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爷爷
潘向东扶着宁小豪坐在地上，宁小豪嘴中不断吐着鲜血，楼下警笛渐渐响了起来，跟影视剧中一样，援兵终于到了。
“小东...”宁小豪微弱的发成了声音。
潘向东低下头来，眼中噙着泪水：“豪哥，豪哥，我听着呢，豪哥。”
“警... 跑... 姜....”
潘向东不知道宁小豪的意思，但是嘴里还是说着：“好，好豪哥，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豪哥。”
宁小豪继续说着：“跑... 别...”
说着声音渐渐小了，潘向东心里乱糟糟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了自己。
豪哥说跑，是让自己跑，还是让自己别跑。豪哥到底是不是公安，这些都压得潘向东的脑袋嗡嗡的。
连同姜有信，自己射死了五个人。哪怕是他们先开的枪，自己也是杀人了。
潘向东将宁小豪慢慢的放在了地上。做了一个让他日后怎么也想不通的决定——逃了。
潘向东从7楼走消防通道，绕到5楼游戏厅，从侧门跑了。
刘德壮到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没了枪声，根据市里同志发来的建筑图，他们决定走消防通道，直接攻上去。
此次一共来了5车武警，市局一把手亲自坐镇，坐着帕萨特警车来到楼下。4楼5楼的住客根本不敢出房间门，只能不断地在落地窗前挥着双手。
刘德壮身先士卒，顺着消防通道往上走，等跑到五楼的时候，众人对视一眼，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到了六楼半，发现了那个被手擂炸的没了一只胳膊的匪徒，匪徒面目全非，脑袋上拳头大的洞。
刘德壮咽了一口唾沫，确定楼梯内没人之后，慢慢的拉开了7楼的消防门。
防盗门里一个尸体倒了出来。此处没有活人，一队人往大厅冲去。
到了大厅里，到处都是死尸。这里不像火拼，像恐怖袭击。
“小豪！”刘队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宁小豪，他抱起宁小豪来，眼泪接着就涌了上来。刘德壮将手放在宁小豪脖颈上，静静的感受了几秒钟。
“还有脉搏，快！”刘队长不敢再乱动宁小豪，随即呼叫起了救护团队。
“刘队，这个也有呼吸。”一人把手放在姜有信的鼻子下面，惊讶的说道。
姜有信被六十四式手枪一枪打在头上，竟然没死。
两人被送到医院抢救，豪庭立刻被封锁，大楼里的人除了几位贵客，剩余全都被关在屋里问话。
现场情况彻底记录完毕，刘队直接来到市局会议室，屏幕上已经开了共享，郑局坐在那头，冷冷的听着市局发回的情况调查。
“现场死亡人数7人，重伤二人，在市立一院抢救。共计发现弹壳126枚，包含7.62，5.54两个尺寸。但实际发射数量应该远高于此。现场遗落冲锋一把，防爆枪一把，警用五四式两把，仿五四式4把，仿六十四式3把。手擂保险栓2个。管制刀具若干。”
郑局一言不发，这已经不是惨烈的案件现场那么简单了。这是建国以来江北发生最大的恐怖袭击事件！
“死亡的七人，有几人已经面目全非，DNA还在检测中，分辨出面容的4人我们用天网对比，是公安部通缉在逃人员。身上都背着命案。”
“最主要的是，现场发现了至少11个不同的血液样本...”
郑局坐直了身子。市局发回的资料显示。
现场交火人数高达11人，发现了7个尸体，两名幸存者，也就是说...还跑了两个人！
郑局冲着话筒说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宁小豪同志和姜有信的性命！”
酒店外，一个瘸子拄着一个木棍，一瘸一拐在胡同里走着，另一只手捂在眼睛上，指缝里不断有血液流出...
他永远也忘不了，今晚上那个少年，拿着弹弓射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又跟一个年轻人一起，杀了自己7个兄弟。
查明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潘向东上了公安局的内部名单，不是通缉犯。只是要求尽快找到此人。按照调查到的录像和宁小豪发回的线报，潘向东是宁小豪的搭档。
潘向东顶着春天的太阳走着。身负重伤，再加上几个小时的落荒而逃，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他只记得菜屯镇在城市东面，不敢上路，只能沿着道路旁边的树林，往菜屯镇的方向走着。
他拿出诺基亚来，怎么也开不了机，翻过来一看，5300的背壳上嵌着一颗子弹。
潘向东找到了熟悉的乡村小路，一路避着人走到了爷爷家。
爷爷家在村南面，前面是个大土坑，潘向东就是趴在土坑边上，等确定四周没有一个人了，才匆匆往爷爷家跑去。
潘振山自己在家里看着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屋门，抬起头来一看，一个满是血的脸趴在玻璃上往里瞧。
他拿起自己的拐棍就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是自己的孙子，连忙打开门：“小东，你咋弄得。”
潘向东一路提着一口气，到了爷爷家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地，爷爷扶他，他摆摆手：“爷爷，我想喝豆奶粉。”
潘振山赶紧去给他泡了碗豆奶粉，还专门加了点凉水，潘向东抱起来咕嘟咕嘟的就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潘向东一抹嘴：“爷爷，我杀人了。”
潘振山表情一僵，随后出了院子把大门锁了起来。回来之后把潘向东扶了起来。
“好人坏人？”
“坏人。”
“杀了几个？”
“五个。”潘振山眼神一亮：“好！”
然后爷孙俩陷入了沉没。潘振山问潘向东，有没有告诉你爸妈。
潘向东摇摇头说没有。潘振山点点头：“这件事你不要在告诉你爹你娘了，你告诉谁，都是给他们添麻烦，谁也不希望你被抓，但是那样做，就是包庇你。”
潘振山给潘向东拿了一个青灰色的外套，又从锁着的床头橱里拿了3000块钱。
让他去把脸洗干净。潘向东不想跑路，他想告诉爷爷自己不是杀人犯。
潘向东去洗脸，潘振山眯了眯眼睛，去了趟内屋里，换了个大褂子穿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候，大门响了。潘振山喊道：“谁啊。”
村支书的声音响起：“老潘开门，镇上普查人口。”
潘向东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快，潘振山让潘向东藏侧屋的米缸里，自己去给他们开了门。
“大白天的锁啥门啊？”带着黑框眼镜的村支书问道，身后跟了四个穿着正常休闲装的年轻人。一女三男。
“我睡午觉呢，普查啥人口，家里就我一个糟老头子。”
“爷爷，我们有点事得了解一下，咱们进去说。”
“凭啥进我家，你们干啥的？”潘振山寸步不让。
有个年轻人很不耐烦，直接掏出了证件：“大爷，配合一下，谢谢了。”直接推门而入。
女警官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冒失，皱了皱眉头，扶着潘振山往院子里走：“爷爷，我叫沈蕾，你喊我小蕾就行。我们就问您一点小事，您不用紧张。”
潘振山说我紧张啥，什么事你们说啊。
沈蕾让潘振山坐椅子上之后，冲两个同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去院子里找找痕迹。
“大爷，这两天你见你孙子没有。”
潘振山摇摇头：“没见，就过年时候见过一次，怎么了。”
潘振山瞄着门外的人，看到那个对自己很不客气的男警察进了侧屋，把潘振山吓了一跳：“那个男的，你进我粮屋干什么，哎！说你呢！”
潘振山拄着拐棍就走了过去。
男警察根本不理他，伸手就去拿米缸的盖子。
盘振山向前阻止：“你拿起来他就潮了！”但是已经来不及，男警察掀开盖子，发现米缸里只有一个底的米。随即又盖了起来，拍拍自己的手。
潘振山在外面气得不行，举起拐棍冲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你凭什么翻我家东西。”
男警察有些不耐烦：“老头，你配合一点！”
潘振山没说话，沈蕾先动了火：“孙晓锋！你怎么说话呢！”
“孙队！这边有东西。”一个年轻警官摸着潘振山家的屋门说道。
那里正是潘向东一开始坐过的地方，潘振山知道，瞒不住了。
屋顶上，潘向东冷冷的听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开始慢慢的往邻家屋顶移动，默默记住了孙晓峰这个名字。
潘向东还不是犯罪嫌疑人，顶多算个嫌疑人加目击证人，需要叫到警察局问话，现在省里高度重视这个案子，所以要赶紧找到他。
孙晓峰自然而然的将潘向东这个高中没毕业的小混混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之一。对他爷爷也不客气。
“潘振山对吧，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潘振山拄着拐，站在院子里。
“我哪里也不去。有什么问题，你让你们局长来我家找我”潘振山一手扶着拐棍，一手扶着衣服。
孙晓峰皱着眉头看着潘振山，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就要上前去跟潘振山说道说道。沈蕾在旁边拽了他一把，还没过去，潘振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大褂子脱了下来。
漏出挂满了半个胸膛的勋章
“我看今天谁能把我带走！”
孙晓峰看着锈迹斑斑的古铜色勋章，咽了口唾沫，沈蕾心里一惊，潘振山竟然是个老兵！还是真正打过仗的那种。
几个人赶紧过来安抚老人家，这种老战士，平时闲在家里淡漠名利，但是真惹急了，不一定有多少的关系能用上，孙晓峰想起自己刚才那句老头，不禁冒了一头的冷汗。
几个人坐下来跟潘振山说明白整个事情，潘振山一言不发的听着，等听完孙子不是犯罪嫌疑人，顶多算个嫌疑人之后，不禁舒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你们坐下来跟我好好地说，什么事是不能说的？特别是这个叫孙晓峰的，你跟我吆五喝六的，干什么呢？”
孙晓峰一边冒着汗，一边点头说对不起。
潘振山回过头来看沈蕾：“但是我真不知道我孙儿去哪了，他来了一趟，洗了把脸，你们就到了，他就直接跑了。”
沈蕾皱起了眉头，这就有点麻烦了。
整个警察局的人都不知道，潘向东一个小年轻，哪来的这么高的反侦察意识，搜遍整个区的监控，除了刚出豪庭的三个路口，就再也没见过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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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宁小豪微弱的发成了声音。
潘向东低下头来，眼中噙着泪水：“豪哥，豪哥，我听着呢，豪哥。”
“警... 跑... 姜....”
潘向东不知道宁小豪的意思，但是嘴里还是说着：“好，好豪哥，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豪哥。”
宁小豪继续说着：“跑... 别...”
说着声音渐渐小了，潘向东心里乱糟糟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了自己。
豪哥说跑，是让自己跑，还是让自己别跑。豪哥到底是不是公安，这些都压得潘向东的脑袋嗡嗡的。
连同姜有信，自己射死了五个人。哪怕是他们先开的枪，自己也是杀人了。
潘向东将宁小豪慢慢的放在了地上。做了一个让他日后怎么也想不通的决定——逃了。
潘向东从7楼走消防通道，绕到5楼游戏厅，从侧门跑了。
刘德壮到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没了枪声，根据市里同志发来的建筑图，他们决定走消防通道，直接攻上去。
此次一共来了5车武警，市局一把手亲自坐镇，坐着帕萨特警车来到楼下。4楼5楼的住客根本不敢出房间门，只能不断地在落地窗前挥着双手。
刘德壮身先士卒，顺着消防通道往上走，等跑到五楼的时候，众人对视一眼，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到了六楼半，发现了那个被手擂炸的没了一只胳膊的匪徒，匪徒面目全非，脑袋上拳头大的洞。
刘德壮咽了一口唾沫，确定楼梯内没人之后，慢慢的拉开了7楼的消防门。
防盗门里一个尸体倒了出来。此处没有活人，一队人往大厅冲去。
到了大厅里，到处都是死尸。这里不像火拼，像恐怖袭击。
“小豪！”刘队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宁小豪，他抱起宁小豪来，眼泪接着就涌了上来。刘德壮将手放在宁小豪脖颈上，静静的感受了几秒钟。
“还有脉搏，快！”刘队长不敢再乱动宁小豪，随即呼叫起了救护团队。
“刘队，这个也有呼吸。”一人把手放在姜有信的鼻子下面，惊讶的说道。
姜有信被六十四式手枪一枪打在头上，竟然没死。
两人被送到医院抢救，豪庭立刻被封锁，大楼里的人除了几位贵客，剩余全都被关在屋里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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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局一言不发，这已经不是惨烈的案件现场那么简单了。这是建国以来江北发生最大的恐怖袭击事件！
“死亡的七人，有几人已经面目全非，DNA还在检测中，分辨出面容的4人我们用天网对比，是公安部通缉在逃人员。身上都背着命案。”
“最主要的是，现场发现了至少11个不同的血液样本...”
郑局坐直了身子。市局发回的资料显示。
现场交火人数高达11人，发现了7个尸体，两名幸存者，也就是说...还跑了两个人！
郑局冲着话筒说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宁小豪同志和姜有信的性命！”
酒店外，一个瘸子拄着一个木棍，一瘸一拐在胡同里走着，另一只手捂在眼睛上，指缝里不断有血液流出...
他永远也忘不了，今晚上那个少年，拿着弹弓射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又跟一个年轻人一起，杀了自己7个兄弟。
查明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潘向东上了公安局的内部名单，不是通缉犯。只是要求尽快找到此人。按照调查到的录像和宁小豪发回的线报，潘向东是宁小豪的搭档。
潘向东顶着春天的太阳走着。身负重伤，再加上几个小时的落荒而逃，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他只记得菜屯镇在城市东面，不敢上路，只能沿着道路旁边的树林，往菜屯镇的方向走着。
他拿出诺基亚来，怎么也开不了机，翻过来一看，5300的背壳上嵌着一颗子弹。
潘向东找到了熟悉的乡村小路，一路避着人走到了爷爷家。
爷爷家在村南面，前面是个大土坑，潘向东就是趴在土坑边上，等确定四周没有一个人了，才匆匆往爷爷家跑去。
潘振山自己在家里看着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屋门，抬起头来一看，一个满是血的脸趴在玻璃上往里瞧。
他拿起自己的拐棍就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是自己的孙子，连忙打开门：“小东，你咋弄得。”
潘向东一路提着一口气，到了爷爷家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地，爷爷扶他，他摆摆手：“爷爷，我想喝豆奶粉。”
潘振山赶紧去给他泡了碗豆奶粉，还专门加了点凉水，潘向东抱起来咕嘟咕嘟的就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潘向东一抹嘴：“爷爷，我杀人了。”
潘振山表情一僵，随后出了院子把大门锁了起来。回来之后把潘向东扶了起来。
“好人坏人？”
“坏人。”
“杀了几个？”
“五个。”潘振山眼神一亮：“好！”
然后爷孙俩陷入了沉没。潘振山问潘向东，有没有告诉你爸妈。
潘向东摇摇头说没有。潘振山点点头：“这件事你不要在告诉你爹你娘了，你告诉谁，都是给他们添麻烦，谁也不希望你被抓，但是那样做，就是包庇你。”
潘振山给潘向东拿了一个青灰色的外套，又从锁着的床头橱里拿了3000块钱。
让他去把脸洗干净。潘向东不想跑路，他想告诉爷爷自己不是杀人犯。
潘向东去洗脸，潘振山眯了眯眼睛，去了趟内屋里，换了个大褂子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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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的声音响起：“老潘开门，镇上普查人口。”
潘向东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快，潘振山让潘向东藏侧屋的米缸里，自己去给他们开了门。
“大白天的锁啥门啊？”带着黑框眼镜的村支书问道，身后跟了四个穿着正常休闲装的年轻人。一女三男。
“我睡午觉呢，普查啥人口，家里就我一个糟老头子。”
“爷爷，我们有点事得了解一下，咱们进去说。”
“凭啥进我家，你们干啥的？”潘振山寸步不让。
有个年轻人很不耐烦，直接掏出了证件：“大爷，配合一下，谢谢了。”直接推门而入。
女警官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冒失，皱了皱眉头，扶着潘振山往院子里走：“爷爷，我叫沈蕾，你喊我小蕾就行。我们就问您一点小事，您不用紧张。”
潘振山说我紧张啥，什么事你们说啊。
沈蕾让潘振山坐椅子上之后，冲两个同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去院子里找找痕迹。
“大爷，这两天你见你孙子没有。”
潘振山摇摇头：“没见，就过年时候见过一次，怎么了。”
潘振山瞄着门外的人，看到那个对自己很不客气的男警察进了侧屋，把潘振山吓了一跳：“那个男的，你进我粮屋干什么，哎！说你呢！”
潘振山拄着拐棍就走了过去。
男警察根本不理他，伸手就去拿米缸的盖子。
盘振山向前阻止：“你拿起来他就潮了！”但是已经来不及，男警察掀开盖子，发现米缸里只有一个底的米。随即又盖了起来，拍拍自己的手。
潘振山在外面气得不行，举起拐棍冲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你凭什么翻我家东西。”
男警察有些不耐烦：“老头，你配合一点！”
潘振山没说话，沈蕾先动了火：“孙晓锋！你怎么说话呢！”
“孙队！这边有东西。”一个年轻警官摸着潘振山家的屋门说道。
那里正是潘向东一开始坐过的地方，潘振山知道，瞒不住了。
屋顶上，潘向东冷冷的听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开始慢慢的往邻家屋顶移动，默默记住了孙晓峰这个名字。
潘向东还不是犯罪嫌疑人，顶多算个嫌疑人加目击证人，需要叫到警察局问话，现在省里高度重视这个案子，所以要赶紧找到他。
孙晓峰自然而然的将潘向东这个高中没毕业的小混混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之一。对他爷爷也不客气。
“潘振山对吧，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潘振山拄着拐，站在院子里。
“我哪里也不去。有什么问题，你让你们局长来我家找我”潘振山一手扶着拐棍，一手扶着衣服。
孙晓峰皱着眉头看着潘振山，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就要上前去跟潘振山说道说道。沈蕾在旁边拽了他一把，还没过去，潘振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大褂子脱了下来。
漏出挂满了半个胸膛的勋章
“我看今天谁能把我带走！”
孙晓峰看着锈迹斑斑的古铜色勋章，咽了口唾沫，沈蕾心里一惊，潘振山竟然是个老兵！还是真正打过仗的那种。
几个人赶紧过来安抚老人家，这种老战士，平时闲在家里淡漠名利，但是真惹急了，不一定有多少的关系能用上，孙晓峰想起自己刚才那句老头，不禁冒了一头的冷汗。
几个人坐下来跟潘振山说明白整个事情，潘振山一言不发的听着，等听完孙子不是犯罪嫌疑人，顶多算个嫌疑人之后，不禁舒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你们坐下来跟我好好地说，什么事是不能说的？特别是这个叫孙晓峰的，你跟我吆五喝六的，干什么呢？”
孙晓峰一边冒着汗，一边点头说对不起。
潘振山回过头来看沈蕾：“但是我真不知道我孙儿去哪了，他来了一趟，洗了把脸，你们就到了，他就直接跑了。”
沈蕾皱起了眉头，这就有点麻烦了。
整个警察局的人都不知道，潘向东一个小年轻，哪来的这么高的反侦察意识，搜遍整个区的监控，除了刚出豪庭的三个路口，就再也没见过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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