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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她的证人,谎言揭穿!(二更)

小说:承宴策作者:姜京舟字数:0更新时间 : 2022-08-30 18:31:38
  于是他抬手示意阻挡了欲要开口李公公,他这是在默认式的纵容。

  他也相信,沈朝野指的他如此。

  青娘见嘉靖帝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也就点了点头。

  “是。”

  又顿了顿,继续道:“之后奴婢侥幸躲过,打算奔赴远洲将一切告知翁主,却不料,与翁主刚好失之交臂。事实证明,奴婢的揣测没有错,在翁主走的那天晚上,一大批黑衣人出现在远洲地界,并且有序的杀人,奴婢跟上去瞧,才发现这些黑衣人原来是沈二小姐派来的人。”

  “放肆!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还敢在此妖言惑众!”

  南湘王再次打断了青娘的话,可这一次青娘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也没有再沉默下去。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妖言惑众,奴婢身上还有一块从黑衣人身上抢夺下来的玉佩,王爷见了这个自会明白。”

  说着,青娘便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块通身白玉的玉佩来,双手呈在面前,头微微低下。

  南湘王大步过去把青娘手中的玉佩攥在手中,并仔细一看,可突兀的南湘王却瞳孔一缩,嘴唇死抿。

  “怎么会——”

  倒不是这玉佩成色极佳,难以罕见的缘故,反而这玉佩在他这等身份人物面前,显得有一些平庸了。

  真正让南湘王震惊失态的,而是那玉佩的反面,刻着一个清晰生硬的歌字。

  他与朝歌相识许久,这块玉佩他见过朝歌戴过几次,他知悉这就是她的东西。

  而此时却落到了这婢女手中,他不由得握紧了玉佩,坚硬的轮廓咯的他的手有些生疼,他却浑然不在意……

  也许,这玉佩是被他人偷去了也有可能,或者,又是沈朝野的诡计,偷了朝歌的玉佩陷害她!

  “王爷若是还不相信,不如就过问一下您之前派去保护沈二小姐的暗卫,奴婢的话不可信,王爷自己人的话总该相信几分吧。”

  青娘仿佛知晓光凭一个玉佩并不足以让南湘王彻底改变心思,所以又轻飘飘的扔出了另一句话来,当场让南湘王无言反驳。

  青娘一眼点破他之前安排在朝歌身边的暗卫,可他这件事并未外扬,明显她是看到了他的人才知道的,而青娘之所以能见到,他也不相信是朝歌用来与她喝茶闲聊的。

  沈朝野秀眉舒展开来,默默地朝青娘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前一秒还正气凛然的模样,瞬间变成了面浮粉云的娇羞女人。

  她这是,被小姐夸赞了吗。

  嘉靖帝见此,眼底划过一丝赞赏,接着对李公公私语了几句,李公公会意,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后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这不是真的!王爷,你要相信朝歌的清白,这一定是沈朝野偷去栽赃她的!”许祥侯在一旁急忙的解释。

  可南湘王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再吭声,他双眸幽沉,如果玉佩能偷栽赃,那么他的人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婢女仿佛言辞有理有据,并不怕他去调查,这样,倒令他不得不相信了她话的可信度。

  嘉靖帝见南湘王一下子没声了,便知道此事的大概了,于是大笑一声,随即不慌不忙的开口调解。

  “谁也不用互相猜忌了,朕,已经让阿福出宫去请沈二小姐人了,到时候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众人这才发现嘉靖帝身边的李公公不知何时消失了,沉默一会儿后,直呼陛下圣明。

  沈朝野微微凝眸,这殿中她可以不忌惮任何人,却唯独不能对嘉靖帝掉以轻心,方才就连她都没有发现李公公的离开,而且刚才又是如此紧迫的时刻,他却先发制人似的让李公公离宫,可见嘉靖帝的心思有多深沉。

  而此时的李公公早已出了宫,并直达沈府门口。沈府的小厮老远看到那象征身份的轿子往这驶来时,就去禀告府里的人了。

  后见下轿之人正是嘉靖帝身边的李公公,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将他迎进了府,并带到了沈严铸和许氏的面前。

  “哎呀,李公公来了,真是稀客啊!快请坐!”

  沈严铸见是李公公,以为是什么好事来了,连忙满脸堆笑得迎了上去。

  许祥侯之事嘉靖帝还未宣扬,就连召他进宫都是毫无预兆的,自然他也就不知皇宫里现在是一副怎样的情景,更加不会知他以为应该在牢狱中的沈朝野,此刻正在嘉靖帝面前。

  “不了,咱家这次来不是为了沈大人,而是为了令媛而来。”

  然而李公公拂尘一甩,斜着眼越过沈严铸,瞧了一眼他身侧的许氏,尖锐阴柔的语调中,还掺杂了一丝不屑。

  他大半辈子都在宫里头,为了夺得恩仇什么争风吃醋用尽手段没见过,或许南湘王觉得沈朝歌是这世间上最善良的女子。可只有他和陛下心里清楚,若她真的简单,又怎么会勾搭上了大靖最出色的皇子呢!

  “朝歌?是陛下要见她吗?”沈严铸皱眉询问,但是他还是差人去后院请沈朝歌了。

  这李公公少来不说,一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可这一次,他却直言是来找朝歌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而许氏也心中一惊一喜,连忙召来身侧的婢女,拿过自己的荷包,不动声色地塞进了李公公的手中,并耐着性子试探的也问了一句。

  “不知李公公可否方便透露一下,陛下找朝歌可有何事。朝歌性子胆小,妾身也怕她进宫没有分寸,所以想在她进宫前看能不能给她做个准备……”

  “沈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公公却挑着眉,手并未如同往常一般收了回去,那桃粉色的荷包在他的手掌上十分的显眼。

  许氏愣住了,这李公公突然改走清廉路线了么,竟不收这丰厚的一笔,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公公,你可别跟拙荆一般见识,你也知道这女人最是头发长见识短。但是拙荆的话也是本官的心里话,还希望李公公看在本官的面上,稍稍透露一些,好全一全咱们做父母的用心良苦啊!”

  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沈严铸出面,他用身子挡住,并用手推了推李公公拿着荷包的手,语气谄媚,可以说是好话说尽了。

  这次李公公倒是没有再推拒,舒气一笑,掂了掂手中的分量,看样子是要收下了。沈严铸见此,脸上的笑更深了。

  许氏气的半死,但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她也不能吐露半分,谁让眼前的这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谁都不敢轻易得罪的。

  “到底还是沈大人懂咱家的心思,这该说的话咱家自然不敢瞒着,只是这一次,咱家是奉着陛下的旨意,不得不稳妥一点啊。”

  说完,李公公手里的桃粉色荷包回转了个圈,竟又回到了沈严铸的手上,沈严铸的神情一僵,脸上透着疑惑。

  这李公公油盐不进,是不是代表了此事非同小可?

  他思绪一转,倒也不管这钱财不钱财的问题了,直接压低声音的问道:“公公是不是想提醒本官,陛下召朝歌前去,是因为朝野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事情变得不对劲,他就会想到沈朝野身上。

  李公公笑道:“难怪陛下如此看重沈大人,果然妙人自有妙处的。”

  这句称赞话让沈严铸心中恍悟,果然是她,就当沈严铸想要再多问几句时,便看见不远处沈朝歌正款款而来。

  她上前一一行礼,“朝歌见过父亲母亲,见过李公公。”声音依旧娇媚令人陶醉。

  “二小姐这脖子上是——”而李公公眼尖的瞅见了沈朝歌脖子上的一圈纱布,细细的更加勾勒出了她纤长的玉颈。

  沈朝歌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纱布,随即对着李公公浅笑道:“劳李公公挂怀,这只不过是朝歌不小心弄伤的,并不打紧,大夫也说了,养些日子就能好了。”

  “原来如此。”李公公倒也不揭穿,心里却叹道想不到这沈朝歌还真够心狠的。

  或者说这沈府里的每个人都心狠,不仅对别人,就连对自己都不手软。曾经有沈严铸为了前途而狠心抛弃自己的原配之妻,使其郁郁而终,如今又有沈朝野和沈朝歌两姐妹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果然是亲生的,精髓的东西都学到了。

  李公公此时想起了他出来前看到的那块玉佩,他原本不打算跟沈府的人说,但是如今,他却起了一个心思。

  如今殿上大局已定,不出意外就是沈朝野连根拔起那些对她有害的大树,但如果他暗中帮衬一次沈朝歌,她会不会让这局势起死回生?

  他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这后面的场面了。

  于是李公公突然弯眼一笑,对着一旁的许氏开口说道:“沈夫人,不知您可还记得令媛有一块,大概上面刻着一个歌字的贴身玉佩?”

  李公公这么一提,许氏脑中回想了一下,倒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而且那块玉佩,还是她给朝歌亲自打造的。

  于是她放柔语气,问:“公公这么一说,妾身倒还真有一点印象。不知公公问起这个是……”

  李公公和许氏的谈话让一旁仿佛无意间聆听的沈朝歌起了一丝怀疑,李公公口中的这块玉佩正好是几日前她不慎丢失的那一块,但这几日她正在扳倒沈朝野之事的兴头上,所以随意打发了一个下人去寻找,之后就没多加注意。

  可如今这李公公一说,她倒是不得不上一点心思了,难道这玉佩有什么渊源?

  李公公却在此时笑的神秘,他说:“这咱就不知了,反正陛下要咱家请沈二小姐进宫一趟,有什么事情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对着沈朝歌一甩拂尘,伸手示意了一番,沈朝歌也没拒绝。

  “来人,送李公公!”沈严铸道。

  正当两人预备离开之时。

  “等等,李公公!不知妾身可否陪着朝歌一同前去,公公放心,妾身就站在门外,不会给李公公添麻烦的!”

  可身后的许氏却是在此刻唤住了他们,并且还是揪着手帕一副担忧的模样。

  如果沈朝野不在,她倒是没这么敏感,可李公公自己都说了,沈朝歌进宫的原因就是因为沈朝野。

  所以她不得不为朝歌考虑,如今陛下有意将沈朝野立为南湘王妃,她怕朝歌会冲动行事,而中了沈朝野的圈套!

  李公公闻言停顿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许氏,而是瞄了一眼身侧沈朝歌的神情,见其冷静自持。

  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故意扯着语调说道。

  “那就走吧,说好了,只在门外。”

  “谢谢公公!”

  许氏见李公公难得好说话,还让她陪同进宫,心中一松,当下就对身旁的婢女嘱咐了一番,便跟在了李公公他们的身后。

  沈严铸也没说什么,一句沈朝野也在皇宫,就搅得他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只不过沈严铸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因为许氏和沈朝野这一走,后面发生的所有的都令他十分措手不及。

  在沈朝歌抵达宫中时,又在李公公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嘉靖帝的殿中,而许氏则是应守承诺,站在门外。

  等沈朝歌进去后,许氏闲着无事四周瞧了瞧,却在一边发现了昭阳郡主和一个陌生男子。

  她不由得注视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昭阳郡主,而是因为那个身形欣长的男子。

  他的容貌不是上佳的,但是他周身的气度却是让人难以忽视,更甚者会让人觉得,这张脸不该是在这副躯壳上的错觉。

  还有隐隐的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许氏只好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杂念都摇散,她如今该做的,应该是密切关注殿中的情况,万一有什么不对,她还能有个应对之策。

  ……

  而此时殿内自从沈朝歌踏入之后,气氛变得十分的微妙,没人开口,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流转。

  “朝歌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沈朝歌却是不慌不忙地行礼,尽显大家风范。

  “起来吧。”嘉靖帝的声音平淡中听不出喜怒。

  之后沈朝歌干脆的起身,而她的眼神轻轻一瞥,却瞥到了南湘王,自然还有他手上那块玲珑剔透的玉佩。

  她微微一惊,她丢失的玉佩,怎么会在王爷的手中?

  接着她又无意间一瞥,与沈朝野幽幽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从她的眼底,她清楚的看见了里面流转的寒意与蔑视。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她双手相叠,月匈脯有些明显的起伏。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这块玉佩不是丢失,而是被沈朝野给偷走了!但她偷自己的玉佩干什么?沈朝歌瞧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每个人,心微微下沉。

  “沈朝歌,有人说你才是远洲那十余人性命的罪魁祸首,并人证物证皆有,你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而就在此刻,沈朝歌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吓的沈朝歌有一瞬的心惊慌。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朝歌也感知到了来自南湘王方向的视线,灼辣的很,她努力平复下情绪。

  平静道:“回陛下,臣女向来安分守己,从未踏出过大靖半步,自然也不会去无缘无故的杀人,不知是谁处心积虑的陷害臣女,还请陛下明察!”

  其实她是清楚的,嘉靖帝口中的人无非就是沈朝野罢了。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到人证物证,臣女也疑惑,前几日有个农妇亲自找上门,说是要控告大姐姐杀了她丈夫,但臣女自始至终都是相信大姐姐的,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臣女的外公刑部尚书处理。”

  她很是波澜不惊的将这些说了个大概,而且并未故意抹黑沈朝野,反而还为她说话,让人觉得她的话公私分明,不失偏颇。

  但是她错失了前半部分的精彩,所以如今这些话听来,只会让人觉得不痛不痒。

  而一边的许祥侯闻此,对于沈朝歌的临危不惧而感到十分的欣慰,于是便心一横,打算揽下所有的事。

  “陛下,朝歌说的都是真的,她一切都不了解,一切都是微臣态度坚决的缘故,而且陛下也看到了,朝歌今天一大早就去探望她最敬爱的姐姐,可沈朝野这个毒妇却如此狠心肠,伤了朝歌不说,还栽赃朝歌!”

  “外公你这是?”一开始沈朝歌还未注意到许祥侯的异样,可如今才发现,从她进来至此,许祥侯都是跪着的!

  这又是为何?

  然而许祥侯却是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让她别再问,现下最为要紧的是她自己!

  “谁说一大早过来一定是为了看人呢,难道没有做贼心虚,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可能么?”

  一旁的窦元嘉有些嗤鼻,许祥侯这番说辞也太冠冕堂皇的袒护沈朝歌了吧,什么脏水都往沈朝野身上泼,可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五皇子圣明。”

  沈朝野难得的说了一句恭维的话,这让窦元嘉心里美滋滋的。但这也间接狠狠地打了南湘王的脸面。

  “大姐姐……”沈朝歌咬唇泪意涟涟的看着沈朝野,神情委屈可怜至极。

  一旁的容沛儿看着沈朝歌许久,然后对着身侧的青娘轻声道:“青姐姐,这个姐姐是坏人吗?”

  不过这次她学乖了,刻意压低声音,而且还找了个盲区视角,没人会察觉到。

  青娘轻轻点头,随即用手捏了捏容沛儿的肉肉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多话,免得被人发现。

  容沛儿只好安静下来,眼神继续落在那边的沈朝歌的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觉得这沈朝野没有这什么……沈朝歌的倾国倾城之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起来,她更偏向沈朝野。

  这个沈朝歌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说不上来,就是不好。

  “够了!”

  沉默已久的南湘王却突然的开口,打断了所有人的话。他抬眼复杂得看了一眼沈朝歌,之后又移开,语气不善的对沈朝野开口。

  “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休要乱栽赃嫁祸别人,如果你想让大家信服你,那你就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

  沈朝野轻笑一声,目光轻挑,“这最有力的证据,可不就在你手里,代表沈朝歌的身份象征出现在患难者的家中,难道王爷还不想承认?”

  听了这话,沈朝歌才突然明白了过来,那么之前所有疑惑的地方都能说得通了。

  沈朝野偷她的玉佩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她栽赃陷害她的这件事。自己杀了十多条人命,并留下了她模仿沈朝野字迹的纸条,好有所谓的证物。

  而沈朝野此举也是同样的道理,她偷了她的玉佩,却不经过她的手,而是当着众人的面,由他人拿出,好证实这个玉佩是在行凶时留下的证物。

  她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反间道,她反栽赃,手段比她还要出其不意!

  沈朝歌无法保持冷静了,现在就等同她与沈朝野的怀疑是相同的,这绝对不可以,她不能把自己牵扯其中!

  于是她突然朝着嘉靖帝跪下,并清声道:“陛下,这玉佩早先时候就丢了,虽然臣女不知为何这块玉佩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大姐姐为何要如此说,但是臣女真的与此事无关,并且当初找上门控告大姐姐的农妇王心莲就在沈府,若是要对峙,臣女也是不怕的,还请陛下明鉴!”

  此刻沈朝歌脱去了柔柔弱弱的一面,坚决起来,倒还真有几分沈严铸的影子。

  她已经想好了,她和沈朝野各持一份所谓的证据,只要她咬死王心莲,那么她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王心莲?这位小姐口中所说的王心莲,可是人有些壮实,皮肤黄曲曲的,嗓门还有些大?”

  可就在沈朝歌坚定想法的时候,一旁传来了一道讶异的声音。

  沈朝歌闻声望去,只见开口的是一个与王心莲差不多衣着的男子,他比王心莲还要再肥胖油腻一些,但是看上去整个人有些憨实。

  沈朝歌皱眉,“是,就是她,怎么了?”

  话音一落,那男子的神情恍然大悟,于是就转过身朝着嘉靖帝跪了下去,并磕了一个响头。

  道:“启禀陛下,草民贱名唐曲天,这位小姐口中的王心莲,正是草民之妻。前段时间草民家中闯入了一批黑衣人,逮人就砍,草民赤手搏拳斗不过最终受了伤,但好在草民天生与常人不同,这心脏长在了右边,这才逃过一劫。而草民的婆娘一回来见草民躺在血泊之中,以为草民遭人杀害,便哭喊着出去追凶手。之后草民便晕了过去,再睁眼时,就看见了翁主的人救了自己。”

  自称王心莲丈夫的唐曲天,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告诉了嘉靖帝,并且还带着证实自己话的撩开外衣,露出里面缠了半个身子的绷带。

  在场除了沈朝野、青娘和容沛儿之外,其他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这简直就是戏本子里才有的桥段,却没想到有一日也会发生在身边。

  这也太巧了吧!

  随着唐曲天一字一句落下,沈朝歌的神情也不免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她几乎是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哪怕是天塌了她都不会想到,这种关键的时候,会蹦出一个自称王心莲丈夫的男人来搅局!

  这无疑是将她之前所有的话都推翻了,因为只有王心莲的丈夫真的死透了,她的话才有意义,可如今王心莲这个最有利的证人,却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而沈朝野却是微微一笑,笑的犹如冬日里的湖水般寒冷刺骨。

  别说沈朝歌想不到,就连她,都有一些意外。谁能知道在远洲曾与她争吵最激烈的肥胖大叔,在今日大殿之上,会切切实实地帮了自己一把。

  没错眼前的唐曲天,就是之前在远洲与沈朝野有几面之缘,可以说是不骂不相识的肥胖大叔。

  嘉靖帝神情愉悦的可以说是很明显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佩服沈朝野的聪明才智,这一场原本是陷入胡同的死局,却硬生生仅用一晚的功夫,便扭转成了一场顺风局。

  这样有勇有谋的女子,值得他几次的忍耐与纵容,也配的上他千挑万选的继承人。

  这南湘王妃,必定要是沈朝野!

  “沈朝歌,如今看来,承宴翁主的嫌疑倒是洗的干干净净,而你却是成了嫌疑最大之人。光凭这块玉佩,朕就有理由派人将你压下去待审,你可认?”

  嘉靖帝见好戏也到了尾声,他也不想过多的纠缠,于是想痛快的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沈朝歌一时间脑袋昏昏沉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怎么办,她如今该怎么办,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今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这时,大殿之中蓦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陛下,臣妇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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