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线索很模糊
“十万块钱一盒的药，你就只要三千回扣？”警察提出质疑，“冒着犯法被抓的风险，倒卖目前市面上已经停产的违禁药，这种抽成比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同意吧？”
老板无奈的叹了两口气，才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十万块是一盒药的定金，还以为是那种一个疗程很多盒的总价，再说他也跟我说了，这个邮箱是他的，只是我代为运营，就相当于一个客服而已，反正我每天店里没生意的时候就接接单，赚这么三千块，我觉得也不错了。”
他揉着自己的头发，苦恼的说：“直到后来我看到网上新闻才知道这药是犯法的，所以就趁着机会偷偷问了一次买家，才知道十万块竟然是一盒的单价，我当时就跟他撂挑子说我不干了，我怕死，结果他跟我说这个邮箱这段时间都是我在使用，他可以说是被盗号，而他自己是天空邮箱根本查不到定位的，所以到时候被你们警方找上门来，一切责任都得我自己来担。”
听到这里，洛云初皱着眉头问他：“所以你怕被警察发现了，就接受了他的威胁，跟他继续合作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虽然他们都在外地，我一个人在这边做生意，可我负担也不小，自从两个月前接了他这笔生意后，我还清了之前做生意的欠债，给家里老人小孩也添置了不少东西，我的生活变好了啊。”
老板说这话时，眼底绽放着光芒，有钱果然是万能的，只他赚的这笔钱，也承载着莫大的风险，承载着无数条人命罢了。
“我觉得事已至此，如果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话，那会儿我已经赚了不少，也够了，反正都会被抓进来，倒不如趁着还有机会多干点，所以……所以后面我就跟他提出多些抽成，他后面就答应我，每卖出一瓶就给我八千块钱，足足多了五千块，五千啊……我女儿念书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老人的营养品都能买好多。”
听到这里，洛云初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说到底也是被生活重担压成这样的男人，已经在别人下的套里，别无他法只能随波逐流了。
“警察，我求你，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好不好？”
老板忽然跪到面前来，把警察都吓了一跳。
老板眼中逐渐蓄上泪水，摇着头哭着说：“他们一直以为是我最近联络了外地生意，海产生意做发达了才往家里寄了这么多钱，如果知道我做的犯法生意，肯定会气死了，我小女儿明年就中考了，大女儿刚参加工作，还有我妻子……一辈子都没让她享福过，跟着我全是受苦，我爹妈身体也不好，我爸还有哮喘……”
原本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提到家人时也难得柔和了眉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画面，叫在场所有人看着都难受不已。
“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行不？”
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哭，叫了好几声老板都不听，他只能拔高音量大喊：“陈思得！”
老板这才稍微冷静点。
也是此时，沉默半晌没开口的厉寒时发话了：“你配合警方找到对方，你之前收的所有抽成数额，由我来承担。”
“什么……”
老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怔忡的跪在原地，缓慢的将头转过来，看向厉寒时。
“您是说我花的那些钱，还债的跟寄回家里面的，都不用交出来了是吗？”
他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问出这话时还在以小幅度的摇着头。
厉寒时眸光依旧深沉薄凉，冷声道：“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老板点头如捣蒜，忙从地上撑起身来，上来就要握厉寒时的手，可他浑身鱼腥味，厉寒时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双手直接落了空。
是有那么瞬间的尴尬，不过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听到的那个震撼的好消息。
“好！无论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我都可以。”
老板郑重的点头，哪怕最后他真的要入狱，到时候拜托大家瞒着家里人，说自己去海外做生意了便好。
只要在妻女和父母的眼中，他还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生意人，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就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病人们收到的V13并非对方直寄，而是你转寄的？”
十分钟后，几人把事件梳理完全。
“嗯，我门市面积太小了，容不下那些货，再说那么贵的东西他肯定也不会让我大量囤库存，万一我哪天跑了怎么办？所以每天我收班后都会去附近的快递驿站接货，然后按照邮箱中给出的地址一一寄过去。”
“所以你就是那个空白寄件方？”
老板点头：“反正我只负责同城的快递，别说就我们这一座城市，每天订货的人都数不胜数，我基本上天天晚上忙到三四点钟，前期跟驿站小哥打点过，花了一点小钱，同城快递嘛不用要求那么严格，就给我寄出去了呗。”
洛云初想到刚才看过的邮件内容，又问：“所以这个邮箱不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全国各地的患者都联络的这一个邮箱，你负责我们城市，所以还有其他城市的负责人？”
“也许吧，反正邮箱可能多个地点异地登录的，我只需要筛选我们这里的就好。”
老板说着，又想到什么，才问：“我记得对方脸上有一道疤，这算是重要证据吗？”
“什么？疤？有多大？”警察立马做笔录。
老板回想了一下，“那天是晚上，他戴着口罩和眼镜，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处理厨余垃圾时背对着他，可能是太臭了吧，他摘下口罩干呕了下，我回头时不小心看见的。”
“挺长一道疤吧，细细长长的，看着恐怖得很，听声音好像是个年轻男的，身材嘛瘦瘦的，不过个头不高。”
老板拍了拍脸，昨晚忙到三四点钟今天早起接了个单，他现在困意已经上头了。
“我记得的大概就这些了，感觉线索挺模糊的，要找到他应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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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无奈的叹了两口气，才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十万块是一盒药的定金，还以为是那种一个疗程很多盒的总价，再说他也跟我说了，这个邮箱是他的，只是我代为运营，就相当于一个客服而已，反正我每天店里没生意的时候就接接单，赚这么三千块，我觉得也不错了。”
他揉着自己的头发，苦恼的说：“直到后来我看到网上新闻才知道这药是犯法的，所以就趁着机会偷偷问了一次买家，才知道十万块竟然是一盒的单价，我当时就跟他撂挑子说我不干了，我怕死，结果他跟我说这个邮箱这段时间都是我在使用，他可以说是被盗号，而他自己是天空邮箱根本查不到定位的，所以到时候被你们警方找上门来，一切责任都得我自己来担。”
听到这里，洛云初皱着眉头问他：“所以你怕被警察发现了，就接受了他的威胁，跟他继续合作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虽然他们都在外地，我一个人在这边做生意，可我负担也不小，自从两个月前接了他这笔生意后，我还清了之前做生意的欠债，给家里老人小孩也添置了不少东西，我的生活变好了啊。”
老板说这话时，眼底绽放着光芒，有钱果然是万能的，只他赚的这笔钱，也承载着莫大的风险，承载着无数条人命罢了。
“我觉得事已至此，如果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话，那会儿我已经赚了不少，也够了，反正都会被抓进来，倒不如趁着还有机会多干点，所以……所以后面我就跟他提出多些抽成，他后面就答应我，每卖出一瓶就给我八千块钱，足足多了五千块，五千啊……我女儿念书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老人的营养品都能买好多。”
听到这里，洛云初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说到底也是被生活重担压成这样的男人，已经在别人下的套里，别无他法只能随波逐流了。
“警察，我求你，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好不好？”
老板忽然跪到面前来，把警察都吓了一跳。
老板眼中逐渐蓄上泪水，摇着头哭着说：“他们一直以为是我最近联络了外地生意，海产生意做发达了才往家里寄了这么多钱，如果知道我做的犯法生意，肯定会气死了，我小女儿明年就中考了，大女儿刚参加工作，还有我妻子……一辈子都没让她享福过，跟着我全是受苦，我爹妈身体也不好，我爸还有哮喘……”
原本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提到家人时也难得柔和了眉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画面，叫在场所有人看着都难受不已。
“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行不？”
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哭，叫了好几声老板都不听，他只能拔高音量大喊：“陈思得！”
老板这才稍微冷静点。
也是此时，沉默半晌没开口的厉寒时发话了：“你配合警方找到对方，你之前收的所有抽成数额，由我来承担。”
“什么……”
老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怔忡的跪在原地，缓慢的将头转过来，看向厉寒时。
“您是说我花的那些钱，还债的跟寄回家里面的，都不用交出来了是吗？”
他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问出这话时还在以小幅度的摇着头。
厉寒时眸光依旧深沉薄凉，冷声道：“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老板点头如捣蒜，忙从地上撑起身来，上来就要握厉寒时的手，可他浑身鱼腥味，厉寒时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双手直接落了空。
是有那么瞬间的尴尬，不过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听到的那个震撼的好消息。
“好！无论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我都可以。”
老板郑重的点头，哪怕最后他真的要入狱，到时候拜托大家瞒着家里人，说自己去海外做生意了便好。
只要在妻女和父母的眼中，他还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生意人，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就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病人们收到的V13并非对方直寄，而是你转寄的？”
十分钟后，几人把事件梳理完全。
“嗯，我门市面积太小了，容不下那些货，再说那么贵的东西他肯定也不会让我大量囤库存，万一我哪天跑了怎么办？所以每天我收班后都会去附近的快递驿站接货，然后按照邮箱中给出的地址一一寄过去。”
“所以你就是那个空白寄件方？”
老板点头：“反正我只负责同城的快递，别说就我们这一座城市，每天订货的人都数不胜数，我基本上天天晚上忙到三四点钟，前期跟驿站小哥打点过，花了一点小钱，同城快递嘛不用要求那么严格，就给我寄出去了呗。”
洛云初想到刚才看过的邮件内容，又问：“所以这个邮箱不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全国各地的患者都联络的这一个邮箱，你负责我们城市，所以还有其他城市的负责人？”
“也许吧，反正邮箱可能多个地点异地登录的，我只需要筛选我们这里的就好。”
老板说着，又想到什么，才问：“我记得对方脸上有一道疤，这算是重要证据吗？”
“什么？疤？有多大？”警察立马做笔录。
老板回想了一下，“那天是晚上，他戴着口罩和眼镜，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处理厨余垃圾时背对着他，可能是太臭了吧，他摘下口罩干呕了下，我回头时不小心看见的。”
“挺长一道疤吧，细细长长的，看着恐怖得很，听声音好像是个年轻男的，身材嘛瘦瘦的，不过个头不高。”
老板拍了拍脸，昨晚忙到三四点钟今天早起接了个单，他现在困意已经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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