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昔日哀怨
城中众妖乱人眼，千万丛中寻一只。
“长毛雪妖……”
从背影看上去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正面长得青面獠牙，比通天巨猿更加长得更加凶神恶煞。
骆云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字碑居然也没有找到通天巨猿，难道……
可使他更加脊背发凉的是那个酒疯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将让此强悍的妖兽逼得走投无路，瑟瑟发抖。
然而，通过这几次触摸石碑的经历，骆云阳似乎又明白了一点。
这些石碑除了收纳了各种妖族的信息资料，而且还能提供触摸者实力测试。
实力高于石碑的妖族，触摸则不会有痛苦，痛苦越大就代表与对应等级的妖族差距越大。如果，实力完全不及碑中的妖，则会当场失去意识，根本无法看到妖的资料。
“这是为了提醒和保护修仙者吗？不要去惹那些看不见资料的妖。”
骆云阳自言自语着走到“帅”字石碑前，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犹豫半响。
“光触摸‘将’字石碑就已经感到如此痛苦了。‘帅’字一定更加可怕。是不是该想个办法从这《四海鉴妖录》中出去，到时候找师哥师姐一起进来？”
“不！不能就这样放弃，就当试试自己的实力。”
骆云阳咬了咬牙，轻轻地将一根食指触碰到石碑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骆云阳的咽喉，令他无法喘上气来。
“不，我不能失去意识，我一定能挺过去的。”
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他强忍着，张大了双眼，努力不让意识消失。
终于……
天上降下一道紫光，广场内的妖族再次被替换一新。
呼呼……
“怎么这个‘帅’字碑比‘圣’字辈还难受？‘君’字辈估计得要我命……”
擦了擦满头的冷汗，骆云阳喘息着从地上爬起身来。
只一眼，便瞧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色背影。这次他没有激动，也许全身脱力的他也激动不起来。
一步步走向白色背影，又小心翼翼地绕到正面确认了下。
“哎，这次应该是了吧。”
骆云阳哈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轻轻一碰。
一排排文字立即显现出来。
通天巨猿：
擅长在山林之中打洞，常有多个巢穴。欺软怕硬的典型，不过心智全开，全身金刚不坏，因此修为高强，普通修仙者极难应付。经常往返出没与城镇和山林之间。
特长：高灵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身手敏捷。
喜好：美酒、美女。
弱点：用同时含有金木水火四种相生相克属性的法宝可破起坚甲硬皮。
“原来如此！”
在林中时，那酒疯子不慎将酒水喷到树叶上，金叶梧桐原本含有巨大的金木相克之力，外加伏麟镜射出的烈火引燃，正好将金叶化为拥有四种属性的临时法器。
“终于知道怎么克制通天巨猿了。”
骆云阳抖了抖手，感觉有些为难。
“可是，我要怎么离开这里呢？”
于是四处张望，到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机关，让自己可以离开。
“这是……”
当骆云阳走到石碑的背后，意外的发现石碑背面居然刻着一列小字。
他转了一圈，居然每块石碑后面都有字。
“卒”字碑：妖卒者，可杀凡夫子数人。
“使”字碑：妖使者，可挡一行数十人。
“将”字碑：妖将者，可诛一族数百人。
“帅”字碑：妖帅者，可敌一军数千人。
“君”字碑：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
“帝”字碑：妖帝者，举手间可灭一国。
“圣”字碑：妖圣者，无上，万妖独尊。
“异”字碑：上可敌妖帝，下不及妖卒，怪矣。
“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
骆云阳站在“君”字石碑背后，不断地重复地念道着上面那行碑文，双目惊恐万分，全身已被冰冷的汗珠浸湿。
眼前浮现的是五年前，城中百姓、官兵以及众多炼器师，面对白色巨蟒的恐怖场景。
身首异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哀嚎滔天。
那一晚凤林城，犹如地下炼狱一般，充满着血腥。
要不是那群修仙者，要不是拽着自己后脖领的那个少女，恐怕那晚也如同大半的城中百姓一般惨遭毒手了。
他痛恨，他惊恐，他咬牙切齿，他瞳孔微颤。
“害死我最亲的人！白色巨蟒我一定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孽！”
不顾一切，骆云阳将手掌狠狠地拍在面前的“君”字石碑上。
霎时间，天地都在震动，像是有无数只手拽住了骆云阳的全身，令他无法动弹。
石碑更似一个拥有巨大的黑洞，把他身上仅有的真气和力量一滴滴地吸入其中。
“糟糕了！”
这种被力量压制的恐惧，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想松开手，摆脱石碑的吸引。
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全身上下似乎最后一丝气力都开始慢慢离他而去，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太可怕了……我不会是要死在这里吧，我还没报仇，也没对那个少女报恩呢，我不甘心，不甘心呀……”
骆云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整个身子瘫倒石碑上，眼睛无力地慢慢合上。
……
“有人在吗？有人吗？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害怕……呜……”
“呜……骆云阳，骆云阳！你在吗？”
“骆云阳，你不是把我丢了吧？泣～”
“有人吗？呜……”
……
“是月璃的声音，她醒了，她在找我。”
月璃的呼喊使得骆云阳瞬间清醒了许多，力量也逐渐回到了身体之中。
他放开“君”字石碑，发现广场上的光芒和群妖都已经消失不见，也没有新的妖代替。
“真的好险……”
一个淡淡的光圈出现在广场中央，引起了骆云阳的注意。
一只脚刚踏入其他，瞬间漆黑一片。
“呜呜……又没人要我了，呜……”
骆云阳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手臂下压着那本《四海鉴妖录》。
“月璃，我在，我在，你别害怕。”
骆云阳扑到床边，抓着月璃的双手。
“啊～”
月璃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粉圈猛捶骆云阳的双臂。
“呜～骆云阳，你个混蛋，怎么叫你这么久都不回答，我真的吓死了。我一个人，又什么都看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睡着了。”
骆云阳连连道歉，紧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一把将月璃抱住。
“不过谢谢你，刚刚将我从一个噩梦中唤醒。”
“哎呀，你混蛋，你放开我。”
“对不起，月璃姑娘，是我太激动，失礼了。”
“不怪你，我也做噩梦了。不，应该说梦到了非常不好的回忆。”
呜呜呜～说着月璃竟然掩面大声哭泣起来。
“月璃姑娘，你以前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全身的伤……”
“啊，你看到了……”
月璃惊慌地摸着被单，将自己紧紧裹住。
“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就是你的手臂上……”
“这……是新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月璃双眉紧蹙，贝齿轻轻咬着红唇，隔了半响，方才打定主意般地点了点头。
“你救了我，也没想对我做什么，我相信你。”
谈论到自己，月璃说的第一句话，便让骆云阳觉得事情眼前这个少女非常可怜。
“其实我根本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情，能够记得离现在最远的事，也就是五年以前吧。而且全都是不好的，这五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那时月璃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座荒山中醒来，完全失忆的她行走在山林的小路上。途中遇到一群游荡的痞子，看见月璃的美貌居然垂涎三尺的想要霸占她。
挣扎中，路边来了一对提着农具的老夫妇，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伙痞子打的屁滚尿流地滚下山去。
月璃以为遇到了善人，就同这对老夫妇一起回家，两老人膝下无子女，想收她作义女，月璃欣然同意了。
可好景不长，那对老夫妇脾气乖张，性格火爆，月璃在家中不但没有享受到半点女儿的应该有的感情和待遇，甚至比丫鬟还不如。只要夫妇俩稍稍心中不顺，便对着她又打又骂，一次比一次厉害。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终于在半个月前，月璃再也不堪毒打，趁夜偷偷逃了出来。
路上又偶遇一名男子，表面上和颜悦色，又给吃又给喝的，可他却是一个人贩子。
得知凤林城做金叶梧桐法器买卖的卢家大老爷，最近又在四处收罗美女做小，那男子早就暗中偷偷联系，准备将月璃卖给他。
得知真相，月璃抵死不从，反遭男子更严重的毒打，昨日男子将月璃手脚绑了，送至卢姥爷家中。府上丫鬟老妈倒也和蔼，百般安慰让她换上漂亮的衣服，带上精美的首饰，留她在房中独自等待。
可是夜过子时，卢老爷没有来，等来的却是个白发大汉，见面一掌便把月璃拍晕。
……
“我的命，真的好苦呀！呜～”
“月璃姑娘，你别伤心，你经历是有些曲折，我听了也的确为你难过。不过，就是因为你曾经经历了这些苦难，将来遇到幸福的时候，不是会觉得更甜，更美吗？”
“甜美的幸福？”
月璃摇了摇头，泪眼连连地笑道。
“想都不敢想。”
“每一次以为是救赎，反而是一个更大的深渊。这辈子恐怕再也不可能幸福了。”
“我认识一个孩子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想法。”骆云阳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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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雪妖……”
从背影看上去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正面长得青面獠牙，比通天巨猿更加长得更加凶神恶煞。
骆云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字碑居然也没有找到通天巨猿，难道……
可使他更加脊背发凉的是那个酒疯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将让此强悍的妖兽逼得走投无路，瑟瑟发抖。
然而，通过这几次触摸石碑的经历，骆云阳似乎又明白了一点。
这些石碑除了收纳了各种妖族的信息资料，而且还能提供触摸者实力测试。
实力高于石碑的妖族，触摸则不会有痛苦，痛苦越大就代表与对应等级的妖族差距越大。如果，实力完全不及碑中的妖，则会当场失去意识，根本无法看到妖的资料。
“这是为了提醒和保护修仙者吗？不要去惹那些看不见资料的妖。”
骆云阳自言自语着走到“帅”字石碑前，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犹豫半响。
“光触摸‘将’字石碑就已经感到如此痛苦了。‘帅’字一定更加可怕。是不是该想个办法从这《四海鉴妖录》中出去，到时候找师哥师姐一起进来？”
“不！不能就这样放弃，就当试试自己的实力。”
骆云阳咬了咬牙，轻轻地将一根食指触碰到石碑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骆云阳的咽喉，令他无法喘上气来。
“不，我不能失去意识，我一定能挺过去的。”
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他强忍着，张大了双眼，努力不让意识消失。
终于……
天上降下一道紫光，广场内的妖族再次被替换一新。
呼呼……
“怎么这个‘帅’字碑比‘圣’字辈还难受？‘君’字辈估计得要我命……”
擦了擦满头的冷汗，骆云阳喘息着从地上爬起身来。
只一眼，便瞧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色背影。这次他没有激动，也许全身脱力的他也激动不起来。
一步步走向白色背影，又小心翼翼地绕到正面确认了下。
“哎，这次应该是了吧。”
骆云阳哈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轻轻一碰。
一排排文字立即显现出来。
通天巨猿：
擅长在山林之中打洞，常有多个巢穴。欺软怕硬的典型，不过心智全开，全身金刚不坏，因此修为高强，普通修仙者极难应付。经常往返出没与城镇和山林之间。
特长：高灵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身手敏捷。
喜好：美酒、美女。
弱点：用同时含有金木水火四种相生相克属性的法宝可破起坚甲硬皮。
“原来如此！”
在林中时，那酒疯子不慎将酒水喷到树叶上，金叶梧桐原本含有巨大的金木相克之力，外加伏麟镜射出的烈火引燃，正好将金叶化为拥有四种属性的临时法器。
“终于知道怎么克制通天巨猿了。”
骆云阳抖了抖手，感觉有些为难。
“可是，我要怎么离开这里呢？”
于是四处张望，到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机关，让自己可以离开。
“这是……”
当骆云阳走到石碑的背后，意外的发现石碑背面居然刻着一列小字。
他转了一圈，居然每块石碑后面都有字。
“卒”字碑：妖卒者，可杀凡夫子数人。
“使”字碑：妖使者，可挡一行数十人。
“将”字碑：妖将者，可诛一族数百人。
“帅”字碑：妖帅者，可敌一军数千人。
“君”字碑：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
“帝”字碑：妖帝者，举手间可灭一国。
“圣”字碑：妖圣者，无上，万妖独尊。
“异”字碑：上可敌妖帝，下不及妖卒，怪矣。
“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妖君者，可屠一城数万人……”
骆云阳站在“君”字石碑背后，不断地重复地念道着上面那行碑文，双目惊恐万分，全身已被冰冷的汗珠浸湿。
眼前浮现的是五年前，城中百姓、官兵以及众多炼器师，面对白色巨蟒的恐怖场景。
身首异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哀嚎滔天。
那一晚凤林城，犹如地下炼狱一般，充满着血腥。
要不是那群修仙者，要不是拽着自己后脖领的那个少女，恐怕那晚也如同大半的城中百姓一般惨遭毒手了。
他痛恨，他惊恐，他咬牙切齿，他瞳孔微颤。
“害死我最亲的人！白色巨蟒我一定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孽！”
不顾一切，骆云阳将手掌狠狠地拍在面前的“君”字石碑上。
霎时间，天地都在震动，像是有无数只手拽住了骆云阳的全身，令他无法动弹。
石碑更似一个拥有巨大的黑洞，把他身上仅有的真气和力量一滴滴地吸入其中。
“糟糕了！”
这种被力量压制的恐惧，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想松开手，摆脱石碑的吸引。
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全身上下似乎最后一丝气力都开始慢慢离他而去，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太可怕了……我不会是要死在这里吧，我还没报仇，也没对那个少女报恩呢，我不甘心，不甘心呀……”
骆云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整个身子瘫倒石碑上，眼睛无力地慢慢合上。
……
“有人在吗？有人吗？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害怕……呜……”
“呜……骆云阳，骆云阳！你在吗？”
“骆云阳，你不是把我丢了吧？泣～”
“有人吗？呜……”
……
“是月璃的声音，她醒了，她在找我。”
月璃的呼喊使得骆云阳瞬间清醒了许多，力量也逐渐回到了身体之中。
他放开“君”字石碑，发现广场上的光芒和群妖都已经消失不见，也没有新的妖代替。
“真的好险……”
一个淡淡的光圈出现在广场中央，引起了骆云阳的注意。
一只脚刚踏入其他，瞬间漆黑一片。
“呜呜……又没人要我了，呜……”
骆云阳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手臂下压着那本《四海鉴妖录》。
“月璃，我在，我在，你别害怕。”
骆云阳扑到床边，抓着月璃的双手。
“啊～”
月璃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粉圈猛捶骆云阳的双臂。
“呜～骆云阳，你个混蛋，怎么叫你这么久都不回答，我真的吓死了。我一个人，又什么都看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睡着了。”
骆云阳连连道歉，紧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一把将月璃抱住。
“不过谢谢你，刚刚将我从一个噩梦中唤醒。”
“哎呀，你混蛋，你放开我。”
“对不起，月璃姑娘，是我太激动，失礼了。”
“不怪你，我也做噩梦了。不，应该说梦到了非常不好的回忆。”
呜呜呜～说着月璃竟然掩面大声哭泣起来。
“月璃姑娘，你以前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全身的伤……”
“啊，你看到了……”
月璃惊慌地摸着被单，将自己紧紧裹住。
“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就是你的手臂上……”
“这……是新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月璃双眉紧蹙，贝齿轻轻咬着红唇，隔了半响，方才打定主意般地点了点头。
“你救了我，也没想对我做什么，我相信你。”
谈论到自己，月璃说的第一句话，便让骆云阳觉得事情眼前这个少女非常可怜。
“其实我根本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情，能够记得离现在最远的事，也就是五年以前吧。而且全都是不好的，这五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那时月璃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座荒山中醒来，完全失忆的她行走在山林的小路上。途中遇到一群游荡的痞子，看见月璃的美貌居然垂涎三尺的想要霸占她。
挣扎中，路边来了一对提着农具的老夫妇，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伙痞子打的屁滚尿流地滚下山去。
月璃以为遇到了善人，就同这对老夫妇一起回家，两老人膝下无子女，想收她作义女，月璃欣然同意了。
可好景不长，那对老夫妇脾气乖张，性格火爆，月璃在家中不但没有享受到半点女儿的应该有的感情和待遇，甚至比丫鬟还不如。只要夫妇俩稍稍心中不顺，便对着她又打又骂，一次比一次厉害。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终于在半个月前，月璃再也不堪毒打，趁夜偷偷逃了出来。
路上又偶遇一名男子，表面上和颜悦色，又给吃又给喝的，可他却是一个人贩子。
得知凤林城做金叶梧桐法器买卖的卢家大老爷，最近又在四处收罗美女做小，那男子早就暗中偷偷联系，准备将月璃卖给他。
得知真相，月璃抵死不从，反遭男子更严重的毒打，昨日男子将月璃手脚绑了，送至卢姥爷家中。府上丫鬟老妈倒也和蔼，百般安慰让她换上漂亮的衣服，带上精美的首饰，留她在房中独自等待。
可是夜过子时，卢老爷没有来，等来的却是个白发大汉，见面一掌便把月璃拍晕。
……
“我的命，真的好苦呀！呜～”
“月璃姑娘，你别伤心，你经历是有些曲折，我听了也的确为你难过。不过，就是因为你曾经经历了这些苦难，将来遇到幸福的时候，不是会觉得更甜，更美吗？”
“甜美的幸福？”
月璃摇了摇头，泪眼连连地笑道。
“想都不敢想。”
“每一次以为是救赎，反而是一个更大的深渊。这辈子恐怕再也不可能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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