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痛成这样，为何不让查伤上药？
听到叶然的声音，萧天烨的心抽疼，轻轻嗯了声，朝外面吩咐，“召陆子正来，速度！”
飞鹰在外头听见了，忙应声，陆子正陆太医之前去了慈宁宫为太后诊脉，所以来乾清宫准备为叶然查伤上药的不是他。
然而听见萧陛下这话，来的陈太医内心惶恐不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令陛下如此板子伤也要舍近求远，他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他家陛下的意思。
不一会儿，飞鹰就拎着陆太医到了。
陆太医面无表情，老夫是该找个机会辞官回乡了，否则再被这样拎来拎去，迟早有一天没医死人，自己反倒被拎坏了。
“老臣参见陛下！”
陆太医刚到此处，见是下人房，心中就有数了。
当下也不再多说，提着行医箱走到叶然床榻旁，为她诊脉。
这刚一坐下，打算静心诊脉，忽的想起他之前去的是慈宁宫，似乎听宫人议论道太后打了一小太监板子，正打得奄奄一息时，那人后来被陛下带走了。
不会……就是她吧？
陆太医瞅了瞅趴在床上的叶然，有点哭笑不得，虽说于医者而言，患者无男女之分，但依着陛下的态度，这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患者，他还真不敢亲自动手。
他认真把了脉，确定只有挨板子的伤后，打算让主子爷唤个宫女来上药，他从旁指点。
“陛下，这伤看着或许严重，但幸好都是皮外伤，未伤及性命，静养半个月再日日抹药并煎药服用便无碍了。”
打板子的太监大概手下留情了，否则这细皮嫩肉的早该挂了，那还用老夫来一趟。陆太医心想。
“这是金疮药，陛下可要唤人……”
“咳！陆太医是吧？可否劳驾您帮奴才上个药？”
“我？不行不行！”陆太医拼命摇头。
“奴才上药不喜他人在场，且怕疼，担心别人笨手笨脚，令人疼上加疼！可以吗？陛下。”
叶然对上萧天烨的视线，她才恍然自己仅为一小太监，是下等宫人，凭什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圆话，陆太医不知该如何拒绝时，萧陛下竟然点头答应了，并转身出门，徒留陆太医与叶然迷茫的大眼瞪小眼。
“咳！小姑娘你唔……”
陆太医刚出声便被捂住了嘴，接着便是叶然因动作幅度过大扯动伤口而倒吸气的丝丝声。
叶然死盯着陆太医，丫的果然还是被知道了。
瞧着叶然眼中逐渐积聚的杀气，陆太医眸子骤缩，这小姑娘长得娇媚可人，可心……太毒！难怪人常道女人越漂亮越恶毒，惹不得。
陆太医下意识想用力推开她，手上忽然使不上力，看向叶然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无神。
“陆太医，放松些啊，不杀你。”
叶然轻笑，看在你医过小爷的份上，何况这里可是皇宫不是江湖，杀了你，小爷我还哪儿有命出门。
“陆太医，陛下为何命你来此？”
陆太医闻声便不假思索，把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给你查伤上药。唉，这种板子伤还要老夫跑一趟，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小姑娘的身份。”
“唉，老夫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能公开，要让太后知道陛下身边的是女子而不是小太监，准会高兴坏了……”
“停！”这老头话还挺多。
不过叶然挺满意这效果，总比上次在御花园用在皇帝陛下身上时要好得多，看来最近夜夜打坐也是有成效的。
是的，叶然在练摄魂之术，据说世间早已失传，她是偶然间所得，自己摸索修习，只是尚未大成。
所以，自己有时也控制不住此术。
再者，每每使用此术后，身子耗能过大，轻易间不使用。
如今，以防万一时效短，叶然忍着疼痛抓紧时间最想问的问了，再把伤处理好。
“陆太医，你可有和他人提过我的身份？比如陛下。”
“什么身份？说你是小姑娘？没有。老夫好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哪些事该不该说。不对呀，难道陛下不知道你身份？”
“停！”话太多！叶然心累，“当我没问过，你今后也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可好？”
陆太医纠结着点了点头，万一哪天陛下问起，老夫说不说实话呢，不说便是欺君，可是杀头大罪。
“行了，把金疮药、纱布等给我，你，转过去，我没说好前不许转过来。”
叶然小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取过金疮药，她咬了咬唇，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就好，动作别扭而艰难地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
全程咬紧牙关，一刻不敢停歇，生怕时间过长，生怕陆太医清醒过来，生怕萧天烨还等在外面。
*
不久，房门从内打开，陆太医提着行医箱，轻甩脑袋，揉了揉眉宇，人清醒了许多，才迈步出门。
萧天烨果真还没走，正驻足于不远处的亭子间，身边伺候的人也只剩刘福一人侍立一旁。
陆太医走上前，“参加陛下！”
“平身。人如何了？”萧天烨颔首。
“伤口已清理干净，上药包扎。”话是这么回的，但陆太医自己仿佛有些不确定，眉宇轻蹙，“此刻，人已歇下。药方已开，每日外敷内用，多则一月便好。”
“小福子，送陆太医。”
陆子正似犹豫了下，又没想起要说什么，最终随刘福出了门。
萧天烨看向叶然的屋子，沉默了许久，到底抬脚进了屋里。
里屋，叶然仍旧趴在床上，侧脸朝内，长长密密的睫毛如一道弧线，点缀在阖着的眼眸周边，粉嫩的双唇勾勒出一条优美的线条，此刻因深深浅浅的呼吸而微微张着，仿若春季绽开的一朵最美的桃花，令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心里这么想着，事实也这么做了，只是俯下身的关头，眼前又闪现御书房内密密麻麻的文字，伴随着太后的话，动作顿时刹住，转而变成了双手替她掖了掖两侧的被角。
“好好养伤，秋狩就要到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萧天烨声音轻而低柔，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原本沉睡的叶然，睁开了潋滟双眸，不见丝毫睡醒的样子，反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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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在外头听见了，忙应声，陆子正陆太医之前去了慈宁宫为太后诊脉，所以来乾清宫准备为叶然查伤上药的不是他。
然而听见萧陛下这话，来的陈太医内心惶恐不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令陛下如此板子伤也要舍近求远，他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他家陛下的意思。
不一会儿，飞鹰就拎着陆太医到了。
陆太医面无表情，老夫是该找个机会辞官回乡了，否则再被这样拎来拎去，迟早有一天没医死人，自己反倒被拎坏了。
“老臣参见陛下！”
陆太医刚到此处，见是下人房，心中就有数了。
当下也不再多说，提着行医箱走到叶然床榻旁，为她诊脉。
这刚一坐下，打算静心诊脉，忽的想起他之前去的是慈宁宫，似乎听宫人议论道太后打了一小太监板子，正打得奄奄一息时，那人后来被陛下带走了。
不会……就是她吧？
陆太医瞅了瞅趴在床上的叶然，有点哭笑不得，虽说于医者而言，患者无男女之分，但依着陛下的态度，这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患者，他还真不敢亲自动手。
他认真把了脉，确定只有挨板子的伤后，打算让主子爷唤个宫女来上药，他从旁指点。
“陛下，这伤看着或许严重，但幸好都是皮外伤，未伤及性命，静养半个月再日日抹药并煎药服用便无碍了。”
打板子的太监大概手下留情了，否则这细皮嫩肉的早该挂了，那还用老夫来一趟。陆太医心想。
“这是金疮药，陛下可要唤人……”
“咳！陆太医是吧？可否劳驾您帮奴才上个药？”
“我？不行不行！”陆太医拼命摇头。
“奴才上药不喜他人在场，且怕疼，担心别人笨手笨脚，令人疼上加疼！可以吗？陛下。”
叶然对上萧天烨的视线，她才恍然自己仅为一小太监，是下等宫人，凭什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圆话，陆太医不知该如何拒绝时，萧陛下竟然点头答应了，并转身出门，徒留陆太医与叶然迷茫的大眼瞪小眼。
“咳！小姑娘你唔……”
陆太医刚出声便被捂住了嘴，接着便是叶然因动作幅度过大扯动伤口而倒吸气的丝丝声。
叶然死盯着陆太医，丫的果然还是被知道了。
瞧着叶然眼中逐渐积聚的杀气，陆太医眸子骤缩，这小姑娘长得娇媚可人，可心……太毒！难怪人常道女人越漂亮越恶毒，惹不得。
陆太医下意识想用力推开她，手上忽然使不上力，看向叶然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无神。
“陆太医，放松些啊，不杀你。”
叶然轻笑，看在你医过小爷的份上，何况这里可是皇宫不是江湖，杀了你，小爷我还哪儿有命出门。
“陆太医，陛下为何命你来此？”
陆太医闻声便不假思索，把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给你查伤上药。唉，这种板子伤还要老夫跑一趟，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小姑娘的身份。”
“唉，老夫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能公开，要让太后知道陛下身边的是女子而不是小太监，准会高兴坏了……”
“停！”这老头话还挺多。
不过叶然挺满意这效果，总比上次在御花园用在皇帝陛下身上时要好得多，看来最近夜夜打坐也是有成效的。
是的，叶然在练摄魂之术，据说世间早已失传，她是偶然间所得，自己摸索修习，只是尚未大成。
所以，自己有时也控制不住此术。
再者，每每使用此术后，身子耗能过大，轻易间不使用。
如今，以防万一时效短，叶然忍着疼痛抓紧时间最想问的问了，再把伤处理好。
“陆太医，你可有和他人提过我的身份？比如陛下。”
“什么身份？说你是小姑娘？没有。老夫好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哪些事该不该说。不对呀，难道陛下不知道你身份？”
“停！”话太多！叶然心累，“当我没问过，你今后也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可好？”
陆太医纠结着点了点头，万一哪天陛下问起，老夫说不说实话呢，不说便是欺君，可是杀头大罪。
“行了，把金疮药、纱布等给我，你，转过去，我没说好前不许转过来。”
叶然小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取过金疮药，她咬了咬唇，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就好，动作别扭而艰难地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
全程咬紧牙关，一刻不敢停歇，生怕时间过长，生怕陆太医清醒过来，生怕萧天烨还等在外面。
*
不久，房门从内打开，陆太医提着行医箱，轻甩脑袋，揉了揉眉宇，人清醒了许多，才迈步出门。
萧天烨果真还没走，正驻足于不远处的亭子间，身边伺候的人也只剩刘福一人侍立一旁。
陆太医走上前，“参加陛下！”
“平身。人如何了？”萧天烨颔首。
“伤口已清理干净，上药包扎。”话是这么回的，但陆太医自己仿佛有些不确定，眉宇轻蹙，“此刻，人已歇下。药方已开，每日外敷内用，多则一月便好。”
“小福子，送陆太医。”
陆子正似犹豫了下，又没想起要说什么，最终随刘福出了门。
萧天烨看向叶然的屋子，沉默了许久，到底抬脚进了屋里。
里屋，叶然仍旧趴在床上，侧脸朝内，长长密密的睫毛如一道弧线，点缀在阖着的眼眸周边，粉嫩的双唇勾勒出一条优美的线条，此刻因深深浅浅的呼吸而微微张着，仿若春季绽开的一朵最美的桃花，令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心里这么想着，事实也这么做了，只是俯下身的关头，眼前又闪现御书房内密密麻麻的文字，伴随着太后的话，动作顿时刹住，转而变成了双手替她掖了掖两侧的被角。
“好好养伤，秋狩就要到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萧天烨声音轻而低柔，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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