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敖丙丙
“不会吧！话说原来你是女孩子呀！不对，母龙？”
敖丙丙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像女生……
“龙族中龙多有化形之神通，能像这样变成人的模样。否则要是贸然跑到陆地上，会造成百姓困扰的。”
小龙女敖丙丙此时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明明昨天还以龙的形态大闹岐山来着……
即使动员十里八乡的壮丁，也无法战胜如此庞大的存在。
贾家村也就仗着自己有岐山侠女撑腰，要是换一个村子去闹，百姓们估计都会哭出来……
“不过你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听她自称“吾”的口气，肯定不会是十三岁。
“差不多活了三百年。”
“唔，我稍长你几岁。”
虽然由人族说出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实际上的确是这样。
“还有……这些请您笑纳。”
敖丙丙将一个大布袋放在桌子上。
重量看上去不是少女扛得动的，但既然她是龙，倒是没问题。
“这是？”
水心源探头一看袋内，立刻得到了答案。
金子！
“修缮费？”
“正是，吾带来了之前存的零花钱。”
想不到龙这么会存钱。
有这些钱应该就能把水家修复原状了。
水心源也松了口气。
不过敖丙丙看似还有话要说，态度扭扭捏捏，小脸儿还红扑扑的。
该不会还有什么内情，比方说没有这笔钱就救不了被打进天牢的哥哥之类的吧？
水心源的心肠也没那么恶毒，能够体谅别人的苦衷。
“其实，吾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反正说说也不花钱，尽管说吧。”
“能不能……收吾为徒、徒弟呢？”
听她这么说，水心源感到不解。
“徒弟？意思是我当师父喽？”
“正是。与您交手过后，吾深刻体会到吾还不够成熟，所以吾想拋弃南海最强的骄傲心态，从头开始努力修炼。”
“你的想法倒是值得赞扬，可是，徒弟？”
活了三百年，水心源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这个，继续隐瞒下去也不太好，我得告诉你，我这三百年来可从未认真修炼过，我的实力只是长时间狩猎附近的魔影，不断累积经验值才变强的。”
水心源没有任何战斗方面的知识可以教她。
“不，吾就是想仿效这种努力的累积！吾太过相信身为龙族的力量，心生傲慢，才会疏于磨练自己。结果才会输得这么难堪！”
这个小龙女比想像中认真呢……
“不过这么一来，我要教你些什么呢？”
既然无法教导，那么收为徒弟也没有意义吧。
“请让吾与师父同住，做些师父平时做的事情吧！”
原来是当室友啊。
老实说，水心源非常烦恼。
与独居时的懒散不一样，如果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会产生压力。
而且她已经过了三百年的独居生活，现在才两人住也有点……
等一下。
“你说你想住我家，对吧？”
“正是。”
“意思是你会帮忙下厨，帮忙做家务吗？唔，我不会统统都交给你做啦。”
“自然。下厨与打扫都交给吾吧，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
水心源的内心产生动摇了。
其实想想还不错。
三百年的独居生活已经变得千篇一律。
是该翻开崭新的一页了。
“唔，我就收你为徒吧。”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敖丙丙恭敬地拜了敬师礼，两只可爱的角朝向水心源。
当了侠女三百年，终于收了一名徒弟！
不过，如果真要住在一起，就必须改善某些地方。
“我说啊，敖丙丙，现在不只要把水家修缮回原状，还应该考虑进一步扩大空间才行呢。”
“师父大人，徒儿听不懂哇……”
等一下还得要求她改掉“师父大人”的称呼，不过还是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不是也要住进来吗？光是修缮的话也太小了，应该增加几个房间才行。”
“原来如此，师父大人说得对！”
原本是一个人独居，对水心源而言还好。但以师父与徒弟的距离感而言，房子大一点会让彼此感到自在。
若是从徒弟的角度来看，比自己了不起的人物随时就在身边，心理上应该会有压力。
换成水心源的话，如果上司就住在自己隔壁，那她大概每天都会胃穿孔……
“在家里修缮完毕之前，暂时在村里投宿吧。你也找户人家过夜。”
“既然如此，干脆由徒儿亲手改建吧？”
敖丙丙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
“你有经验吗……”
“只要有木材和石头，总会有办法的，就交给徒儿吧！~”
敖丙丙一拍胸口，信心满满地保证。
实在很难想像她还会盖房子。但她既然这么说，就试着交给她吧。
不过……
“保险起见，我也跟你一起去。”
毕竟不知道龙的价值观是否与人通用。
敖丙丙来到村子外头，身形恢复成龙的模样。
“飞过去比较轻松，徒儿就以这个模样过去，也比较容易使力。”
确实是之前交手过的龙。
虽说来到村子外头，但从村里绝对看得到，之后还得向村民解释才行。
“师父大人也骑在徒儿的背上吧，徒儿直接载您去。”
“别再叫我师父大人啦。”
既然要拜侠女为师，那就代表敖丙丙将来也会成为一代侠女。彼此都是大侠，日常称呼还是换一个听起来比较顺耳。
“我叫水心源，称呼我的名字就行了。要不就把‘大人’俩字儿去掉。”
“好的，师父。”
水心源骑上敖丙丙的背。
骑上去的感觉不坏，也没有摔下去的危险。
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
龙形态的敖丙丙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一下子就抵达山林上方。
一进入山林，只见她接二连三折断树干。
凭借龙的力量，似乎不是难事。
‘这么一来，能打赢龙的我，攻击力到底有多少啊？’
……
“我先说好了，不可以将折断的树干堆起来就说这是家喔，得让夜风不会从缝隙吹进室内才行。”
“师父您就放心叭~”
只见敖丙丙不知飞到哪座城镇去，没过多久就带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回来。
“徒儿去过京都，也见过一些建筑，能看出制作方法。应该能盖出让师父满意的家。”
“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吗？！”
“徒儿可是龙喔~”
敖丙丙开始加工搜集到的木材。
龙的体形太大了，做起精细活儿不方便，因此她化为人形进行作业。
老实说，速度实在快得离谱。太阳下山时，材料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
但不论再怎么快，也无法在第一天完成，眼看天色越来越暗。
“今天就到此为止，回村子去吧。我会找人帮你安排住宿的。”
水心源拍了拍手，示意今天到此为止。
反正还得告诉村民，自己收了龙做徒弟的事。
“师父，徒儿一点也不累，可以继续干活的。”
这句话让水心源感觉不对劲。
“龙的眼睛在夜晚也看得很清楚，只要熬夜赶工，明天就能建成。”
天啊，这可不是好事！
“绝对不行——！”
水心源不禁大声喊道。
敖丙丙也吓了一跳，停下了手边的活计。
“呜呜，徒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呢，师父……”
“敖丙丙，你刚才说熬夜就能赶完吧。这样是不行的，绝对不行！”
水心源不禁想起以前当社畜的时代。
今天勉强自己加班，工作就能赶完。
今天熬夜赶工，就能追上落后的进度。
基于这种想法，她一直勉强自己完成工作。
要说最后有什么结果，就是勉强赶工变成了自己生活中的常态。
下场显而易见。
最后她落得过劳死的下场。
用一句话总结，过度努力是行不通的。
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剩下的明天再做就好。
“看，天色变暗了。在我的世界里，代表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至少我不是拼命努力才变强的，只是维持刚刚好的生活罢了。”
“徒儿知道了……那就听师父的吩咐……”
“嗯，这样才乖嘛~”
水心源面露微笑。
看来还有很多事能教给徒弟呢。
“今后如果感到累了，或是觉得不开心，尽管告诉我就好。”
“师父对徒儿的关怀……会铭记于心……”
有点太夸张了啦。
之后水心源特地让敖丙丙以龙的模样飞往村子，在村子入口前变回人形。万一维持龙的形态冲进村里，可能会撞坏建筑物。
许多人聚集过来一探究竟，从某种意义上来得正好。
“各位村民，南海的龙族——敖丙丙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我的徒弟。虽然可能会惹些什么麻烦，但她是十分机灵乖巧的孩子，请好好疼爱她。”
伴着水心源的寒暄话，敖丙丙低头向众人作揖。
“如果敖丙丙惹出什么麻烦的话……请通知身为师父的我！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眼看村民还带有几分不安。
毕竟一条活生生的龙就站在自己眼前，也不能怪他们……
院长夫人举手发问。
“那个，侠女大人……龙的实力很强吧……会不会喝了酒之后突然发酒疯……”
“放心吧各位，我哪里会让小孩子喝酒。”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带着实习生前往合作企业时，就是这种感觉。
清楚理解合作伙伴的想法，同时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属下。
“乖徒弟，向各位打个招呼吧。”
虽然敖丙丙的表情还有些紧张，但她微微点了点头。
“吾、吾在今日，成为了岐山侠女的弟子，吾乃龙族敖丙丙！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勇气可嘉的态度让村长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也得到了村民的认可。
“对啊，有侠女大人负责教导，肯定没问题的！”
“比我家女儿还会说话，而且还很水灵呢。”
“要是与侠女大人的徒弟拒绝往来，可就太无情了啊。”
……
当天，敖丙丙和水心源一起下榻于来宾用的房间。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在房里悠哉度过。
水心源告诉了她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起数值方面，敖丙丙似乎对技能方面更为惊讶。
“能使用这么多技能，师父果然是不世出的侠女呢……”
“是这样吗？”
晚饭决定去私塾吃，敖丙丙当然也同行。
“师父，刚才谢谢您……”
“什么？噢，是刚才向村民致词的话吗？”
“以前徒儿总是以龙族的方式，在任何地方展现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就范……不像刚才那样，以力量之外的方式得到他人的认可……徒儿真的很开心……”
原来如此，比起单纯的教育，还得教她如何以人族的身份处世才行。
“这是好的开始，今后也要继续保持下去喔。”
“好的！请师父多多指教！~”
敖丙丙对筷子的使用方法也相当熟练。
“水下真的有龙宫吗？你们龙族吃饭时也用筷子？”
“当然有啊，而且……”
敖丙丙给水心源普及了很多人族以外的知识。
神州大陆有人族、魔族，以及从未拜访过贾家村的妖族。听说也有其他大陆的强者游历于各个大陆之间，不过很是少见。
“好啦，徒弟弟，今天就先睡下吧，明天我们继续动工。”
“是的！徒儿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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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中龙多有化形之神通，能像这样变成人的模样。否则要是贸然跑到陆地上，会造成百姓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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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还以龙的形态大闹岐山来着……
即使动员十里八乡的壮丁，也无法战胜如此庞大的存在。
贾家村也就仗着自己有岐山侠女撑腰，要是换一个村子去闹，百姓们估计都会哭出来……
“不过你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听她自称“吾”的口气，肯定不会是十三岁。
“差不多活了三百年。”
“唔，我稍长你几岁。”
虽然由人族说出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实际上的确是这样。
“还有……这些请您笑纳。”
敖丙丙将一个大布袋放在桌子上。
重量看上去不是少女扛得动的，但既然她是龙，倒是没问题。
“这是？”
水心源探头一看袋内，立刻得到了答案。
金子！
“修缮费？”
“正是，吾带来了之前存的零花钱。”
想不到龙这么会存钱。
有这些钱应该就能把水家修复原状了。
水心源也松了口气。
不过敖丙丙看似还有话要说，态度扭扭捏捏，小脸儿还红扑扑的。
该不会还有什么内情，比方说没有这笔钱就救不了被打进天牢的哥哥之类的吧？
水心源的心肠也没那么恶毒，能够体谅别人的苦衷。
“其实，吾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反正说说也不花钱，尽管说吧。”
“能不能……收吾为徒、徒弟呢？”
听她这么说，水心源感到不解。
“徒弟？意思是我当师父喽？”
“正是。与您交手过后，吾深刻体会到吾还不够成熟，所以吾想拋弃南海最强的骄傲心态，从头开始努力修炼。”
“你的想法倒是值得赞扬，可是，徒弟？”
活了三百年，水心源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这个，继续隐瞒下去也不太好，我得告诉你，我这三百年来可从未认真修炼过，我的实力只是长时间狩猎附近的魔影，不断累积经验值才变强的。”
水心源没有任何战斗方面的知识可以教她。
“不，吾就是想仿效这种努力的累积！吾太过相信身为龙族的力量，心生傲慢，才会疏于磨练自己。结果才会输得这么难堪！”
这个小龙女比想像中认真呢……
“不过这么一来，我要教你些什么呢？”
既然无法教导，那么收为徒弟也没有意义吧。
“请让吾与师父同住，做些师父平时做的事情吧！”
原来是当室友啊。
老实说，水心源非常烦恼。
与独居时的懒散不一样，如果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会产生压力。
而且她已经过了三百年的独居生活，现在才两人住也有点……
等一下。
“你说你想住我家，对吧？”
“正是。”
“意思是你会帮忙下厨，帮忙做家务吗？唔，我不会统统都交给你做啦。”
“自然。下厨与打扫都交给吾吧，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
水心源的内心产生动摇了。
其实想想还不错。
三百年的独居生活已经变得千篇一律。
是该翻开崭新的一页了。
“唔，我就收你为徒吧。”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敖丙丙恭敬地拜了敬师礼，两只可爱的角朝向水心源。
当了侠女三百年，终于收了一名徒弟！
不过，如果真要住在一起，就必须改善某些地方。
“我说啊，敖丙丙，现在不只要把水家修缮回原状，还应该考虑进一步扩大空间才行呢。”
“师父大人，徒儿听不懂哇……”
等一下还得要求她改掉“师父大人”的称呼，不过还是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不是也要住进来吗？光是修缮的话也太小了，应该增加几个房间才行。”
“原来如此，师父大人说得对！”
原本是一个人独居，对水心源而言还好。但以师父与徒弟的距离感而言，房子大一点会让彼此感到自在。
若是从徒弟的角度来看，比自己了不起的人物随时就在身边，心理上应该会有压力。
换成水心源的话，如果上司就住在自己隔壁，那她大概每天都会胃穿孔……
“在家里修缮完毕之前，暂时在村里投宿吧。你也找户人家过夜。”
“既然如此，干脆由徒儿亲手改建吧？”
敖丙丙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
“你有经验吗……”
“只要有木材和石头，总会有办法的，就交给徒儿吧！~”
敖丙丙一拍胸口，信心满满地保证。
实在很难想像她还会盖房子。但她既然这么说，就试着交给她吧。
不过……
“保险起见，我也跟你一起去。”
毕竟不知道龙的价值观是否与人通用。
敖丙丙来到村子外头，身形恢复成龙的模样。
“飞过去比较轻松，徒儿就以这个模样过去，也比较容易使力。”
确实是之前交手过的龙。
虽说来到村子外头，但从村里绝对看得到，之后还得向村民解释才行。
“师父大人也骑在徒儿的背上吧，徒儿直接载您去。”
“别再叫我师父大人啦。”
既然要拜侠女为师，那就代表敖丙丙将来也会成为一代侠女。彼此都是大侠，日常称呼还是换一个听起来比较顺耳。
“我叫水心源，称呼我的名字就行了。要不就把‘大人’俩字儿去掉。”
“好的，师父。”
水心源骑上敖丙丙的背。
骑上去的感觉不坏，也没有摔下去的危险。
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
龙形态的敖丙丙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一下子就抵达山林上方。
一进入山林，只见她接二连三折断树干。
凭借龙的力量，似乎不是难事。
‘这么一来，能打赢龙的我，攻击力到底有多少啊？’
……
“我先说好了，不可以将折断的树干堆起来就说这是家喔，得让夜风不会从缝隙吹进室内才行。”
“师父您就放心叭~”
只见敖丙丙不知飞到哪座城镇去，没过多久就带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回来。
“徒儿去过京都，也见过一些建筑，能看出制作方法。应该能盖出让师父满意的家。”
“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吗？！”
“徒儿可是龙喔~”
敖丙丙开始加工搜集到的木材。
龙的体形太大了，做起精细活儿不方便，因此她化为人形进行作业。
老实说，速度实在快得离谱。太阳下山时，材料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
但不论再怎么快，也无法在第一天完成，眼看天色越来越暗。
“今天就到此为止，回村子去吧。我会找人帮你安排住宿的。”
水心源拍了拍手，示意今天到此为止。
反正还得告诉村民，自己收了龙做徒弟的事。
“师父，徒儿一点也不累，可以继续干活的。”
这句话让水心源感觉不对劲。
“龙的眼睛在夜晚也看得很清楚，只要熬夜赶工，明天就能建成。”
天啊，这可不是好事！
“绝对不行——！”
水心源不禁大声喊道。
敖丙丙也吓了一跳，停下了手边的活计。
“呜呜，徒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呢，师父……”
“敖丙丙，你刚才说熬夜就能赶完吧。这样是不行的，绝对不行！”
水心源不禁想起以前当社畜的时代。
今天勉强自己加班，工作就能赶完。
今天熬夜赶工，就能追上落后的进度。
基于这种想法，她一直勉强自己完成工作。
要说最后有什么结果，就是勉强赶工变成了自己生活中的常态。
下场显而易见。
最后她落得过劳死的下场。
用一句话总结，过度努力是行不通的。
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剩下的明天再做就好。
“看，天色变暗了。在我的世界里，代表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至少我不是拼命努力才变强的，只是维持刚刚好的生活罢了。”
“徒儿知道了……那就听师父的吩咐……”
“嗯，这样才乖嘛~”
水心源面露微笑。
看来还有很多事能教给徒弟呢。
“今后如果感到累了，或是觉得不开心，尽管告诉我就好。”
“师父对徒儿的关怀……会铭记于心……”
有点太夸张了啦。
之后水心源特地让敖丙丙以龙的模样飞往村子，在村子入口前变回人形。万一维持龙的形态冲进村里，可能会撞坏建筑物。
许多人聚集过来一探究竟，从某种意义上来得正好。
“各位村民，南海的龙族——敖丙丙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我的徒弟。虽然可能会惹些什么麻烦，但她是十分机灵乖巧的孩子，请好好疼爱她。”
伴着水心源的寒暄话，敖丙丙低头向众人作揖。
“如果敖丙丙惹出什么麻烦的话……请通知身为师父的我！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眼看村民还带有几分不安。
毕竟一条活生生的龙就站在自己眼前，也不能怪他们……
院长夫人举手发问。
“那个，侠女大人……龙的实力很强吧……会不会喝了酒之后突然发酒疯……”
“放心吧各位，我哪里会让小孩子喝酒。”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带着实习生前往合作企业时，就是这种感觉。
清楚理解合作伙伴的想法，同时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属下。
“乖徒弟，向各位打个招呼吧。”
虽然敖丙丙的表情还有些紧张，但她微微点了点头。
“吾、吾在今日，成为了岐山侠女的弟子，吾乃龙族敖丙丙！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勇气可嘉的态度让村长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也得到了村民的认可。
“对啊，有侠女大人负责教导，肯定没问题的！”
“比我家女儿还会说话，而且还很水灵呢。”
“要是与侠女大人的徒弟拒绝往来，可就太无情了啊。”
……
当天，敖丙丙和水心源一起下榻于来宾用的房间。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在房里悠哉度过。
水心源告诉了她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起数值方面，敖丙丙似乎对技能方面更为惊讶。
“能使用这么多技能，师父果然是不世出的侠女呢……”
“是这样吗？”
晚饭决定去私塾吃，敖丙丙当然也同行。
“师父，刚才谢谢您……”
“什么？噢，是刚才向村民致词的话吗？”
“以前徒儿总是以龙族的方式，在任何地方展现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就范……不像刚才那样，以力量之外的方式得到他人的认可……徒儿真的很开心……”
原来如此，比起单纯的教育，还得教她如何以人族的身份处世才行。
“这是好的开始，今后也要继续保持下去喔。”
“好的！请师父多多指教！~”
敖丙丙对筷子的使用方法也相当熟练。
“水下真的有龙宫吗？你们龙族吃饭时也用筷子？”
“当然有啊，而且……”
敖丙丙给水心源普及了很多人族以外的知识。
神州大陆有人族、魔族，以及从未拜访过贾家村的妖族。听说也有其他大陆的强者游历于各个大陆之间，不过很是少见。
“好啦，徒弟弟，今天就先睡下吧，明天我们继续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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