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阴谋
晌午阳光暖人心扉，程绵绵跟着宫女一路行至偏殿换衣，血浸透衣衫蔓延开来，可不仔细看，只会认为衣裙是被水打湿了。
侍卫站岗队伍只排到偏殿门口，宫女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进去吧，里面自有人服侍。”
连翘回礼，跟着程绵绵往里走，谁知还未推开门，便听见屋子里面‘啪’的一声。
门被推开，只见一端庄秀丽的宫女从焚香炉处低着头迎上前来，行了礼道：“玉枝给小姐请安。”
程绵绵静静看着她道：“方才屋里什么声音？”
玉枝未敢抬头，回道：“小姐听错了，殿内只有玉枝一人，没有什么声音。”
一铜镜摆在柜子上，程绵绵一眼便看到镜子里内室有些昏暗的拐角处，红木衣架上挂着一条精致的水色连衣裙。突然，程绵绵敏锐的听到屏风后似有动静，却不拆穿，熏炉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窗门紧闭，不知有什么猫腻。
可，皇宫之中，谁能在此动手脚？
“我不需人服侍，你出去吧。”程绵绵一边说一边走进屋子。
“小姐金尊玉贵，还是让玉枝服侍您吧。”宫女好言劝道。
“你可知我是谁？”程绵绵已察觉出不对。
“玉枝不知，今日入宫的主子必是非富即贵，玉枝领命要好好服侍。”
一旁连翘出声道：“这是程将军府四小姐。”
玉枝在听到程将军府几个字时身体紧绷了起来，却在听到四小姐几个字时皱起了眉，程府哪有个四小姐，想了一会，缓缓抬头道：“程府四小姐……不就是……”那个废物吗？她怎么也能来小郡主宴会？
“所以用不着服侍我，你退下吧。”程绵绵缓缓坐在一旁闲置的椅子上。
玉枝收了恭敬的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原来是程四小姐，百闻不如一见呐。”
连翘看她变脸如此之快，忍不住开口道：“你可以出去了。”
玉枝突然笑了两声，尾音拉得长长的道：“是~四小姐~”
要是这个废物，就不怕会发现他了。
玉枝冷笑着走了出去，转身之际下意识瞟了屏风一眼。
屏风将内室遮挡着，不往进走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如此看来……
玉枝出去时贴心的关上门，程绵绵忍不住唇角向上勾了勾。
连翘转头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正准备去内室取衣裙，忽然被程绵绵一把拉住。
“有人。”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把连翘吓得不轻。立刻护在程绵绵身前，手握成拳外调灵力包裹。
“我知道你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对我有兴趣。你针对的人未必不是我也想对付的，把衣服扔出来，我换了就走。”程绵绵语气不急不缓，一字一字传入内室。
内室之人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毒针从屏风细小的间隙之中对准程绵绵。
程绵绵手中匕首紧握，若拼灵力，她只有连翘可以拖延一二，可若要借助其他工具伤她，那便不一定鹿死谁手了。
剑拔弩张之时，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谁？”
“程四姐姐，是我。”陆铭儿轻轻说道。
连翘与程绵绵对视一眼，在程绵绵眼神示意下快走两步打开门。
连翘此时只想赶快出门求助，看到陆铭儿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还未开口，身后程绵绵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陆妹妹进来吧。”
可屋子里不是有人吗？连翘又惊又怕，怎敢让陆铭儿再进来，程绵绵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又道：“进来。”
连翘犹豫片刻，快两步回到她身边，挡在程绵绵与屏风之间。
陆铭儿不知发生何事，进来提手要关门，连翘连忙出声阻止：“不要。”
陆铭儿不解，程绵绵微微笑道：“关上吧。”又转头对连翘道：“不关门你家小姐不是被人看光了。”
‘吱呀’一声，合上房门，屋内烛火通明，亮度丝毫未减。
连翘身体紧绷着，陆铭儿边靠近边道：“门口那个叫玉枝的，生的真是好看呢。”
程绵绵看着她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道：“陆妹妹好像与方才在路上的样子，有些不同。”
陆铭儿笑了笑，道：“初次见程四姐姐，和传闻也不同。”
程绵绵转头看向屏风道：“阁下还没想好吗？”
陆铭儿脸色一变，惊到：“殿里还有别人？”
程绵绵静静看着她，唇角向上扬起：“陆妹妹不知道吗？”
连翘愣住了。
陆铭儿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样子，脸色慢慢变了回来，连翘本来余光紧盯着屏风，可此刻也突然看向她。
“你若是都猜到了，今日大概是回不去了。”陆铭儿缓缓道。
连翘站在程绵绵身边，不到一刻钟这脸色变化精彩极了，听闻此话立刻一道灵刃险些对着陆铭儿脱手而出，被程绵绵一把按住。
程绵绵起身，伸手将腰带一抽，动了三两下，衣裙便被打开，轻轻落在地上。
陆铭儿皱着眉，下意识看向屏风，狭小缝隙之中的身影闪动了一下。
看着那些人为的‘作品’，陆铭儿眯起眼睛，浑身简直没有一块好皮，难以想象这女孩出生在这世上十三年的时间里都经历了什么。
“她如此对我，还不值得让我起杀心吗？”程绵绵语气淡漠极了。
陆铭儿沉默了，程绵绵是个变数，不该留。可这女孩与自己都是同样苦命之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
“同父姐妹，又在同一屋檐下，这手笔很难让人信服啊。”室内之人忽然出声。
男人声音沙哑，想是刻意伪装。
表面在说程雪纷，实际在说她。
“就是我不说，你们也不会杀我，最多是迷晕了找个小黑屋关起来，等事成了再放出来。我不想被那么折腾，干脆先求个饶。”身上裹得布条已经保她两次不被看光，屋内温度宜人，也不觉冷，“想好了把衣裙给我。”
最后一句话是对室内之人说的，陆铭儿眯起双眼，她是计划中的人，可她做不得主。
空气安静了几秒，内室那套水色衣裙从衣架被扯下，漂浮在空中，从屏风上方飞过，稳稳落在程绵绵手中。
“你若能把人带来，便饶过你。”男人再次开口。
毕竟朝夕相处，程绵绵定然是了解她的，有些事做起来比陆铭儿更方便。
连翘将玲珑给她的灵药挖出一大块来，涂在程绵绵背后鞭痕处，再细心地给她套好衣裙。
程绵绵穿好衣裙，头也不回往出走。若是别人进了这屋子，还真不一定出的去，可她，众所周知的废物，谁会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现在出去喊闹说屋里有刺客，最终的结局也就是她被当场斩杀。
所以，当废物也有当废物的好处。
待二人出了殿门，陆铭儿想说些什么，深深看了内室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连翘扶着程绵绵的手，沿着来时的路折回，程绵绵看她脑门上亮晶晶的，知道她方才定是害怕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程绵绵笑道，连翘已经通过了她的测试，她以后不会再怀疑了。
侍卫们恪尽职守，站着自己的岗，即使看着二人从面前走过，也不敢多看一眼。
“小姐怎么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三小姐？”连翘压低声音道。
“皇城之中，能让人借小郡主的名头来对付的人寥寥无几。程雪纷排场大，谁敢跟她穿同色衣裳？这条衣裙，必然是给她准备的。今日宴会蒋子扬在，程雪纷定然对装服万般小心，怎会无缘无故去偏殿？陆铭儿在马车上亲眼目睹一系列事情，却不想起半分波澜，若是说害怕程雪纷，那她未免有些过于镇定。要是没猜错，一会‘不小心’弄脏程雪纷衣服的人，就是她了。”程绵绵叹了口气，屋内香炉里那股味道，也太明显了。
“小姐怎知屋内有人？”连翘听着点点头，顺便发表一下疑问。
“他太依靠灵力了，以为不露灵气便不会有人发觉，可我没有灵力，又怎么能用灵力感知他。”程绵绵无奈道，“他呼吸声太重了。”
连翘一愣，这些她从未想过。记事开始，娘亲就只让她苦修灵力，只有灵力变强有利用价值了，才有机会脱奴籍。
程绵绵看着不远处的宴席厅，忽然晃了神，能在宫中动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这孩童般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奇怪，若她猜得没错，这应该只是个开头，真正要对付之人，是千里之外那个大将军吧。
连翘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小姐，要帮他们吗？”
程绵绵沉默着，他们不会要了她的命，可对高傲的程雪纷来说，那种打击必然很大，程雪纷该揍，可也不必假手于人。
程绵绵在进入宴席厅时，正巧台上一出戏罢，有个富家小姐眼尖看到了她，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便一直看着她思索着。
程雪纷身旁，除了太子，还坐着一个男人，白衣灰袍，面容与程雪纷有些许相似，，容貌也算爽朗，可程绵绵怎么看他远远地都像只老鼠，许是气质使然，对面太子相比之下简直如同人间尤物一般。
“那是大公子，程云泽。”连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赶紧提示道。
宴会厅坐满了人，而程雪纷在最前面，按理来说她应当坐在程雪纷旁边，可很显然，并没有给她留位置。
程雪纷习惯了让她端茶倒水站在一边伺候自己，再说些关爱妹妹的话，身边人还会夸赞她善良。
众人基本落座，若在以前，程绵绵定然手足无措，可今非昔比，面对各式目光她毫无惧色，泰然自若一步一步。
不少人都看到了她，可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小姐。
越靠越近，她听到了程云泽假装豪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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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站岗队伍只排到偏殿门口，宫女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进去吧，里面自有人服侍。”
连翘回礼，跟着程绵绵往里走，谁知还未推开门，便听见屋子里面‘啪’的一声。
门被推开，只见一端庄秀丽的宫女从焚香炉处低着头迎上前来，行了礼道：“玉枝给小姐请安。”
程绵绵静静看着她道：“方才屋里什么声音？”
玉枝未敢抬头，回道：“小姐听错了，殿内只有玉枝一人，没有什么声音。”
一铜镜摆在柜子上，程绵绵一眼便看到镜子里内室有些昏暗的拐角处，红木衣架上挂着一条精致的水色连衣裙。突然，程绵绵敏锐的听到屏风后似有动静，却不拆穿，熏炉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窗门紧闭，不知有什么猫腻。
可，皇宫之中，谁能在此动手脚？
“我不需人服侍，你出去吧。”程绵绵一边说一边走进屋子。
“小姐金尊玉贵，还是让玉枝服侍您吧。”宫女好言劝道。
“你可知我是谁？”程绵绵已察觉出不对。
“玉枝不知，今日入宫的主子必是非富即贵，玉枝领命要好好服侍。”
一旁连翘出声道：“这是程将军府四小姐。”
玉枝在听到程将军府几个字时身体紧绷了起来，却在听到四小姐几个字时皱起了眉，程府哪有个四小姐，想了一会，缓缓抬头道：“程府四小姐……不就是……”那个废物吗？她怎么也能来小郡主宴会？
“所以用不着服侍我，你退下吧。”程绵绵缓缓坐在一旁闲置的椅子上。
玉枝收了恭敬的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原来是程四小姐，百闻不如一见呐。”
连翘看她变脸如此之快，忍不住开口道：“你可以出去了。”
玉枝突然笑了两声，尾音拉得长长的道：“是~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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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冷笑着走了出去，转身之际下意识瞟了屏风一眼。
屏风将内室遮挡着，不往进走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如此看来……
玉枝出去时贴心的关上门，程绵绵忍不住唇角向上勾了勾。
连翘转头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正准备去内室取衣裙，忽然被程绵绵一把拉住。
“有人。”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把连翘吓得不轻。立刻护在程绵绵身前，手握成拳外调灵力包裹。
“我知道你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对我有兴趣。你针对的人未必不是我也想对付的，把衣服扔出来，我换了就走。”程绵绵语气不急不缓，一字一字传入内室。
内室之人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毒针从屏风细小的间隙之中对准程绵绵。
程绵绵手中匕首紧握，若拼灵力，她只有连翘可以拖延一二，可若要借助其他工具伤她，那便不一定鹿死谁手了。
剑拔弩张之时，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谁？”
“程四姐姐，是我。”陆铭儿轻轻说道。
连翘与程绵绵对视一眼，在程绵绵眼神示意下快走两步打开门。
连翘此时只想赶快出门求助，看到陆铭儿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还未开口，身后程绵绵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陆妹妹进来吧。”
可屋子里不是有人吗？连翘又惊又怕，怎敢让陆铭儿再进来，程绵绵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又道：“进来。”
连翘犹豫片刻，快两步回到她身边，挡在程绵绵与屏风之间。
陆铭儿不知发生何事，进来提手要关门，连翘连忙出声阻止：“不要。”
陆铭儿不解，程绵绵微微笑道：“关上吧。”又转头对连翘道：“不关门你家小姐不是被人看光了。”
‘吱呀’一声，合上房门，屋内烛火通明，亮度丝毫未减。
连翘身体紧绷着，陆铭儿边靠近边道：“门口那个叫玉枝的，生的真是好看呢。”
程绵绵看着她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道：“陆妹妹好像与方才在路上的样子，有些不同。”
陆铭儿笑了笑，道：“初次见程四姐姐，和传闻也不同。”
程绵绵转头看向屏风道：“阁下还没想好吗？”
陆铭儿脸色一变，惊到：“殿里还有别人？”
程绵绵静静看着她，唇角向上扬起：“陆妹妹不知道吗？”
连翘愣住了。
陆铭儿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样子，脸色慢慢变了回来，连翘本来余光紧盯着屏风，可此刻也突然看向她。
“你若是都猜到了，今日大概是回不去了。”陆铭儿缓缓道。
连翘站在程绵绵身边，不到一刻钟这脸色变化精彩极了，听闻此话立刻一道灵刃险些对着陆铭儿脱手而出，被程绵绵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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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对我，还不值得让我起杀心吗？”程绵绵语气淡漠极了。
陆铭儿沉默了，程绵绵是个变数，不该留。可这女孩与自己都是同样苦命之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
“同父姐妹，又在同一屋檐下，这手笔很难让人信服啊。”室内之人忽然出声。
男人声音沙哑，想是刻意伪装。
表面在说程雪纷，实际在说她。
“就是我不说，你们也不会杀我，最多是迷晕了找个小黑屋关起来，等事成了再放出来。我不想被那么折腾，干脆先求个饶。”身上裹得布条已经保她两次不被看光，屋内温度宜人，也不觉冷，“想好了把衣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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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把人带来，便饶过你。”男人再次开口。
毕竟朝夕相处，程绵绵定然是了解她的，有些事做起来比陆铭儿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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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绵绵穿好衣裙，头也不回往出走。若是别人进了这屋子，还真不一定出的去，可她，众所周知的废物，谁会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现在出去喊闹说屋里有刺客，最终的结局也就是她被当场斩杀。
所以，当废物也有当废物的好处。
待二人出了殿门，陆铭儿想说些什么，深深看了内室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连翘扶着程绵绵的手，沿着来时的路折回，程绵绵看她脑门上亮晶晶的，知道她方才定是害怕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程绵绵笑道，连翘已经通过了她的测试，她以后不会再怀疑了。
侍卫们恪尽职守，站着自己的岗，即使看着二人从面前走过，也不敢多看一眼。
“小姐怎么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三小姐？”连翘压低声音道。
“皇城之中，能让人借小郡主的名头来对付的人寥寥无几。程雪纷排场大，谁敢跟她穿同色衣裳？这条衣裙，必然是给她准备的。今日宴会蒋子扬在，程雪纷定然对装服万般小心，怎会无缘无故去偏殿？陆铭儿在马车上亲眼目睹一系列事情，却不想起半分波澜，若是说害怕程雪纷，那她未免有些过于镇定。要是没猜错，一会‘不小心’弄脏程雪纷衣服的人，就是她了。”程绵绵叹了口气，屋内香炉里那股味道，也太明显了。
“小姐怎知屋内有人？”连翘听着点点头，顺便发表一下疑问。
“他太依靠灵力了，以为不露灵气便不会有人发觉，可我没有灵力，又怎么能用灵力感知他。”程绵绵无奈道，“他呼吸声太重了。”
连翘一愣，这些她从未想过。记事开始，娘亲就只让她苦修灵力，只有灵力变强有利用价值了，才有机会脱奴籍。
程绵绵看着不远处的宴席厅，忽然晃了神，能在宫中动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这孩童般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奇怪，若她猜得没错，这应该只是个开头，真正要对付之人，是千里之外那个大将军吧。
连翘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小姐，要帮他们吗？”
程绵绵沉默着，他们不会要了她的命，可对高傲的程雪纷来说，那种打击必然很大，程雪纷该揍，可也不必假手于人。
程绵绵在进入宴席厅时，正巧台上一出戏罢，有个富家小姐眼尖看到了她，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便一直看着她思索着。
程雪纷身旁，除了太子，还坐着一个男人，白衣灰袍，面容与程雪纷有些许相似，，容貌也算爽朗，可程绵绵怎么看他远远地都像只老鼠，许是气质使然，对面太子相比之下简直如同人间尤物一般。
“那是大公子，程云泽。”连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赶紧提示道。
宴会厅坐满了人，而程雪纷在最前面，按理来说她应当坐在程雪纷旁边，可很显然，并没有给她留位置。
程雪纷习惯了让她端茶倒水站在一边伺候自己，再说些关爱妹妹的话，身边人还会夸赞她善良。
众人基本落座，若在以前，程绵绵定然手足无措，可今非昔比，面对各式目光她毫无惧色，泰然自若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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