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债主
呵！江黎川觉得他真是想多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感觉到伤了自尊呢？
他今天真是吃错了药，才会带着靳薇来这儿！
“听你的。”江黎川终于把视线从林雨眠的脸上移开，转而对着靳薇的时候，立刻就笑了出来。
他的那抹笑容，看在林雨眠的眼里，就像是一把刺在心窝的尖刀。
明明刚刚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还那么冷酷无情，可是下一秒面对其他女人，他就……
不过，这又有什么好吃惊的呢？醒来之后的他，不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而江黎川，一出南岸，就立刻把手从靳薇的腰上拿了下来。
十点过，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他却觉得异常烦躁，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就开始抽了起来。
看到江黎川这样，靳薇很快又贴了上来，陪着笑说：“江少，怎么还不开心了啊？我们接下来……”
靳薇本来想问问江黎川，接下来他们去哪儿。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黎川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说这个字的时候，江黎川带着些厌恶，跟刚刚在南岸后台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江黎川对自己的态度忽然之间就变了这么多，也有些不甘心，但是靳薇却不敢再留在他的身边了。
最后，靳薇只是笑了笑，冲着江黎川摆了摆手：“那江少，我先回去了，下次我们再约！”
江黎川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连看也没有再看靳薇一眼。
原本以为，打发走了这个女人以后，自己的心情会好一点，但是江黎川却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己刚才是被林雨眠给嘲讽了？明明他是想来羞辱她的，怎么三言两语就……
另一边，靳薇上车以后，看了江黎川好几眼，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靳薇的手指有节奏的不断敲击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江黎川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林雨眠的视线里，林雨眠依旧是在南岸做着自己的表演，拿着自己的工资。
而南岸的老板陈总，也在跟以前一样，不断的给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因为林雨眠的表演很叫座，所以陈总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甚至于在这天晚上林雨眠准备表演的时候，陈总突然出现，把林雨眠刚刚拿在手里的衣服给拿了过去，然后递给了林雨眠另一套衣服。
以前表演的时候，林雨眠的衣服，好歹是不那么露的，因为她算过，这样的话，哪怕是脱到最后，自己也不会暴露得太多。
然而，这次陈总给她的，却只不过是一件薄薄的纱衣。
这件衣服，根本就连内衣都不如……
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林雨眠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总问：“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林雨眠的话，陈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问题似的，笑了笑，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小林，你今天晚上就穿这个表演吧。”
“穿这个？”林雨眠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陈总给自己这件衣服的用意，是想让自己穿这个上台，但是，如果真的穿这个的话，那她岂不是等于被人全都看光了吗？
不只林雨眠，就连站在旁边的秦姐也觉得这么不合适，于是陪着笑脸对着陈总道：“陈总，这件衣服这么薄，要是让雨眠穿这个表演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陈总斜了秦姐一眼：“在这儿，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我说了算，知道吗？我让穿什么她就得穿什么。”
把话说完以后，陈总就想走。
秦姐在这一行混了那么久，其实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但是现在看到陈总的态度这么坚决，她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快走两步，拉住陈总的胳膊，又问道：“陈总，不行啊，雨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好的前途，要是真的……”
“前途？什么前途？”陈总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轻蔑的味道：“难道在我这儿就没有前途了吗？再说了，这段时间她的表演是什么效果，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要是她不这么做，那没客人，我们南岸靠什么盈利？靠什么养你们？”
林雨眠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看到林雨眠那个样子，陈总嗤笑了一声，再一次看向了秦姐：“你看你，人家小林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这么着急上火的，我又不是让你跳！”
“不行！”秦姐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语气也变得十分坚定：“陈总，我不能让雨眠穿这样的衣服表演，否则的话，她就真的毁了！”
听着秦姐的话，林雨眠的心里充满了一阵感动。
看了看秦姐，林雨眠转向了陈总：“陈总，你还是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吧。”
刚刚是林雨眠不说话，陈总还有发挥的机会，可是现在林雨眠自己都说不穿了，那陈总也就不好勉强了。
虽然林雨眠在他的手底下打工，但是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否则的话，有人恐怕不会放过他……
只不过，要是想让他就这么算了，那也不可能！
看了两眼林雨眠，陈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扔给了她：“好，既然你还是想穿这个表演，那你就穿吧。但是我告诉你，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
然后，陈总就走了。
秦姐看陈总终于把衣服还给林雨眠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着林雨眠安慰起来：“雨眠，你别往心里去，陈总这就是吓唬你的。你放心，只要有秦姐在，秦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林雨眠点了点头，看着秦姐的目光，满是感激。
原本，林雨眠也以为，陈总只是吓唬吓唬她，但是后来，林雨眠知道自己错了。
陈总确实没有再勉强她穿那种穿了还不如不穿的衣服上台表演，但是秦姐却每天都被不同的人为难。
秦姐岁数已经不小了，在南岸一直做这行，虽然能忍，但是陈总经常都让她去接待一些难搞的客户，因此秦姐几乎每天晚上都带着一些新伤出现，甚至有的时候，她的伤还是林雨眠看不见的。
林雨眠知道，陈总这是在逼她，用秦姐来逼她。如果她不答应陈总的条件，那秦姐在南岸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但是，林雨眠同时也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陈总的条件，那么，她只会越来越堕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尽管以前，她也是卖身的，但是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只是卖给江黎川一个人，而且一直到现在，她的生命当中，都只有这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一下。
前段时间，她因为急着要钱，参加了店里搞的拍卖活动，虽然有自暴自弃的因素，但是在看到江黎川以后，她也就后悔了。
再说，秦姐这么一直维护着她，保护着她，不就是希望她不要堕落吗？
把种种利弊都思考清楚了之后，林雨眠一个人，大着胆子去了陈总的办公室。
陈总一看到林雨眠，立刻就笑了出来，甚至连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你说说你，要是早点儿想通，那你秦姐不也不会因为你……”
“陈总，我是来辞职的。”说话的时候，林雨眠的声音不大，态度也从容不迫，但是言语之间，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陈总愣了愣，盯着林雨眠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辞职的。”林雨眠把十几秒钟以前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很快又补充起来：“这段时间很谢谢您的照顾，但是很抱歉，这份工作，我以后恐怕是没有办法胜任了。”
林雨眠看着陈总，眼神没有半点儿要退缩的意思，而且还带着几分笃定的感觉。
盯着面前的女孩，陈总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其实，林雨眠真的跟别人很不一样，脸蛋和身材也都不错，要是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在南岸做一些其他的工作，那肯定会是一棵摇钱树。
只可惜，她不肯。
叹了口气，陈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面前的林雨眠，耸了耸肩：“你要辞职，找我找错人了。”
林雨眠的眸子，微微的一缩，不难看出，那是因为震惊。
“怎么会？”林雨眠追问：“你不是这里的老板吗？我们签了合同的，所以……”
“你的合同，早就已经转移到你的债主那儿了。所以，如果你要辞职，只能去找你的债主谈。”陈总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就好像是事不关己似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事不关己。
林雨眠咬了咬唇，出了陈总的办公室。
她的债主……是虎哥吗？
也对，上次虎哥利用自己来找江黎川要钱，并且他说得很清楚，只要江黎川给钱，那他就把她的债一笔勾销。
但是最后，江黎川是转身走掉了的。
也就是说，她在南岸的合同，已经被转移到了虎哥那儿？
也就是说，最近陈总会对自己有越来越过分的要求，都是因为虎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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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真是吃错了药，才会带着靳薇来这儿！
“听你的。”江黎川终于把视线从林雨眠的脸上移开，转而对着靳薇的时候，立刻就笑了出来。
他的那抹笑容，看在林雨眠的眼里，就像是一把刺在心窝的尖刀。
明明刚刚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还那么冷酷无情，可是下一秒面对其他女人，他就……
不过，这又有什么好吃惊的呢？醒来之后的他，不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而江黎川，一出南岸，就立刻把手从靳薇的腰上拿了下来。
十点过，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他却觉得异常烦躁，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就开始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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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薇本来想问问江黎川，接下来他们去哪儿。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黎川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说这个字的时候，江黎川带着些厌恶，跟刚刚在南岸后台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江黎川对自己的态度忽然之间就变了这么多，也有些不甘心，但是靳薇却不敢再留在他的身边了。
最后，靳薇只是笑了笑，冲着江黎川摆了摆手：“那江少，我先回去了，下次我们再约！”
江黎川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连看也没有再看靳薇一眼。
原本以为，打发走了这个女人以后，自己的心情会好一点，但是江黎川却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己刚才是被林雨眠给嘲讽了？明明他是想来羞辱她的，怎么三言两语就……
另一边，靳薇上车以后，看了江黎川好几眼，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靳薇的手指有节奏的不断敲击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江黎川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林雨眠的视线里，林雨眠依旧是在南岸做着自己的表演，拿着自己的工资。
而南岸的老板陈总，也在跟以前一样，不断的给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因为林雨眠的表演很叫座，所以陈总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甚至于在这天晚上林雨眠准备表演的时候，陈总突然出现，把林雨眠刚刚拿在手里的衣服给拿了过去，然后递给了林雨眠另一套衣服。
以前表演的时候，林雨眠的衣服，好歹是不那么露的，因为她算过，这样的话，哪怕是脱到最后，自己也不会暴露得太多。
然而，这次陈总给她的，却只不过是一件薄薄的纱衣。
这件衣服，根本就连内衣都不如……
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林雨眠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总问：“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林雨眠的话，陈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问题似的，笑了笑，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小林，你今天晚上就穿这个表演吧。”
“穿这个？”林雨眠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陈总给自己这件衣服的用意，是想让自己穿这个上台，但是，如果真的穿这个的话，那她岂不是等于被人全都看光了吗？
不只林雨眠，就连站在旁边的秦姐也觉得这么不合适，于是陪着笑脸对着陈总道：“陈总，这件衣服这么薄，要是让雨眠穿这个表演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陈总斜了秦姐一眼：“在这儿，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我说了算，知道吗？我让穿什么她就得穿什么。”
把话说完以后，陈总就想走。
秦姐在这一行混了那么久，其实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但是现在看到陈总的态度这么坚决，她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快走两步，拉住陈总的胳膊，又问道：“陈总，不行啊，雨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好的前途，要是真的……”
“前途？什么前途？”陈总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轻蔑的味道：“难道在我这儿就没有前途了吗？再说了，这段时间她的表演是什么效果，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要是她不这么做，那没客人，我们南岸靠什么盈利？靠什么养你们？”
林雨眠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看到林雨眠那个样子，陈总嗤笑了一声，再一次看向了秦姐：“你看你，人家小林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这么着急上火的，我又不是让你跳！”
“不行！”秦姐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语气也变得十分坚定：“陈总，我不能让雨眠穿这样的衣服表演，否则的话，她就真的毁了！”
听着秦姐的话，林雨眠的心里充满了一阵感动。
看了看秦姐，林雨眠转向了陈总：“陈总，你还是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吧。”
刚刚是林雨眠不说话，陈总还有发挥的机会，可是现在林雨眠自己都说不穿了，那陈总也就不好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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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眼林雨眠，陈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扔给了她：“好，既然你还是想穿这个表演，那你就穿吧。但是我告诉你，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
然后，陈总就走了。
秦姐看陈总终于把衣服还给林雨眠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着林雨眠安慰起来：“雨眠，你别往心里去，陈总这就是吓唬你的。你放心，只要有秦姐在，秦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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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确实没有再勉强她穿那种穿了还不如不穿的衣服上台表演，但是秦姐却每天都被不同的人为难。
秦姐岁数已经不小了，在南岸一直做这行，虽然能忍，但是陈总经常都让她去接待一些难搞的客户，因此秦姐几乎每天晚上都带着一些新伤出现，甚至有的时候，她的伤还是林雨眠看不见的。
林雨眠知道，陈总这是在逼她，用秦姐来逼她。如果她不答应陈总的条件，那秦姐在南岸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但是，林雨眠同时也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陈总的条件，那么，她只会越来越堕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尽管以前，她也是卖身的，但是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只是卖给江黎川一个人，而且一直到现在，她的生命当中，都只有这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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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一看到林雨眠，立刻就笑了出来，甚至连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你说说你，要是早点儿想通，那你秦姐不也不会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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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愣了愣，盯着林雨眠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辞职的。”林雨眠把十几秒钟以前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很快又补充起来：“这段时间很谢谢您的照顾，但是很抱歉，这份工作，我以后恐怕是没有办法胜任了。”
林雨眠看着陈总，眼神没有半点儿要退缩的意思，而且还带着几分笃定的感觉。
盯着面前的女孩，陈总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其实，林雨眠真的跟别人很不一样，脸蛋和身材也都不错，要是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在南岸做一些其他的工作，那肯定会是一棵摇钱树。
只可惜，她不肯。
叹了口气，陈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面前的林雨眠，耸了耸肩：“你要辞职，找我找错人了。”
林雨眠的眸子，微微的一缩，不难看出，那是因为震惊。
“怎么会？”林雨眠追问：“你不是这里的老板吗？我们签了合同的，所以……”
“你的合同，早就已经转移到你的债主那儿了。所以，如果你要辞职，只能去找你的债主谈。”陈总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就好像是事不关己似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事不关己。
林雨眠咬了咬唇，出了陈总的办公室。
她的债主……是虎哥吗？
也对，上次虎哥利用自己来找江黎川要钱，并且他说得很清楚，只要江黎川给钱，那他就把她的债一笔勾销。
但是最后，江黎川是转身走掉了的。
也就是说，她在南岸的合同，已经被转移到了虎哥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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