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聪明女人
端慈皇太后站在门外，并未进去。
瑶歌站在门内，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太后，奴婢给您磕头了。”瑶歌说道。
话毕，瑶歌将头抵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是瑶歌不孝。”瑶歌颤声道。
端慈皇太后垂眸看着她，她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抬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燃烧着一抹淡淡的烛光，其余的全是黑色看起来十分压抑。
端慈皇太后环视一圈，她找了一个软塌坐了下去。
瑶歌见状，她从地上起身，进门，将房门关好。
“皇太后您怎么来了？”瑶歌问道。
“哀家今日不来，哀家看哀家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端慈皇太后道。
小宫女站在端慈皇太后的身侧大气也不敢出。
瑶歌心中难过不已。
她道：“是瑶歌不孝，辜负了端慈皇太后这些年的教导和养育之恩。”
“你也知道你不孝，现在便随哀家回宫！”端慈皇太后怒道。
瑶歌哭道：“还请皇太后容许奴婢在这里住着吧，奴婢不想走，奴婢哪都不想去。”
“哀家不准！”端慈皇太后厉声道。
“皇太后。”瑶歌跪在地上。
“你这招对哀家已经没用了！”
端慈皇太后看到瑶歌这般自暴自弃，她心中不忍瑶歌这般堕落下去。
她想救瑶歌。
瑶歌哭着说：“皇太后，离开王爷，奴婢会死的。”
“不，你不会。”端慈皇太后断定道，“你若是想死，早就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皇太后看人很准。
她也清楚瑶歌的为人。
她不会死。
她更相信，只要时间一长，瑶歌就会自愈。
这个地方阴冷可怖，端慈皇太后待着便觉得十分压抑不舒服。
她起身道：“瑶歌随哀家回宫。”
瑶歌跪在地上不动。
端慈皇太后看着身边的宫女，给了她一个颜色。
小宫女上前，拉住瑶歌的胳膊道：“姐姐我们走吧，您就不要惹皇太后生气了，您走后，皇太后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您还是和我们回去吧，皇太后身边不能没有您啊。”
瑶歌心中极其不舍。
她不起。
小宫女也不好硬是拉着她走。
端慈皇太后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把拉住瑶歌的手腕道：“跟哀家走！不要让哀家生气，你知道的，哀家生气，你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瑶歌不敢硬是扯住端慈皇太后的手不走。
她怕弄伤皇太后。
皇太后的手下用了很大的力气。
瑶歌只能任由端慈皇太后将瑶歌拽着往门口走去。
瑶歌哭道：“奴婢不走，奴婢不走，还望皇太后您成全奴婢，求求您了。”
端慈皇太后咬紧牙不语。
当主仆三人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水淼阁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为之一怔。
三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
正是南安王慕怀姜和南安王妃沈莞宁。
他们身后跟着阿山、雪珠和红莲。
慕怀姜和沈莞宁看到门内的人也是惊住了。
瑶歌就不说了，他们能想到瑶歌会在这里，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端慈皇太后也会在这里。
沈莞宁最先反应过来，她伸手拽了一把慕怀姜，两人俯身行礼。
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俯身行礼。
“孙儿拜见端慈皇太后。”
端慈皇太后看着风尘仆扑的几人，慢慢缓过神来，她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孙媳让端慈皇太后担心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现在孙媳和王爷都已经痊愈，还望皇太后宽心。”沈莞宁主动告知情况。
这两人身上的病痛，端慈皇太后大概知道一点。
瑶歌一双眼眸噙满泪水看着慕怀姜。
是激动，是欣喜，又是欣慰。
他还活着，果然这样的人连老天爷都不会轻易收的。
端慈皇太后看一眼身边的瑶歌道：“现在人既然你也见到了，安然无恙，你总该跟哀家回宫了吧？”
瑶歌此刻当着他们的面没有理由再拒绝端慈皇太后。
“皇太后，奴婢还有好多话，要问问王爷，能不能……”
瑶歌的话还未说完，端慈皇太后冷声打断道：“不能。”
没看到沈莞宁也回来了吗？
他们小两口今日在此团聚，能有瑶歌什么事，她留下只会自取其辱。
端慈皇太后心中拎得清楚。
“明日你们俩进宫来请安。端慈皇太后道。
这是端慈皇太后唯一能做的让步了。
“瑶歌随哀家回宫。”端慈皇太后命令道。
瑶歌的一双眼眸不舍得离开慕怀姜。
慕怀姜则看也不看她，他的眼眸中似乎只有沈莞宁一个人。
小宫女生怕瑶歌再惹端慈皇太后不开心。
她死死拽着瑶歌，拉着瑶歌出了门。
沈莞宁和慕怀姜转过身，恭送端慈皇太后出府。
端慈皇太后和瑶歌小宫女出了水淼阁后，沈莞宁才想起一件事。
她对慕怀姜道：“有件事，我忘记告诉皇太后了，王爷等我一会，我去告诉皇太后。”
慕怀姜点头。
沈莞宁跑出水淼阁，在林间小道里追上端慈皇太后。
“皇太后且等等，孙媳有话要说。”沈莞宁喊道。
端慈皇太后站住脚步转过头来。
瑶歌也转过身，她看向远处，想着慕怀姜会不会跟上来。
但她并未看到慕怀姜。
“何事？”端慈皇太后问道。
沈莞宁道：“方才忘记同皇太后您说了，王爷此次回来上京城中的某些人并不知情，从前孙媳同皇太后说的话现在仍然算数，不知皇太后现在还否愿意帮忙？”
简短的一句话，透漏了几个信息。
端慈皇太后自然能听得明白沈莞宁的言外之意。
一来不对别人透漏慕怀姜和沈莞宁回京的消息，也不能透露慕怀姜痊愈的消息。
二来沈莞宁还是要帮助慕怀姜夺嫡，不知皇太后现在是什么意思。
天下的局势又如何？
沈莞宁果真是个聪明女人。
端慈皇太后心中原本有气，她的不辞而别，而今见到她，那点气早已消散干净了。
“你的这些问题，哀家现在不想回答你，明日到哀家宫里，哀家再告诉你。”端慈皇太后道。
“孙媳知道了，恭送皇太后。”沈莞宁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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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歌站在门内，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太后，奴婢给您磕头了。”瑶歌说道。
话毕，瑶歌将头抵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是瑶歌不孝。”瑶歌颤声道。
端慈皇太后垂眸看着她，她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抬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燃烧着一抹淡淡的烛光，其余的全是黑色看起来十分压抑。
端慈皇太后环视一圈，她找了一个软塌坐了下去。
瑶歌见状，她从地上起身，进门，将房门关好。
“皇太后您怎么来了？”瑶歌问道。
“哀家今日不来，哀家看哀家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端慈皇太后道。
小宫女站在端慈皇太后的身侧大气也不敢出。
瑶歌心中难过不已。
她道：“是瑶歌不孝，辜负了端慈皇太后这些年的教导和养育之恩。”
“你也知道你不孝，现在便随哀家回宫！”端慈皇太后怒道。
瑶歌哭道：“还请皇太后容许奴婢在这里住着吧，奴婢不想走，奴婢哪都不想去。”
“哀家不准！”端慈皇太后厉声道。
“皇太后。”瑶歌跪在地上。
“你这招对哀家已经没用了！”
端慈皇太后看到瑶歌这般自暴自弃，她心中不忍瑶歌这般堕落下去。
她想救瑶歌。
瑶歌哭着说：“皇太后，离开王爷，奴婢会死的。”
“不，你不会。”端慈皇太后断定道，“你若是想死，早就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皇太后看人很准。
她也清楚瑶歌的为人。
她不会死。
她更相信，只要时间一长，瑶歌就会自愈。
这个地方阴冷可怖，端慈皇太后待着便觉得十分压抑不舒服。
她起身道：“瑶歌随哀家回宫。”
瑶歌跪在地上不动。
端慈皇太后看着身边的宫女，给了她一个颜色。
小宫女上前，拉住瑶歌的胳膊道：“姐姐我们走吧，您就不要惹皇太后生气了，您走后，皇太后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您还是和我们回去吧，皇太后身边不能没有您啊。”
瑶歌心中极其不舍。
她不起。
小宫女也不好硬是拉着她走。
端慈皇太后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把拉住瑶歌的手腕道：“跟哀家走！不要让哀家生气，你知道的，哀家生气，你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瑶歌不敢硬是扯住端慈皇太后的手不走。
她怕弄伤皇太后。
皇太后的手下用了很大的力气。
瑶歌只能任由端慈皇太后将瑶歌拽着往门口走去。
瑶歌哭道：“奴婢不走，奴婢不走，还望皇太后您成全奴婢，求求您了。”
端慈皇太后咬紧牙不语。
当主仆三人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水淼阁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为之一怔。
三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
正是南安王慕怀姜和南安王妃沈莞宁。
他们身后跟着阿山、雪珠和红莲。
慕怀姜和沈莞宁看到门内的人也是惊住了。
瑶歌就不说了，他们能想到瑶歌会在这里，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端慈皇太后也会在这里。
沈莞宁最先反应过来，她伸手拽了一把慕怀姜，两人俯身行礼。
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俯身行礼。
“孙儿拜见端慈皇太后。”
端慈皇太后看着风尘仆扑的几人，慢慢缓过神来，她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孙媳让端慈皇太后担心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现在孙媳和王爷都已经痊愈，还望皇太后宽心。”沈莞宁主动告知情况。
这两人身上的病痛，端慈皇太后大概知道一点。
瑶歌一双眼眸噙满泪水看着慕怀姜。
是激动，是欣喜，又是欣慰。
他还活着，果然这样的人连老天爷都不会轻易收的。
端慈皇太后看一眼身边的瑶歌道：“现在人既然你也见到了，安然无恙，你总该跟哀家回宫了吧？”
瑶歌此刻当着他们的面没有理由再拒绝端慈皇太后。
“皇太后，奴婢还有好多话，要问问王爷，能不能……”
瑶歌的话还未说完，端慈皇太后冷声打断道：“不能。”
没看到沈莞宁也回来了吗？
他们小两口今日在此团聚，能有瑶歌什么事，她留下只会自取其辱。
端慈皇太后心中拎得清楚。
“明日你们俩进宫来请安。端慈皇太后道。
这是端慈皇太后唯一能做的让步了。
“瑶歌随哀家回宫。”端慈皇太后命令道。
瑶歌的一双眼眸不舍得离开慕怀姜。
慕怀姜则看也不看她，他的眼眸中似乎只有沈莞宁一个人。
小宫女生怕瑶歌再惹端慈皇太后不开心。
她死死拽着瑶歌，拉着瑶歌出了门。
沈莞宁和慕怀姜转过身，恭送端慈皇太后出府。
端慈皇太后和瑶歌小宫女出了水淼阁后，沈莞宁才想起一件事。
她对慕怀姜道：“有件事，我忘记告诉皇太后了，王爷等我一会，我去告诉皇太后。”
慕怀姜点头。
沈莞宁跑出水淼阁，在林间小道里追上端慈皇太后。
“皇太后且等等，孙媳有话要说。”沈莞宁喊道。
端慈皇太后站住脚步转过头来。
瑶歌也转过身，她看向远处，想着慕怀姜会不会跟上来。
但她并未看到慕怀姜。
“何事？”端慈皇太后问道。
沈莞宁道：“方才忘记同皇太后您说了，王爷此次回来上京城中的某些人并不知情，从前孙媳同皇太后说的话现在仍然算数，不知皇太后现在还否愿意帮忙？”
简短的一句话，透漏了几个信息。
端慈皇太后自然能听得明白沈莞宁的言外之意。
一来不对别人透漏慕怀姜和沈莞宁回京的消息，也不能透露慕怀姜痊愈的消息。
二来沈莞宁还是要帮助慕怀姜夺嫡，不知皇太后现在是什么意思。
天下的局势又如何？
沈莞宁果真是个聪明女人。
端慈皇太后心中原本有气，她的不辞而别，而今见到她，那点气早已消散干净了。
“你的这些问题，哀家现在不想回答你，明日到哀家宫里，哀家再告诉你。”端慈皇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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