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笑靥如渣
聚宝盆把手中的铅笔朝天一抛，又要起身——
玉面娘娘眼疾手快，假装查看作业，硬是把他摁回座位。
可惜，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聚宝盆嚷嚷着，讨厌学习，讨厌唱歌，讨厌跳舞，讨厌老爸，讨厌老妈……简言之，讨厌一切，除了小苗。
小苗是聚宝盆小学肄业前的同桌，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虽然同桌时间短暂，但聚宝盆却笃定地认为，小苗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好的同桌，只有唯一，没有唯二。
也难怪，聚宝盆小学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与别的小姑娘同桌。
就这唯一的同桌，成为聚宝盆学习时的精神支柱。
又到需要精神支柱的关键时刻！
聚宝盆如饥渴的馋虫，大声嘶吼：“我要小苗……”
声音挺凄惨，震的直播间那些恹恹欲睡的铁杆黑粉立时精神十足。
“关小苗何事？”
“小苗，哪位高人？”
……
弹幕中满是疑问。
简短的沉默后，黑粉们实在不情愿地自问自答了答案——
“难道是小胖子的梦中情人？”
“好吧好吧，爱了爱了”
……
铁杆黑粉们极其不愿相信一个事实：聚宝盆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的小胖子会有一个叫小苗的童鞋（即便是聚宝盆单相思，他们也不乐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面娘娘一阵恐慌袭来，后背阵阵发凉：聚宝盆这未来的著名明星还没正式出道就绯闻满天飞，岂不影响聚宝盆纯洁无瑕的形象？
玉面娘娘规划里，是要聚宝盆走爱豆路线的。
玉面娘娘时常想象这么一副画面——
聚宝盆个人演唱会！
台下汇集了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们全都是聚宝盆的粉丝，不但貌美如花，还身份高贵，关键是有钱。
聚宝盆一出场，女粉丝们就像洪水决堤一般冲上去，又是亲又是吻，最好能把聚宝盆抢回家做驸马。
抢不到的怎么办？
哭！
一个个的漂亮姑娘，嚎啕大哭，还嗷嗷嘶吼：
“聚哥哥，爱死爱死爱死，very爱死你了……”
“宝弟弟，我的小亲亲，亲不溜溜的亲亲……”
“盆叔叔……”
“盆大爷……”
“盆爷……”
哦，走神了。玉面娘娘急忙理一下思绪，神归正位。
“可怜的姑娘！”
玉面娘娘非常惋惜自己不能多生几个聚宝盆，无奈，就只能可怜那些抢不到聚宝盆的女粉丝们了。
这些抢不到的必须安抚一下，毕竟，都是那么好的姑娘，“财”貌双全的。
怎么安抚？
收礼物。
粉丝们哪有不送礼物的？
玉面娘娘不能拒绝了人家的好意。礼物不在乎多少，关键是要值钱。当然，最好直接送钱，要不然，岂不辜负了玉面娘娘培养聚宝盆的一番心血？
玉面娘娘为何给儿子取“聚宝盆”这个花名，就是希望他能成为聚宝盆啊！
聚宝盆，可以带来大别墅，可以带来豪车，可以带来高档化妆品，可以带来……
玉面娘娘噗嗤笑了，笑靥如花，哦，不，应该是笑靥如渣，因为笑时，脸上厚实的腻子粉就会裂开，粉渣哗哗落地。
玉面娘娘看看粉渣，忍辱负重，准备为聚宝盆挽回清誉。
玉面娘娘对直播间的黑粉们解释：“小苗是聚宝盆的姐姐，大姐，又老又丑！”
她这话的内涵就是，小苗是一个老大姐，我们家聚宝盆怎么可能找个媳妇姐？
黑粉们还没发言，聚宝盆就急了，嚷嚷着说：“老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人家小苗与我同岁，可漂亮了！”
“老妈，我不想装学习了，你就让我表演乞丐讨饭吧！”
“老妈，你不是想让我当大明星吗？我——”
不待他话毕，玉面娘娘急言打断：“你什么你？你什么你？你是优等生！你那么聪明，那么爱学习，不学习怎么行？”
说着，玉面娘娘又把聚宝盆摁在书桌前，而金酒缸则急忙摆好道具。
然而，聚宝盆这次发飙了，耗尽吃咪咪的劲儿，奋力挣扎。
见状，直播间的铁杆黑粉们又活络起来，并且，黑粉们逐渐增多，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有的真诚劝说玉面娘娘，好好教育一下聚宝盆，用棍棒，老话说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
有的体谅金酒缸，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小娘们儿呼来喝去的，真是不能忍了，必须反抗，男子汉大豆腐，该出手时就出手！
有的同情聚宝盆，多好一个孩子啊，单纯善良，却被父母硬是填鸭式教育着虚伪和贪婪，这还能活吗？必须出走！
黑粉们分为三派，三派人员各自煽动蛊惑自己的“爱豆”揭竿而起，去追求自由追求理想追求心爱的姑娘。
甚至，有的粉丝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利诱：亲亲的小胖子，你扇你老妈一个耳光，我就给你刷一件礼物。
小胖子聚宝盆没反应，不是不想要礼物，是没时间理睬。
聚宝盆虽然努力挣扎，但毕竟是孩子，就被金酒缸和玉面娘娘死死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这对情投意合的模范夫妻豁出去了，死撑一会儿，就停了今天的直播。
聚宝盆实在走投无路，就向二把刀求救：“老铁，我累出屎尿了，救命！”
二把刀挥舞了几个小时的交通志愿者小旗，也累出屎尿了，正向公共卫生间大步流星地狂奔，闻讯，深有同感地回话：“放出来就舒服了，不过——”
二把刀话未说完，聚宝盆便屎尿窜了一裤裆。
二把刀无奈，补充，“我想说，不过，你千万别放在裤裆里。”
聚宝盆恨死二把刀了，更恨金酒缸和玉面娘娘，虽然他是个孩子，但也懂得香臭，香香，小苗就眉开眼笑；臭臭，小苗就撒腿跑远。
聚宝盆由恨生怨，先咬了金酒缸，再啃了玉面娘娘，每一口，都是实实在在，绝不浮夸虚假。
金酒缸的手背上，牙印清晰可见，并渗出血丝。
玉面娘娘的胳膊上，被撕下一条肉皮。肉皮在聚宝盆嘴里，被囫囵吞枣地咽入肚里。
事发突然，金酒缸和玉面娘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趁机，聚宝盆发扬痛打落水狗的优良作风，脱下那满是屎粑粑的裤子摔向了玉面娘娘。
无巧不成书，那裤子正好扣在了玉面娘娘的脑袋上。
玉面娘娘尖叫着，惊慌取下裤子。
晚了，玉面娘娘脑袋，面目，甚至脖颈，沾满了她的宝贝的屎粑粑。
玉面娘娘气急败坏，拎起裤子就摔——
她不知是心疼儿子，还是心怯，本想摔向儿子的裤子转向了金酒缸。
金酒缸急忙闪躲——恭喜他，躲开了。
玉面娘娘怒不可遏，猛扑上去，娴熟地将之放倒在地，然后把那裤子在他脑袋，面目及身体上不断摩擦，摩擦，摩擦……
见状，聚宝盆哈哈狂笑，指着金酒缸：“屎爸爸，屎粑粑……”
自古弹幕出人才，直播间的一个黑粉先赋诗一句：
屎粑粑。
随后，众黑粉接龙：
屎粑粑，
屎爸爸，
爸爸是粑粑，
粑粑是爸爸，
爸爸开屎花，
屎花送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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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娘娘眼疾手快，假装查看作业，硬是把他摁回座位。
可惜，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聚宝盆嚷嚷着，讨厌学习，讨厌唱歌，讨厌跳舞，讨厌老爸，讨厌老妈……简言之，讨厌一切，除了小苗。
小苗是聚宝盆小学肄业前的同桌，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虽然同桌时间短暂，但聚宝盆却笃定地认为，小苗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好的同桌，只有唯一，没有唯二。
也难怪，聚宝盆小学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与别的小姑娘同桌。
就这唯一的同桌，成为聚宝盆学习时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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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苗何事？”
“小苗，哪位高人？”
……
弹幕中满是疑问。
简短的沉默后，黑粉们实在不情愿地自问自答了答案——
“难道是小胖子的梦中情人？”
“好吧好吧，爱了爱了”
……
铁杆黑粉们极其不愿相信一个事实：聚宝盆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的小胖子会有一个叫小苗的童鞋（即便是聚宝盆单相思，他们也不乐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面娘娘一阵恐慌袭来，后背阵阵发凉：聚宝盆这未来的著名明星还没正式出道就绯闻满天飞，岂不影响聚宝盆纯洁无瑕的形象？
玉面娘娘规划里，是要聚宝盆走爱豆路线的。
玉面娘娘时常想象这么一副画面——
聚宝盆个人演唱会！
台下汇集了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们全都是聚宝盆的粉丝，不但貌美如花，还身份高贵，关键是有钱。
聚宝盆一出场，女粉丝们就像洪水决堤一般冲上去，又是亲又是吻，最好能把聚宝盆抢回家做驸马。
抢不到的怎么办？
哭！
一个个的漂亮姑娘，嚎啕大哭，还嗷嗷嘶吼：
“聚哥哥，爱死爱死爱死，very爱死你了……”
“宝弟弟，我的小亲亲，亲不溜溜的亲亲……”
“盆叔叔……”
“盆大爷……”
“盆爷……”
哦，走神了。玉面娘娘急忙理一下思绪，神归正位。
“可怜的姑娘！”
玉面娘娘非常惋惜自己不能多生几个聚宝盆，无奈，就只能可怜那些抢不到聚宝盆的女粉丝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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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娘娘为何给儿子取“聚宝盆”这个花名，就是希望他能成为聚宝盆啊！
聚宝盆，可以带来大别墅，可以带来豪车，可以带来高档化妆品，可以带来……
玉面娘娘噗嗤笑了，笑靥如花，哦，不，应该是笑靥如渣，因为笑时，脸上厚实的腻子粉就会裂开，粉渣哗哗落地。
玉面娘娘看看粉渣，忍辱负重，准备为聚宝盆挽回清誉。
玉面娘娘对直播间的黑粉们解释：“小苗是聚宝盆的姐姐，大姐，又老又丑！”
她这话的内涵就是，小苗是一个老大姐，我们家聚宝盆怎么可能找个媳妇姐？
黑粉们还没发言，聚宝盆就急了，嚷嚷着说：“老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人家小苗与我同岁，可漂亮了！”
“老妈，我不想装学习了，你就让我表演乞丐讨饭吧！”
“老妈，你不是想让我当大明星吗？我——”
不待他话毕，玉面娘娘急言打断：“你什么你？你什么你？你是优等生！你那么聪明，那么爱学习，不学习怎么行？”
说着，玉面娘娘又把聚宝盆摁在书桌前，而金酒缸则急忙摆好道具。
然而，聚宝盆这次发飙了，耗尽吃咪咪的劲儿，奋力挣扎。
见状，直播间的铁杆黑粉们又活络起来，并且，黑粉们逐渐增多，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有的真诚劝说玉面娘娘，好好教育一下聚宝盆，用棍棒，老话说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
有的体谅金酒缸，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小娘们儿呼来喝去的，真是不能忍了，必须反抗，男子汉大豆腐，该出手时就出手！
有的同情聚宝盆，多好一个孩子啊，单纯善良，却被父母硬是填鸭式教育着虚伪和贪婪，这还能活吗？必须出走！
黑粉们分为三派，三派人员各自煽动蛊惑自己的“爱豆”揭竿而起，去追求自由追求理想追求心爱的姑娘。
甚至，有的粉丝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利诱：亲亲的小胖子，你扇你老妈一个耳光，我就给你刷一件礼物。
小胖子聚宝盆没反应，不是不想要礼物，是没时间理睬。
聚宝盆虽然努力挣扎，但毕竟是孩子，就被金酒缸和玉面娘娘死死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这对情投意合的模范夫妻豁出去了，死撑一会儿，就停了今天的直播。
聚宝盆实在走投无路，就向二把刀求救：“老铁，我累出屎尿了，救命！”
二把刀挥舞了几个小时的交通志愿者小旗，也累出屎尿了，正向公共卫生间大步流星地狂奔，闻讯，深有同感地回话：“放出来就舒服了，不过——”
二把刀话未说完，聚宝盆便屎尿窜了一裤裆。
二把刀无奈，补充，“我想说，不过，你千万别放在裤裆里。”
聚宝盆恨死二把刀了，更恨金酒缸和玉面娘娘，虽然他是个孩子，但也懂得香臭，香香，小苗就眉开眼笑；臭臭，小苗就撒腿跑远。
聚宝盆由恨生怨，先咬了金酒缸，再啃了玉面娘娘，每一口，都是实实在在，绝不浮夸虚假。
金酒缸的手背上，牙印清晰可见，并渗出血丝。
玉面娘娘的胳膊上，被撕下一条肉皮。肉皮在聚宝盆嘴里，被囫囵吞枣地咽入肚里。
事发突然，金酒缸和玉面娘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趁机，聚宝盆发扬痛打落水狗的优良作风，脱下那满是屎粑粑的裤子摔向了玉面娘娘。
无巧不成书，那裤子正好扣在了玉面娘娘的脑袋上。
玉面娘娘尖叫着，惊慌取下裤子。
晚了，玉面娘娘脑袋，面目，甚至脖颈，沾满了她的宝贝的屎粑粑。
玉面娘娘气急败坏，拎起裤子就摔——
她不知是心疼儿子，还是心怯，本想摔向儿子的裤子转向了金酒缸。
金酒缸急忙闪躲——恭喜他，躲开了。
玉面娘娘怒不可遏，猛扑上去，娴熟地将之放倒在地，然后把那裤子在他脑袋，面目及身体上不断摩擦，摩擦，摩擦……
见状，聚宝盆哈哈狂笑，指着金酒缸：“屎爸爸，屎粑粑……”
自古弹幕出人才，直播间的一个黑粉先赋诗一句：
屎粑粑。
随后，众黑粉接龙：
屎粑粑，
屎爸爸，
爸爸是粑粑，
粑粑是爸爸，
爸爸开屎花，
屎花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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