是闲聊，方元就说起了胡远义父遇到的那事，算是增长见识。
“守门人？什么守门人？”皇甫悦疑惑道。
心悦不知道？或许是自己问的称谓不对：“就是我以前在华沙，两个国家的国境边有修行之人出现，他们是什么人？”
“哦，公子说的是国家里被门派遣去收集药材，收弟子的人吧！他们被当地人叫守门人吗？这我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我只知道在门派不得重用的才会被遣去干那种事，十分枯燥，不过好像只有四级以下的门派需要。”皇甫悦作为圣地弟子，那种底层门派之间的事还真的不知道多少。
原来连个称谓都没有，还是被边缘化的弟子，但是在平凡人看来依然很厉害了。
聊了聊，方元觉得身体好受不少，从新坐起来，下地走了走。
“如果全......”方元话刚起了个头，就打住了。本想问如果全身一起浸泡炼皮需时多久，分开又要多久，但涉及到核心，方元就打住了，一个圣地不可能没规矩，还是不要去触犯为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方元看着外面逐渐微亮的天色。
“快到辰时了。”
这么说得马上赶去讲师堂上早课，昨天因为不明原因迟到还情有可原，今天可不能再迟到。
“行吧，我现在好多了，早饭就不吃了。”方元说完就出了楼阁，一路去了讲堂。
晨间的坐忘峰云烟袅绕，山林间静悄悄，方元从来没起这么早，更别说起这么早走在空气清新的山林间。昨天炼皮经历的痛苦，也随着山林间静谧的气氛，随着云烟一同消失不见。
方元到讲堂的时候，大部分种子弟子已经到了，他们离得更近些，计算下时间，方元觉得以后或许都要早起了。
没等多久，全部种子都到了，随之方元就听见了沉闷的钟声飘荡开来，不知道是不是钟声听起来很像，还是真的是钟，但方元知道这一定就是早课开始的上课铃声。
崔仕远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站到了讲台上，跟所有老师一样，先扫视一下全班，人都到齐了，接着就开始点名环节。
崔仕远很直接，点完名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昨晚看过你们在过去半年里的成绩，有的已经能熟悉药理，并且炼皮已有成效，大多都已经在炼皮第一部分的收尾地步，很不错，但是也有许多弟子对药理没掌握通透，还需努力。”
炼皮的某一部分，方元知道，应该是有，不对，是全班除了自己，恐怕都已经完成了身体一部分的炼皮工作了。
“你们要知道，修行之难，之艰，在于勤奋，在于刻苦，不要太在意花多少时间。半年确实很快，但是要知道药理也需要重点学习，两者之间相辅相成，不要避重就轻觉得药理就不重要。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望你们切记。”崔仕远希望自己教的学生不要忽略了药理，这点他不好说太多，下来多多跟药理讲师沟通就是。
“接下来，翻开你们的修行书册。”
书册？什么书册？怎么昨天没人给我说还要带书？不是应该统一发吗？方元却忽略了，人家这都开课半年了，该发放的修行书册，早就在手了。
崔仕远看到下面有一只手举了起来，很是扎眼，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那个方师叔：“方师.....方元，你有什么问题？”
“那个，崔讲师，我没有领到修行书册。”方元有点尴尬。
“哦？你的老师没给你吗？”崔仕远疑惑问道，心想不应该啊，能被直接收为弟子的，那会没有修行书册。
哦，原来说的锻体通篇，完了，没带啊，放洞府里了，方元更尴尬了：“老师给了，我忘拿了。”
我他么的，崔仕远气啊，好吧，你是师叔，忍了。严厉说道：“坐下，中午回去取。”
崔仕远被方元气了一下，从新调整说道：“你们这半年修习，所有人想必已经知道炼皮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先从脚开始，其次是手，因为相比于疼痛感，脚更能承受一些，要知道十指连心。不过有那大毅力者或可尝试。”
“锻体，不仅是修身，更是修性。如果你们能承受住锻体这一关全部考验，无疑已经证明你们不管是在恒心，意志力，勤奋上都可作为一名合格的昆仑弟子。”
“当然，还有那种天赋，心性，毅力强大之辈，可向讲师堂申请，圣地有全身锻体之法，你们只要通过初次检验，合格者，就可修行。”
听崔仕远说到这里就有种子弟子说道：“讲师，不知这考验天赋，心性，毅力如何测试，怎么申请，怎么算合格？”
说话的人叫马有才，是一位样貌俊朗的书生。
“我只是负责告诉你们有这一条，至于具体是如何，你们如果想证明自己，就去讲师堂找狄司座，他会告诉你，不过提醒你们，测试一旦失败，你就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崔仕远无情的说道。
规则很简单，你想要，圣地就给。但是两面三刀的以为跑来随便尝试就免了，须得有破釜沉舟的气概才行。当然光有气概是不行的，修行如翻刀山，过火海，进是死，退还是死，没得这点觉悟，就免了，圣地不是善堂，只要你证明你确实是可堪造就的人才，昆仑是绝不会小气的。
一番话说得方元都血脉喷张，试问谁会承认自己这不行，那也不行，尤其是男人。如果不是昨晚尝试了那种非人的折磨，方元差点就信了，糟老头子，坏得很。
一句话让本就跃跃欲试的一群俊彦靓女犹豫了，谁不是经历一番针扎艰辛，最后才到了这昆仑圣境，只要按部就班完成锻体阶段，加入圣地是肯定的，何必还要冒那种风险，去尝试一个不知道的结果。
方元算是看出来了，满满的套路，就像狼外婆，拿着一个诱人的苹果，你来拿啊，来啊。当然，敢于上前的无疑证明了勇气，还有其它的东西，最后圣地给你的也是你无法想象的。
“顺便说一句，能通过考验的，将来成就自不必说，他日修成元丹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是，这可以大大缩短你在锻体修行的时间，你可以提前结业。”崔仕远接着抛出一个更诱人的苹果。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这老头存心的，或者说圣地存心的。
其实这也不是他崔仕远坏，作为昆仑每一个讲师来说，为圣地找到天才弟子，是他们最主要责任，难得这次有这么多挑选出来的优秀种子弟子，崔仕远可不能放过，不然就是他的失职。
“敢问讲师，能缩短多少时间？”有大胆的种子弟子站起来问道，显得非常激动。
“只要通过，按照全身修行之法，一年就可完成全部锻体阶段，并且还是最好的锻体。”巨大的诱惑赤裸裸的摆在那里。
“再请问讲师，是身体所有炼皮，炼肉，炼筋，炼骨，炼髓，炼血都是全身吗？”
“自然。”
方元很冷静，那是因为他还没转过弯，还处于懵逼状态。
但是已经修习过半年的四十九人却知道，时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修习半年都知道。按部就班，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往上，光炼皮就需要一年半以上，万事开头难，打开炼皮一个部位之后就快了。但是后面还有炼肉，还有炼筋，炼骨，炼髓，炼血。虽然炼血炼髓是同时进行的，但是算下来，完成锻体全部阶段最快起码也需五年以上，这还是在圣地，这还是保守估算。
现在一年，一年就可以完成全部锻体之法，如何不让人激动，高风险，高回报，你值得拥有。
方元就算再迟钝，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方元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个误区没解开，转头问向旁边的胡志兵：“完成锻体全部阶段需要多久？”
胡志兵显然还沉浸在崔仕远说的一年这巨大诱惑中，没反应。
方元拿笔捅了捅又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胡志兵一愣，随后才说道：“正常按部就班炼下去，需要五年往上，可能更久，如果在锻体耽搁太久，年纪大了，对之后的炼灵会有很大影响。”
人生有几个五年？快三十岁的方元对这个可就太清楚了，十二三岁拿着木棍放学一路砍草砍回家，路上总是盼望自己早点长大，这样老爸就不会打自己了。十八的时候觉得自己年轻得不得了，终于成年了，拿着身份证就冲去了网吧，还有点底气跟老爸大声说话了。二十岁的时候还能翘着二郎腿坐老爸对面抽烟，聊着天。二十五的时候一边说着工作的事，一边发烟给老爸，方元逐渐认识到，‘成长’两个字，原来是一种负担。
一晃十七八年就这么过去了，方元有时候回想，却记不得这十七八年是怎么一晃就过去了的，岁月匆匆，莫不如是。
现在明白了，方元觉得这太划算了，能一年就读完初中高中全部课程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无疑比所有人都有优势得多，这说明可以拿更多时间做更多的事。
但是一想到昨晚的经历，方元就抓耳挠腮了，劳资昨晚才发誓，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干什么，存心跟我过不去。
昨晚那种痛到让人直接死去的炼皮经历，方元真的不想再试了，可是了解之后，叫方元就这么放弃，那怎么可能，纠结。
崔志远后面说了什么，方元是真没心思听了，怎么搞啊，这才刚开始修行，通俗讲就是还在炼皮皮，冒皮皮，就这么难，方元只觉得蜀道也没这么难的吧？
这那是登天，这是在作死，方元回忆昨晚自己最后一点理智就要消失的时候，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真的没了理智，可能现在尸体都邦硬了。
一直挨到下课，班里所有种子都在议论纷纷，议论的议题当然就是关于崔志远抛出来的诱人苹果。
跟一些种子不同，自从崔志远离开后，有些人就在座位上愣愣坐着，低头陷入了沉思。其中就有马有才，耿浩，房雅，何舒，胡志兵，纪芳。
不难想象，这些种子弟子很有想法去试试，最后结果是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方元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冲动是魔鬼。昨晚弘运看了自己浸泡的全过程，还是先去问问弘师兄自己表现能打几分再说。
放着那么好一个咨询对象不用，方元才不会那么傻。要是结果差强人意，方元就死心塌地的按部就班。
要是结果还不错，那或许可以试试。但是脑子忍不住就会响起一些话，要是死了怎么办？昨晚你可差点就死了。闭嘴，劳资就是去问问，又没说要马上炼。你昨晚不是发誓了吗？我发誓了吗？我发的是四，发四，不是发誓。
一番天人交战，方元下午回去的步伐异常的慢，走在山间没了欣赏风景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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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是真的佩服胡远，还有他的义父，他们在一本修行残篇下，在药材缺失下，忍受非人的痛苦，居然还能练成身体的一部分，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想起华沙的那群沙匪，方元问道：“心悦，如果在锻体之法残缺，还有药材缺失的情况下，还能炼皮吗？”
“公子或许不知道六级以下的其它宗门，门派，他们大多的修行之法都是残缺的，所以自然能练成，不过练成之后的效果区别就大了。”皇甫悦在方元床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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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知道守门人吗？”反正都是闲聊，方元就说起了胡远义父遇到的那事，算是增长见识。
“守门人？什么守门人？”皇甫悦疑惑道。
心悦不知道？或许是自己问的称谓不对：“就是我以前在华沙，两个国家的国境边有修行之人出现，他们是什么人？”
“哦，公子说的是国家里被门派遣去收集药材，收弟子的人吧！他们被当地人叫守门人吗？这我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我只知道在门派不得重用的才会被遣去干那种事，十分枯燥，不过好像只有四级以下的门派需要。”皇甫悦作为圣地弟子，那种底层门派之间的事还真的不知道多少。
原来连个称谓都没有，还是被边缘化的弟子，但是在平凡人看来依然很厉害了。
聊了聊，方元觉得身体好受不少，从新坐起来，下地走了走。
“如果全......”方元话刚起了个头，就打住了。本想问如果全身一起浸泡炼皮需时多久，分开又要多久，但涉及到核心，方元就打住了，一个圣地不可能没规矩，还是不要去触犯为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方元看着外面逐渐微亮的天色。
“快到辰时了。”
这么说得马上赶去讲师堂上早课，昨天因为不明原因迟到还情有可原，今天可不能再迟到。
“行吧，我现在好多了，早饭就不吃了。”方元说完就出了楼阁，一路去了讲堂。
晨间的坐忘峰云烟袅绕，山林间静悄悄，方元从来没起这么早，更别说起这么早走在空气清新的山林间。昨天炼皮经历的痛苦，也随着山林间静谧的气氛，随着云烟一同消失不见。
方元到讲堂的时候，大部分种子弟子已经到了，他们离得更近些，计算下时间，方元觉得以后或许都要早起了。
没等多久，全部种子都到了，随之方元就听见了沉闷的钟声飘荡开来，不知道是不是钟声听起来很像，还是真的是钟，但方元知道这一定就是早课开始的上课铃声。
崔仕远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站到了讲台上，跟所有老师一样，先扫视一下全班，人都到齐了，接着就开始点名环节。
崔仕远很直接，点完名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昨晚看过你们在过去半年里的成绩，有的已经能熟悉药理，并且炼皮已有成效，大多都已经在炼皮第一部分的收尾地步，很不错，但是也有许多弟子对药理没掌握通透，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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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翻开你们的修行书册。”
书册？什么书册？怎么昨天没人给我说还要带书？不是应该统一发吗？方元却忽略了，人家这都开课半年了，该发放的修行书册，早就在手了。
崔仕远看到下面有一只手举了起来，很是扎眼，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那个方师叔：“方师.....方元，你有什么问题？”
“那个，崔讲师，我没有领到修行书册。”方元有点尴尬。
“哦？你的老师没给你吗？”崔仕远疑惑问道，心想不应该啊，能被直接收为弟子的，那会没有修行书册。
哦，原来说的锻体通篇，完了，没带啊，放洞府里了，方元更尴尬了：“老师给了，我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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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仕远被方元气了一下，从新调整说道：“你们这半年修习，所有人想必已经知道炼皮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先从脚开始，其次是手，因为相比于疼痛感，脚更能承受一些，要知道十指连心。不过有那大毅力者或可尝试。”
“锻体，不仅是修身，更是修性。如果你们能承受住锻体这一关全部考验，无疑已经证明你们不管是在恒心，意志力，勤奋上都可作为一名合格的昆仑弟子。”
“当然，还有那种天赋，心性，毅力强大之辈，可向讲师堂申请，圣地有全身锻体之法，你们只要通过初次检验，合格者，就可修行。”
听崔仕远说到这里就有种子弟子说道：“讲师，不知这考验天赋，心性，毅力如何测试，怎么申请，怎么算合格？”
说话的人叫马有才，是一位样貌俊朗的书生。
“我只是负责告诉你们有这一条，至于具体是如何，你们如果想证明自己，就去讲师堂找狄司座，他会告诉你，不过提醒你们，测试一旦失败，你就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崔仕远无情的说道。
规则很简单，你想要，圣地就给。但是两面三刀的以为跑来随便尝试就免了，须得有破釜沉舟的气概才行。当然光有气概是不行的，修行如翻刀山，过火海，进是死，退还是死，没得这点觉悟，就免了，圣地不是善堂，只要你证明你确实是可堪造就的人才，昆仑是绝不会小气的。
一番话说得方元都血脉喷张，试问谁会承认自己这不行，那也不行，尤其是男人。如果不是昨晚尝试了那种非人的折磨，方元差点就信了，糟老头子，坏得很。
一句话让本就跃跃欲试的一群俊彦靓女犹豫了，谁不是经历一番针扎艰辛，最后才到了这昆仑圣境，只要按部就班完成锻体阶段，加入圣地是肯定的，何必还要冒那种风险，去尝试一个不知道的结果。
方元算是看出来了，满满的套路，就像狼外婆，拿着一个诱人的苹果，你来拿啊，来啊。当然，敢于上前的无疑证明了勇气，还有其它的东西，最后圣地给你的也是你无法想象的。
“顺便说一句，能通过考验的，将来成就自不必说，他日修成元丹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是，这可以大大缩短你在锻体修行的时间，你可以提前结业。”崔仕远接着抛出一个更诱人的苹果。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这老头存心的，或者说圣地存心的。
其实这也不是他崔仕远坏，作为昆仑每一个讲师来说，为圣地找到天才弟子，是他们最主要责任，难得这次有这么多挑选出来的优秀种子弟子，崔仕远可不能放过，不然就是他的失职。
“敢问讲师，能缩短多少时间？”有大胆的种子弟子站起来问道，显得非常激动。
“只要通过，按照全身修行之法，一年就可完成全部锻体阶段，并且还是最好的锻体。”巨大的诱惑赤裸裸的摆在那里。
“再请问讲师，是身体所有炼皮，炼肉，炼筋，炼骨，炼髓，炼血都是全身吗？”
“自然。”
方元很冷静，那是因为他还没转过弯，还处于懵逼状态。
但是已经修习过半年的四十九人却知道，时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修习半年都知道。按部就班，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往上，光炼皮就需要一年半以上，万事开头难，打开炼皮一个部位之后就快了。但是后面还有炼肉，还有炼筋，炼骨，炼髓，炼血。虽然炼血炼髓是同时进行的，但是算下来，完成锻体全部阶段最快起码也需五年以上，这还是在圣地，这还是保守估算。
现在一年，一年就可以完成全部锻体之法，如何不让人激动，高风险，高回报，你值得拥有。
方元就算再迟钝，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方元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个误区没解开，转头问向旁边的胡志兵：“完成锻体全部阶段需要多久？”
胡志兵显然还沉浸在崔仕远说的一年这巨大诱惑中，没反应。
方元拿笔捅了捅又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胡志兵一愣，随后才说道：“正常按部就班炼下去，需要五年往上，可能更久，如果在锻体耽搁太久，年纪大了，对之后的炼灵会有很大影响。”
人生有几个五年？快三十岁的方元对这个可就太清楚了，十二三岁拿着木棍放学一路砍草砍回家，路上总是盼望自己早点长大，这样老爸就不会打自己了。十八的时候觉得自己年轻得不得了，终于成年了，拿着身份证就冲去了网吧，还有点底气跟老爸大声说话了。二十岁的时候还能翘着二郎腿坐老爸对面抽烟，聊着天。二十五的时候一边说着工作的事，一边发烟给老爸，方元逐渐认识到，‘成长’两个字，原来是一种负担。
一晃十七八年就这么过去了，方元有时候回想，却记不得这十七八年是怎么一晃就过去了的，岁月匆匆，莫不如是。
现在明白了，方元觉得这太划算了，能一年就读完初中高中全部课程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无疑比所有人都有优势得多，这说明可以拿更多时间做更多的事。
但是一想到昨晚的经历，方元就抓耳挠腮了，劳资昨晚才发誓，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干什么，存心跟我过不去。
昨晚那种痛到让人直接死去的炼皮经历，方元真的不想再试了，可是了解之后，叫方元就这么放弃，那怎么可能，纠结。
崔志远后面说了什么，方元是真没心思听了，怎么搞啊，这才刚开始修行，通俗讲就是还在炼皮皮，冒皮皮，就这么难，方元只觉得蜀道也没这么难的吧？
这那是登天，这是在作死，方元回忆昨晚自己最后一点理智就要消失的时候，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真的没了理智，可能现在尸体都邦硬了。
一直挨到下课，班里所有种子都在议论纷纷，议论的议题当然就是关于崔志远抛出来的诱人苹果。
跟一些种子不同，自从崔志远离开后，有些人就在座位上愣愣坐着，低头陷入了沉思。其中就有马有才，耿浩，房雅，何舒，胡志兵，纪芳。
不难想象，这些种子弟子很有想法去试试，最后结果是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方元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冲动是魔鬼。昨晚弘运看了自己浸泡的全过程，还是先去问问弘师兄自己表现能打几分再说。
放着那么好一个咨询对象不用，方元才不会那么傻。要是结果差强人意，方元就死心塌地的按部就班。
要是结果还不错，那或许可以试试。但是脑子忍不住就会响起一些话，要是死了怎么办？昨晚你可差点就死了。闭嘴，劳资就是去问问，又没说要马上炼。你昨晚不是发誓了吗？我发誓了吗？我发的是四，发四，不是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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