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抱歉抱歉, 我说错话了，您怎么可能勾引我呢？应该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吧。”
贝丽卡身体往后仰，手挥了挥, 示意塞西尔不要放在心上, 神态轻松自如, 可眼中的戏谑却是一闪而过。
闻言塞西尔脑子里一片空白, 压根就没在意那丝戏谑。
因为这个反应完全不对。
塞西尔——精灵族内最了解人族文化的专家，隐藏的剧本爱好者, 此刻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之前不管是选择贝丽卡接待自己, 亦或者是两人相谈甚欢, 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前一刻那一灵魂质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让他呆立当场。
还不等塞西尔想出完美的回答方法。
现在这一秒, 贝丽卡故作笨拙的澄清, 彻底堵死了他所有的出路。
难道他能说“我就是来勾引你的？”亦或者回答, “抱歉, 的确是你误会了”吗？
前者，暴露了自己肮脏的目的, 落入下层。
后者，默认自己魅力不行，勾引个人都让目标无法入戏。
思来想去, 最好的办法似乎是：
“我希望勇者阁下能帮帮精灵族。”
是的，自动删除刚刚发生的事情，重复上一步，仿佛无事发生。
甚至一边说, 塞西尔一边坐直身体, 把自己领口的口子整整齐齐扣好, 将那一节纤细性感的锁骨被藏在衣领中，再看不见了。
贝丽卡啧了一声，她不就是拒绝诱惑吗？怎么连点福利都不给人？
要知道，世界上像她这样不为诱惑动摇的人已经非常非常少了。
希望精灵王子殿下能珍惜她。
塞西尔压根珍惜不起来，就算他看上去再温文尔雅，可骨子里还是高傲疏离的精灵。只能很快调整好心情，拿出属于“做正事”专用表情，开口冷声道：
“我以精灵王唯一子嗣的名义向吾神起誓，若您能伸出援手。”
这段时间，他也算是有特意去了解贝丽卡这个少女。
传言中贝丽卡的嚣张跋扈，任性蛮横，但根据他的调查，这次的勇者贝丽卡其实是利益至上的人。
所以
“好啊。”
只要付出足够多的利益。
“那么您就是精灵一族的”
等等，塞西尔哑然，她刚刚说什么？
抬头，看向贝丽卡倒映出星辰的眼眸，玫瑰色的红唇再次开合：
“我说，我答应你。”
这塞西尔不可置信。
他刚刚还在心理安慰自己，贝丽卡是利益至上的人，所以他的美色才不起作用。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一定能打动贝丽卡。
“怎么，很惊讶？”
贝丽卡狡黠的眨眨眼，看上去似乎很得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不，您是神明选中的勇者，自然”
“不是。”
贝丽卡把扇子合上拿在手中把玩，自顾自道：
“不是因为我善良，更不是因为我体贴，而是因为你帮了我。”
塞西尔第二次哑然。
穿着素淡的少女只是看着窗外，阳光透着窗户洒了进来，落下一片细碎的光斑。
“你帮了我，就对我是特别的存在，所以，你开口我一定会帮。”
此刻，贝丽卡回头，她眼中的星辰印记熠熠生辉，让塞西尔的心头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贝丽卡说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你不用美色勾引，也不用利益诱惑，你是特别的，所以我会让你如愿。
这一刻，刚刚目的被揭露的羞恼和尴尬都烟消云散，并且塞西尔还因为自己将贝丽卡想象成利益至上的人，有些心虚和愧疚。
“可你你是不想成为勇者吗？”
哪怕贝丽卡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不想当勇者，乃至于直接用勇者的身份答应了帮他。
可他知道贝丽卡和教廷不对付。
现在勇者身份就是贝丽卡刁难教廷的筹码，若是答应帮他，勇者不在龟缩一角，教廷那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突兀的，塞西尔甚至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甚至于欺骗了贝丽卡。
因为，精灵母树的问题其实并没有他刚刚说的严重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贝丽卡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开口道：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是你有了困难嘛。”
传说中，每个勇者都是光明，温暖，正直的人。
他们会在人们有危险，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不求回报，不求利益，只求——世界安宁和平。
塞西尔小时候还相信过这些话，稍微长大后，就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似乎又能相信这些话了。
这个——童话。
“谢谢。”
是的，谢谢。
除了这个，他似乎也没有别的能够回报贝丽卡了。
“唔，那么，不客气？”
贝丽卡笑眯了眼睛。
童话勇者贝丽卡当然没那么好心，跟神约定了成为勇者，那么还是要承担些勇者责任的。
原剧情中塞西尔也向勇者求助过，最后的结果是：
【勇者将树木的枝丫栽入纯净的土壤之中，浇灌上拥有至死不渝爱情的恋人眼泪，那一瞬间，新的精灵母树诞生了。】
这里着重提一下，所谓至死不渝恋人的眼泪，就是圣女黛芙妮为塞西尔流下的泪水。
在勇者费心费力拯救精灵族的时候，自己女友和算了，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想到之前自己还真情实感同情了一把绿云罩顶的勇者，贝丽卡就觉得尴尬。
薇拉代替，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一心报恩的勇者贝丽卡将塞西尔送出去，贝丽卡却留在会客厅，坐在长椅上没有离开。
果然：
“你对我是特别的？”
“一定会帮？”
“嗯？”
窗口的阳光下，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正是好久都没出现的瓦尔克半神。
“老师，你听到啦。”
贝丽卡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就对上瓦尔克半神的视线，还挥挥手。
反正更加破廉耻的话贝丽卡都说过了，这点小事情怕什么？
“你这样和你嘴里的渣女有什么两样？刚刚那个精灵”
瓦尔克虽然是个技术宅，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种眼神分明就是爱慕。
渣女是贝丽卡私底下对黛芙妮的称呼，时间久了，瓦尔克半神也懂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因而，贝丽卡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渣女，立刻打断瓦尔克半神道：
“当然不一样，渣女是骗心骗身，骗财骗地位，我只要地位，是不是单纯又不做作？”
“”
瓦尔克半神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他不说话，贝丽卡却不放过他，继续辩解道。
“而且渣女脚踏n条船，压根不敢让那些船碰面，我就不一样了，完全不介意那些人见面。”
“”
瓦尔克半神只觉得心累。
“好了，别说了。”
想到刚刚分开时还嚎贝丽卡到底怎么样了的家伙，他脸色更加糟糕了：
“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兴趣，来找你只想要知道一点，贝丽卡。”
“嗯？”
贝丽卡在瓦尔克半神面前非常放松。
“教廷的那群入侵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或者说，你是否有勾，不，认识黑暗神殿的人？”
瞬间，室内的气氛凝固起来。
教廷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句话说得没错，黛芙妮是不敢让自己的“船夫们”见面的。
圣女这个身份很好用，名义上她是侍奉神的少女，无法和任何人结婚。为了保护她的名誉，那些爱慕者们也不会勉强她公开关系。
就这样她稳住了追求者们，并且靠他们获取地位，金钱，财产，名声还有被其他人羡慕嫉妒的视线。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快乐。
当然她也深深知道，同时和数人交往，是非常容易翻车的。
因此越来越感到时间不够用的黛芙妮，打算对自己的追求这们做一次“提纯”，这次的光耀神诞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勇者出现后，她可以借口教廷的安排，慢慢断开和那些“劣质品”的联系，偏偏，这次的勇者居然是——贝丽卡。
贝丽卡！
贝丽卡！
贝丽卡！
怎么总是她？
怎么哪里都有她？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能坏人好事呢？
当时贝丽卡从神殿外走进来，被众人称为勇者，黛芙妮的掌心都被手指甲抠破了。
而现在
“你必须去道歉！”
安普特大主教笑眯眯的，语气却很坚定。
帕特里克大主教那天受了轻伤，并不严重，可不知道怎么了，从那之后他就自己把自己关入禁闭室。
这都一周了，也没有出来。
因此神宫的事物，就压在安普顿大主教身上。
“可，可我没有做错啊。”
黛芙妮原本是不会反抗主教级别的大人物的，但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
“你没错？拿着教廷神器与人私斗，导致人重伤还没错？”
“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黛芙妮知道贝丽卡是勇者后，教廷都要讨好她。
可，可他们要讨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宁愿再被关一个月禁闭，也不想去和贝丽卡道歉。
“一个月禁闭？那是因为你私德不休。”
安普顿大主教声音很轻，却仿佛一把锤子猛地砸在了黛芙妮心中。
“还要我继续说吗？费利克斯，奥尔顿，尼奥，乃至于亚尔维斯，对了，那些‘候选人’有些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吧。”
瞬间，黛芙妮脸上的血色全褪干净了。
“你说，我若是叫修女给你做个检查”
“我还是处女。”
黛芙妮几乎是尖叫出来。
“我还是处女，我还是干净的，是神的圣女！”
“呵。”
安普特大主教没有继续和她纠缠。
“你不去，检查结果一定是脏的。”
瞬间，彻骨的寒意爬上了黛芙妮的脊背，她颤抖了下嘴唇，到底没说话。
安普顿大主教离开后，她也跟着离开了这里，外面一片吵闹，神宫重建进来了不少泥瓦匠。
那些人见到黛芙妮，赶紧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黛芙妮见状皱眉，哪怕收拾干净了，黝黑的皮肤和手指中的泥沙依旧肮脏的让人作呕。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吵闹，显得和神宫如此格格不入。
黛芙妮见状往前走了几步，就没有上前的了。
“我，我才不走！”
“对，教廷说了，会好好安置我们的。”
“求求你们了，我会好好学习魔法和剑术，一定能成为厉害的骑士。我不想回乡下去”
十多个少年人被神殿骑士连拉带拽的往外赶，可他们又是坐在地上，又是抱着走廊的柱子，又是哭喊，又是咒骂
最后无奈，神殿骑士甚至只能使用暴力手段。
黛芙妮看到自己一直很看好，却对自己丝毫没有反应的艾伦也在其中。
不过比起其他人，艾伦就要从容很多，抱着自己的行李，一步步往外走。
见状黛芙妮只是嗤之以鼻。
有些骨气的人早就走了，艾伦和这些人都是留到最后的，估计也是贪念王都繁华的，既然如此，还装什么装？
事到如今，黛芙妮只能看这些比自己还不如的人聊以安慰了。
可热闹也不是好看的。
“圣女殿下！”
“是圣女殿下！”
这些人到底是天赋过人的青年才俊，居然远远看到站在一边的黛芙妮，立刻找她求救。
她之前对这些人太好了，因此看到她 ，这些人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圣女殿下救救我们。”
“是的，我们，我们有用的，不想被赶走。”
“殿下，你，你知道的，我们很厉害的。”
厉害？
呵，厉害还让贝丽卡那个贵族小姐当上了勇者？
你们这群废物！
想到这里，黛芙妮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她却没发现，她一走，不单单是那些勇者候选者表情绝望，就连负责驱赶那些少年的神殿骑士，脸上也有些一言难尽。
这，就是平常温柔可亲的圣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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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丽卡身体往后仰，手挥了挥, 示意塞西尔不要放在心上, 神态轻松自如, 可眼中的戏谑却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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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反应完全不对。
塞西尔——精灵族内最了解人族文化的专家，隐藏的剧本爱好者, 此刻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之前不管是选择贝丽卡接待自己, 亦或者是两人相谈甚欢, 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前一刻那一灵魂质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让他呆立当场。
还不等塞西尔想出完美的回答方法。
现在这一秒, 贝丽卡故作笨拙的澄清, 彻底堵死了他所有的出路。
难道他能说“我就是来勾引你的？”亦或者回答, “抱歉, 的确是你误会了”吗？
前者，暴露了自己肮脏的目的, 落入下层。
后者，默认自己魅力不行，勾引个人都让目标无法入戏。
思来想去, 最好的办法似乎是：
“我希望勇者阁下能帮帮精灵族。”
是的，自动删除刚刚发生的事情，重复上一步，仿佛无事发生。
甚至一边说, 塞西尔一边坐直身体, 把自己领口的口子整整齐齐扣好, 将那一节纤细性感的锁骨被藏在衣领中，再看不见了。
贝丽卡啧了一声，她不就是拒绝诱惑吗？怎么连点福利都不给人？
要知道，世界上像她这样不为诱惑动摇的人已经非常非常少了。
希望精灵王子殿下能珍惜她。
塞西尔压根珍惜不起来，就算他看上去再温文尔雅，可骨子里还是高傲疏离的精灵。只能很快调整好心情，拿出属于“做正事”专用表情，开口冷声道：
“我以精灵王唯一子嗣的名义向吾神起誓，若您能伸出援手。”
这段时间，他也算是有特意去了解贝丽卡这个少女。
传言中贝丽卡的嚣张跋扈，任性蛮横，但根据他的调查，这次的勇者贝丽卡其实是利益至上的人。
所以
“好啊。”
只要付出足够多的利益。
“那么您就是精灵一族的”
等等，塞西尔哑然，她刚刚说什么？
抬头，看向贝丽卡倒映出星辰的眼眸，玫瑰色的红唇再次开合：
“我说，我答应你。”
这塞西尔不可置信。
他刚刚还在心理安慰自己，贝丽卡是利益至上的人，所以他的美色才不起作用。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一定能打动贝丽卡。
“怎么，很惊讶？”
贝丽卡狡黠的眨眨眼，看上去似乎很得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不，您是神明选中的勇者，自然”
“不是。”
贝丽卡把扇子合上拿在手中把玩，自顾自道：
“不是因为我善良，更不是因为我体贴，而是因为你帮了我。”
塞西尔第二次哑然。
穿着素淡的少女只是看着窗外，阳光透着窗户洒了进来，落下一片细碎的光斑。
“你帮了我，就对我是特别的存在，所以，你开口我一定会帮。”
此刻，贝丽卡回头，她眼中的星辰印记熠熠生辉，让塞西尔的心头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贝丽卡说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你不用美色勾引，也不用利益诱惑，你是特别的，所以我会让你如愿。
这一刻，刚刚目的被揭露的羞恼和尴尬都烟消云散，并且塞西尔还因为自己将贝丽卡想象成利益至上的人，有些心虚和愧疚。
“可你你是不想成为勇者吗？”
哪怕贝丽卡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不想当勇者，乃至于直接用勇者的身份答应了帮他。
可他知道贝丽卡和教廷不对付。
现在勇者身份就是贝丽卡刁难教廷的筹码，若是答应帮他，勇者不在龟缩一角，教廷那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突兀的，塞西尔甚至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甚至于欺骗了贝丽卡。
因为，精灵母树的问题其实并没有他刚刚说的严重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贝丽卡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开口道：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是你有了困难嘛。”
传说中，每个勇者都是光明，温暖，正直的人。
他们会在人们有危险，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不求回报，不求利益，只求——世界安宁和平。
塞西尔小时候还相信过这些话，稍微长大后，就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似乎又能相信这些话了。
这个——童话。
“谢谢。”
是的，谢谢。
除了这个，他似乎也没有别的能够回报贝丽卡了。
“唔，那么，不客气？”
贝丽卡笑眯了眼睛。
童话勇者贝丽卡当然没那么好心，跟神约定了成为勇者，那么还是要承担些勇者责任的。
原剧情中塞西尔也向勇者求助过，最后的结果是：
【勇者将树木的枝丫栽入纯净的土壤之中，浇灌上拥有至死不渝爱情的恋人眼泪，那一瞬间，新的精灵母树诞生了。】
这里着重提一下，所谓至死不渝恋人的眼泪，就是圣女黛芙妮为塞西尔流下的泪水。
在勇者费心费力拯救精灵族的时候，自己女友和算了，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想到之前自己还真情实感同情了一把绿云罩顶的勇者，贝丽卡就觉得尴尬。
薇拉代替，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一心报恩的勇者贝丽卡将塞西尔送出去，贝丽卡却留在会客厅，坐在长椅上没有离开。
果然：
“你对我是特别的？”
“一定会帮？”
“嗯？”
窗口的阳光下，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正是好久都没出现的瓦尔克半神。
“老师，你听到啦。”
贝丽卡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就对上瓦尔克半神的视线，还挥挥手。
反正更加破廉耻的话贝丽卡都说过了，这点小事情怕什么？
“你这样和你嘴里的渣女有什么两样？刚刚那个精灵”
瓦尔克虽然是个技术宅，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种眼神分明就是爱慕。
渣女是贝丽卡私底下对黛芙妮的称呼，时间久了，瓦尔克半神也懂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因而，贝丽卡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渣女，立刻打断瓦尔克半神道：
“当然不一样，渣女是骗心骗身，骗财骗地位，我只要地位，是不是单纯又不做作？”
“”
瓦尔克半神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他不说话，贝丽卡却不放过他，继续辩解道。
“而且渣女脚踏n条船，压根不敢让那些船碰面，我就不一样了，完全不介意那些人见面。”
“”
瓦尔克半神只觉得心累。
“好了，别说了。”
想到刚刚分开时还嚎贝丽卡到底怎么样了的家伙，他脸色更加糟糕了：
“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兴趣，来找你只想要知道一点，贝丽卡。”
“嗯？”
贝丽卡在瓦尔克半神面前非常放松。
“教廷的那群入侵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或者说，你是否有勾，不，认识黑暗神殿的人？”
瞬间，室内的气氛凝固起来。
教廷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句话说得没错，黛芙妮是不敢让自己的“船夫们”见面的。
圣女这个身份很好用，名义上她是侍奉神的少女，无法和任何人结婚。为了保护她的名誉，那些爱慕者们也不会勉强她公开关系。
就这样她稳住了追求者们，并且靠他们获取地位，金钱，财产，名声还有被其他人羡慕嫉妒的视线。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快乐。
当然她也深深知道，同时和数人交往，是非常容易翻车的。
因此越来越感到时间不够用的黛芙妮，打算对自己的追求这们做一次“提纯”，这次的光耀神诞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勇者出现后，她可以借口教廷的安排，慢慢断开和那些“劣质品”的联系，偏偏，这次的勇者居然是——贝丽卡。
贝丽卡！
贝丽卡！
贝丽卡！
怎么总是她？
怎么哪里都有她？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能坏人好事呢？
当时贝丽卡从神殿外走进来，被众人称为勇者，黛芙妮的掌心都被手指甲抠破了。
而现在
“你必须去道歉！”
安普特大主教笑眯眯的，语气却很坚定。
帕特里克大主教那天受了轻伤，并不严重，可不知道怎么了，从那之后他就自己把自己关入禁闭室。
这都一周了，也没有出来。
因此神宫的事物，就压在安普顿大主教身上。
“可，可我没有做错啊。”
黛芙妮原本是不会反抗主教级别的大人物的，但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
“你没错？拿着教廷神器与人私斗，导致人重伤还没错？”
“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黛芙妮知道贝丽卡是勇者后，教廷都要讨好她。
可，可他们要讨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宁愿再被关一个月禁闭，也不想去和贝丽卡道歉。
“一个月禁闭？那是因为你私德不休。”
安普顿大主教声音很轻，却仿佛一把锤子猛地砸在了黛芙妮心中。
“还要我继续说吗？费利克斯，奥尔顿，尼奥，乃至于亚尔维斯，对了，那些‘候选人’有些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吧。”
瞬间，黛芙妮脸上的血色全褪干净了。
“你说，我若是叫修女给你做个检查”
“我还是处女。”
黛芙妮几乎是尖叫出来。
“我还是处女，我还是干净的，是神的圣女！”
“呵。”
安普特大主教没有继续和她纠缠。
“你不去，检查结果一定是脏的。”
瞬间，彻骨的寒意爬上了黛芙妮的脊背，她颤抖了下嘴唇，到底没说话。
安普顿大主教离开后，她也跟着离开了这里，外面一片吵闹，神宫重建进来了不少泥瓦匠。
那些人见到黛芙妮，赶紧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黛芙妮见状皱眉，哪怕收拾干净了，黝黑的皮肤和手指中的泥沙依旧肮脏的让人作呕。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吵闹，显得和神宫如此格格不入。
黛芙妮见状往前走了几步，就没有上前的了。
“我，我才不走！”
“对，教廷说了，会好好安置我们的。”
“求求你们了，我会好好学习魔法和剑术，一定能成为厉害的骑士。我不想回乡下去”
十多个少年人被神殿骑士连拉带拽的往外赶，可他们又是坐在地上，又是抱着走廊的柱子，又是哭喊，又是咒骂
最后无奈，神殿骑士甚至只能使用暴力手段。
黛芙妮看到自己一直很看好，却对自己丝毫没有反应的艾伦也在其中。
不过比起其他人，艾伦就要从容很多，抱着自己的行李，一步步往外走。
见状黛芙妮只是嗤之以鼻。
有些骨气的人早就走了，艾伦和这些人都是留到最后的，估计也是贪念王都繁华的，既然如此，还装什么装？
事到如今，黛芙妮只能看这些比自己还不如的人聊以安慰了。
可热闹也不是好看的。
“圣女殿下！”
“是圣女殿下！”
这些人到底是天赋过人的青年才俊，居然远远看到站在一边的黛芙妮，立刻找她求救。
她之前对这些人太好了，因此看到她 ，这些人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圣女殿下救救我们。”
“是的，我们，我们有用的，不想被赶走。”
“殿下，你，你知道的，我们很厉害的。”
厉害？
呵，厉害还让贝丽卡那个贵族小姐当上了勇者？
你们这群废物！
想到这里，黛芙妮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她却没发现，她一走，不单单是那些勇者候选者表情绝望，就连负责驱赶那些少年的神殿骑士，脸上也有些一言难尽。
这，就是平常温柔可亲的圣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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