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岛」其六十五 大洗牌
末喜被一群玩家所包围，伊达和星葵都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
物哀自觉事态似乎不太对劲，一心只想尽快看到事件的全貌。他环顾四周，寻找着类似遥控器之类可以调节录像时间的道具，却一无所获。
“快退到昨天！”情急之下，他忍不住喊道。
不想那屏幕上的录像竟真的快速倒放起来！
那一百余台屏幕上的画面快速闪现起来，从现在到一小时前，再到六小时前，再到昨天……物哀扫视着它们，看到了藏身在一家电影院里、接到来自岛主的联络、被指派为新代理人的咏乐，看到了在别墅里等待着东云四人归来、却只等来一系列冲击性消息、在啼猿的搀扶下瘫到沙发上的将台，看到了背着星葵往酒吧所在的方向前进、神情疲倦的末喜……
他终于将录像回退到昨天，即浮屠岛游戏开始第五天的白天。
他看到录像里的星葵把道三的那段蛇腹语复述给了其他人，末喜认真地和其他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最后三人离开、朱槿和道三假扮的“归蝶”两人留守。
“咳、咳……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小憩一会儿，让感冒彻底恢复起来，才能给你打下手……”连声咳嗽的“归蝶”说着朝自己卧室走去，“麻烦先不要吵醒我，等我自然醒，我很快就康复。”
“呵呵呵，瞧姑娘你这身板，比老朽这身老骨头还弱不禁风。”朱槿和蔼地捋了捋胡子，“快去歇息吧，往后可得好好锻炼才是。”
“归蝶”感激地点点头，一溜就跑进了卧室里，反锁上门。物哀很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躺上床的“归蝶”人皮被脱下，隐身的道三尾随在末喜三人身后来到了南部迷城区，引发了一整晚的风波。
而这整个过程中，朱槿都没有对他表现出半分怀疑。相反，他似乎很高兴看到“归蝶”的休息，在“归蝶”回到卧室后，他也轻哼着年代久远的军歌走向了吧台。
第五天的酒吧已经十分热闹，店里坐满了慕名前来收集情报的玩家，“西北区域有一家方便进行情报交换的酒吧”这个消息不知何时早已在玩家群体之间传开。众人觥筹交错、交头接耳，放下了顾虑在这里出售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购买自己所想要的情报，谁的进展如何，谁此刻正身处东北区，谁又在区域边界线被不知道谁抢走了筹码……洋酒的暖气一时间洋溢在这并不十分宽敞的空间里。
“喂，老板，再来一杯媚态，顺便我想跟你买——等下，你丫谁啊！”
有顾客拿着枚筹码想过来向常驻吧台的末喜买情报，却发现那里站着的不是个眼神凶神恶煞的美人，而是个面部皱巴巴的糟老头子，站在垫脚的椅子上隔着吧台冲他憨笑。
“呵呵呵，原本负责招待各位的那两位玩家有些急事离开了，这座酒吧暂时交给老朽经营。”他比划了一下倒酒的动作，“不用担心，老朽也是会调酒的……哦嚯嚯。”
顾客“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转身离开吧台：
“谁要喝一个臭老头儿调的酒！妈的，刚刚下肚那一杯感觉都变味了！”
朱槿依旧和蔼可亲地微笑着，男人嫌恶的咒骂惹来了一整个酒吧的人的注意力，现在所有人都注意到调酒师变成了个老头，嘘声和起哄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糟老头儿，酒都不好喝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谁准你在这里偷听我们交流情报的？！这里不需要酒保了，赶紧找块墓地把自己埋了吧！”
“……呵呵呵。”
朱槿仍然挂着温厚的笑。这一笑，一下子触到了在场几个爆脾气的怒点。
“老不死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么着急找人给你送终吗，啊？！”
朱槿把手从拄着的拐杖上转移到下巴尖，来回摩挲着那仅有的几根白胡子：
“不，没什么，只是在想年轻可真好，所谓的年少轻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像老朽年纪大了，就做不来这档子事情……
实力不及长者的一丝一毫，却还敢大言不惭地当面挑衅，这种事情老朽可实在是做不来。”
好几个人青筋暴跳、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开始变身，同时朝他冲了过来！
“哦嚯嚯。”
面对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朱槿吃吃地笑着。
下一秒，那几个企图攻击他的玩家像瞬间被泰森的上勾拳击中一般，向后飞出了数米，重重地撞在酒吧尽头的墙上，整个人如软泥般滑倒在地面！
——发生什么事了？！
酒吧里一时哗然，剩下那些正准备动手的人纷纷定格在原地，用略有胆怯与试探的目光看向周围的其他人，没有再冲上去攻击朱槿。回过头看向倒地的那数人，只见他们的下颚不知被什么物体彻底击碎，有的人舌头都被切掉了一截，早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连发出惨叫声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能任由鲜血如喷泉般流了一地。
“呵呵呵，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老朽可喷不出这么高压的血。”朱槿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乐呵呵地说道，“有谁去给他们包扎一下？虽然老朽留手了，但一直不处理的话还是可能死人，那可就麻烦了。”
所有人看着吧台后的他，不由自主地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尽管靠的是偷袭，这个老头子竟能在不引起适格者警惕的情况下，在一瞬间同时重创那么多名适格者！而且根本看不清他用了什么攻击手段！
“在座的各位后生仔或许认为通缉编号的顺位高低决定了一切，顺位越高越强，而比自己顺位低的都不过是群臭鱼烂虾。在这里，我作为各位的长者，必须要说一句，那是错的。”
朱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浑浊的眼白和瞳孔几乎要混在一起。
“老朽的通缉编号是0564，但老朽比在座的33位玩家加起来都要强。
还有，别想逃出这家店。”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已经有约十个玩家拼了命地朝酒吧的出口狂奔起来！
朱槿轻轻把手放回拐杖之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以他本人为圆心的一个黑环随之在地面上生成起来，以十倍于人类奔跑的速度向外迅速扩散，在黑环触碰到酒吧里的其他人的瞬间，那环便爬上了众人的身体，爬上身体的那部分随即与地面的环断开联系、不断在人的身体表面打转，最终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黑环就悉数爬上了酒吧里全部33名玩家的身体，那些企图逃跑的人随之停下了脚步！
“跪下。”朱槿淡淡地命令道。
扑通！
有近一半的人二话不说立马跪倒在地。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惶恐全写在了脸上。
“跪下。”朱槿再度命令。
扑通！
这回又有一批人跪下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站着。
“跪下。”朱槿冷冷地看着那几个人。
扑通。
这回所有人都跪了。
“去给伤者包扎伤口。”朱槿满意地抚了抚下巴。
约莫九个人站起身来，抢着去给那几个下巴被击碎的人上药。值得注意的是，那几个被朱槿秒杀的玩家本应处于昏迷状态，不知何时也已经拖着不断流血的身躯爬了起来，虔诚而安静地跪在地上。
“很高兴各位能够愿意拉下面子来，听老朽这个老骨头说话。”朱槿慢悠悠地玩弄着拐杖，“今日有超过三十名玩家齐聚一堂，在这个温馨的酒吧共同商讨大事。在此，老朽也有一些愚见，斗胆在此提出。”
朱槿拿起收在身上的一枚游戏筹码。
“各位自登上这座浮屠岛以来，想必经历了一段极其美好的时光。
这里物资一应俱全，而且全部免费提供，谁人都不必为了资源分配的不均而愁苦，也不必去担心资源获取来源的匮乏。
这里的居住者全是人格异能适格者——换言之，全是同类，没有普通人，所以也不会有歧视和唾骂，更不必受制于人类社会所制定的那几条，蔑视适格者人权的临时法规。
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人人都惧怕的熔炉，不会有什么地方适格者一被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虽然有烟灰在，但是烟灰也无法对我们轻易出手，数量更是压倒性地少于我们……”
他突然顿了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
“……失礼了。门外的四位，进来，然后继续你们刚才的姿势。”
玩家们纷纷转头望向酒吧的门口，随即发出阵阵议论声。
四名身着暗红色警服的烟灰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进来，然后跪在了门边的地上。
“离他们最近的后生仔，念出他们胸口卡片上的名字。”
“迢空，美莎，逸文，启儒。”
——这是将台派去探索西北都市区的四人烟灰小组，他们刚才正躲在酒吧外部偷听着内部的谈话。很显然，他们也没能逃过朱槿那道黑环的影响。
“原本我说33人的，现在变成37人了，倒也不错，呵呵呵……在我有进一步命令前，禁止攻击这四个烟灰。”
朱槿笑到一半又再度冰冷地发出指令，有几个和烟灰有过节、正打算跳起来攻击他们的玩家瞬间灰溜溜地缩回了原地。
“喂，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有玩家悻悻地问道，“为什么我们突然都——”
“等老子搞清楚怎么回事，老子一定生剥了你的皮！”又有人保持下跪的姿势恶狠狠地威胁道。
“从现在开始，禁止对老朽的能力进行发问。重复一次，禁止对老朽的能力进行发问。”朱槿诡异地笑着再次施令。
这回底下彻底安静了。
“说回正题……各位是不是像老朽刚才所说的一样，颇觉此岛是属于适格者的人间天堂？如实回答。重复一次，如实回答。”
下面齐刷刷地点头。
“很好，很好……那一想到十四天的游戏时间一结束，我们都得回到那水深火热的地面上，再度和烟灰，和熔炉，和普通人的仇恨为伴，各位作何想法？”
这回，朱槿没有下强制回答的命令，底下一片沉默。
但过了几秒，终于还是有人开口。
“……像狗屎一样。糟透了。”
“有和他一样想法的后生仔吗？”朱槿很和善地一笑，还是没有下强制回答命令。
更久之后，约有四分之三的人举起了手。
“烟灰的四位呢？”朱槿笑着问刚被捕获的四人。
有个烟灰一直歪着嘴向同伴们递话，示意他们什么都别说；其他二人也都很配合地一言不发，只是跪着直视着地板。
但最后，第四个人——美莎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到了地面上。
“……呜……我受够在地上的厮杀了……每天都有可能战死，还要遭人白眼，休息时间也完全不够……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在这座岛上呆着……”
朱槿走到她身前，伸开双臂抱住了她！
“适格者同胞，老朽很感动你能将心里话如数吐出来！”朱槿用一副颤抖着的声音声泪俱下地回应她的哭泣，“老朽正是见到了无数和你一样处境式微的适格者，才决心向各位同胞提出这个倡议！”
他随即站起身来，向所有人张开双手，用不同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激昂高声说道：
“适格者同胞们，这是老朽作为长者，作为理应守候你们人生的人，衷心的一个提议，接下来你们所要做的一切举动，老朽不会用异能再作任何干扰，请各位经过独立的思考后，作出自己的选择！
同胞们啊，我们真的有必要听从岛主和代理人的要求，时限一到就这么离开这座岛吗？我们见证过一次乌托邦，为什么还要再回一次炼狱？！
我们为什么不通过更加强硬的手段，把这一整座岛变为我们自己的所有物呢！”
屏幕另一边的物哀早已在他这段冲击性的发言之下语塞。他看着朱槿一手握紧了拳头，另一手拄着朽木拐杖，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有一道黑环一闪而过——但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黑环，因为实在是快得难以看清。
“老朽现在要转达给各位的，是一个名为‘中枢塔’的重要情报！只要利用它，我们可以长久地居住在这座岛上，将这里当作适格者全新的根据地，图陂市两万名适格者将被转移到这岛上来，我们在这里养精蓄锐，终有一天要彻底支配地面上得那个普通人社会，建立属于适格者的新秩序！
年轻人们啊，向老朽表明你们的抉择！”
……唰。
唰唰唰。
朱槿雷暴雨般的发言过后，那些被统御的玩家以深鞠躬行礼，一致地回应了他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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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原本负责招待各位的那两位玩家有些急事离开了，这座酒吧暂时交给老朽经营。”他比划了一下倒酒的动作，“不用担心，老朽也是会调酒的……哦嚯嚯。”
顾客“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转身离开吧台：
“谁要喝一个臭老头儿调的酒！妈的，刚刚下肚那一杯感觉都变味了！”
朱槿依旧和蔼可亲地微笑着，男人嫌恶的咒骂惹来了一整个酒吧的人的注意力，现在所有人都注意到调酒师变成了个老头，嘘声和起哄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糟老头儿，酒都不好喝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谁准你在这里偷听我们交流情报的？！这里不需要酒保了，赶紧找块墓地把自己埋了吧！”
“……呵呵呵。”
朱槿仍然挂着温厚的笑。这一笑，一下子触到了在场几个爆脾气的怒点。
“老不死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么着急找人给你送终吗，啊？！”
朱槿把手从拄着的拐杖上转移到下巴尖，来回摩挲着那仅有的几根白胡子：
“不，没什么，只是在想年轻可真好，所谓的年少轻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像老朽年纪大了，就做不来这档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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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人青筋暴跳、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开始变身，同时朝他冲了过来！
“哦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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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几个企图攻击他的玩家像瞬间被泰森的上勾拳击中一般，向后飞出了数米，重重地撞在酒吧尽头的墙上，整个人如软泥般滑倒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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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一时哗然，剩下那些正准备动手的人纷纷定格在原地，用略有胆怯与试探的目光看向周围的其他人，没有再冲上去攻击朱槿。回过头看向倒地的那数人，只见他们的下颚不知被什么物体彻底击碎，有的人舌头都被切掉了一截，早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连发出惨叫声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能任由鲜血如喷泉般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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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着吧台后的他，不由自主地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尽管靠的是偷袭，这个老头子竟能在不引起适格者警惕的情况下，在一瞬间同时重创那么多名适格者！而且根本看不清他用了什么攻击手段！
“在座的各位后生仔或许认为通缉编号的顺位高低决定了一切，顺位越高越强，而比自己顺位低的都不过是群臭鱼烂虾。在这里，我作为各位的长者，必须要说一句，那是错的。”
朱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浑浊的眼白和瞳孔几乎要混在一起。
“老朽的通缉编号是0564，但老朽比在座的33位玩家加起来都要强。
还有，别想逃出这家店。”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已经有约十个玩家拼了命地朝酒吧的出口狂奔起来！
朱槿轻轻把手放回拐杖之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以他本人为圆心的一个黑环随之在地面上生成起来，以十倍于人类奔跑的速度向外迅速扩散，在黑环触碰到酒吧里的其他人的瞬间，那环便爬上了众人的身体，爬上身体的那部分随即与地面的环断开联系、不断在人的身体表面打转，最终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黑环就悉数爬上了酒吧里全部33名玩家的身体，那些企图逃跑的人随之停下了脚步！
“跪下。”朱槿淡淡地命令道。
扑通！
有近一半的人二话不说立马跪倒在地。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惶恐全写在了脸上。
“跪下。”朱槿再度命令。
扑通！
这回又有一批人跪下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站着。
“跪下。”朱槿冷冷地看着那几个人。
扑通。
这回所有人都跪了。
“去给伤者包扎伤口。”朱槿满意地抚了抚下巴。
约莫九个人站起身来，抢着去给那几个下巴被击碎的人上药。值得注意的是，那几个被朱槿秒杀的玩家本应处于昏迷状态，不知何时也已经拖着不断流血的身躯爬了起来，虔诚而安静地跪在地上。
“很高兴各位能够愿意拉下面子来，听老朽这个老骨头说话。”朱槿慢悠悠地玩弄着拐杖，“今日有超过三十名玩家齐聚一堂，在这个温馨的酒吧共同商讨大事。在此，老朽也有一些愚见，斗胆在此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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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人人都惧怕的熔炉，不会有什么地方适格者一被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虽然有烟灰在，但是烟灰也无法对我们轻易出手，数量更是压倒性地少于我们……”
他突然顿了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
“……失礼了。门外的四位，进来，然后继续你们刚才的姿势。”
玩家们纷纷转头望向酒吧的门口，随即发出阵阵议论声。
四名身着暗红色警服的烟灰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进来，然后跪在了门边的地上。
“离他们最近的后生仔，念出他们胸口卡片上的名字。”
“迢空，美莎，逸文，启儒。”
——这是将台派去探索西北都市区的四人烟灰小组，他们刚才正躲在酒吧外部偷听着内部的谈话。很显然，他们也没能逃过朱槿那道黑环的影响。
“原本我说33人的，现在变成37人了，倒也不错，呵呵呵……在我有进一步命令前，禁止攻击这四个烟灰。”
朱槿笑到一半又再度冰冷地发出指令，有几个和烟灰有过节、正打算跳起来攻击他们的玩家瞬间灰溜溜地缩回了原地。
“喂，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有玩家悻悻地问道，“为什么我们突然都——”
“等老子搞清楚怎么回事，老子一定生剥了你的皮！”又有人保持下跪的姿势恶狠狠地威胁道。
“从现在开始，禁止对老朽的能力进行发问。重复一次，禁止对老朽的能力进行发问。”朱槿诡异地笑着再次施令。
这回底下彻底安静了。
“说回正题……各位是不是像老朽刚才所说的一样，颇觉此岛是属于适格者的人间天堂？如实回答。重复一次，如实回答。”
下面齐刷刷地点头。
“很好，很好……那一想到十四天的游戏时间一结束，我们都得回到那水深火热的地面上，再度和烟灰，和熔炉，和普通人的仇恨为伴，各位作何想法？”
这回，朱槿没有下强制回答的命令，底下一片沉默。
但过了几秒，终于还是有人开口。
“……像狗屎一样。糟透了。”
“有和他一样想法的后生仔吗？”朱槿很和善地一笑，还是没有下强制回答命令。
更久之后，约有四分之三的人举起了手。
“烟灰的四位呢？”朱槿笑着问刚被捕获的四人。
有个烟灰一直歪着嘴向同伴们递话，示意他们什么都别说；其他二人也都很配合地一言不发，只是跪着直视着地板。
但最后，第四个人——美莎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到了地面上。
“……呜……我受够在地上的厮杀了……每天都有可能战死，还要遭人白眼，休息时间也完全不够……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在这座岛上呆着……”
朱槿走到她身前，伸开双臂抱住了她！
“适格者同胞，老朽很感动你能将心里话如数吐出来！”朱槿用一副颤抖着的声音声泪俱下地回应她的哭泣，“老朽正是见到了无数和你一样处境式微的适格者，才决心向各位同胞提出这个倡议！”
他随即站起身来，向所有人张开双手，用不同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激昂高声说道：
“适格者同胞们，这是老朽作为长者，作为理应守候你们人生的人，衷心的一个提议，接下来你们所要做的一切举动，老朽不会用异能再作任何干扰，请各位经过独立的思考后，作出自己的选择！
同胞们啊，我们真的有必要听从岛主和代理人的要求，时限一到就这么离开这座岛吗？我们见证过一次乌托邦，为什么还要再回一次炼狱？！
我们为什么不通过更加强硬的手段，把这一整座岛变为我们自己的所有物呢！”
屏幕另一边的物哀早已在他这段冲击性的发言之下语塞。他看着朱槿一手握紧了拳头，另一手拄着朽木拐杖，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有一道黑环一闪而过——但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黑环，因为实在是快得难以看清。
“老朽现在要转达给各位的，是一个名为‘中枢塔’的重要情报！只要利用它，我们可以长久地居住在这座岛上，将这里当作适格者全新的根据地，图陂市两万名适格者将被转移到这岛上来，我们在这里养精蓄锐，终有一天要彻底支配地面上得那个普通人社会，建立属于适格者的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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