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夏鱼于夏
三人走下山坡，从木街进入学村。
眼前的热闹街景可与外面世界的大不相同：
沿街“限高”所建的都是三楼平房。三层楼中不仅一楼开满了各式店面，就连二、三楼也开满了各式店面，类似大商场的格局。不过，虽然格局相像，但样子可不是商场的现代精装模样，而是充斥着市井气息的混装模样。也不像大商场有电梯上下，这里的人都是直接“上蹿下跳”着逛街上下楼的。
那些店面，吃穿用度娱乐类的与外面世界的算是大同小异，但其他一些灵村特色店面，像什么“灵土泥浴馆”、“木浆叫花鸡”、“‘铁锅炖自己’”、“真火桑拿馆”、“灵草烟熏馆”、“苦刑社”、“针经社”、“天山灵药”、“神农百草”、“妙手医馆”、“华佗再世”、“扁鹊再生”、“孙思邈传人”、“鲍姑针灸”（于夏还好奇怎么这么多医馆，后来他就切身体会到了）……真是让于夏大开了眼界。
夏鱼介绍说，这些都是经营灵修偏方的。
“‘苦刑社’是什么鬼？”于夏好奇问道。
“有些人相信痛苦能逼出人的潜能。”夏鱼答。
“给自己用刑？！”
“差不多吧。”
……
“‘木浆叫花鸡’，不会是人做鸡来烤吧？”
“嗯。”可真是有够轻描淡写的回答啊。
“‘铁锅炖自己’，也是真炖？”
“嗯。”
“这些人都疯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真有用？”
“不然干嘛这么做？”
“那，你也‘做鸡’过？”
“我做你妹的鸡！——傻逼才那么作践自己。我又不傻。”
一路冷淡的夏鱼，突然一下“暴躁”了起来。于夏觉得这小年轻可真是有意思。
三人一路沿街来到学院的“木灵门”前。学院是一栋五层高的老旧石砌城堡。于夏仰望着它，深深震撼于它的恢弘气势。浑然散发出的暗涌蛰伏的气息，更是压迫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校门是一扇漆黑的铁栅门。门关着。红姐说要回趟宿舍，就先行离开了。于夏看着她走进校门，迟迟不舍得撕离视线。
“擦擦口水吧。人都已经走了。”一旁的夏鱼皮不笑肉笑地揶揄说道。
“诶，我问你，怎么才能住进学院里面呀？”
“想得美。想住进学院宿舍，首先你得有实力，其次你得有资历。你个新兵蛋子，你说你具备哪样？”
两人沿着木灵街继续走去。
“资历我能理解——先来后到对吧？实力又是怎么个说法？”
“学校给的笔记本电脑你都没用过吗？校内网上不都有介绍？”
“没来得及用。你给我说说嘛。”
“哎——”夏鱼叹了一口，勉为其难地开口说道，“外面的学校搞的都是考试那一套，我们这里不是。”
“那搞什么？”
“擂台赛。”
“擂台赛？互殴的那种？”
“能不能别打岔。不懂就给我认真听着。”
“行行行，你说。”
两人折向水灵街。
“学院的擂台赛有‘海选赛’、‘守擂赛’和‘资格赛’三种形式。级别呢，有T0、T1、T2、T3、T4五个级别。T0守擂的有五人，T1的有十人，T2的有二十人，T3的有四十人，T4的有八十人。剩下的都是海选区的。每一学年开始，先打‘海选赛’——只要报名就能参加。任一选手，只要连赢三场——谁挑你来挑战都可以——就能获得海选名额八十个的其中之一。名额一旦满了，‘海选赛’也就结束了。当然，也是有截止日期的——新年元旦。截止日期一到，没满八十个名额，有多少个就算多少个。然后就是T4的‘守擂赛’。海选出来的八十个名额随机匹配T4守擂的八十人，1V1单挑，赢的站住T4级，输的掉回海选区。”
“那海选出来的不够八十个呢？”
“T4的对手就随机轮空呗。这也要问。”
“行行行，你大爷，行了吧？请继续。”夏鱼没听出来于夏的暗骂，这让于夏心下一阵窃喜。
两人转入火街。
“再然后就是T4的‘资格赛’。赢了T4‘守擂赛’的八十人，两两随机匹配单挑，胜出的四十个获得挑战T3守擂人的资格，输的则继续呆在T4，来年再战。后面的T3‘守擂赛’、T3‘资格赛’、T2‘守擂赛’、T2‘资格赛’，还有最终的T1‘守擂赛’就以此类推下去。能理解不？”
于夏白了一眼夏鱼，不想理会他故意放大的轻视。“那赢了最后的T1‘守擂赛’之后呢？就没有再然后了？”
“T1‘守擂赛’，连续五年守擂成功的，就会被‘圣灵大学’所录取。”
“圣灵大学？什么圣灵大学？”
“你连这也不知道？！”
面对夏鱼的震惊表情，于夏无辜地摇了摇头。
“我去。你可真是个奇葩。懒得再跟你解释了，你自己慢慢上校内网看去吧。”
拽什么嘛，于夏心里不爽了一句。但他的面上却堆着笑问说：“能不能请教一下，小学长你什么级别的呀？”
“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好奇请教一下嘛。”
“海选再赢一场就能获得名额了。”
于夏本来还想问一下、好灭一灭他那高高在上的气焰的，不想人家还真有真材实料。看他那样子，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学长，你是什么灵格的呀？”
“跟你一样，火灵格。”
“你怎么知道我是火灵格。”
“秋红学姐是火灵格，你当然也是火灵格。指导员和所带新人的灵格都是匹配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对了，那秋红学姐是什么级别的呀？”
“T0。”
于夏人傻住了。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一个听着听着就把问的初衷给忘了一干二净，另一个说着说着就把要答的给丢到了九霄云外。没办法，只好笔者自己做交代了。
入住学院的条件：其一，至少T4级别；其二，先来后到；其三，有权有势者后来居上。至于为什么都抢着要住，那是因为学院处在最适合灵修的点上。
——说话间，两人穿出了街市的热闹，来到了火街的尽头。然而夏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继续爬坡往树林里钻去。
“你这是要带我钻小树林吗？”于夏问。
“什么钻小树林？”
“不然这是要去哪？”
“带你去住的地方呀。”
……
摸黑穿行了一会儿树林，忽然眼前好大一片菜园子。一间瓦房小木屋摆在菜园子的边界旁，精致得像座小别墅。木屋迎面呈“个”字形，先是白木扶手围栏的小楼梯和小前廊，再就是锁着的门窗后面的房间了。样子是极其简单，但也令人极其想住——别人不知道，反正于夏第一眼就馋得直流口水了。
“小学长，贵府挖矿的吗？学区房住别墅，还自带这么一大片菜园子？”
“你在说什么啊？”已经走上了楼梯的夏鱼回头说道，“这是校长的菜园子。我们是帮他看菜园子的。”
“校长种菜？！”
“这是他的个人兴趣爱好。”
“这样啊。对了，你刚说的我们是……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还有连哲哥和刘笠哥。”
于夏跟着夏鱼开门进房。乍一眼，于夏还以为回到了大学时候的学生宿舍。房间的左右两侧，靠墙各摆着两张上面睡觉、下面电脑桌的木床，其中三张电脑桌上摆着同样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余下一张桌上堆满了杂物。房间不甚大，前门直通后门。
夏鱼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说是帮忙看菜园子，其实我们都是被校长收留的。原来在这里的并不是这栋房子，而是校长堆放农具肥料的杂物间。校长见我们三人流落荒野，就收留了我们。还给我们盖了这栋房子，说是请我们帮他看菜园子。其实我们心里都懂，校长他是不想让我们觉得是被收留的，才这么说的。”
于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拍了拍夏鱼的肩，以示安慰。
“你拍我做什么？”
“安慰你呀。”
“你也是被收留的，我要你安慰？”
“啊？”
“啊个屁。四个人就你得罪的人来头最厉害，你还安慰我？”
“此话怎讲？”
“连哲哥是因为得罪了金宝瑞那厮，而刘笠哥是连哲哥的指导员，为了保护他，所以被一起针对了。我呢，看他们不爽，所以在兼职当服务员的时候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了泻药，后来不幸被抓到了。”
“你说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是谁？”
“都是青龙社的。”
“青龙社？”
“都是些灵二代，或者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你知道你得罪的那个池花亮是谁吗？”
“不能是他们的头吧？”
“可不咋地？”
说完，夏鱼微笑着拍了拍于夏的肩膀。
“那池家是什么来头？”
“这么跟你说吧，一般一座大城市都会有一个灵家族坐镇——明白没？”
于夏指了指脚下——那意思明显是：“池家坐镇的不会就是这座城市吧？”
“恭喜你，猜对了。”
夏鱼走到堆放杂物的那张桌子前。“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既然校长出面收留了你，他们还不至于敢跑来这里闹事的。——这是你的床位，自己收拾。”
这番话倒是让于夏放宽心了不少。他想起自己还没向校长大人道谢过——原来受了他这么大的恩德，以后可得找个机会向他好好道谢道谢。他走到属于了自己的床位前，放下背后的大书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大动静——
“小鱼！阿哲！你们他娘的，还不快出来帮忙！”有人在外头咬牙喊道。
夏鱼听到叫唤，一骨碌就都冲了出去。于夏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等到他出来房门，楼旁的林间小路上，一伙七八个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夏鱼已经冲进人堆里去了。一伙人吊威亚一般翻飞缠斗在一起，人人拳脚都蒸腾着各色氤氲灵气。
人群中和夏鱼一起反抗的是一个背着个大书包的年轻人。他在四个对手的围攻下，被逼压得已是一副疲于招架的狼狈模样了。
于夏还在想该怎么办——这时围攻的人中，一个块头壮硕的光头男突然抽身向他直冲过来！
于夏从他恶狠狠的眼神和他嘴角轻勾的笑意中，忽然惊觉到了什么——
操！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沛公是谁？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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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限高”所建的都是三楼平房。三层楼中不仅一楼开满了各式店面，就连二、三楼也开满了各式店面，类似大商场的格局。不过，虽然格局相像，但样子可不是商场的现代精装模样，而是充斥着市井气息的混装模样。也不像大商场有电梯上下，这里的人都是直接“上蹿下跳”着逛街上下楼的。
那些店面，吃穿用度娱乐类的与外面世界的算是大同小异，但其他一些灵村特色店面，像什么“灵土泥浴馆”、“木浆叫花鸡”、“‘铁锅炖自己’”、“真火桑拿馆”、“灵草烟熏馆”、“苦刑社”、“针经社”、“天山灵药”、“神农百草”、“妙手医馆”、“华佗再世”、“扁鹊再生”、“孙思邈传人”、“鲍姑针灸”（于夏还好奇怎么这么多医馆，后来他就切身体会到了）……真是让于夏大开了眼界。
夏鱼介绍说，这些都是经营灵修偏方的。
“‘苦刑社’是什么鬼？”于夏好奇问道。
“有些人相信痛苦能逼出人的潜能。”夏鱼答。
“给自己用刑？！”
“差不多吧。”
……
“‘木浆叫花鸡’，不会是人做鸡来烤吧？”
“嗯。”可真是有够轻描淡写的回答啊。
“‘铁锅炖自己’，也是真炖？”
“嗯。”
“这些人都疯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真有用？”
“不然干嘛这么做？”
“那，你也‘做鸡’过？”
“我做你妹的鸡！——傻逼才那么作践自己。我又不傻。”
一路冷淡的夏鱼，突然一下“暴躁”了起来。于夏觉得这小年轻可真是有意思。
三人一路沿街来到学院的“木灵门”前。学院是一栋五层高的老旧石砌城堡。于夏仰望着它，深深震撼于它的恢弘气势。浑然散发出的暗涌蛰伏的气息，更是压迫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校门是一扇漆黑的铁栅门。门关着。红姐说要回趟宿舍，就先行离开了。于夏看着她走进校门，迟迟不舍得撕离视线。
“擦擦口水吧。人都已经走了。”一旁的夏鱼皮不笑肉笑地揶揄说道。
“诶，我问你，怎么才能住进学院里面呀？”
“想得美。想住进学院宿舍，首先你得有实力，其次你得有资历。你个新兵蛋子，你说你具备哪样？”
两人沿着木灵街继续走去。
“资历我能理解——先来后到对吧？实力又是怎么个说法？”
“学校给的笔记本电脑你都没用过吗？校内网上不都有介绍？”
“没来得及用。你给我说说嘛。”
“哎——”夏鱼叹了一口，勉为其难地开口说道，“外面的学校搞的都是考试那一套，我们这里不是。”
“那搞什么？”
“擂台赛。”
“擂台赛？互殴的那种？”
“能不能别打岔。不懂就给我认真听着。”
“行行行，你说。”
两人折向水灵街。
“学院的擂台赛有‘海选赛’、‘守擂赛’和‘资格赛’三种形式。级别呢，有T0、T1、T2、T3、T4五个级别。T0守擂的有五人，T1的有十人，T2的有二十人，T3的有四十人，T4的有八十人。剩下的都是海选区的。每一学年开始，先打‘海选赛’——只要报名就能参加。任一选手，只要连赢三场——谁挑你来挑战都可以——就能获得海选名额八十个的其中之一。名额一旦满了，‘海选赛’也就结束了。当然，也是有截止日期的——新年元旦。截止日期一到，没满八十个名额，有多少个就算多少个。然后就是T4的‘守擂赛’。海选出来的八十个名额随机匹配T4守擂的八十人，1V1单挑，赢的站住T4级，输的掉回海选区。”
“那海选出来的不够八十个呢？”
“T4的对手就随机轮空呗。这也要问。”
“行行行，你大爷，行了吧？请继续。”夏鱼没听出来于夏的暗骂，这让于夏心下一阵窃喜。
两人转入火街。
“再然后就是T4的‘资格赛’。赢了T4‘守擂赛’的八十人，两两随机匹配单挑，胜出的四十个获得挑战T3守擂人的资格，输的则继续呆在T4，来年再战。后面的T3‘守擂赛’、T3‘资格赛’、T2‘守擂赛’、T2‘资格赛’，还有最终的T1‘守擂赛’就以此类推下去。能理解不？”
于夏白了一眼夏鱼，不想理会他故意放大的轻视。“那赢了最后的T1‘守擂赛’之后呢？就没有再然后了？”
“T1‘守擂赛’，连续五年守擂成功的，就会被‘圣灵大学’所录取。”
“圣灵大学？什么圣灵大学？”
“你连这也不知道？！”
面对夏鱼的震惊表情，于夏无辜地摇了摇头。
“我去。你可真是个奇葩。懒得再跟你解释了，你自己慢慢上校内网看去吧。”
拽什么嘛，于夏心里不爽了一句。但他的面上却堆着笑问说：“能不能请教一下，小学长你什么级别的呀？”
“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好奇请教一下嘛。”
“海选再赢一场就能获得名额了。”
于夏本来还想问一下、好灭一灭他那高高在上的气焰的，不想人家还真有真材实料。看他那样子，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学长，你是什么灵格的呀？”
“跟你一样，火灵格。”
“你怎么知道我是火灵格。”
“秋红学姐是火灵格，你当然也是火灵格。指导员和所带新人的灵格都是匹配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对了，那秋红学姐是什么级别的呀？”
“T0。”
于夏人傻住了。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一个听着听着就把问的初衷给忘了一干二净，另一个说着说着就把要答的给丢到了九霄云外。没办法，只好笔者自己做交代了。
入住学院的条件：其一，至少T4级别；其二，先来后到；其三，有权有势者后来居上。至于为什么都抢着要住，那是因为学院处在最适合灵修的点上。
——说话间，两人穿出了街市的热闹，来到了火街的尽头。然而夏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继续爬坡往树林里钻去。
“你这是要带我钻小树林吗？”于夏问。
“什么钻小树林？”
“不然这是要去哪？”
“带你去住的地方呀。”
……
摸黑穿行了一会儿树林，忽然眼前好大一片菜园子。一间瓦房小木屋摆在菜园子的边界旁，精致得像座小别墅。木屋迎面呈“个”字形，先是白木扶手围栏的小楼梯和小前廊，再就是锁着的门窗后面的房间了。样子是极其简单，但也令人极其想住——别人不知道，反正于夏第一眼就馋得直流口水了。
“小学长，贵府挖矿的吗？学区房住别墅，还自带这么一大片菜园子？”
“你在说什么啊？”已经走上了楼梯的夏鱼回头说道，“这是校长的菜园子。我们是帮他看菜园子的。”
“校长种菜？！”
“这是他的个人兴趣爱好。”
“这样啊。对了，你刚说的我们是……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还有连哲哥和刘笠哥。”
于夏跟着夏鱼开门进房。乍一眼，于夏还以为回到了大学时候的学生宿舍。房间的左右两侧，靠墙各摆着两张上面睡觉、下面电脑桌的木床，其中三张电脑桌上摆着同样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余下一张桌上堆满了杂物。房间不甚大，前门直通后门。
夏鱼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说是帮忙看菜园子，其实我们都是被校长收留的。原来在这里的并不是这栋房子，而是校长堆放农具肥料的杂物间。校长见我们三人流落荒野，就收留了我们。还给我们盖了这栋房子，说是请我们帮他看菜园子。其实我们心里都懂，校长他是不想让我们觉得是被收留的，才这么说的。”
于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拍了拍夏鱼的肩，以示安慰。
“你拍我做什么？”
“安慰你呀。”
“你也是被收留的，我要你安慰？”
“啊？”
“啊个屁。四个人就你得罪的人来头最厉害，你还安慰我？”
“此话怎讲？”
“连哲哥是因为得罪了金宝瑞那厮，而刘笠哥是连哲哥的指导员，为了保护他，所以被一起针对了。我呢，看他们不爽，所以在兼职当服务员的时候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了泻药，后来不幸被抓到了。”
“你说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是谁？”
“都是青龙社的。”
“青龙社？”
“都是些灵二代，或者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你知道你得罪的那个池花亮是谁吗？”
“不能是他们的头吧？”
“可不咋地？”
说完，夏鱼微笑着拍了拍于夏的肩膀。
“那池家是什么来头？”
“这么跟你说吧，一般一座大城市都会有一个灵家族坐镇——明白没？”
于夏指了指脚下——那意思明显是：“池家坐镇的不会就是这座城市吧？”
“恭喜你，猜对了。”
夏鱼走到堆放杂物的那张桌子前。“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既然校长出面收留了你，他们还不至于敢跑来这里闹事的。——这是你的床位，自己收拾。”
这番话倒是让于夏放宽心了不少。他想起自己还没向校长大人道谢过——原来受了他这么大的恩德，以后可得找个机会向他好好道谢道谢。他走到属于了自己的床位前，放下背后的大书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大动静——
“小鱼！阿哲！你们他娘的，还不快出来帮忙！”有人在外头咬牙喊道。
夏鱼听到叫唤，一骨碌就都冲了出去。于夏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等到他出来房门，楼旁的林间小路上，一伙七八个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夏鱼已经冲进人堆里去了。一伙人吊威亚一般翻飞缠斗在一起，人人拳脚都蒸腾着各色氤氲灵气。
人群中和夏鱼一起反抗的是一个背着个大书包的年轻人。他在四个对手的围攻下，被逼压得已是一副疲于招架的狼狈模样了。
于夏还在想该怎么办——这时围攻的人中，一个块头壮硕的光头男突然抽身向他直冲过来！
于夏从他恶狠狠的眼神和他嘴角轻勾的笑意中，忽然惊觉到了什么——
操！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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