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常歌之歌
阳光正好，清风和煦。
公园里的游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于夏坐在中央圆形大喷泉池的圆石台上。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
池中看不出用意的精美人物石雕，淋浴在哗哗的喷水帘中。
附近零散坐着几个人，但都和他离得有点距离。有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在她妈妈的陪同下，在一旁追着皮球玩耍。黑丝袜的年轻妈妈，让于夏流连了好几眼。
他的手中摊开着一本笔记本。他正在构思小说《万物灵长》的新一章的内容：
灵族避难行星——“天王星”的描写：冰天雪地，雪山连连……
女娲眼见的避难于此的灵族生活：简单生活，淳朴幸福……
陨石带来袭，星球的“隐行结界”破损，灵族仓皇补救……
出现一颗巨大的陨石，星球撞毁危机，灵族绝望蔓延……
冰曜只身挡在来袭的陨石之前……
女娲挥手间，巨大陨石飞灰湮灭……
——皮球滚到了于夏的脚边，打断了他的思路。
于夏俯身单手抓起皮球，微笑着递还给跑过来的小女孩。
“谢谢‘蜀黍’。”小女孩童声稚气地说道。
“要说：谢谢‘葛哥’。”于夏开玩笑说道。
这时，小女孩的漂亮妈妈也走了过来。
“有没有谢谢叔叔？”小女孩妈妈说道。
“有说哦。可他要我说——”
“‘蜀黍’跟你开玩笑的啦。”于夏赶紧笑哈哈地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他向小女孩的妈妈笑了笑，便赶路似地转身走开了。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小女孩扯大了嗓门的大喊声：“‘葛哥’再见。”
于夏回头尽量笑得正常地和小女孩摆摆手。
“妈妈，‘葛哥’的书包忘拿走了耶。”小女孩回头仰视向她的妈妈，说道。
小女孩妈妈的神情忽然变得跟刚刚非常不一样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担心地问道。
于夏“魂控”住小女孩的妈妈，让她朝“遗忘”在地上的黑色书包走了过去。
小女孩的妈妈蹲下身去，拉开了书包的最外层拉链。她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于夏断开了“魂控”连接——小女孩妈妈诧异地环顾四周。
“妈妈，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的妈妈完全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很诧异地看到自己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还写着什么——她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写在上面：
魏小芳女士，这一百万是给妮妮治病用的。钱的来路上有点不正，希望你不要声张，更不要追查，否则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的。钱只是钱，还请不要太过在意，重要的是生活，希望妮妮早日康复，你们从此幸福。
读完纸条上的内容，小女孩的妈妈不安地拉开书包的拉链。她看了一眼，便一下捂住了嘴巴。她的脸上，两行眼泪滑落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怯生生地关心道。
魏小芳一把将小女孩揽入怀中，抽泣着声说道：“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于夏，酸楚地笑了笑。他在大腿外侧上拍着笔记本，转身离开了。
“那我能再玩一会儿吗？”小女孩问道。
“去吧。”魏小芳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女孩绕着圆形喷泉池拍球玩耍。球没拍好，又再次滚了出去。小女孩追着皮球跑去。
皮球碰在一只油光锃亮的漆黑皮鞋上，停了下来。
兴奋追来的小女孩忽然停了下来。她脸上的欢快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了纯真的惊叹。
穿黑皮鞋的年轻人，坐在喷泉池的圆台上，看着一本很厚的书。他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了脚旁的皮球上，跟着转头看向小女孩。他笑了笑——小女孩花痴地歪倒下了脑袋。
年轻人合上书本，放回身旁的一个灰色书包里。他弯腰双手抱起皮球，起身朝小女孩走了过去。
他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上系着一条红色领带。
有些人的脑袋，单就最简单的寸头发型也是能秒杀一切的存在——眼前的年轻人长的就是这种脑袋。他的皮肤白皙剔透，五官润边锐角，模样十分帅气逼人。
“给。”他朝小女孩递上皮球。
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她接过皮球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哇~”小女孩仰着头，惊叹说道，“大哥哥，你长的好帅啊。你是明星吗？”
“我不是明星。”年轻人轻浅地笑了笑。
这时，小女孩的妈妈魏小芳，绕着喷泉池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提着那个黑色书包。她在看到年轻人的第一眼，也惊呆了一下。
“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吗？”小女孩童言无忌地问道。
“没有。怎么了？”
“妈妈，大哥哥说他没有女朋友！”小女孩扯着她妈妈的衣服，激动地说道。“妮妮没有爸爸，就让大哥哥做妮妮的爸爸，好不好？”
“不许胡说！”魏小芳的脸，刷地一下通红了。她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你别在意。”
“没事。”小女孩的话，让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了片刻。
“哇~真是帅的不讲道理啊——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对妈妈的斥责，小女孩本来还有些失落难过的，但这下失落难过，转瞬间就全迷失在年轻人的盛世容颜里了。
“常歌。”年轻人蹲下身，微笑着说道，“经常的常，唱歌的歌。很高兴遇见你。”说着，他伸出手来。
小女孩兴奋地扔开皮球，有模有样地握手上去。“我叫魏妮妮，也很高兴遇见大哥哥——大哥哥，你经常唱歌吗？”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哥哥不会唱歌，是哥哥的阿妈很喜欢唱歌。所以才给哥哥取了这个名字。”常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
“我妈妈也很爱唱歌，而且唱的很好听！——我妈妈叫魏小芳，她也很高兴遇见大哥哥。”小女孩仰头张着大眼，在她妈妈和常歌之间兴奋地来回看着。
魏小芳正要开口训斥女儿——突然见常歌伸手过来，她赶忙慌乱地握了上去。
“很高兴遇见你。”常歌微笑着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魏小芳红着脸说道。
“哥哥有事情要先走了，再见。”他半蹲下身，对小女孩说道。
“再见。”小女孩失落地挥手说道。她难过地抱住她妈妈的腿，眼里的泪花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再见。”常歌在转身前，对魏小芳说道。
“再见。”魏小芳搂着女儿，看着转身走去的常歌，眼里难掩失落之情。
……
青蛇酒吧。
场景依旧，人间高汤。
“我有个问题。”车少臣举着的手机电话里传来柯芸的声音。她还是照旧独自坐在回廊底下的圆桌区。“盯梢的事，有你两就够了，我有必要每次都在这里坐着吗？烟熏得我头疼不说，还要面对那些臭男人接二连三的搭讪。”
“姐，你就忍一忍吧。”车少臣对着电话说道，“‘樱火’这事还不知道跟曲笛青有没有关系。表面上看，确实像是因为周旻的缘故，才选了这家酒吧来转交毒品。要是一般毒品，也就算了。可‘樱火’有血毒反应，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柯芸问道。
“你得坐在那边等曲笛青来找你聊天呀——就像上次那样。”车少臣说道，“聊熟了，万一有意外收获呢？姐，你好歹也是个卧底警察，稍微敬业点嘛。”
“要不要干脆我跳槽到她的手下啊？反正她上次也这么提了。”
“那还是别了。跟她这种女人走太近，太危险了。”
“怎么说？”
“池家的那些破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有时间再八卦给你听。”
“现在不是正好有时间？反正我干坐着也挺无聊的。你就先说说嘛。”
“这个曲笛青，和池家什么关系？”于夏想到了池花亮，忍不住好奇，插嘴问道。
“你两个……真的是。现在是八卦的时间吗？”车少臣说道。
“不然能干嘛，你说？”柯芸说道，“周旻姐那边也没动静。说不定今晚那个什么毒教授还是不会出现。还不如听点八卦打发时间呢。于夏，你说是不是？”
“就是。”于夏附和道。
“真是败给你们了。”车少臣无可奈何地说道。“要听是吧？行行行，那就给你们简单讲一讲：池家家主名叫池重。他有两个兄弟，老二叫池皓，老三叫池轩。池重的老婆，就是那个新乐府KTV的老板，曲萧红。”
“啊？”柯芸惊讶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啊？”
“现在讲也一样啦。”车少臣说道，“这个曲萧红之所以跑出来开KTV，玩赛车，据说是因为她发现她老公池重在外面养小老婆，所以这才愤而离家出走的。”
“还有这种事啊？”柯芸惊诧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都是这么传言的。”车少臣继续说道，“三兄弟中，实力最强的是老二池皓。这个池皓是典型的武痴类型人物。一门心思只在灵学修炼上，常年到头，除了闭关修炼，其他什么事也不管不问——就连娶老婆这事也是一样。还是他哥池重和他嫂子曲萧红给他撮合了个老婆，这才结婚成家的。他老婆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曲笛青——曲萧红的亲妹妹。”
于夏听着点了点头。
“没听出来，这个曲笛青危险在哪了呀？”柯芸说道。
“别急，还没讲到嘛。”车少臣说道，“然后就是五十年前的那次‘血战’了——”
“对了，你上次说要给我讲这个‘血战’的。”于夏插嘴说道，“都还没讲呢。”
“闭嘴。先好好听着。”车少臣没好气地说道，“池皓在‘血战’中深受重伤。大战之后，就再也没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闭关养伤呢，还是就重伤不治死了。总之，当时各种说法都有。不过，很快地就有另一种说法冒了出来——本来池皓重伤这事在灵族并不是什么大事件的，因为当时‘血战’死伤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但就是因为冒出了这种说法，这件事才变得八卦力十足的。”
“什么事什么事？”柯芸难掩激动地追问道。
“说他早就被他老婆曲笛青给杀了。”车少臣说道。
于夏顿觉浑身一冷。
“啊？”柯芸惊诧道，“这是为什么呀？”
“当时的流言蜚语是说，曲笛青和她的亲侄子搞上了。”
“池花亮？”于夏惊愕问道。
“不是他。池花亮是老大池重的种。”车少臣说道，“搞在一起的是老三池轩的儿子，池花明。”
“剧情这么狗血啊……”柯芸也错愕了。
“这事的可信度，其实还蛮高的。”车少臣继续说道，“从后来曲笛青为争权势，把池家搞的鸡飞狗跳的那些事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点什么来。老三池轩，因为在那次‘血战’之前，给血族通风报信，被——”
——“您请慢用。”冷不丁地，于夏手中的手机里，传来了周旻的声音。这打断了车少臣的讲述。
——是暗号！
来了，毒教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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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零散坐着几个人，但都和他离得有点距离。有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在她妈妈的陪同下，在一旁追着皮球玩耍。黑丝袜的年轻妈妈，让于夏流连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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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挥手间，巨大陨石飞灰湮灭……
——皮球滚到了于夏的脚边，打断了他的思路。
于夏俯身单手抓起皮球，微笑着递还给跑过来的小女孩。
“谢谢‘蜀黍’。”小女孩童声稚气地说道。
“要说：谢谢‘葛哥’。”于夏开玩笑说道。
这时，小女孩的漂亮妈妈也走了过来。
“有没有谢谢叔叔？”小女孩妈妈说道。
“有说哦。可他要我说——”
“‘蜀黍’跟你开玩笑的啦。”于夏赶紧笑哈哈地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他向小女孩的妈妈笑了笑，便赶路似地转身走开了。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小女孩扯大了嗓门的大喊声：“‘葛哥’再见。”
于夏回头尽量笑得正常地和小女孩摆摆手。
“妈妈，‘葛哥’的书包忘拿走了耶。”小女孩回头仰视向她的妈妈，说道。
小女孩妈妈的神情忽然变得跟刚刚非常不一样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担心地问道。
于夏“魂控”住小女孩的妈妈，让她朝“遗忘”在地上的黑色书包走了过去。
小女孩的妈妈蹲下身去，拉开了书包的最外层拉链。她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于夏断开了“魂控”连接——小女孩妈妈诧异地环顾四周。
“妈妈，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的妈妈完全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很诧异地看到自己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还写着什么——她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写在上面：
魏小芳女士，这一百万是给妮妮治病用的。钱的来路上有点不正，希望你不要声张，更不要追查，否则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的。钱只是钱，还请不要太过在意，重要的是生活，希望妮妮早日康复，你们从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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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怯生生地关心道。
魏小芳一把将小女孩揽入怀中，抽泣着声说道：“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于夏，酸楚地笑了笑。他在大腿外侧上拍着笔记本，转身离开了。
“那我能再玩一会儿吗？”小女孩问道。
“去吧。”魏小芳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女孩绕着圆形喷泉池拍球玩耍。球没拍好，又再次滚了出去。小女孩追着皮球跑去。
皮球碰在一只油光锃亮的漆黑皮鞋上，停了下来。
兴奋追来的小女孩忽然停了下来。她脸上的欢快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了纯真的惊叹。
穿黑皮鞋的年轻人，坐在喷泉池的圆台上，看着一本很厚的书。他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了脚旁的皮球上，跟着转头看向小女孩。他笑了笑——小女孩花痴地歪倒下了脑袋。
年轻人合上书本，放回身旁的一个灰色书包里。他弯腰双手抱起皮球，起身朝小女孩走了过去。
他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上系着一条红色领带。
有些人的脑袋，单就最简单的寸头发型也是能秒杀一切的存在——眼前的年轻人长的就是这种脑袋。他的皮肤白皙剔透，五官润边锐角，模样十分帅气逼人。
“给。”他朝小女孩递上皮球。
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她接过皮球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哇~”小女孩仰着头，惊叹说道，“大哥哥，你长的好帅啊。你是明星吗？”
“我不是明星。”年轻人轻浅地笑了笑。
这时，小女孩的妈妈魏小芳，绕着喷泉池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提着那个黑色书包。她在看到年轻人的第一眼，也惊呆了一下。
“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吗？”小女孩童言无忌地问道。
“没有。怎么了？”
“妈妈，大哥哥说他没有女朋友！”小女孩扯着她妈妈的衣服，激动地说道。“妮妮没有爸爸，就让大哥哥做妮妮的爸爸，好不好？”
“不许胡说！”魏小芳的脸，刷地一下通红了。她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你别在意。”
“没事。”小女孩的话，让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了片刻。
“哇~真是帅的不讲道理啊——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对妈妈的斥责，小女孩本来还有些失落难过的，但这下失落难过，转瞬间就全迷失在年轻人的盛世容颜里了。
“常歌。”年轻人蹲下身，微笑着说道，“经常的常，唱歌的歌。很高兴遇见你。”说着，他伸出手来。
小女孩兴奋地扔开皮球，有模有样地握手上去。“我叫魏妮妮，也很高兴遇见大哥哥——大哥哥，你经常唱歌吗？”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哥哥不会唱歌，是哥哥的阿妈很喜欢唱歌。所以才给哥哥取了这个名字。”常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
“我妈妈也很爱唱歌，而且唱的很好听！——我妈妈叫魏小芳，她也很高兴遇见大哥哥。”小女孩仰头张着大眼，在她妈妈和常歌之间兴奋地来回看着。
魏小芳正要开口训斥女儿——突然见常歌伸手过来，她赶忙慌乱地握了上去。
“很高兴遇见你。”常歌微笑着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魏小芳红着脸说道。
“哥哥有事情要先走了，再见。”他半蹲下身，对小女孩说道。
“再见。”小女孩失落地挥手说道。她难过地抱住她妈妈的腿，眼里的泪花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再见。”常歌在转身前，对魏小芳说道。
“再见。”魏小芳搂着女儿，看着转身走去的常歌，眼里难掩失落之情。
……
青蛇酒吧。
场景依旧，人间高汤。
“我有个问题。”车少臣举着的手机电话里传来柯芸的声音。她还是照旧独自坐在回廊底下的圆桌区。“盯梢的事，有你两就够了，我有必要每次都在这里坐着吗？烟熏得我头疼不说，还要面对那些臭男人接二连三的搭讪。”
“姐，你就忍一忍吧。”车少臣对着电话说道，“‘樱火’这事还不知道跟曲笛青有没有关系。表面上看，确实像是因为周旻的缘故，才选了这家酒吧来转交毒品。要是一般毒品，也就算了。可‘樱火’有血毒反应，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柯芸问道。
“你得坐在那边等曲笛青来找你聊天呀——就像上次那样。”车少臣说道，“聊熟了，万一有意外收获呢？姐，你好歹也是个卧底警察，稍微敬业点嘛。”
“要不要干脆我跳槽到她的手下啊？反正她上次也这么提了。”
“那还是别了。跟她这种女人走太近，太危险了。”
“怎么说？”
“池家的那些破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有时间再八卦给你听。”
“现在不是正好有时间？反正我干坐着也挺无聊的。你就先说说嘛。”
“这个曲笛青，和池家什么关系？”于夏想到了池花亮，忍不住好奇，插嘴问道。
“你两个……真的是。现在是八卦的时间吗？”车少臣说道。
“不然能干嘛，你说？”柯芸说道，“周旻姐那边也没动静。说不定今晚那个什么毒教授还是不会出现。还不如听点八卦打发时间呢。于夏，你说是不是？”
“就是。”于夏附和道。
“真是败给你们了。”车少臣无可奈何地说道。“要听是吧？行行行，那就给你们简单讲一讲：池家家主名叫池重。他有两个兄弟，老二叫池皓，老三叫池轩。池重的老婆，就是那个新乐府KTV的老板，曲萧红。”
“啊？”柯芸惊讶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啊？”
“现在讲也一样啦。”车少臣说道，“这个曲萧红之所以跑出来开KTV，玩赛车，据说是因为她发现她老公池重在外面养小老婆，所以这才愤而离家出走的。”
“还有这种事啊？”柯芸惊诧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都是这么传言的。”车少臣继续说道，“三兄弟中，实力最强的是老二池皓。这个池皓是典型的武痴类型人物。一门心思只在灵学修炼上，常年到头，除了闭关修炼，其他什么事也不管不问——就连娶老婆这事也是一样。还是他哥池重和他嫂子曲萧红给他撮合了个老婆，这才结婚成家的。他老婆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曲笛青——曲萧红的亲妹妹。”
于夏听着点了点头。
“没听出来，这个曲笛青危险在哪了呀？”柯芸说道。
“别急，还没讲到嘛。”车少臣说道，“然后就是五十年前的那次‘血战’了——”
“对了，你上次说要给我讲这个‘血战’的。”于夏插嘴说道，“都还没讲呢。”
“闭嘴。先好好听着。”车少臣没好气地说道，“池皓在‘血战’中深受重伤。大战之后，就再也没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闭关养伤呢，还是就重伤不治死了。总之，当时各种说法都有。不过，很快地就有另一种说法冒了出来——本来池皓重伤这事在灵族并不是什么大事件的，因为当时‘血战’死伤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但就是因为冒出了这种说法，这件事才变得八卦力十足的。”
“什么事什么事？”柯芸难掩激动地追问道。
“说他早就被他老婆曲笛青给杀了。”车少臣说道。
于夏顿觉浑身一冷。
“啊？”柯芸惊诧道，“这是为什么呀？”
“当时的流言蜚语是说，曲笛青和她的亲侄子搞上了。”
“池花亮？”于夏惊愕问道。
“不是他。池花亮是老大池重的种。”车少臣说道，“搞在一起的是老三池轩的儿子，池花明。”
“剧情这么狗血啊……”柯芸也错愕了。
“这事的可信度，其实还蛮高的。”车少臣继续说道，“从后来曲笛青为争权势，把池家搞的鸡飞狗跳的那些事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点什么来。老三池轩，因为在那次‘血战’之前，给血族通风报信，被——”
——“您请慢用。”冷不丁地，于夏手中的手机里，传来了周旻的声音。这打断了车少臣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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