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改变主意
这一晃，上位两个王却陡然双双站起，无比惊愕地看向段小贝……
时间很短，也仅是一下子，但对于两个当今站在高位上的帝王，怎么可能会看不清？
段小贝一见，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老怪物留下的玉佩，好像……真有点用，早知道如此，她是不是应该早一点拿出来，免得刚刚还要生一堆闷气？
众人本以来九王妃这一下要有麻烦。
但是，偏偏两个王那么陡地站起，见段小贝平静地坐在那里喝着花茶，也不再说话，便双双恢复了镇静，重新坐了下来。
然而，却表情各异。
皇上看了一眼陌君画，再瞟向段小贝，接着，笑道，“公主远道而来，倒是可以和大家相处些天，了解一个我们东陵国的风土人情，也无需急着做决定，是不是？一眼就决定夫婿，朕觉得太草率了些。今天的事，暂时缓缓，择日再谈。北幽王，你意下如何？”
“哈哈，好，如此甚好。”北幽王竟也意外改口答应。
赤云赫古朵坚持，似是不满，但自己父王也决定了，她也没办法说什么，看着陌君画道，“我不会更改的！”说罢再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哈哈，宴席开始。”皇上大笑，宣布了一句。
很快，宫人鱼贯而入，一碟接一碟珍稀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再加上皇帝一句，随意等。
席上的人，也开始用膳。
刚刚的事，谁也没再提起。
谁也不敢再提起，再聊起，就聊起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某一桌，和别的桌不同，多了一个人，却显得比其余的都安静。
陌无垢，陌开阳二人侧坐在一旁，神情有点凝重。
陌君画也一样，他们三人都见到，刚刚段小贝举动，还有皇帝和北幽王的反应。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一次段小贝。
段小贝淡扫了三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陌君画身上，有些郁闷的道，“你长得，果然是太妖孽了，招祸事。”
“那本王破了它？”
“不要。”段小贝一个白眼过去，懒得理会。
“本王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你要是划破了这张脸，我看什么？而且，天天醒来有张帅哥脸来欣赏，心情也好得很。”帅哥脸，谁不喜欢看，特别这张帅得不成样子的脸，还是她家男人的。段小贝想是这么想，但陌君画如此轻淡一句，倒是令她的郁闷的气息全消。
陌君画挟了一块肉放在她的碗上，温柔的笑道，“多吃点。别气了，没必要。”
段小贝一听，暗暗叹息。
的确是没必要，只是自己没能忍得住。
段小贝清楚陌君画不会娶别的女人，但是，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无奈。
而这无奈，只要他一天是这九王爷，就不可能会避免。
“九王爷，赫古朵敬你一杯，当是庆贺我们今日的相识。”赤云赫古朵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拘任何小节，显得豪气。
“敬你。”陌君画也不罗嗦，直接喝掉杯中的酒。
“九王爷果然豪爽，赫古朵真是有幸能够与之结识，不知赫古朵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相邀九王爷一同共饮？”赤云赫古朵开了口，意思是让陌君画过去一起坐。
“抱歉。”陌君画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
这时，陌向泰却走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酒怀，示意，“公主，真是好酒量，本王陪你喝一杯。”
“二王爷也是好酒量。”赤云赫古朵也不多说，直接干掉一杯酒。
“公主喜欢九王爷？”陌向泰视线扫过陌君画，问道。
“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赤云赫古朵没好气地回了他，对于陌向泰，似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段小贝撇撇嘴，无奈。
有人来自讨没趣，结果，有人更不要面子。
“赫古朵，你过来。”北幽王向赤云赫古朵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画儿，过来。”皇上也向陌君画招手示意。
两人先后把今日的主角招了过去。
赤云赫古朵走了，陌君画也过去了，而陌向泰也没闲着着，随后也跟了去。
段小贝微微蹙眉。
玉佩难道没什么用处吗？
“主子，喝杯茶，消消气。”宝蓝见她脸色不对，赶紧就把茶给递了过来。
“我并没有生气。”段小贝轻轻道。
沉默良久的陌无垢，眸华微闪，轻声道，“九嫂，不要担心。身为帝王，也总是要些面子的。明面上的事，肯定要做做。”
“什么面子？”
“我不知道父皇和北幽王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今日婚事没有定下来，往后的变数就会很多了。”陌无垢阐明个中的要点。凭段小贝的聪明，也应该听得出来，北幽公主嫁进九王府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嫁，也只能当侧妃，或者是妾。
陌无垢再坐了一会，也让其余的人过来请走。
剩下段小贝一个人。
“主子，十七公主往这边来了。”宝蓝小声提醒着。
“嗯。知道了。”段小贝眸色微冷。
陌筱璃走近段小贝，随手拿起她面前的酒壶，不紧不慢地替自己手中的空杯倒了酒下来，再笑着问，“高兴了吗？她没选太子，也没选二皇兄，偏偏就是选上了九王府。就算你把九王府里碍眼的女人都赶了，结果，还是会有人进去。”
她的声音微微放低，没让旁人听到。
“你就这么确定，她一定能嫁得进来？”段小贝反问。
“不是确定，而是很肯定。那个女人，最后的选择将会是画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本宫在推波助澜。别忘了，画哥哥可是东陵国第一美男子，你说，那个女人会舍他而取别人？本宫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陌筱璃得意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却更像是在对着酒杯说着一般。
段小贝闻言，却像瞧白痴一样看着陌筱璃。
今天，她见识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陌筱璃，什么叫谁也别想得到？难道北幽公主不是女人吗？就算如你所愿，她嫁入了九王府，最多是又让一个女人来分享他而已。结果改变了吗？呵呵，仔细想想，你这是太天真，还是太过愚蠢？何况，就算将我挤走，那也轮不到你的，没脑子的白痴。真搞不懂你的这种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段小贝镇静自若的，一句接一句的讽刺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一针见血，说得陌筱璃小脸青。
女人，太过嚣张又没脑子，活着也是人间的一个悲剧。而眼前的这一个女人，正是悲剧中的悲剧。
“筱璃，九嫂，你们在聊什么？”陌无垢和陌开阳两人让人请走，没多久又走了回来，看向段小贝的脸上时，眸底多了一抹忧色。
“闲聊。”陌筱璃绷着脸道。
“家常。”段小贝也不慢，顺着她的话再送两个字。
“是吗？都聊了些什么，也跟我说说。”陌无垢笑呵呵地，重新凑了上来。
“秘密。”
“愚蠢的话题。”
“我听不得吗？”陌无垢疑惑了。
“这是女子的话题，你们听了不好。”
“有人不会想让你知道。”段小贝轻笑。
陌筱璃落完一句，她便接上一句。
看似无意，却很随意。
不管是明里来，还是暗里斗，段小贝明显的胜了一筹。
陌无垢摸摸鼻子，自认来错了时间。
不该来惹两个同样心情不怎么样的女人。
陌开阳同情的拍了拍陌无垢的肩膀，聪明的不说话。
段小贝的视线看向陌君画的方向，淡淡的眸底，流动着别样的暗光。
这一种感觉，真不好！
“早晚有你哭的。”陌筱璃冷哼一声，没再理人，转身离开。
“她怎么了？”陌无垢疑惑地看向段小贝。
“神经质呗~”段小贝耸耸肩，也是一脸的迷惑。
“呃~”
“就是脑子有毛病呗！”
陌无垢缄口沉默，没敢惹她，安分往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暂当着护花使者。
不远处，陌君画与赤云赫古朵相谈甚欢，谈的内容，距离太远，没能听得到。
北幽王看似很高兴，表情溢于言表，而皇上的神色貌似也不错。
静坐了一会，段小贝淡淡地问，“你们说，他们在聊什么？”
“互相应酬。这种应酬，是很正常的。”陌无垢凝视着段小贝，却仅数秒，又匆匆移开视线，“九嫂，你心情不好？”
“你觉得我会好吗？”
“九嫂，你放心，九哥是不可能会休你的。”陌无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陌开阳便抢先开口，陌无垢也就没说话了。
“我知道。像你九哥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对不对？就像十六你曾经警告过的，如果我阻碍了他……”
“九嫂！”陌无垢微惊，眼底也一痛。
“呵呵，我心情本来挺好的，但让你们一说，就变得沉重。”这个问题，这些话题，段小贝经过这一段时间，本已经有点淡忘，却由于赤云赫古朵的出现，重新被掀了出来。
帝位，陌君画志在必得。当他真当上皇帝的一天，那么，更多的问题，也会随之而来。
不仅仅是女人，还有国家大事。
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有可能会越来越少……
宴会结束，人也散了。
陌君画先去御书房，见了皇帝。
约一刻钟，就回来，牵起段小贝就往外面步去。
坐马车，出了宫。
他不提跟赤云赫古朵等人所交谈的事情。
段小贝也不问，只当是什么事都没生过。
翌日，赤云赫古朵说喜欢九王府，暂时住了进来。
皇上没反对，而北幽王也没说什么。
远来是客，陌君画自然也无法拒绝。
兰苑，宝蓝着急地看着一脸闲然躺在摇椅上不动的段小贝。
真是正主子不急，倒是急煞了她这不是太监的丫鬟，“主子，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北幽公主住进来？”
“来者是客，小住几天，不奇怪的。”段小贝悠悠道。
“主子不生气？”宝蓝皱眉，觉得自家主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不生气，省得破坏心情，影响胎儿。”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主子，那你怎么不喝汤。”宝蓝再小心翼翼地问着。
“喝腻了。”段小贝说的是实话。每天都喝，真会腻，“对了，我让下人晒的藕粉，怎么样？煮点来，让你尝尝鲜？还有弄得藕糖，也拿点过来。”
宝蓝一点，马上点头应是，就离开。
上一回来了一个莲藕全宴，后来，段小贝便命下人将府上所有的莲藕都拔了起来，再将芽扔到池塘中，等明年开花。
只是，莲藕太多，吃不完，她就命人拿一部分弄成藕粉存放。
将来孩子出生，说不定管用。
段小贝无语望着天，有点担忧这一种平静的日子，什么时候突然就被打破，“安稳的日子，怕是又没多少了……唉！”
突然，微风轻拂，送来一道熟悉的气息。
陌君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地把段小贝从摇椅上拉起，带进怀里，再顺势坐上椅子上，让她靠坐在他怀中。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倚在一起。
“小贝，你有没有怪本王？”良久，他问。
“没有。”段小贝回着。
“那把汤喝了。”
“不想喝。天天喝，都喝腻了，刚刚宝蓝也问过。”
“那就不喝吧！”陌君画随意的把玩她的小手，但细心看，却现他只是在帮她暖着双手，柔声道，“北幽公主，提出要住九王府，本王没拒绝。东陵目前要与北幽交好，是必需的国策。若拒绝了，就会让北幽觉得东陵缺少诚意，而父皇也答应了。本王让她住进来，也可同时令她彻底死心，断了嫁本王的念头。”
“你就确定她一定会死了那条心？”段小贝可没他那么乐观。
“所以，本王在等你开口。”
“……”段小贝顿时，一脸黑线。
看着他浅笑盈盈，一脸自信的注视着自己，她就想咬死他！
什么叫等她开口？就是等她来帮他挡掉这烂桃花？而他就悠哉优哉地瞧戏？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可以？”段小贝有些好奇的问。
“本王相信你！”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段小贝很诚实的道。
“你可以把她当成是那些你送出府的女人。”陌君画对她倒是自信满满。
“但问题是她不是，这个公主，我得罪不起，而且，还是个异国公主，那就更不能惹，同时，她也还是个会武的公主。”段小贝不忘给他提醒着。她也很想当赤云赫古朵是普通女人，但问题，那不是。
“本王给你断后。”
“咦？”段小贝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她来这么一句。
下一刻，乐了！他是想赶，但由于身份的问题，不能轻易出手，只要靠她了，“不管我做了什么？”
“嗯，不管什么。”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段小贝阴森森的一笑，有些狡黠。
陌君画眸华微闪，流光闪动，柔情似水，静静的拥着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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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本以来九王妃这一下要有麻烦。
但是，偏偏两个王那么陡地站起，见段小贝平静地坐在那里喝着花茶，也不再说话，便双双恢复了镇静，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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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如此甚好。”北幽王竟也意外改口答应。
赤云赫古朵坚持，似是不满，但自己父王也决定了，她也没办法说什么，看着陌君画道，“我不会更改的！”说罢再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哈哈，宴席开始。”皇上大笑，宣布了一句。
很快，宫人鱼贯而入，一碟接一碟珍稀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再加上皇帝一句，随意等。
席上的人，也开始用膳。
刚刚的事，谁也没再提起。
谁也不敢再提起，再聊起，就聊起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某一桌，和别的桌不同，多了一个人，却显得比其余的都安静。
陌无垢，陌开阳二人侧坐在一旁，神情有点凝重。
陌君画也一样，他们三人都见到，刚刚段小贝举动，还有皇帝和北幽王的反应。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一次段小贝。
段小贝淡扫了三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陌君画身上，有些郁闷的道，“你长得，果然是太妖孽了，招祸事。”
“那本王破了它？”
“不要。”段小贝一个白眼过去，懒得理会。
“本王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你要是划破了这张脸，我看什么？而且，天天醒来有张帅哥脸来欣赏，心情也好得很。”帅哥脸，谁不喜欢看，特别这张帅得不成样子的脸，还是她家男人的。段小贝想是这么想，但陌君画如此轻淡一句，倒是令她的郁闷的气息全消。
陌君画挟了一块肉放在她的碗上，温柔的笑道，“多吃点。别气了，没必要。”
段小贝一听，暗暗叹息。
的确是没必要，只是自己没能忍得住。
段小贝清楚陌君画不会娶别的女人，但是，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无奈。
而这无奈，只要他一天是这九王爷，就不可能会避免。
“九王爷，赫古朵敬你一杯，当是庆贺我们今日的相识。”赤云赫古朵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拘任何小节，显得豪气。
“敬你。”陌君画也不罗嗦，直接喝掉杯中的酒。
“九王爷果然豪爽，赫古朵真是有幸能够与之结识，不知赫古朵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相邀九王爷一同共饮？”赤云赫古朵开了口，意思是让陌君画过去一起坐。
“抱歉。”陌君画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
这时，陌向泰却走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酒怀，示意，“公主，真是好酒量，本王陪你喝一杯。”
“二王爷也是好酒量。”赤云赫古朵也不多说，直接干掉一杯酒。
“公主喜欢九王爷？”陌向泰视线扫过陌君画，问道。
“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赤云赫古朵没好气地回了他，对于陌向泰，似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段小贝撇撇嘴，无奈。
有人来自讨没趣，结果，有人更不要面子。
“赫古朵，你过来。”北幽王向赤云赫古朵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画儿，过来。”皇上也向陌君画招手示意。
两人先后把今日的主角招了过去。
赤云赫古朵走了，陌君画也过去了，而陌向泰也没闲着着，随后也跟了去。
段小贝微微蹙眉。
玉佩难道没什么用处吗？
“主子，喝杯茶，消消气。”宝蓝见她脸色不对，赶紧就把茶给递了过来。
“我并没有生气。”段小贝轻轻道。
沉默良久的陌无垢，眸华微闪，轻声道，“九嫂，不要担心。身为帝王，也总是要些面子的。明面上的事，肯定要做做。”
“什么面子？”
“我不知道父皇和北幽王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今日婚事没有定下来，往后的变数就会很多了。”陌无垢阐明个中的要点。凭段小贝的聪明，也应该听得出来，北幽公主嫁进九王府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嫁，也只能当侧妃，或者是妾。
陌无垢再坐了一会，也让其余的人过来请走。
剩下段小贝一个人。
“主子，十七公主往这边来了。”宝蓝小声提醒着。
“嗯。知道了。”段小贝眸色微冷。
陌筱璃走近段小贝，随手拿起她面前的酒壶，不紧不慢地替自己手中的空杯倒了酒下来，再笑着问，“高兴了吗？她没选太子，也没选二皇兄，偏偏就是选上了九王府。就算你把九王府里碍眼的女人都赶了，结果，还是会有人进去。”
她的声音微微放低，没让旁人听到。
“你就这么确定，她一定能嫁得进来？”段小贝反问。
“不是确定，而是很肯定。那个女人，最后的选择将会是画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本宫在推波助澜。别忘了，画哥哥可是东陵国第一美男子，你说，那个女人会舍他而取别人？本宫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陌筱璃得意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却更像是在对着酒杯说着一般。
段小贝闻言，却像瞧白痴一样看着陌筱璃。
今天，她见识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陌筱璃，什么叫谁也别想得到？难道北幽公主不是女人吗？就算如你所愿，她嫁入了九王府，最多是又让一个女人来分享他而已。结果改变了吗？呵呵，仔细想想，你这是太天真，还是太过愚蠢？何况，就算将我挤走，那也轮不到你的，没脑子的白痴。真搞不懂你的这种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段小贝镇静自若的，一句接一句的讽刺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一针见血，说得陌筱璃小脸青。
女人，太过嚣张又没脑子，活着也是人间的一个悲剧。而眼前的这一个女人，正是悲剧中的悲剧。
“筱璃，九嫂，你们在聊什么？”陌无垢和陌开阳两人让人请走，没多久又走了回来，看向段小贝的脸上时，眸底多了一抹忧色。
“闲聊。”陌筱璃绷着脸道。
“家常。”段小贝也不慢，顺着她的话再送两个字。
“是吗？都聊了些什么，也跟我说说。”陌无垢笑呵呵地，重新凑了上来。
“秘密。”
“愚蠢的话题。”
“我听不得吗？”陌无垢疑惑了。
“这是女子的话题，你们听了不好。”
“有人不会想让你知道。”段小贝轻笑。
陌筱璃落完一句，她便接上一句。
看似无意，却很随意。
不管是明里来，还是暗里斗，段小贝明显的胜了一筹。
陌无垢摸摸鼻子，自认来错了时间。
不该来惹两个同样心情不怎么样的女人。
陌开阳同情的拍了拍陌无垢的肩膀，聪明的不说话。
段小贝的视线看向陌君画的方向，淡淡的眸底，流动着别样的暗光。
这一种感觉，真不好！
“早晚有你哭的。”陌筱璃冷哼一声，没再理人，转身离开。
“她怎么了？”陌无垢疑惑地看向段小贝。
“神经质呗~”段小贝耸耸肩，也是一脸的迷惑。
“呃~”
“就是脑子有毛病呗！”
陌无垢缄口沉默，没敢惹她，安分往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暂当着护花使者。
不远处，陌君画与赤云赫古朵相谈甚欢，谈的内容，距离太远，没能听得到。
北幽王看似很高兴，表情溢于言表，而皇上的神色貌似也不错。
静坐了一会，段小贝淡淡地问，“你们说，他们在聊什么？”
“互相应酬。这种应酬，是很正常的。”陌无垢凝视着段小贝，却仅数秒，又匆匆移开视线，“九嫂，你心情不好？”
“你觉得我会好吗？”
“九嫂，你放心，九哥是不可能会休你的。”陌无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陌开阳便抢先开口，陌无垢也就没说话了。
“我知道。像你九哥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对不对？就像十六你曾经警告过的，如果我阻碍了他……”
“九嫂！”陌无垢微惊，眼底也一痛。
“呵呵，我心情本来挺好的，但让你们一说，就变得沉重。”这个问题，这些话题，段小贝经过这一段时间，本已经有点淡忘，却由于赤云赫古朵的出现，重新被掀了出来。
帝位，陌君画志在必得。当他真当上皇帝的一天，那么，更多的问题，也会随之而来。
不仅仅是女人，还有国家大事。
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有可能会越来越少……
宴会结束，人也散了。
陌君画先去御书房，见了皇帝。
约一刻钟，就回来，牵起段小贝就往外面步去。
坐马车，出了宫。
他不提跟赤云赫古朵等人所交谈的事情。
段小贝也不问，只当是什么事都没生过。
翌日，赤云赫古朵说喜欢九王府，暂时住了进来。
皇上没反对，而北幽王也没说什么。
远来是客，陌君画自然也无法拒绝。
兰苑，宝蓝着急地看着一脸闲然躺在摇椅上不动的段小贝。
真是正主子不急，倒是急煞了她这不是太监的丫鬟，“主子，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北幽公主住进来？”
“来者是客，小住几天，不奇怪的。”段小贝悠悠道。
“主子不生气？”宝蓝皱眉，觉得自家主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不生气，省得破坏心情，影响胎儿。”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主子，那你怎么不喝汤。”宝蓝再小心翼翼地问着。
“喝腻了。”段小贝说的是实话。每天都喝，真会腻，“对了，我让下人晒的藕粉，怎么样？煮点来，让你尝尝鲜？还有弄得藕糖，也拿点过来。”
宝蓝一点，马上点头应是，就离开。
上一回来了一个莲藕全宴，后来，段小贝便命下人将府上所有的莲藕都拔了起来，再将芽扔到池塘中，等明年开花。
只是，莲藕太多，吃不完，她就命人拿一部分弄成藕粉存放。
将来孩子出生，说不定管用。
段小贝无语望着天，有点担忧这一种平静的日子，什么时候突然就被打破，“安稳的日子，怕是又没多少了……唉！”
突然，微风轻拂，送来一道熟悉的气息。
陌君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地把段小贝从摇椅上拉起，带进怀里，再顺势坐上椅子上，让她靠坐在他怀中。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倚在一起。
“小贝，你有没有怪本王？”良久，他问。
“没有。”段小贝回着。
“那把汤喝了。”
“不想喝。天天喝，都喝腻了，刚刚宝蓝也问过。”
“那就不喝吧！”陌君画随意的把玩她的小手，但细心看，却现他只是在帮她暖着双手，柔声道，“北幽公主，提出要住九王府，本王没拒绝。东陵目前要与北幽交好，是必需的国策。若拒绝了，就会让北幽觉得东陵缺少诚意，而父皇也答应了。本王让她住进来，也可同时令她彻底死心，断了嫁本王的念头。”
“你就确定她一定会死了那条心？”段小贝可没他那么乐观。
“所以，本王在等你开口。”
“……”段小贝顿时，一脸黑线。
看着他浅笑盈盈，一脸自信的注视着自己，她就想咬死他！
什么叫等她开口？就是等她来帮他挡掉这烂桃花？而他就悠哉优哉地瞧戏？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可以？”段小贝有些好奇的问。
“本王相信你！”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段小贝很诚实的道。
“你可以把她当成是那些你送出府的女人。”陌君画对她倒是自信满满。
“但问题是她不是，这个公主，我得罪不起，而且，还是个异国公主，那就更不能惹，同时，她也还是个会武的公主。”段小贝不忘给他提醒着。她也很想当赤云赫古朵是普通女人，但问题，那不是。
“本王给你断后。”
“咦？”段小贝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她来这么一句。
下一刻，乐了！他是想赶，但由于身份的问题，不能轻易出手，只要靠她了，“不管我做了什么？”
“嗯，不管什么。”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段小贝阴森森的一笑，有些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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