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罪业

　　
原来子晴也不知道。林杰也看向白风。
“这个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白风再次压低声音，“李长老去的时候，我爹就感觉可能会出事，就让他带上了他的流冰索，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李长老审问了林耀峰才知道，叶鹰覃前去的时候怒气冲冲，想要把林家灭口，林耀平一向与你们亲近，林耀海就逼着他说出了真相，得知你并非凡俗，叶鹰覃立马就知道杀死叶火的是你，林耀平放你们离开，他就将他杀死，还气势汹汹地准备来杀你，然后李长老赶到，恰好晚了一步，看叶鹰覃疯魔的模样，就把他绑了回来。”
“是林耀海……”林杰紧紧地握起双拳，他没想到事出于此，林家的嘴脸他比谁都了解，但他没想到林耀海为了保命连他的亲弟弟都能出卖。
林子晴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当即后退几步:“这怎么可能？二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他的亲弟弟啊！”
“没什么不可能！他们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林杰又像早晨在北山那样红了眼睛，早知如此，他杀死叶鹰覃的时候就该把林耀海一起杀了！
“林杰，你没事吧，你的眼睛……”早晨林杰斩杀叶鹰覃的时候林子晴站在他身后，所以没有看到他红了眼睛的模样，现在一看，惊得声音都变了。
林杰一听林子晴的声音，回过神来，眼中的艳红也在瞬间消失，只看到白风和林子晴复杂的目光。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林子晴扑上前捧着林杰的脸仔细看向他的眼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看走了眼。
“我的眼睛怎么了？”林杰看林子晴慌张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你不知道？”白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早晨你杀死叶鹰覃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的眼睛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特别吓人，门里的弟子可都看到了，我都看见他们吓得发抖呢。”
“血红色？”林杰使劲眨眨眼，“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别眨了，现在早没了，好像就在你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白风皱起眉头，“我还以为早晨那是你灵诀的问题，原来你也不知道。”
林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这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谜一样的身世，这种异常定是与他的身世有关。
“你都不知道，你早晨的时候有多吓人，”白风喃喃开口，“你那气势，让我爹都吓了一跳，他肯给你核心弟子的修炼材料，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没看见好了。”林杰敷衍了一句，但白风和林子晴也都想到了这可能关乎他的身世问题，大家心知肚明，都不点破罢了。
三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北山头，林杰看着远处大气恢宏的建筑群，对林子晴开口:“我一个客卿再深入难免被人指点，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嗯。”林子晴点头，深深地看了林杰一眼，眼里带着淡淡的担忧，随即转身离去。
眼看着林子晴走远，林杰的话音严肃起来:“白风，你知道狄连城这个人吗？”
“知道啊，客卿的第一小队队长，这人总是阴森森的，名声也不好。”白风开口。
“他是修炼暗属性，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了，”白风奇怪地看了林杰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欺负你了？”
“不是，”林杰否认，“我听说他是从云岚山来的，他的灵诀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云岚山有这样的灵诀？”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的确有点怪，”白风犹豫了一下，“当初我爹说他的灵诀不同寻常，不像一个一星势力该有的，而且他本不是云岚山的人，是从云岚山的下属家族来的，好像那时他就已经学了灵诀，也不知到底是在哪里学的，本来他可以当弟子的，结果他死活不肯，我爹也只能让他当客卿了。”
林杰面色不变，实则听得心惊肉跳，一个附属家族绝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灵诀，那狄连城的身份，会不会是像他一样？他心知与这种人敌对对第二小队没有一点好处。
“他有一个奇怪的戒指，那是什么戒指？”林杰也不确定白风是否会知道此事。
“那个啊，一个空间戒指，他刚来的时候就带着的，许是以前云岚山给的。”白风说得很轻松。
“噢。”林杰暗笑自己太多心了。
“你这么关心他干嘛？他一向与云大哥不合，不会是真的欺负你了吧？”白风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你不用帮他遮着掩着，他要是真敢欺负你我去收拾他！”
“真没有。”林杰不想把白风牵扯进这些事。
“你们两个小鬼，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单离辜。
“单长老，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田老头呢，”白风抚了抚胸口，“要是让他知道我没在修炼，非要骂死我不可！”
“你还知道怕？”单离辜看得好笑，“那还不快去，可别等我去告诉田长老。”
“单长老，您可不带这样的！我现在就回去！”白风大呼小叫起来，一边看了林杰一眼，“我先走了啊。”
“嗯，”林杰点点头，“我也该回去修炼。”
“你可别走，我就是来找你的，倒省得去山下跑一趟。”单离辜突然开口。
“找我？”林杰第一反应就是与林家有关。
不过他想错了，单离辜只是拿出个盒子递给他:“这是门主的吩咐，你收下后千万不要声张，以后每个月初都来我这里一趟。”
林杰立刻就明白这盒子里是什么，有了白风的提醒他也没有吃惊，只是默默接过。
这下反而是单离辜奇怪了:“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
林杰勾勾嘴角:“白风早告诉我了。”
“这小子，居然敢偷听！”单离辜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无奈摇头。
“对了，单长老，我想要换一枚魔兽内丹，这要怎么换？门规里没有规定。”
“你要魔兽内丹做什么？”单离辜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林杰了，别人都是用内丹换丹药，他还没听过想换内丹的。
“我有自己的目的，您就别问了。”林杰不想说。
单离辜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杰一眼:“要换也可以，不过要用同阶的丹药来换，你可想好了？”
一枚三阶丹药要一千贡献点，而一枚三阶魔兽内丹只价值三百贡献点，林杰暗骂坑爹，更何况他去哪里弄一枚三阶丹药？
单离辜已经知道了林杰的小心思，不就是为了给云磊换一枚？便“善意”提醒:“核心弟子每个月都会有一枚三阶百华丹。”
“您都知道了？”林杰有些不好意思。
单离辜一笑:“我听说狄连城已经进入凝元境后期了，怎么，云磊急了？”
“不是，这与云大哥无关，是我自己想换的，我现在实力正弱，多亏他的照顾，单长老，您很了解狄连城？”
“狄连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个客卿实在是可惜了，”单离辜长叹一声，“可惜这孩子心性不佳，连段大师和冷大师都拒绝为他炼器。”
“还有这种事？”林杰露出了吃惊之色，他本以为隐水门里的炼器师是必须为门中人服务的，云磊曾提过的联系不过是为了早点得到，不想炼器师竟有拒绝的权利。
单离辜苦笑:“你以为能请到炼器师很容易？只能由着他们的性子，他们不想开工，就算是门主去也没用，不过门里的两位大师已经算是脾气好的，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那狄连城……”
“狄连城想要的灵器邪性太大，需要以百人血祭，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是有罪业的。”
林杰听得一头雾水:“罪业是怎么一回事？”
“你现在境界还低，不知道罪业的坏处，若你到了修炼后期，就会慢慢明白了，越是到后面境界提升越是困难，我们修炼的灵气来源于天地，是由天地法则所授，罪业多了，就会被天地法则视为威胁，进阶时的难度就会被大大提高，这种武者的下场只能是个‘死’字，炼器师炼制这种邪器自然也会受到影响，可能导致以后炼器的成功率降低。”
林杰从未听过这种隐秘，现在听得问题越来越多:“只要杀人就会有罪业？天地法则是活物？这难度又是怎么增加的？”
“杀善良之人就有罪业，尤其是屠杀凡俗，若是杀了罪大恶极的人，反而会得到天地法则的好感，至于天地法则是什么，我不过是淬魂境后期，还离得远呢，就算是门主也还没有接触到，这些秘密也只能靠你自己去发掘了。”
“噢，”林杰不免有些失望，“狄连城一早就有个凡级灵器，当初的炼器师就不怕罪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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