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道原委
听着小菊这样的话，傅羽霆感觉当年的事情明明那么遥远，可如今看来，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尤还记得二哥在贤妃自杀身亡时候的眼神，那副恨绝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父王都有些担忧.
“当年贵妃娘娘和王爷对奴婢有救命之恩，若没有王爷和娘娘，奴婢只怕早就成为王宫中一缕无足轻重的亡魂了.“
“说重点.“傅羽霆很明显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她对自己报有如何的感恩之心.
小菊知道王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更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现在都说清楚，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将来有没有机会再说了.
“可是，奴婢家父母早亡，只留了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奴婢无奈只得进宫为奴为婢，只为能养活妹妹，可妹妹是奴婢藏的很好的存在，几乎没有人知道，当年贵妃娘娘和王爷救了奴婢之后，对奴婢的提拔和未来的深信不疑，都让奴婢心里很是感动，也让奴婢可以给妹妹更好的生活.“
“可就在奴婢被贵妃娘娘视为心腹重视的时候，贤妃娘娘知道了奴婢妹妹的存在，还以奴婢妹妹的性命相要挟，当时奴婢已经六神无主了，第一想法就是告知娘娘，可贤妃却给了奴婢一个妹妹的断指，奴婢当时吓的不敢跟任何人说，所以，便答应了贤妃，时时告诉她贵妃娘娘的动向.“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背叛母妃的.“
“不，那不是奴婢的本心，奴婢也不是有心的，奴婢每日都在愧疚这件事，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小菊想极力解释一番，可奈何已经是事实，怎么说有都徒劳，于是才又继续说道，“当时的贵妃娘娘是王上盛宠的后妃，就连当时的王后的恩宠都不及贵妃娘娘，所以才会被贤妃一直视为眼中钉，当时的奴婢小心在贤妃身边周旋，只为不做对贵妃太过分的事情，可哪只，贤妃母国的灭亡，贤妃就将事情直接怪罪到贵妃娘娘身上，当年贤妃当着王上的面自刎后，奴婢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哪只，从前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待人谦和的二皇子却找到了奴婢，还将奴婢送给妹妹的贵重信物教给奴婢，奴婢这才知道，就算贤妃没了，奴婢也没有解放的一天.“
小菊有些无奈的苦涩一笑，看王爷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盯着自己，想着后面的事情也许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有让王爷想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可能，她还是决定要说.
“当年胤国在这片大陆上独大，对当时的昭国更是肆无忌惮的攻击，把当时的昭国攻到无可奈何之下才选择议和，才有了胤国王上来昭国趾高气昂的事情.“
“这些本王都知道.“傅羽霆再一次提醒她说话说重点.
“其实，本来胤国王上来昭国只是想让昭国王上割据一些城池给胤国，可事情杠杆该谈妥，胤国王上都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二皇子就找上了奴婢，告诉奴婢，在那天的午时带贵妃娘娘去御花园赏花，奴婢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只是赏花，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才劝说贵妃娘娘随奴婢去御花园，可没想到的是，当时的胤国王上也在御花园，而且不知为何，第一眼就看上贵妃娘娘，奴婢到现在都还记得胤国王上看贵妃娘娘那个眼神，有多惊艳......“
“所以，胤国的王就是在那个时候觊觎本王母妃?“傅羽霆打断小菊的话，只觉得听到这里心口一阵恼怒，也就是说，没有她私自带我母妃去御花园，胤国的王当时就准备离开昭国了，也就不会......
“奴婢万万没想到二皇子打的是这个心思，若是让奴婢知晓半分，奴婢是绝对不会将娘娘带过去的.“小菊现在想想都后悔不已，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就很后悔.
傅羽霆现在都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事，知道母妃到底是因何死的.
小菊整理了下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当时胤国王上就直接向王上要贵妃娘娘，否则就以攻城为要挟，王上当时很是为难，一直都没有对这件事松口，这胤国王上也是有耐心，没有对王上咄咄逼人，可哪只，那天晚上，王爷和太子一起在玩耍，奴婢不知你们就在贵妃娘娘寝宫躲着，可正好二皇子命奴婢将寝宫的下人全都撤走，然后又因故遣走奴婢，奴婢当时只以为是二皇子又对奴婢有何吩咐，可哪只奴婢见到二皇子的时候便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奴婢第一时间回到贵妃娘娘寝宫，可看到的是，是胤国王上从娘娘寝宫大步走了出来，奴婢心里都跟这慌了，便赶紧跑进去看看娘娘，那时娘娘都已经如一具死尸一样，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安排的，一定是二皇子安排的，后来就看到王爷和太子从隔间走了出来.“
小菊说到这里，傅羽霆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尤其记得那天母妃痛苦不堪的样子，本想去救下母妃，可太子大哥却死死的拽着自己，痛苦的对自己说，当时的我们根本就不是胤国王上的对手，若是贸然对付，只怕就算当时胤国的王杀了我们二人，父王也无能为我们报仇.
这也就是为何自己后来请战对付胤国的时候，太子一定要跟着一起，而且还为这件事死在战场之上，大概就是对自己的愧疚和当时的我们的无能.
“这件事很快在宫里被传了个遍，贵妃的情绪也一直很消沉，本以为王上会来宽慰她几句，可那天根本就没见到王上的人影，让本就伤心的娘娘，更加难受.“
“在王爷和太子离开之后，二皇子又一次找到奴婢，奴婢当时怕极了，可又无能为力，只想着二皇子能就此罢手，不要再做伤害娘娘的事了，可是事与愿违，奴婢根本就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是奴婢最后一次伺候娘娘.“
傅羽霆听到这里，知道母妃的死跟二哥有关了，所以问道，“母妃死之前，见过二哥?“
“是，奴婢当时就守在外面，所有的人都被遣走，只剩奴婢一人看着娘娘，正好当时王上不知为何没来，所以二皇子便去见了颓废的娘娘，娘娘本就心情郁结，可二皇子却在一旁继续刺激娘娘，说这一切都是王上安排的，都是王上让胤国王上偶遇娘娘，胤国王上看上娘娘并且向王上求娶的时候，王上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就连昨晚发生的事情也都是王上一手策划好的，为的，不过就是牺牲一个女人来保全整个昭国和昭国的子民.“
“娘娘当时本就对王上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情况有所感伤，所以在听了二皇子的话后，心里一时想不开，就在二皇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叫来王爷，跟王爷说了一番话后，在王爷离开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喝下毒酒，死前点燃了整个宫殿，想让发生的这一切都变成灰烬.“
小菊大概的将当年大声的事情跟王爷说了一遍，知道王爷在听了这些后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但这也是自己罪有应得，能死在王爷手里，自己这么多年的愧疚也算是得到解脱了.
“胤国王上在得知娘娘身故后，没有对王上多加为难，只是得意的拿着王上割据的城池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二皇子跟王上提出要离开王宫四处游学，奴婢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二皇子带走的，因为他把奴婢的妹妹也一并带走了.“
“你妹妹现在就不在他手上吗?你竟然将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就这样轻易说出?“傅羽霆在听完整件事情之后，虽然暴怒，但却没有从前那般的冲动，尤其是在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二哥所赐的时候.
“是，妹妹依然在二皇子手上.“
“你之所以现在全部说出，是因为她派你来刺杀沈妍，可你却失败了，因为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让一个落入敌人手上的人活着，更不会相信你会在敌人手上只字不提，尤其还是一个他以家人性命相要挟的人，所以，你觉得他对你妹妹动了杀心，对你更是不会留下活口.“傅羽霆跟二哥虽然接触的不多，毕竟两人年龄相差的大，而且他离开王宫游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可只单单通过小菊说的一番话，他就能揣测出二哥的个性来.
“所以，王爷你早就猜到了，宁国的王上就是当初的二皇子吗?“小菊有些诧异，因为二皇子一直将这件事隐藏的很好，从不示于人前.
“不错.“
见王爷如此肯定的回应，她心里也了然了，然后谄然一笑，“奴婢承认，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契机，奴婢也许会将这件事瞒一辈子，带着一辈子的愧疚活在自己内心的自责和不安中，可老天就是这么公平，做过不好的事的人，就别想着还能独善其身，报应终归还是回来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小菊说着，见王爷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盛怒，反而在听完整件事后还有了几分平静的心态，倒是让自己很诧异.
“一直以来，奴婢都在背着二皇子调查妹妹的行踪，可是自从自己跟二皇子离开后，从任何方面都可以确定妹妹都不在宁国，这次有机会重新回到昭国，便趁着沈妍在宫中为耳目，借着二皇子派给自己的任务便开始在昭国内找寻妹妹的下落，可是就在二皇子派给奴婢刺杀沈妍这个任务的前一天，奴婢才查到，原来，当初二皇子知道奴婢妹妹的存在时，并不是像贤妃娘娘当初那样留着活口来威胁奴婢，而是直接杀了奴婢的妹妹，将事情还隐藏的天衣无缝，让奴婢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踪影，可惜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贵妃娘娘和王爷的事，还为他坐上那宁国王上的位置付出了一切我该付出的行动，到头来，根本就换不来我妹妹活命的机会，所以，奴婢才将这一切都如实告知王爷，只想自己死的时候不带走太多的遗憾，将来在地下见到贵妃娘娘，也能好好跟娘娘认错道歉了.“
“你想借由这件事死在本王手上?“傅羽霆嫌恶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别做梦了，本王要你好好活着，一辈子都要忏悔对本王母妃的所作所为，而且，本王更不想你在阴间都老叨扰母妃.“傅羽霆说着便甩袖离开，一眼都不再看她.
既然事情已经都弄清楚了，现在就只要找到二哥就行，若实在不行，即便是跟宁国开战也在所不惜.
“王爷，您就不想知道二皇子他这次来昭国的目的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二皇子一定要将沈妍送到王上身边，又有越国王上出现求娶沈妍的事情吗?“小菊知道，自己iju这样死也难赎其罪，所以只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王爷，闹耙王爷已经查到的消息.
见王爷停下脚步，小菊便连忙说道，“二皇子是想让当年贵妃娘娘的事重演，王爷您恰好在这个时候染上被二皇子特意散播在炎城的病毒，让本就心力憔悴的王上心中不安，而他可以让越国王上求娶沈妍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当年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王上眼前，让他再受一次耻辱，最后再杀了王上，王爷，二皇子的手段您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对您和对整个昭国的怨却是在与日俱增.“
“所以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二皇子的目的就是想让您看到您身边在意的每一个人都死在您面前，因为他深知，您最重感情，所以才想让您痛不欲生，而恨你的源头只是因为您是贵妃的儿子，是王上最看重最喜欢的儿子.“小菊深知二皇子的心里，所以说出了这些.
“当年，太子的死，还有太后的死都是二皇子一手策划的.“
傅羽霆已经可以想见当初二哥要杀沫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只是没想到，太子大哥和皇祖母也是他谋害的人.
别人也就罢了，皇祖母一直对他不薄，从不曾亏待过他，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一定要毁了昭国才肯罢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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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贵妃娘娘和王爷对奴婢有救命之恩，若没有王爷和娘娘，奴婢只怕早就成为王宫中一缕无足轻重的亡魂了.“
“说重点.“傅羽霆很明显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她对自己报有如何的感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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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奴婢被贵妃娘娘视为心腹重视的时候，贤妃娘娘知道了奴婢妹妹的存在，还以奴婢妹妹的性命相要挟，当时奴婢已经六神无主了，第一想法就是告知娘娘，可贤妃却给了奴婢一个妹妹的断指，奴婢当时吓的不敢跟任何人说，所以，便答应了贤妃，时时告诉她贵妃娘娘的动向.“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背叛母妃的.“
“不，那不是奴婢的本心，奴婢也不是有心的，奴婢每日都在愧疚这件事，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小菊想极力解释一番，可奈何已经是事实，怎么说有都徒劳，于是才又继续说道，“当时的贵妃娘娘是王上盛宠的后妃，就连当时的王后的恩宠都不及贵妃娘娘，所以才会被贤妃一直视为眼中钉，当时的奴婢小心在贤妃身边周旋，只为不做对贵妃太过分的事情，可哪只，贤妃母国的灭亡，贤妃就将事情直接怪罪到贵妃娘娘身上，当年贤妃当着王上的面自刎后，奴婢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哪只，从前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待人谦和的二皇子却找到了奴婢，还将奴婢送给妹妹的贵重信物教给奴婢，奴婢这才知道，就算贤妃没了，奴婢也没有解放的一天.“
小菊有些无奈的苦涩一笑，看王爷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盯着自己，想着后面的事情也许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有让王爷想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可能，她还是决定要说.
“当年胤国在这片大陆上独大，对当时的昭国更是肆无忌惮的攻击，把当时的昭国攻到无可奈何之下才选择议和，才有了胤国王上来昭国趾高气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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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胤国的王就是在那个时候觊觎本王母妃?“傅羽霆打断小菊的话，只觉得听到这里心口一阵恼怒，也就是说，没有她私自带我母妃去御花园，胤国的王当时就准备离开昭国了，也就不会......
“奴婢万万没想到二皇子打的是这个心思，若是让奴婢知晓半分，奴婢是绝对不会将娘娘带过去的.“小菊现在想想都后悔不已，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就很后悔.
傅羽霆现在都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事，知道母妃到底是因何死的.
小菊整理了下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当时胤国王上就直接向王上要贵妃娘娘，否则就以攻城为要挟，王上当时很是为难，一直都没有对这件事松口，这胤国王上也是有耐心，没有对王上咄咄逼人，可哪只，那天晚上，王爷和太子一起在玩耍，奴婢不知你们就在贵妃娘娘寝宫躲着，可正好二皇子命奴婢将寝宫的下人全都撤走，然后又因故遣走奴婢，奴婢当时只以为是二皇子又对奴婢有何吩咐，可哪只奴婢见到二皇子的时候便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奴婢第一时间回到贵妃娘娘寝宫，可看到的是，是胤国王上从娘娘寝宫大步走了出来，奴婢心里都跟这慌了，便赶紧跑进去看看娘娘，那时娘娘都已经如一具死尸一样，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安排的，一定是二皇子安排的，后来就看到王爷和太子从隔间走了出来.“
小菊说到这里，傅羽霆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尤其记得那天母妃痛苦不堪的样子，本想去救下母妃，可太子大哥却死死的拽着自己，痛苦的对自己说，当时的我们根本就不是胤国王上的对手，若是贸然对付，只怕就算当时胤国的王杀了我们二人，父王也无能为我们报仇.
这也就是为何自己后来请战对付胤国的时候，太子一定要跟着一起，而且还为这件事死在战场之上，大概就是对自己的愧疚和当时的我们的无能.
“这件事很快在宫里被传了个遍，贵妃的情绪也一直很消沉，本以为王上会来宽慰她几句，可那天根本就没见到王上的人影，让本就伤心的娘娘，更加难受.“
“在王爷和太子离开之后，二皇子又一次找到奴婢，奴婢当时怕极了，可又无能为力，只想着二皇子能就此罢手，不要再做伤害娘娘的事了，可是事与愿违，奴婢根本就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是奴婢最后一次伺候娘娘.“
傅羽霆听到这里，知道母妃的死跟二哥有关了，所以问道，“母妃死之前，见过二哥?“
“是，奴婢当时就守在外面，所有的人都被遣走，只剩奴婢一人看着娘娘，正好当时王上不知为何没来，所以二皇子便去见了颓废的娘娘，娘娘本就心情郁结，可二皇子却在一旁继续刺激娘娘，说这一切都是王上安排的，都是王上让胤国王上偶遇娘娘，胤国王上看上娘娘并且向王上求娶的时候，王上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就连昨晚发生的事情也都是王上一手策划好的，为的，不过就是牺牲一个女人来保全整个昭国和昭国的子民.“
“娘娘当时本就对王上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情况有所感伤，所以在听了二皇子的话后，心里一时想不开，就在二皇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叫来王爷，跟王爷说了一番话后，在王爷离开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喝下毒酒，死前点燃了整个宫殿，想让发生的这一切都变成灰烬.“
小菊大概的将当年大声的事情跟王爷说了一遍，知道王爷在听了这些后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但这也是自己罪有应得，能死在王爷手里，自己这么多年的愧疚也算是得到解脱了.
“胤国王上在得知娘娘身故后，没有对王上多加为难，只是得意的拿着王上割据的城池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二皇子跟王上提出要离开王宫四处游学，奴婢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二皇子带走的，因为他把奴婢的妹妹也一并带走了.“
“你妹妹现在就不在他手上吗?你竟然将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就这样轻易说出?“傅羽霆在听完整件事情之后，虽然暴怒，但却没有从前那般的冲动，尤其是在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二哥所赐的时候.
“是，妹妹依然在二皇子手上.“
“你之所以现在全部说出，是因为她派你来刺杀沈妍，可你却失败了，因为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让一个落入敌人手上的人活着，更不会相信你会在敌人手上只字不提，尤其还是一个他以家人性命相要挟的人，所以，你觉得他对你妹妹动了杀心，对你更是不会留下活口.“傅羽霆跟二哥虽然接触的不多，毕竟两人年龄相差的大，而且他离开王宫游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可只单单通过小菊说的一番话，他就能揣测出二哥的个性来.
“所以，王爷你早就猜到了，宁国的王上就是当初的二皇子吗?“小菊有些诧异，因为二皇子一直将这件事隐藏的很好，从不示于人前.
“不错.“
见王爷如此肯定的回应，她心里也了然了，然后谄然一笑，“奴婢承认，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契机，奴婢也许会将这件事瞒一辈子，带着一辈子的愧疚活在自己内心的自责和不安中，可老天就是这么公平，做过不好的事的人，就别想着还能独善其身，报应终归还是回来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小菊说着，见王爷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盛怒，反而在听完整件事后还有了几分平静的心态，倒是让自己很诧异.
“一直以来，奴婢都在背着二皇子调查妹妹的行踪，可是自从自己跟二皇子离开后，从任何方面都可以确定妹妹都不在宁国，这次有机会重新回到昭国，便趁着沈妍在宫中为耳目，借着二皇子派给自己的任务便开始在昭国内找寻妹妹的下落，可是就在二皇子派给奴婢刺杀沈妍这个任务的前一天，奴婢才查到，原来，当初二皇子知道奴婢妹妹的存在时，并不是像贤妃娘娘当初那样留着活口来威胁奴婢，而是直接杀了奴婢的妹妹，将事情还隐藏的天衣无缝，让奴婢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踪影，可惜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贵妃娘娘和王爷的事，还为他坐上那宁国王上的位置付出了一切我该付出的行动，到头来，根本就换不来我妹妹活命的机会，所以，奴婢才将这一切都如实告知王爷，只想自己死的时候不带走太多的遗憾，将来在地下见到贵妃娘娘，也能好好跟娘娘认错道歉了.“
“你想借由这件事死在本王手上?“傅羽霆嫌恶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别做梦了，本王要你好好活着，一辈子都要忏悔对本王母妃的所作所为，而且，本王更不想你在阴间都老叨扰母妃.“傅羽霆说着便甩袖离开，一眼都不再看她.
既然事情已经都弄清楚了，现在就只要找到二哥就行，若实在不行，即便是跟宁国开战也在所不惜.
“王爷，您就不想知道二皇子他这次来昭国的目的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二皇子一定要将沈妍送到王上身边，又有越国王上出现求娶沈妍的事情吗?“小菊知道，自己iju这样死也难赎其罪，所以只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王爷，闹耙王爷已经查到的消息.
见王爷停下脚步，小菊便连忙说道，“二皇子是想让当年贵妃娘娘的事重演，王爷您恰好在这个时候染上被二皇子特意散播在炎城的病毒，让本就心力憔悴的王上心中不安，而他可以让越国王上求娶沈妍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当年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王上眼前，让他再受一次耻辱，最后再杀了王上，王爷，二皇子的手段您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对您和对整个昭国的怨却是在与日俱增.“
“所以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二皇子的目的就是想让您看到您身边在意的每一个人都死在您面前，因为他深知，您最重感情，所以才想让您痛不欲生，而恨你的源头只是因为您是贵妃的儿子，是王上最看重最喜欢的儿子.“小菊深知二皇子的心里，所以说出了这些.
“当年，太子的死，还有太后的死都是二皇子一手策划的.“
傅羽霆已经可以想见当初二哥要杀沫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只是没想到，太子大哥和皇祖母也是他谋害的人.
别人也就罢了，皇祖母一直对他不薄，从不曾亏待过他，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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