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一直很好
边屿只出现了半分钟，但足以扰乱这场饭局。
纪孜手撑着头，眉眼低下去，手里拿的刀叉在牛排上点来点去，明显地心不在焉。
梁砚打量着她，刚才边屿过来只轻微地扫了她一眼，就跟看陌生人一样，现在纪孜的心不在焉明显也和刚才的插曲有关。
或许外界传闻两家人关系密不可分也不完全正确，好比现在，边屿和纪孜明显有矛盾。
梁砚暗自后悔当时去找边屿给他出主意。
梁砚：“小孜？”
纪孜呆滞地抬起头来：“唔？”
梁砚示意了一下她盘中的牛排：“快别戳了吧，看着疼。”说完温柔地笑了一下。
纪孜看了看自己手下的牛排回过神来：“哦好。”
梁砚：“我们先吃完再谈吧。”
再给纪孜一点醒神的时间，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适合谈工作。
“嗯。”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都已经20点半了，梁砚帮纪孜拉开车门。
纪孜：“梁总，我回去先和同事商量一下，因为这些事务不是我在管理。”
梁砚：“可以，你有我的微信，到时候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完梁砚转过头看着她，正经地补了一句：“随时恭候。”
纪孜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迅速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车流：“嗯。”
梁砚把纪孜送到她公寓楼下。
纪孜：“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再见。”
梁砚：“嗯。”
纪孜转身往里走。
梁砚突然叫住她：“小孜。”
纪孜转过身来：“啊？”
“其实昨晚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啊？我们以前见过？什么时候啊？”
梁砚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她：“以后会知道的，上去吧。”
梁砚和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上去。
天太冷了，纪孜也不想再逗留，和他再次再见后就直接上楼了。
…
刚才纪孜和梁砚从餐厅离开时，边屿站在窗边看着一切。
合作谈得差不多了，饭桌上那些老总开始各种插科打诨，边屿喝得有些多，站在窗边醒会儿神。
他看着两人并排着从餐厅出来，郎才女貌，很配。
他又看着梁砚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纪孜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坐了进去。
他看着两人一起离开。
局散了，陈铎开车送边屿回去，
陈铎看了眼后视镜，老板满身酒气，刚才上车忍不住松了领带和衣领，紧闭着眼，皱着眉，仰头靠在座椅上。
“陈铎。”声音哑得不像样。
“诶。”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陈铎不知道老板怎么会突然问他私生活，但还是实诚地回答：“没，和女朋友住一起。”
说完还有些害羞地挠了一下头，只是边屿闭着眼没看见。
“那以后下班就不叫你过来接我了，还是叫老姚来吧。”
“没事的老板，我女朋友很理解的。”
边屿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
陈铎也没多言。
边屿回到家，摸着总开关打开，原本一片漆黑的房子一瞬间全部点亮。
偌大的房子，极具科技感冷色调的装修，窗外的江景……虽然种种好处，但边屿现在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铎现在回家了，一定有人守着灯为他点亮。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伦敦的种种。
他读研时在伦敦金融街一家证券公司实习，那时候每天忙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每次回去，公寓客厅里的灯都是开着的。
有时候纪孜会坐着沙发上裹着个毛毯抱着电脑看电影，看见他回来眼睛都放光：“边屿哥你终于回来了！”
边屿把沾了冷气的外套脱下来：“嗯，怎么还去不睡？”
纪孜指了指电脑：“电影太好看了，忘了时间。”
边屿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部电影他记得她以前看过，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再看一遍。
他摸了下她的头：“挺晚了，快去睡，”
边屿往公共洗手间走，纪孜犹豫了一下，跟过去。
门没关，边屿趴在洗手台往脸上冲凉水。
纪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心里扯着疼：“边屿哥，很累吗？”
要不就别去了吧……
后面这句纪孜没说出口，边屿不会采取这么任性的建议。
况且，他是边屿，是天之骄子，累一点又怎样，他要达到最好的结果，他要带着最好的成绩回国。
边屿扯了张毛巾把脸擦干，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面上的疲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骨子里的痞气，嘴角扯出一个笑：“怎么？心疼哥哥了？”
边屿以前也总这么骚里骚气地逗她，每次纪孜都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转身就跑。
但这一次，纪孜脸上没有任何的嬉笑：“嗯。希望你不要这么累，希望你早点回家。”
说到“回家”两字纪孜有些心虚，声音小下去，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边屿的表情变化。
边屿有些惊讶，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要这么累要早回家，心里有一角悄悄地塌陷下去。
“好。”边屿推着她往她卧室走，“快睡，再不睡就真没头发了。”
“……”
边屿给她把门带上。
纪孜又重新回到自己已经冷掉的被窝，刚才等不到边屿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有些害怕，只好爬起来把公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抱着电脑一边看电影一边等着他回来。
他回来了，她终于能睡觉了。
但是这种时候不是边屿说不想忙就不忙的，很长一段时间不到凌晨他都不会回来。
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沙发上见到纪孜的身影。
有时候她做着别的事等着他，有时候她会自己裹着层毛毯睡在沙发上。
很长一段时间边屿回来就看见沙发上缩着小小的一团，有些好笑。
每次他都要耐心地把她叫醒让她自己回房睡。
后来有一次都凌晨三点了，边屿刚处理完工作准备洗漱睡觉了，听到客厅里还有声响。
他开门去看，纪孜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一看就是半夜起来偷食的小孩儿。
“找什么呢？”
纪孜闻声吓了一大跳，往后蹭了一下，看见是边屿，一颗心才放下来。
“我找吃的呢，饿了。”
边屿走过来帮她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能吃的。
他看她一眼，她人精神得很完全不像是睡着了又醒了的模样：“没睡吗？”
听到她的话，纪孜幽怨地看着他：“对啊，你把我叫醒，我的瞌睡虫就跑了，再也睡不着了。”
冰箱里一点零食都没了，只有阿姨留下来的一些蔬菜。
边屿拿出一颗番茄看了看。
纪孜靠过去，脸颊挨着他的肩膀，故意蹭过去，假装也在观察那颗番茄：“边屿哥，要不以后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吧，不用叫醒我了。”
边屿又拿了一挂面和一颗鸡蛋出来：“那怎么可以？现在是什么天气，你想感冒？”他晃了晃手中的食材，“番茄蛋汤面可以吗？”
纪孜扒着他后背，乖巧地点了点头，跟只小猫似的。
纪孜坐在吧台上看着边屿煮面。
边屿偶尔回过身看她一眼，感觉不看着她她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跟带孩子一样。
“以后不用等我了，回房睡你的。”
纪孜撑着头：“那不行的，我们在国外相依为命，我也是要负责你的安全的。”
边屿：“……”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想知道她怎么能好意思对着一个照顾她所有生活与学习的人说出这种话的？
边屿给她煮好面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后来，纪孜还是不听他的话，每天在沙发上等着他。
但好在，边屿不再叫醒她，而是轻轻地抱起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怀里的人嘴角偷偷牵起一抹笑，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往里拱一拱，疯狂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牵好被角，拉上窗帘，轻轻离去。
……往事总总一一浮现在眼前，恍惚间，边屿以为还在伦敦的公寓里。
但梦醒了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离去，身旁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人等着他回家，也没有人再问他一句“累不累”。
纪孜给了他很多温暖，也制造了很多想要记录下来的瞬间。
他贪恋那些温暖和鲜活的人生，所以他才会自私地想要和她重修旧好。
但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该理智地退出她的世界。
他打开微信，姜格的信息该留在上面没有回复：【梁砚找纪孜合作。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不对呢？】
边屿：【梁砚想借此机会追求她。】
姜格：【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边屿：【梁砚上午找我来了，想让我帮忙牵线。】
姜格：【那你打算怎么牵？】
边屿：……
边屿：【我没答应他，追人得自己追才有诚意。】
【也是。害，终于有人发现我们家小孜的好了。】
边屿看着信息一直没有回过去。
只是在心里默默回了句：她一直都很好。
两人结束对话，方舟突然给他打电话。
方舟那边火急火燎地：“怎么回事啊阿屿，你什么时候和纪孜闹的矛盾啊？因为什么啊？姜格知道吗？他不为难吗？”
一连串，跟炮珠似的。
“你在说什么？”
“今天蒋家二公子打我电话问我你和纪孜因为什么闹的矛盾，说是现在圈里人都知道你和纪孜关系不好，越传越大，还说纪孜这两年什么聚会都不参加就是为了躲着你不想看见你。反正就大概传成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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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孜手撑着头，眉眼低下去，手里拿的刀叉在牛排上点来点去，明显地心不在焉。
梁砚打量着她，刚才边屿过来只轻微地扫了她一眼，就跟看陌生人一样，现在纪孜的心不在焉明显也和刚才的插曲有关。
或许外界传闻两家人关系密不可分也不完全正确，好比现在，边屿和纪孜明显有矛盾。
梁砚暗自后悔当时去找边屿给他出主意。
梁砚：“小孜？”
纪孜呆滞地抬起头来：“唔？”
梁砚示意了一下她盘中的牛排：“快别戳了吧，看着疼。”说完温柔地笑了一下。
纪孜看了看自己手下的牛排回过神来：“哦好。”
梁砚：“我们先吃完再谈吧。”
再给纪孜一点醒神的时间，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适合谈工作。
“嗯。”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都已经20点半了，梁砚帮纪孜拉开车门。
纪孜：“梁总，我回去先和同事商量一下，因为这些事务不是我在管理。”
梁砚：“可以，你有我的微信，到时候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完梁砚转过头看着她，正经地补了一句：“随时恭候。”
纪孜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迅速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车流：“嗯。”
梁砚把纪孜送到她公寓楼下。
纪孜：“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再见。”
梁砚：“嗯。”
纪孜转身往里走。
梁砚突然叫住她：“小孜。”
纪孜转过身来：“啊？”
“其实昨晚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啊？我们以前见过？什么时候啊？”
梁砚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她：“以后会知道的，上去吧。”
梁砚和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上去。
天太冷了，纪孜也不想再逗留，和他再次再见后就直接上楼了。
…
刚才纪孜和梁砚从餐厅离开时，边屿站在窗边看着一切。
合作谈得差不多了，饭桌上那些老总开始各种插科打诨，边屿喝得有些多，站在窗边醒会儿神。
他看着两人并排着从餐厅出来，郎才女貌，很配。
他又看着梁砚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纪孜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坐了进去。
他看着两人一起离开。
局散了，陈铎开车送边屿回去，
陈铎看了眼后视镜，老板满身酒气，刚才上车忍不住松了领带和衣领，紧闭着眼，皱着眉，仰头靠在座椅上。
“陈铎。”声音哑得不像样。
“诶。”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陈铎不知道老板怎么会突然问他私生活，但还是实诚地回答：“没，和女朋友住一起。”
说完还有些害羞地挠了一下头，只是边屿闭着眼没看见。
“那以后下班就不叫你过来接我了，还是叫老姚来吧。”
“没事的老板，我女朋友很理解的。”
边屿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
陈铎也没多言。
边屿回到家，摸着总开关打开，原本一片漆黑的房子一瞬间全部点亮。
偌大的房子，极具科技感冷色调的装修，窗外的江景……虽然种种好处，但边屿现在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铎现在回家了，一定有人守着灯为他点亮。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伦敦的种种。
他读研时在伦敦金融街一家证券公司实习，那时候每天忙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每次回去，公寓客厅里的灯都是开着的。
有时候纪孜会坐着沙发上裹着个毛毯抱着电脑看电影，看见他回来眼睛都放光：“边屿哥你终于回来了！”
边屿把沾了冷气的外套脱下来：“嗯，怎么还去不睡？”
纪孜指了指电脑：“电影太好看了，忘了时间。”
边屿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部电影他记得她以前看过，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再看一遍。
他摸了下她的头：“挺晚了，快去睡，”
边屿往公共洗手间走，纪孜犹豫了一下，跟过去。
门没关，边屿趴在洗手台往脸上冲凉水。
纪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心里扯着疼：“边屿哥，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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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句纪孜没说出口，边屿不会采取这么任性的建议。
况且，他是边屿，是天之骄子，累一点又怎样，他要达到最好的结果，他要带着最好的成绩回国。
边屿扯了张毛巾把脸擦干，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面上的疲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骨子里的痞气，嘴角扯出一个笑：“怎么？心疼哥哥了？”
边屿以前也总这么骚里骚气地逗她，每次纪孜都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转身就跑。
但这一次，纪孜脸上没有任何的嬉笑：“嗯。希望你不要这么累，希望你早点回家。”
说到“回家”两字纪孜有些心虚，声音小下去，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边屿的表情变化。
边屿有些惊讶，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要这么累要早回家，心里有一角悄悄地塌陷下去。
“好。”边屿推着她往她卧室走，“快睡，再不睡就真没头发了。”
“……”
边屿给她把门带上。
纪孜又重新回到自己已经冷掉的被窝，刚才等不到边屿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有些害怕，只好爬起来把公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抱着电脑一边看电影一边等着他回来。
他回来了，她终于能睡觉了。
但是这种时候不是边屿说不想忙就不忙的，很长一段时间不到凌晨他都不会回来。
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沙发上见到纪孜的身影。
有时候她做着别的事等着他，有时候她会自己裹着层毛毯睡在沙发上。
很长一段时间边屿回来就看见沙发上缩着小小的一团，有些好笑。
每次他都要耐心地把她叫醒让她自己回房睡。
后来有一次都凌晨三点了，边屿刚处理完工作准备洗漱睡觉了，听到客厅里还有声响。
他开门去看，纪孜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一看就是半夜起来偷食的小孩儿。
“找什么呢？”
纪孜闻声吓了一大跳，往后蹭了一下，看见是边屿，一颗心才放下来。
“我找吃的呢，饿了。”
边屿走过来帮她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能吃的。
他看她一眼，她人精神得很完全不像是睡着了又醒了的模样：“没睡吗？”
听到她的话，纪孜幽怨地看着他：“对啊，你把我叫醒，我的瞌睡虫就跑了，再也睡不着了。”
冰箱里一点零食都没了，只有阿姨留下来的一些蔬菜。
边屿拿出一颗番茄看了看。
纪孜靠过去，脸颊挨着他的肩膀，故意蹭过去，假装也在观察那颗番茄：“边屿哥，要不以后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吧，不用叫醒我了。”
边屿又拿了一挂面和一颗鸡蛋出来：“那怎么可以？现在是什么天气，你想感冒？”他晃了晃手中的食材，“番茄蛋汤面可以吗？”
纪孜扒着他后背，乖巧地点了点头，跟只小猫似的。
纪孜坐在吧台上看着边屿煮面。
边屿偶尔回过身看她一眼，感觉不看着她她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跟带孩子一样。
“以后不用等我了，回房睡你的。”
纪孜撑着头：“那不行的，我们在国外相依为命，我也是要负责你的安全的。”
边屿：“……”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想知道她怎么能好意思对着一个照顾她所有生活与学习的人说出这种话的？
边屿给她煮好面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后来，纪孜还是不听他的话，每天在沙发上等着他。
但好在，边屿不再叫醒她，而是轻轻地抱起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怀里的人嘴角偷偷牵起一抹笑，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往里拱一拱，疯狂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牵好被角，拉上窗帘，轻轻离去。
……往事总总一一浮现在眼前，恍惚间，边屿以为还在伦敦的公寓里。
但梦醒了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离去，身旁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人等着他回家，也没有人再问他一句“累不累”。
纪孜给了他很多温暖，也制造了很多想要记录下来的瞬间。
他贪恋那些温暖和鲜活的人生，所以他才会自私地想要和她重修旧好。
但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该理智地退出她的世界。
他打开微信，姜格的信息该留在上面没有回复：【梁砚找纪孜合作。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不对呢？】
边屿：【梁砚想借此机会追求她。】
姜格：【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边屿：【梁砚上午找我来了，想让我帮忙牵线。】
姜格：【那你打算怎么牵？】
边屿：……
边屿：【我没答应他，追人得自己追才有诚意。】
【也是。害，终于有人发现我们家小孜的好了。】
边屿看着信息一直没有回过去。
只是在心里默默回了句：她一直都很好。
两人结束对话，方舟突然给他打电话。
方舟那边火急火燎地：“怎么回事啊阿屿，你什么时候和纪孜闹的矛盾啊？因为什么啊？姜格知道吗？他不为难吗？”
一连串，跟炮珠似的。
“你在说什么？”
“今天蒋家二公子打我电话问我你和纪孜因为什么闹的矛盾，说是现在圈里人都知道你和纪孜关系不好，越传越大，还说纪孜这两年什么聚会都不参加就是为了躲着你不想看见你。反正就大概传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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