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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大战在即

小说:穿越之爱要卿卿凉作者:东山己兑字数:0更新时间 : 2022-08-09 10:17:45
  诺大的朝堂之上空空荡荡,仅有温凉寒和皇上两人,他们二人相对而立,眉眼微沉,庄重又严肃。

  “你的信朕已经看过了,也如你所愿遣散了所有人,现在这里仅剩我们二人,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温凉寒冷笑一声,半分恭敬之意都没有,言辞更是激烈:“微臣特意叫皇上遣散众人,还不是为了给您留面子?难不成皇上真的希望自己的臣子都听到您的所作所为吗?”

  “放肆!”

  皇上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如此出言不逊大逆不道,也不怕叫温家的列祖列宗蒙羞?”

  “真正该蒙羞的人,到底是谁?”

  以往的温凉寒一直以知礼守礼闻名,虽说他待人不算亲近,可该有的礼数皆是不忘,像这般不顾身份,出言不逊还是第一次,着实叫皇上有些不解。

  “你什么意思?”

  温凉寒向前一步,双眸紧盯皇上:“皇上,微臣就像问您一句,我们温家祖孙三代,何曾有人对不起你的事?!皆是尽心竭力辅佐您治理朝政,虽不能说劳苦功高,可到底是问心无愧。可您又是怎么做的?您口口声声说将祖上视作亲兄弟,如今却陷害您兄弟的亲生儿子,您这兄弟之情,可真是叫人望而生畏啊!”

  皇上一愣,似乎还没有明白温凉寒的意思:“陷害温肃?朕何曾做过这等苟且之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温凉寒道:“皇上贵人多忘事,那微臣就介意让您回想回想,前几日,蒋公公去温府还官印可是您派去的?”

  “朕并未同意你辞官,便叫蒋义将那官印送至王府,区区这事,可有不妥?”

  “不妥?!皇上的话为何这般云淡风轻?您可知,蒋公公区区送了一趟官印,竟差点要了家父的性命!”

  皇上一听,辩驳道:“一派胡言!朕光明磊落,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温肃犯了心疾朕也担忧,可这病却不是朕害的!”

  温凉寒句句紧逼:“蒋遗复一直是您的贴身太监,更是皇宫里的太监首领,他作何决定不都是遂了您的意吗?”

  皇上眉头紧锁,手中佛珠更是来回摩挲,沉思片刻,缓缓吐出几字:“蒋义陷害?你可有证据?”

  温凉寒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走至皇上面前,只见雪白的手帕中残留两粒芝麻大小的黑色香料,刚打开片刻,那香气便迎面扑来。

  那香气清香而不浓烈,叫人闻之心旷神怡,皇上闻之眉头竟也渐舒,声音也轻缓了些许。

  “皇上可曾闻过这种香?”

  皇上扶额微思,道:“这香,闻来倒是熟悉,好像近来在谁身上闻见过,不过具体是谁……”

  话音未落,温凉寒便收了那香,见他动作,皇上隐隐察觉到什么,笃定道:“蒋义身上有过。”

  温凉寒摊开手:“这便是证据,这香俗名惊心影,虽说香气宜人,却是实打实的剧毒,平时偶尔一闻也便罢了,若是在味道重的地方呆上足足一刻,不过两个时辰,便能顿发心疾,气息暂停,片刻功夫便取人性命。这香产于垛石,同尘村的人研制,因味道与平时常用的凝露香香气接近,所以有人便借此偷天换日,行那歹毒之事。”

  皇上下意识扇了扇自己面前的风,心中仍是存疑:“这香有如此毒性,那蒋义若是以此香去毒害温肃,那他自己为何安然无事?”

  “皇上为何忘了,微臣方才便说了,虽然这东西看似是香料,本质却是毒药,既然是毒药,便有解药,他只需提前服下一颗,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那天,蒋遗复从王府回宫,刚刚遇见从韵妃宫中出来的皇上,皇上叫他跟着去御花园,可蒋遗复却是百般推诿,最后也没跟着去。

  起初皇上还以为是哪个下人从韵妃宫中带出来的味道,可现下仔细一想,的的确确就是蒋遗复身上的味道。

  难道温肃,真的就是他害的?可他们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冒着死罪去陷害温肃?

  皇上开口:“你是如何知道这剧毒的?”

  温凉寒道:“昔日微臣可曾替抚恩王前去垛石同尘村里修建那未完工的寺庙,谁知微臣一片忠心,竟被人戏耍,精心盘了那么一大盘棋,竟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微臣倒也不傻,提早便知同尘村人擅长制毒,便提前做了些功课。”

  半晌,皇上都没有再开口,可脸色却是越来越沉,双眸更是遮了层霜。

  “怎么?皇上可还有什么怀疑?这蒋遗复陷害家父,那便是怎么也洗脱不掉的了。”

  皇上抬眸看他,眼神倏忽一寒,噤声道:“所以你想怎样?”

  闻言,温凉寒长叹一声,道:“其实原先那蒋遗复对我倒也不错,也帮过我几次,可他到底还是做了这等事,自古以来杀父之仇便是不共戴天,您也休要怪微臣无情无义。”

  “若朕要是不肯呢?”

  温凉寒抱拳一礼,话却没有半分客气:“那微臣只好摒弃祖上嘱托,当那忤逆君主的乱臣了。”

  皇上一掌拍桌,随即站起,厉声道:“温凉寒!”

  “怎么,皇上害怕了?”

  皇上一手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若不是因为那陈卿,我们君臣之间何故产生罅隙,更何况这些年来朕是如何待你们温家的?区区一个女人,便叫你本性暴露无遗,原是朕看错了你,还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

  温凉寒满不在乎道:“皇上如何想便想吧,反正您与我的恩怨,总得有清算的那一天。”

  “朕告诉你,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蒋义陷害温肃一事朕不曾知晓,可能毕竟他勤勤恳恳服侍朕几十年,那个断不会容你杀了他。”

  “啪嗒!”

  皇上话音刚落,朝堂的帷幕之后便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

  温凉寒到没多大吃惊,悠悠道:“行了蒋公公,偷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片刻之后,蒋遗复果真从帷幕后面走出,仓皇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息怒,奴婢本是盛了一碗参汤想给您喝,谁知刚进来便听到王爷那番言语,这一害怕,便给跌碎了那碗参汤。”

  温凉寒笑道:“蒋公公当真这么不禁吓吗,能带着香味致人于死地,脸不红耳不斥,现在居然还能被我一句话给吓到,当真是可笑。”

  蒋遗复忽然变得义正严辞:“奴婢只不过是替皇上分忧,您耍小孩子脾气,说辞官便辞官,皇上本就烦心不已,但你还为陈卿的事对皇上耿耿于怀,实在是有违君臣之道!”

  “君臣之道?好啊,既然我做臣子不合格,那这官,我便不做了,就要去做那乱臣贼子,你这般替皇上分忧,那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说完,温凉寒便从怀中取出那枚官印,带着十足的怒气一把拽在皇上面前,随即转身离去。

  “大胆!”

  皇上怒吼一声,却又急火攻心,眼前一片昏花,随即跌坐在龙椅上。

  “皇上息怒啊,息怒!”

  蒋遗复立马来到皇上身边,给他顺气,说道:“皇上,奴婢该死,不经您的允许便擅作主张做了错事,不如还是让奴婢主动去认错,说不定还能让皇家温家重修旧好。”

  皇上年岁已高,自然是经不起这种刺激,原本自己最为看重的臣子公然叛变,更是口出狂言,丝毫不把他这一届君王放在眼里,现下已经有些呼吸苦难,说话也是气若游丝:“不必了,破镜重圆最是无用,哪怕修复也是伤痕累累,再也回不到当初,再者,你看他那样子,你若是去了,还能有命活着回来?他虽然是重臣,可你毕竟也陪了朕多年,朕怎可能看你去送死?”

  闻言,蒋遗复的手微微一顿,暗自收紧,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最后才缓缓打开,重新给皇上顺着气息。

  “不过,温肃为人和善,你真能想不开去害他?他与朕一向和睦,在他病后,朕也写信慰问,你如何会错了朕的意思?”

  蒋遗复再次跪下,道:“皇上,奴婢是看不过啊,原本奴婢看那陈卿姑娘还不错,可谁知王……温凉寒竟能为了她背信弃义,甚至对您也…可您对他那次不都是万分信任,爵位俸禄,每每都是高人一等,世人皆传昔日的抚恩王作为您的亲弟弟都不如外来的温家,可他们又是如何对您的?正是因为奴婢见您左右为难,再三忍让,所以才看不下去,擅自做了主。”

  “罢了,你起来吧,你跟着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到底,这次你虽猜错了朕的意思,却也有情可原。”

  蒋遗复跪谢道:“多谢皇上,奴婢日后定会尽心尽力。”

  “不过朕倒是有一事好奇。”

  蒋遗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问自答:“皇上是想问那香料一事吧,您可还记得,几月前抚恩王上书温凉寒在垛石玩忽职守,特意派奴婢前去查看,就是那次,奴婢也去同尘村一观,便也得了那些香料。”

  “此举实在是过于冒险,你日后也得小心。”

  蒋遗复神情变得更加复杂,眼神闪过一丝感激,却又转瞬即逝。

  “皇上,奴婢也知道一事,不过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蒋遗复躬着身,道:“就是……近来九皇子,他好像和温凉寒走的很近,而且下午才刚从垛石回来。”

  皇上蹙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温凉寒知道你的香料一事,实际上是仕辰告诉他的。”

  “不错,那香料世人知之甚少,若不是亲自回一趟垛石去探,怕也不好察觉,所以……”

  这话叫皇上再次陷入沉思,若说温凉寒是为了陈卿和温肃一事意图谋反,可牵扯上九皇子,那便是要争自己这个皇位了。

  蒋遗复看出皇上心中忧虑,试探道:“皇上也不必忧思过度,毕竟九皇子是您的亲生儿子,当朝虽未立太子,可到底还要有继承之人。”

  皇上冷笑道:“继承?这怕不是要继承,而是巴不得朕死,好夺了朕的江山!朕还未病重,他竟这般迫不及待了?!”

  蒋遗复道:“都怪奴婢多嘴,又给皇上添了心事。”

  “你不必道歉,若不是你,朕也不知道他竟有这般心思。”

  “皇上,您老当益壮,奴婢还想着再继续服侍您呢,您守着您的江山社稷,便大可不必理会这些。”

  皇上无声叹气道:“怕是这江山社稷也不好守。”

  蒋遗复一愣,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皇上低头看他:“朕之前有意巩固垛石百姓的民心,本以为修建好了寺庙,便能固一国疆土,谁知竟无果而终,非但没有加强民意,朕反倒落了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这下,垛石那边许是要乱作一团了。”

  蒋遗复干笑两声,道:“许是皇上多虑也差不多,据奴婢所知,自寺庙一事破灭,垛石里的百姓到没有太大波动,顶多就是那几百号人的亲属激动了些,可垛石动辄几千户人家,晾他们也成不了气候。”

  皇上笑道:“哦?那看来还真是朕多虑了。”

  “那是自然,否则真如您所说,我朝内忧外困,哪能还想现在一般平静安然?”

  半晌,皇上回道:“不错,攘外必先安内,朕得做些表率,这些年是朕太过偏爱温家,竟叫他们飘忽其然,忘了本,传朕的命令,明日,率大军抄了温家!凡是成年男子,一率流放边疆,还未成年的幼儿,变卖到各地为奴,永世不得进入京城。”

  蒋遗复在一旁研磨,亲眼看着皇上写下一笔文书,盖了自己的大印。

  他接过圣旨,大喊一声:“皇上圣明!”

  马车里的陈卿笑道:“想不到王爷和人吵起架来还这般咄咄逼人。”

  温凉寒为陈卿的身体担忧,虽然并未笑出来,神情却也和方才在朝堂之上的样子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机会看到?”

  温凉寒看向她,笃定道:“不会。”

  他还是紧抱着她,半分不想和她分开:“我不舍得让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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