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司九皋的询问
京城，万家灯火通明。烟火一朵朵的绽开，窗外一明一灭。别墅内，硕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坐在桌前。
桌上，烛光摇曳，红酒散发着醇香。这是安宁亲自下厨做的菜，但是，两个人却吃的有点儿索然无味。
“不喜欢吗？”
“没有！”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司九皋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等你吃完再说！”
“我已经吃好了！”
安宁喝了一口红酒。
擦了擦嘴角。
“这消失的五年，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安宁苦笑了一下。
“这段时间，我一直等着你。你不问，我既高兴又害怕。只是没想到你会选在今天。”
“如果你.......”
“当年在欧洲，我突然离开，是因为有人给过我一封信，一份关于你的信。”
“什么内容？”
“如果我要不离开，他就会伤害你。”
“就因为一封信，你就不辞而别消失了五年。”
“当然不是，你还记得那次车祸吗？有人已经提前告诉过我了，但是，我不相信。因为我记得那天你说你要在学校泡图书馆，所以，我觉得那个人没有机会伤害到你。”
“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那一段时间，你压力很大。我不希望你再为我担心，而且，我一直觉得那就是一份恶作剧的信，所以，我也没当回事。”
“那天，我突然接到了电话，说你意外出了车祸。当时因为着急，我并没有打你的电话确认。等我走到半路，就出了车祸。”
安宁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他是拿我诱你出来的。”
“这不是你的问题。”
“那一次事故，虽然你并不算严重，但是，我还是觉得害怕。从那天起，我就每天尽可能多的跟着你，我想把那人找出来。但是，一无所获。”
“你应该告诉我！”
“我是想告诉你！但是，那人告诉我，只要我告诉你，你只会死的更快。我不敢赌。”
“后来呢？”
“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所以，我依旧是不肯相信他的。后来，你们学校实验室爆炸，你正好就在实验室。他再一次向我证明，他又随时都可以伤害你的能力。所以，我妥协了。”
“所以，你就按照他的要求，选择了失踪。”
“对！我一直怀疑，做这些事情的可能是你们司家人。毕竟，那个时候，你表面是一个学生，但是，背后却没少做一些事情。可是，后来我觉得不太对，如果真的是司家人，他们明明有能力伤害你，为什么却不做呢？”
“你按照那人的要求离开，你见到他了吗？”
“他让我去东南亚，去了那儿我一直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就在那儿住了两年的时间，后来，我提高了要会回国，那人也同意了。不过，他的要求依旧是不能见你。”
“这两年的时间，你就没见过那人吗？”
“没有！”
司九皋起身，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摞照片。
照片里，场合虽然各有不同，但是，照片里却始终都是两个人，那就是安宁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是谁？”
“一个大学的教授。”
“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了东南亚，他们对我几乎都不管，我闲着无事，就去大学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后来就认识了这个美籍华人百洛。”
“你为什么确定他不是威胁你的人之一？”
“因为我们认识完全是一场巧合。那天，我去学校应聘的时候是晴天，等出来的时候走错了出门，又下起了雨，我就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正好他在里面上课。下课之后，他就问我要不要送我一程。我答应了。”
“那之后呢？”
“我们就想朋友一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有的时候也会去酒吧喝酒。”
“后来，你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又回东南亚？”
“我是回来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回来。而且，我担心遇到熟人，打破了和那人的约定，会威胁到你的安全，所以，我在大陆逗留了一段时间，就又回了东南亚。”
“为什么选择春城这个地方?”
“其实也不是我的选择，当时，我只是想回内陆，无论在哪儿都可以。后来，正好在回来的第一天住酒店的时候，听到一对情侣说春城的风景不错。所以，我也就漫无目的的跟着去了那儿。”
“你在那儿住了多久？有认识春城的人吗？”
“住了一个多星期，我就是一个游客，每天四处逛逛，除了偶尔和民宿的老板聊聊天，并不认识其他人。”
司九皋盯着她。
“你不信我！”
“我信，阿宁！”
司九皋疲惫的看着她。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担心害怕，我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我担心别人要是欺负你，你怎么办？我甚至担心，你是不是已经去世了。你知道吗？找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我恨我自己把危险带给了你。我甚至想，如果我们从来都没再一起，你是不是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好的记忆。也因为这些记忆，我能等到再次和你见面。”
司九皋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那呼吸，像一声声的长叹。
回来这半年的时间了，他从来都不敢问她，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过伤害。他害怕那些结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没事了！”
她摸着他坚硬的头发，像很多年前的那样。
刚在一起，她觉得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就连心也是硬的。可是，五年之后，再次相逢，她才明白，他对所有的人都心硬，唯独对自己是柔软的。
“不要再离开我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好！”
外面，烟火一次次的炸开，房间里一明一暗。他是在黑暗中寻找答案的人，找到了答案，他便不会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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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烛光摇曳，红酒散发着醇香。这是安宁亲自下厨做的菜，但是，两个人却吃的有点儿索然无味。
“不喜欢吗？”
“没有！”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司九皋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等你吃完再说！”
“我已经吃好了！”
安宁喝了一口红酒。
擦了擦嘴角。
“这消失的五年，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安宁苦笑了一下。
“这段时间，我一直等着你。你不问，我既高兴又害怕。只是没想到你会选在今天。”
“如果你.......”
“当年在欧洲，我突然离开，是因为有人给过我一封信，一份关于你的信。”
“什么内容？”
“如果我要不离开，他就会伤害你。”
“就因为一封信，你就不辞而别消失了五年。”
“当然不是，你还记得那次车祸吗？有人已经提前告诉过我了，但是，我不相信。因为我记得那天你说你要在学校泡图书馆，所以，我觉得那个人没有机会伤害到你。”
“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那一段时间，你压力很大。我不希望你再为我担心，而且，我一直觉得那就是一份恶作剧的信，所以，我也没当回事。”
“那天，我突然接到了电话，说你意外出了车祸。当时因为着急，我并没有打你的电话确认。等我走到半路，就出了车祸。”
安宁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他是拿我诱你出来的。”
“这不是你的问题。”
“那一次事故，虽然你并不算严重，但是，我还是觉得害怕。从那天起，我就每天尽可能多的跟着你，我想把那人找出来。但是，一无所获。”
“你应该告诉我！”
“我是想告诉你！但是，那人告诉我，只要我告诉你，你只会死的更快。我不敢赌。”
“后来呢？”
“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所以，我依旧是不肯相信他的。后来，你们学校实验室爆炸，你正好就在实验室。他再一次向我证明，他又随时都可以伤害你的能力。所以，我妥协了。”
“所以，你就按照他的要求，选择了失踪。”
“对！我一直怀疑，做这些事情的可能是你们司家人。毕竟，那个时候，你表面是一个学生，但是，背后却没少做一些事情。可是，后来我觉得不太对，如果真的是司家人，他们明明有能力伤害你，为什么却不做呢？”
“你按照那人的要求离开，你见到他了吗？”
“他让我去东南亚，去了那儿我一直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就在那儿住了两年的时间，后来，我提高了要会回国，那人也同意了。不过，他的要求依旧是不能见你。”
“这两年的时间，你就没见过那人吗？”
“没有！”
司九皋起身，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摞照片。
照片里，场合虽然各有不同，但是，照片里却始终都是两个人，那就是安宁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是谁？”
“一个大学的教授。”
“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了东南亚，他们对我几乎都不管，我闲着无事，就去大学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后来就认识了这个美籍华人百洛。”
“你为什么确定他不是威胁你的人之一？”
“因为我们认识完全是一场巧合。那天，我去学校应聘的时候是晴天，等出来的时候走错了出门，又下起了雨，我就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正好他在里面上课。下课之后，他就问我要不要送我一程。我答应了。”
“那之后呢？”
“我们就想朋友一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有的时候也会去酒吧喝酒。”
“后来，你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又回东南亚？”
“我是回来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回来。而且，我担心遇到熟人，打破了和那人的约定，会威胁到你的安全，所以，我在大陆逗留了一段时间，就又回了东南亚。”
“为什么选择春城这个地方?”
“其实也不是我的选择，当时，我只是想回内陆，无论在哪儿都可以。后来，正好在回来的第一天住酒店的时候，听到一对情侣说春城的风景不错。所以，我也就漫无目的的跟着去了那儿。”
“你在那儿住了多久？有认识春城的人吗？”
“住了一个多星期，我就是一个游客，每天四处逛逛，除了偶尔和民宿的老板聊聊天，并不认识其他人。”
司九皋盯着她。
“你不信我！”
“我信，阿宁！”
司九皋疲惫的看着她。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担心害怕，我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我担心别人要是欺负你，你怎么办？我甚至担心，你是不是已经去世了。你知道吗？找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我恨我自己把危险带给了你。我甚至想，如果我们从来都没再一起，你是不是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好的记忆。也因为这些记忆，我能等到再次和你见面。”
司九皋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那呼吸，像一声声的长叹。
回来这半年的时间了，他从来都不敢问她，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过伤害。他害怕那些结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没事了！”
她摸着他坚硬的头发，像很多年前的那样。
刚在一起，她觉得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就连心也是硬的。可是，五年之后，再次相逢，她才明白，他对所有的人都心硬，唯独对自己是柔软的。
“不要再离开我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好！”
外面，烟火一次次的炸开，房间里一明一暗。他是在黑暗中寻找答案的人，找到了答案，他便不会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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