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居然又到了篮球赛？
鱼香戳了戳旁边写试卷的某人：“下周篮球赛, 你们班你去吗？”
月考才结束，大家一般都会轻松一下，但宋书玉就从来不会, 鱼香每次在家里看到他，他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她没见过比他更热爱学习的人，可能年级第一都这样？
听到她的问题，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笔下哗哗又解决一道大题，翻页的时候才抽空应了她一声。
“有事？”
冷冰冰的。
“没事，我就问问。”
鱼香原本想说她可以给他送水，但这个念头乍起，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被电击中, 脸色苍白浑身抽搐, 无比丢人地倒在他面前的画面。
不行！坚决不行！
可以不欺负，但去送水什么的很明显会把人设崩掉。
“没事不要一直戳我。”
“啊？”
宋书玉眼睛往下瞟了瞟, 鱼香才注意到自己的爪子一直放在他腰上, 缩了缩手指, 却没收回来。
“那, 那个，你知道到时篮球比赛，每班会有负责给送水的吧？我们班就是我，所以到时候你要是看见我给陆决送水，千万别误会。”
“哦。”
鱼香小声哼了哼：“你也太冷淡了吧。”
宋书玉面上无波,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然而就在鱼香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忽然放下笔，转头看着她。
“你喜欢我什么？”
鱼香懵懵的：“啊？”
宋书玉：“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
鱼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一开始有想过, 可后来他对自己的话混不在意，她就没想过了，每次说喜欢跟喝水似的。
此时此刻他问了，鱼香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被女朋友逼问的直男，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宋书玉扯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出去。”
“啊？”
不是吧，这他就生气了？
鱼香拽着他衣袖晃了晃：“你生气了？别啊，我就是一时没想起来，你再给我个机会，我这回保证能回答出来！”
她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双眼比星星还亮。
说的跟真的似的。
宋书玉抿抿唇，垂眸，再次扯开她的手，“出去，我要洗澡。”
冷酷又无情。
他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鱼香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
宋书玉站定，“你跟着我做什么，出去。”
鱼香仰起脸：“那你得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出去。”
她一米六的身高在他面前像个小矮子。
“我还趴在浴室门上盯着你，盯不到我就趴在门底下看着你。”
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总能嚣张起来？
宋书玉盯着她叭叭叭不停的小嘴看了眼，陡然拽起她脑后的卫衣兜帽盖在她头上。
鱼香大叫：“宋书玉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宋书玉揪着帽子将人往门外拉。
鱼香挣扎着，眼被帽子蒙的严严实实看不见路，心一横，干脆跳到他身上，死死抱着他。
“我不走我就不走！”
宋书玉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倒在门上，手本能地托住跳上来的人。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都僵了。
十秒后。
鱼香略显羞涩：“你，你摸到我屁股了。”
宋书玉收回手，“下去！”
“本来就是你摸到我屁股了，你怎么还恼羞成怒呢。”
“我让你下去。”
鱼香摇头：“就不！”
她就要赖在他身上，坠死他！
“香香，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姜瑛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鱼香连忙跳了下去，心里发慌，有种偷偷早恋被家长抓到的感觉，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哈哈哈，姜姨，没什么我跟哥哥闹着玩呢。”
宋书玉瞥了鱼香一眼，对上姜瑛探询的目光，将面前的人推开，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差点被门砸到的鱼香：“……”
应付完姜瑛，回到屋里，鱼香啊啊啊地倒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越想越激动。
宋书玉生气了！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不满意她的反应！他为什么不满意，不就是因为他对她的答案有所期待吗！
啊啊啊这还是个闷骚！
鱼香埋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他。
【鱼香香：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呀～】
【鱼香香：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宋书玉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将手机扔到一边，倒在床上。
【鱼香香：你洗好了吗？怎么不回我啊？】
【鱼香香：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鱼香香：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宋书玉手搭在眼皮上，听着耳边不停振动的响声，吐了口气，拿过手机。
回了三个字：安静点。
可对面的人一向就不是个听话的人。
【鱼香香：你说姜姨会不会发现我们的事？】
【鱼香香：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呜呜呜爸爸会不会打死我？对不起是我玷污了你。】
宋书玉：“……”
【鱼香香：哦，不对，是你玷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
宋书玉顿时不想和她说话了。
……
周一下午大课间，在八班和其他班比赛的时候，鱼香偷偷跑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室。
果然，宋书玉和几个男生站在里面，身上已经换上了篮球服。
鱼香靠在门上，手里的矿泉水瓶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的人看过来，见到是她，都朝宋书玉看过去。
“宋书玉，你出来。”
语气非常不好。
那几个男生表情不怎么好看，但似乎是想到他们的关系，一个个也不敢管。
宋书玉自己都让着她，他们能怎么办，寄人篱下就是这样。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看着宋书玉跟女生走了出去，纷纷摇了摇头。
鱼香四处望了望，见没人过来，把矿泉水塞到他手里，和刚才恶狠狠的语调不同，她软乎乎道：“我自己买的，不是班里的水，你等会拿着喝，不许喝别人送的水。”
“尤其是秦窈窈！”
“还有，”她噘着嘴，又戳了下他的腰，“你离她远点，不然别人又偷拍你们的照片发到网上。”
“你听到没有呀？”
好半天，宋书玉才嗯了声，低头看着她，眼神有点怪。
鱼香挠挠耳朵，“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宋书玉盯着手里的水，低低笑了声，有那么一点自嘲的味道。
“没什么。”
鱼香愣了下，忽然听到不远处一群人激动的呐喊声，好像是他们班比赛赢了，她点点脚尖，“那，那我走了？”
他又嗯了声。
鱼香转过身，走了几步，想起他刚才那个笑声，忽然有些难受，深呼吸了几口，转回去，他还没走。
见到她回来，压下眉，“还有什么——”
鱼香拉着他的手，踮起脚，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宋书玉，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你相信我。”
“还有，水我就喝了一口，没吐唾沫。”
她说完，脸已经通红，又瞅了他一眼，跑开。
宋书玉站了一会，转过身，刚抬起脚，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张着嘴，面红耳赤的男生。
他的队友兼同桌，周时。
周时表情惊恐，他就是担心宋书玉才跟了出来，哪想刚走到这就撞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卧槽——我是在做梦吗？不是，宋书玉，你们，你们，她为什么会……”
周时纠结，他当着宋书玉的面，实在说不出来那个亲字，只能两个大拇指靠了靠。
“这样你？”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这是由恨生爱吗？还是他没看清楚？
可他确实是看到了，那要不是亲，他能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宋书玉没说话，表情淡淡地从他身侧过去，周时跟在他身后，震惊过后是一脸八卦。
“你们啥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兄弟，你也太能忍辱负重了！”
宋书玉无语，“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啊不是她强迫你的？那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了？你们这也太奇怪了，她不是喜欢八班那个陆决吗？你是不是被骗了？”
宋书玉停步，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周时：“……不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要是那种关系了，她肯定是喜欢你的，再说了，骗谁也骗不到你啊。”
宋书玉往回走。
周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宋书玉，你要不先去洗把脸再回去。”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指自己的脸，“上面有印子。”
这要是回去不把一群人吓死。
宋书玉愣了下，手抬到一半，又放下。
“谢了。”
转身朝篮球馆的洗手间走。
周时瞥了眼他泛红的耳根，大感稀奇。
秦窈窈和几个女生上完厕所，站在洗手间外边的走道里说话，她突然不吱声了，几个女生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宋书玉，了然。
推着她道：“窈窈，马上到我们班了，你快去给宋神加加油。”
“对呀对呀，帮我们也说一声。”
秦窈窈半推半就，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宋书玉，马上到我们班了，你加——”
男生关上水龙头开关，抬起头。
秦窈窈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书玉摸摸脸上的印子，看着镜子，发现洗不掉，直起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临走前，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透着股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记得我跟你不熟。”
“还有，麻烦你以后下课不要再转过来说话，很吵。”
“周时说，你再这样，他不介意去老师那举报你。”
这声不大不小，却足够几步之外的几个女生都听见。
秦窈窈脸色惨白，前所未有的难看。
几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等宋书玉顶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从面前经过时，彻底呆住。
“……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是。”
“我一样。”
几秒后，几人才反应过来，去看秦窈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
鱼香回去后，陆决几个人已经下场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水玩手机。
蒋超看见她，惊讶：“你不是说肚子疼去医务室了吗？”
“走到一半觉得又不疼了。”
“我们班结束了，明天下午半决赛，你不走？”
“嗯，我再看一会，要不你们先走？”
“陆决腿扭到了，我要送他去医务室，你要不要一起？”
鱼香：“……”
陆决抬起头，望着她。
【宿主，注意不要崩了人设！】
【我不能再肚子疼吗？】
【一次两次，其他角色不是傻子。】
【……好吧。】
鱼香：“怎么会扭到了？”
“被十一班那个陈狗撞到了，”蒋超说着话，突然对着左手边的一群人竖起中指，“孙子诶，输了还不快过来叫爷爷。”
鱼香：“……咱们要不现在走吧？”
她还想早点回来看宋书玉呢。
几人往外走，迎面遇上了秦窈窈一行人，对方要是直接走过去还好，可她偏偏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站在了陆决和鱼香面前。
鱼香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头和陆决说起话来。
说完话，再往外走，又碰上了宋书玉。
鱼香一个激灵，猛然提起声：“蒋超！你让我陪你一起送陆决去医务室，就咱们两个够吗！”
不是她想去，她是被叫去的！
蒋超懵了：“……香姐，你声音突然那么大干什么？”
鱼香瞥了眼走过来的几个男生，努努嘴：“我怕你听不见。”
“……”蒋超捂着耳朵：“谢谢您嘞，这声音外面路上的人都能听见了。”
宋书玉走近了，鱼香才看到他脸上贴了个创口贴，就在她刚才亲的位置。
这什么意思？消毒吗？
鱼香摸了下嘴，恍然想起来，她今天涂了唇釉。
白嫩的脸火燎般烧了起来。
宋书玉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两波人擦肩而过，周时收回视线，拍拍宋书玉的肩膀，贼兮兮笑了两声，被斜了一眼，忙收住。
哪想比赛刚结束，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鱼香被楼上扔下去的椅子砸中脑袋，送去了医院。
“本来是要砸到陆决头上，鱼香把他推开，自己倒了霉。”
“听说是陈剑扔下去的，三楼，那椅子能砸死人吧，老师拦着也没用，蒋超报了警。”
篮球馆里的人往外涌，宋书玉跑到教学楼的时候，楼底下已经围了一群老师和学生。
手机响了，是姜瑛打来的。
“书玉，你快点过来医院！”
声音带着哭腔。
宋书玉拿着手机，耳边轰的一声，只剩下姜瑛在那边哭泣的声音。
年级主任走过来，在他面前张嘴闭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书玉转过身，跑到校门口拦了辆出租，冷静地报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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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过比他更热爱学习的人，可能年级第一都这样？
听到她的问题，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笔下哗哗又解决一道大题，翻页的时候才抽空应了她一声。
“有事？”
冷冰冰的。
“没事，我就问问。”
鱼香原本想说她可以给他送水，但这个念头乍起，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被电击中, 脸色苍白浑身抽搐, 无比丢人地倒在他面前的画面。
不行！坚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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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要一直戳我。”
“啊？”
宋书玉眼睛往下瞟了瞟, 鱼香才注意到自己的爪子一直放在他腰上, 缩了缩手指, 却没收回来。
“那, 那个，你知道到时篮球比赛，每班会有负责给送水的吧？我们班就是我，所以到时候你要是看见我给陆决送水，千万别误会。”
“哦。”
鱼香小声哼了哼：“你也太冷淡了吧。”
宋书玉面上无波,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然而就在鱼香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忽然放下笔，转头看着她。
“你喜欢我什么？”
鱼香懵懵的：“啊？”
宋书玉：“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
鱼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一开始有想过, 可后来他对自己的话混不在意，她就没想过了，每次说喜欢跟喝水似的。
此时此刻他问了，鱼香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被女朋友逼问的直男，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宋书玉扯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出去。”
“啊？”
不是吧，这他就生气了？
鱼香拽着他衣袖晃了晃：“你生气了？别啊，我就是一时没想起来，你再给我个机会，我这回保证能回答出来！”
她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双眼比星星还亮。
说的跟真的似的。
宋书玉抿抿唇，垂眸，再次扯开她的手，“出去，我要洗澡。”
冷酷又无情。
他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鱼香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
宋书玉站定，“你跟着我做什么，出去。”
鱼香仰起脸：“那你得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出去。”
她一米六的身高在他面前像个小矮子。
“我还趴在浴室门上盯着你，盯不到我就趴在门底下看着你。”
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总能嚣张起来？
宋书玉盯着她叭叭叭不停的小嘴看了眼，陡然拽起她脑后的卫衣兜帽盖在她头上。
鱼香大叫：“宋书玉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宋书玉揪着帽子将人往门外拉。
鱼香挣扎着，眼被帽子蒙的严严实实看不见路，心一横，干脆跳到他身上，死死抱着他。
“我不走我就不走！”
宋书玉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倒在门上，手本能地托住跳上来的人。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都僵了。
十秒后。
鱼香略显羞涩：“你，你摸到我屁股了。”
宋书玉收回手，“下去！”
“本来就是你摸到我屁股了，你怎么还恼羞成怒呢。”
“我让你下去。”
鱼香摇头：“就不！”
她就要赖在他身上，坠死他！
“香香，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姜瑛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鱼香连忙跳了下去，心里发慌，有种偷偷早恋被家长抓到的感觉，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哈哈哈，姜姨，没什么我跟哥哥闹着玩呢。”
宋书玉瞥了鱼香一眼，对上姜瑛探询的目光，将面前的人推开，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差点被门砸到的鱼香：“……”
应付完姜瑛，回到屋里，鱼香啊啊啊地倒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越想越激动。
宋书玉生气了！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不满意她的反应！他为什么不满意，不就是因为他对她的答案有所期待吗！
啊啊啊这还是个闷骚！
鱼香埋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他。
【鱼香香：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呀～】
【鱼香香：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宋书玉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将手机扔到一边，倒在床上。
【鱼香香：你洗好了吗？怎么不回我啊？】
【鱼香香：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鱼香香：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宋书玉手搭在眼皮上，听着耳边不停振动的响声，吐了口气，拿过手机。
回了三个字：安静点。
可对面的人一向就不是个听话的人。
【鱼香香：你说姜姨会不会发现我们的事？】
【鱼香香：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呜呜呜爸爸会不会打死我？对不起是我玷污了你。】
宋书玉：“……”
【鱼香香：哦，不对，是你玷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
宋书玉顿时不想和她说话了。
……
周一下午大课间，在八班和其他班比赛的时候，鱼香偷偷跑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室。
果然，宋书玉和几个男生站在里面，身上已经换上了篮球服。
鱼香靠在门上，手里的矿泉水瓶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的人看过来，见到是她，都朝宋书玉看过去。
“宋书玉，你出来。”
语气非常不好。
那几个男生表情不怎么好看，但似乎是想到他们的关系，一个个也不敢管。
宋书玉自己都让着她，他们能怎么办，寄人篱下就是这样。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看着宋书玉跟女生走了出去，纷纷摇了摇头。
鱼香四处望了望，见没人过来，把矿泉水塞到他手里，和刚才恶狠狠的语调不同，她软乎乎道：“我自己买的，不是班里的水，你等会拿着喝，不许喝别人送的水。”
“尤其是秦窈窈！”
“还有，”她噘着嘴，又戳了下他的腰，“你离她远点，不然别人又偷拍你们的照片发到网上。”
“你听到没有呀？”
好半天，宋书玉才嗯了声，低头看着她，眼神有点怪。
鱼香挠挠耳朵，“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宋书玉盯着手里的水，低低笑了声，有那么一点自嘲的味道。
“没什么。”
鱼香愣了下，忽然听到不远处一群人激动的呐喊声，好像是他们班比赛赢了，她点点脚尖，“那，那我走了？”
他又嗯了声。
鱼香转过身，走了几步，想起他刚才那个笑声，忽然有些难受，深呼吸了几口，转回去，他还没走。
见到她回来，压下眉，“还有什么——”
鱼香拉着他的手，踮起脚，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宋书玉，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你相信我。”
“还有，水我就喝了一口，没吐唾沫。”
她说完，脸已经通红，又瞅了他一眼，跑开。
宋书玉站了一会，转过身，刚抬起脚，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张着嘴，面红耳赤的男生。
他的队友兼同桌，周时。
周时表情惊恐，他就是担心宋书玉才跟了出来，哪想刚走到这就撞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卧槽——我是在做梦吗？不是，宋书玉，你们，你们，她为什么会……”
周时纠结，他当着宋书玉的面，实在说不出来那个亲字，只能两个大拇指靠了靠。
“这样你？”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这是由恨生爱吗？还是他没看清楚？
可他确实是看到了，那要不是亲，他能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宋书玉没说话，表情淡淡地从他身侧过去，周时跟在他身后，震惊过后是一脸八卦。
“你们啥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兄弟，你也太能忍辱负重了！”
宋书玉无语，“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啊不是她强迫你的？那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了？你们这也太奇怪了，她不是喜欢八班那个陆决吗？你是不是被骗了？”
宋书玉停步，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周时：“……不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要是那种关系了，她肯定是喜欢你的，再说了，骗谁也骗不到你啊。”
宋书玉往回走。
周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宋书玉，你要不先去洗把脸再回去。”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指自己的脸，“上面有印子。”
这要是回去不把一群人吓死。
宋书玉愣了下，手抬到一半，又放下。
“谢了。”
转身朝篮球馆的洗手间走。
周时瞥了眼他泛红的耳根，大感稀奇。
秦窈窈和几个女生上完厕所，站在洗手间外边的走道里说话，她突然不吱声了，几个女生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宋书玉，了然。
推着她道：“窈窈，马上到我们班了，你快去给宋神加加油。”
“对呀对呀，帮我们也说一声。”
秦窈窈半推半就，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宋书玉，马上到我们班了，你加——”
男生关上水龙头开关，抬起头。
秦窈窈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书玉摸摸脸上的印子，看着镜子，发现洗不掉，直起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临走前，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透着股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记得我跟你不熟。”
“还有，麻烦你以后下课不要再转过来说话，很吵。”
“周时说，你再这样，他不介意去老师那举报你。”
这声不大不小，却足够几步之外的几个女生都听见。
秦窈窈脸色惨白，前所未有的难看。
几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等宋书玉顶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从面前经过时，彻底呆住。
“……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是。”
“我一样。”
几秒后，几人才反应过来，去看秦窈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
鱼香回去后，陆决几个人已经下场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水玩手机。
蒋超看见她，惊讶：“你不是说肚子疼去医务室了吗？”
“走到一半觉得又不疼了。”
“我们班结束了，明天下午半决赛，你不走？”
“嗯，我再看一会，要不你们先走？”
“陆决腿扭到了，我要送他去医务室，你要不要一起？”
鱼香：“……”
陆决抬起头，望着她。
【宿主，注意不要崩了人设！】
【我不能再肚子疼吗？】
【一次两次，其他角色不是傻子。】
【……好吧。】
鱼香：“怎么会扭到了？”
“被十一班那个陈狗撞到了，”蒋超说着话，突然对着左手边的一群人竖起中指，“孙子诶，输了还不快过来叫爷爷。”
鱼香：“……咱们要不现在走吧？”
她还想早点回来看宋书玉呢。
几人往外走，迎面遇上了秦窈窈一行人，对方要是直接走过去还好，可她偏偏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站在了陆决和鱼香面前。
鱼香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头和陆决说起话来。
说完话，再往外走，又碰上了宋书玉。
鱼香一个激灵，猛然提起声：“蒋超！你让我陪你一起送陆决去医务室，就咱们两个够吗！”
不是她想去，她是被叫去的！
蒋超懵了：“……香姐，你声音突然那么大干什么？”
鱼香瞥了眼走过来的几个男生，努努嘴：“我怕你听不见。”
“……”蒋超捂着耳朵：“谢谢您嘞，这声音外面路上的人都能听见了。”
宋书玉走近了，鱼香才看到他脸上贴了个创口贴，就在她刚才亲的位置。
这什么意思？消毒吗？
鱼香摸了下嘴，恍然想起来，她今天涂了唇釉。
白嫩的脸火燎般烧了起来。
宋书玉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两波人擦肩而过，周时收回视线，拍拍宋书玉的肩膀，贼兮兮笑了两声，被斜了一眼，忙收住。
哪想比赛刚结束，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鱼香被楼上扔下去的椅子砸中脑袋，送去了医院。
“本来是要砸到陆决头上，鱼香把他推开，自己倒了霉。”
“听说是陈剑扔下去的，三楼，那椅子能砸死人吧，老师拦着也没用，蒋超报了警。”
篮球馆里的人往外涌，宋书玉跑到教学楼的时候，楼底下已经围了一群老师和学生。
手机响了，是姜瑛打来的。
“书玉，你快点过来医院！”
声音带着哭腔。
宋书玉拿着手机，耳边轰的一声，只剩下姜瑛在那边哭泣的声音。
年级主任走过来，在他面前张嘴闭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书玉转过身，跑到校门口拦了辆出租，冷静地报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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