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赎
一切起源于华夏国的S市，一个拥有火能力的四岁孩子被发现起，整个世界上陆续出现越来越多拥有能力的孩子。
到后来，从幻想到现实，从不可思议到习以为常。
渐渐的，整个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开始拥有了能力，世界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超能力人类。
相对的，拥有能力的人中，用能力犯罪的渐渐多了起来，用能力犯罪的人被称为怪人。
社会上，为了防止这类犯罪事件的发生，促进人类的和平，各国**都建立起自己的英雄协会。
虽然各国拥有的英雄协会不同，但所有国家的英雄协会首府是在华夏国。
英雄按照实力，世界各国通用一套标准，即X、S、A、B、C、D、E级。
X级最强，E级最弱。
作为英雄中最强的X级，想要达到要求条件极其严苛，而全世界，唯一的一个X级，则是神秘而强大的零。
……
一处普通的居民楼里，一间偏小的户型内。
“阿嚏！”
沙发上，一个单薄的身影侧着身躺着，而在前方，电视开着，正播放着清纯女团的综艺秀。
零打了个大大喷嚏，脸上满是慵懒。
侧过头，看着不远处涓涓流水声下，一个少年正刷着盘子。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当少年的师傅。
前几天，看到少年的笔记后，心中不知被什么触动，看着不远处的爆炸，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少年与怪人所在的街上。
看着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倒下又站起，即使倒下无数次那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坚韧神色，那双灼灼、耀眼的几乎放光的双眼，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即使知道自己无法打败怪人，即使知道怪人是有多么强大。
即使这样，也站了出来。
没有任何顾忌，纯粹按照心中所想，随心而活。
自己能够站出来，说是要拯救少年。
可能是在拯救自己吧……
回忆的大门敞开，无数记忆涌现，而其中一抹鲜艳而壮烈的追忆无比刺眼……
……
“呜呜……”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轻声啜泣着。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一身衣服很是朴素，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磨出了些微的破洞。
“丑八怪，谁让你在这玩的？”
小女孩身前，三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站着，居高临下道。
为首的一个刺猬头的小男孩尤为过分。
“喂，你口袋里是什么？”
看着小女孩微微鼓起的口袋，刺猬头小男孩指着，满脸不屑。
不过小女孩并没有回应，只是用手捂着口袋，轻泣声不停。
“喂，你们两个，把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刺猬头小男孩看向旁边两个小男孩，使了个眼色。
随着刺猬头小男孩话落，两个小男孩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小女孩的手，就要把护在口袋上的手拉出来。
不过随着两个小男孩用力，小女孩捂着口袋，挣扎着，眼泪簌簌地落。
因为小女孩的挣脱，一时间两人无法把小女孩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
“喂，你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刺猬头男孩明显有些不耐烦，一把拽住小女孩的头发。
小女孩吃痛，抬起头，正好与刺猬头男孩目光相视。
虽然吃着痛，但小女孩目光坚定，嘴唇轻咬，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样子。
“喂！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从远处跑过来，很快就已经到了跟前。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叶枫啊。”
刺猬头男孩看着来人，满脸不屑，嘴角更是挂起一抹讥笑。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欺负女生！”
叶枫上前，看着刺猬头男孩道。
“怎么，废物还想英雄救美？”
“哦，不对，废物救丑？”
“哈哈哈……”
刺猬头话一出，周围的两个小男孩也是大笑起来，
“放开她。”
叶枫看着刺猬头，目光坚定。
“真是脑子秀逗。”
听到叶枫的话，刺猬头脸上表情一沉，放开小女孩，向叶枫走去。
“嘭。”
刺猬头走到叶枫身前，猛地一推，把叶枫推倒在地，随即一只脚向叶枫身上踹去。
叶枫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身子，承受着不断踹向自己的脚，不过并没有回击。
“怎么，你想保护她，你怎么保护？”
“没有能力的废物，还学英雄来保护别人，真是可笑。”
刺猬头一边朝着叶枫身上踹着，嘴角满是讥讽。
“我一定会成为英雄。”
被一直踹着的叶枫说着，握着的拳头又紧了些。
“哈？你这种没有能力，还妄想着拯救别人，不自量力的傻瓜最让人讨厌。”
刺猬头的目光变得有些疯狂，脸部都有些扭曲，脚上的动作更重了些。
“嘭！嘭！嘭……”
“喂，有些过分了吧，我们走吧。”
旁边两个小男孩看着刺猬头下手如此重而不断地踹向地上的叶枫，皆是有些惊恐。
两个小男孩说着，就跑开了。
只剩下刺猬头一个人还是不断踹着叶枫，叶枫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多，不多时，整个身上已经很脏了。
“哼，只会嘴上逞强。”
“也不反抗一下，没意思。”
踹了有一会的刺猬头见叶枫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愤怒散去，转过身离开了。
对于已经离开的刺猬头，叶枫只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
对于这种事情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能力，在小孩这个圈子里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
在叶枫还在收拾着身上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一道娇小的身影。
叶枫抬起头，正好看见刚刚的小女孩出现在面前。
叶枫抬头的瞬间正好与小女孩的视线相对。
小女孩一张瓜子脸，小小的精致面庞上五官匀称而恰到好处，特别是那双扑闪的大眼睛，在精致的脸上很是好看，不过整张脸有些脏，应该是刚刚粘上的灰尘。
小女孩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块奶糖，伸出手递向叶枫。
而那一双眼中如同有万千星辰，闪着明亮的晶光。
“给。”
小女孩声音糯糯的，很是好听。
刚刚她就是护着这个……
看着小女孩手中的奶糖，再看向小女孩那如同星辰的眼睛，叶枫目光微闪。
“你一定会成为英雄的。”
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女孩莞尔一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站在原地的叶枫看着小女孩那纯真的笑容，不知怎么，眼中突然模糊起来，雾水在瞬间弥漫整个眼眶。
喉咙干涩，胸口如同被紧紧闷着。
那重重的心脏撞击让叶枫有些喘不过气来，眼中一阵酸涩。
终于，那弥漫在眼眶中的泪水无防备地倾泻下来。
因为从小没有能力，一直在讥讽中长大的缘故，叶枫比周围同龄人都要成熟的多，也要坚强的多，从没有哭过的叶枫此时却终于像个同龄孩子般痛哭起来。
“怎么了，你受伤了？”
耳边传来小女孩担心的声音。
叶枫抬起头，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
那一刻，自己看到了世上最美丽的景色。
一双精美的闪光眼眸看着自己，睁大着仿佛流光。
那道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从来没获得过肯定的自己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内心积压的酸楚在一刻释放出来。
少年，你当时也是这样的吧……
被孤立的人和被欺负的人，两人出其意料的命运是如此的一样。
从那天起。
互相扶持安慰的两人如同双生的花，在原本黑暗的深夜中探出一个又一个光明。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消亡……
……
“啪。”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把零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不过刚反应过来，零一双眼睛瞪得几乎突出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下一刻，一道身影“嗖”地一闪而过，直接朝着声音处奔去。
“我的珍藏限量版GK女团定制餐盘！”
几乎是哀嚎着，看着地面上那碎成八瓣的餐盘，零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血压一瞬间飙升，眼前一黑，心脏更是如同玻璃般碎裂一地，碎的不能再碎。
“对不起，手滑了。”
看着地面上的碎瓷片，林凡耸耸肩，眼中满是抱歉之色。
零稍微扶着旁边的墙壁，把几乎快要倒下的身体稳住，视线恢复间，看着地面上的瓷片，只觉心都在滴血。
这都是几天来第二次打碎盘子了。
再多几次，自己非得心脏病发作，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去世。
“我来收拾。”
林凡明显有些局促，说着，把扫帚拿过来，已经开始了清理工作。
“少年，你不回家的吗？”
在林凡清理的时候，零说道。
自从上次战役后，自己把少年接到自己家里疗伤。
虽然已经做好了长期照顾少年的准备，毕竟少年那样的伤势颇为严重，需要好好的休息和治疗。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样重的伤势仅仅用了两天，就已经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恢复完好，少年也可以自由行动，完全好了的样子。
离上次战役后已经过了四五天，已经完全好了的少年并没有要走的样子，相反住了下来。
“我没有家……”
林凡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你父母呢？”
看着林凡突然低落下来，零问道。
“我……我记忆中没有父母，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林凡依旧说着，不过手掌轻握。
“那……你多少岁？”
“17。”
“你不用上学？”
“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大学毕业……
零诧异地看着林凡，上下打量着看起来很是瘦小的林凡。
17岁就大学毕业，这得跳多少级，这绝对妥妥的学霸啊。
“嘛，你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
“不过……做饭、洗衣服、家务就交给你了。”
不过一想起少年说的身世，那如同黑洞般深邃而无法抵达的目光，一抹淡淡的忧愁弥漫在心间，零说道。
这几天，少年全权负责自己的生活起居，做饭、做家务，自己闲着在家倒很是无聊。
不过这样的话也给自己省了很多便利，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真的？”
听到零的话，林凡双眼猛地放光，眼中充满着惊喜。
“对了，师傅，你不用去消灭怪人吗？”
自从搬到零的家里，这四五天来，零一直都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作为英雄，不去消灭怪人倒是让林凡有些疑惑。
“英雄协会会根据不同的怪人，按照危险程度来把任务交给不同等级的英雄。”
“这样一来，不同的英雄能够接到属于自己能力的任务，又能够防止不同等级的英雄资源的浪费。”
“而我这几天一直没有收到英雄协会的任务。”
实际上，到自己这种X级的英雄，基本上就接不到任务，就算是接到任务，那也差不多到地球灭绝的危险程度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每天待在家里，捧着铁饭碗，不用去执行那么危险的怪人任务，倒也过的悠闲。
“不要叫我师傅，会把我叫老的。”
零说着，语气中有些无奈。
自己并不比少年大多少岁，被少年说成师傅。
自己印象中，师傅都是那些隐藏于世的高人，年龄极大，怎么说也得有仙风道骨，胡须齐胸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这几天虽然少年一直住在自己家里，但两人也没多少交流，倒也不清楚少年的名字。
“我叫林凡。”
林凡答道。
“我叫叶枫，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原本站在原地的林凡听到叶枫的话，一双眼睛几乎放出光芒，呼吸急促，脸颊处都有些潮红。
神秘的零，竟然告诉了自己名字！
“是，师傅。”
“……”
对于林凡依旧没改称谓，叶枫有些无语。
“对了，师傅，我什么时候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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