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李春兰在叶心语手上吃了几次亏，这次她倒是长记性了，自家男人买的肉全被叶心语吃了，那程玉阳捉的鱼，她这个当大嫂的就笑纳了。
程老太望着她碗里的冒尖的鱼肉直皱眉头，眼神还时不时望向叶心语，防着她为这点小事又闹起来。
叶心语小口吃着饭，程老太再次望过来时一下子就和她对上了。
叶心语放下筷子笑了笑。
“我寻思着自己脸上也没沾什么东西，妈你怎么一直往我脸上瞧。”
被逮个正着的程老太扯着嘴角讪笑道：“我这不是看你没挑鱼肉，怕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能有哪里不舒服，也不过就是故意想折腾我三哥罢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我三哥去河里摸鱼，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心疼人。”程小妹妹好气的说道。
叶心语但笑不语。
程小妹面前的鱼刺就比李春兰少一点儿，嘴上说得好听，吃起来可是一点儿也不嘴软。
“小妹此言差矣，这鱼可不是我让你三哥捉的，这鱼是玉阳专门捉来给爸妈补身体的，鱼汤美味滋补，对老人身体好，平时爸妈干活辛苦，这等好东西玉阳肯定是要先想着你们二位长辈。”说着，她就往程老太碗里挑了一块鱼肉，“妈，您多吃点，可千万别辜负玉阳一片孝心。”
程老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么温顺又得体的话竟然会是从叶心语嘴里说出来的。
“老三，你媳妇说的是真的吗？”
埋头吃饭的程玉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小白脸弄的鱼功劳却被叶心语安在他身上，他可不稀罕得去捡这个便宜。
实话实说也不可能。
程玉阳的沉默在老太太眼里却成了默认。
程玉阳平日里就话不多，对她们这两个老的确实孝顺，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忤逆他们的事，唯一做的错事，可能就是把叶心语这个女人娶进了门。
当妈的看自己的孩子，真是觉得哪哪都好。
她们家玉阳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俊后生，好些个女人都想嫁给他，相貌堂堂的哪点配不上叶心语了，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知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叶心语今天这么好说话，程老太是一点儿也不信她会变好。
她得再观察观察，只要见势不对，立马就让老三和她离婚。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玉阳阴阳怪气的问道：“那小白脸辛苦给你捉的鱼，怎么也没见你吃一口，真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叶心语很不满。
“那么多刺，你也不说给我先挑一下，万一卡着我怎么办，没人挑鱼刺，我就只有喝汤了。”
程玉阳听到这理由差点没被气死。
“你是没有嘴还是没有手，吃鱼还让别人给你挑刺，那些资本家小姐都没你这么娇气。”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有那么娇气啊，你记住了，以后吃鱼要给我挑刺，吃虾要给我剥壳，床垫要用席梦思，被子要盖蚕丝被，反正要对我百依百顺。”
这城里来的小娘们说话一套一套的，什么蚕丝被席梦思，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程玉阳嘲讽道：“什么都要我来，上茅坑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把尿？”
叶心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大老粗道：“你耍流氓，臭不要脸。”
程玉阳很无辜：“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被反将一军的叶心语气得磨牙，气哼哼的盖上被子不再和他说话。
真是奇了怪，这作天作地的小娘们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往常要是这样，这女人肯定又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谩骂真是温柔得不像她本人。
正这样想着，一个枕头突然砸到了程玉阳身上。
原来是叶心语气不过，生了闷气后又决定要报复回来。
见程玉阳怔怔的看着她，叶心语哼了哼：“叫你欺负我，活该。”
是了，有仇必报才是这个女人的做派。
就这一瞬，程玉阳竟然觉得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竟然有丝丝可爱。
程玉阳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叶心语这样的女人要是都能用可爱来形容的话，那全天下就没有让人讨厌的女人了。
“王贵英，程大国，你们两口子快给我出来，快来看看你们家程老三干的好事。”
翌日，天刚大亮，程家门口就来了许多人。
生产队没有活计，家里又有人伺候，王贵英和程大国这会儿也才刚刚起床。
听着外面那道带着熊熊怒火的的声音时，老两口面面相觑。
“老太婆，你听听外面在说什么，大清早的是谁来咱家找事来了？”
王贵英趴在窗边瞧了瞧：“不知道，我听那声音有点像刘队长的婆娘，好端端的，她来我们家做什么？”
刚这么说着，李春兰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爸妈，你们快起来啊，咱家院子外来了好多人。”
程老汉利索的穿上衣服：“我先出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
程家的院子外头，围着很多人，为首的魏红和她的大儿子刘子安，地上还有一块木板，上面躺着的则是被程玉阳打伤的刘子平。
魏红来的时候连路嚷嚷，每家每户都听见了她对程玉阳的谩骂。
风平浪静的青峰村再一次起了波澜，闲着没事的村民们跟在魏红身后，都来看热闹。
“瞧瞧你们家程老三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们会不会教孩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毒手，怎么会有你们程老三这么歹毒的人啊，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们程老三抓起来，让警察枪毙他。”
魏红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平日说话就嗓门大，这会儿吵起架更是气势如虹，声音大得像打雷一样。
程老太被她一连串的话砸得发懵，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被人欺负上门来了，不管怎么样，气势是要拿足的。
“上下嘴皮一动，就说我们老三把你家儿子打了，证据呢，你的证据在哪呢？”
魏红指着地上的刘子平道：“我儿子都这样了，你们还想要什么证据，我们家子平从小就听话，哪个乡亲提起他不说一句好，乡亲们，你们评评理，有他程老三这样做事的吗？”
刘子平脸肿得跟个猪头，本来就长得丑，这会儿更是没法见人了。
可怜是真的，周围这些看客按捺不住自己笑意也是真的。
也不知道她魏红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刘子平在村里那就是个过街老鼠，谁看了他都想过去踩两脚。
可惜他命好，有一个当队长的爹，好些人都不敢撕破脸皮。
不过刘子平再差，也不缺给他捧臭脚的人。
魏红说完这话立马就有人附和：“就是，程老三也太过分了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吗？子平多俊的一个人啊，这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你们家刘子平是个什么货色，真当村里的人不知道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哪调戏了良家妇女，被人家里人给逮着教训了，别以为我们家老三老实，就什么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
王贵英是坚决不信程玉阳会打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刘子平被养成那个德行，和魏红这个妈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指不定她是看程玉阳老实，他们老程家家底厚，所以专门来讹钱了。
“不承认是吧，有本事把你们家程老三叫出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说辞。”
农村房子实在不隔音，在加上外面的两个大嗓门，叶心语想不醒也难。
昨天睡觉的时候她就在想，刘子平家里会不会上门找麻烦，谁知道今儿个一大早就来了，哎哟，她可真是个乌鸦嘴。
程玉阳也才起床不久，眼看着他就要走出去，叶心语立马叫道：“你站住。”
程玉阳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再问她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打算出去认了这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
本来就因为没睡好而有起床气的叶心语炸了：“什么叫这事和我没关系，咱俩是夫妻，你懂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
程玉阳道：“担当和能耐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总不可能让我几十岁的老母在那里忍受别人的侮辱吧。”
叶心语白了他一眼：“昨天我看你那般死命揍他，还以为你能想到善后的办法，结果就这？”
程玉阳摊手：“你这么厉害，那你说怎么办？”
叶心语坐到镜子旁，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慢慢梳好，又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穿上。
这种颜色暗沉，布料粗糙，款式老套的衣服，搁在现代，用来擦地她都嫌不美观，可是这时候，她却觉得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是适合极了。
穿上后，她又往脸上抹了一点儿粉，然后在程玉阳面前转了两圈。
“我漂不漂亮？”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程玉阳觉得这话用在叶心语身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合适。
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衣裳，却依旧阻挡不了叶心语的美丽。
不过她此时的美不似平日那样明艳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动人，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绕是程玉阳在怎么不喜欢她，也说不出不漂亮这三个违心的字。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问这些问题，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程玉阳别过脸不再看她。
叶心语偏要站到他面前：“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给你想办法，也不让你出去。”
事精，这娘们真是事精，等哪天把他惹毛了，真得把这女人给好好教训一下，省得她脑子不好，分不清主次。
“病病歪歪的，漂亮个鬼。”
叶心语见他脸色黑的像墨汁，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毫无情趣，难怪不讨原主喜欢。
外面吵着不可开交，叶心语捉摸着她俩也该出去露个面了。
“等会儿你什么也别说，看我眼色行事。”
程玉阳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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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望着她碗里的冒尖的鱼肉直皱眉头，眼神还时不时望向叶心语，防着她为这点小事又闹起来。
叶心语小口吃着饭，程老太再次望过来时一下子就和她对上了。
叶心语放下筷子笑了笑。
“我寻思着自己脸上也没沾什么东西，妈你怎么一直往我脸上瞧。”
被逮个正着的程老太扯着嘴角讪笑道：“我这不是看你没挑鱼肉，怕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能有哪里不舒服，也不过就是故意想折腾我三哥罢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我三哥去河里摸鱼，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心疼人。”程小妹妹好气的说道。
叶心语但笑不语。
程小妹面前的鱼刺就比李春兰少一点儿，嘴上说得好听，吃起来可是一点儿也不嘴软。
“小妹此言差矣，这鱼可不是我让你三哥捉的，这鱼是玉阳专门捉来给爸妈补身体的，鱼汤美味滋补，对老人身体好，平时爸妈干活辛苦，这等好东西玉阳肯定是要先想着你们二位长辈。”说着，她就往程老太碗里挑了一块鱼肉，“妈，您多吃点，可千万别辜负玉阳一片孝心。”
程老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么温顺又得体的话竟然会是从叶心语嘴里说出来的。
“老三，你媳妇说的是真的吗？”
埋头吃饭的程玉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小白脸弄的鱼功劳却被叶心语安在他身上，他可不稀罕得去捡这个便宜。
实话实说也不可能。
程玉阳的沉默在老太太眼里却成了默认。
程玉阳平日里就话不多，对她们这两个老的确实孝顺，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忤逆他们的事，唯一做的错事，可能就是把叶心语这个女人娶进了门。
当妈的看自己的孩子，真是觉得哪哪都好。
她们家玉阳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俊后生，好些个女人都想嫁给他，相貌堂堂的哪点配不上叶心语了，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知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叶心语今天这么好说话，程老太是一点儿也不信她会变好。
她得再观察观察，只要见势不对，立马就让老三和她离婚。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玉阳阴阳怪气的问道：“那小白脸辛苦给你捉的鱼，怎么也没见你吃一口，真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叶心语很不满。
“那么多刺，你也不说给我先挑一下，万一卡着我怎么办，没人挑鱼刺，我就只有喝汤了。”
程玉阳听到这理由差点没被气死。
“你是没有嘴还是没有手，吃鱼还让别人给你挑刺，那些资本家小姐都没你这么娇气。”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有那么娇气啊，你记住了，以后吃鱼要给我挑刺，吃虾要给我剥壳，床垫要用席梦思，被子要盖蚕丝被，反正要对我百依百顺。”
这城里来的小娘们说话一套一套的，什么蚕丝被席梦思，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程玉阳嘲讽道：“什么都要我来，上茅坑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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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阳很无辜：“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被反将一军的叶心语气得磨牙，气哼哼的盖上被子不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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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要是这样，这女人肯定又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谩骂真是温柔得不像她本人。
正这样想着，一个枕头突然砸到了程玉阳身上。
原来是叶心语气不过，生了闷气后又决定要报复回来。
见程玉阳怔怔的看着她，叶心语哼了哼：“叫你欺负我，活该。”
是了，有仇必报才是这个女人的做派。
就这一瞬，程玉阳竟然觉得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竟然有丝丝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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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英，程大国，你们两口子快给我出来，快来看看你们家程老三干的好事。”
翌日，天刚大亮，程家门口就来了许多人。
生产队没有活计，家里又有人伺候，王贵英和程大国这会儿也才刚刚起床。
听着外面那道带着熊熊怒火的的声音时，老两口面面相觑。
“老太婆，你听听外面在说什么，大清早的是谁来咱家找事来了？”
王贵英趴在窗边瞧了瞧：“不知道，我听那声音有点像刘队长的婆娘，好端端的，她来我们家做什么？”
刚这么说着，李春兰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爸妈，你们快起来啊，咱家院子外来了好多人。”
程老汉利索的穿上衣服：“我先出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
程家的院子外头，围着很多人，为首的魏红和她的大儿子刘子安，地上还有一块木板，上面躺着的则是被程玉阳打伤的刘子平。
魏红来的时候连路嚷嚷，每家每户都听见了她对程玉阳的谩骂。
风平浪静的青峰村再一次起了波澜，闲着没事的村民们跟在魏红身后，都来看热闹。
“瞧瞧你们家程老三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们会不会教孩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毒手，怎么会有你们程老三这么歹毒的人啊，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们程老三抓起来，让警察枪毙他。”
魏红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平日说话就嗓门大，这会儿吵起架更是气势如虹，声音大得像打雷一样。
程老太被她一连串的话砸得发懵，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被人欺负上门来了，不管怎么样，气势是要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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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红指着地上的刘子平道：“我儿子都这样了，你们还想要什么证据，我们家子平从小就听话，哪个乡亲提起他不说一句好，乡亲们，你们评评理，有他程老三这样做事的吗？”
刘子平脸肿得跟个猪头，本来就长得丑，这会儿更是没法见人了。
可怜是真的，周围这些看客按捺不住自己笑意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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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刘子平是个什么货色，真当村里的人不知道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哪调戏了良家妇女，被人家里人给逮着教训了，别以为我们家老三老实，就什么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
王贵英是坚决不信程玉阳会打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刘子平被养成那个德行，和魏红这个妈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指不定她是看程玉阳老实，他们老程家家底厚，所以专门来讹钱了。
“不承认是吧，有本事把你们家程老三叫出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说辞。”
农村房子实在不隔音，在加上外面的两个大嗓门，叶心语想不醒也难。
昨天睡觉的时候她就在想，刘子平家里会不会上门找麻烦，谁知道今儿个一大早就来了，哎哟，她可真是个乌鸦嘴。
程玉阳也才起床不久，眼看着他就要走出去，叶心语立马叫道：“你站住。”
程玉阳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再问她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打算出去认了这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
本来就因为没睡好而有起床气的叶心语炸了：“什么叫这事和我没关系，咱俩是夫妻，你懂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
程玉阳道：“担当和能耐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总不可能让我几十岁的老母在那里忍受别人的侮辱吧。”
叶心语白了他一眼：“昨天我看你那般死命揍他，还以为你能想到善后的办法，结果就这？”
程玉阳摊手：“你这么厉害，那你说怎么办？”
叶心语坐到镜子旁，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慢慢梳好，又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穿上。
这种颜色暗沉，布料粗糙，款式老套的衣服，搁在现代，用来擦地她都嫌不美观，可是这时候，她却觉得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是适合极了。
穿上后，她又往脸上抹了一点儿粉，然后在程玉阳面前转了两圈。
“我漂不漂亮？”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程玉阳觉得这话用在叶心语身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合适。
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衣裳，却依旧阻挡不了叶心语的美丽。
不过她此时的美不似平日那样明艳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动人，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绕是程玉阳在怎么不喜欢她，也说不出不漂亮这三个违心的字。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问这些问题，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程玉阳别过脸不再看她。
叶心语偏要站到他面前：“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给你想办法，也不让你出去。”
事精，这娘们真是事精，等哪天把他惹毛了，真得把这女人给好好教训一下，省得她脑子不好，分不清主次。
“病病歪歪的，漂亮个鬼。”
叶心语见他脸色黑的像墨汁，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毫无情趣，难怪不讨原主喜欢。
外面吵着不可开交，叶心语捉摸着她俩也该出去露个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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