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颜面，亲情孰轻孰重
这么久了，小邓子心里的那一点心思乔常安还是知晓的，小邓子无父无母的，只有苏培盛一个师父算的是亲人了。
乔常安一向都不认为自己是尖酸刻薄之人，这算的是给他尽心尽力伺候这么多年的一个恩典吧。
“是。”小邓子应了一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就退下去了。
养心殿内一如往日一般的安静，除了乔常安偶尔翻阅奏折的声音以外，就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
紫荆城内都笼罩着一种沉寂的安静，就好像是一汪死水一般的沉寂，生活在这里面的人都会不自然的变得沉寂。
乔常安是一个，萱妃也是其中一个。
晌午过去后太阳就开始往西边落下去了，黄昏的时候肖凝儿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看着夕阳西下。
真是美啊，那场景！
“凝儿真是好兴致啊，在筑梦小楼里看到的夕阳果然是最美的。”肖凝香独自一人走到了筑梦小楼院子里，看到肖凝儿一个人躺在贵妃椅上看夕阳。
那副模样真是惬意悠闲的紧，肖凝香走到跟前儿坐在石凳子上，看着一脸悠闲的肖凝儿。
“二姐姐来了啊，一起看看呗。”肖凝儿抬眼弯眸看着肖凝香，招呼着她一起坐着看夕阳。
现下整个丞相府最是悠闲惬意的恐怕就只有肖凝儿和肖凝香了吧，明明两个人就是罪魁祸首，但偏偏就是最惬意的那两个。
两人沉寂了一会儿，肖凝香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纤纤玉手端起茶杯放置唇边轻轻啜了一口茶水。
“大姐姐死了，整个丞相府都紧张的不行，就你一个人悠闲自在，不怕旁人怀疑到你头上？”
肖凝香放下手中的茶杯，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而且肖凝香说的也没错，现在柳芊芊第一个怀疑的人肯定就是肖凝儿。
还以为她会有些饿担忧，现下看来她惬意悠闲的很，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怀疑就怀疑啊，府中谁人不知道肖凝霜曾对我下毒手，殴打我，所以她死了我开心一下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肖凝儿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还饶有趣味的反问肖凝香，就算是老夫人来了，她也要告诉她，她现在开心的不得了。
事反必有妖，如果她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才不正常。
“恐怕现下就你敢这么说了吧。”肖凝香看着一副略微有些耍泼皮无赖啊肖凝儿，无奈的笑了笑，眼眸之间好似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溺爱之色。
恐怕肖凝香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和肖凝儿合作弄死自己大姐的一天，完了后，还坐在悠闲的聊天。
那模样就好像是相逢几十年的好友知己一般。
“你还说我，你现在不也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吗？”肖凝儿从贵妃椅上坐起来，眉眼略弯，笑眯眯的看着肖凝香。
她们二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此话一出肖凝香一时语塞，最后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还想说的许多话就已经藏进了这一笑之中了。
“你这里的夕阳甚是美，血红血红的，就好像是被泼上了血似的。”肖凝香又仔细的看起了天边的夕阳来，那模样就好像已经沉醉在了夕阳中似的。
其实肖凝儿知道，肖凝香并不是在说夕阳，而是另有所指。
“可惜也看不见几日了，过的两日也该去皇宫中看了。”肖凝儿无奈的摆摆手，一脸的舍不得之意，她一生爱极了潇洒自由。
如今却要被终身的锁进那黄金牢笼之中了，这就好像是在讽刺肖凝儿不切实际的性子一般。
不过，要想真的把她困在里面，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终有一天她会逃出来的。
“是啊，他日当上了娘娘可要回府来看看我这姐姐啊。”肖凝香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含水笑意盈盈的看着肖凝儿。
就是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可否还尚在人间了，今早上肖凝香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脸胎记越来越大了。
已经隐隐有些要朝左脸蔓延了，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行！”肖凝儿明眸微动，朱唇轻启她一定会把皇宫搅的天翻地覆的，让乔常安后悔让她进宫。
只是肖凝儿不知道的是，说到进宫她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的丝丝窃喜，她明明很讨厌皇宫，为什么还有窃喜？
大概这一点的窃喜是来自于皇宫里的那个人的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傍晚肖凝儿刚刚用过晚膳，老夫人就派身边的贴身嬷嬷来请肖凝儿了。
肖凝儿颔首低眉跟着嬷嬷走进了屋子里，老夫人正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小憩。
嬷嬷轻福了福身子，就带着一屋子的丫鬟下人退出去了，就剩了肖凝儿和老夫人。
肖凝儿在原地站了有两刻钟了，也不见老夫人有醒来之意，肖凝儿只得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老夫人醒来。
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怀疑她了，就像上次一般。
“你可知我让你来是什么事？”又过了一会儿，老夫人闭着眼眸缓缓启啜开口。
声音年迈而又冷清，丝毫不如往日一般的慈祥。
“孙女不知！”肖凝儿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站的是不动如山，就好像是一颗苍劲的松树一般。
肖凝儿心里始终都不知道在老夫人心里究竟是亲情重要些，还是那些颜面重要些？
她想，或许今天她就该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吧。
“霜儿被害死了你知道吧？”老夫人始终轻闭着眼眸不曾睁开看一眼肖凝儿，说的话也好像是无关紧要一般。
只是老夫人不仅是怀疑肖凝儿，现在更是在试探她。
一边是嫡长女，事关丞相府的颜面，一边是肖凝儿，事关她们祖孙二人的亲情。
孰轻孰重，一切就要看老夫人是如何选择的了。
“孙女知道。”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丞相府中都已经传开了，她若是说不知道也就太假了。
肖凝儿是在等老夫人做的决定，可能等到了就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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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常安一向都不认为自己是尖酸刻薄之人，这算的是给他尽心尽力伺候这么多年的一个恩典吧。
“是。”小邓子应了一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就退下去了。
养心殿内一如往日一般的安静，除了乔常安偶尔翻阅奏折的声音以外，就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
紫荆城内都笼罩着一种沉寂的安静，就好像是一汪死水一般的沉寂，生活在这里面的人都会不自然的变得沉寂。
乔常安是一个，萱妃也是其中一个。
晌午过去后太阳就开始往西边落下去了，黄昏的时候肖凝儿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看着夕阳西下。
真是美啊，那场景！
“凝儿真是好兴致啊，在筑梦小楼里看到的夕阳果然是最美的。”肖凝香独自一人走到了筑梦小楼院子里，看到肖凝儿一个人躺在贵妃椅上看夕阳。
那副模样真是惬意悠闲的紧，肖凝香走到跟前儿坐在石凳子上，看着一脸悠闲的肖凝儿。
“二姐姐来了啊，一起看看呗。”肖凝儿抬眼弯眸看着肖凝香，招呼着她一起坐着看夕阳。
现下整个丞相府最是悠闲惬意的恐怕就只有肖凝儿和肖凝香了吧，明明两个人就是罪魁祸首，但偏偏就是最惬意的那两个。
两人沉寂了一会儿，肖凝香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纤纤玉手端起茶杯放置唇边轻轻啜了一口茶水。
“大姐姐死了，整个丞相府都紧张的不行，就你一个人悠闲自在，不怕旁人怀疑到你头上？”
肖凝香放下手中的茶杯，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而且肖凝香说的也没错，现在柳芊芊第一个怀疑的人肯定就是肖凝儿。
还以为她会有些饿担忧，现下看来她惬意悠闲的很，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怀疑就怀疑啊，府中谁人不知道肖凝霜曾对我下毒手，殴打我，所以她死了我开心一下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肖凝儿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还饶有趣味的反问肖凝香，就算是老夫人来了，她也要告诉她，她现在开心的不得了。
事反必有妖，如果她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才不正常。
“恐怕现下就你敢这么说了吧。”肖凝香看着一副略微有些耍泼皮无赖啊肖凝儿，无奈的笑了笑，眼眸之间好似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溺爱之色。
恐怕肖凝香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和肖凝儿合作弄死自己大姐的一天，完了后，还坐在悠闲的聊天。
那模样就好像是相逢几十年的好友知己一般。
“你还说我，你现在不也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吗？”肖凝儿从贵妃椅上坐起来，眉眼略弯，笑眯眯的看着肖凝香。
她们二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此话一出肖凝香一时语塞，最后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还想说的许多话就已经藏进了这一笑之中了。
“你这里的夕阳甚是美，血红血红的，就好像是被泼上了血似的。”肖凝香又仔细的看起了天边的夕阳来，那模样就好像已经沉醉在了夕阳中似的。
其实肖凝儿知道，肖凝香并不是在说夕阳，而是另有所指。
“可惜也看不见几日了，过的两日也该去皇宫中看了。”肖凝儿无奈的摆摆手，一脸的舍不得之意，她一生爱极了潇洒自由。
如今却要被终身的锁进那黄金牢笼之中了，这就好像是在讽刺肖凝儿不切实际的性子一般。
不过，要想真的把她困在里面，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终有一天她会逃出来的。
“是啊，他日当上了娘娘可要回府来看看我这姐姐啊。”肖凝香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含水笑意盈盈的看着肖凝儿。
就是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可否还尚在人间了，今早上肖凝香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脸胎记越来越大了。
已经隐隐有些要朝左脸蔓延了，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行！”肖凝儿明眸微动，朱唇轻启她一定会把皇宫搅的天翻地覆的，让乔常安后悔让她进宫。
只是肖凝儿不知道的是，说到进宫她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的丝丝窃喜，她明明很讨厌皇宫，为什么还有窃喜？
大概这一点的窃喜是来自于皇宫里的那个人的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傍晚肖凝儿刚刚用过晚膳，老夫人就派身边的贴身嬷嬷来请肖凝儿了。
肖凝儿颔首低眉跟着嬷嬷走进了屋子里，老夫人正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小憩。
嬷嬷轻福了福身子，就带着一屋子的丫鬟下人退出去了，就剩了肖凝儿和老夫人。
肖凝儿在原地站了有两刻钟了，也不见老夫人有醒来之意，肖凝儿只得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老夫人醒来。
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怀疑她了，就像上次一般。
“你可知我让你来是什么事？”又过了一会儿，老夫人闭着眼眸缓缓启啜开口。
声音年迈而又冷清，丝毫不如往日一般的慈祥。
“孙女不知！”肖凝儿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站的是不动如山，就好像是一颗苍劲的松树一般。
肖凝儿心里始终都不知道在老夫人心里究竟是亲情重要些，还是那些颜面重要些？
她想，或许今天她就该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吧。
“霜儿被害死了你知道吧？”老夫人始终轻闭着眼眸不曾睁开看一眼肖凝儿，说的话也好像是无关紧要一般。
只是老夫人不仅是怀疑肖凝儿，现在更是在试探她。
一边是嫡长女，事关丞相府的颜面，一边是肖凝儿，事关她们祖孙二人的亲情。
孰轻孰重，一切就要看老夫人是如何选择的了。
“孙女知道。”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丞相府中都已经传开了，她若是说不知道也就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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