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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收山货

小说:悠悠种田记作者:淼仔字数:2000更新时间 : 2021-03-30 23:25:13
  山林幽幽鸟儿啾啾,推着木轮小车的福妞满头大汗,但是看着小车上的四桶鱼心里是高兴的,这小车真是实用,只有一个独木轮,后面车把下面是两根木柱子,如果要停下来的时候,这两根木柱子就起到支撑的作用。

  车把上还系着一根布带,推车上可以把布带套在脖子上,用肩膀带起来一些力气来。看到这里有人一定是熟悉的,这就是解放中国的时候,往战场上送粮食的老百姓推的那种独轮小车。可是能装东西。

  看着天色西斜,还没有天黑,福妞已经到了竹林,车上除了四桶鱼,还有渔网和剖好的几十条大鱼,而福妞推着车子也不觉得累。

  这车应该早买才是,在这里休息的福妞再擦擦头上的汗水,此时天不黑不想过松林,自从家里有了鱼塘,不少人都来表示过羡慕,另外问一下福妞这鱼是从哪里打过来的,虽然不是人人后面院子都可以有一个鱼塘,可是弄来大小鱼,多少可以弄几个活钱。

  在这里吹着山风的福妞只能等天黑后才过那松树。刚才推车推的一头是汗,是因为有的山路并不好走。此时一歇下来,没有一会儿,就觉得风一吹身上就冰冷。

  夏天打鱼身上溅水一会儿就干了,这是秋天了,身上是两件衣服,弄上一身水就不是那么容易干的了,福妞早就想到这一点儿上,所以这独轮小车到最后是迫不及待地弄了来,当然银子不少,五两银子一辆。

  今天更是一身水的福妞不得不把自己弄上一身水,因为下一次再进山,至少要带上五、六个跟屁虫才行,都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人人都羡慕福妞弄鱼,人人也都觉得自己有力气。一个人不好意思来,五、六个人约着一起厚着脸皮上门讨教来了,福妞只能答应下来。

  在这村里,别人吃玉米面儿,自家里天天大鱼大肉,当然是要招人眼热,福妞是决定带着她们去和老秦大叔打猎的那个地方去打鱼去,那里水流湍急,能打多少鱼还不一定。所以今天的福妞一定要出力多打鱼,先把那一天的损失弥补过来。

  所以这一身水就不得不溅了,常在河边走,不能不湿鞋,何况是在水边上打鱼,弄不湿衣服哪里会有鱼。好在福妞一会儿就站了起来,这样坐在树根上的石头上,屁股下面当然冰冷,眼前天还有一丝光亮,福妞想起来,这附近是有桃树的,后面的坡地上开了田种了菜,田埂上再来几株夭桃,想想明年就是美景才是。

  不动就开始冷,不如动一动。福妞就在附近凭着自己的记忆寻找那一株桃树,而且自己是在窃笑中。弄葡萄藤回去不是季节,后来都没有成活,仅有的那一棵的,也在秋雨绵绵中了账了。这一会儿弄桃树,不过也是想动一动罢了,不然眼前没有什么是可弄的,树枝子当柴禾到山口才弄,不然现在太重不好带。

  希望我找到桃树,希望这树能存活,安然过一个冬天,福妞这样的祈祷着,也没有在天黑以前弄到桃树,因为桃树在秋天落了叶子福妞没有认出来。

  其实很好认,桃树多是低矮的,可是福妞是个城里娃,以前只看碧桃花。秋天前来摘过桃子能认识,当然是那树上有桃子,这一片低矮的树不少,光线又不好了,不过福妞这样动一动,倒是不怎么觉得冷了才是。

  重新推起小车的福妞精神抖擞地过了松树,在进山口儿停下来,一气砍了两根粗树枝下来,上面还带着大大小小的树枝和叶子,手里推着小车的福妞是打算如何带这两根粗树枝回去呢。

  她的她的办法,把腰带解下来,把两根粗树枝一左一右拴在独轮小车把手下的两个木柱子上,简单地来比划一下,就是有点儿象洒水车下面的扫把。

  心满意足的福妞推着小车回家了,小车第一次用,居然很得用,心情不错,四野寂静,偶然几声树叶声响,或者远处几声狗吠,再就是山林里还能听得到一些动物的吼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可是福妞心里高兴,这猎物你别着急,姐把鱼塘整好了,就来把你带到俺家的汤锅里去。

  现在整鱼塘,鱼苗一买就得,只有福妞花了半个夏天一个秋天的光景儿还在收拾这鱼塘,可是这收拾过程中,多少汗水就有多少欢笑,所以今天有小车推的福妞乐颠颠的回家了。

  村口依然是有栓和凌墨在接,两个人站在树下,象是两棵小树一样,和身后大树比起来,当然是不大。

  凌墨接过福妞的小车把手,先笑一下:“这车把下面是什么?你是在扫地吗?”福妞则是让凌墨先别走:“等俺解下来。”

  两根粗树枝解下来,和有栓一人一根拉着往家里走,树叶树枝拖在地上,真的是象在扫村里的地。看着前面走的福妞,推着小车在后面的凌墨掂一下车把,车上水桶里的鱼还有扑腾的,这妞真的是拼命了,小车堆得山高,凌墨在来接福妞的时候,就更体会到福妞的不容易,没有异能没有人帮,一个人打拼,居然运气不错地打到黑熊发了家。

  好吧,哥暂时佩服你一下。

  大门还没有开的时候,先听到里面有财和有贝拱门的声音,福妞心里暖融融,打开门,两条狗就在脚下蹭来蹭去,“沙,沙”拖着树枝跟在后面的有栓嘻嘻笑着撵狗:“等姐吃过饭,你们再来。”

  凌墨推着小车从后面跟上来,听着有栓在指挥:“有财,把有贝带屋里去。”可是有财听不懂,福妞也是笑:“有栓,你还得再加把油才行,有财现在听不懂话呢。”只会叼鞋子,还是有栓放到有财嘴边的。

  这里福妞过来帮一把手,在小车前面拉了一把,把小车拉到院子里来,同时对凌墨嘀咕一句:“这门槛弄得就不对。”

  “明天挖些土在这里垫个坡就成了。”凌墨刚说完,就觉得后背上一阵发冷,果然福妞笑眯眯:“多谢多谢,有劳有劳。”凌墨告诉自己,我下次一定闭嘴,眼看着我……就是她家的长工。

  四桶鱼一桶一桶地往鱼塘里倒,福妞幸福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月下的鱼塘,虽然小也是水波粼粼,幸福的福妞直到一阵小风吹来,浑身发冷,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站在这鱼塘边的凌墨也是醉心一下这小小景色,可还是注意到了福妞打了一个冷颤,推着小车上的大鱼往前院走的凌墨抛下一句话:“换换衣服吧。”然后对着有栓喊:“有栓,把那黄酒打开来,给你姐倒一碗来。”

  “来喽,”有栓一嗓子店小二的回答声,让凌墨和福妞都笑起来。福妞站起来往屋里来,身上这衣服真的是要先换换才是。

  温暖的一幕又出来了,有栓这一会儿已经把热茶泡好了,当然香气扑鼻中加了几朵菊花,福妞看一看凌墨,姐以后不喊你菊花,至少凌墨种了满院子白菊花都成活而且开花,并且实用无比。

  凌墨手里端着饭菜往堂屋里来,看一看有栓活象小跟班,在送热茶,我,象大跟班,在送饭菜,象是我们都吃她喝她的一样。凌墨认真检讨一下,我不是上海男人,而且家里也没有上海男人的血统,看看自己的样子,活象什么呢?象“阿拉给你弄个小菜吃吃,”活象这个。

  话多的有栓在福妞吃饭的时候,正在小嘴儿巴巴:“今天先生来了,”福妞还是惊奇一下,然后看看有栓晃着脑袋的表情,凌墨坐在一旁微笑的表情,福妞惊奇变惊喜:“来看俺家有栓的吧。”

  要听正规版本的,只能是凌墨说,有栓说出来的话:“他说咱家好着呢,说我在学堂里就是个乖孩子……”福妞一面听一面吃一面笑,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有栓,然后才道:“有栓,听起来你更象是一朵花,”一朵喇叭花。

  咱家好着呢,我也好着呢,什么都好……福妞不相信先生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来说这个。凌墨等有栓巴巴完,才道:“他来道歉,说有栓虽然没有上几天学,可是在学里很用功,也听话,他说那两个打人的是吕家的少爷,先生也无能为力。”凌墨表示理解:“他也不容易。”有人是容易的吗?都不容易。

  福妞倒没有记恨先生,听着凌墨道:“他来看看有栓的功课,是特意来的,留他吃了午饭,又给有栓布置了功课,说过上十天半个月来上一次。”先生还是很对得起自己收的那银子,而且对有栓这样的事情表示同情,同时对自己的学里出现这样的事情表示愤慨。

  仅此而已,同情与愤慨其实都不能解决什么,遇到事情,关键的就是自己有能解决的条件。福妞和凌墨都不放在心上,不上学就在家里学好了,反正不会当睁眼瞎子;至于有栓觉得在家里更好,虽然几天里提起来两、三次自己学里的同窗,可是还是觉得家里好。

  “在家可以在日头地里写字,暖烘烘的;在家里想吃就站起来去吃了,想睡也可以睡一会儿;想有财和有贝了也可以喊一声儿…。”有栓又开始巴巴家里有多好,可是福妞莞尔了,说了这么多,应该是有栓在掩饰自己想去上学的心情吧。

  外面传来敲门声,“福妞在家吗?”是大庄的声音,有栓去开门,凌墨也站起来回到自己屋里去了,是凌墨送先生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大庄,又给大庄制造了一个获得好感的机会。大庄来表示关心了。

  大根大庄兄弟一起来了,一进来大庄就问出来:“说有栓在学里被人欺负了,所以不去上学了。我是听老田叔说的。”这是大庄和凌墨找好的理由,而大庄的确去老田叔那里问过了,证实了有栓是不再坐牛车去上学了。

  有栓笑眯眯地倒茶来,大根也正在屋里表示愤慨:“怎么能这样,有钱人家了不起,咱村的娃就只有小有栓一个在集市的学里,要是中了,也是咱村的风水,怎么说不能去就不去了。”貌似表演系出来的大根也表现得很淋漓尽致。

  然后大根盯着福妞手边的碗:“你,姑娘家少喝酒的好。”干活回来一碗酒,应该是男人喝的才是。

  对着来声援的大根和大庄兄弟,福妞的好心情又没有了,这是福妞的痛脚之一,被大根扎了一下。

  酒名“扫愁,”又名“解忧”,福妞还就是喜欢那种醺然薄醉的感觉,当然今天是不成,南山也无时间去看,也没有悠闲的心情,一天到晚就为生活奔波着,有点儿时间也要在心里想着主意。

  可是不代表福妞再听到:“酒是男人喝的,女人喝酒不象话。”这样的话能听得下去。一个男人坐在饭馆里要上菜喝酒,别人会说会享受;一个女人坐在非酒吧的地方要上菜一个人喝酒,别人会指指点点:“这女人……”男女不平等的这一点儿上,福妞觉得不可以忍受,跑到古代在自己家里还要忍。

  “俺姐今天打鱼把衣服都弄湿了,”有栓开始说话了:“凌大哥说这酒是除湿的,喝一点儿不会伤风。”

  大根恍然大悟状,嘻嘻笑几声:“说的也挺对的。”可是眼光在福妞手边那碗酒上打量一下,还是觉得不好。

  福妞不想理他,有栓在家多好,还有他可以说话,福妞只是和大庄在说有栓回家来这件事情:“村长也来问一声了,问过以后也走了。”村长也没有话说,他也怕得罪吕家。

  对于有栓上学,觉得是自己家里的事情的福妞,没有想到居然全村的人都在关注,全村唯一的一个坐着牛车去集市上学堂里读书的有栓,从第一天上学起,人人都在关心有栓会不会中举人。其实目前还是一个小毛孩。

  “原来是这样,”大庄也没有主意了,凌墨只告诉大庄,有栓在学里被人欺负了,所以不去。大庄也没有想到有栓一时的慷慨得罪了两位少爷:“那,先在家里呆几天好了,等过几天这件事情淡下来,再去吧。”

  犹犹豫豫的有栓再犹豫不决地想一想,对着福妞委屈地道:“姐,俺不去。”福妞也道:“咱不去了。”大庄是没有看到,两个小孩子都比有栓高一头,两个撕他一个人的衣服,还有两个大人在旁边看着打,有栓的心里一定是会有伤痕。

  “那不去也行,”大庄赶快转过话风来道:“咱村都是不认字的人,不是也能挣钱。”笑容满面的大庄看看福妞,对有栓道:“你姐就不认得字,不是一样撑起家来。”

  福妞听到这句话,不能不喝一口酒,这话可以浮一大白。姐,其实是认字的呀,不认字的人当然不知道认字的好处;如果姐不认字,肯定要求着先生,求着那两位少爷,回来再哄有栓继续上学去,只怕还要哀哀地流眼泪:“有栓,你凡事忍着,等你中了举人,咱家就兴旺。”脸上露出笑容的福妞这样想着,因为姐认字,所以才觉得不去也行。看着大根和大庄都对着自己看,福妞这才明白过来,对有栓道:“再去倒两碗酒来给大根哥和大庄哥,来关心你哩。”

  厢房里其实黑着灯装睡觉的凌墨只能支起耳朵听这里的动静,不然还能做什么,难道数星星。听到福妞让有栓倒酒来,凌墨只能捂着嘴躲起来笑,这妞貌似梁山好汉一样,大碗拿酒来,象孙二娘还是象顾大嫂,想想外形相貌,应该是象扈三娘才是。

  这妞是一小酒鬼,上次喝酒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凌墨更加支起耳朵来,打算听一听下面是怎么一个情况,三碗不出门吗?

  大庄把大根拉出了门,让有栓不要倒酒,大根也急了:“我就走,不会在福妞家里喝酒哩,我还有一句话要对福妞说哩。”然后对坐在油灯下吃饭的福妞道:“说你要带着人去打鱼,俺也一起去,俺屋后也有一个小水塘,俺也想养几条鱼,自己吃吃也行。”

  这才跟着大庄出门的大根开始教训大庄:“看你心疼的,现在还不是你家哩。”大庄哭笑不得,跟在不高兴的大根后面:“哥,俺不是这个意思,俺是去看有栓的,不是去吃喝的。”

  “看什么看,没来以前我就觉得不对,上学堂是容易的,看看,这就去不了,”大根继续没好气:“福妞最近歪主意多,庄户人家,教有栓学门儿手艺才最重要,大了好养活自己。自从听到有栓上学堂,俺就没有看好过,果然是回来了吧。还是安生本分地过日子最好。”

  大庄闷着头走着听大根说,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哥,你少跟别人传这些闲话,至少福妞有能耐让有栓还上了两天学堂,别人家里就没有这个本事。”

  “你这个小子,”大根真生气了,回过身来举手就要打大庄:“你是说俺没本事是不是,没有让你上过学堂。俺对你说,这有栓哪,就是一个庄稼人的命,他没有上学堂的福气。”

  大根想一想福妞,自己一个男儿汉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她居然做到了。先是打黑熊,那么大个儿的黑熊,要是约齐了猎人,至少得五、六个精壮的汉子才敢去打,她走的什么运气,就这样和老秦大叔打下来了。

  六个人分钱和两个人分钱当然是不一样。然后就是盖房子也倒罢了,又弄鱼塘,也不担心鱼苗会死养不活,不想也弄起来了。弄得村里的人家都有了活心思,今年秋天进山采山货的人都不少,大根往年采山货的林子都被人采了,害得大根要多走路重新找林子。

  想到这里的大根看着大庄为躲自己,先跑回家去的身影,你倒来怪哥不好,哥还要怪你哩,有能耐,就在福妞那屋子里成亲去,不就什么都好了。大根也在嘴里嘀咕几句,跟在大庄后面回家去了。

  两天以后,福妞是不得不带着一帮跟的人去进山,小车也不推,腰带上只有渔网和两个口袋,肩膀上再扛着扁担,扁担上依然是勾着两个水桶。

  出发的时间当然是早而又早,那个进山的路更远。头天晚上都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在村口集合的时候,却有人比福妞来的还要早,当然也有要等的人。

  最后出发的时候,加上大根一共是七个人,六个大姑娘小媳妇加上一个男人大根,大根就成了万花丛中一株草,快活的不行,一会儿跟这个说两句,一会儿跟那个扯两句。福妞只是心里好笑,要是小米在这里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好在人人脚下都不慢,没有耽误事儿。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到那个进山口,人人头上都冒出汗来,福妞指着那道湍急的水流道:“往上游走,就有鱼了,俺就是在那里打的鱼。”就是在这里,也可以看到有几条鱼随着水流下去,人人都是欢声地笑一声:“有鱼了,真不小。”

  带着他们过了这道水流,看到山林红叶染绿,一片云霞五色,真是难得的好景致。福妞倒是欣赏了一下,边走边看两眼,而且眼尖的看到了一片山果,金黄色的山梨挂在枝头上,福妞立即就犯馋了,可是眼前只能先带着他们去打鱼,能不能打得到,福妞自己心里还没有底。

  往上游走,水依然是湍急的,水呈阶梯状往下游去,这里有一片如明镜一样的湖水,一边在往下泄水。

  一个叫桂花的姑娘看着这水流,再看看福妞扁担上的两个水桶:“你天天都能打满两桶鱼吗?”福妞当然是不会说实话:“不太好打,不过用扁担好挑一些,拎着一只桶不好收拾。”

  带着大家站在水边这就开始示范,取下腰带上的渔网撒下去,先就是一片嘻笑声:“这渔网多少钱?”

  大根看着福妞是站到水里的石头上去了,石头上比较滑,居然她也站住了,真是不容易。福妞倒不是小气不想她们打鱼,其实自己肯干,又胆子大一个人跑山林的人,多跑些路,还是能找到的。

  只是这些人天天在家里下地绣花,河里也能打鱼,只是象福妞这样隔着几天就往集市上送几十条大鱼,又自己家里弄一个鱼塘,就不是那河里能满足的了。

  第一网下去,福妞的身子先是一歪,看得水边的众人一声惊呼,打鱼人人会,象福妞这样子站在水流湍急的河里大石头上,一网下来,鱼没有打到,先把自己弄到脚一滑,不由得人人惊心,在心里想一下,河里沟里虽然鱼少,至少没有这样危险吧。

  这一网居然有一条鱼,可是不小,让众人看着又有几分心动,可是这样的水里打鱼很费力气。另外一个姑娘怯生生走过来道:“让俺试一试,”这也是公认的有力气,在家里能帮忙的人。

  福妞就手把渔网给了她,同时提醒一声:“小心,这水流得快。”水里面有暗流,只是白费人力气。

  接过渔网的姑娘点点头,看着水中的那个石头也跳上去,先就是有些失脚,这石头挺滑,手中渔网打一下,虽然事先有准备,手里一震,觉得水里面有一股子力卷着渔网要裹着人就往下面冲。

  勉强这才把渔网收回来,福妞看着心里乐,而且做好准备,她要摔下水去,身边脚下的枯树枝子不少,伸一个过去要赶快拉她上来,不然的话,她就要顺水而去了。

  这样的打鱼让人人都皱眉,这样熬上一天费力气要多吃饭,而且打不上来几条鱼才是。看一看福妞热心指点,怎样抛网怎样稳住身子,不象是一个藏私的人。可是人人觉得福妞藏私了,她天天扛着两个水桶,都是空回去的不成。

  不到一个时辰,已是午后,水边上已经没有人了,因为这附近山梨山果倒是不少。几个人看到一棵核桃树,已经有人爬到树上去摘核桃。福妞一个人卖力地水边打了一会儿,前前后后只有三条大鱼,而且人累得一身汗,要与水底下暗流较劲,看到只有自己在了,心里松一口气,想想不是自己要藏私,只是进山的秘密还是不说出来。

  “福妞,过来这里。”大根也找到一棵核桃树,对福妞招手,核桃也可以卖钱,这个费力去打鱼,大根看着都不容易。

  就势收篷的福妞收了渔网走到大根身边,看着他爬到树上去,这树下自然开裂的核桃都被大根捡了,这是打青果,所以大根喊了福妞来。

  差一点儿福妞要问这树上的青果子是什么,好在大根先说话了:“我打核桃,你在下面接着。”福妞对着这打下来的青果子看,这就是核桃?可是站在树下捡。

  两个人配合得当,打完这一棵树,大根先跳下来,福妞犹不满意:“树上还有,把那树枝都砍下来就可以好好地自在摘了。”

  大根这一会儿要当先生了,仰起脸来看着树上没有打净的青果,对福妞道:“伤了树明年果子就少,我又看到一棵,”然后对着福妞小声地道:“你怎么领她们往上游走,这里有核桃,以前只有俺知道。”大根对着捡核桃打核桃一片欣喜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只是扼腕叹息状。

  “她们要看俺打鱼,你不是也跟来了。”福妞分辨这一句,和大根走到一棵树下,这一次是福妞上树了。大根道:“反正你爬树灵活。”不然怎么能打到黑熊。

  看着福妞双手抱树,没有几下子就上去了,大根开始在树下等着捡核桃。这一个下午就是收获三条大鱼,然后一个人收了一布口袋的核桃,收得大根很是心疼,要是她们不知道有这里,自己可以慢慢收才是。

  回家的路上对福妞都是赞叹,扁担上一只水桶里是三条大鱼,一只水桶里是满满的核桃,然后肩膀上又扛着大半口袋。桂花道:“难怪福妞家里得过了,这么肯干。”这样的一个晚上,进山的人结伴回家,福妞由下午藏私的名声最后还是得了一个好名声。

  把这一天糊弄过去的福妞只是嘿嘿笑,在福妞心里相中了今天这一片地方,这林子繁密,一定有草药,而且福妞人在高树上的时候,不忘了四下里看一看,哪里有果子,哪里又看到鸟窝,都记在心里。明天福妞打算自己一个人来,好好地再收一回。

  核桃值不值钱先不知道,可是核桃好吃不是,而且也补脑,有栓上学要好好补一补才行;姐天天考虑这考虑那也要补一补才行,最后才想起来凌墨,难得不错把他想起来了,虽然总是在最后,小凌要看书,也要补一补。

  算得上是满载而归的这一行人,虽然是鱼没有打成,可是收获都不小,正在谈论着青果如何去皮把核桃露出来,福妞听得很是认真,没有想到核桃在树上的时候,原来不是就长的象核桃,福妞面对这群山,又学会了一样,决定以后如果能回去,对着自己的同学显摆一下去,相信他们也一定不知道才是。

  这样在村口分手,今天是不会有人来接自己,是昨天就交待过的。福妞和桂花两个人同路一同往家里走去。

  桂花贪多,布口袋装得太满,这一会儿一身是汗,还过来约福妞:“明天俺还想去,这是收山货的季节,咱们收山货吧,收不到山货的时候再打鱼也不迟。”桂花也是留了心,哪片树上还有没有收的,也是看在眼里。想想福妞这么能干,桂花就约了福妞。

  “成,”进山当然是结伴的好,姐打鱼只能一个人去。正有此心明天再去的福妞答应下来,先到的是福妞的家,与桂花在门前约好明天还是一早去。这个时候门也打开来,有栓有财有贝一起出来,一个小脑袋上是嘻嘻笑容,两个小狗尾巴在膝下摇呀摇,能说话的当然只能是有栓:“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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