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丐帮舵主黄鹤年
小海子服了银子，足足十两之多，十两不能买下茶楼，却能赔偿所有打坏的桌椅，并且买下一个消息。
可惜，这个消息，是令人失望的。
小海子问：“这里是枫叶镇？”
伙计正在笑，合不拢嘴，因为小海子出手阔绰，给了他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他能得到一两，掌柜的不会怀疑他，因为他说谎的技术一流，天生就会说谎，作为掌柜的远房亲戚，掌柜的不会怀疑他。
伙计道：“客观，你问过了，这里是枫叶镇。”
小海子道：“枫叶镇外，可有一个绿柳村？”
伙计道：“枫叶镇外，有荷叶村，白茶村，杨树村，桃花村，就是没有叫柳绿村的。”
小海子将信将疑道：“是不是你不知道？”
伙计神态倨傲，说道：“客官错了。”
小海子道：“错了？”
伙计道：“我若不知道，便没有人知道，因为我是本地通。”
小海子面色一沉，心道：“本地通，往往不通。”
离开茶楼，小海子问柳长歌：“那个女孩真不管了吗？”
柳长歌道：“不需要我们管。”
小海子道：“可他耍了我们。”
柳长歌笑道：“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小海子只好不管那个女孩了，他说到做到，此刻心中只有一个词，绿柳村。
绿柳村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海子心中无杂念，柳长歌却有。
柳长歌并不是在想那个女孩，女孩不重要！
他在想白眉大侠的生日会。
届时半个江湖的人都会去给白眉大侠贺喜，场面一定宏大。
柳长歌计划之中，是要去白梅山庄的，去白梅山庄，是为了见天下群雄，见天下群雄，是为了结交天下。
现在怎么去？
白自在是白眉大侠的儿子，柳长歌动了白眉大侠的儿子。
白眉大侠会不会动他？
柳长歌有点犹豫，他犹豫的时候，小海子很卖力。
小海子问一个走街的小贩，绿柳村在哪里。
走街的小贩卖给他四个烧饼。
小海子问卖梨子的大娘，你知道绿柳村吗？
便从大娘的手里，接过四个梨子。
小海子又问药房的伙计，绿柳村是不是真有许多柳树？
伙计向他推销了一叠舒经活血的膏药。
小海子拿着烧饼，吃着梨子，向柳长歌说道：“公子，我后背疼，你给我贴一贴膏药。”
柳长歌无动于衷，说道：“我们只有自己找。”
小海子有些丧气，把梨子一扔，说道：“公子给我贴膏药，我才能找。”
柳长歌道：“小小年纪，你的筋骨怎么如此不经事？”
小海子坐下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台阶打扫的很干净，可以坐，正对着太阳，很暖和，很惬意。
小海子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说道：“骨头也应该休息。”说完，他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一股酸臭的气息。
忽然一个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大叫道：“清晨的阳光真好。”
柳长歌看了这人一眼，说道：“你好。”
他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乞丐，鹑衣百结，瘦骨嶙峋，浑身黝黑，还有几只苍蝇绕着他走。
乞丐用手驱赶着苍蝇，懒洋洋的看了柳长歌一眼，又懒洋洋的说道：“我不好，任何人变成我这样，都不会好。”
柳长歌道：“睡在这里，你可能需要膏药。”
乞丐赶走了苍蝇，伸手遮蔽阳光，说道：“要是有酒，自然更好。”
柳长歌淡淡一笑，说道：“萍水相逢，本来我应该请你喝一顿酒的，可我有事，有事就不能请你喝酒，我要走。”
乞丐放下遮挡阳光的手，开始在身上乱抓！
小海子问道：“你在干什么？”
乞丐道：“抓虱子！”
小海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忽然站起来，忽然走到远处。
柳长歌蹲下来，说道：“小海子，把你的烧饼和膏药拿来。”
乞丐道：“我只要酒，有酒，我就有快乐。”
柳长歌道：“你说你不好，至少你还有快乐。”
乞丐笑道：“乞丐很苦，所以乞丐要苦中作乐！”
小海子犹豫道：“那你要不是不要？”
乞丐伸手脏手，说道：“不要白不要。”
柳长歌起身要走，走之前，他又看了乞丐一眼，发现他尽管浑身藏污纳垢，却有一双清澈双有神的眼睛，枯树皮一样的皮肤，在黑色中泛着水蜜桃皮一样的红光，太阳穴高高坟起。
乞丐也在看柳长歌，他看柳长歌，先看见的是迎面照过来的太阳。
柳长歌人在光中，好像是一个天神下凡。
乞丐道：“公子莫走。”
小海子道：“我们没有时间。”
乞丐道：“你们找人？”
柳长歌会心一笑，说道：“老前辈都听到了？”
乞丐道：“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柳长歌道：“还请前辈指点。”
乞丐笑道：“还请公子指点。”指点二字说完，两根手指便点了上来，直奔柳长歌胸前的要害穴道——天溪穴。
穴道被点，不死也残。
柳长歌当然不会给他点中，他没有规避，而是嘴角含笑，还了一掌！
这一掌攻敌所必救，一拦乞丐的指法，二打乞丐的胸膛。
乞丐不救，只有死。
掌锋未到，乞丐已退！
人坐地上，向后滑到了墙边，乞丐挥挥手道：“且慢。”
不等柳长歌发火，小海子怒道：“你是怎么回事？”
柳长歌厉色道：“小海子，不得无礼。”
小海子气不过，说道：“公子，明明是他无礼！”
柳长歌道：“丐帮的前辈不会对我无礼。”
小海子吃了一惊，说道：“他是丐帮的人？”
乞丐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说道：“乞丐不是丐帮的人，难道是少林寺的和尚么？”
柳长歌道：“和尚和乞丐，本无区别。”
乞丐眼睛带着光，温和的光，他不敢不客气。因为刚才交手，他已经知道，柳长歌是个高手，年纪轻轻的高手，在江湖中并不常见，不是名家子弟，就是大有来头。
乞丐道：“和尚化缘，乞丐要饭，同理同理！小兄弟，我是丐帮八袋弟子，黄鹤年，你是谁？”
柳长歌拱拱手，说道：“晚辈叫秦歌，秦歌要去绿柳村。”
丐帮弟子，身负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袋子，每一个布袋上另外缝着小口袋，是平时用于讨饭用的，每一个小口袋，就是一袋，最多只有九袋，九袋往往是帮中长老的身份，而八袋地位，实属不低。
柳长歌称黄鹤年一声前辈并不折辈。
黄鹤年对柳长歌颇为满意，点点头说道：“我是枫叶镇的丐帮分舵的舵主。”
柳长歌道：“一个小小的枫叶镇，居然有八袋弟子的丐帮分舵，这个地方，真不简单。”
黄鹤年道：“正因为不简单，所以才需要八袋弟子。”
柳长歌道：“前辈可以带我去绿柳村吗？”
黄鹤年道：“我睡够了，正想活动筋骨，去郊外走走也好。”
于是黄鹤年走了，柳长歌跟了上去。
黄鹤年拎着一坛子酒，正在倒灌，他不用看路，哪怕是一条羊肠小路，路上遍布荆棘碎石，他也能走的稳稳当当，分毫不差。
小海子在后面紧追不舍，气喘吁吁的说道：“黄老前辈，酒的滋味如何？”
黄鹤年灌下一口酒，说道：“该拐弯了。”
他就从羊肠小路，拐到了没有路的地方去了。
没路的地方就不能走，要靠轻功。
黄鹤年脚下一点，就是一丈，再一点，就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树枝晃也不晃一下，黄鹤年接连几个纵身，已经在两箭地之外，好像在飞。
小海子忍不住赞道：“好轻功。”接着，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飘起来了。
柳长歌架着小海子一条手臂，大步流星的跟着，他的轻功不在黄鹤年之下，却只能在黄鹤年之下，黄鹤年是长辈，长辈需要走在前面。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黄鹤年停下，说道：“到了。”
小海子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枫树，不禁质疑道：“到了？”
黄鹤年道：“到了！”
小海子看了柳长歌一眼，说道：“我们要去绿柳村。”
黄鹤年斩钉截铁的道：“这里就是绿柳村。”
小海子大叫道：“绿柳村居然没有柳树？”
黄鹤年哈哈大笑，伸手一指，不远处正是一棵柳树，枝条垂下，郁郁葱葱，约有五围，仿佛是一万棵枫树之中唯一的柳树，容易找到，又不容易找到，显得特别，又显得不特别。
柳树生长在枫林中，是柳树格格不入，还是枫树格格不入？
小海子大喝道：“我的妈呀，真有一棵柳树，鹤立鸡群。”
黄鹤年道：“一木也可成林，所以这就是绿柳村。”
小海子道：“村在何处？”
黄鹤年道：“树后。”
小海子跑过去，跑到中途，却突然停下。
一个人从柳树后闪出来，他高大威猛，好像是一头成年的大象，穿着衣服却光着上身，衣服缠在磨盘一样粗的腰上，露出一身腱子肉，手中提着一杆宣花长斧。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人大吼一声，吓得小海子一缩脖子。
黄鹤年道：“他说他姓秦。”
大汉道：“原来是黄兄，你认识他们？”
黄鹤年微微一笑，说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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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消息，是令人失望的。
小海子问：“这里是枫叶镇？”
伙计正在笑，合不拢嘴，因为小海子出手阔绰，给了他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他能得到一两，掌柜的不会怀疑他，因为他说谎的技术一流，天生就会说谎，作为掌柜的远房亲戚，掌柜的不会怀疑他。
伙计道：“客观，你问过了，这里是枫叶镇。”
小海子道：“枫叶镇外，可有一个绿柳村？”
伙计道：“枫叶镇外，有荷叶村，白茶村，杨树村，桃花村，就是没有叫柳绿村的。”
小海子将信将疑道：“是不是你不知道？”
伙计神态倨傲，说道：“客官错了。”
小海子道：“错了？”
伙计道：“我若不知道，便没有人知道，因为我是本地通。”
小海子面色一沉，心道：“本地通，往往不通。”
离开茶楼，小海子问柳长歌：“那个女孩真不管了吗？”
柳长歌道：“不需要我们管。”
小海子道：“可他耍了我们。”
柳长歌笑道：“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小海子只好不管那个女孩了，他说到做到，此刻心中只有一个词，绿柳村。
绿柳村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海子心中无杂念，柳长歌却有。
柳长歌并不是在想那个女孩，女孩不重要！
他在想白眉大侠的生日会。
届时半个江湖的人都会去给白眉大侠贺喜，场面一定宏大。
柳长歌计划之中，是要去白梅山庄的，去白梅山庄，是为了见天下群雄，见天下群雄，是为了结交天下。
现在怎么去？
白自在是白眉大侠的儿子，柳长歌动了白眉大侠的儿子。
白眉大侠会不会动他？
柳长歌有点犹豫，他犹豫的时候，小海子很卖力。
小海子问一个走街的小贩，绿柳村在哪里。
走街的小贩卖给他四个烧饼。
小海子问卖梨子的大娘，你知道绿柳村吗？
便从大娘的手里，接过四个梨子。
小海子又问药房的伙计，绿柳村是不是真有许多柳树？
伙计向他推销了一叠舒经活血的膏药。
小海子拿着烧饼，吃着梨子，向柳长歌说道：“公子，我后背疼，你给我贴一贴膏药。”
柳长歌无动于衷，说道：“我们只有自己找。”
小海子有些丧气，把梨子一扔，说道：“公子给我贴膏药，我才能找。”
柳长歌道：“小小年纪，你的筋骨怎么如此不经事？”
小海子坐下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台阶打扫的很干净，可以坐，正对着太阳，很暖和，很惬意。
小海子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说道：“骨头也应该休息。”说完，他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一股酸臭的气息。
忽然一个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大叫道：“清晨的阳光真好。”
柳长歌看了这人一眼，说道：“你好。”
他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乞丐，鹑衣百结，瘦骨嶙峋，浑身黝黑，还有几只苍蝇绕着他走。
乞丐用手驱赶着苍蝇，懒洋洋的看了柳长歌一眼，又懒洋洋的说道：“我不好，任何人变成我这样，都不会好。”
柳长歌道：“睡在这里，你可能需要膏药。”
乞丐赶走了苍蝇，伸手遮蔽阳光，说道：“要是有酒，自然更好。”
柳长歌淡淡一笑，说道：“萍水相逢，本来我应该请你喝一顿酒的，可我有事，有事就不能请你喝酒，我要走。”
乞丐放下遮挡阳光的手，开始在身上乱抓！
小海子问道：“你在干什么？”
乞丐道：“抓虱子！”
小海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忽然站起来，忽然走到远处。
柳长歌蹲下来，说道：“小海子，把你的烧饼和膏药拿来。”
乞丐道：“我只要酒，有酒，我就有快乐。”
柳长歌道：“你说你不好，至少你还有快乐。”
乞丐笑道：“乞丐很苦，所以乞丐要苦中作乐！”
小海子犹豫道：“那你要不是不要？”
乞丐伸手脏手，说道：“不要白不要。”
柳长歌起身要走，走之前，他又看了乞丐一眼，发现他尽管浑身藏污纳垢，却有一双清澈双有神的眼睛，枯树皮一样的皮肤，在黑色中泛着水蜜桃皮一样的红光，太阳穴高高坟起。
乞丐也在看柳长歌，他看柳长歌，先看见的是迎面照过来的太阳。
柳长歌人在光中，好像是一个天神下凡。
乞丐道：“公子莫走。”
小海子道：“我们没有时间。”
乞丐道：“你们找人？”
柳长歌会心一笑，说道：“老前辈都听到了？”
乞丐道：“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柳长歌道：“还请前辈指点。”
乞丐笑道：“还请公子指点。”指点二字说完，两根手指便点了上来，直奔柳长歌胸前的要害穴道——天溪穴。
穴道被点，不死也残。
柳长歌当然不会给他点中，他没有规避，而是嘴角含笑，还了一掌！
这一掌攻敌所必救，一拦乞丐的指法，二打乞丐的胸膛。
乞丐不救，只有死。
掌锋未到，乞丐已退！
人坐地上，向后滑到了墙边，乞丐挥挥手道：“且慢。”
不等柳长歌发火，小海子怒道：“你是怎么回事？”
柳长歌厉色道：“小海子，不得无礼。”
小海子气不过，说道：“公子，明明是他无礼！”
柳长歌道：“丐帮的前辈不会对我无礼。”
小海子吃了一惊，说道：“他是丐帮的人？”
乞丐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说道：“乞丐不是丐帮的人，难道是少林寺的和尚么？”
柳长歌道：“和尚和乞丐，本无区别。”
乞丐眼睛带着光，温和的光，他不敢不客气。因为刚才交手，他已经知道，柳长歌是个高手，年纪轻轻的高手，在江湖中并不常见，不是名家子弟，就是大有来头。
乞丐道：“和尚化缘，乞丐要饭，同理同理！小兄弟，我是丐帮八袋弟子，黄鹤年，你是谁？”
柳长歌拱拱手，说道：“晚辈叫秦歌，秦歌要去绿柳村。”
丐帮弟子，身负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袋子，每一个布袋上另外缝着小口袋，是平时用于讨饭用的，每一个小口袋，就是一袋，最多只有九袋，九袋往往是帮中长老的身份，而八袋地位，实属不低。
柳长歌称黄鹤年一声前辈并不折辈。
黄鹤年对柳长歌颇为满意，点点头说道：“我是枫叶镇的丐帮分舵的舵主。”
柳长歌道：“一个小小的枫叶镇，居然有八袋弟子的丐帮分舵，这个地方，真不简单。”
黄鹤年道：“正因为不简单，所以才需要八袋弟子。”
柳长歌道：“前辈可以带我去绿柳村吗？”
黄鹤年道：“我睡够了，正想活动筋骨，去郊外走走也好。”
于是黄鹤年走了，柳长歌跟了上去。
黄鹤年拎着一坛子酒，正在倒灌，他不用看路，哪怕是一条羊肠小路，路上遍布荆棘碎石，他也能走的稳稳当当，分毫不差。
小海子在后面紧追不舍，气喘吁吁的说道：“黄老前辈，酒的滋味如何？”
黄鹤年灌下一口酒，说道：“该拐弯了。”
他就从羊肠小路，拐到了没有路的地方去了。
没路的地方就不能走，要靠轻功。
黄鹤年脚下一点，就是一丈，再一点，就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树枝晃也不晃一下，黄鹤年接连几个纵身，已经在两箭地之外，好像在飞。
小海子忍不住赞道：“好轻功。”接着，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飘起来了。
柳长歌架着小海子一条手臂，大步流星的跟着，他的轻功不在黄鹤年之下，却只能在黄鹤年之下，黄鹤年是长辈，长辈需要走在前面。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黄鹤年停下，说道：“到了。”
小海子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枫树，不禁质疑道：“到了？”
黄鹤年道：“到了！”
小海子看了柳长歌一眼，说道：“我们要去绿柳村。”
黄鹤年斩钉截铁的道：“这里就是绿柳村。”
小海子大叫道：“绿柳村居然没有柳树？”
黄鹤年哈哈大笑，伸手一指，不远处正是一棵柳树，枝条垂下，郁郁葱葱，约有五围，仿佛是一万棵枫树之中唯一的柳树，容易找到，又不容易找到，显得特别，又显得不特别。
柳树生长在枫林中，是柳树格格不入，还是枫树格格不入？
小海子大喝道：“我的妈呀，真有一棵柳树，鹤立鸡群。”
黄鹤年道：“一木也可成林，所以这就是绿柳村。”
小海子道：“村在何处？”
黄鹤年道：“树后。”
小海子跑过去，跑到中途，却突然停下。
一个人从柳树后闪出来，他高大威猛，好像是一头成年的大象，穿着衣服却光着上身，衣服缠在磨盘一样粗的腰上，露出一身腱子肉，手中提着一杆宣花长斧。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人大吼一声，吓得小海子一缩脖子。
黄鹤年道：“他说他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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