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雌鼠
天边夕阳只剩余晖，晚霞也将褪尽。
陌府后院，两道身影频频交错，剑光尤胜夕阳，那是月夏和剪痕两人，他们正在磨合，不断提升默契。
碎石激射，假山已被雄鼠捏碎，他的鬼爪坚如金铁，身法快如鬼魅。
他只用碎石和鬼爪对抗两人，不敢触及锋芒，只因两人皆是秘典传人，想要空手夺白刃不太现实，两人只是稍稍配合，雄鼠只支撑了片刻就已露败相。
剪痕杀气冲霄，手中长剑，突、刺、勾、削，专攻雄鼠下三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月夏身法诡异，断其退路，气剑总能攻敌先机，让雄鼠身法受阻
“扑腾”雄鼠一个不慎，落入水中。
月夏和剪痕达到目的，持剑分立两旁。
“以多欺少，有点意思！”
雄鼠成了落汤鸡，一身湿透，鬼魅的身法就要打个七折，他目露凶光，心有不甘。
剪痕怒斥：“你这魔头！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想要公平决斗吗！”
月夏皱眉道：“你已经是不惑之年，若不是为了这黑木盒，你还有几年好活，可这又是何苦？就算你得到了，拿来又有何用？”
远处，小桃花看在眼里，频频点头，轻声道：“有时候说话也是一门学问，剪痕断其思路，月夏挫其锐气，雄鼠纵然有拼死之心，也不会忘了自己已是垂垂老矣，反抗无用。”
陌夫人呆呆的看着，神情恍惚。
夜幕很快降临。
剪痕挑了挑眉，继续打击道：“雄鼠，你失了地利，缺了人和，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月夏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雄鼠狂笑：“哈哈哈哈……地利人和纵然在削弱老夫，可是老夫此刻拥有了天时，夜幕降临，谁拦得住我！”
随即目露狠色，讥讽道：“两个黄口小儿，欺我老弱，可你们也别得意，老夫身经百战，今日吃了亏，改日就要你们的命！”
可是，剪痕无惧，月夏也是神态自若。
雄鼠又道：“你们两个若是跪下给老夫磕几个头，再亲自将黑木盒奉上，老夫还能考虑饶你们一命！”
剪痕摇摇头，提剑指着他。
月夏将手放在嘴边。
雄鼠急道：“你们当真要行灭绝之事！”
一听到灭绝之事从他口中说出，剪痕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老贼！你行的灭绝之事还少吗！”
再不废话，纵身一跃就要下水与他一战。
雄鼠大骇，转身跳上岸。
呲……月夏气剑出手，却不是追击雄鼠，而是冲着剪痕。
剪痕人在半空，反手一剑劈在气剑上，脚下便是池水，这一着却让他的身子堪堪止住，借力翻了两个跟斗踏上了岸。
小桃花不禁拍手叫好：“漂亮！”
两人既是秘典传人，智慧和谋略本就远高于常人，再加上彼此磨合了两段时间，对双方的套路已经知根知底。
第一次是在酒楼楼顶，两人扭打之时，比拼的是力气和下三路的功夫，力气剪痕胜出，下三路月夏强势。
第二次则是在陌府后院，两人比拼气势，剪痕像是一杆长枪，势不可挡，月夏像是一阵风，变化莫测。
所以对付雄鼠的时候，剪痕主攻，月夏则是伺机而动，断后路打支援。
雄鼠得了天时，可是身上早已湿透，鬼魅身法大打折扣，落地又有水珠留下，在月光下尤为显眼，是以一时三刻是逃不出陌府后院了。
它就像是一个笼子，困住了这只“老鼠”
剪痕已经追上，一剑刺向雄鼠后背。
这一剑快疾如风，雄鼠只能避其锋芒，就地一滚。
呲……又是一道气剑，雄鼠双腿一缩，气剑破开裤管，差点就伤到他。
剪痕趁机一掌拍下，声势骇人，这一掌若打在雄鼠身上，不死也要断两根骨。
他们已然胜券在握，所以不必用剑。
只要抓住雄鼠，就能问出天官船舫的血案是不是和雌雄大盗有关。
雄鼠大势已去，情急之下高呼一声：“夫人救我！”
剪痕身子一滞，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笼罩了他。
一柄飞刀破空袭来，剪痕收招，也是就地一滚，躲过飞刀，地皮破开一个大洞，土石飞溅，可见飞刀威力之大。
月夏环顾四周，可是夜幕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五丈以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剪痕狼狈起身，神色有些紧张。
雌鼠来了。
“桀桀桀……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乳臭未干的小子，老身来会会你们！”
声音居然忽左忽右，雌鼠身法可见一斑，剪痕汗毛倒竖，他被锁定了。
“小子！纳命来！”雌鼠声音响起。
“在上面！”
仿佛晴天霹雳，剪痕抬手一剑。
“撕拉……”
却是一块破布，当头罩下。
“不好！”月夏施展轻功，想要施援。
雄鼠纵身一跃，挡在他的身前，鬼爪当胸一探，“哈哈哈……你当老夫不存在嘛？”
陌夫人惊呼，一脸忧色。
小桃花却神情自若道：“莫慌，雌雄大盗常做那小偷小摸的事，轻功夜视虽然非同小可，但打斗功夫就未必及得上剪月二人了。”
陌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却仍不断拍着胸口，显然，她还是有些替月夏担心。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雌鼠偷袭有功，但反让剪痕发了狂，剑法徒然快了三倍有余，显然已开始博命。
而月夏这边，雄鼠居然在逃窜。
做惯了小偷小摸的人，胆子总是要小一些，剪月二人正气凌然，自然无所畏惧，拼招之时也不会有忌讳，但雌雄二人却总想着给自己留后路，打斗之时就难免失了先机。
局面趋向稳定，剪痕剑法凌厉，雌鼠难以招架。
月夏本就擅长轻功，雄鼠体力略有不支。
剪月二人看似渐渐占据上风。
可雌雄大盗是什么人？成名数十年的老江湖，虽然不擅争杀，但是当压力越来越大，他们也会拼命，一旦他们开始拼命，剪月二人就再难拿下他们了。
也许还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他们退走之后呢？月夏和剪痕势必要承受源源不断的报复，敌明我暗之下，身死已成必然。
这一战，已然不死不休，过了今夜，剪月二人再无机会。
两方战场越战越烈。
小桃花黛眉微皱，淡淡道：“雄鼠毕竟是男人，他要拼命了……”
砰～
月夏刚刚用气剑击中雄鼠，还未得意，雄鼠狂嚎一声，张牙舞爪着不退反进，他竟不再后退！鬼爪交错袭来，就要空手夺白刃。
“哼！”月夏一脸冷漠。
他可不会手下留情，长剑用力一搅，就要废了雄鼠这对鬼爪。
咔嚓——长剑受阻。
月夏奋力一挣，长剑纹丝不动，这一剑就像是送到了雄鼠手中，似被铁钳夹住，再也抽不出来。
月夏叹道：“可惜秋水剑离身，不然这一剑就有功无过了。”
“给我破！”雄鼠面露狰狞，用力一折。
叮——长剑断成数截。
月夏倒也果断，退出一丈外，冷眼看着雄鼠。
雄鼠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双手鲜血淋漓。
月夏正色道：“何至于此？你若束手就擒，你夫妻二人或许还有生路。”
雄鼠仰天大笑，月夏眉头紧锁。
雄鼠双臂噼里啪啦一阵响，手掌竟然不再流血。
雄鼠呼吸急促，像是激发了身体的潜能，目露阴毒之色，冷冷道：“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你。今日你能逼出老夫残躯之中最后一丝潜力，这一战过后，老夫恐怕也命不久矣，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月夏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咆哮着，哀嚎着提醒他。
有大危机！
砰砰～两声闷响。
另一边，剪痕和雌鼠徒然分开，像是同时受了对方一掌。
雌鼠头缠白布，老态龙钟，身子像是弓成了一只虾。
剪痕嘴角溢血，定睛一看，惊呼：“你是不悔酒楼的老妪！”
不悔酒楼，就是华镇最高的酒楼，也是昨天剪月二人决斗的地方。
雌鼠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冷冷道：“是又如何？老身归隐江湖五十年，想不到今日还有一番恶战，虽死无憾。”
剪痕眼神闪动，突然叹道：“谁说人老了都怕死，你们二人这不就很不怕死吗？”
雌鼠大笑道：“毛头小子，再用言语乱我心神也无用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都拼命了，老身又岂能独活？”
剪痕诧异道：“他是你徒弟？”
雌鼠笑道：“也是我夫君，如何？羡慕吗！”
剪痕点点头道：“没想到你们两人竟有这样的过往，看来你们当年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做那梁上君子。”
雌鼠又是一阵大笑，却有些凄凉，有些落寞，随后道：“可是世人的偏见却阻止不了我二人，我们虽然苟且偷生，但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长，老身此生足矣。”
雄鼠接口道：“对！得妻如此，老夫此生足矣……”
月夏叹道：“这件事有多少之情？”
雄鼠冷冷道：“无人知情，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你们也要死！”
话说完，雌鼠已经飞掠而来，雄鼠也腾空而起，两人空中一遇，各自展袖，竟然停在半空。
雌雄二鼠此刻已化为一只飞天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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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府后院，两道身影频频交错，剑光尤胜夕阳，那是月夏和剪痕两人，他们正在磨合，不断提升默契。
碎石激射，假山已被雄鼠捏碎，他的鬼爪坚如金铁，身法快如鬼魅。
他只用碎石和鬼爪对抗两人，不敢触及锋芒，只因两人皆是秘典传人，想要空手夺白刃不太现实，两人只是稍稍配合，雄鼠只支撑了片刻就已露败相。
剪痕杀气冲霄，手中长剑，突、刺、勾、削，专攻雄鼠下三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月夏身法诡异，断其退路，气剑总能攻敌先机，让雄鼠身法受阻
“扑腾”雄鼠一个不慎，落入水中。
月夏和剪痕达到目的，持剑分立两旁。
“以多欺少，有点意思！”
雄鼠成了落汤鸡，一身湿透，鬼魅的身法就要打个七折，他目露凶光，心有不甘。
剪痕怒斥：“你这魔头！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想要公平决斗吗！”
月夏皱眉道：“你已经是不惑之年，若不是为了这黑木盒，你还有几年好活，可这又是何苦？就算你得到了，拿来又有何用？”
远处，小桃花看在眼里，频频点头，轻声道：“有时候说话也是一门学问，剪痕断其思路，月夏挫其锐气，雄鼠纵然有拼死之心，也不会忘了自己已是垂垂老矣，反抗无用。”
陌夫人呆呆的看着，神情恍惚。
夜幕很快降临。
剪痕挑了挑眉，继续打击道：“雄鼠，你失了地利，缺了人和，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月夏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雄鼠狂笑：“哈哈哈哈……地利人和纵然在削弱老夫，可是老夫此刻拥有了天时，夜幕降临，谁拦得住我！”
随即目露狠色，讥讽道：“两个黄口小儿，欺我老弱，可你们也别得意，老夫身经百战，今日吃了亏，改日就要你们的命！”
可是，剪痕无惧，月夏也是神态自若。
雄鼠又道：“你们两个若是跪下给老夫磕几个头，再亲自将黑木盒奉上，老夫还能考虑饶你们一命！”
剪痕摇摇头，提剑指着他。
月夏将手放在嘴边。
雄鼠急道：“你们当真要行灭绝之事！”
一听到灭绝之事从他口中说出，剪痕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老贼！你行的灭绝之事还少吗！”
再不废话，纵身一跃就要下水与他一战。
雄鼠大骇，转身跳上岸。
呲……月夏气剑出手，却不是追击雄鼠，而是冲着剪痕。
剪痕人在半空，反手一剑劈在气剑上，脚下便是池水，这一着却让他的身子堪堪止住，借力翻了两个跟斗踏上了岸。
小桃花不禁拍手叫好：“漂亮！”
两人既是秘典传人，智慧和谋略本就远高于常人，再加上彼此磨合了两段时间，对双方的套路已经知根知底。
第一次是在酒楼楼顶，两人扭打之时，比拼的是力气和下三路的功夫，力气剪痕胜出，下三路月夏强势。
第二次则是在陌府后院，两人比拼气势，剪痕像是一杆长枪，势不可挡，月夏像是一阵风，变化莫测。
所以对付雄鼠的时候，剪痕主攻，月夏则是伺机而动，断后路打支援。
雄鼠得了天时，可是身上早已湿透，鬼魅身法大打折扣，落地又有水珠留下，在月光下尤为显眼，是以一时三刻是逃不出陌府后院了。
它就像是一个笼子，困住了这只“老鼠”
剪痕已经追上，一剑刺向雄鼠后背。
这一剑快疾如风，雄鼠只能避其锋芒，就地一滚。
呲……又是一道气剑，雄鼠双腿一缩，气剑破开裤管，差点就伤到他。
剪痕趁机一掌拍下，声势骇人，这一掌若打在雄鼠身上，不死也要断两根骨。
他们已然胜券在握，所以不必用剑。
只要抓住雄鼠，就能问出天官船舫的血案是不是和雌雄大盗有关。
雄鼠大势已去，情急之下高呼一声：“夫人救我！”
剪痕身子一滞，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笼罩了他。
一柄飞刀破空袭来，剪痕收招，也是就地一滚，躲过飞刀，地皮破开一个大洞，土石飞溅，可见飞刀威力之大。
月夏环顾四周，可是夜幕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五丈以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剪痕狼狈起身，神色有些紧张。
雌鼠来了。
“桀桀桀……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乳臭未干的小子，老身来会会你们！”
声音居然忽左忽右，雌鼠身法可见一斑，剪痕汗毛倒竖，他被锁定了。
“小子！纳命来！”雌鼠声音响起。
“在上面！”
仿佛晴天霹雳，剪痕抬手一剑。
“撕拉……”
却是一块破布，当头罩下。
“不好！”月夏施展轻功，想要施援。
雄鼠纵身一跃，挡在他的身前，鬼爪当胸一探，“哈哈哈……你当老夫不存在嘛？”
陌夫人惊呼，一脸忧色。
小桃花却神情自若道：“莫慌，雌雄大盗常做那小偷小摸的事，轻功夜视虽然非同小可，但打斗功夫就未必及得上剪月二人了。”
陌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却仍不断拍着胸口，显然，她还是有些替月夏担心。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雌鼠偷袭有功，但反让剪痕发了狂，剑法徒然快了三倍有余，显然已开始博命。
而月夏这边，雄鼠居然在逃窜。
做惯了小偷小摸的人，胆子总是要小一些，剪月二人正气凌然，自然无所畏惧，拼招之时也不会有忌讳，但雌雄二人却总想着给自己留后路，打斗之时就难免失了先机。
局面趋向稳定，剪痕剑法凌厉，雌鼠难以招架。
月夏本就擅长轻功，雄鼠体力略有不支。
剪月二人看似渐渐占据上风。
可雌雄大盗是什么人？成名数十年的老江湖，虽然不擅争杀，但是当压力越来越大，他们也会拼命，一旦他们开始拼命，剪月二人就再难拿下他们了。
也许还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他们退走之后呢？月夏和剪痕势必要承受源源不断的报复，敌明我暗之下，身死已成必然。
这一战，已然不死不休，过了今夜，剪月二人再无机会。
两方战场越战越烈。
小桃花黛眉微皱，淡淡道：“雄鼠毕竟是男人，他要拼命了……”
砰～
月夏刚刚用气剑击中雄鼠，还未得意，雄鼠狂嚎一声，张牙舞爪着不退反进，他竟不再后退！鬼爪交错袭来，就要空手夺白刃。
“哼！”月夏一脸冷漠。
他可不会手下留情，长剑用力一搅，就要废了雄鼠这对鬼爪。
咔嚓——长剑受阻。
月夏奋力一挣，长剑纹丝不动，这一剑就像是送到了雄鼠手中，似被铁钳夹住，再也抽不出来。
月夏叹道：“可惜秋水剑离身，不然这一剑就有功无过了。”
“给我破！”雄鼠面露狰狞，用力一折。
叮——长剑断成数截。
月夏倒也果断，退出一丈外，冷眼看着雄鼠。
雄鼠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双手鲜血淋漓。
月夏正色道：“何至于此？你若束手就擒，你夫妻二人或许还有生路。”
雄鼠仰天大笑，月夏眉头紧锁。
雄鼠双臂噼里啪啦一阵响，手掌竟然不再流血。
雄鼠呼吸急促，像是激发了身体的潜能，目露阴毒之色，冷冷道：“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你。今日你能逼出老夫残躯之中最后一丝潜力，这一战过后，老夫恐怕也命不久矣，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月夏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咆哮着，哀嚎着提醒他。
有大危机！
砰砰～两声闷响。
另一边，剪痕和雌鼠徒然分开，像是同时受了对方一掌。
雌鼠头缠白布，老态龙钟，身子像是弓成了一只虾。
剪痕嘴角溢血，定睛一看，惊呼：“你是不悔酒楼的老妪！”
不悔酒楼，就是华镇最高的酒楼，也是昨天剪月二人决斗的地方。
雌鼠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冷冷道：“是又如何？老身归隐江湖五十年，想不到今日还有一番恶战，虽死无憾。”
剪痕眼神闪动，突然叹道：“谁说人老了都怕死，你们二人这不就很不怕死吗？”
雌鼠大笑道：“毛头小子，再用言语乱我心神也无用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都拼命了，老身又岂能独活？”
剪痕诧异道：“他是你徒弟？”
雌鼠笑道：“也是我夫君，如何？羡慕吗！”
剪痕点点头道：“没想到你们两人竟有这样的过往，看来你们当年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做那梁上君子。”
雌鼠又是一阵大笑，却有些凄凉，有些落寞，随后道：“可是世人的偏见却阻止不了我二人，我们虽然苟且偷生，但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长，老身此生足矣。”
雄鼠接口道：“对！得妻如此，老夫此生足矣……”
月夏叹道：“这件事有多少之情？”
雄鼠冷冷道：“无人知情，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你们也要死！”
话说完，雌鼠已经飞掠而来，雄鼠也腾空而起，两人空中一遇，各自展袖，竟然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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