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梁绌为了躲避范栖迟和官府的联手追捕，干脆卸去了他用了许久的那副三十多岁中年男人的伪装。
只不过他伪装时间太久了，眉眼额间染着的易容药水已经渗入肌理，很难洗掉。从远处看，就像是在他的右眼附近靠近鬓发的位置，纹上了一多妖艳的红花，在他过分苍白的脸色上更加显得妖异。
他真实的面容看上去其实不过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脸，五官精致好看，外加身形高大瘦削，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但是在阴暗之处待久了，受环境浸染，他没有丝毫同龄年轻人该有的阳刚之气，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衰败的死气沉沉来。
萧瑾初见他时，在月光之下看到他不觉得他气质如何，此刻在明黄的火光照耀下，才能意识到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气质。
周围的光亮并不能给他身上带来丝毫的温暖，只会衬托出他更加的阴森。
萧瑾并不说话，静静地望着梁绌，先等他开口。
梁绌这几日看到太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看她如此镇定的反应，与一般小女孩相比反差过大，只觉得有趣，开口逗趣道：“姑娘这胆色能力着实令人敬佩，跟着那位命不久矣的萧大人可惜了，不如考虑一下跟我？”
隔着一扇铁窗，萧瑾微微侧头，佯装不解，“为什么说萧大人命不久矣？”
梁绌被她这反应逗笑了，“你这是在套我话吗？你这套话的方式还真是有趣。”
他好像不怕萧瑾反抗的样子，靠近了铁窗，微笑道：“想知道的话，靠近我，我就告诉你。”
萧瑾心中有戒备，她也摸不准梁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不动的话就更是一无所知。
她正欲上前一步，却被黎志一把拉住了，将她护在身后，“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姑娘别被人给骗了。”
被护在身后的萧瑾拍了拍黎志的肩膀，戒备地看着梁绌，“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绌表情带了一些耐人寻味，学着方才萧瑾的样子，侧头道：“你猜。”
黎志直接烦了，这人怕是精神不正常吧，竟然这般调戏他小师叔，怒道：“猜什么猜，你到底是是谁？想干什么？”
梁绌似乎对于别人看他这样的眼神习以为常了，看到个漂亮姑娘还愿意聊几句，但是一看是黎志说话，懒得搭理，没了玩笑的想法，对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把他们带出来。”
萧瑾趁着夜色黑暗，跟黎志对视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梁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两人于是被绑住，推搡着带了出去，从这山洞里七绕八绕。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山洞。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足以容纳一个大的宫殿，四面都是山壁，顶端是个很高的天堑，正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冶炼炉，火烧的很旺，使得整个山洞都一股说不出的热意。
天堑上方好像绑着不知哪位大师设计的起吊机，正从山洞底部往上运着钢材。
每个环节往来的工人很多，他们穿着很单薄的白色褂子，汗水早就将这些白色褂子染得看出原本的颜色来，黑乎乎的。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声音的按部就班的运动着，就像工蚁一般，维持着这个冶炼厂的运作。
山壁下方挖了许多整齐的洞口供人进出。
梁绌亲自牵着绑着萧瑾的那根绳子，神态悠闲的踱步走着，看到萧瑾专注地打量四周，一边好心同她讲解着，“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等景色？”
经过方才的对话，萧瑾已经察觉到他喜怒不定又爱装神秘的性情了。
萧瑾没有搭理他，她仔细看过了那些工人的眼神，一脸呆滞，毫无生机，就跟那晚她和苻弘看到的那些被控制女孩子的眼神一样。
她原以为那些未到及笄的女孩子是因为生娇体弱，才会被控制，可是看到现在这景象，那些人高马大的汉子也被控制住，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般在这里做工，她才发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梁绌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手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瑾平静而又冷漠地看着梁绌，“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招来的？”
梁绌靠近她，眼角眉梢带着一股邪气的笑，连脸上的花都微微一动，“想知道呀？你答应以后跟我，我就告诉你。”
萧瑾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我答应跟着你，你就什么都告诉我吗？”
梁绌看她很上道的样子，“你猜？”
这是什么喜欢玩猜谜的疯子吗？萧瑾忍不住腹诽，她不耐地转过头去。
梁绌看她并不喜欢搭话，跟没事儿人一样，领着她离开了这个山洞。
没想到这次竟然不用绕来绕去，从其中一个洞口出来，直接就是出口了。
终于得见天光。
萧瑾被绑了许久，山洞光线黑暗，以为过去了很多时日，出来后她看了一下日头，立刻判断出，她在山洞中仅仅过了一夜而已。
前方是一道宽阔的大江，江岸边停靠着一艘规模不小的船。看来是梁绌平时用来往外地运钢材的。
她终于有机会看清楚梁绌，没有放过他面部的一丝一毫。
褪去他脸上这些因为长期易容而染上的红斑，忽略掉他苍白的脸色，萧瑾仔细回想她记忆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思索间，却被梁绌的轻佻出言给打断了，“你看我看的这样认真，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难道你真的心动了？”
萧瑾仔细估算了一下附近的人数和地形，只觉得逃跑难度太大，更何况带着一个拳脚功夫一般的黎志，又考虑到梁绌的身手，干脆放弃从此处逃离的想法，将计就计，“嗯，很心动。那梁堂主会不会收我呢？”
梁绌听到萧瑾这话，一双丹凤眼细细观察着萧瑾的表情，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假，半晌突然笑了出来，“我遇到的那些女孩子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没过多久，她们就想方设法的想要逃跑。”
萧瑾辩解，“其实，我跟她们不太一样。”
梁绌不相信，“这话，那些女孩子也说过。”
萧瑾继续辩解，“我现在都被你控制住了还能怎么逃跑呢？”
梁绌用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又丧失了闲侃的兴致，不再多言。让属下把他们二人绑到了船上，自己也跟着上了船，不过是去甲板上面了。
萧瑾进入了船体内，安静记着自己走过的路线。最后两人又被关到了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去了，那人把他们丢了进去以后也不多言，只在门口守着。
这储藏室储存的都是些木材和工具什么的，萧瑾一眼就看到了做木工用的小改锥，正打算捞过来给自己解绑，余光一撇却发现了角落还有一个人。
那人看不出年纪，只是看着十分邋遢的样子。萧瑾从她破烂的衣着上看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于是萧瑾给黎志了一个眼神，黎志会意之后悄悄挪过去，拿起改锥，开始给自己割绳子。
萧瑾上去跟那人搭话，尽量转移她的注意，“您还好吗？”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头发似乎好久没有搭理过了，稀稀疏疏的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从那堆头发中看到她眼中似乎还带着些微光。
看到萧瑾的面容之后，那女人笑意有些扭曲，“你也是被玩坏了想逃跑被扔到这里的吗？那些人真是畜生不如，这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地狱。你是来陪我下地狱的吗？”
萧瑾看她神志不清，说话前后颠倒，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还不如自己出去打探。
黎志趁着她搭话的机会，已经给自己解绑了，立刻又来给她解绑，萧瑾示意他不要出声，为了以防万一，点了那个老太婆的穴道。
然后萧瑾带上一截绳子，趁门口那人听到动静想进来看看时，瞬间出手，将人打晕。让黎志换上那守卫的衣服守在门口，嘱咐他若是看到情况不对就想办法逃出去，看到他点头之后，自己则偷偷溜了出去。
萧瑾打晕了一位侍女换上了她的外裳，刚进入靠近甲板的第二层，正欲往前走，却被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一把拉住，推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
那屋子里光线昏暗，萧瑾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一瞬间被熏的想吐。
她立刻反手劈昏了拉他进来的大汉，再抬眼一看。
屋内的男男女女都衣衫不整，入眼是白花花的肉体，在这房间四处辗转，无视别人的眼光，像是野兽一般在交合。地板上不知名的液体混杂着汗水和泪水，整个房间都溢满了一股潮湿黏腻的感觉。
萧瑾压抑住内心那股不适的感觉，看了看一部分女孩的脸，很快就确认出来，有些女孩正是失踪名单上的那些！还有一些她也忍不出，不过那些女人年纪都不大，不到二十的样子。
那些女孩的表情要么痛苦不堪，要么一脸麻木，嘴唇干裂到起皮，有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而动作的男人眼睛毫无焦距，甚至看着一脸的疲惫，一点兴奋的样子都看不到。这种交合，对双方来说都是折磨。
人间地狱不外乎如此！
萧瑾实在无法忍受，推开了房门，闪身出去。往甲板的方向赶去，她一定要找到梁绌，去问问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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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伪装时间太久了，眉眼额间染着的易容药水已经渗入肌理，很难洗掉。从远处看，就像是在他的右眼附近靠近鬓发的位置，纹上了一多妖艳的红花，在他过分苍白的脸色上更加显得妖异。
他真实的面容看上去其实不过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脸，五官精致好看，外加身形高大瘦削，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但是在阴暗之处待久了，受环境浸染，他没有丝毫同龄年轻人该有的阳刚之气，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衰败的死气沉沉来。
萧瑾初见他时，在月光之下看到他不觉得他气质如何，此刻在明黄的火光照耀下，才能意识到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气质。
周围的光亮并不能给他身上带来丝毫的温暖，只会衬托出他更加的阴森。
萧瑾并不说话，静静地望着梁绌，先等他开口。
梁绌这几日看到太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看她如此镇定的反应，与一般小女孩相比反差过大，只觉得有趣，开口逗趣道：“姑娘这胆色能力着实令人敬佩，跟着那位命不久矣的萧大人可惜了，不如考虑一下跟我？”
隔着一扇铁窗，萧瑾微微侧头，佯装不解，“为什么说萧大人命不久矣？”
梁绌被她这反应逗笑了，“你这是在套我话吗？你这套话的方式还真是有趣。”
他好像不怕萧瑾反抗的样子，靠近了铁窗，微笑道：“想知道的话，靠近我，我就告诉你。”
萧瑾心中有戒备，她也摸不准梁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不动的话就更是一无所知。
她正欲上前一步，却被黎志一把拉住了，将她护在身后，“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姑娘别被人给骗了。”
被护在身后的萧瑾拍了拍黎志的肩膀，戒备地看着梁绌，“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绌表情带了一些耐人寻味，学着方才萧瑾的样子，侧头道：“你猜。”
黎志直接烦了，这人怕是精神不正常吧，竟然这般调戏他小师叔，怒道：“猜什么猜，你到底是是谁？想干什么？”
梁绌似乎对于别人看他这样的眼神习以为常了，看到个漂亮姑娘还愿意聊几句，但是一看是黎志说话，懒得搭理，没了玩笑的想法，对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把他们带出来。”
萧瑾趁着夜色黑暗，跟黎志对视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梁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两人于是被绑住，推搡着带了出去，从这山洞里七绕八绕。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山洞。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足以容纳一个大的宫殿，四面都是山壁，顶端是个很高的天堑，正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冶炼炉，火烧的很旺，使得整个山洞都一股说不出的热意。
天堑上方好像绑着不知哪位大师设计的起吊机，正从山洞底部往上运着钢材。
每个环节往来的工人很多，他们穿着很单薄的白色褂子，汗水早就将这些白色褂子染得看出原本的颜色来，黑乎乎的。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声音的按部就班的运动着，就像工蚁一般，维持着这个冶炼厂的运作。
山壁下方挖了许多整齐的洞口供人进出。
梁绌亲自牵着绑着萧瑾的那根绳子，神态悠闲的踱步走着，看到萧瑾专注地打量四周，一边好心同她讲解着，“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等景色？”
经过方才的对话，萧瑾已经察觉到他喜怒不定又爱装神秘的性情了。
萧瑾没有搭理他，她仔细看过了那些工人的眼神，一脸呆滞，毫无生机，就跟那晚她和苻弘看到的那些被控制女孩子的眼神一样。
她原以为那些未到及笄的女孩子是因为生娇体弱，才会被控制，可是看到现在这景象，那些人高马大的汉子也被控制住，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般在这里做工，她才发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梁绌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手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瑾平静而又冷漠地看着梁绌，“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招来的？”
梁绌靠近她，眼角眉梢带着一股邪气的笑，连脸上的花都微微一动，“想知道呀？你答应以后跟我，我就告诉你。”
萧瑾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我答应跟着你，你就什么都告诉我吗？”
梁绌看她很上道的样子，“你猜？”
这是什么喜欢玩猜谜的疯子吗？萧瑾忍不住腹诽，她不耐地转过头去。
梁绌看她并不喜欢搭话，跟没事儿人一样，领着她离开了这个山洞。
没想到这次竟然不用绕来绕去，从其中一个洞口出来，直接就是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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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被绑了许久，山洞光线黑暗，以为过去了很多时日，出来后她看了一下日头，立刻判断出，她在山洞中仅仅过了一夜而已。
前方是一道宽阔的大江，江岸边停靠着一艘规模不小的船。看来是梁绌平时用来往外地运钢材的。
她终于有机会看清楚梁绌，没有放过他面部的一丝一毫。
褪去他脸上这些因为长期易容而染上的红斑，忽略掉他苍白的脸色，萧瑾仔细回想她记忆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思索间，却被梁绌的轻佻出言给打断了，“你看我看的这样认真，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难道你真的心动了？”
萧瑾仔细估算了一下附近的人数和地形，只觉得逃跑难度太大，更何况带着一个拳脚功夫一般的黎志，又考虑到梁绌的身手，干脆放弃从此处逃离的想法，将计就计，“嗯，很心动。那梁堂主会不会收我呢？”
梁绌听到萧瑾这话，一双丹凤眼细细观察着萧瑾的表情，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假，半晌突然笑了出来，“我遇到的那些女孩子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没过多久，她们就想方设法的想要逃跑。”
萧瑾辩解，“其实，我跟她们不太一样。”
梁绌不相信，“这话，那些女孩子也说过。”
萧瑾继续辩解，“我现在都被你控制住了还能怎么逃跑呢？”
梁绌用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又丧失了闲侃的兴致，不再多言。让属下把他们二人绑到了船上，自己也跟着上了船，不过是去甲板上面了。
萧瑾进入了船体内，安静记着自己走过的路线。最后两人又被关到了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去了，那人把他们丢了进去以后也不多言，只在门口守着。
这储藏室储存的都是些木材和工具什么的，萧瑾一眼就看到了做木工用的小改锥，正打算捞过来给自己解绑，余光一撇却发现了角落还有一个人。
那人看不出年纪，只是看着十分邋遢的样子。萧瑾从她破烂的衣着上看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于是萧瑾给黎志了一个眼神，黎志会意之后悄悄挪过去，拿起改锥，开始给自己割绳子。
萧瑾上去跟那人搭话，尽量转移她的注意，“您还好吗？”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头发似乎好久没有搭理过了，稀稀疏疏的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从那堆头发中看到她眼中似乎还带着些微光。
看到萧瑾的面容之后，那女人笑意有些扭曲，“你也是被玩坏了想逃跑被扔到这里的吗？那些人真是畜生不如，这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地狱。你是来陪我下地狱的吗？”
萧瑾看她神志不清，说话前后颠倒，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还不如自己出去打探。
黎志趁着她搭话的机会，已经给自己解绑了，立刻又来给她解绑，萧瑾示意他不要出声，为了以防万一，点了那个老太婆的穴道。
然后萧瑾带上一截绳子，趁门口那人听到动静想进来看看时，瞬间出手，将人打晕。让黎志换上那守卫的衣服守在门口，嘱咐他若是看到情况不对就想办法逃出去，看到他点头之后，自己则偷偷溜了出去。
萧瑾打晕了一位侍女换上了她的外裳，刚进入靠近甲板的第二层，正欲往前走，却被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一把拉住，推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
那屋子里光线昏暗，萧瑾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一瞬间被熏的想吐。
她立刻反手劈昏了拉他进来的大汉，再抬眼一看。
屋内的男男女女都衣衫不整，入眼是白花花的肉体，在这房间四处辗转，无视别人的眼光，像是野兽一般在交合。地板上不知名的液体混杂着汗水和泪水，整个房间都溢满了一股潮湿黏腻的感觉。
萧瑾压抑住内心那股不适的感觉，看了看一部分女孩的脸，很快就确认出来，有些女孩正是失踪名单上的那些！还有一些她也忍不出，不过那些女人年纪都不大，不到二十的样子。
那些女孩的表情要么痛苦不堪，要么一脸麻木，嘴唇干裂到起皮，有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而动作的男人眼睛毫无焦距，甚至看着一脸的疲惫，一点兴奋的样子都看不到。这种交合，对双方来说都是折磨。
人间地狱不外乎如此！
萧瑾实在无法忍受，推开了房门，闪身出去。往甲板的方向赶去，她一定要找到梁绌，去问问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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