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我劝你们现在不要去打扰他哦~”青年说, “毕竟是在做一场美梦，被打扰了会不开心，咦, 你是？”他目光停在神谷瞬一脸上，忽地一笑：“是你啊。”
神谷瞬一反应冷淡：“我不记得见过你。”
“可我见过你哦~在这家伙梦里。”青年指了指五条悟，声音轻快, “哎呀, 忘记自我介绍了。”
“你们好，我是下弦一——梦魇。”
这两个人不是鬼杀队，梦魇自然没打算从他们口中听到什么有意思回答。
他在两人注视下抬起手，只见手背有一张嘴巴, 一开一合：“入睡吧——”
“什——”么东西。
家入硝子话还没说完, 沉沉困意袭来, 腿一软——
神谷瞬一转身, 及时接住她下跌身体：“”
催眠？还是别什么。
五条悟也是这么中招吧
脑子里很多个猜测闪过，神谷瞬一把她在平地上放好, 探手摸了摸她颈间搏动。
还是平稳。
“？！”梦魇站立得稳稳当当‘普通人’, 不可置信说：“你为什么没有入睡？！”
他不信邪，伸手又试了一次, 神谷瞬一依然和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这下，梦魇再蠢也知道踢到铁板了, 眸光沉沉, 已没有了刚才那份从容淡定：“你是谁。”
得知家入硝子没事，五条悟看样子也只是陷入昏睡, 神谷瞬一一直绷着情绪放松了些许, 脸色不像一开始那样阴沉。
他现在想知道, 这个自称梦魇家伙具体能力是什么, 五条悟要怎么醒过来，下弦是什么。
“不急。”他摩挲了下指尖，开口，“你刚刚说见过我？在他梦里？什么梦？”
梦魇警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要岔开话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受血鬼术控制，但这两个人，是你同伴和恋人吧？不想他们死话就乖乖回答我问题。”
恋人？他在说家入吗？
这个时代流行看到一男一女就叫做情侣吗？
神谷瞬一脸色都没变一下，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哇，那还真是可怕。”摆明了没将这个威胁放在眼里，“所以你会怎么杀死他们？”
“看到那条绳子了吧，那个女孩可以通过绳子进到他梦里，然后杀了他。”梦魇冷笑说。
“”神谷瞬一看了眼柔弱不堪少女，又看了看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五条悟。
她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吗？
“就这样？”
他眼里怀疑太过明显，梦魇觉得自己能力被小瞧了，反问说：“难道你以为我会蠢到让她去杀他？”
“你错了，他们根本不用见面。她知道在他梦里找到‘精神内核’，弄碎它，这家伙就再也醒不来了。”梦魇冷哼。
但其实他话说得不清不楚，精神内核是什么，又怎么弄碎。
神谷瞬一也没有完全理解，但他见得多，稍微理解了一下大概能猜到精神内核和灵魂有关，笑了：“这样啊。”
“你笑什么？”
神谷瞬一说：“他很强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会倒在这里，但神谷瞬一对他有莫名自信。
五条悟这个人类啊，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比谁都强大。
被人弄碎精神内核？
这种脆弱描述，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
梦境。
五条悟吃早饭动作忽然一顿，放下筷子。
坐在对面神谷瞬一及时抬头：“怎么了？”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直直地盯着这张脸，倏地勾着唇角笑起来：“这么明显bug，为什么没有发现啊”
神谷瞬一：“？”
半晌后，五条悟像是笑够了，向后靠在椅背上，单腿翘起来轻轻晃悠：“别演了，你不是神谷瞬一。”
“说吧，你是谁？”
对面男人露出疑惑表情：“你在说什么啊悟，我不是神谷瞬一是谁？”
“谁管你是谁？”刚才看着还会觉得心跳加速脸，在戳破身份后变得碍眼起来，五条悟“啧”了一声，警告道，“别用他脸做这种恶心表情，想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谷瞬一眉目沉了下来，现在倒有几分接近五条悟记忆里那个人。
但假货终究是假货，五条悟偏头，目光锁住某一个角落：“你不知道话，她应该知道吧？”
“出来，我看到你了。”
没有反应。
“还装做听不到吗？”五条悟说，“刚才在巷子里叫住我就是你吧，捧了个奇怪手女孩。”
墙角有微弱动静，接着一个手上拿着锥子少女从角落里钻出来，目光惶惶：“你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五条悟小声，“因为那家伙根本不是这种性格人啊。”
他认出少女是人类身份，没打算伤害她，但有了刚才一番经历，也没什么好脸色，淡淡开口：“解释一下。”
“还有，这个东西你可以放下了。”五条悟点了点锥子，“一百个你拿着它都伤不到我。”
少女：“”
“这是梦。”半晌后，少女说，“那个人可以让我们梦到心里最期待，或者最向往事情。他说只要我杀掉你，就可以给我一个美梦。”
五条悟：“”
他根本没在意她后半句说了什么，表情复杂：“等等你再说一次？梦到什么？谁梦？”
不管他怎么问，少女答复只有一个。
是你梦。
梦到你心里最想发生事。
五条悟腿也不晃了，坐直了身体，耳朵有点发烫。
他最想事情，是和神谷瞬一交往？？！！！
草。
疯了。
“咦，你耳朵红了。”
-
现实。
神谷瞬一和梦魇还在周旋。
虽然知道五条悟大概没什么问题，但保险起见，这种不安定环境，还是越快脱离越好。
想到这里，他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你能力对我不管用，礼尚往来，看看我能力如何？”
指尖凝出一团深蓝色虚弹，梦魇感受到里面磅礴力量，脸色猛地变了。他刚准备逃开，虚弹就已经到了眼前——
“哄——”
振聋发聩声音响起，虚弹击穿了梦魇身体，但它没有停下，还一连打碎了后面好几堵高墙。
“发生什么了？！”
“是地震吗？！！”
“什么声音！！”
墙壁轰然倒塌动静引起了人群惊呼阵阵，因着神谷瞬一出手时想起了五条悟还在墙下，他们这堵墙才得以安全幸存。
浓烟散去，梦魇本来站着地方空无一人。
只剩一只残破眼球掉在神谷瞬一身前不远。
神谷瞬一看了它一眼，先走上前查看了五条悟情况。
“醒醒？五条同学？”
呼吸平稳，但没有反应。
梦魇没死。
神谷瞬一了然回头，果然，只见那一只眼球已经恢复成梦魇本来模样。
梦魇没想到他竟然拥有这样奇特力量，表情痴狂中带着几分疯癫：“我要将这件事报告给无惨大人！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类，一个人类竟然能做到这步！！”
疯子。
神谷瞬一在心里评价他，打断梦魇话：“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人类？”
梦魇声音戛然而止：“你不是人类？”
不仅疯，还蠢。
神谷瞬一叹气，没有兴趣回答这么弱智问题。
“不过你竟然免疫虚弹。”确定在场“人类”都在昏睡状态，神谷瞬一挑眉，“这招我也很久没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他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个迷你匕首一样东西。
“我也介绍一下，我斩魄刀——不知名。”
无论什么刀，只要不是日轮刀就好。梦靥心想，只要不是日轮刀，只要不被砍到脖子，我就不会有事。
神谷瞬一仿佛看透了他想法，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知名，你被小瞧了啊。”
他斩魄刀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最后一次使用还是在最终决战时。
神谷瞬一摸了摸老朋友：“消失在他眼前吧，不知名。”
话音落下，手里匕首化成一阵白雾消失，梦魇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右手一麻，连肩膀带手臂被齐齐砍断——
伤口处传来万针同刺般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梦魇痛呼。
条件性反射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脖子！
神谷瞬一：“哦？原来弱点是脖子吗？”他哂笑，“不知名，听到了吗？弱点是脖子。”
看不见空气像是震动了一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回答他一样。
会死！
我真会死！
才得到了无惨大人力量，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梦魇无比清晰意识到了这把刀真会取他性命：“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他们也会死！！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是吗？”神谷瞬一闻言，果然停了下来，而就在梦魇看到了一丝希望时候，他轻呵一声，“我不信。”
真正有底牌人不是这个表现。
神谷瞬一向来相信自己直觉——只要梦魇死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就可以从梦中醒来。
他话音落下，不知名刀也落下。
“咔擦——”
结束了。
这一次，梦魇再没有复原，身体化为黑烟，彻底消失。
神谷瞬一走过去把五条悟扶起来：“醒醒。”
“嗯”五条悟低语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神谷瞬一？”
“嗯。”神谷瞬一回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
他话还没问完，扶着人就像受了惊兔子一样跳开，哒哒哒跑出去老远。
神谷瞬一：“？”
他皱眉：“你做什么？”
“不，没什么”五条悟也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不合适，干咳了一声重新走近，哈哈哈干笑道，“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嘛，想给神谷同学表演一个惊喜重逢。”
其实是才知道自己对好友感情，有点受到冲击。
神谷瞬一看着一片狼藉周遭，没什么感情地勾了勾嘴角：“确实挺惊喜。”
“毕竟一来就在墙边瞻仰到了五条同学野生睡姿。”
五条悟：“”
没错，这熟悉感觉，这才是神谷瞬一。
那边，家入硝子叮咛一声也悠悠转醒，手撑着地坐起来，看到五条悟和神谷瞬一好端端站在不远处，沉默了开口：“打扰一下——那边两位男士，你们打算忽略班级里唯一女生到多久？”
神谷瞬一一顿。
我竟然把家入忘了？
与此同时，最开始慌乱过去，五条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绳子和倒在不远处，极其眼熟女孩。
“”
他木着脸摸摸额头，梦境里发生过事情又想起来了。
好险她没看见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五条悟长舒口气，趁着神谷瞬一去扶家入硝子时候把女孩摇醒，不打算追究之前事情，让她赶紧离开。
女孩清醒后不同意：“不，我要见他！他答应过我，要给我一场美梦！”
又是美梦。
神谷瞬一听到，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什么美梦？”
女孩醒来见不到梦魇已经有点崩溃，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人，就是希望能做一场梦，哭着道：“他说过，会让我做梦！梦里有我想要一切他说过啊”
想要一切啊。
神谷瞬一出神了一下，垂着眼睛想，梦魇说五条悟也做了个梦，梦里有他。
这么一想，他是五条悟心里，期待一部分？
但。
“梦都是假。”神谷瞬一说，第一次没有因为是女生而软化话里内容，“梦到了想要一切又怎么样？我们生活在现实里。”
“如果你梦里想要什么，梦外努力争取就好，不要沉浸在虚幻世界里。”他淡淡道，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眼里一闪而过若有所思。
想要就去争取吗？
五条悟在心里重复，余光瞥了眼一身高□□服神谷瞬一。
少年容貌俊朗，身姿笔挺。站在朦胧月色下，像是一位降临神祇，矜贵而又不可侵犯。
五条悟喉咙滚了滚。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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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瞬一反应冷淡：“我不记得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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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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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邪，伸手又试了一次, 神谷瞬一依然和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这下，梦魇再蠢也知道踢到铁板了, 眸光沉沉, 已没有了刚才那份从容淡定：“你是谁。”
得知家入硝子没事，五条悟看样子也只是陷入昏睡, 神谷瞬一一直绷着情绪放松了些许, 脸色不像一开始那样阴沉。
他现在想知道, 这个自称梦魇家伙具体能力是什么, 五条悟要怎么醒过来，下弦是什么。
“不急。”他摩挲了下指尖，开口，“你刚刚说见过我？在他梦里？什么梦？”
梦魇警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要岔开话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受血鬼术控制，但这两个人，是你同伴和恋人吧？不想他们死话就乖乖回答我问题。”
恋人？他在说家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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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瞬一脸色都没变一下，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哇，那还真是可怕。”摆明了没将这个威胁放在眼里，“所以你会怎么杀死他们？”
“看到那条绳子了吧，那个女孩可以通过绳子进到他梦里，然后杀了他。”梦魇冷笑说。
“”神谷瞬一看了眼柔弱不堪少女，又看了看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五条悟。
她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吗？
“就这样？”
他眼里怀疑太过明显，梦魇觉得自己能力被小瞧了，反问说：“难道你以为我会蠢到让她去杀他？”
“你错了，他们根本不用见面。她知道在他梦里找到‘精神内核’，弄碎它，这家伙就再也醒不来了。”梦魇冷哼。
但其实他话说得不清不楚，精神内核是什么，又怎么弄碎。
神谷瞬一也没有完全理解，但他见得多，稍微理解了一下大概能猜到精神内核和灵魂有关，笑了：“这样啊。”
“你笑什么？”
神谷瞬一说：“他很强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会倒在这里，但神谷瞬一对他有莫名自信。
五条悟这个人类啊，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比谁都强大。
被人弄碎精神内核？
这种脆弱描述，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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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五条悟吃早饭动作忽然一顿，放下筷子。
坐在对面神谷瞬一及时抬头：“怎么了？”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直直地盯着这张脸，倏地勾着唇角笑起来：“这么明显bug，为什么没有发现啊”
神谷瞬一：“？”
半晌后，五条悟像是笑够了，向后靠在椅背上，单腿翘起来轻轻晃悠：“别演了，你不是神谷瞬一。”
“说吧，你是谁？”
对面男人露出疑惑表情：“你在说什么啊悟，我不是神谷瞬一是谁？”
“谁管你是谁？”刚才看着还会觉得心跳加速脸，在戳破身份后变得碍眼起来，五条悟“啧”了一声，警告道，“别用他脸做这种恶心表情，想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谷瞬一眉目沉了下来，现在倒有几分接近五条悟记忆里那个人。
但假货终究是假货，五条悟偏头，目光锁住某一个角落：“你不知道话，她应该知道吧？”
“出来，我看到你了。”
没有反应。
“还装做听不到吗？”五条悟说，“刚才在巷子里叫住我就是你吧，捧了个奇怪手女孩。”
墙角有微弱动静，接着一个手上拿着锥子少女从角落里钻出来，目光惶惶：“你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五条悟小声，“因为那家伙根本不是这种性格人啊。”
他认出少女是人类身份，没打算伤害她，但有了刚才一番经历，也没什么好脸色，淡淡开口：“解释一下。”
“还有，这个东西你可以放下了。”五条悟点了点锥子，“一百个你拿着它都伤不到我。”
少女：“”
“这是梦。”半晌后，少女说，“那个人可以让我们梦到心里最期待，或者最向往事情。他说只要我杀掉你，就可以给我一个美梦。”
五条悟：“”
他根本没在意她后半句说了什么，表情复杂：“等等你再说一次？梦到什么？谁梦？”
不管他怎么问，少女答复只有一个。
是你梦。
梦到你心里最想发生事。
五条悟腿也不晃了，坐直了身体，耳朵有点发烫。
他最想事情，是和神谷瞬一交往？？！！！
草。
疯了。
“咦，你耳朵红了。”
-
现实。
神谷瞬一和梦魇还在周旋。
虽然知道五条悟大概没什么问题，但保险起见，这种不安定环境，还是越快脱离越好。
想到这里，他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你能力对我不管用，礼尚往来，看看我能力如何？”
指尖凝出一团深蓝色虚弹，梦魇感受到里面磅礴力量，脸色猛地变了。他刚准备逃开，虚弹就已经到了眼前——
“哄——”
振聋发聩声音响起，虚弹击穿了梦魇身体，但它没有停下，还一连打碎了后面好几堵高墙。
“发生什么了？！”
“是地震吗？！！”
“什么声音！！”
墙壁轰然倒塌动静引起了人群惊呼阵阵，因着神谷瞬一出手时想起了五条悟还在墙下，他们这堵墙才得以安全幸存。
浓烟散去，梦魇本来站着地方空无一人。
只剩一只残破眼球掉在神谷瞬一身前不远。
神谷瞬一看了它一眼，先走上前查看了五条悟情况。
“醒醒？五条同学？”
呼吸平稳，但没有反应。
梦魇没死。
神谷瞬一了然回头，果然，只见那一只眼球已经恢复成梦魇本来模样。
梦魇没想到他竟然拥有这样奇特力量，表情痴狂中带着几分疯癫：“我要将这件事报告给无惨大人！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类，一个人类竟然能做到这步！！”
疯子。
神谷瞬一在心里评价他，打断梦魇话：“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人类？”
梦魇声音戛然而止：“你不是人类？”
不仅疯，还蠢。
神谷瞬一叹气，没有兴趣回答这么弱智问题。
“不过你竟然免疫虚弹。”确定在场“人类”都在昏睡状态，神谷瞬一挑眉，“这招我也很久没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他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个迷你匕首一样东西。
“我也介绍一下，我斩魄刀——不知名。”
无论什么刀，只要不是日轮刀就好。梦靥心想，只要不是日轮刀，只要不被砍到脖子，我就不会有事。
神谷瞬一仿佛看透了他想法，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知名，你被小瞧了啊。”
他斩魄刀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最后一次使用还是在最终决战时。
神谷瞬一摸了摸老朋友：“消失在他眼前吧，不知名。”
话音落下，手里匕首化成一阵白雾消失，梦魇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右手一麻，连肩膀带手臂被齐齐砍断——
伤口处传来万针同刺般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梦魇痛呼。
条件性反射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脖子！
神谷瞬一：“哦？原来弱点是脖子吗？”他哂笑，“不知名，听到了吗？弱点是脖子。”
看不见空气像是震动了一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回答他一样。
会死！
我真会死！
才得到了无惨大人力量，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梦魇无比清晰意识到了这把刀真会取他性命：“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他们也会死！！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是吗？”神谷瞬一闻言，果然停了下来，而就在梦魇看到了一丝希望时候，他轻呵一声，“我不信。”
真正有底牌人不是这个表现。
神谷瞬一向来相信自己直觉——只要梦魇死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就可以从梦中醒来。
他话音落下，不知名刀也落下。
“咔擦——”
结束了。
这一次，梦魇再没有复原，身体化为黑烟，彻底消失。
神谷瞬一走过去把五条悟扶起来：“醒醒。”
“嗯”五条悟低语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神谷瞬一？”
“嗯。”神谷瞬一回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
他话还没问完，扶着人就像受了惊兔子一样跳开，哒哒哒跑出去老远。
神谷瞬一：“？”
他皱眉：“你做什么？”
“不，没什么”五条悟也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不合适，干咳了一声重新走近，哈哈哈干笑道，“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嘛，想给神谷同学表演一个惊喜重逢。”
其实是才知道自己对好友感情，有点受到冲击。
神谷瞬一看着一片狼藉周遭，没什么感情地勾了勾嘴角：“确实挺惊喜。”
“毕竟一来就在墙边瞻仰到了五条同学野生睡姿。”
五条悟：“”
没错，这熟悉感觉，这才是神谷瞬一。
那边，家入硝子叮咛一声也悠悠转醒，手撑着地坐起来，看到五条悟和神谷瞬一好端端站在不远处，沉默了开口：“打扰一下——那边两位男士，你们打算忽略班级里唯一女生到多久？”
神谷瞬一一顿。
我竟然把家入忘了？
与此同时，最开始慌乱过去，五条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绳子和倒在不远处，极其眼熟女孩。
“”
他木着脸摸摸额头，梦境里发生过事情又想起来了。
好险她没看见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五条悟长舒口气，趁着神谷瞬一去扶家入硝子时候把女孩摇醒，不打算追究之前事情，让她赶紧离开。
女孩清醒后不同意：“不，我要见他！他答应过我，要给我一场美梦！”
又是美梦。
神谷瞬一听到，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什么美梦？”
女孩醒来见不到梦魇已经有点崩溃，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人，就是希望能做一场梦，哭着道：“他说过，会让我做梦！梦里有我想要一切他说过啊”
想要一切啊。
神谷瞬一出神了一下，垂着眼睛想，梦魇说五条悟也做了个梦，梦里有他。
这么一想，他是五条悟心里，期待一部分？
但。
“梦都是假。”神谷瞬一说，第一次没有因为是女生而软化话里内容，“梦到了想要一切又怎么样？我们生活在现实里。”
“如果你梦里想要什么，梦外努力争取就好，不要沉浸在虚幻世界里。”他淡淡道，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眼里一闪而过若有所思。
想要就去争取吗？
五条悟在心里重复，余光瞥了眼一身高□□服神谷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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