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离阁
东陵帝好像是被她的话戳中了笑点一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姑娘居然敢问朕的阅历，朕的阅历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懂的？”
关沐曦不禁嗤笑，眼里的轻蔑视而可见。
“也不过是争权夺位再将自己困于深宫之中罢了，这样的阅历的确不是我们平凡人能懂得。”她顿了顿，似是嘲讽一般，说道：
“毕竟……龙椅只有一个。”
“自以为是的东西。”君柯言抬眸看向她，眼里透着几分怒意。
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男人也是如此，蔑视一切所有人触不可及的东西。
像是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
“沐曦，收敛点儿。”江黎站在她的身旁，附耳提醒她。
明天他就要提前回景国，现在她这么顶撞东陵帝，真怕自己走了，东陵帝会针对她。
关沐曦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转而又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东陵帝，说道：
“我从景国澧县一路走到景国京城，路途遥远不说，每每经过乡镇都能听闻乡道上鸡犬相闻之声，看见人们在田间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的生活还有耄耋老人与三岁孩提陪伴作乐之景，路过山林小涧听猿啼蝉鸣，看数条鱼儿在水中欢畅游离，感受自然无限美好，到了京城认识达官贵人，做了宫廷教书先生，慢慢结识各种达官贵人，何尝不是一种见识，不是一番阅历。”
“我年芳二十三，家中从商，十二岁随着父亲来往商贾之中，跟着母亲学习琴棋书画，直到十六岁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兄弟姊妹纷纷走失丧命，这何尝不是一种阅历与心境。”
“所以皇上您问我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些心境与阅历，您觉着我这样的经历配不配拥有这些心境呢？”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直到那句“兄弟姊妹走失丧命”从她口中说出时，明显能感受她周身的冷意恍然降到零点，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
“景国到东陵路途遥远，名俗风情逐渐各不相同，来到东陵认识各国优秀的夫子，您说我这算不算是一种阅历？”
众人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关沐曦小小年纪就要遭受家破人亡的经历。
“那是朕错怪你呢？”东陵帝的嘴角逐渐变的生硬，面色难看。
“不是皇上错怪了我。”她说道：“而是皇上您接受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现实罢了。”
她说的平和委婉，眼里的轻蔑与嘲讽却是丝毫未减。
“皇上何必与一个小丫头片子争论，岂不有失身份。”
皇后看了一眼关沐曦后，转而对身旁的东陵帝说道。
“关小姐解释的这么详细不知东陵帝何时让公公宣布我们景国胜？”
景菽然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公公看向东陵帝，似是在询问他。
“宣布吧！”最后还是皇后让公公宣布。
公公得了准话，立即杨着嗓子喊道：
“诗文一赛，景国关沐曦胜。”
关沐曦微微轻挑嘴角，没说话，斜眸看了一眼上首的东陵皇帝和皇后。
贺老觉着面上无光，早已经在他们说话时就退了出去。
“这个关沐曦经历虽多……”东陵长公主瞧了她几眼，声色温和的说道：“却也一身反骨。”
季新冉两手托腮，回应道：“哪里是反骨，不过是能作出个几首诗便自以为是罢了。”
君梓倾不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跟傲儿的性子倒有些相像。”
季新冉顿时嘴角的笑意僵硬了几分，她怎么配与书傲哥哥相提并论。
“书傲哥哥出去游玩了两年也不知回来，再不回来，我都觉着他已经不认得我了。”她嘟囔着嘴，颇有撒娇的意味。
君梓倾笑了笑，指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说道：“你自小就粘着他，他看着你长大，偏偏两年不见就将你忘呢？”
季新冉吐了吐舌头，说道：“不是都说女大十八变嘛！我都已经及姘两年了，娘说我现在与以前变了许多了呢！”
“就是变，也是变的越来越漂亮了。”
君梓倾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里溢满了宠溺。
再看关沐曦这边，东陵帝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随后板着一张脸离开了前殿。
景国的夫子们以王培为首，立即蜂拥而至，都是在庆贺关沐曦，为国争光。
东陵的大臣见自家皇帝都离开了，自然也不愿再待在这儿，纷纷离开此地，君柯言离开时还不忘回望她一眼。
只可惜，关沐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
贺老早已经在御书房等待东陵帝，见他进来，立即双腿下跪，低头作揖请罪：
“皇上恕罪。”
“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打败，贺老前辈这半生才学估计都白学了。”
一句“贺老前辈”当即只让贺朝嵘当即觉得背上压了千斤鼎一样，重的喘不过气来。
“是老臣疏忽。”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输给一个小女子，他也觉着面上无光，否则怎么会早早离开，在御书房等着东陵帝。
“不过贺老您的才华，朕还是十分敬畏的。”东陵帝眯了眯眼，与他说道。
贺朝嵘半生都在官场渡过，若不是名声大噪，怕被东陵帝或是别的官臣忌惮，而不得不辞官归隐。
一听东陵帝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
“老臣输了比赛，丢了皇上面子，愿意赎罪。”
东陵帝不禁哈哈大笑，他就喜欢聪明自觉的人。
“朕希望贺老可以入朝为官，替朕分忧，也算是将功赎罪。”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清楚，不管这回他是输是赢，皇帝都是要将他留下，替国效忠的。
“微臣谢过陛下。承蒙陛下抬爱。”
“爱卿快起。”
贺朝嵘后来在御书房与皇帝待了许久，就连长公公都被皇帝叫退了下去，没人知道二人在御书房谈了什么。
东陵街上，江黎又开始带着关沐曦四处瞎逛。
一家店铺前，桌子上摆放着的都是一些金黄色模样的圆球，江黎有些好奇，拉着关沐曦就往那儿走去。
“老板，这是什么吃的？”
“这是炸圆子，小公子要来些尝尝吗？”
老板娘是个身材较胖的妇人，看样子估计是以这个维持生计。
“好。”江黎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关沐曦，却见她紧皱着一双秀眉，一脸嫌弃的站在铺子前。
就像那天在湘山界，让她吃糖葫芦一样，如出一辙。
“这个咱们京城没有，尝尝？”他凑近了关沐曦，似是在说服她。
“不吃。”关沐曦还真是不让他失望，果断拒绝。
“这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吃法，姑娘在别处可是吃不到的。”
方才关沐曦的嫌弃与拒绝，被老板娘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开口说道。
关沐曦仍旧是紧皱着一双秀眉，眼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油炸的东西，徐天昊他们很喜欢，有一次在她办公室打牌点了许多，她开会回来直接将他们全部轰走，自此以后再也没敢在她办公室吃过油炸食品。
“公子，小心烫。”老板娘将刚炸好的圆子装好递给江黎。
江黎接来后，谢过那老板娘便跟着关沐曦离开，悟澜自觉的掏银子付账。
唉～幸好明天就要回景国，否则得天天跟着少爷逛街。
“当真不吃？”江黎不死心的再次开口问她。
“拿着这个离我远点。”一股油味儿，难闻。
江黎撇了撇嘴，切～小爷自己吃。
不远处，一家阁楼的牌匾赫然映入眼帘，关沐曦眯了眯眼睑，离阁。
抬步径直往离阁走去。
“三哥，关小姐这是去离阁吗？”隐处的暗六见着关沐曦往离阁的方向走去，不由得开口问道。
“关小姐可能是想去看看首饰。”暗三说道。
暗六不禁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关沐曦头上有没有戴过发钗，脖子上戴没戴过项链，平常出门一根发带，在院子里压根就是披头散发的。你说她想看首饰，不觉得很牵强吗？
关沐曦进了离阁，入眼的都是一排排华丽的衣裙，与四方阁的摆设不太一样。
“姑娘可是想买什么？”
掌柜是个女子，看起来温婉秀惠，见到关沐曦进来，立即迎了上来。
关沐曦抬眸看了她一眼，身后的江黎咋吧了两下小圆子吞了下去后，替关沐曦说道：“你们这儿可有好看的发带？”
他现在算是将关沐曦摸了个半透，不爱珠宝首饰，发带倒是不嫌多。
红缨似是确认答案一般看向关沐曦，只见她稍稍点头，随即便说道：
“姑娘这边请。”她指向右方，率步带她去看发带。
隐处的暗卫日常待在原处守着，忽然暗三和暗六两大统领出现，差点没把他们心脏病吓出来。
“属下见过暗三统领，暗六统领。”
“嗯。”两人应了一声，没说话。
暗卫们见他俩出现，只以为是尊主回了东陵，要交代他们什么事。
却没想两人只是与他们待在一处，目光一直放在刚才进来的小姐身上。
“二位统领回来，没事儿交代？”一个暗卫忍不住问道。
每次回来，他们可都是交代几件事或是一些话，便离开。
怎么这回只跟他们待在一处，不交代事儿就算了，还一直望着刚才进来的女子。
那不成……那女人有问题？
“没事儿，守好你的岗。”吵死了，没见到他们正在认真的观察关沐曦吗？
暗卫立即闭嘴，一起跟着暗三和暗六盯望着正在看发带的关沐曦。
“这些都是前两日做出来的新品，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关沐曦一眼扫过眼前的一排发带，五颜六色，花里胡哨。
转头目光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暗处看去，暗三和暗六瞬间有些背脊发凉。
“三哥，咱们……这个……这个可能被关小姐发现了。”
刚才那眼神完全不是看他们，而是在看身旁的几个守岗的暗卫。
关沐曦估计是猜到了这是尊主的另一个据点。
“发现什么？关小姐是谁？”暗卫不解，心里更是好奇刚才进来的女子是个什么身份。
“发现咱们了。”暗三回应道。
暗卫不相信，那女人旁边的男子和那护卫都没察觉他们，这个身子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发现他们。
“就这个吧！”她拿起一条冰蓝色的发带，说道。
“姑娘可要再看看衣裳？”女掌柜问道。
“不用了，付钱。”最后一句是对着江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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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龙椅只有一个。”
“自以为是的东西。”君柯言抬眸看向她，眼里透着几分怒意。
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男人也是如此，蔑视一切所有人触不可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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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曦，收敛点儿。”江黎站在她的身旁，附耳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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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沐曦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转而又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东陵帝，说道：
“我从景国澧县一路走到景国京城，路途遥远不说，每每经过乡镇都能听闻乡道上鸡犬相闻之声，看见人们在田间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的生活还有耄耋老人与三岁孩提陪伴作乐之景，路过山林小涧听猿啼蝉鸣，看数条鱼儿在水中欢畅游离，感受自然无限美好，到了京城认识达官贵人，做了宫廷教书先生，慢慢结识各种达官贵人，何尝不是一种见识，不是一番阅历。”
“我年芳二十三，家中从商，十二岁随着父亲来往商贾之中，跟着母亲学习琴棋书画，直到十六岁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兄弟姊妹纷纷走失丧命，这何尝不是一种阅历与心境。”
“所以皇上您问我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些心境与阅历，您觉着我这样的经历配不配拥有这些心境呢？”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直到那句“兄弟姊妹走失丧命”从她口中说出时，明显能感受她周身的冷意恍然降到零点，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
“景国到东陵路途遥远，名俗风情逐渐各不相同，来到东陵认识各国优秀的夫子，您说我这算不算是一种阅历？”
众人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关沐曦小小年纪就要遭受家破人亡的经历。
“那是朕错怪你呢？”东陵帝的嘴角逐渐变的生硬，面色难看。
“不是皇上错怪了我。”她说道：“而是皇上您接受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现实罢了。”
她说的平和委婉，眼里的轻蔑与嘲讽却是丝毫未减。
“皇上何必与一个小丫头片子争论，岂不有失身份。”
皇后看了一眼关沐曦后，转而对身旁的东陵帝说道。
“关小姐解释的这么详细不知东陵帝何时让公公宣布我们景国胜？”
景菽然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公公看向东陵帝，似是在询问他。
“宣布吧！”最后还是皇后让公公宣布。
公公得了准话，立即杨着嗓子喊道：
“诗文一赛，景国关沐曦胜。”
关沐曦微微轻挑嘴角，没说话，斜眸看了一眼上首的东陵皇帝和皇后。
贺老觉着面上无光，早已经在他们说话时就退了出去。
“这个关沐曦经历虽多……”东陵长公主瞧了她几眼，声色温和的说道：“却也一身反骨。”
季新冉两手托腮，回应道：“哪里是反骨，不过是能作出个几首诗便自以为是罢了。”
君梓倾不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跟傲儿的性子倒有些相像。”
季新冉顿时嘴角的笑意僵硬了几分，她怎么配与书傲哥哥相提并论。
“书傲哥哥出去游玩了两年也不知回来，再不回来，我都觉着他已经不认得我了。”她嘟囔着嘴，颇有撒娇的意味。
君梓倾笑了笑，指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说道：“你自小就粘着他，他看着你长大，偏偏两年不见就将你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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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国的夫子们以王培为首，立即蜂拥而至，都是在庆贺关沐曦，为国争光。
东陵的大臣见自家皇帝都离开了，自然也不愿再待在这儿，纷纷离开此地，君柯言离开时还不忘回望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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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早已经在御书房等待东陵帝，见他进来，立即双腿下跪，低头作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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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打败，贺老前辈这半生才学估计都白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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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臣疏忽。”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输给一个小女子，他也觉着面上无光，否则怎么会早早离开，在御书房等着东陵帝。
“不过贺老您的才华，朕还是十分敬畏的。”东陵帝眯了眯眼，与他说道。
贺朝嵘半生都在官场渡过，若不是名声大噪，怕被东陵帝或是别的官臣忌惮，而不得不辞官归隐。
一听东陵帝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
“老臣输了比赛，丢了皇上面子，愿意赎罪。”
东陵帝不禁哈哈大笑，他就喜欢聪明自觉的人。
“朕希望贺老可以入朝为官，替朕分忧，也算是将功赎罪。”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清楚，不管这回他是输是赢，皇帝都是要将他留下，替国效忠的。
“微臣谢过陛下。承蒙陛下抬爱。”
“爱卿快起。”
贺朝嵘后来在御书房与皇帝待了许久，就连长公公都被皇帝叫退了下去，没人知道二人在御书房谈了什么。
东陵街上，江黎又开始带着关沐曦四处瞎逛。
一家店铺前，桌子上摆放着的都是一些金黄色模样的圆球，江黎有些好奇，拉着关沐曦就往那儿走去。
“老板，这是什么吃的？”
“这是炸圆子，小公子要来些尝尝吗？”
老板娘是个身材较胖的妇人，看样子估计是以这个维持生计。
“好。”江黎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关沐曦，却见她紧皱着一双秀眉，一脸嫌弃的站在铺子前。
就像那天在湘山界，让她吃糖葫芦一样，如出一辙。
“这个咱们京城没有，尝尝？”他凑近了关沐曦，似是在说服她。
“不吃。”关沐曦还真是不让他失望，果断拒绝。
“这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吃法，姑娘在别处可是吃不到的。”
方才关沐曦的嫌弃与拒绝，被老板娘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开口说道。
关沐曦仍旧是紧皱着一双秀眉，眼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油炸的东西，徐天昊他们很喜欢，有一次在她办公室打牌点了许多，她开会回来直接将他们全部轰走，自此以后再也没敢在她办公室吃过油炸食品。
“公子，小心烫。”老板娘将刚炸好的圆子装好递给江黎。
江黎接来后，谢过那老板娘便跟着关沐曦离开，悟澜自觉的掏银子付账。
唉～幸好明天就要回景国，否则得天天跟着少爷逛街。
“当真不吃？”江黎不死心的再次开口问她。
“拿着这个离我远点。”一股油味儿，难闻。
江黎撇了撇嘴，切～小爷自己吃。
不远处，一家阁楼的牌匾赫然映入眼帘，关沐曦眯了眯眼睑，离阁。
抬步径直往离阁走去。
“三哥，关小姐这是去离阁吗？”隐处的暗六见着关沐曦往离阁的方向走去，不由得开口问道。
“关小姐可能是想去看看首饰。”暗三说道。
暗六不禁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关沐曦头上有没有戴过发钗，脖子上戴没戴过项链，平常出门一根发带，在院子里压根就是披头散发的。你说她想看首饰，不觉得很牵强吗？
关沐曦进了离阁，入眼的都是一排排华丽的衣裙，与四方阁的摆设不太一样。
“姑娘可是想买什么？”
掌柜是个女子，看起来温婉秀惠，见到关沐曦进来，立即迎了上来。
关沐曦抬眸看了她一眼，身后的江黎咋吧了两下小圆子吞了下去后，替关沐曦说道：“你们这儿可有好看的发带？”
他现在算是将关沐曦摸了个半透，不爱珠宝首饰，发带倒是不嫌多。
红缨似是确认答案一般看向关沐曦，只见她稍稍点头，随即便说道：
“姑娘这边请。”她指向右方，率步带她去看发带。
隐处的暗卫日常待在原处守着，忽然暗三和暗六两大统领出现，差点没把他们心脏病吓出来。
“属下见过暗三统领，暗六统领。”
“嗯。”两人应了一声，没说话。
暗卫们见他俩出现，只以为是尊主回了东陵，要交代他们什么事。
却没想两人只是与他们待在一处，目光一直放在刚才进来的小姐身上。
“二位统领回来，没事儿交代？”一个暗卫忍不住问道。
每次回来，他们可都是交代几件事或是一些话，便离开。
怎么这回只跟他们待在一处，不交代事儿就算了，还一直望着刚才进来的女子。
那不成……那女人有问题？
“没事儿，守好你的岗。”吵死了，没见到他们正在认真的观察关沐曦吗？
暗卫立即闭嘴，一起跟着暗三和暗六盯望着正在看发带的关沐曦。
“这些都是前两日做出来的新品，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关沐曦一眼扫过眼前的一排发带，五颜六色，花里胡哨。
转头目光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暗处看去，暗三和暗六瞬间有些背脊发凉。
“三哥，咱们……这个……这个可能被关小姐发现了。”
刚才那眼神完全不是看他们，而是在看身旁的几个守岗的暗卫。
关沐曦估计是猜到了这是尊主的另一个据点。
“发现什么？关小姐是谁？”暗卫不解，心里更是好奇刚才进来的女子是个什么身份。
“发现咱们了。”暗三回应道。
暗卫不相信，那女人旁边的男子和那护卫都没察觉他们，这个身子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发现他们。
“就这个吧！”她拿起一条冰蓝色的发带，说道。
“姑娘可要再看看衣裳？”女掌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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