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赖账，我告状
逍遥王府，黑夜过半。
姜桓收了欠条，迈着方步离开了。
瘫坐在地上的姜威，眼睛里都快冒了火：“去看看侯春死了没？”
一把火烧了他七万两银子，这代价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护卫稍后回禀：“王爷，侯春重伤，医馆正在开药。”
姜威眼睛一瞪：“没用的东西，还想浪费本王的草药？”
“派人再给他两棍子，送他回老家。”
护卫顿时一个哆嗦，二话没说转头原路返回。
姜威被人扶到椅子上：“七万两银子，姜桓，你以为这就赢了？”
“等着吧，明天一早有你好看的。”
没到一会儿功夫，几百名护卫悄悄离开了梁王府，很快，整个京都城悄然亮起了灯火。
姜威被抬回房间的时候，握着欠条的姜桓回了王府：“老余。”
“立马带人赶去洛川街，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听姜桓说完，老余有点不信：“王爷，梁王被您狠狠修理了一顿。”
“还有这个必要吗？”
姜桓呵呵笑了：“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好了，听本王的，保准没错。”
老余思量一下，这才朝姜桓一拱手，带人直奔洛川街。
很快，洛川街的分店里，也悄然忙活了起来。
老余走后，房间里姜桓轻轻的笑了，一下赚了七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知道当初的免死金牌，不过也才卖了十万两，他甚至能想象现在姜威精彩的表情。
转天一早，姜桓就收到了姜威送来的七万两银票。
捏着银票的姜桓，心情大好：“不错，梁王弟弟果然是守信之人，值得表扬。”
来送银票的，是姜威的亲信，名叫史哲。
看着姜桓嘚瑟的样子，他笑的很僵硬：“王爷，我家王爷还有句话带给您。”
姜桓端详着手里的银票：“说吧，本王听着呢。”
史哲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家王爷说了，王爷这手玩的漂亮，以后定当登门造访。”
姜桓将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要是给本王送钱，本王必定扫榻相迎。”
“说完了，你就回去吧，告诉姜威不作死就不会死，气大伤身，好好休息吧。”
史哲大袖一甩：“谢王爷劝诫，告辞了。”
走出王府的瞬间，他眼中寒芒暴涨：“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姜桓刚将银票收好，在青阳街负责书店重建的护卫，突然冲了进来：“王爷，又出事了。”
刚端起茶杯的姜桓，很无语：“大早上的，又出什么事了？”
护卫喘了口气：“是梁王。”
姜桓放下茶杯：“他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护卫道：“梁王带着上百个咱们店里的顾客，都来青阳街以旧换新。”
“咱们的书都烧完了，这可怎么办？”
姜桓呵呵一笑：“别急，走，跟本王一块去看看。”
青阳街。
漆黑一片的瓦砾旁，黑压压的几百人，正抱着旧书，打量着面前的废墟。
人群正中间，站着的，正是梁王姜威。
此时他身后的护卫手里，也抱着厚厚一摞、足有几十本旧书。
他还没说话，身后的人群，就朝守在此处的护卫开了火。
“逍遥王呢，我们来以旧换新，赶紧把书给我们换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耽误了来年的科考，就算他逍遥王，也吃罪不起。”
“我们不管书店烧没烧，做生意就得讲信用，他敢赖账，我们就敢宫门告御状。”
“……”
姜威知道出场的时候到了，赶紧上前两步：“各位，各位学兄，本王姜威。”
“我知道大家都急着换书，实不相瞒，本王也是来换书的。”
他回身朝带来的旧书一指：“请各位学兄听本王说两句可好？”
马上就有一个人回应道：“你跟逍遥王是兄弟，你的话，我们不听。”
“对，不听，都是一丘之貉，今天不把书换了，我们就不走了。”
“何止不走了，我们还要上书陛下，请他为我等草民做主。”
“没错，告御状，王爷就能说话不算，这么大的大宣朝，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
姜威看上去很着急：“各位学兄，大家也都看见了，书店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本王理解逍遥王，就算你们真去告御状，这书该换不了，还是换不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文人，跟着就站了出来：“梁王殿下，您这话有意思。”
“什么叫换不了，话是逍遥王说的，那就得算数，你们是亲兄弟，自然向着他说话。”
他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今天换不了书，我等非联名上书陛下，问逍遥王个欺诈之罪。”
姜威脸立马就沉了下去：“放肆，你们还敢要挟逍遥王。”
“告诉你们，想去哪告，你们请便，这书肯定是换不了了。”
立马又有一个大脑袋，小眼睛的书生跳了出来：“欺诈我等顾客，还敢如此猖狂。”
“诸位，我们这就去宫门告状，请陛下做主。”
眼见书生们要去宫门口，姜威脸上立时露出得逞的笑容：“姜桓，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怒气冲冲的书生们，还没走出去几步，清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等等。”
众人一回头，就看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姜桓。
他朝姜威冷冷一笑：“梁王殿下来得早啊。”
姜威又指了指身后的旧书：“来换几本书，他们都跟本王一样，都是换书的。”
姜桓冷笑：“本王若没猜错，这些人都是你弄来，找本王麻烦的吧？”
阴笑的姜威，却摇了摇头：“皇兄，没有证据，这么信口雌黄，不太好吧？”
眼见二人聊得热乎，停住脚步的书生们，立时涌了上来：“逍遥王，听好了。”
“速将我等要换的书拿来，否则今日定不与你干休。”
姜桓笑了笑：“各位客官，不要动怒，本王已命人去洛川街分店调书。”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想换什么，都不是问题。”
稳住了客人，姜桓转头看向一旁的姜威：“你好像忘了，本王还有一家分店。”
姜威也笑了：“你好像也忘了，分店里的书，是有数的。”
姜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麻杆姜威一咧嘴：“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粗声粗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王爷，不好了，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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