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他就是个渣男！
许絮变漂亮了他就不认识了, 还是他就喜欢许絮以前的样子？
他们以前多好啊，走一起跟一对似的。
鱼香趴在枕头上，酸溜溜地想。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初二时, 自己在小卖部门口，看到宋书玉给许絮垫钱的画面。
许絮眼睛亮亮的，满脸都是笑。
“鱼香，其实宋书玉他挺好的啊，我当时都快尴尬死了，幸好他帮我付了钱，你要不别讨厌他了吧？”
是啊，他这个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人居然好心地帮一个不熟的女生解围，在她眼里, 他能不好吗。
许絮捧着他搭好的乐高模型, 站在她房间里。
“鱼香，这不是宋书玉给我的, 是我自己想要, 他不好意思拒绝才给我的。”
他什么时候拒绝人还不好意思了。
“鱼香, 我才知道你喜欢这个, 要不这个给你吧。”
给了别人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许絮拿着他的数学笔记。
“鱼香，我刚才路上又碰见宋书玉了，你不是说你听不懂，我问他要的，你看看。”
许絮收了他一份早餐面包。
“鱼香, 我要转学了，你对宋书玉好点吧，我感觉他挺好的。”
许絮拿着他的伞。
“鱼香，我忘记带伞了, 这伞是宋书玉给我的，你说他是不是喜欢——”
“放屁！他会喜欢你？吃粑粑去吧你！”
鱼香不知道，许絮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个傻子一样愚弄。
明明自己初中时成绩也不差，还是有脑子的。
她时不时说一下，傻子都能发现她是故意的。
最终那把伞在许絮怔愣的神情中，被鱼香一把夺过去扔进了垃圾桶。
笑话，伞也是她家的，她凭什么要给一个对自己坏的人用。
宋书玉给的也不行，他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她的。
她家的，就全是她的，包括他！
鱼香反驳地嚣张又大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书玉不喜欢许絮，至少也是对她有好感的，不然他才不会对她释放善意。
可他凭什么对自己就冷冷的，他会对许絮笑，就不会对她笑。
他会在电影院错牵她的手，也会在看清是她后，甩开她的手。
他就是条狗！
她不就对他坏了那么一点点吗。
她都想改了。
又想哭了，鱼香把头埋进枕头里，吸了吸鼻子。
睡觉前，鱼香信誓旦旦地想。
宋书玉以后要是再敢多看许絮一眼。
她就不追他了。
……
宋书玉确实没有再多看许絮一眼，他每天打饭拎到八班，坐在蒋超的椅子上，两人把蒋超的桌子当餐桌用。
遇上许絮回来，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但陆决在的时候，他就会用他那双眼幽幽地望着她。
鱼香经常被他看的很心虚。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清白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不是还没答应她吗，不想当她男朋友，却想行使男朋友的权力，哪有这么好的事。
有几次中午许絮没去吃饭，鱼香让宋书玉打好饭在食堂等她。
“反正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许理她！”
她一边挑着葱和生姜，一边道。
宋书玉觉得这话很熟悉，和她之前不允许他搭理秦窈窈那个女生时说的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问她。
“你呢？”
“我？”鱼香指着自己，表情疑惑：“我怎么了？”
宋书玉瞥了眼坐在她身后的陆决，没想到对方正巧也看着这边，而且似乎已经看了许久，眼神里带着探究、怀疑和纠结。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宋书玉挑了下眉，在对方变得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抽出一张纸给鱼香擦了擦嘴。
“你看什么呢？”
鱼香也想看过去，被宋书玉摁住头。
“没什么，吃饭，别东张西望。”
鱼香拿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了擦，小声道：“不是你在看吗？还有，这么多人呢。”
没看见大家都在望着他们吗。
鱼香脸有点红。
周围的窃窃私语她都能听到。
“卧槽，他们两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只知道上次鱼香出事后，他们关系变好了些，没想到变得这么好。”
“擦嘴诶，这是不是太亲密了。”
“就算是兄妹也得注意点吧，更何况他们两还不是亲的 ”
“有点恐怖。”
鱼香：“……”
你才有点恐怖。
他们不光擦嘴，他们以后还要谈恋爱，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鱼香有心这样想，却没胆吼出来。
她要是真这么喊出来了，保准不到十分钟，全校都知道了她鱼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逼迫一直被她欺负的学神和她在一起。
然后她晚上回到家就被鱼大勇修理一顿。
“你又欺负你哥哥，你说，是不是你强迫你哥哥和你谈恋爱的！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书玉怎么会看上你的，你还给我撒谎！啪啪啪——”
她都可以想象的出来鱼大勇会怎么说。
唉。
鱼香叹了口气，有些怨念。
她这还没追到人呢就这样了，等追到手谈恋爱，还要瞒着同学老师和家长，那还能谈个屁恋爱。
牵个小手亲个嘴都得偷偷摸摸的。
鱼香情绪低落了一秒，眼睛忽然一亮，背着大家谈恋爱？
人前他是宋神，人后他是宋狗？
鱼香咬着手指：“嘿嘿嘿。”
有点刺激怎么回事。
宋书玉看向她，表情一言难尽：“……别笑了。”
“干嘛？我笑的多好听，嘿嘿嘿。”
“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傻子。”
“……”
而他在跟个傻子谈恋爱，会有种在犯罪的感觉。
……
几天后，又到了月考，也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每个科目结束后，鱼香都会跑去一班，跟宋书玉讨论一下题目，顺便汇报一下自己可以进步多少个名次。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蒋超表示：“别了吧，香姐，咱倒数不好吗，何必去自取其辱。”
和宋神讨论题目，那讨论的是题目吗，那讨论的是被他碾压的智商和破碎的自尊心。
蒋超几番劝阻，可架不住鱼香硬要去。
于是，每天考完试后，一班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年级第一在给他们年级倒数讲题，语气竟异常的温柔。
“我觉得宋神这是被逼迫的，我已经从他那紧锁的眉头里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宋书玉拿着笔：“第一题选b，因为要代入这个x，然后区间在……”
几乎是他那个第一题三个字一出来，后面几排都看了过来，还有秦窈窈。
鱼香红着脸，急吼吼道：“这个我知道！不讲这题，这题太简单，跳过跳过，看大题。”
不行，在情敌面前，输啥不能输脑子！
宋书玉：“嗯，你知道是b，所以你选择了c。”
鱼香：“……”
艹，他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卧槽第一题都能——”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出了声，被同桌一怼，才发现宋书玉正望着他，目光阴森沉冷，连忙收了声，干笑两声，低头和别人讨论起问题。
鱼香手里的笔几乎要把试卷戳出个洞。
她气呼呼道：“你太过分了，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
要不是班里有个许絮，她不想让他过去，才不会主动来他们班。
宋书玉沉默一瞬：“我的错。”
鱼香哼了声。
宋书玉没办法：“那你说怎么办？”
“晚上回去给我亲一口，不，两口。”鱼香得寸进尺道。
宋书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鱼香梗着脖子，“不行，就两口。”
“当我没说。”
“……一口？”
“看下一题。”
“不是，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鱼香睁大眼，眼里满满的控诉，“宋书玉，你刚刚打击了我脆弱的自尊心，你就不准备补偿我一下？”
宋书玉揉了揉太阳穴：“……回家再说。”
月考结束后，八班一群人商量周末去露营烧烤。
“香姐，要不你把宋神也叫上？”
“对呀，鱼香，也叫上宋书玉吧，大家人多也好玩。”
鱼香一听许絮一口一个宋书玉就烦，而且她本来就没打算带上宋书玉。
“不带他，他什么都不会就会学习，带去扫兴。”
许絮惊讶道：“不是吧，宋书玉看起来挺——”
“行了，咱们几个人两辆车正好，”陆决从手机上抬起头，看了许絮一眼，“鱼香都说了，你别打扰人家学习。”
许絮：“……”
鱼香低着头玩游戏。
蒋超拍了下她：“你和宋神怎么了？又吵架了还是你掐他了？我看你今天提到他就跟以前似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什么叫我掐他？是他自己太过分了。”
答应给她亲一口，一回家就反悔。
鱼香磨磨牙，想起这个就来气。
被她亲一口会死吗。
等追到手了，他想要她亲她都不亲。
……
直到露营前夕，鱼大勇和姜瑛才知道鱼香要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没事的，蒋超也去，一个朋友家里司机开车送过去，就在平月湖附近，嗯，明早过来接我。”
鱼大勇：“要不让你哥哥和你一起过去，这样我放心些。”
鱼香摇头：“不要！哥哥还要学习，他不是还要准备竞赛吗，爸，我一个人可以的，别麻烦哥哥。”
只比两个家长提前一天知道的宋书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鱼香使劲地抱着她爸胳膊撒娇，“你就让我去嘛。”
鱼大勇被磨了一会，不得不同意：“去去去，让你去。”
“谢谢爸爸！”
鱼香蹦蹦跳跳地回房间收拾行李包。
第二天一早，鱼香被敲门声吵醒。
宋书玉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清瘦挺拔。
“蒋超他们要到了。”
他说。
“哦。”
鱼香应了声，以为是蒋超发消息给她没收到回复才找的他，挠挠头，刚想说声谢谢，视线忽然落到他肩上，一顿。
“你一早背着个包干什么？”
宋书玉牵过她的手关上门，往屋里走。
“叔叔让我跟你一起去。”
“？”
鱼香眨眨眼，“你骗谁呢，爸爸昨天答应了让我一个人去的。”
“后来说的。”
宋书玉坐到床边的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出来翻着，“快去洗漱，还有二十分钟。”
鱼香：“……”
他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七点整，宋书玉背着两个背包下楼。
鱼香跟在他身后，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跟爸爸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叔叔问了几个问题，我实话实说。”
“什么问题？”
“问有你哪些同学。”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不是骗我？”
蒋超他们到了，见两人出来，在路对面挥了挥手。
“宋神，香姐！”
宋书玉扫了眼站在他旁边表情难看的陆决，转过头，“我说到陆决，叔叔就坚持让我跟过来。”
鱼香：“……”
“我也奇怪叔叔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
“可能叔叔是担心陆决遇到意外，你再舍己为人一次吧。”
“……”
“你说是吗？”
“……”
她错了，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冬日清晨的风，都比不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冷。
鱼香垂着脑袋，鹌鹑似的跟在宋书玉屁后。
蒋超听说宋书玉也要去，拍了下手：“我之前就说了让香姐喊你一声，香姐非说你要学习不同意。”
鱼香：“……”
她一定要找个时间把蒋超的嘴巴缝起来！
宋书玉垂眸，看了眼鱼香，笑：“这样，她昨天又跟我说了，我这周正好没事。”
“那太好了，正好我们有个人今天有事去不了了，空了个位子，咱们四个就坐这辆车，你们先上车，我把包拿到后面。”
宋书玉和一直没说话的陆决点了点头，让鱼香先上去，自己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路上，陆决拉着蒋超和鱼香打游戏。
勾着嘴角，主动问宋书玉：“你要一起吗？”
闻言，鱼香表情夸张道：“他？我还没见他打过游戏，不带他，他还要看书，咱们自己玩吧。”
说到后面，就差没直接说宋书玉打游戏很菜了。
陆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四个人一起排，不然还要拉一个人。”
“而且咱们打游戏，宋书玉估计也看不进去书。”
说着，看向宋书玉，“怎么样，一起吧？”
宋书玉蹙眉，面露难色。
陆决嘴一咧，催的更来劲了，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特别还是在鱼香面前。
打个游戏磨磨唧唧的，鱼香正想说陆决，宋书玉忽然掏出手机，“是看不进去，我不经常玩，但应该不至于会拖后腿，蒋超，拉一下我。”
蒋超：“ok。”
陆决挑了挑眉，他们几人平时玩游戏都是他带飞的，他还真不信宋书玉成绩好，游戏操作也好。
鱼香：“……”
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往旁边的人身上靠了靠，软糯糯地小声安慰他。
“别怕。”
“等会跟在我后面，我带你。”
她真担心他等会一进场被人一枪爆头，从此丧失了年级第一的自信，怀疑人生……
不行，想想就好可怜。
宋书玉：“……”
真想和她说没必要。
但被她这样护着的感觉……还不错。
若是其他时候，他不介意示个弱。
今天不行。
一局后，宋书玉没拖后腿，鱼香觉得他运气好。
两局后，宋书玉战绩直逼她，鱼香觉得自己发挥失常。
三局后，宋书玉打爆对面，拿了mvp，鱼香觉得他全靠他们几个队友。
连续几局后，宋书玉次次mvp，打的对面出口骂娘，鱼香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而陆决一张脸，已经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宋书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好像也不难。”
鱼香：“……”
陆决：“……”
蒋超：“艹！智商高就是不一样，宋神以后打游戏记得叫上我。”
……
到了目的地，两辆车停下，几个男生开始从车上搬东西。
两天一夜，几个人都带了帐篷。
到了搭帐篷的时候，鱼香犯懒了，躺在宋书玉搭好的帐篷里不想动。
“这个是我的了，你再去搭一个，或者咱们两个睡一个也可以啊。”
宋书玉果然不同意：“起来。”
鱼香趴在上面，不动：“我就不！”
宋书玉弯腰，要把人拎起来。
“我不要！”鱼香蹬腿踹他：“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姜姨！”
宋书玉：“……”
“我就知道香姐改口带宋神就是为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蒋超听着里面的动静，自认为参透了真相，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陆决从旁边过去，冷冷地笑了声。
不怪大家都不看出来，实在是这两个人过去几年给大家留下的不和印象太深。
就连他自己，被宋书玉挑衅了几次，也依旧不敢相信鱼香和宋书玉真的在一起了。
鱼香明明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宋书玉也是，一个男生被欺负了几年，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了欺负自己的人？
他会不会是在骗鱼香？为了报复。
陆决想到这，停下，骤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如果这两人真在一起了，那肯定是鱼香被欺骗诱哄了，他不能退出。
如果这两人没在一起，那他就更不能退出了。
陆决想明白后，终于不再像之前一样觉得自己输惨了，他还有机会。
鱼香躺在帐篷里补了个回笼觉，醒来后，闻到一股烧烤味。
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鱼香爬起来，伸出头，往外面望了一圈。
几个男生坐在一边打牌，许絮坐在陆决旁边，说说笑笑，很热闹。
另一边，宋书玉站在烤炉前，翻着几个肉串。
他低头盯着烤串，侧脸轮廓线完美，头顶树林间的阳光落下来，衬得他越发英俊帅气。
鱼香忍不住想笑，这样的一个人是她的。
他还没有察觉她醒过来，又放了几个烤串在上面，眼神专注，十分认真的模样。
他个子很高，脱了外套，里面仅穿着个灰色t恤，鱼香甚至能看到隐约的劲瘦的腰线。
宣市冬天一向不怎么冷，可这段时间降温，鱼香光是看着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冷。
鱼香起来，走到旁边的帐篷里，找到他的外套，拿过去。
宋书玉看了她一眼，接过，抬了下眉：“醒了？”
鱼香嗯了声，揉了揉眼睛：“就烤这么一点吗？”
宋书玉：“够你吃的了。”
鱼香啊了声，“就我一个人吃吗，你不吃？”
宋书玉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大家刚才都吃过了。”
“……”
鱼香微张着嘴。
宋书玉抓了抓头发，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也吃过了。”
鱼香大怒：“宋书玉！”
宋书玉解释：“我刚才去喊你了，你还在睡。”
“那你也可以等我一块吃，你干嘛和他们一起吃！”
鱼香瞪圆眼睛，下了判决：“你背叛了我。”
宋书玉皱眉，“瞎说什么。”
“你就是背叛了我，你背着我吃东西！你明明可以等着我一起吃的，你非要自己先吃。”
鱼香鼓着腮帮，再接再厉，控诉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没有几个烤串重要。”
宋书玉：“……别发神经了，快点吃饭。”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
宋书玉：“你还吃不吃了？”
……
晚上一群人玩游戏玩到将近夜里十二点才睡觉。
夜里风刮的大，树林间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响声。
鱼香躺在帐篷里，总怕睁开眼，会看到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右边的帐篷上。
光是想想就恐怖。
很快有人打起了呼噜。
鱼香打开手电筒，用衣服盖住，只留出一点光源，能看清帐篷的拉链。
她摸出手机，点进微信。
【鱼香香：我有点怕。】
【鱼香香：我能去你的帐篷里吗？】
【鱼香香：不对，还是你来吧，我不敢出去。】
鱼香等了一会，对面没有回复。
可能已经睡着了。
鱼香刚想放下手机，手里便振动了一下。
【宋书玉：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过来还是她过去呀？
下一秒，外面有人轻轻咳了一声。
鱼香嘴角往后咧，瞬间爬了起来，打开帐篷。
宋书玉弯着腰走了进来。
鱼香嘿嘿嘿笑。
宋书玉脚步一顿。
“……你再这样笑，我回去了。”
鱼香捂着嘴，瞪他，“我开心嘛。”
宋书玉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关上手电筒。
“睡吧。”
鱼香侧过身，借着手机的光亮，看他，“你困了吗？”
宋书玉闭着眼，“快一点了你说呢。”
鱼香推了他一下，“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在你身边，你居然说你困？”
“……”
宋书玉叹了口气，“所以大美人你想怎么办？”
“你得亲我一口。”
宋书玉睁开眼，“别闹。”
“你欠我的，快点。”
鱼香噘着嘴。
宋书玉喉结动了动，转过身，“睡觉。”
艹，她还不信她亲不到了。
鱼香沉默一会，突然吸了吸鼻子，抽搭一声。
宋书玉背脊一僵，转过身：“你怎么——”
鱼香逮着机会，迅速亲上去，嘬了两口，又舔了舔，才缩着脑袋，钻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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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絮变漂亮了他就不认识了, 还是他就喜欢许絮以前的样子？
他们以前多好啊，走一起跟一对似的。
鱼香趴在枕头上，酸溜溜地想。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初二时, 自己在小卖部门口，看到宋书玉给许絮垫钱的画面。
许絮眼睛亮亮的，满脸都是笑。
“鱼香，其实宋书玉他挺好的啊，我当时都快尴尬死了，幸好他帮我付了钱，你要不别讨厌他了吧？”
是啊，他这个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人居然好心地帮一个不熟的女生解围，在她眼里, 他能不好吗。
许絮捧着他搭好的乐高模型, 站在她房间里。
“鱼香，这不是宋书玉给我的, 是我自己想要, 他不好意思拒绝才给我的。”
他什么时候拒绝人还不好意思了。
“鱼香, 我才知道你喜欢这个, 要不这个给你吧。”
给了别人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许絮拿着他的数学笔记。
“鱼香，我刚才路上又碰见宋书玉了，你不是说你听不懂，我问他要的，你看看。”
许絮收了他一份早餐面包。
“鱼香, 我要转学了，你对宋书玉好点吧，我感觉他挺好的。”
许絮拿着他的伞。
“鱼香，我忘记带伞了, 这伞是宋书玉给我的，你说他是不是喜欢——”
“放屁！他会喜欢你？吃粑粑去吧你！”
鱼香不知道，许絮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个傻子一样愚弄。
明明自己初中时成绩也不差，还是有脑子的。
她时不时说一下，傻子都能发现她是故意的。
最终那把伞在许絮怔愣的神情中，被鱼香一把夺过去扔进了垃圾桶。
笑话，伞也是她家的，她凭什么要给一个对自己坏的人用。
宋书玉给的也不行，他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她的。
她家的，就全是她的，包括他！
鱼香反驳地嚣张又大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书玉不喜欢许絮，至少也是对她有好感的，不然他才不会对她释放善意。
可他凭什么对自己就冷冷的，他会对许絮笑，就不会对她笑。
他会在电影院错牵她的手，也会在看清是她后，甩开她的手。
他就是条狗！
她不就对他坏了那么一点点吗。
她都想改了。
又想哭了，鱼香把头埋进枕头里，吸了吸鼻子。
睡觉前，鱼香信誓旦旦地想。
宋书玉以后要是再敢多看许絮一眼。
她就不追他了。
……
宋书玉确实没有再多看许絮一眼，他每天打饭拎到八班，坐在蒋超的椅子上，两人把蒋超的桌子当餐桌用。
遇上许絮回来，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但陆决在的时候，他就会用他那双眼幽幽地望着她。
鱼香经常被他看的很心虚。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清白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不是还没答应她吗，不想当她男朋友，却想行使男朋友的权力，哪有这么好的事。
有几次中午许絮没去吃饭，鱼香让宋书玉打好饭在食堂等她。
“反正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许理她！”
她一边挑着葱和生姜，一边道。
宋书玉觉得这话很熟悉，和她之前不允许他搭理秦窈窈那个女生时说的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问她。
“你呢？”
“我？”鱼香指着自己，表情疑惑：“我怎么了？”
宋书玉瞥了眼坐在她身后的陆决，没想到对方正巧也看着这边，而且似乎已经看了许久，眼神里带着探究、怀疑和纠结。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宋书玉挑了下眉，在对方变得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抽出一张纸给鱼香擦了擦嘴。
“你看什么呢？”
鱼香也想看过去，被宋书玉摁住头。
“没什么，吃饭，别东张西望。”
鱼香拿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了擦，小声道：“不是你在看吗？还有，这么多人呢。”
没看见大家都在望着他们吗。
鱼香脸有点红。
周围的窃窃私语她都能听到。
“卧槽，他们两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只知道上次鱼香出事后，他们关系变好了些，没想到变得这么好。”
“擦嘴诶，这是不是太亲密了。”
“就算是兄妹也得注意点吧，更何况他们两还不是亲的 ”
“有点恐怖。”
鱼香：“……”
你才有点恐怖。
他们不光擦嘴，他们以后还要谈恋爱，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鱼香有心这样想，却没胆吼出来。
她要是真这么喊出来了，保准不到十分钟，全校都知道了她鱼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逼迫一直被她欺负的学神和她在一起。
然后她晚上回到家就被鱼大勇修理一顿。
“你又欺负你哥哥，你说，是不是你强迫你哥哥和你谈恋爱的！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书玉怎么会看上你的，你还给我撒谎！啪啪啪——”
她都可以想象的出来鱼大勇会怎么说。
唉。
鱼香叹了口气，有些怨念。
她这还没追到人呢就这样了，等追到手谈恋爱，还要瞒着同学老师和家长，那还能谈个屁恋爱。
牵个小手亲个嘴都得偷偷摸摸的。
鱼香情绪低落了一秒，眼睛忽然一亮，背着大家谈恋爱？
人前他是宋神，人后他是宋狗？
鱼香咬着手指：“嘿嘿嘿。”
有点刺激怎么回事。
宋书玉看向她，表情一言难尽：“……别笑了。”
“干嘛？我笑的多好听，嘿嘿嘿。”
“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傻子。”
“……”
而他在跟个傻子谈恋爱，会有种在犯罪的感觉。
……
几天后，又到了月考，也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每个科目结束后，鱼香都会跑去一班，跟宋书玉讨论一下题目，顺便汇报一下自己可以进步多少个名次。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蒋超表示：“别了吧，香姐，咱倒数不好吗，何必去自取其辱。”
和宋神讨论题目，那讨论的是题目吗，那讨论的是被他碾压的智商和破碎的自尊心。
蒋超几番劝阻，可架不住鱼香硬要去。
于是，每天考完试后，一班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年级第一在给他们年级倒数讲题，语气竟异常的温柔。
“我觉得宋神这是被逼迫的，我已经从他那紧锁的眉头里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宋书玉拿着笔：“第一题选b，因为要代入这个x，然后区间在……”
几乎是他那个第一题三个字一出来，后面几排都看了过来，还有秦窈窈。
鱼香红着脸，急吼吼道：“这个我知道！不讲这题，这题太简单，跳过跳过，看大题。”
不行，在情敌面前，输啥不能输脑子！
宋书玉：“嗯，你知道是b，所以你选择了c。”
鱼香：“……”
艹，他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卧槽第一题都能——”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出了声，被同桌一怼，才发现宋书玉正望着他，目光阴森沉冷，连忙收了声，干笑两声，低头和别人讨论起问题。
鱼香手里的笔几乎要把试卷戳出个洞。
她气呼呼道：“你太过分了，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
要不是班里有个许絮，她不想让他过去，才不会主动来他们班。
宋书玉沉默一瞬：“我的错。”
鱼香哼了声。
宋书玉没办法：“那你说怎么办？”
“晚上回去给我亲一口，不，两口。”鱼香得寸进尺道。
宋书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鱼香梗着脖子，“不行，就两口。”
“当我没说。”
“……一口？”
“看下一题。”
“不是，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鱼香睁大眼，眼里满满的控诉，“宋书玉，你刚刚打击了我脆弱的自尊心，你就不准备补偿我一下？”
宋书玉揉了揉太阳穴：“……回家再说。”
月考结束后，八班一群人商量周末去露营烧烤。
“香姐，要不你把宋神也叫上？”
“对呀，鱼香，也叫上宋书玉吧，大家人多也好玩。”
鱼香一听许絮一口一个宋书玉就烦，而且她本来就没打算带上宋书玉。
“不带他，他什么都不会就会学习，带去扫兴。”
许絮惊讶道：“不是吧，宋书玉看起来挺——”
“行了，咱们几个人两辆车正好，”陆决从手机上抬起头，看了许絮一眼，“鱼香都说了，你别打扰人家学习。”
许絮：“……”
鱼香低着头玩游戏。
蒋超拍了下她：“你和宋神怎么了？又吵架了还是你掐他了？我看你今天提到他就跟以前似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什么叫我掐他？是他自己太过分了。”
答应给她亲一口，一回家就反悔。
鱼香磨磨牙，想起这个就来气。
被她亲一口会死吗。
等追到手了，他想要她亲她都不亲。
……
直到露营前夕，鱼大勇和姜瑛才知道鱼香要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没事的，蒋超也去，一个朋友家里司机开车送过去，就在平月湖附近，嗯，明早过来接我。”
鱼大勇：“要不让你哥哥和你一起过去，这样我放心些。”
鱼香摇头：“不要！哥哥还要学习，他不是还要准备竞赛吗，爸，我一个人可以的，别麻烦哥哥。”
只比两个家长提前一天知道的宋书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鱼香使劲地抱着她爸胳膊撒娇，“你就让我去嘛。”
鱼大勇被磨了一会，不得不同意：“去去去，让你去。”
“谢谢爸爸！”
鱼香蹦蹦跳跳地回房间收拾行李包。
第二天一早，鱼香被敲门声吵醒。
宋书玉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清瘦挺拔。
“蒋超他们要到了。”
他说。
“哦。”
鱼香应了声，以为是蒋超发消息给她没收到回复才找的他，挠挠头，刚想说声谢谢，视线忽然落到他肩上，一顿。
“你一早背着个包干什么？”
宋书玉牵过她的手关上门，往屋里走。
“叔叔让我跟你一起去。”
“？”
鱼香眨眨眼，“你骗谁呢，爸爸昨天答应了让我一个人去的。”
“后来说的。”
宋书玉坐到床边的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出来翻着，“快去洗漱，还有二十分钟。”
鱼香：“……”
他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七点整，宋书玉背着两个背包下楼。
鱼香跟在他身后，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跟爸爸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叔叔问了几个问题，我实话实说。”
“什么问题？”
“问有你哪些同学。”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不是骗我？”
蒋超他们到了，见两人出来，在路对面挥了挥手。
“宋神，香姐！”
宋书玉扫了眼站在他旁边表情难看的陆决，转过头，“我说到陆决，叔叔就坚持让我跟过来。”
鱼香：“……”
“我也奇怪叔叔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
“可能叔叔是担心陆决遇到意外，你再舍己为人一次吧。”
“……”
“你说是吗？”
“……”
她错了，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冬日清晨的风，都比不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冷。
鱼香垂着脑袋，鹌鹑似的跟在宋书玉屁后。
蒋超听说宋书玉也要去，拍了下手：“我之前就说了让香姐喊你一声，香姐非说你要学习不同意。”
鱼香：“……”
她一定要找个时间把蒋超的嘴巴缝起来！
宋书玉垂眸，看了眼鱼香，笑：“这样，她昨天又跟我说了，我这周正好没事。”
“那太好了，正好我们有个人今天有事去不了了，空了个位子，咱们四个就坐这辆车，你们先上车，我把包拿到后面。”
宋书玉和一直没说话的陆决点了点头，让鱼香先上去，自己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路上，陆决拉着蒋超和鱼香打游戏。
勾着嘴角，主动问宋书玉：“你要一起吗？”
闻言，鱼香表情夸张道：“他？我还没见他打过游戏，不带他，他还要看书，咱们自己玩吧。”
说到后面，就差没直接说宋书玉打游戏很菜了。
陆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四个人一起排，不然还要拉一个人。”
“而且咱们打游戏，宋书玉估计也看不进去书。”
说着，看向宋书玉，“怎么样，一起吧？”
宋书玉蹙眉，面露难色。
陆决嘴一咧，催的更来劲了，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特别还是在鱼香面前。
打个游戏磨磨唧唧的，鱼香正想说陆决，宋书玉忽然掏出手机，“是看不进去，我不经常玩，但应该不至于会拖后腿，蒋超，拉一下我。”
蒋超：“ok。”
陆决挑了挑眉，他们几人平时玩游戏都是他带飞的，他还真不信宋书玉成绩好，游戏操作也好。
鱼香：“……”
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往旁边的人身上靠了靠，软糯糯地小声安慰他。
“别怕。”
“等会跟在我后面，我带你。”
她真担心他等会一进场被人一枪爆头，从此丧失了年级第一的自信，怀疑人生……
不行，想想就好可怜。
宋书玉：“……”
真想和她说没必要。
但被她这样护着的感觉……还不错。
若是其他时候，他不介意示个弱。
今天不行。
一局后，宋书玉没拖后腿，鱼香觉得他运气好。
两局后，宋书玉战绩直逼她，鱼香觉得自己发挥失常。
三局后，宋书玉打爆对面，拿了mvp，鱼香觉得他全靠他们几个队友。
连续几局后，宋书玉次次mvp，打的对面出口骂娘，鱼香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而陆决一张脸，已经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宋书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好像也不难。”
鱼香：“……”
陆决：“……”
蒋超：“艹！智商高就是不一样，宋神以后打游戏记得叫上我。”
……
到了目的地，两辆车停下，几个男生开始从车上搬东西。
两天一夜，几个人都带了帐篷。
到了搭帐篷的时候，鱼香犯懒了，躺在宋书玉搭好的帐篷里不想动。
“这个是我的了，你再去搭一个，或者咱们两个睡一个也可以啊。”
宋书玉果然不同意：“起来。”
鱼香趴在上面，不动：“我就不！”
宋书玉弯腰，要把人拎起来。
“我不要！”鱼香蹬腿踹他：“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姜姨！”
宋书玉：“……”
“我就知道香姐改口带宋神就是为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蒋超听着里面的动静，自认为参透了真相，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陆决从旁边过去，冷冷地笑了声。
不怪大家都不看出来，实在是这两个人过去几年给大家留下的不和印象太深。
就连他自己，被宋书玉挑衅了几次，也依旧不敢相信鱼香和宋书玉真的在一起了。
鱼香明明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宋书玉也是，一个男生被欺负了几年，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了欺负自己的人？
他会不会是在骗鱼香？为了报复。
陆决想到这，停下，骤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如果这两人真在一起了，那肯定是鱼香被欺骗诱哄了，他不能退出。
如果这两人没在一起，那他就更不能退出了。
陆决想明白后，终于不再像之前一样觉得自己输惨了，他还有机会。
鱼香躺在帐篷里补了个回笼觉，醒来后，闻到一股烧烤味。
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鱼香爬起来，伸出头，往外面望了一圈。
几个男生坐在一边打牌，许絮坐在陆决旁边，说说笑笑，很热闹。
另一边，宋书玉站在烤炉前，翻着几个肉串。
他低头盯着烤串，侧脸轮廓线完美，头顶树林间的阳光落下来，衬得他越发英俊帅气。
鱼香忍不住想笑，这样的一个人是她的。
他还没有察觉她醒过来，又放了几个烤串在上面，眼神专注，十分认真的模样。
他个子很高，脱了外套，里面仅穿着个灰色t恤，鱼香甚至能看到隐约的劲瘦的腰线。
宣市冬天一向不怎么冷，可这段时间降温，鱼香光是看着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冷。
鱼香起来，走到旁边的帐篷里，找到他的外套，拿过去。
宋书玉看了她一眼，接过，抬了下眉：“醒了？”
鱼香嗯了声，揉了揉眼睛：“就烤这么一点吗？”
宋书玉：“够你吃的了。”
鱼香啊了声，“就我一个人吃吗，你不吃？”
宋书玉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大家刚才都吃过了。”
“……”
鱼香微张着嘴。
宋书玉抓了抓头发，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也吃过了。”
鱼香大怒：“宋书玉！”
宋书玉解释：“我刚才去喊你了，你还在睡。”
“那你也可以等我一块吃，你干嘛和他们一起吃！”
鱼香瞪圆眼睛，下了判决：“你背叛了我。”
宋书玉皱眉，“瞎说什么。”
“你就是背叛了我，你背着我吃东西！你明明可以等着我一起吃的，你非要自己先吃。”
鱼香鼓着腮帮，再接再厉，控诉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没有几个烤串重要。”
宋书玉：“……别发神经了，快点吃饭。”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
宋书玉：“你还吃不吃了？”
……
晚上一群人玩游戏玩到将近夜里十二点才睡觉。
夜里风刮的大，树林间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响声。
鱼香躺在帐篷里，总怕睁开眼，会看到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右边的帐篷上。
光是想想就恐怖。
很快有人打起了呼噜。
鱼香打开手电筒，用衣服盖住，只留出一点光源，能看清帐篷的拉链。
她摸出手机，点进微信。
【鱼香香：我有点怕。】
【鱼香香：我能去你的帐篷里吗？】
【鱼香香：不对，还是你来吧，我不敢出去。】
鱼香等了一会，对面没有回复。
可能已经睡着了。
鱼香刚想放下手机，手里便振动了一下。
【宋书玉：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过来还是她过去呀？
下一秒，外面有人轻轻咳了一声。
鱼香嘴角往后咧，瞬间爬了起来，打开帐篷。
宋书玉弯着腰走了进来。
鱼香嘿嘿嘿笑。
宋书玉脚步一顿。
“……你再这样笑，我回去了。”
鱼香捂着嘴，瞪他，“我开心嘛。”
宋书玉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关上手电筒。
“睡吧。”
鱼香侧过身，借着手机的光亮，看他，“你困了吗？”
宋书玉闭着眼，“快一点了你说呢。”
鱼香推了他一下，“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在你身边，你居然说你困？”
“……”
宋书玉叹了口气，“所以大美人你想怎么办？”
“你得亲我一口。”
宋书玉睁开眼，“别闹。”
“你欠我的，快点。”
鱼香噘着嘴。
宋书玉喉结动了动，转过身，“睡觉。”
艹，她还不信她亲不到了。
鱼香沉默一会，突然吸了吸鼻子，抽搭一声。
宋书玉背脊一僵，转过身：“你怎么——”
鱼香逮着机会，迅速亲上去，嘬了两口，又舔了舔，才缩着脑袋，钻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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