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人皆纷扰
冬日暖阳对一般人来说晒一晒都是奢侈，居然有人撑伞，还是一把黑色油纸伞，奇怪的穿梭在川流不息的步行街，多少存在奇异的目光。
南方的阴冷物理攻击来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想吃上两口冰淇淋，买一送一简直是对单身狗的变相惩罚，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两个冰淇淋该怎么下嘴成了难题。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
“妈妈，那个阿姨拿着两个冰淇淋怎么不吃啊。”
“大冷的天谁吃那玩意，怪里怪气的还撑把伞，宝贝咱们离她远点，免得被传染了精神病。”
背后抱怨的糯声虽然小，耳朵好使的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可我也想变成神经病吃冰淇淋。
“小妹妹姐姐送你一根哦。”步行街的正中央，一个笑容璀璨撑着黑色油纸伞的女人半弯着腰，将手上的一只冰淇淋递给扎着羊角辫的小萝莉。小萝莉手指动了几下，把渴望的目光投向面色难掩尴尬的妈妈。
“我家孩子吃凉的容易闹肚子，还是自己吃吧，谢谢了啊。”说完像躲避瘟神似的赶快拉着留恋中的小萝莉匆忙离去。
女人叹息一声，用刚好可以穿透过去的声音说道“精神病又不会传染，跑这么快干嘛。”看着手里的冰淇淋突然觉得没那么想吃了，随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撑着伞站在人来人往之间，哪管什么异样的目光，尽情呼吸着别来无恙的人间气息。
“亲爱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半蜜桃味的卖完了只有抹茶，这还是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恳求当中带着哭腔。
男人很不客气，浑身上下全是不耐烦。“呵……谁知道你什么意思，抹茶味，绿色？怎么，生活不加点绿就过不下去了，是不是。”
“没有，我没那个意思，你要不吃我扔了就是，不要生气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卑微的语气越加明显，那个男人反而将手一甩，任由女孩摔倒在地，露出鄙视的笑意之后，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像是躲避讨债鬼一般。
人们已然一副早就看惯世态炎凉的感觉，片刻停留后是见怪不怪的继续脚下的匆忙。
一片纸巾递到哭花了妆的女孩面前，女人之间引发的共鸣或许只在须臾之间，递纸巾的手顺便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卑微的迎合是挽回不了一颗决绝的心，如果真的有情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落魄的。”
哭晕眼妆的女孩跟随扶着手的主人站在一把偌大的黑色伞下，伞面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儿艳丽似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双眼的错觉，那朵花儿似乎动了一下。
“姐，不是没到十分钟嘛，你怎么回来了。”婉呜手忙脚乱的清扫让整个店面更加……嗯，难以入目，此情此景只想说，要真有人愿意进这家店，不是脑袋有问题就真是神经病。“哎妈呀，怎么还带回来个这玩意，我的小心肝啊，差点给吓破了。”轻轻的拍着舒缓着胸脯，夸张的表情就是大白天见鬼的惊吓。
“给我倒两杯柠檬茶。”女人将收好的伞扔给她，带着女孩到后面的小花院。
“洗手间在那边，去洗把脸吧。”
女人眼神朝向一个方向，女孩领意，挪动着艰难的步子。望着镜子折射出的这张脸，很明白打扫清洁的小姐姐为什么要用这玩意来形容自己。沁凉的水打在脸上，刹那洗净了铅华，也洗净了疲惫的心情，镜子里面的那张脸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沉重的内心微微得到缓解。
“我叫白追尘，坐吧。”
两人这才互相看清对方清晰的模样。油纸伞下的人影并不如第一眼看到的死板，反而在白皙如纸的脸上看到了故事跟绵绵的人情味，唯一不足的是那些似有似无的难以接近叫人心生畏惧。
没有多余装饰的脸是青涩是纯洁，却又有着之外的苦乏，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谢谢姐姐，我，我叫方萤，叫我萤子就可以了。”方萤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热水透出的玻璃杯，借着温度温暖身体的冰凉。
“说起来，你男朋友这样对你，我多少也有些责任，那人是你男朋友吧。”白追尘喝了口柠檬茶，这酸爽……婉呜怕是在里面加了醋的吧，一口茶水她在口腔停留了好半天，才强忍着吞了下去。
方萤轻微点了下头，本来红红的眼圈又加深了一道红。“他变成这样很大部分都是我的原因，我不怪他，只怪自己以前不懂事。”握着玻璃杯的双手明显加重了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分外明显。
白追尘轻微一笑，这笑带着丝微的羞辱。“年轻果然天真，一个男人爱你怎么都爱你，一个男人想要把你推开，就连你呼吸都是错误，是你自欺欺人而已。”摇着酸掉大牙的杯中水，余光撇向忙得热火朝天的婉呜，内心是多想把这水灌到她肚子，让她尝尝什么叫酸到窒息。
“我知道。”方萤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那抹无奈的苦笑。“朋友都说我活的卑微，对他只有无休止的迁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爱他，我离不开他。”
激动到颤音叫白追尘有些好笑，她摇着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杯中泛动的水纹暴露了愤然。“把爱说得这么伟大，难道不是因为金钱的作祟？是离不开他还是不想离开，方萤，你比谁都心知肚明。”
“你怎么……”快要蹦到嘴边的知道两个字及时咽了回去，启开的双唇正是她的吃惊。
“那个男人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婚戒，穿着干练，从上到下价值不菲，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十万，尤其是那块手表，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是Patek Philippe限量款吧，怎么也要好几百万万，而你，虽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真正能值几个钱，也就是外表包装光鲜罢了。”
方萤依旧低着头，咬着的下唇浅浅可见血迹。
“pipi……”咪呜假装擦着玻璃，实际观察着小花园的一字一句连带每一个标点。他蹲下身体像是怕谁看到似的，朝着婉呜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赶紧过来。臭味相投的倒是立马会意。
“姐收手这么多年，看样子今天要重操旧业，咱们以后的日子是不是要轻松些了。”咪呜把面前这块玻璃擦的蹭亮，要是再用点力，估计可以换一块落地窗。
婉呜表情更是兴奋，铜铃般的大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我觉得很有可能，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种特质跟姐很像。”
咪呜露出打满问号的一张脸。看着婉呜缓缓从嘴里吐出的那个字，马上将她嘴巴捂住，一脸慌张的把她拖到展示台背后。
“你想死啊，怎么可以说这个字，姐她那叫贱嘛，那叫痴情，专一，从一而终。下次可别乱说，知道了吗。”一个满脸认真的嘱咐，一个满脸真诚的点头，呵！如果蠢能排上号，他俩当仁不让。
方萤鼓起很大勇气，把沉重的脑袋抬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很想要倾诉，而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有一股特别的魔力，叫她不吐不快。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金色的光线从她的右肩流向白追尘脖子上挂着玉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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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阴冷物理攻击来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想吃上两口冰淇淋，买一送一简直是对单身狗的变相惩罚，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两个冰淇淋该怎么下嘴成了难题。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
“妈妈，那个阿姨拿着两个冰淇淋怎么不吃啊。”
“大冷的天谁吃那玩意，怪里怪气的还撑把伞，宝贝咱们离她远点，免得被传染了精神病。”
背后抱怨的糯声虽然小，耳朵好使的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可我也想变成神经病吃冰淇淋。
“小妹妹姐姐送你一根哦。”步行街的正中央，一个笑容璀璨撑着黑色油纸伞的女人半弯着腰，将手上的一只冰淇淋递给扎着羊角辫的小萝莉。小萝莉手指动了几下，把渴望的目光投向面色难掩尴尬的妈妈。
“我家孩子吃凉的容易闹肚子，还是自己吃吧，谢谢了啊。”说完像躲避瘟神似的赶快拉着留恋中的小萝莉匆忙离去。
女人叹息一声，用刚好可以穿透过去的声音说道“精神病又不会传染，跑这么快干嘛。”看着手里的冰淇淋突然觉得没那么想吃了，随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撑着伞站在人来人往之间，哪管什么异样的目光，尽情呼吸着别来无恙的人间气息。
“亲爱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半蜜桃味的卖完了只有抹茶，这还是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恳求当中带着哭腔。
男人很不客气，浑身上下全是不耐烦。“呵……谁知道你什么意思，抹茶味，绿色？怎么，生活不加点绿就过不下去了，是不是。”
“没有，我没那个意思，你要不吃我扔了就是，不要生气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卑微的语气越加明显，那个男人反而将手一甩，任由女孩摔倒在地，露出鄙视的笑意之后，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像是躲避讨债鬼一般。
人们已然一副早就看惯世态炎凉的感觉，片刻停留后是见怪不怪的继续脚下的匆忙。
一片纸巾递到哭花了妆的女孩面前，女人之间引发的共鸣或许只在须臾之间，递纸巾的手顺便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卑微的迎合是挽回不了一颗决绝的心，如果真的有情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落魄的。”
哭晕眼妆的女孩跟随扶着手的主人站在一把偌大的黑色伞下，伞面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儿艳丽似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双眼的错觉，那朵花儿似乎动了一下。
“姐，不是没到十分钟嘛，你怎么回来了。”婉呜手忙脚乱的清扫让整个店面更加……嗯，难以入目，此情此景只想说，要真有人愿意进这家店，不是脑袋有问题就真是神经病。“哎妈呀，怎么还带回来个这玩意，我的小心肝啊，差点给吓破了。”轻轻的拍着舒缓着胸脯，夸张的表情就是大白天见鬼的惊吓。
“给我倒两杯柠檬茶。”女人将收好的伞扔给她，带着女孩到后面的小花院。
“洗手间在那边，去洗把脸吧。”
女人眼神朝向一个方向，女孩领意，挪动着艰难的步子。望着镜子折射出的这张脸，很明白打扫清洁的小姐姐为什么要用这玩意来形容自己。沁凉的水打在脸上，刹那洗净了铅华，也洗净了疲惫的心情，镜子里面的那张脸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沉重的内心微微得到缓解。
“我叫白追尘，坐吧。”
两人这才互相看清对方清晰的模样。油纸伞下的人影并不如第一眼看到的死板，反而在白皙如纸的脸上看到了故事跟绵绵的人情味，唯一不足的是那些似有似无的难以接近叫人心生畏惧。
没有多余装饰的脸是青涩是纯洁，却又有着之外的苦乏，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谢谢姐姐，我，我叫方萤，叫我萤子就可以了。”方萤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热水透出的玻璃杯，借着温度温暖身体的冰凉。
“说起来，你男朋友这样对你，我多少也有些责任，那人是你男朋友吧。”白追尘喝了口柠檬茶，这酸爽……婉呜怕是在里面加了醋的吧，一口茶水她在口腔停留了好半天，才强忍着吞了下去。
方萤轻微点了下头，本来红红的眼圈又加深了一道红。“他变成这样很大部分都是我的原因，我不怪他，只怪自己以前不懂事。”握着玻璃杯的双手明显加重了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分外明显。
白追尘轻微一笑，这笑带着丝微的羞辱。“年轻果然天真，一个男人爱你怎么都爱你，一个男人想要把你推开，就连你呼吸都是错误，是你自欺欺人而已。”摇着酸掉大牙的杯中水，余光撇向忙得热火朝天的婉呜，内心是多想把这水灌到她肚子，让她尝尝什么叫酸到窒息。
“我知道。”方萤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那抹无奈的苦笑。“朋友都说我活的卑微，对他只有无休止的迁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爱他，我离不开他。”
激动到颤音叫白追尘有些好笑，她摇着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杯中泛动的水纹暴露了愤然。“把爱说得这么伟大，难道不是因为金钱的作祟？是离不开他还是不想离开，方萤，你比谁都心知肚明。”
“你怎么……”快要蹦到嘴边的知道两个字及时咽了回去，启开的双唇正是她的吃惊。
“那个男人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婚戒，穿着干练，从上到下价值不菲，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十万，尤其是那块手表，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是Patek Philippe限量款吧，怎么也要好几百万万，而你，虽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真正能值几个钱，也就是外表包装光鲜罢了。”
方萤依旧低着头，咬着的下唇浅浅可见血迹。
“pipi……”咪呜假装擦着玻璃，实际观察着小花园的一字一句连带每一个标点。他蹲下身体像是怕谁看到似的，朝着婉呜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赶紧过来。臭味相投的倒是立马会意。
“姐收手这么多年，看样子今天要重操旧业，咱们以后的日子是不是要轻松些了。”咪呜把面前这块玻璃擦的蹭亮，要是再用点力，估计可以换一块落地窗。
婉呜表情更是兴奋，铜铃般的大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我觉得很有可能，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种特质跟姐很像。”
咪呜露出打满问号的一张脸。看着婉呜缓缓从嘴里吐出的那个字，马上将她嘴巴捂住，一脸慌张的把她拖到展示台背后。
“你想死啊，怎么可以说这个字，姐她那叫贱嘛，那叫痴情，专一，从一而终。下次可别乱说，知道了吗。”一个满脸认真的嘱咐，一个满脸真诚的点头，呵！如果蠢能排上号，他俩当仁不让。
方萤鼓起很大勇气，把沉重的脑袋抬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很想要倾诉，而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有一股特别的魔力，叫她不吐不快。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金色的光线从她的右肩流向白追尘脖子上挂着玉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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