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愚蠢的父女俩
这些口脂得以以程妍的名字命名，倒是瞬间变成了整个宴席之上的焦点。
不仅如此，连带着陆芸汐都变成了宴席的焦点。
众位女眷纷纷涌了上来，陆芸汐忙着给各个女眷们画着口脂，青儿在一旁伺候着，若是有喜欢口脂的小姐夫人们，便在青儿那里登记一下，记上个名字，再记上想要什么颜色的口脂，承诺三日之内都送到各个府上。
陆彩梦和宋岚两人站在人群之外，双目阴沉，直勾勾地凝视着这边的人群。
“娘亲。”陆彩梦侧着身子，两只手搭在宋岚的肩膀上，来回晃动一番，眼角微微向上挑动，又扬动下巴，指了指那边的人群，沉声道，“您倒是想一想办法啊。若是再这样下去，这满京城的权贵只怕是都要变成她陆芸汐的囊中之物了。”
陆彩梦的声音压得很低，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白了陆芸汐两眼。
宋岚心下也是烦躁不已，哼了一声，“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别过头，瞧了两眼坐在不远处的宋虎。
宋虎眼见着这些女眷纷纷下了订单，眼看着这陆芸汐只怕是短短的些许时间，总有百八十两的银子入账了。
这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这陆芸汐就要靠着女儿家的买卖变成京城的首富了！
可恨她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掺上一手！
宋虎正思量着，抬起头，又见宋岚瞧着自己。
宋虎收回目光，站起身，哼了一声。
他这声音十分阴沉，便是在这殿中也听起来万分清晰。
听到那声音，殿中众人皆是转过头，望向宋虎。
陆芸汐也是不解地抬起头，瞧着宋虎的方向。
“郡主。”宋虎见状，缓步上前，“这些口脂得了郡主的喜欢，是口脂的福分，也是我的福分。”
闻言，程妍的眉角挑动，不解地瞧着宋虎，“尚书大人的意思是？”
“郡主怕是还不知道呢。我如今也是陆小姐的半个合伙人了。”宋虎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而来。
听闻此话，陆芸汐的双眼猛然挑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宋虎。
这个老乌龟！
陆芸汐心中暗骂。
他这是眼看着自己不肯答应他合作的要求，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当着众人的面逼着自己承认呢。
这不是明摆着打秋风吗？
程妍别过头，瞧了陆芸汐两眼，眼看着她面色不佳，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尚书大人，这朝廷可是有名文诏书，不许朝廷命官掺和这商场之事。怎么？尚书大人还与陆小姐合伙做起了这样的买卖？”
闻言，宋虎的眉角挑动两下，轻声咳嗽两声，派遣了一番心中的尴尬，这才挤出些许笑容，“我本也不愿意。只是，这陆小姐收了我一只御赐的簪子，只觉得心中不安，才答应日后与我合伙。说是合作做买卖，还不如说是她孝敬长辈的心意。”
这样一来，程妍倒也是无话可说，只得别过头，瞧着陆芸汐。
一侧的司廷彦挑动眼皮，侧着身子，盯着陆芸汐。
眼看着陆芸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心中微紧，便要起身为她解围。
司廷彦还没有站起来，便见陆芸汐低着头，帕子搭在唇边，呵呵笑了两声。
见状，厅中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过来。
“你笑什么？”陆彩梦才瞧着外公得了些势，又见陆芸汐如此笑着，心中一阵恼怒，别过头，盯着陆芸汐，高声问道。
陆芸汐这才放下手中的帕子，抬起头，扫视陆彩梦一眼，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宋虎的脸上。
“郡主。”她缓步走到程妍身边，“我一个女儿家家，成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着这些买卖，倒是见过不少脸面厚实之人。但是今日才知道，那些人和尚书大人比起来，差的竟然不是一心半点呢。”
闻言，宋虎的面色一阵青紫，一阵白，眼角挑动，惊讶地盯着陆芸汐，“你说什么？”
陆芸汐耸动肩膀，抬起头，盯着宋虎的双眼，“尚书大人，我说错了吗？您方才说我收了你一根御赐的簪子，不知这簪子在什么地方？您赠予我的时候可有什么人证物证吗？”
宋虎双眼一动，转过头，望向方才司廷彦坐着的方向。
哪知道，这司廷彦却没有了人影，不知往哪里去了。
陆芸汐见状，又上前一步，“不若这样吧，若是尚书大人能够拿出赠予我簪子的证据，我便按照尚书大人的心思，往后无论是口脂得了多少的银两都分给尚书大人一半。可是，若是大人拿不出，当着这么多名门望族的面，大人您随口就扯谎，传到了圣上耳中，怕是大人也不好过吧？”
“你……”
不等宋虎说完，宋岚便几步上前，指着陆芸汐的鼻尖，“你这小泼皮。昨日我父亲将簪子给你的时候，我便在身侧。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抵赖不成？”
闻言，陆芸汐猛然别过头，盯着宋岚的双眼。
她目光阴沉，便是宋岚见了，也是胆战心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宋岚吞咽口水，喉咙滑动，舔了舔自己微微干裂的唇角，“你……你要做什么？”
“小姨娘，昨日的事情我本想给你留些情面，既然你不想要，就不要怪我不看在你伺候我父亲多年的份上了。”
说完，陆芸汐别过头，扫视青儿两眼。
青儿见状，即可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陆芸汐。
“各位，不知昨日京兆尹发生的事情大家可都听说了？我家姐姐口口声声说脸被我们的琼脂玉露毁了，结果倒是被我发觉，这两日黑市上兜售的琼脂玉露竟然全部都出自我家小姨娘的手。证据和口供皆在这里，各位可以前来查验。”
陆芸汐说着，将那张纸拍在桌上。
宋岚闻言，心中一紧，缩了缩身子，躲在宋虎身后。
“至于小姨娘和尚书大人口中所谓的簪子……”
陆芸汐转过身，对程妍屈膝行礼，“还请郡主做个持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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