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否认
沐昭多亏安瑜璟找来一群丐帮弟兄过去，帮她免了后头的事，直接给陆莲定了罪。
至于那些吃了“来客”半价菜肴闹肚子的人，倒是真的。
并非安瑜璟特意找人过去。
大多数闹肚子的人都是些中层或者中下层贪小便宜的平民百姓，也会有那么一些中上层的商贾。
这类人最难说话，付出的比别人少，奢求的也最多。
出问题的原因是沐昭所想的那样，陆莲用了那些烂掉的蔬菜做成菜肴卖出去，吃了菜肴的人，若不是吃惯类似的伙食，都不会轻易闹肚子。
“你说的很对！”
到最后能帮自己的，就这么几个。
安子鸳听后，端着一碗面递给沐昭，“还是我们丐帮一家人最靠谱了！”
闻言，沐昭点了点头。
关键时候还是丐帮这一大家子帮她的。
“我想了想，为了感谢你们，就请你们吃麻辣烫吧！”
话道出来，丐帮弟兄极其激动，“在哪吃？”
“就在丐帮吃吧！”
沐昭发话，“我去熬麻辣烫的汤底，你们从田地摘些青菜回来洗干净，我和阿鸳还有李大娘一块做！”
安子鸳和李大娘点了点头。
丐帮闲着的弟兄扛着箩筐就往田里的方向奔去。
小包子不知何时窜了出来，“那我呢？”
每次类似情况，小包子都过来凑热闹，她想了想，发话，“要不你和安瑜璟一块坐在那等吃的吧！”
闻言，安瑜璟顿时抬起头，手拿着筷子微微僵了僵当即发话，“我可没说在这等吃不干活！”
沐昭知道他计较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活给你干了，要不你就直接等吃的吧！不怪你！”
小包子听后，拍手笑道:“那我也和哥哥一起等吃的咯？”
似乎有人陪着他一块等吃，他反而更情愿，也不会去闹着找样事情做。
沐昭倒安心了。
倒是安瑜璟冷哼一声，继续吃那碗没吃完的面条，勉强说道:“既然没办法，那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沐昭倒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
李大娘在伙房外头洗菜，留沐昭和安子鸳在伙房里头。
切菜的事留给安子鸳做了，沐昭用瓢子舀了半锅的水，然后拿出香料，依次放进大锅里，让火把水煮沸。
香料沾水后再慢慢受热软化，香料的味道便会融进汤里，做出的麻辣烫汤底才更美味。
她一边等着水慢慢沸腾，一边处理青菜，无意瞥向安子鸳，察觉到她脸上神情。
也不知是沐昭太过敏感还是什么。
安子鸳虽表面没显露太多神情出来，却隐隐约约看出有很多心事。
自从她照顾店里的生意，安子鸳忙活她的“姿成衣家”后，都没有像以为那般，有时间相处谈心。
沐昭抿了抿嘴，倏然发话，“阿鸳，最近有什么烦恼的事吗？有的话不介意和我说说！”
闻言，安子鸳一顿，连忙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心事，我好着呢！”
说完也不忘继续忙活着。
分明那脸上显露的笑意看着并非真实的笑。
沐昭有些湍湍不安。
她的举动看得出是在排斥，佯作自己有事忙活，不想继续这段话题。
也许是因为安子鸳此刻有所顾虑才不愿说和她说的。
若在之前的话，她早开口了。
沐昭拿着锅勺在水里摇了摇。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安子鸳会和自己疏离了，毕竟在丐帮，除了安子鸳，她还真找不到另外一个可以谈心的人。
斟酌片刻，沐昭倏然想到了什么。
可她又不确实是不是所想的。
若是顾虑错了，又会影响到她和安子鸳的关系。静等几秒后，沐昭踌躇片刻，才放下了手中的锅勺子。
“是关于安瑜璟的事吗？”她问。
话出来，安子鸳在那瞬间停住了东西，接着撇过脸看了过来。
这应当是她不想说的，可是却被沐昭提了出来。
也只有关于安瑜璟的事，她不好和沐昭讲，她早该料到了。
实际先前她也看出安子鸳的反应，只是一直都没提，安子鸳也没和她讲，就当这事过去了。
可愁苦并不会这么过去，依旧会藏在心底挥散不去，久而久之，会积成浓云。
沐昭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
安子鸳的神情有些僵硬，抿着嘴思索，尽管有些不情愿。
也没显露要怪她的意思。
就是心里不怎么舒畅罢了。
“是，对吧？”沐昭再确定。
估计是她太过执着去问，安子鸳没有坚持着什么也不说。
无法保持缄默不言。
“沐昭，我没有介意你和安哥哥在一块，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我好像被他冷落了，就觉得很难受……”
她说着，眸光黯淡下来。
对于安子鸳的那番话，沐昭有丝不解。
那会，她皱了皱眉头，发话，“阿鸳，你在想什么，我和安瑜璟没什么的！”
她不觉得和安瑜璟有什么。
毕竟都是在丐帮，就相当于一大家子。
那刻细想着安子鸳说的话，又有些狐疑，她是不是想成别的了……
正狐疑着，安子鸳便开了口，“沐昭，你不用这样隐瞒的，我看得出来！”
实际上，也没必要隐瞒。
这番言语道出，沐昭就更为迷惑了。
“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沐昭显露如此错愕的神情，安子鸳先是质疑了片刻，才喁喁私声，“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在一起了？”
“啊？”沐昭惊讶长大了嘴巴，眉头皱紧。
还没等沐昭说什么，安子鸳便继续说着了，“我看得出来，安哥哥他一直都很关心你，你和他也越来越亲近了，其实这种事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们都看得明白！”
“我们”这两个字说出来，，沐昭不免诧异。
敢情不止安子鸳这么认为。
安子鸳也并非因为安瑜璟和她的关系好了，她心里不舒坦，这些对安子鸳来讲没什么的，毕竟霸道不是要霸道安瑜璟一辈子。
而是安瑜璟对她不似以前那样好。
就如同时常被照顾的小孩，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而看见的人，只是站在远处漠视，缄默着，什么也不顾。
那种被无视的感觉沐昭并不是很懂。
安子鸳却深有体会。
对于这番论述，沐昭觉得很清奇，心想这便是安子鸳推测出来的东西？
她有些无语。
“你看出了个鬼！”她吐槽一句，“我和安瑜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安子鸳道出的言语很平静，她笃定是这样的。
沐昭无奈地扶了扶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性子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话出来，安子鸳安安静静看了沐昭几秒。
本还是沉重压抑的氛围，这下被沐昭的一番话给打破了。
“你看不出来吗？”安子鸳试问。
沐昭蹙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出来，安子鸳突然不再开口说什么，片刻，她才重新抬起头，“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沐昭:“……”
所以这到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还是怎么了，总感觉安哥哥对你很好，很拼，虽然他很笨，但是真的……”
“好了好了，他对你才是最好的！”沐昭无奈地笑了笑。
安子鸳听后，瘪了瘪嘴，她并不觉得沐昭说的这句话，事实就是那样。
毕竟“深有体会”这个词，她太了解。
她体会过安瑜璟独对她好，而沐昭没有，她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的深浅的变化。
似乎她也并非过于注重那份细微的情感，没放在心里过。
安子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沐昭的脸上注视了很久。
“怎么了？”沐昭见她发愣，问道。
“没……没什么。”安子鸳有些迟疑，嗫嚅着，“总之……一定要记着……”
“嗯？”
“没……算了！”
对于这种断断续续的言语，沐昭不是很难听明白，她不知道安子鸳到底想说什么。
但感觉安子鸳对她她好像隐瞒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想弄明白你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但现在问你，却是因为想太多……”说着，沐昭神色凝重了许多，“真的只是想太多这样吗？”
安子鸳顿了顿，摁着砧板的指腹稍加力道，血渐渐散开，指腹显出肉白。
“其实，我就是以为安哥哥对你好，把我给忘了！”
沐昭一滞。
“我是希望他能对你好的，只是他对你好，但不能把我给忽视了！”
这句话说不来并不大声。
安子鸳给她的感觉是，她对安瑜璟那种感情上的强势很强烈。
安瑜璟不能对谁都非常好，如今沐昭对安子鸳来说是个例外，但他却不能因为对沐昭好了，反而对她疏离。
若沐昭换成别人，那就不行。
她的占有欲极其强烈，容不得她不过分在意的人，侵犯她的所属。
沐昭是个特别的存在。
听了这番话，她倏然感觉自己站在一根细弦上，弦绷得又直又紧，时刻都得小心翼翼。
也不知那紧绷着的弦，断裂时，又该怎样……
沐昭很担忧。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手心冒了一丝细汗。
见她半晌未曾应话，安子鸳不由看向她，问了一声，“沐昭？”
“啊……”她回神过来，连忙笑着摇头。
什么事都没。
这番无意地笑着，安子鸳显然更不理解。
没等多久，沐昭又想起了什么，发话问道:“阿鸳，其实有个问题在我心里悬了很久了，一直都没问！”
“什么问题？”
散去顾虑的安子鸳比之前看着开朗了很多，反而现在，帮她疏导的人，变得低沉了。
沐昭在意的东西太多，担忧的事情也很多，通常想事情都想全面。
因此时常让自己陷入困境。
相反安子鸳不会，她从来想着的，都是安瑜璟。
细心多放在安瑜璟身上，所以不会过于留意其他的。
沐昭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怎么样，会不会让安子鸳察觉出什么，然而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或许是她本不善观察。
又或者没有那个心思去观察她。
若一个人过渡在意，观察的便更为仔细，不在意的，则一概忽视。
沐昭思索之后，眸光在安子鸳的脸上注视着，才问道:“安瑜璟和你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她也不是很想问这个问题。
毕竟于她而言，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因此从一开始来丐帮到现在，她都没问过安瑜璟。
但现在，考虑到安子鸳的性子，或者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她不免要清楚知道。
话道出之后，安子鸳愣愣看着沐昭，须臾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解，“你不知道我和安哥哥的关系吗？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
因为从一开始，沐昭就没有问过她。
她以为，沐昭已经问过安瑜璟了，所以才没问她，以为她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沐昭摇头。
听后，安子鸳先是一顿，没想太多，她回答:“我和安哥哥是亲兄妹！”
沐昭一直以为他们是表兄妹关系。
因为安子鸳叫安瑜璟的称呼很特别。
知道后，她也没太过惊讶，很平淡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提到这个问题，安子鸳似乎很愿意回答，也简简单单开始了回忆。
“我们父母离世得早，所以我们很早就出来闯荡了，但是那时候还没什么能力，只能在街角流浪，任人欺负！”
说着，安子鸳似乎很感慨，“那时候城都的乞丐很多，都抢饭碗，好在安哥哥武功了得，制服他们，然后把他们召集在一块，才有丐帮的！”
沐昭听了点头。
“安哥哥那时候还为了我吃了很多苦头，那时候我才十二岁……”
沐昭顿了顿，细想着，现在的安子鸳才十五岁左右。
若是算起来，他们应当在城都流浪了三年有余。
“沐昭，安哥哥对我真的很好，非常好的，我发誓以后对他也会很好，不会让别人负他的！”
沐昭只是听她说着，并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安瑜璟对她有多好，好到什么程度。
总之一开始把她当宝一样宠着，沐昭就能大概猜出一个范围出来。
她也真是奇怪，说别人对她好时不会形容，嘴里就光说着对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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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吃了“来客”半价菜肴闹肚子的人，倒是真的。
并非安瑜璟特意找人过去。
大多数闹肚子的人都是些中层或者中下层贪小便宜的平民百姓，也会有那么一些中上层的商贾。
这类人最难说话，付出的比别人少，奢求的也最多。
出问题的原因是沐昭所想的那样，陆莲用了那些烂掉的蔬菜做成菜肴卖出去，吃了菜肴的人，若不是吃惯类似的伙食，都不会轻易闹肚子。
“你说的很对！”
到最后能帮自己的，就这么几个。
安子鸳听后，端着一碗面递给沐昭，“还是我们丐帮一家人最靠谱了！”
闻言，沐昭点了点头。
关键时候还是丐帮这一大家子帮她的。
“我想了想，为了感谢你们，就请你们吃麻辣烫吧！”
话道出来，丐帮弟兄极其激动，“在哪吃？”
“就在丐帮吃吧！”
沐昭发话，“我去熬麻辣烫的汤底，你们从田地摘些青菜回来洗干净，我和阿鸳还有李大娘一块做！”
安子鸳和李大娘点了点头。
丐帮闲着的弟兄扛着箩筐就往田里的方向奔去。
小包子不知何时窜了出来，“那我呢？”
每次类似情况，小包子都过来凑热闹，她想了想，发话，“要不你和安瑜璟一块坐在那等吃的吧！”
闻言，安瑜璟顿时抬起头，手拿着筷子微微僵了僵当即发话，“我可没说在这等吃不干活！”
沐昭知道他计较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活给你干了，要不你就直接等吃的吧！不怪你！”
小包子听后，拍手笑道:“那我也和哥哥一起等吃的咯？”
似乎有人陪着他一块等吃，他反而更情愿，也不会去闹着找样事情做。
沐昭倒安心了。
倒是安瑜璟冷哼一声，继续吃那碗没吃完的面条，勉强说道:“既然没办法，那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沐昭倒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
李大娘在伙房外头洗菜，留沐昭和安子鸳在伙房里头。
切菜的事留给安子鸳做了，沐昭用瓢子舀了半锅的水，然后拿出香料，依次放进大锅里，让火把水煮沸。
香料沾水后再慢慢受热软化，香料的味道便会融进汤里，做出的麻辣烫汤底才更美味。
她一边等着水慢慢沸腾，一边处理青菜，无意瞥向安子鸳，察觉到她脸上神情。
也不知是沐昭太过敏感还是什么。
安子鸳虽表面没显露太多神情出来，却隐隐约约看出有很多心事。
自从她照顾店里的生意，安子鸳忙活她的“姿成衣家”后，都没有像以为那般，有时间相处谈心。
沐昭抿了抿嘴，倏然发话，“阿鸳，最近有什么烦恼的事吗？有的话不介意和我说说！”
闻言，安子鸳一顿，连忙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心事，我好着呢！”
说完也不忘继续忙活着。
分明那脸上显露的笑意看着并非真实的笑。
沐昭有些湍湍不安。
她的举动看得出是在排斥，佯作自己有事忙活，不想继续这段话题。
也许是因为安子鸳此刻有所顾虑才不愿说和她说的。
若在之前的话，她早开口了。
沐昭拿着锅勺在水里摇了摇。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安子鸳会和自己疏离了，毕竟在丐帮，除了安子鸳，她还真找不到另外一个可以谈心的人。
斟酌片刻，沐昭倏然想到了什么。
可她又不确实是不是所想的。
若是顾虑错了，又会影响到她和安子鸳的关系。静等几秒后，沐昭踌躇片刻，才放下了手中的锅勺子。
“是关于安瑜璟的事吗？”她问。
话出来，安子鸳在那瞬间停住了东西，接着撇过脸看了过来。
这应当是她不想说的，可是却被沐昭提了出来。
也只有关于安瑜璟的事，她不好和沐昭讲，她早该料到了。
实际先前她也看出安子鸳的反应，只是一直都没提，安子鸳也没和她讲，就当这事过去了。
可愁苦并不会这么过去，依旧会藏在心底挥散不去，久而久之，会积成浓云。
沐昭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
安子鸳的神情有些僵硬，抿着嘴思索，尽管有些不情愿。
也没显露要怪她的意思。
就是心里不怎么舒畅罢了。
“是，对吧？”沐昭再确定。
估计是她太过执着去问，安子鸳没有坚持着什么也不说。
无法保持缄默不言。
“沐昭，我没有介意你和安哥哥在一块，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我好像被他冷落了，就觉得很难受……”
她说着，眸光黯淡下来。
对于安子鸳的那番话，沐昭有丝不解。
那会，她皱了皱眉头，发话，“阿鸳，你在想什么，我和安瑜璟没什么的！”
她不觉得和安瑜璟有什么。
毕竟都是在丐帮，就相当于一大家子。
那刻细想着安子鸳说的话，又有些狐疑，她是不是想成别的了……
正狐疑着，安子鸳便开了口，“沐昭，你不用这样隐瞒的，我看得出来！”
实际上，也没必要隐瞒。
这番言语道出，沐昭就更为迷惑了。
“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沐昭显露如此错愕的神情，安子鸳先是质疑了片刻，才喁喁私声，“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在一起了？”
“啊？”沐昭惊讶长大了嘴巴，眉头皱紧。
还没等沐昭说什么，安子鸳便继续说着了，“我看得出来，安哥哥他一直都很关心你，你和他也越来越亲近了，其实这种事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们都看得明白！”
“我们”这两个字说出来，，沐昭不免诧异。
敢情不止安子鸳这么认为。
安子鸳也并非因为安瑜璟和她的关系好了，她心里不舒坦，这些对安子鸳来讲没什么的，毕竟霸道不是要霸道安瑜璟一辈子。
而是安瑜璟对她不似以前那样好。
就如同时常被照顾的小孩，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而看见的人，只是站在远处漠视，缄默着，什么也不顾。
那种被无视的感觉沐昭并不是很懂。
安子鸳却深有体会。
对于这番论述，沐昭觉得很清奇，心想这便是安子鸳推测出来的东西？
她有些无语。
“你看出了个鬼！”她吐槽一句，“我和安瑜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安子鸳道出的言语很平静，她笃定是这样的。
沐昭无奈地扶了扶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性子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话出来，安子鸳安安静静看了沐昭几秒。
本还是沉重压抑的氛围，这下被沐昭的一番话给打破了。
“你看不出来吗？”安子鸳试问。
沐昭蹙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出来，安子鸳突然不再开口说什么，片刻，她才重新抬起头，“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沐昭:“……”
所以这到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还是怎么了，总感觉安哥哥对你很好，很拼，虽然他很笨，但是真的……”
“好了好了，他对你才是最好的！”沐昭无奈地笑了笑。
安子鸳听后，瘪了瘪嘴，她并不觉得沐昭说的这句话，事实就是那样。
毕竟“深有体会”这个词，她太了解。
她体会过安瑜璟独对她好，而沐昭没有，她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的深浅的变化。
似乎她也并非过于注重那份细微的情感，没放在心里过。
安子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沐昭的脸上注视了很久。
“怎么了？”沐昭见她发愣，问道。
“没……没什么。”安子鸳有些迟疑，嗫嚅着，“总之……一定要记着……”
“嗯？”
“没……算了！”
对于这种断断续续的言语，沐昭不是很难听明白，她不知道安子鸳到底想说什么。
但感觉安子鸳对她她好像隐瞒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想弄明白你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但现在问你，却是因为想太多……”说着，沐昭神色凝重了许多，“真的只是想太多这样吗？”
安子鸳顿了顿，摁着砧板的指腹稍加力道，血渐渐散开，指腹显出肉白。
“其实，我就是以为安哥哥对你好，把我给忘了！”
沐昭一滞。
“我是希望他能对你好的，只是他对你好，但不能把我给忽视了！”
这句话说不来并不大声。
安子鸳给她的感觉是，她对安瑜璟那种感情上的强势很强烈。
安瑜璟不能对谁都非常好，如今沐昭对安子鸳来说是个例外，但他却不能因为对沐昭好了，反而对她疏离。
若沐昭换成别人，那就不行。
她的占有欲极其强烈，容不得她不过分在意的人，侵犯她的所属。
沐昭是个特别的存在。
听了这番话，她倏然感觉自己站在一根细弦上，弦绷得又直又紧，时刻都得小心翼翼。
也不知那紧绷着的弦，断裂时，又该怎样……
沐昭很担忧。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手心冒了一丝细汗。
见她半晌未曾应话，安子鸳不由看向她，问了一声，“沐昭？”
“啊……”她回神过来，连忙笑着摇头。
什么事都没。
这番无意地笑着，安子鸳显然更不理解。
没等多久，沐昭又想起了什么，发话问道:“阿鸳，其实有个问题在我心里悬了很久了，一直都没问！”
“什么问题？”
散去顾虑的安子鸳比之前看着开朗了很多，反而现在，帮她疏导的人，变得低沉了。
沐昭在意的东西太多，担忧的事情也很多，通常想事情都想全面。
因此时常让自己陷入困境。
相反安子鸳不会，她从来想着的，都是安瑜璟。
细心多放在安瑜璟身上，所以不会过于留意其他的。
沐昭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怎么样，会不会让安子鸳察觉出什么，然而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或许是她本不善观察。
又或者没有那个心思去观察她。
若一个人过渡在意，观察的便更为仔细，不在意的，则一概忽视。
沐昭思索之后，眸光在安子鸳的脸上注视着，才问道:“安瑜璟和你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她也不是很想问这个问题。
毕竟于她而言，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因此从一开始来丐帮到现在，她都没问过安瑜璟。
但现在，考虑到安子鸳的性子，或者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她不免要清楚知道。
话道出之后，安子鸳愣愣看着沐昭，须臾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解，“你不知道我和安哥哥的关系吗？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
因为从一开始，沐昭就没有问过她。
她以为，沐昭已经问过安瑜璟了，所以才没问她，以为她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沐昭摇头。
听后，安子鸳先是一顿，没想太多，她回答:“我和安哥哥是亲兄妹！”
沐昭一直以为他们是表兄妹关系。
因为安子鸳叫安瑜璟的称呼很特别。
知道后，她也没太过惊讶，很平淡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提到这个问题，安子鸳似乎很愿意回答，也简简单单开始了回忆。
“我们父母离世得早，所以我们很早就出来闯荡了，但是那时候还没什么能力，只能在街角流浪，任人欺负！”
说着，安子鸳似乎很感慨，“那时候城都的乞丐很多，都抢饭碗，好在安哥哥武功了得，制服他们，然后把他们召集在一块，才有丐帮的！”
沐昭听了点头。
“安哥哥那时候还为了我吃了很多苦头，那时候我才十二岁……”
沐昭顿了顿，细想着，现在的安子鸳才十五岁左右。
若是算起来，他们应当在城都流浪了三年有余。
“沐昭，安哥哥对我真的很好，非常好的，我发誓以后对他也会很好，不会让别人负他的！”
沐昭只是听她说着，并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安瑜璟对她有多好，好到什么程度。
总之一开始把她当宝一样宠着，沐昭就能大概猜出一个范围出来。
她也真是奇怪，说别人对她好时不会形容，嘴里就光说着对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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