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横插一刀
“多谢大小姐。”夏菱想着主子们之间的事哪是她能操心的，她只管听吩咐办事，往后许个好人家就成了。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进来通传，“小姐，二爷来了。”
闻言，李珍觉得奇怪，李存续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心里想着，顺手理了理衣裳，便亲自迎了出去，看到在院中等她的李存续，李珍笑着喊他，“二哥找我有事？”
李存续递过来一个纹样精致的彩蝶桐盒，神神秘秘道：“打开看看。”
“给我的？”李珍露出惊喜，忙揭开盖子，一股甜腻的香味飘了出来，“是香粉！”
李存续道：“我路过集市，看到这个不错，就买回来送你，喜不喜欢？”
“你送的，我怎会不喜。”李珍笑得很甜，“谢谢二哥。”
李存续听了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行，你喜欢就成，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李珍嫌弃的将那香粉扔给夏菱，“赶紧丢了吧。”
香粉、胭脂这些大家闺秀的东西应该去专门的脂粉铺买。
也不知他这个二哥心里怎么想的。
“小姐，还有一事，奴婢忘了禀告。”
“什么事？”李珍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帕子擦手，生怕将才的香粉沾到手上似的。
夏菱道：“奴婢听说二爷和三小姐主动说话了。”
李珍一愣，“还有这事？”
夏菱肯定地道：“有人亲眼瞧见的。”
李珍却不以为意，“二哥这些年早就被三妹伤透了心，怎会说和好就和好，这其中肯定有你们不知道的。”
夏菱还想说什么，李珍道：“别说这事了，快过来替我瞧瞧新来的料子，我打算做件衣裳。”
夏菱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柳云居，李娥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吃过饭后就认认真真绣起抹额来，没过一会儿，若兰就急匆匆跑进屋，结结巴巴指着外面说：“小姐，二爷，二爷他……”
李娥心头一跳，一把抓住若兰问：“二哥他怎么了？”
若兰一看三小姐神色紧张，忙摆摆手说：“不是，二爷没事。”
“那你急什么？”李娥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口压压惊。
“奴婢就是高兴。”若兰递过来一个物件，“是二爷拿过来的。”
目光扫过若兰手里的彩蝶桐盒，李娥惊喜道：“是二哥送我的？”
若兰忙不迭点头，李娥连忙拿着打开，“是香粉。”
“二爷说，想来小姐您是喜欢这东西的，就买来送给您。”
李娥抹了一点儿在手背上，滑滑腻腻的，虽然不是很好用，但李存续送来的，她也就好好收着。
“你说，二哥送我了这个，我是不是应该还二哥一样，礼尚往来，对吗？”
“对，”礼尚往来，不就能拉近关系？若兰答得很干脆，“小姐，您打算送什么给二爷？”
“让我好好想想。”她想起前世嫁人后，李存续染上赌瘾跑来谢府要钱。
那时她不肯服软，也不肯好好规劝这个哥哥，只觉得从小到大，这个哥哥虽是和自己一母同胞，心却不是向着她，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不相信她的话，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这个哥哥，直到后来祖母过世，李珍改嫁给谢家嫡长子谢真，她那个嫡母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程氏的阴谋诡计。
她后悔为何当初要放弃这个哥哥，或许她伸一把手便能救赎他。
“小姐，您想到了什么？”看她陷入沉思，若兰还以为是在想选什么送二爷。
“这件事先放一放。”李娥拿起抹额，“先把这个做好。”
看样子今晚要挑灯夜绣了。
“你先去睡吧。”
若兰刚这样想，李娥就发话了。
“好咧。”若兰赶紧溜出去拉了门帘。
李娥笑着摇头，“还是个孩子。”这话一出口，又愣了一下，看年纪她也该是个孩子，奈何竟是神仙转世，可惜可惜。
……
翌日天一亮，主院的陈妈妈就来催了。
李娥穿了一件藕荷的挑线纱裙，搭配素白的琵琶襟上裳，脸上用一块细薄的轻纱遮面，正要出门时，宋妈妈来传话，“三小姐，老夫人说，贺大太太今儿也要去方家祝寿，让您替她问一声好。”
祖母什么意思，李娥当然明白，贺家的几位公子应该也会去，祖母是在为她搭桥牵线。
可是前世她出丑后，贺大太太避之不及，生怕与她扯上关系，因此这一世就算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会选贺家。
“我晓得。”李娥面上还是应了，看着宋妈妈走远，才招呼大家去主院。
李惜早就去了，看到李娥脸上蒙着面纱，不禁嗤道：“三妹，你是怕见人吧。”
这话里的意思谁不知道，三小姐相貌粗鄙丑陋，别人看到了怕是会失了大体，有损李氏声誉。
“怎么，二姐这是在关心我？”李娥不羞不燥，面不改色，淡淡撇了一眼李惜。
李惜一愣，这死丫头难不成听不懂她的话？若是往常早就恼羞成怒了。
话还没回过去，李娥已经向程氏行了家礼，“母亲，女儿昨夜没怎么睡，气色不佳，便戴了面纱，免得给姐姐们添麻烦。”
“还不就是怕别人笑话你。”
程氏还没开口，李惜又横插一刀。
李珍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一家姐妹，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这言语间看着是在劝李惜，其实还不是说李娥装腔作势多此一举。
“大姐也是要妹妹摘了面纱？”李娥忽然就朝李珍望去。
李珍猝不防与她双目相对。
原本就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直，再一看她仿佛眼中噙了泪水，就像是受了欺负似的委屈得不行。
心里一时诧然，好半天才道：“怎么会，你气色不好，戴着也不伤大雅。”
“好了。”程氏及时开口道，“三丫头，把你绣好的抹额交给陈妈妈。”
李娥照做，陈妈妈打开看了一眼就给了管事收着，程氏又道：“时辰也差不多了，都去二门候着吧。”
从主院出来，李娥看了眼后面的四小姐李颖，故意放慢了脚步。
等到和李颖并排时，小声问她，“四妹，看你也不怎么说话，是有什么心事？”
李颖抬眼看了看她，眼眸闪烁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便低着头快步追上前面的人。
李娥暗暗叹口气，若兰忽然凑过来问：“小姐，您在郁闷什么？”
李娥伸手拍她的头，“没什么，就你话多。”
主院的人都走了，管事的何妈妈核对好贺礼后，正让人过来打点，薛姨娘身边的吴妈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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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有人进来通传，“小姐，二爷来了。”
闻言，李珍觉得奇怪，李存续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心里想着，顺手理了理衣裳，便亲自迎了出去，看到在院中等她的李存续，李珍笑着喊他，“二哥找我有事？”
李存续递过来一个纹样精致的彩蝶桐盒，神神秘秘道：“打开看看。”
“给我的？”李珍露出惊喜，忙揭开盖子，一股甜腻的香味飘了出来，“是香粉！”
李存续道：“我路过集市，看到这个不错，就买回来送你，喜不喜欢？”
“你送的，我怎会不喜。”李珍笑得很甜，“谢谢二哥。”
李存续听了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行，你喜欢就成，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李珍嫌弃的将那香粉扔给夏菱，“赶紧丢了吧。”
香粉、胭脂这些大家闺秀的东西应该去专门的脂粉铺买。
也不知他这个二哥心里怎么想的。
“小姐，还有一事，奴婢忘了禀告。”
“什么事？”李珍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帕子擦手，生怕将才的香粉沾到手上似的。
夏菱道：“奴婢听说二爷和三小姐主动说话了。”
李珍一愣，“还有这事？”
夏菱肯定地道：“有人亲眼瞧见的。”
李珍却不以为意，“二哥这些年早就被三妹伤透了心，怎会说和好就和好，这其中肯定有你们不知道的。”
夏菱还想说什么，李珍道：“别说这事了，快过来替我瞧瞧新来的料子，我打算做件衣裳。”
夏菱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柳云居，李娥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吃过饭后就认认真真绣起抹额来，没过一会儿，若兰就急匆匆跑进屋，结结巴巴指着外面说：“小姐，二爷，二爷他……”
李娥心头一跳，一把抓住若兰问：“二哥他怎么了？”
若兰一看三小姐神色紧张，忙摆摆手说：“不是，二爷没事。”
“那你急什么？”李娥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口压压惊。
“奴婢就是高兴。”若兰递过来一个物件，“是二爷拿过来的。”
目光扫过若兰手里的彩蝶桐盒，李娥惊喜道：“是二哥送我的？”
若兰忙不迭点头，李娥连忙拿着打开，“是香粉。”
“二爷说，想来小姐您是喜欢这东西的，就买来送给您。”
李娥抹了一点儿在手背上，滑滑腻腻的，虽然不是很好用，但李存续送来的，她也就好好收着。
“你说，二哥送我了这个，我是不是应该还二哥一样，礼尚往来，对吗？”
“对，”礼尚往来，不就能拉近关系？若兰答得很干脆，“小姐，您打算送什么给二爷？”
“让我好好想想。”她想起前世嫁人后，李存续染上赌瘾跑来谢府要钱。
那时她不肯服软，也不肯好好规劝这个哥哥，只觉得从小到大，这个哥哥虽是和自己一母同胞，心却不是向着她，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不相信她的话，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这个哥哥，直到后来祖母过世，李珍改嫁给谢家嫡长子谢真，她那个嫡母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程氏的阴谋诡计。
她后悔为何当初要放弃这个哥哥，或许她伸一把手便能救赎他。
“小姐，您想到了什么？”看她陷入沉思，若兰还以为是在想选什么送二爷。
“这件事先放一放。”李娥拿起抹额，“先把这个做好。”
看样子今晚要挑灯夜绣了。
“你先去睡吧。”
若兰刚这样想，李娥就发话了。
“好咧。”若兰赶紧溜出去拉了门帘。
李娥笑着摇头，“还是个孩子。”这话一出口，又愣了一下，看年纪她也该是个孩子，奈何竟是神仙转世，可惜可惜。
……
翌日天一亮，主院的陈妈妈就来催了。
李娥穿了一件藕荷的挑线纱裙，搭配素白的琵琶襟上裳，脸上用一块细薄的轻纱遮面，正要出门时，宋妈妈来传话，“三小姐，老夫人说，贺大太太今儿也要去方家祝寿，让您替她问一声好。”
祖母什么意思，李娥当然明白，贺家的几位公子应该也会去，祖母是在为她搭桥牵线。
可是前世她出丑后，贺大太太避之不及，生怕与她扯上关系，因此这一世就算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会选贺家。
“我晓得。”李娥面上还是应了，看着宋妈妈走远，才招呼大家去主院。
李惜早就去了，看到李娥脸上蒙着面纱，不禁嗤道：“三妹，你是怕见人吧。”
这话里的意思谁不知道，三小姐相貌粗鄙丑陋，别人看到了怕是会失了大体，有损李氏声誉。
“怎么，二姐这是在关心我？”李娥不羞不燥，面不改色，淡淡撇了一眼李惜。
李惜一愣，这死丫头难不成听不懂她的话？若是往常早就恼羞成怒了。
话还没回过去，李娥已经向程氏行了家礼，“母亲，女儿昨夜没怎么睡，气色不佳，便戴了面纱，免得给姐姐们添麻烦。”
“还不就是怕别人笑话你。”
程氏还没开口，李惜又横插一刀。
李珍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一家姐妹，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这言语间看着是在劝李惜，其实还不是说李娥装腔作势多此一举。
“大姐也是要妹妹摘了面纱？”李娥忽然就朝李珍望去。
李珍猝不防与她双目相对。
原本就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直，再一看她仿佛眼中噙了泪水，就像是受了欺负似的委屈得不行。
心里一时诧然，好半天才道：“怎么会，你气色不好，戴着也不伤大雅。”
“好了。”程氏及时开口道，“三丫头，把你绣好的抹额交给陈妈妈。”
李娥照做，陈妈妈打开看了一眼就给了管事收着，程氏又道：“时辰也差不多了，都去二门候着吧。”
从主院出来，李娥看了眼后面的四小姐李颖，故意放慢了脚步。
等到和李颖并排时，小声问她，“四妹，看你也不怎么说话，是有什么心事？”
李颖抬眼看了看她，眼眸闪烁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便低着头快步追上前面的人。
李娥暗暗叹口气，若兰忽然凑过来问：“小姐，您在郁闷什么？”
李娥伸手拍她的头，“没什么，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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