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城山绑案
“夫人...”
何念芙甩开莲雾阻拦她的手，抬眼看过去，一双美丽的眼睛失去了原先的光彩，短短几日生出了眼袋，还添上了几条细纹，“莲雾，欣儿，我的欣儿...”
莲雾急忙扶住夫人，不让她摔倒：“夫人...”府里上下，都知晓夫人和老爷对二小姐的疼爱，夫人曾说过，二小姐是最像她的孩子，这话，老爷也说过，尽管家里除了大夫人，还纳了两个小妾，但是老爷最喜欢的，还是由大夫人所出的孩子，其中，二小姐乔如欣样貌生的好，相比较大小姐更聪明伶俐些，最得人欢心。
“我的欣儿，我梦见我的欣儿在对我说话，她说，救救我，救救我。”何念芙抓住莲雾的手臂，一脸的伤心，突然表情一变，“青城山，我要去青城山！我要去救我的欣儿。”
“夫人！”莲雾拦不下夫人，又不敢拉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夫人，您要去看看孩子吗？”
“孩子？”何念芙连鞋子都没穿上，赤着足，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莲雾点点头：“是的，孩子，夫人生了个千金，恭喜夫人。”
何念芙听了，反而倒退一步，面上毫无波动道：“女的？”
莲雾点点头：“没错，是个女孩，生的和二小姐一样的好。”
“不！不！”听到莲雾的话，何念芙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罪恶的愧疚感，她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华欣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娘亲，娘亲，救救我！”
何念芙拼命摇头：“不！不会的，任何人都不能够替代我的欣儿，欣儿，你等着，为娘这就来救你！”
到后来，何念芙的神智已经有些糊涂了，莲雾赶忙请来候在府里的郎中，郎中扎了一针，何念芙就睡着了。
“李郎中，夫人这是？”莲雾问。
李郎中收起银针，解释道：“目前夫人大量失血，身体虚弱，必须要好生静养才是，如此情绪不稳，心神不定，对身体气血的恢复...”说到这里，之间他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莲雾一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李郎中，求您救救我们家夫人吧。”
“哎哟，姑娘请起，医者之道，当是救人病痛，悬壶济世，这是我的职责于本份，你不必如此，我这就去开几剂固本补血的方子，你这就吩咐人煎了，再找人去寻一些安神的香料来，点在这屋子里，让你家夫人多睡觉，一定不能再下床，莫要再动气，千万记住了，这可是人命关天！”
莲雾接过方子后，赶忙找人去煎药。
这时的静安府，实在是乱成了一锅粥，而刚刚出生的婴女，除了一个奶娘和一个丫鬟外，再无人问津。
“奶娘，咱这小小姐真的是大夫人所出？大夫人卧床，可怎么…怎么不见老爷和二夫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连丫鬟也是个刚进府不久的新人。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小小姐当然大夫人生的了，这还能有假，进府之前无人同你交待过吗？”奶娘倒是个府中老人，在这之前乃是管理膳食房的嬷嬷。
二小姐失踪，大夫人早产，原先安排好的下人也出了岔子，所以才临时把膳食房的孟嬷嬷给找了来。
“……说……说什么？”小笙不过十二三的年岁，又刚被卖进府里不久，说句话都浑身抖个不停。
“身为下人，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主子让做什么，做就是了。”孟嬷嬷瞪了她一眼，然后仔细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奇道：“不过，这小小姐…”
“小小姐怎么了？！”小笙本就是个易受惊吓的，任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破了胆去，可当她扑向小木床边时，看到的是安然入睡中的小小姐。
孟嬷嬷的目光一直未从襁褓婴儿上移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小声道：“老奴生养了五个孩子，又有过替人接生的经历。”兴许就是因为这，才会把她调来救急，“可是……”
“可是什么？”小笙追问，她涉世未深，尚未习得等待和察言观色。
孟嬷嬷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接着道：“可是这小小姐，怎么看都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太过安静了。”
“安静？”小笙瞬间恍然大悟，“对，嬷嬷说的正是，奴婢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一旁，依稀还记得他的哭声，简直是快要把房子都哭塌了，就是之后，也持续的哭闹不止。”
“或许是……这小小姐不比小子，性子温和？”孟嬷嬷边说，边伸出手指探到婴女的鼻下。
小笙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问道：“嬷嬷，小小姐上一次吃乳是何时？”
孟嬷嬷顿了一顿，突然脸色大变：“四……四个时辰之前！？”
“四个时辰？我记得当初小弟每隔两个时辰……”小笙话未说完，就见孟嬷嬷一脸凝重。
“嬷嬷！你怎能捏拿小小姐？！”小笙见孟嬷嬷用力捏着婴儿的小手，都泛了明显的红色，慌张道。
孟嬷嬷捏了婴儿的手并虎口，力度不大也不小，对于婴儿来说定是会有痛感的，可是……
“小笙，去把郎中找来。”孟嬷嬷颤抖着嘴唇道。
“找……找郎中？小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快去！”孟嬷嬷声音严厉，吓得小笙差点跪了下去，不敢再问什么，软着腿去找暂住府内的郎中。
小笙走后，孟嬷嬷之前极力控制的手，失控抖个不停，她还在村子里时，曾经见过一次，那也是一个生下来就不怎么哭的孩子，开始看不出什么异常，后来慢慢的就出现不催奶，就这样安静的睡着，呼吸不见异常，可就是……
再也醒不过来！
孟嬷嬷拼命的捏着婴儿的手和脚，想让小小姐因为疼痛，醒过来，最好是大哭一次。
在她的老家，把这种称为被黑白无常选中的婴儿，于平静中索命，直到气息消失，彻底失去意识。
另一边，位于中柳院的大夫人何念芙，也就是这婴儿的生身母亲，再一次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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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芙甩开莲雾阻拦她的手，抬眼看过去，一双美丽的眼睛失去了原先的光彩，短短几日生出了眼袋，还添上了几条细纹，“莲雾，欣儿，我的欣儿...”
莲雾急忙扶住夫人，不让她摔倒：“夫人...”府里上下，都知晓夫人和老爷对二小姐的疼爱，夫人曾说过，二小姐是最像她的孩子，这话，老爷也说过，尽管家里除了大夫人，还纳了两个小妾，但是老爷最喜欢的，还是由大夫人所出的孩子，其中，二小姐乔如欣样貌生的好，相比较大小姐更聪明伶俐些，最得人欢心。
“我的欣儿，我梦见我的欣儿在对我说话，她说，救救我，救救我。”何念芙抓住莲雾的手臂，一脸的伤心，突然表情一变，“青城山，我要去青城山！我要去救我的欣儿。”
“夫人！”莲雾拦不下夫人，又不敢拉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夫人，您要去看看孩子吗？”
“孩子？”何念芙连鞋子都没穿上，赤着足，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莲雾点点头：“是的，孩子，夫人生了个千金，恭喜夫人。”
何念芙听了，反而倒退一步，面上毫无波动道：“女的？”
莲雾点点头：“没错，是个女孩，生的和二小姐一样的好。”
“不！不！”听到莲雾的话，何念芙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罪恶的愧疚感，她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华欣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娘亲，娘亲，救救我！”
何念芙拼命摇头：“不！不会的，任何人都不能够替代我的欣儿，欣儿，你等着，为娘这就来救你！”
到后来，何念芙的神智已经有些糊涂了，莲雾赶忙请来候在府里的郎中，郎中扎了一针，何念芙就睡着了。
“李郎中，夫人这是？”莲雾问。
李郎中收起银针，解释道：“目前夫人大量失血，身体虚弱，必须要好生静养才是，如此情绪不稳，心神不定，对身体气血的恢复...”说到这里，之间他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莲雾一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李郎中，求您救救我们家夫人吧。”
“哎哟，姑娘请起，医者之道，当是救人病痛，悬壶济世，这是我的职责于本份，你不必如此，我这就去开几剂固本补血的方子，你这就吩咐人煎了，再找人去寻一些安神的香料来，点在这屋子里，让你家夫人多睡觉，一定不能再下床，莫要再动气，千万记住了，这可是人命关天！”
莲雾接过方子后，赶忙找人去煎药。
这时的静安府，实在是乱成了一锅粥，而刚刚出生的婴女，除了一个奶娘和一个丫鬟外，再无人问津。
“奶娘，咱这小小姐真的是大夫人所出？大夫人卧床，可怎么…怎么不见老爷和二夫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连丫鬟也是个刚进府不久的新人。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小小姐当然大夫人生的了，这还能有假，进府之前无人同你交待过吗？”奶娘倒是个府中老人，在这之前乃是管理膳食房的嬷嬷。
二小姐失踪，大夫人早产，原先安排好的下人也出了岔子，所以才临时把膳食房的孟嬷嬷给找了来。
“……说……说什么？”小笙不过十二三的年岁，又刚被卖进府里不久，说句话都浑身抖个不停。
“身为下人，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主子让做什么，做就是了。”孟嬷嬷瞪了她一眼，然后仔细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奇道：“不过，这小小姐…”
“小小姐怎么了？！”小笙本就是个易受惊吓的，任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破了胆去，可当她扑向小木床边时，看到的是安然入睡中的小小姐。
孟嬷嬷的目光一直未从襁褓婴儿上移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小声道：“老奴生养了五个孩子，又有过替人接生的经历。”兴许就是因为这，才会把她调来救急，“可是……”
“可是什么？”小笙追问，她涉世未深，尚未习得等待和察言观色。
孟嬷嬷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接着道：“可是这小小姐，怎么看都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太过安静了。”
“安静？”小笙瞬间恍然大悟，“对，嬷嬷说的正是，奴婢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一旁，依稀还记得他的哭声，简直是快要把房子都哭塌了，就是之后，也持续的哭闹不止。”
“或许是……这小小姐不比小子，性子温和？”孟嬷嬷边说，边伸出手指探到婴女的鼻下。
小笙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问道：“嬷嬷，小小姐上一次吃乳是何时？”
孟嬷嬷顿了一顿，突然脸色大变：“四……四个时辰之前！？”
“四个时辰？我记得当初小弟每隔两个时辰……”小笙话未说完，就见孟嬷嬷一脸凝重。
“嬷嬷！你怎能捏拿小小姐？！”小笙见孟嬷嬷用力捏着婴儿的小手，都泛了明显的红色，慌张道。
孟嬷嬷捏了婴儿的手并虎口，力度不大也不小，对于婴儿来说定是会有痛感的，可是……
“小笙，去把郎中找来。”孟嬷嬷颤抖着嘴唇道。
“找……找郎中？小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快去！”孟嬷嬷声音严厉，吓得小笙差点跪了下去，不敢再问什么，软着腿去找暂住府内的郎中。
小笙走后，孟嬷嬷之前极力控制的手，失控抖个不停，她还在村子里时，曾经见过一次，那也是一个生下来就不怎么哭的孩子，开始看不出什么异常，后来慢慢的就出现不催奶，就这样安静的睡着，呼吸不见异常，可就是……
再也醒不过来！
孟嬷嬷拼命的捏着婴儿的手和脚，想让小小姐因为疼痛，醒过来，最好是大哭一次。
在她的老家，把这种称为被黑白无常选中的婴儿，于平静中索命，直到气息消失，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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