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发现端倪
“锦玉何在？”
厉后穆云感受到厉晟清探寻的目光，她心中如坠冰窟，这么多年的同床共枕夫妻情分，现在陛下居然在怀疑她？在他心中自己就是如此狠毒的女人吗？
没等厉晟清出声质疑自己，穆云深吸一口气，直接了当的将锦玉唤了出来，大有在满月宴上将小公主过敏一事查证明白之势。
厉晟清神色微动，此时心中兴奋不已，来了来了，朕的小猫咪终于要发飙了(๑•ั็ω•็ั๑)
厉玉菡知道，穆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才会在那个周嬷嬷说出锦玉名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当事人唤了出来。
不然以她一国之母的地位又如何会对一个奴婢的话当真动气。
不过想想也对，无论是谁遇上这种事情也不会很愉快，更何况穆云面对的还是一国之君，有着多年夫妻情分的夫君的猜疑。
“奴婢锦玉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锦玉端端正正的跪在大殿前，神色间丝毫不见慌张。
厉明轩冷眼旁观着殿内上演的戏份，深感无聊。虽然他憎恶那些欺上瞒下狗眼看人低的奴仆，不过既然是那些人自家的狗咬了起来，他也就不必再做什么，免的脏了自己的手。
这种狗咬狗的戏码说起来精彩，但无端降低了看戏人的格调，他可不想做那种没有格调的人。于是厉明轩的目光又渐渐落到自家皇妹身上，想起半个月前的那场直到今日都没有结果的刺杀，他的眼中迸发出浓浓的兴味，果然，整个皇宫也就小菡儿比较有乐子！
在小菡儿真正嫁人之前，一定要把人瞅住了，不然生活会丧失很多乐趣！厉明轩如是想到。
“奴婢的确奉皇后娘娘的凤令去看过眉婕妤那里还有什么需要，顺便看望小公主，但是奴婢绝对没有给小公主喂食任何东西。还望陛下明鉴！”
听完锦玉陈述后厉晟清没有说话，殿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陛下对这事到底什么意思？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厉晟清等得，穆云却不想再拖下去，这个大殿里端坐的人，发生的事都无端的让她觉得很冷。
“陛下，因此事涉及到臣妾近身侍奉的人，又事关小公主身体康健，臣妾不宜再过问此事，还请陛下圣心独裁，揪出背后搅弄风云之人，给妾身与公主一个公道。”
“陛下，皇后娘娘对姐妹们向来宽厚，就算当初娘娘小产对其他皇子也是视如己出呵护备至，要说皇后娘娘要下毒害小公主，别人不知道，反正臣妾是不信的，还请陛下明察！”
一向与皇后不睦的赵妃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跪下为皇后求情。
众人见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过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蠢人。
每一个人都明白，皇宫的这潭浑水已经开始被有心人拨乱了……
皇后娘娘的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她不掺和此案，但是她什么都没干，她是遭人陷害的，要请陛下出马为她证明清白。
赵妃今日虽一反常态的帮着皇后，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谁不知道如若当初皇后没有小产，那个孩子才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公主！
赵妃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往皇后的心上插刀子！
而小公主的生母眉婕妤从始至终除了哭就没有说过别的话，但是指证是皇后动用阴毒手段害小公主的却是她身边的得力嬷嬷，不管她说不说话，别人都会默认为此事是她指使……
一旦陛下查明此事不是皇后所为，那之后除掉污名的皇后娘娘的怒火就将全数降临到眉婕妤头上！
可是如果皇后因此落马，后宫就会面临着一次大洗牌，而她眉婕妤就可以凭借着陛下对小公主的宠爱与对此事的愧疚青云直上。
可以说这眉婕妤此时是站在刀尖上跳舞，高风险与高收益并行。
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但同时如果她跳的好，跳的出彩的话，也有着极大的可能一飞冲天，一跃成为陛下宠妃...
小公主过敏这件事情不论从哪里看都透露出一股阴谋的味道，事态如何发展就端看陛下会如何判决如何处置了。
可偏偏厉晟清对此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气氛一下陷入了僵局。
百里风溪注意到护国公主身边的小禄子在厉玉菡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厉玉菡微微颔首，小声回道，
“把刚刚你提到的那件东西想办法让太子那边的人发现，让他们去费脑子。
既然厉雯歆过敏这件事牵扯到皇后，那就交给睿哥哥这个亲生儿子去处理吧。我这个名义上的公主不管怎麽说都只是外人而已。”
小禄子随即颔首退下，厉玉菡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大殿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嘴角微沉。
这场戏她并不想掺和进去，她有预感厉雯歆过敏这场戏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操控，说不定之前的刺杀就是这大人物所安排。
她怀疑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厉皇厉后，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着那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百里风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厉玉菡那微沉的脸色也注意到了。他发现其他人现在都在为公主过敏一事心事重重，根本没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况，随即敛下眼底的流光，当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多时，百里风溪又注意到之前离开的那个名叫小禄子的公公神色严肃的来到厉玉菡身后，附耳对其说了些什么。
就见厉玉菡登时双拳紧握，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很快她的拳头又缓缓松开，随后嘴角翕动，小禄子再次颔首退下。
百里风溪心中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这位一向以游戏人间的态度混日子的长公主面色大变？
方才隐约听到长公主说把一个东西让太子的人去发现，他以为牵引长公主心绪的会是那件东西，于是百里风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太子那边的状况。
他注意到一名宫女趁着为太子斟酒的间隙口中快速的说着什么，并且手脚利落的交给太子一件物什。
以百里风溪惊人的目力自然看到宫女交到太子手中的那件东西的真面目。
正是因为看到了，百里风溪才心中充满迷惑。
这件东西能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护国公主又是如何认定这个东西与厉雯歆过敏一事有关呢？
太子厉明睿此时也同百里风溪一样感到匪夷所思，所以他在拿到东西之后并没有像厉玉菡所想的那般站出去为穆云正名。
厉玉菡见厉明睿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心中暗叹一声，果然男子在这方面确实不如女子敏感。
本来不打算卷进案件的厉玉菡在得到暗夜传来的消息之后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她决定速战速决。
“父王，儿臣有一句话想要问问周嬷嬷。”
厉晟清斜眼望去，只见厉玉菡背着小手袅袅婷婷的站在那儿，如同一枝遗世的小梅花儿。
唔，有点意思……
厉晟清轻轻颔首，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整出什么有趣的事...
“周嬷嬷，你是什么时辰闻到小公主口中的桂花香的。”
周嬷嬷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是在锦瑟姑娘走后不久就发现了，应该是在辰时。”
“应该？”
厉玉菡的语气冰的湛人，周嬷嬷顿时一个激灵，
“辰时！确是辰时！奴婢记得很清楚，就是辰时！”
“既然嬷嬷记得清楚那便好说了。霍御医，雯歆公主怎么样了？你可能通过过敏的症状判断出雯歆公主过敏多久了吗？”
刚从内阁诊疗结束步入大厅的霍恒被厉玉菡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轻咳一声，
“回长公主，雯歆公主现在已无大碍。小公主这过敏症状来势汹汹，幸亏有长公主的续命丹，不然这结果还真是无法预料。
至于过敏的时间，据微臣推断小公主的这种过敏症状是接触致敏物顶多才一盏茶的时间。”
“霍御医你，确定？”
“微臣确定。小公主过敏反应来势汹汹，从症状上看亦是凶猛，不是因为接触过敏物质的时间长，却是因为接触的过敏物质太过霸道所致。”
“依霍御医所判，雯歆公主是因何物过敏？”
“根据微臣多年的经验，能有如此霸道的过敏反应，无外乎一些香料或者未经处理的木料，装饰物品等有较大气味的东西。”
“多谢霍御医了。”
霍恒忙道不敢，厉玉菡随即看向上首，
“父皇，此事定与母后无关！”
大家看着跪在地上早已抖成筛子的周嬷嬷，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晟清更是心中快慰，不住在心中点头。
知晓皇后厌恶香料脂粉气的有很多人，但是知道皇后娘娘厌恶那些东西原因的也就那么几个最亲近的人。
一般人不会确定皇后是否会因为厌恶香料而彻底断绝利用香料的念头，可是他厉晟清再清楚不过！
单单只凭这一点缘由就足以让皇后洗脱嫌疑。
菡儿这是要把皇后先从自己的怀疑名单中摘出来呀！
看来她明白这件事情的结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只要解除自己对皇后的怀疑，那主动权便全权掌握在她们那边。
朱雀之身当真聪慧！
厉后穆云听闻厉玉菡的一番话那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果然还是女儿好，是自己的小棉袄，懂得心疼自己。
男人，不管是儿子还是夫君……
哼！都靠不住，都是大猪蹄子！就知道在那儿看戏！
“长公主说这话就太满了吧，饶是皇后娘娘不喜香料，也不能说明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当然嫔妾自是不希望是皇后娘娘，但要想洗脱娘娘的嫌疑，还请长公主拿出更确切的证据来。”
赵妃又开始作妖了……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
厉玉菡心中冷笑，战五渣的绿茶婊，被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枪打出头鸟，看来那背后之人也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放出赵妃这枚没头脑的棋子出来咬人。
厉玉菡径直坐回座位，一点搭理这枚蠢棋子的欲望都没有。
赵妃哪能受得了这种无视，气的脸色涨红，又因为厉晟清在场不好发难，急喘两口粗气，咬着后槽牙说道，
“长公主还未曾回妾身的话。”
“有什么好回的，你想不通其中关节，那是你没脑子，本宫不想和没脑子的人说话，免得生气！
诶，赵妃先别着急恼，你说你没脑子也就算了，还没有礼数，本宫与父皇说话你也敢插嘴，也不知是赵妃你是真傻还是心比天高啊！”
听完厉玉菡的话，赵妃瞬间面色苍白，脚步踉跄的再次跪倒在御前，
“请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会无端遭受牵连，绝对没有对陛下的不敬之心！”
厉晟清看到大女儿老神在在的冲自己敬了杯酒，行啊！小丫头片子，都学会祸水东引了！再斜睨到皇后又变的不甚晴朗的脸色...得！这戏是不能再看下去了，该自己上场了……
毫不理会台下跪着的赵妃，厉晟清面色端凝，
“今日之事朕都看在眼里心中早有决断，此事虽与皇后无关，但身为六宫之主，在宴会上出现此等疏漏，也不能免责，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谢陛下恩典，臣妾今后定当恪尽职守，把好宫规，不会再让此等事件叨扰陛下。”
不知为何，厉晟清在自家皇后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一抹别样的情绪，仿佛...仿佛自己...嗯...在劫难逃...的样子？强自按压下心中那隐隐不安的感觉，厉晟清再次开口，
“雯歆公主今日经此坎坷，受了莫大的委屈，特赐南海舍利以沐佛光，待朕揪出幕后之人后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抚慰雯歆今日的委屈！”
说罢，他冰冷的眼神扫向周嬷嬷，很快大殿上一个龙卫悄无声息的出现，没等周嬷嬷开口求饶直接带人消失在原地。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凡是落到龙卫手中的人，还没有能挺过三招的，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周嬷嬷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估计不说出背后之人，定是生不如死...
厉明睿听了之前霍御医和菡儿的对话，摸着手中的物件儿，心中也是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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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后穆云感受到厉晟清探寻的目光，她心中如坠冰窟，这么多年的同床共枕夫妻情分，现在陛下居然在怀疑她？在他心中自己就是如此狠毒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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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晟清神色微动，此时心中兴奋不已，来了来了，朕的小猫咪终于要发飙了(๑•ั็ω•็ั๑)
厉玉菡知道，穆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才会在那个周嬷嬷说出锦玉名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当事人唤了出来。
不然以她一国之母的地位又如何会对一个奴婢的话当真动气。
不过想想也对，无论是谁遇上这种事情也不会很愉快，更何况穆云面对的还是一国之君，有着多年夫妻情分的夫君的猜疑。
“奴婢锦玉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锦玉端端正正的跪在大殿前，神色间丝毫不见慌张。
厉明轩冷眼旁观着殿内上演的戏份，深感无聊。虽然他憎恶那些欺上瞒下狗眼看人低的奴仆，不过既然是那些人自家的狗咬了起来，他也就不必再做什么，免的脏了自己的手。
这种狗咬狗的戏码说起来精彩，但无端降低了看戏人的格调，他可不想做那种没有格调的人。于是厉明轩的目光又渐渐落到自家皇妹身上，想起半个月前的那场直到今日都没有结果的刺杀，他的眼中迸发出浓浓的兴味，果然，整个皇宫也就小菡儿比较有乐子！
在小菡儿真正嫁人之前，一定要把人瞅住了，不然生活会丧失很多乐趣！厉明轩如是想到。
“奴婢的确奉皇后娘娘的凤令去看过眉婕妤那里还有什么需要，顺便看望小公主，但是奴婢绝对没有给小公主喂食任何东西。还望陛下明鉴！”
听完锦玉陈述后厉晟清没有说话，殿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陛下对这事到底什么意思？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厉晟清等得，穆云却不想再拖下去，这个大殿里端坐的人，发生的事都无端的让她觉得很冷。
“陛下，因此事涉及到臣妾近身侍奉的人，又事关小公主身体康健，臣妾不宜再过问此事，还请陛下圣心独裁，揪出背后搅弄风云之人，给妾身与公主一个公道。”
“陛下，皇后娘娘对姐妹们向来宽厚，就算当初娘娘小产对其他皇子也是视如己出呵护备至，要说皇后娘娘要下毒害小公主，别人不知道，反正臣妾是不信的，还请陛下明察！”
一向与皇后不睦的赵妃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跪下为皇后求情。
众人见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过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蠢人。
每一个人都明白，皇宫的这潭浑水已经开始被有心人拨乱了……
皇后娘娘的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她不掺和此案，但是她什么都没干，她是遭人陷害的，要请陛下出马为她证明清白。
赵妃今日虽一反常态的帮着皇后，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谁不知道如若当初皇后没有小产，那个孩子才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公主！
赵妃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往皇后的心上插刀子！
而小公主的生母眉婕妤从始至终除了哭就没有说过别的话，但是指证是皇后动用阴毒手段害小公主的却是她身边的得力嬷嬷，不管她说不说话，别人都会默认为此事是她指使……
一旦陛下查明此事不是皇后所为，那之后除掉污名的皇后娘娘的怒火就将全数降临到眉婕妤头上！
可是如果皇后因此落马，后宫就会面临着一次大洗牌，而她眉婕妤就可以凭借着陛下对小公主的宠爱与对此事的愧疚青云直上。
可以说这眉婕妤此时是站在刀尖上跳舞，高风险与高收益并行。
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但同时如果她跳的好，跳的出彩的话，也有着极大的可能一飞冲天，一跃成为陛下宠妃...
小公主过敏这件事情不论从哪里看都透露出一股阴谋的味道，事态如何发展就端看陛下会如何判决如何处置了。
可偏偏厉晟清对此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气氛一下陷入了僵局。
百里风溪注意到护国公主身边的小禄子在厉玉菡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厉玉菡微微颔首，小声回道，
“把刚刚你提到的那件东西想办法让太子那边的人发现，让他们去费脑子。
既然厉雯歆过敏这件事牵扯到皇后，那就交给睿哥哥这个亲生儿子去处理吧。我这个名义上的公主不管怎麽说都只是外人而已。”
小禄子随即颔首退下，厉玉菡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大殿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嘴角微沉。
这场戏她并不想掺和进去，她有预感厉雯歆过敏这场戏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操控，说不定之前的刺杀就是这大人物所安排。
她怀疑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厉皇厉后，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着那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百里风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厉玉菡那微沉的脸色也注意到了。他发现其他人现在都在为公主过敏一事心事重重，根本没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况，随即敛下眼底的流光，当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多时，百里风溪又注意到之前离开的那个名叫小禄子的公公神色严肃的来到厉玉菡身后，附耳对其说了些什么。
就见厉玉菡登时双拳紧握，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很快她的拳头又缓缓松开，随后嘴角翕动，小禄子再次颔首退下。
百里风溪心中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这位一向以游戏人间的态度混日子的长公主面色大变？
方才隐约听到长公主说把一个东西让太子的人去发现，他以为牵引长公主心绪的会是那件东西，于是百里风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太子那边的状况。
他注意到一名宫女趁着为太子斟酒的间隙口中快速的说着什么，并且手脚利落的交给太子一件物什。
以百里风溪惊人的目力自然看到宫女交到太子手中的那件东西的真面目。
正是因为看到了，百里风溪才心中充满迷惑。
这件东西能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护国公主又是如何认定这个东西与厉雯歆过敏一事有关呢？
太子厉明睿此时也同百里风溪一样感到匪夷所思，所以他在拿到东西之后并没有像厉玉菡所想的那般站出去为穆云正名。
厉玉菡见厉明睿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心中暗叹一声，果然男子在这方面确实不如女子敏感。
本来不打算卷进案件的厉玉菡在得到暗夜传来的消息之后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她决定速战速决。
“父王，儿臣有一句话想要问问周嬷嬷。”
厉晟清斜眼望去，只见厉玉菡背着小手袅袅婷婷的站在那儿，如同一枝遗世的小梅花儿。
唔，有点意思……
厉晟清轻轻颔首，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整出什么有趣的事...
“周嬷嬷，你是什么时辰闻到小公主口中的桂花香的。”
周嬷嬷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是在锦瑟姑娘走后不久就发现了，应该是在辰时。”
“应该？”
厉玉菡的语气冰的湛人，周嬷嬷顿时一个激灵，
“辰时！确是辰时！奴婢记得很清楚，就是辰时！”
“既然嬷嬷记得清楚那便好说了。霍御医，雯歆公主怎么样了？你可能通过过敏的症状判断出雯歆公主过敏多久了吗？”
刚从内阁诊疗结束步入大厅的霍恒被厉玉菡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轻咳一声，
“回长公主，雯歆公主现在已无大碍。小公主这过敏症状来势汹汹，幸亏有长公主的续命丹，不然这结果还真是无法预料。
至于过敏的时间，据微臣推断小公主的这种过敏症状是接触致敏物顶多才一盏茶的时间。”
“霍御医你，确定？”
“微臣确定。小公主过敏反应来势汹汹，从症状上看亦是凶猛，不是因为接触过敏物质的时间长，却是因为接触的过敏物质太过霸道所致。”
“依霍御医所判，雯歆公主是因何物过敏？”
“根据微臣多年的经验，能有如此霸道的过敏反应，无外乎一些香料或者未经处理的木料，装饰物品等有较大气味的东西。”
“多谢霍御医了。”
霍恒忙道不敢，厉玉菡随即看向上首，
“父皇，此事定与母后无关！”
大家看着跪在地上早已抖成筛子的周嬷嬷，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晟清更是心中快慰，不住在心中点头。
知晓皇后厌恶香料脂粉气的有很多人，但是知道皇后娘娘厌恶那些东西原因的也就那么几个最亲近的人。
一般人不会确定皇后是否会因为厌恶香料而彻底断绝利用香料的念头，可是他厉晟清再清楚不过！
单单只凭这一点缘由就足以让皇后洗脱嫌疑。
菡儿这是要把皇后先从自己的怀疑名单中摘出来呀！
看来她明白这件事情的结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只要解除自己对皇后的怀疑，那主动权便全权掌握在她们那边。
朱雀之身当真聪慧！
厉后穆云听闻厉玉菡的一番话那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果然还是女儿好，是自己的小棉袄，懂得心疼自己。
男人，不管是儿子还是夫君……
哼！都靠不住，都是大猪蹄子！就知道在那儿看戏！
“长公主说这话就太满了吧，饶是皇后娘娘不喜香料，也不能说明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当然嫔妾自是不希望是皇后娘娘，但要想洗脱娘娘的嫌疑，还请长公主拿出更确切的证据来。”
赵妃又开始作妖了……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
厉玉菡心中冷笑，战五渣的绿茶婊，被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枪打出头鸟，看来那背后之人也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放出赵妃这枚没头脑的棋子出来咬人。
厉玉菡径直坐回座位，一点搭理这枚蠢棋子的欲望都没有。
赵妃哪能受得了这种无视，气的脸色涨红，又因为厉晟清在场不好发难，急喘两口粗气，咬着后槽牙说道，
“长公主还未曾回妾身的话。”
“有什么好回的，你想不通其中关节，那是你没脑子，本宫不想和没脑子的人说话，免得生气！
诶，赵妃先别着急恼，你说你没脑子也就算了，还没有礼数，本宫与父皇说话你也敢插嘴，也不知是赵妃你是真傻还是心比天高啊！”
听完厉玉菡的话，赵妃瞬间面色苍白，脚步踉跄的再次跪倒在御前，
“请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会无端遭受牵连，绝对没有对陛下的不敬之心！”
厉晟清看到大女儿老神在在的冲自己敬了杯酒，行啊！小丫头片子，都学会祸水东引了！再斜睨到皇后又变的不甚晴朗的脸色...得！这戏是不能再看下去了，该自己上场了……
毫不理会台下跪着的赵妃，厉晟清面色端凝，
“今日之事朕都看在眼里心中早有决断，此事虽与皇后无关，但身为六宫之主，在宴会上出现此等疏漏，也不能免责，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谢陛下恩典，臣妾今后定当恪尽职守，把好宫规，不会再让此等事件叨扰陛下。”
不知为何，厉晟清在自家皇后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一抹别样的情绪，仿佛...仿佛自己...嗯...在劫难逃...的样子？强自按压下心中那隐隐不安的感觉，厉晟清再次开口，
“雯歆公主今日经此坎坷，受了莫大的委屈，特赐南海舍利以沐佛光，待朕揪出幕后之人后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抚慰雯歆今日的委屈！”
说罢，他冰冷的眼神扫向周嬷嬷，很快大殿上一个龙卫悄无声息的出现，没等周嬷嬷开口求饶直接带人消失在原地。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凡是落到龙卫手中的人，还没有能挺过三招的，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周嬷嬷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估计不说出背后之人，定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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