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地心石
此刻宴席上极为安静，人人都能感受到乾帝话中的冷意。
前来贺寿的使臣，不明就里，有些莫名，哪位皇帝选妃会过问大臣家公子的意见？
宇文拓手执杯盏，小酌几口，颇有兴致地瞧着叶然，想知道他将如何应对。
西陵使臣来的是西陵二皇子梁成事一行人。
早在叶然起身之时，梁成事的眼睛就盯上他了。
纵然在西陵有的权贵为了讨好他，依他的喜好，给他送来不少的男男女女，但还真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
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精致又柔弱可欺的小男孩，很想将人掳回去。
梁成事眯成缝的贼眼，放肆地打量着叶然，全然没理会当时的情况。
不过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随身侍卫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壶，状似不小心将酒洒到梁成事的衣袖上，一下子湿意触及肌肤令人一颤，梁成事才反应过来，正欲破口大骂，看清那人模样又触及其眸中警告的神色，顿时泄了气。
侍卫将酒壶还给宫女，起身的同时扫了眼临席的南川国使臣庆王爷，即使庆王多方掩饰，也遮盖不了那同梁成事相似的神色。
垂下的眸中流露鄙夷之色。
男人都一个德行，令人作呕。
这一小事并未引起注意。
叶宇枫坐不住，“陛下，犬子胡闹……”
乾帝神色越发冷沉，眸子紧锁叶然，誓要将其看穿。
“叶爱卿不必谦虚，小公子之见，朕亦如此认为。来人，着笔墨，册封户部尚书之女李温柔为柔妃，礼部尚书之女许兰馨为……”
一口气册封了方才提到的所有贵女。
太后难看的脸色有了好转，只要皇帝肯松口选妃就成，至于叶然……迟些收拾他也不晚！
叶然袖中的双手反复握拳又松开，俯身为自己斟酒，扬起笑脸，“草民斗胆敬陛下一杯，祝贺陛下双喜临门！祝我东启河清海晏！”
那璀璨万千的双眸，萧天烨看在眼中，觉得刺眼极了！
叶宇枫没拦住叶然，生怕自家“儿子”再被为难，也连忙敬酒祝贺。
这的确是大喜事！
皇帝陛下二十生辰。
皇帝陛下后宫终于有人了。
这怎能不叫喜？！
大臣们见叶相开了头，纷纷起身敬酒，吉祥话信手拈来，齐声祝贺。
萧天烨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抬手回敬，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一场盛宴再度扬起欢声笑语。
叶然中途借要解手，唤来小太监带她过去。
见离开宴席较远后，叶然随手劈晕小太监，避开巡逻的御卫军，将他藏到暗处，自己蒙上面巾，往一座宫殿而去。
这个月又快到中旬了，自从那年不小心丢了血玉后，她的身子每至中旬出现的症状越发严重。
上回墨画告诉她，古籍中记载有地心石亦可缓解她的情况。
地心石极为稀少，可东启皇宫正好有。
她印象中当时在暴君的御书房曾见过两块石头，毫不起眼，像是被随手扔在架子上。
是了，若是毫无价值的物件，怎能被摆在御书房内呢！
叶然凭借身姿轻巧与仅有的皇宫印象，翻进乾清宫御书房，四处摸索。
尽管这是极为冒险的方式，但她想试一试，错过今日不知何时还能光明正大进宫，又能碰上守卫大多集中在寿宴附近。
顺利进入御书房，空旷的大殿似乎会回响一切细微的声音。
叶然放轻放缓脚步，往架子处靠近，上面放着各种珍贵的古董，纤尘不染。
每一样拿出去，不说价值连城，也足够一家子富裕一生。
可她丝毫没心思去想这些，眼里只有架子角落的那两块不起眼的石头。
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触碰，更靠近就感受到暖意，叶然心中雀跃，这就是她要找的地心石。
距离越近，暖意越大，甚至是有股热浪往四周扩散。
“别动！”
背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是那样熟悉的音色。
叶然身子一僵，猛然起身，看向背后，“陛陛陛下……”
“结巴了？”萧天烨挑起她的下巴，好看的眼眸眯起，呼出的是浓浓的酒气，“胆子越发大了，敢来御书房偷东西！”
叶然偏开头，又被掰正，底气不足地撇着嘴，“草民没偷。”
萧天烨笑了笑，捏着她下巴的手轻抚着，好玩又怜惜。
蓦地靠近她，不顾她的挣扎，鼻尖抵着她的，脸上因着喝酒而微红，语气却异常坚定，“你要是嫁给朕，想要什么没有，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一张一合的薄唇，一下又一下擦过她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人沉沦。
叶然心尖一颤，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将人推开，“陛下你喝醉了！”
陡然忘了自己的目的，拔腿往外跑。
萧天烨被推到墙边，顺势坐在地上，大拇指指腹摩擦着食指，贪恋方才的温度，轻声呢喃，“朕没醉。”
叶然回来不久，宴席就结束了。
宫门前的马车，一一驶离。
“公子？”
马车夫等着他们上车，叶然却看向皇宫久久没有动静，青竹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有问题！
公子与皇帝陛下之间绝对有猫腻！
该不会是被困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两人……嗯那……
“没事，风沙进眼了，走吧。”
叶然抬手揉了揉右眼，转身上马车。
车内过于安静，青竹想尽法子想逗公子一笑，却被控诉太吵了。
天知道，公子从不嫌热闹，只有真正难过时才喜欢安静呆着。
*
东启驿馆。
“妹妹，本殿的好妹妹，皇兄错了还不成么！”梁成事坐在另一侧，讨好地递上茶水，“不过那小公子的确长得太好看了，还从未见过……”
“嘭！”的一下，杯子应声而碎。
“这不是西陵，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再怎么好南风也给本宫看场合！”
这人正是宫宴上跟在梁成事身边做侍卫打扮的梁昭媛，西陵最受宠爱最有地位的公主，此刻脸上的怒容显而易见。
要不是这色胚最易掌控，她绝不会向父皇提议让他代表西陵前来贺寿。
茶水被打翻，梁成事没觉得丢了面子，反而习以为常，嘀咕道，“本殿也喜欢女子，漂亮的，妩媚的……”
被对面之人狠狠剜了一眼，才猛地闭嘴，坐正身姿讨好地看向她。
梁昭媛心中鄙夷，垂眸把玩手上的佩剑，过了半晌才道，“真喜欢那小白脸？”
“不不不！”
再喜欢，梁成事现在也不敢回答是啊！
“无妨，一个大臣之子罢了，寻个借口要来便是，泱泱东启不缺这一人！”乾帝貌似很针对那小白脸。
“什么借口？”
“来的路上同你说的，忘了？”梁昭媛神情不悦。
“啊！你想嫁乾帝，跟本殿要那小公子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明天就老老实实照本宫说的做！”从没期待这色胚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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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手执杯盏，小酌几口，颇有兴致地瞧着叶然，想知道他将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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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叶然起身之时，梁成事的眼睛就盯上他了。
纵然在西陵有的权贵为了讨好他，依他的喜好，给他送来不少的男男女女，但还真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
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精致又柔弱可欺的小男孩，很想将人掳回去。
梁成事眯成缝的贼眼，放肆地打量着叶然，全然没理会当时的情况。
不过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随身侍卫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壶，状似不小心将酒洒到梁成事的衣袖上，一下子湿意触及肌肤令人一颤，梁成事才反应过来，正欲破口大骂，看清那人模样又触及其眸中警告的神色，顿时泄了气。
侍卫将酒壶还给宫女，起身的同时扫了眼临席的南川国使臣庆王爷，即使庆王多方掩饰，也遮盖不了那同梁成事相似的神色。
垂下的眸中流露鄙夷之色。
男人都一个德行，令人作呕。
这一小事并未引起注意。
叶宇枫坐不住，“陛下，犬子胡闹……”
乾帝神色越发冷沉，眸子紧锁叶然，誓要将其看穿。
“叶爱卿不必谦虚，小公子之见，朕亦如此认为。来人，着笔墨，册封户部尚书之女李温柔为柔妃，礼部尚书之女许兰馨为……”
一口气册封了方才提到的所有贵女。
太后难看的脸色有了好转，只要皇帝肯松口选妃就成，至于叶然……迟些收拾他也不晚！
叶然袖中的双手反复握拳又松开，俯身为自己斟酒，扬起笑脸，“草民斗胆敬陛下一杯，祝贺陛下双喜临门！祝我东启河清海晏！”
那璀璨万千的双眸，萧天烨看在眼中，觉得刺眼极了！
叶宇枫没拦住叶然，生怕自家“儿子”再被为难，也连忙敬酒祝贺。
这的确是大喜事！
皇帝陛下二十生辰。
皇帝陛下后宫终于有人了。
这怎能不叫喜？！
大臣们见叶相开了头，纷纷起身敬酒，吉祥话信手拈来，齐声祝贺。
萧天烨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抬手回敬，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一场盛宴再度扬起欢声笑语。
叶然中途借要解手，唤来小太监带她过去。
见离开宴席较远后，叶然随手劈晕小太监，避开巡逻的御卫军，将他藏到暗处，自己蒙上面巾，往一座宫殿而去。
这个月又快到中旬了，自从那年不小心丢了血玉后，她的身子每至中旬出现的症状越发严重。
上回墨画告诉她，古籍中记载有地心石亦可缓解她的情况。
地心石极为稀少，可东启皇宫正好有。
她印象中当时在暴君的御书房曾见过两块石头，毫不起眼，像是被随手扔在架子上。
是了，若是毫无价值的物件，怎能被摆在御书房内呢！
叶然凭借身姿轻巧与仅有的皇宫印象，翻进乾清宫御书房，四处摸索。
尽管这是极为冒险的方式，但她想试一试，错过今日不知何时还能光明正大进宫，又能碰上守卫大多集中在寿宴附近。
顺利进入御书房，空旷的大殿似乎会回响一切细微的声音。
叶然放轻放缓脚步，往架子处靠近，上面放着各种珍贵的古董，纤尘不染。
每一样拿出去，不说价值连城，也足够一家子富裕一生。
可她丝毫没心思去想这些，眼里只有架子角落的那两块不起眼的石头。
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触碰，更靠近就感受到暖意，叶然心中雀跃，这就是她要找的地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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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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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身子一僵，猛然起身，看向背后，“陛陛陛下……”
“结巴了？”萧天烨挑起她的下巴，好看的眼眸眯起，呼出的是浓浓的酒气，“胆子越发大了，敢来御书房偷东西！”
叶然偏开头，又被掰正，底气不足地撇着嘴，“草民没偷。”
萧天烨笑了笑，捏着她下巴的手轻抚着，好玩又怜惜。
蓦地靠近她，不顾她的挣扎，鼻尖抵着她的，脸上因着喝酒而微红，语气却异常坚定，“你要是嫁给朕，想要什么没有，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一张一合的薄唇，一下又一下擦过她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人沉沦。
叶然心尖一颤，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将人推开，“陛下你喝醉了！”
陡然忘了自己的目的，拔腿往外跑。
萧天烨被推到墙边，顺势坐在地上，大拇指指腹摩擦着食指，贪恋方才的温度，轻声呢喃，“朕没醉。”
叶然回来不久，宴席就结束了。
宫门前的马车，一一驶离。
“公子？”
马车夫等着他们上车，叶然却看向皇宫久久没有动静，青竹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有问题！
公子与皇帝陛下之间绝对有猫腻！
该不会是被困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两人……嗯那……
“没事，风沙进眼了，走吧。”
叶然抬手揉了揉右眼，转身上马车。
车内过于安静，青竹想尽法子想逗公子一笑，却被控诉太吵了。
天知道，公子从不嫌热闹，只有真正难过时才喜欢安静呆着。
*
东启驿馆。
“妹妹，本殿的好妹妹，皇兄错了还不成么！”梁成事坐在另一侧，讨好地递上茶水，“不过那小公子的确长得太好看了，还从未见过……”
“嘭！”的一下，杯子应声而碎。
“这不是西陵，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再怎么好南风也给本宫看场合！”
这人正是宫宴上跟在梁成事身边做侍卫打扮的梁昭媛，西陵最受宠爱最有地位的公主，此刻脸上的怒容显而易见。
要不是这色胚最易掌控，她绝不会向父皇提议让他代表西陵前来贺寿。
茶水被打翻，梁成事没觉得丢了面子，反而习以为常，嘀咕道，“本殿也喜欢女子，漂亮的，妩媚的……”
被对面之人狠狠剜了一眼，才猛地闭嘴，坐正身姿讨好地看向她。
梁昭媛心中鄙夷，垂眸把玩手上的佩剑，过了半晌才道，“真喜欢那小白脸？”
“不不不！”
再喜欢，梁成事现在也不敢回答是啊！
“无妨，一个大臣之子罢了，寻个借口要来便是，泱泱东启不缺这一人！”乾帝貌似很针对那小白脸。
“什么借口？”
“来的路上同你说的，忘了？”梁昭媛神情不悦。
“啊！你想嫁乾帝，跟本殿要那小公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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