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崩塌
经过一番周折，陈阳成功的将猪头男从缝合状态拆解。
尽管他自己也为此断掉了一条胳膊，但这也的代价比他实际所预期的低了很多。
将锁链的一头紧紧地攥在手里，陈阳背靠着墙壁，看着躺在地上的猪头男以及旁边的那摊正在缓缓蠕动的烂肉。
“你看上去似乎没那么愤怒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陈阳挑掉了猪头男的手脚筋，此刻猪头男趴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吐出红色的液体，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某种程度上，我现在觉得是解脱。”
呛了一口血，猪头男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其实你不用太过自责，尽管我觉得你罪不可恕，但或许会有人觉得你是做了件好事。”
陈阳看似是在跟猪头男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那堆烂肉上挪开。
此刻，他折断的右臂正在缓缓恢复，耳边响起细小的咯吱声，那是碎掉的骨头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按照这样的进度，他应该能够在那堆烂肉聚合成人形之前，完全恢复。
“是么？难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么？”
猪头男看着陈阳，眼中带着些许嘲弄和讥讽。
“不。”
陈阳摇了摇头，他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从上衣中拿出那个笔记本，缓缓说道。
“这上面记录的事情，其实大多数都是真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实施人体实验的科学家。”
“虽然我并不认同你的做法，可从根源上讲，科学的进步总是伴随着牺牲，就像人类的几次跨越都离不开战争一样。”
见到猪头男的眼神变得柔和，陈阳顿了顿，继续道。
“只不过你太过偏激了，你自认为自己保持了科学的理性，但你却因此失去了人性！”
“就算你的研究真的成功了，就算你能拯救数千万人的性命，可那样你真的觉得满足么？”
“这不是一个等价交换的问题！”
看出猪头男张开的嘴想要辩解什么，陈阳率先说道。
“是啊，但我也并不后悔，我只是觉得太累了。”
猪头男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所以，如果任由这些不是人的怪物被放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陈阳皱了皱眉头，劝说道。
“不重要了，总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猪头男嗤笑一声，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你不想赎罪么？哪怕为了你的老婆和女儿！”
陈阳反问道。
原来猪头男不仅仅是实验的实施者和记录者，更是他口中的那个‘李总’，他之所以在笔记中虚拟了一个‘李总’，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负担，但从他将妻子缝合在身上就能看出，事实上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陈阳之所以了解这些，也是因为此刻笔记本上的内容，跟他之前看到的已经截然不同了。
第一次看到的笔记本内容，是经过‘惧’修改和引导的，甚至被对方抹去了一些重要的环节，而‘惧’正是猪头男情绪的一部分，是他难以启齿的遮羞布，是他用以掩盖和获取心里安慰的方法。
“想，可是又能怎么样，她们也不知道。”
猪头男紧咬牙关，愤怒的吼叫着，如果不是手筋被陈阳挑断，恐怕此刻他已经用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了。
“可态度很重要。”
注视真那摊烂肉已经逐步凝聚成了人形，陈阳回复道。
看来猪头男并不清楚他们拥有自我修复能力，恐怕他是以自己为衡量的，因为他被挑断的手脚筋并没有恢复，当然，陈阳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呵呵，只会说漂亮话的骗子！”
猪头男讥讽道。
“没错，我的确是个骗子，在被你抓来做实验之前就是，但起码我还是个人！可现在呢！”
陈阳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猪头男身边，用力的踩着对方的头，呵斥道。
“你起码应该对我心怀愧疚才对！”
他一边大骂一边踢打，看样子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咳咳。”
猪头男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反驳，他并没有挣扎，任由陈阳打骂，只是鲜血不停的从口中喷出，用力的咳嗽。
“你该死，你该死！我明明已经打算改过自新了！你却毁了我的人生！”
陈阳尽量让自己沉浸在人设中，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和演技。
“我上有···我TM还有个未婚妻！你这个人渣！”
或许觉得有些过了，陈阳思考了一番，再一次重重的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那一脚灌注了他十分的力气，猪头男因此被踢的老远，在地上翻滚着，露出了胸前已经腐蚀不堪的肌肤。
“你想解脱是么？那我帮你解脱好了！”
看着翻滚至远处的猪头男，陈阳脸色阴沉，狠厉的说道，从怀中再次掏出了匕首，他用手拽了下钢链条，确保对方已经被锁死。
就在他准备迈步向前的时候，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不···不要！”
只觉得脚踝处微微发凉，陈阳低头看去，脚边的那堆烂肉中，一只扭曲的手臂伸了出来。
“这···这是···”
陈阳还没有做出回应，原本打算接受命运的猪头男，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
“听出来了？”
冷笑一声，陈阳将匕首斩向了那条手臂，接着他猛的拉了下锁链，将对方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拽了过来。
蹲在地上，陈阳用手指着那堆烂肉。
“其实，她还没死，你知道么？她可以自我修复的。”
说完，陈阳再一次将匕首扎在了烂肉上，阻断了它的进一步聚合。
“不可能！”
猪头男不停的摇头，口中喃喃的重复道。
“这的确不可思议，所以我刚才说了，或许会有人觉得你做了件好事，可你真的觉得这样没问题么？”
陈阳此刻反而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阴森森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猪头男咬牙说道，在他听到妻子的声音后，他的情绪就崩溃了，进而为自己构筑的心里防线也彻底崩塌。
“很简单，我要找到那个破坏实验的人。”
陈阳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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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自己也为此断掉了一条胳膊，但这也的代价比他实际所预期的低了很多。
将锁链的一头紧紧地攥在手里，陈阳背靠着墙壁，看着躺在地上的猪头男以及旁边的那摊正在缓缓蠕动的烂肉。
“你看上去似乎没那么愤怒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陈阳挑掉了猪头男的手脚筋，此刻猪头男趴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吐出红色的液体，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某种程度上，我现在觉得是解脱。”
呛了一口血，猪头男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其实你不用太过自责，尽管我觉得你罪不可恕，但或许会有人觉得你是做了件好事。”
陈阳看似是在跟猪头男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那堆烂肉上挪开。
此刻，他折断的右臂正在缓缓恢复，耳边响起细小的咯吱声，那是碎掉的骨头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按照这样的进度，他应该能够在那堆烂肉聚合成人形之前，完全恢复。
“是么？难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么？”
猪头男看着陈阳，眼中带着些许嘲弄和讥讽。
“不。”
陈阳摇了摇头，他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从上衣中拿出那个笔记本，缓缓说道。
“这上面记录的事情，其实大多数都是真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实施人体实验的科学家。”
“虽然我并不认同你的做法，可从根源上讲，科学的进步总是伴随着牺牲，就像人类的几次跨越都离不开战争一样。”
见到猪头男的眼神变得柔和，陈阳顿了顿，继续道。
“只不过你太过偏激了，你自认为自己保持了科学的理性，但你却因此失去了人性！”
“就算你的研究真的成功了，就算你能拯救数千万人的性命，可那样你真的觉得满足么？”
“这不是一个等价交换的问题！”
看出猪头男张开的嘴想要辩解什么，陈阳率先说道。
“是啊，但我也并不后悔，我只是觉得太累了。”
猪头男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所以，如果任由这些不是人的怪物被放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陈阳皱了皱眉头，劝说道。
“不重要了，总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猪头男嗤笑一声，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你不想赎罪么？哪怕为了你的老婆和女儿！”
陈阳反问道。
原来猪头男不仅仅是实验的实施者和记录者，更是他口中的那个‘李总’，他之所以在笔记中虚拟了一个‘李总’，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负担，但从他将妻子缝合在身上就能看出，事实上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陈阳之所以了解这些，也是因为此刻笔记本上的内容，跟他之前看到的已经截然不同了。
第一次看到的笔记本内容，是经过‘惧’修改和引导的，甚至被对方抹去了一些重要的环节，而‘惧’正是猪头男情绪的一部分，是他难以启齿的遮羞布，是他用以掩盖和获取心里安慰的方法。
“想，可是又能怎么样，她们也不知道。”
猪头男紧咬牙关，愤怒的吼叫着，如果不是手筋被陈阳挑断，恐怕此刻他已经用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了。
“可态度很重要。”
注视真那摊烂肉已经逐步凝聚成了人形，陈阳回复道。
看来猪头男并不清楚他们拥有自我修复能力，恐怕他是以自己为衡量的，因为他被挑断的手脚筋并没有恢复，当然，陈阳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呵呵，只会说漂亮话的骗子！”
猪头男讥讽道。
“没错，我的确是个骗子，在被你抓来做实验之前就是，但起码我还是个人！可现在呢！”
陈阳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猪头男身边，用力的踩着对方的头，呵斥道。
“你起码应该对我心怀愧疚才对！”
他一边大骂一边踢打，看样子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咳咳。”
猪头男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反驳，他并没有挣扎，任由陈阳打骂，只是鲜血不停的从口中喷出，用力的咳嗽。
“你该死，你该死！我明明已经打算改过自新了！你却毁了我的人生！”
陈阳尽量让自己沉浸在人设中，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和演技。
“我上有···我TM还有个未婚妻！你这个人渣！”
或许觉得有些过了，陈阳思考了一番，再一次重重的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那一脚灌注了他十分的力气，猪头男因此被踢的老远，在地上翻滚着，露出了胸前已经腐蚀不堪的肌肤。
“你想解脱是么？那我帮你解脱好了！”
看着翻滚至远处的猪头男，陈阳脸色阴沉，狠厉的说道，从怀中再次掏出了匕首，他用手拽了下钢链条，确保对方已经被锁死。
就在他准备迈步向前的时候，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不···不要！”
只觉得脚踝处微微发凉，陈阳低头看去，脚边的那堆烂肉中，一只扭曲的手臂伸了出来。
“这···这是···”
陈阳还没有做出回应，原本打算接受命运的猪头男，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
“听出来了？”
冷笑一声，陈阳将匕首斩向了那条手臂，接着他猛的拉了下锁链，将对方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拽了过来。
蹲在地上，陈阳用手指着那堆烂肉。
“其实，她还没死，你知道么？她可以自我修复的。”
说完，陈阳再一次将匕首扎在了烂肉上，阻断了它的进一步聚合。
“不可能！”
猪头男不停的摇头，口中喃喃的重复道。
“这的确不可思议，所以我刚才说了，或许会有人觉得你做了件好事，可你真的觉得这样没问题么？”
陈阳此刻反而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阴森森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猪头男咬牙说道，在他听到妻子的声音后，他的情绪就崩溃了，进而为自己构筑的心里防线也彻底崩塌。
“很简单，我要找到那个破坏实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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