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怒不可遏
凌风马不停蹄地回到指挥史府，怒火中烧。
他并不怕追兵，那几十个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不想杀了他们。
不杀，自己还有机会说是被冤枉的，杀了，事情就变得严重了，这种逃亡的感觉让他很恼火，就好像是丧家之犬。
当然，最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穆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了，可他却一无所知，还背了个杀人的黑锅。
他一时之间看不明白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是穆涵？还是自己？还是一箭双雕？谁会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呢？
虽然穆涵在重遇之后对他一直不友好，但小时的情谊他没有忘，这么多年来，他再没有第二个可以称得上是兄弟的人。
凌风知道穆涵一直无法忘情于寒烟，虽然有时候他会在寒烟面前表现出自己吃醋的样子，但他心里却从没有恨过穆涵，反而庆幸自己不在寒烟身边的那几年，穆涵照顾保护着寒烟。
穆涵跟自己个性不同，一直很阳光很温暖，不会和人结怨，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恨他到想置他于死地这么严重。
凌风知道他应该没机会再回慕容山庄了，而且就算回去，所有的痕迹也早就消除干净了，根本无从查起。
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剩那本秘籍了，不知道寒烟能不能拿到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一想到寒烟，凌风的心仿佛又被扯动了一下，痛得厉害，穆涵对寒烟来讲如亲人一般，失去亲人她该有多难过。
更何况为了救自己还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假意被自己挟持，而她这么痛苦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凌风既心痛又生气，他拎起剑去了指挥史府的后院，舞了起来，直舞得院子里树叶片片飘落。
凌风正舞着剑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守卫报说有人来访，拜帖一看居然是章明刚，凌风赶紧叫人请他进来。
章明刚一进指挥史府就东瞧西看的，凌风迎了出去，看他虽然还有些消瘦，但精神似乎还不错。
“你身体大好了？竟然可以自己出门了？”不知是不是刚刚失去了幼年时的兄弟让凌风觉得心有戚戚焉，见到章明刚似乎弥补了自己内心的那部分缺失和痛苦，他觉得分外亲切。
“凌大哥！”章明刚笑嘻嘻地喊道，“你这里可真不错啊！咳，我爹肯定不放我出来啊，但我自己觉得没事了，就晚上偷偷跑出来看看你。”
凌风带着章明刚进了自己的书房，“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嘿嘿嘿，凌大哥，我想加入皇城司，跟着你干。”凌风愣住了，皇城司干的都是些刀头舐血的事，自己还打算早日脱身呢，不想拉章明刚下水，于是他问道，“章参知不会同意吧？”
“这才是最妙的地方！我阿爹虽然没有直接说去吧，但他并没有反对，所以我今晚才偷跑出来跟你商量的。”章明刚一副兴奋的样子。
“哦？没有反对吗？”
“嗯！”章明刚给凌风讲了前两天他和家人商量自己将来到底要做什么时的情形。
他本来从小的愿望就是考个武状元，可被凌徐清投毒后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即便慢慢可以恢复，但恐怕要成为武状元也没有太多希望了。
于是他冥思苦想，这才想到了凌风和皇城司。
仔细琢磨一下，发现这其实跟原来要考武状元的想法如出一辙，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就提了出来。
他娘一听是举双手赞成，章明玉也觉得自己弟弟跟着凌风应该不至于吃苦受累。
章亦翀一开始什么都没说，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讲，还是希望章明刚能借着自己在朝廷的光，谋个文官，不费力又能光耀门楣。
可这段时间发生在章明刚身上的事让他也没那么计较了，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就是幸事。
所以章亦翀看着他们娘三个，背着手踱了几圈，只来了句“你们随便吧”，就踱出门喝茶去了。
章明刚兴奋地讲完，等着凌风说点什么，可凌风却没有立即答应。
他心里对章明刚一直存有内疚，当时凌徐清借他的手给章明刚下毒，自己后来明明知道了却并未阻止，任由章明刚的病情日益严重。
他不知道若是将来自己与章亦翀反目，章明刚会不会再次被自己舍弃，成为报复他人的工具。
凌风发现近墨者黑这话真的有它的道理，在凌徐清身边成长起来，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他了，关键时刻谁都可以牺牲。
看凌风走神了，章明刚唤了一声，“凌大哥？”凌风看章明刚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我尽力吧。”他回答道。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章明刚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希望不要真的有需要利用他的那一天。
如果到最后真的陷入两难，也希望自己可以尽量不伤害到章明刚。
“好！”章明刚高兴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要先报名什么的？”
“嗯，一会我找个人来给你登记造册，还要上报朝廷，你先不要着急。另外，来了之后你先做一段时间的情报收集如何？”
“什么是情报收集？”章明刚问道。
凌风正想着要怎么给他解释呢，章明刚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让我天天坐在那抄抄写写吗？我可闲不住啊凌大哥。”
“不如这样吧，我就给你做个小弟，帮你跑跑腿，打打杂，平时你出门我也陪你出去，做个保镖，如何？”
看凌风没言语，章明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知道，你武功比我强不少，多半也用不上我这么不顶事的保镖，但多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出了事我也可以先跑……”
“什么？”凌风佯装生气地瞪着章明刚。
“嘿嘿嘿，我是说出了事我也可以先跑去叫人什么的。”章明刚露齿一笑。
凌风看章明刚说话也中气十足，还开起了玩笑，看来身体真的是好多了，这样也让他心中多少宽慰一些。
“好，那就这么定了。”凌风也冲着章明刚笑了笑。
“对了，凌大哥，你就是得多笑一些，整日板着脸有什么好的？”
凌风站起身拍了拍章明刚的肩膀，“走吧，带你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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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怕追兵，那几十个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不想杀了他们。
不杀，自己还有机会说是被冤枉的，杀了，事情就变得严重了，这种逃亡的感觉让他很恼火，就好像是丧家之犬。
当然，最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穆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了，可他却一无所知，还背了个杀人的黑锅。
他一时之间看不明白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是穆涵？还是自己？还是一箭双雕？谁会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呢？
虽然穆涵在重遇之后对他一直不友好，但小时的情谊他没有忘，这么多年来，他再没有第二个可以称得上是兄弟的人。
凌风知道穆涵一直无法忘情于寒烟，虽然有时候他会在寒烟面前表现出自己吃醋的样子，但他心里却从没有恨过穆涵，反而庆幸自己不在寒烟身边的那几年，穆涵照顾保护着寒烟。
穆涵跟自己个性不同，一直很阳光很温暖，不会和人结怨，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恨他到想置他于死地这么严重。
凌风知道他应该没机会再回慕容山庄了，而且就算回去，所有的痕迹也早就消除干净了，根本无从查起。
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剩那本秘籍了，不知道寒烟能不能拿到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一想到寒烟，凌风的心仿佛又被扯动了一下，痛得厉害，穆涵对寒烟来讲如亲人一般，失去亲人她该有多难过。
更何况为了救自己还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假意被自己挟持，而她这么痛苦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凌风既心痛又生气，他拎起剑去了指挥史府的后院，舞了起来，直舞得院子里树叶片片飘落。
凌风正舞着剑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守卫报说有人来访，拜帖一看居然是章明刚，凌风赶紧叫人请他进来。
章明刚一进指挥史府就东瞧西看的，凌风迎了出去，看他虽然还有些消瘦，但精神似乎还不错。
“你身体大好了？竟然可以自己出门了？”不知是不是刚刚失去了幼年时的兄弟让凌风觉得心有戚戚焉，见到章明刚似乎弥补了自己内心的那部分缺失和痛苦，他觉得分外亲切。
“凌大哥！”章明刚笑嘻嘻地喊道，“你这里可真不错啊！咳，我爹肯定不放我出来啊，但我自己觉得没事了，就晚上偷偷跑出来看看你。”
凌风带着章明刚进了自己的书房，“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嘿嘿嘿，凌大哥，我想加入皇城司，跟着你干。”凌风愣住了，皇城司干的都是些刀头舐血的事，自己还打算早日脱身呢，不想拉章明刚下水，于是他问道，“章参知不会同意吧？”
“这才是最妙的地方！我阿爹虽然没有直接说去吧，但他并没有反对，所以我今晚才偷跑出来跟你商量的。”章明刚一副兴奋的样子。
“哦？没有反对吗？”
“嗯！”章明刚给凌风讲了前两天他和家人商量自己将来到底要做什么时的情形。
他本来从小的愿望就是考个武状元，可被凌徐清投毒后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即便慢慢可以恢复，但恐怕要成为武状元也没有太多希望了。
于是他冥思苦想，这才想到了凌风和皇城司。
仔细琢磨一下，发现这其实跟原来要考武状元的想法如出一辙，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就提了出来。
他娘一听是举双手赞成，章明玉也觉得自己弟弟跟着凌风应该不至于吃苦受累。
章亦翀一开始什么都没说，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讲，还是希望章明刚能借着自己在朝廷的光，谋个文官，不费力又能光耀门楣。
可这段时间发生在章明刚身上的事让他也没那么计较了，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就是幸事。
所以章亦翀看着他们娘三个，背着手踱了几圈，只来了句“你们随便吧”，就踱出门喝茶去了。
章明刚兴奋地讲完，等着凌风说点什么，可凌风却没有立即答应。
他心里对章明刚一直存有内疚，当时凌徐清借他的手给章明刚下毒，自己后来明明知道了却并未阻止，任由章明刚的病情日益严重。
他不知道若是将来自己与章亦翀反目，章明刚会不会再次被自己舍弃，成为报复他人的工具。
凌风发现近墨者黑这话真的有它的道理，在凌徐清身边成长起来，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他了，关键时刻谁都可以牺牲。
看凌风走神了，章明刚唤了一声，“凌大哥？”凌风看章明刚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我尽力吧。”他回答道。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章明刚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希望不要真的有需要利用他的那一天。
如果到最后真的陷入两难，也希望自己可以尽量不伤害到章明刚。
“好！”章明刚高兴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要先报名什么的？”
“嗯，一会我找个人来给你登记造册，还要上报朝廷，你先不要着急。另外，来了之后你先做一段时间的情报收集如何？”
“什么是情报收集？”章明刚问道。
凌风正想着要怎么给他解释呢，章明刚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让我天天坐在那抄抄写写吗？我可闲不住啊凌大哥。”
“不如这样吧，我就给你做个小弟，帮你跑跑腿，打打杂，平时你出门我也陪你出去，做个保镖，如何？”
看凌风没言语，章明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知道，你武功比我强不少，多半也用不上我这么不顶事的保镖，但多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出了事我也可以先跑……”
“什么？”凌风佯装生气地瞪着章明刚。
“嘿嘿嘿，我是说出了事我也可以先跑去叫人什么的。”章明刚露齿一笑。
凌风看章明刚说话也中气十足，还开起了玩笑，看来身体真的是好多了，这样也让他心中多少宽慰一些。
“好，那就这么定了。”凌风也冲着章明刚笑了笑。
“对了，凌大哥，你就是得多笑一些，整日板着脸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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