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逻辑病毒与幕布偏差
“所以又是因为什么事给我发邮件？”
利维娅再次回到中心医院地下设施，特使一如既往的坐在设施中央的座台附近。
“这次不是我叫你过来，有些事需要你早些了解。”
一位金发女人从旁侧的房间缓步走出，看起来有些许疲惫。
“黛桉，目前洛塔城的实际控制人，你们先聊，她会告诉你。”
特使退出大厅，对利维娅而言上一次那张神秘的字条还没搞清楚究竟有什么含义，现在又有其他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猜谜语上面。
“所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黛桉没有回应，可以看出来她是刚返回设施不久，眼神迷离仿佛像是刚睡醒一般。
“我希望你们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今天我不干涉，或许你们就死在那帮人枪下了。”黛桉嘴唇轻浮，仿佛整句话都没有开口一般，话语更像是透过精神直达利维娅的脑海，“你是第几代传奇了？德恩守了10年的传奇怎么就轻易的交给你了？”
黛桉的话充满了轻视，对于利维娅的性格和他父亲十分相似，虽然她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指导人员，但有时还是会做出一些过于冲动的决策，如果不是傀儡事件也不会成为基地首领。
“叶靈是你们堡垒的一个特工吧！”几个傀儡为两人沏了杯茶，“我不得不寻求叶氏的帮助，很显然她还在处理福斯城的事情，她就把叶靈推给了我。”
“所以你和叶氏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自然，在我7、8岁那年叶氏可是帮助过我们镇子，也是在那时她认识了我。”在黛桉的意思下特使拿出了18年前保留的会议记录和一些之后的情况简报交给利维娅，“叶靈是18年前四位强化人之一，她的能力和其他几位不太一样，叶修、莫普、洛特三个人都有直观的能力提升，而叶靈的能力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初与叶氏的联系突然中断，我也只知道一半，把这张纸拿回去吧，或许通过一些测试就可以知道结果。”
黛桉交给了利维娅一张纸，上面的符号和特使的那张纸排列顺序几乎一致，同样是那些符号，仍然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我可是真喜欢你们这些说话说一半的人。”
“回去的时候吧这纸条发给卡伽米、凯尔斯他们，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
利维娅用掌机试图拼凑着这两份特殊的字符，仿佛两者没有任何关联，也不能用简单的密码学来破译其中有什么含义，中间的线条弯曲的弧度可能都代表着相同或是不同的字母，按照曾经镜的意思想要破译就必须要有专用的字典。
出了地下设施返回车上，利维娅 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自己发邮件给其他人或者直接通过精神传输，堡垒信号中断很长一段时间，ADE小队参与救援任务之后还未着手通讯站调查工作，单纯通过地线发送也只能发到镜的手中。
机场的夜间生活十分美好，幸存者在里面发现了不少隐藏在深处的娱乐设施，其中还有一架不知何时生产的钢琴。
幸存者的队伍中有一位男性音乐教师，曾经在觅武城有一支自己的乐团，随着年龄增长转业成了一位音乐教师。
粗略检查了一番钢琴，除了个别琴键有些失声，其中大部分常用键位相对良好，至少可以弹奏一些简单的音乐。
“我住在童话镇，却活进恐怖谷。”
“你这唱的什么玩意？”
音乐教师刚起第一句歌就被其他人叫停，他唱的是旧时期的一首民谣，根据上官琳丽的几句名言改编而来。
教师识趣的换了首曲子，是一首依塔洲不知来源的曲子，偶然之间听到一个人哼唱这段旋律回家摸索出来的大概音调。
机场不像堡垒一样用充足的食品供应，原本驻扎在机场的残留傀儡守军也因为过于靠近觅武城那帮武装傀儡而被收服，没有其他的傀儡可以被调用，即便将堡垒的食品全部运到机场也只能支撑所有人两天的伙食。
想要让镜他们帮忙也并不现实，洛塔城的大部分傀儡均藏匿在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方，一大批人更是在应对洛塔城东部的入侵威胁。
“有什么办法解决大家的伙食问题吗？”斯莱特问到佩曼林，实际上也是想看看他在觅武城用的方法能不能用于洛塔城。
“洛塔城的傀儡比其他地方的好商量不少，肯定有一批傀儡是专门用作食品方面的，放在其他的城也不例外，如果能从他们那里搞一点或许会简单不少。”
阿迪亚轻轻点头，在纳西城基本也是同样的流程。
“奎尼威尔老弟呀，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帮我们想想办法！”
听到这句话奎尼威尔算是明白了斯莱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明显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奎尼威尔有一部分势力，人数并没有卡伽米、凯尔斯那样的夸张，但至少还有几百人的团队，如果不是被利维娅活捉推平堡垒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好说，现在物资分配用的同样是以前的那些货币，让你们的人轮流上几天班就行，还是和联合组织时期的差不多，这些货币的有效期只有一个星期。”
令几人没想到的是傀儡竟然还在沿用那些基础的货币机制，按照和平时期人类对未来的向往更应该是摒弃了这些没什么必要的产物。
“当然这些钱只针对你们有效，毕竟他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你们东西，至于怎么搞钱，就有些复杂。”奎尼威尔给了一个暗示性动作，一个枪的标志和一个手势。
Ace看出来他想要些什么，随手把斯莱特交给他的那把左轮箱子扔到他的怀里，“好了，还需要别的吗？没别的就继续说吧！”
奎尼威尔接过枪装好子弹派遣一位手下来到堡垒门口接过武器，向空旷的地方走去。
借助望远镜观察，只见他用像是粉笔一样的东西在地上不断涂抹，仿佛是在写一些字。
几分钟后，仿佛已经写完，突然捡起枪自尽身亡。
这一行为让Ace、斯莱特以及两位幸存者领袖猝不及防，四人直呼“离谱。”一种根本想象不到的手段，并且完全不知道用意。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就这么死了？”斯莱特还沉浸在迷茫之中，他完全没能想到那把枪的用途是用在自尽上。
Ace想要走过去拍照被奎尼威尔拦下，指明要让斯莱特亲自前往查看。
“为什么？”Ace不解。
“有些事情自己看到反而不如别人告诉你合适。”
斯莱特用掌机拍下了那位傀儡死前写下的文字，并让王后小队过来处理尸体以及字迹，收回那把枪之后返回到几人身边。
“不得不说，还是你们够狠毒。我还是低估你们了。”斯莱特特地为两位幸存者领袖准备了两台掌机并且加入公共频道，同时将刚刚的照片传送到公频上。
“共智者想要摆脱控制前提是知道自己的掌控者是谁，共智者可以产生逆反的想法，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某些人就不得不摆脱其他人做一些谋杀。”
照片上的话映入几人眼眶，短短几句话直接将傀儡的地下产业完全暴露，这同时又陷入了一个十分纠结的循环之中。
共智者的控制链并非他们自己可以抉择，想要摆脱控制就需要不断测试那些可疑目标，直到目标达成，但如果这么做的话为何不直接去和他们的领袖协商，这样一来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卑劣的手段，同样也不用为了某些人的生死而为难自己。
“这句话漏洞百出，可以说我们看不懂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斯莱特完全看不懂奎尼威尔想要表达些什么，同样两位幸存者领袖以及Ace也看不懂。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洛塔城内的傀儡目前没办法帮我们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洛塔城之外的傀儡有这样的黑色产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搞一些事情，他不能讲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不然可能会因此结仇。”
叶靈看懂了奎尼威尔手下写的这几段话，意思十分隐晦，所有重要的地方基本都含糊的掩盖过去，不能直接说的原因也大概率是怕被人盯上。
“几年教育教出了你们这一群谜语人，天天都要听你们讲谜语，直接说吧，是哪个城的傀儡，让我猜猜我认不认识他。”利维娅返回堡垒，恰好接到斯莱特发送的图片。
在与傀儡和平洽谈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能听到各种莫名其妙的话，所有傀儡的统一特点就是关键的事情只会说一半另一半需要别人自己去猜，这也可能是因为傀儡发达的脑力，也可能是他们高估了普通人的能力。
“或许你适合代替他们做这些事情。”奎尼威尔打量着利维娅，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平静给了他这种勇气，“他们一个个优柔寡断，没有什么手段，心思单纯，有着过多的不该有的怜悯，如果让他们做这些事他们会在开枪犹豫的过程中让别人轻而易举的反杀。”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的意思是说你住宅后面的那一仓库尸体也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觉得你需要给个解释！”
前不久发现的尸体奎尼威尔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现如今又突然给出了这种换取资源的方式不得不令人生疑。
按照常理的情况下，低等级的傀儡没办法对直属上级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无法感知到给他们的存在，这就是跨越等级的差距，但两支不同派系的傀儡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某些能力将会直接失效，那些等级跨幅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奎尼威尔的势力完全可以趁机偷袭一部分人就像是那一晚针对利维娅的袭击一样。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眼下的事情，现在堡垒内的东西只够维持机场幸存者两天时间，堡垒附近的房子似乎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大家搜刮干净，现在其他傀儡没有任何帮助我们的理由，堡垒也不能像东部的幸存者营地一样有自己的种植园。”
叶靈将话题撤回正轨，接下来不管怎么选择都需要求助傀儡，镜虽然愿意帮助堡垒，但他们的资源也都是依借附近的住所以及卡伽米的支持。
现如今与卡伽米、凯尔斯的关系有些紧张，并且没有任何良好的进展，虽然特使给了他们一句话的意思，但终究也只是一句话，行为完全看他们的想法。
“两天后再说吧，到时候把这张纸拍个照片发给镜、凯洛斯，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利维娅又像往常一样简短的两句话直接扭头走人，也没人知道晚上八点她要出去做些什么。
斯莱特仔细端详着那张铺满符号的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让叶修发送的那封邮件内容几乎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排版顺序和字符顺序出现了些变化，大体位置并没有什么改变，想要破译傀儡语言或许就像是曾经的暴力破解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给叶修，让他去发吧，今天晚上不在进行侦查行动，三支小队自行安排时间机场盯岗，等会我出去一趟，让梅、圆、千、语留守堡垒。”斯莱特交代完任务和利维娅一样扬长而去。
艾米露仿佛在镜的帮助下仿佛完全成为了另一种认知状态，每个人配合的都挺好，至少可以让她不再悲伤，早早的就躺进了护士的屋里，因为房间太挤梅与叶靈睡在一个小房间内。
叶修比了个手势表示邮件已经发送。
“有人在吗？有人吗？”
仅在叶修发出邮件的2分钟后堡垒链接机场的地线电铃响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修急忙接起电话询问。
“有一个人昏迷了，快过来看看吧。”
“好，稍后会有三支小队过去帮助你们。”
叶修放下电话有些疑惑，王后、Ace、扑克小队还在前往的路上，自己的邮件显示被接收，按照顺序来看，恰好是自己发完邮件被接受之后出的事情。
“或许只是巧合。”叶修的右眼皮单条一下自我安慰到。
叶靈迅速安排林医生赶往机场，佩曼林、阿迪亚两人紧随其后。
自从机场到堡垒的隧道打开之后，依借专用的载具，两地之间来回只需要10分钟甚至更短。
镜被林医生载回堡垒，根据简单的观察来看可能是一种昏迷，但不知是何原因，镜的设备同样也被带了回来，手机上正显示着叶修发送的那张照片。
“所以，这张照片是什么？”
叶靈询问到，看起来十分眼熟，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区别。
“利维娅留下的字符，和上一次的逻辑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利维娅并没有告诉我们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叶靈对傀儡的东西十分敏感，这些字条很明显是傀儡用于沟通或是发号施令的一种手段，在福斯城的那段时间，很多傀儡都会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使用的手法也是在各种物品上刻上特殊字符，不过看起来比现在的更加抽象。
他们的实验相较于现在不同的在于他们更喜欢进行一些非常识测试，外加上普通人和傀儡中间有一层无法逾越的界限这也导致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对于结果而言却十分明显，那些测试过后福斯城的混乱更加离奇，以至于一段时间内福斯城沦为人间地狱，那些本不应该存在在现代的杀伤手法被一一发掘，单单通过精神的干扰就可以让一大批人陷入混乱与斗争之中。
“有结果了吗？”叶靈再次询问。
两位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每当到这种时刻基本意味着这不是什么疾病或事什么症状，单纯是那些傀儡的手段。
“好在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只是某些方面需要辅助完成，其他到没什么。”
“那么利维娅呢？到时候卡伽米问过来又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卡伽米可对我们没什么好感。”
“大概率是去了欧亚城，以往来看，她晚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纳西城。”
叶靈后躺在沙发上，斯莱特有事出门，利维娅人间蒸发，不出意外的话十二点之前卡伽米就会找到堡垒，随后拿枪指着叶修的头问他发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那是一些引导符，作用是将精神引导向目标地点。”奎尼威尔翻看叶修掌机上的两张照片，给出了一个结论，“通常这些符号就像是你们的掌机联系人一样，如果互相没有添加联系方式那么就不能沟通，这个有一些区别。”
“什么区别？”
“就像是斯莱特把你们的联系人全部删除，随后给你们安排到其他的频道。”
“那她为什么会昏迷呢？”
“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一串代码，单独拎出来是这个意思，只有全部放在一起才会运行。”
叶靈向奎尼威尔道谢，继续瘫坐在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闹钟，将闹铃设置到11点30分，这时间恰好是卡伽米到堡垒的大致时间。
“现在洛塔城傀儡领袖隐藏在深处，并且很少出面，大部分事情都由副手完成，而这些副手的行为很少被管控，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目的。”
瘫坐在沙发上的叶靈无力的比划着，来到洛塔城的一个半星期，让她深深地感受到迷茫，这里的傀儡仿佛没有那么激进，也或许是认知水平不在一个层面，很难理解这些傀儡究竟想要做什么事。
“共智者所做的事情必定经过深思熟虑，几百万人智慧汇聚的策略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奎尼威尔坐向叶靈身边，双腿翘到一旁。
“举个例子，你从福斯城到洛塔城的时候通讯中断，你们无法获得新的消息导致小队被劫持，这样一来你们不得不放弃最初的计划，被迫转为防守，共智者可以依借你的小队推断出你的作战习惯，让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诱导你进入镜的视线。”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利用价值所以能从机场走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他们的预期之内，甚至觅武城与纳西城的救援行动也是在预料之中？”
“是呀，把你们的通讯掐了这样你们就不得不寻求我们的帮助，随后有些事情就可以和你们有商量的余地，需要找你们做的事很显然是共智者自身难以完成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你和叶修是强化人的原因。”
奎尼威尔拿起桌子上的闹钟将时间向前调整了15分钟，闹钟将会在三分钟后响起，“卡伽米并不会难为你们，镜毕竟是他的独生女，他现在只是对你们很反感罢了，毕竟谁愿意让自己闺女肚子上挨两枪，好了，你现在可以开门了。”
叶修走到堡垒正门将门刷开，闹铃随之响起，锃亮的枪管抵着叶修的脑门将他逼退到几人身边，留守堡垒的小队四人见状立马抬枪。
9对5，卡伽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身后的八个人将16根枪管对准5人。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奎尼威尔在时间上预测的十分准确，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侦测视角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精神，很显然面前的9个人当中8个人的级别都高于自己，也导致自己作出了些错误的判断。
“卡莉呢？”
显而易见卡莉是镜的名字，卡伽米只感测到卡莉的昏迷，之后这股气息便消失了，就像是奎尼威尔说的那样，切断了联系人没有办法直接沟通。
“叮叮叮。。。叮叮叮。。。”
连接机场的地线电话声打破了这番紧张的宁静，没被枪指着的奎尼威尔机敏的跑向电话开启外放，同样是为了吸引卡伽米的注意力。
“堡垒、堡垒，我是言，机场外围发现一名昏迷男子，已经确认不是幸存者，Ace也不确定是不是傀儡，怎么处理？”
“同志们，先把枪放下吧，这个人怎么处理？”
“20多岁的年轻男性，戴个礼帽，白色头发长度到肩膀附近，伊普西隆洲脸型。”
卡伽米将枪放下，给奎尼威尔一个手势。
“找个人把他抬回堡垒吧。”奎尼威尔挂断电话，“行了，你们几个可以把枪放下了，又一个昏迷的，卡莉现在在后面的医疗室来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
奎尼威尔将卡伽米的队伍引导进医疗室，至少让是让他们放下武器暂时平静，本就是一场意外，没必要大动干戈。
“利维娅接到特使的一份邮件，要求转发给镜和凯洛斯，也就是那个时候镜陷入了昏迷。”叶修将卡伽米带到镜身边并叙述着过程，“这是那封邮件的内容。”
卡伽米接过掌机，瞬间眉头紧皱栽倒再地，随行的副手再次将枪举起，这次可没有其他的理由能够解释。
就连叶修都没反应过来，这封邮件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能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这。。。”叶修不知所措的吐出一个字，留守在堡垒的小队成员这次没有再将枪指向几人，随即将卡伽米抬上床铺。
“这是什么原因。”其中一位随行者问到。
很显然其他人也不知道，其中一位随行者接过掌机，看了一眼邮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很可能是因为卡伽米与镜看到了完整的内容，而现在的两封邮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Jake将机场昏迷的男性送回堡垒。
一位陌生的男性能够摸到机场也基本可以证明是一位傀儡，并且也看过邮件内容，很可能是某个人将邮件内容转发给他，恰好途径机场附近，按照利维娅的意思这个人很有可能与凯洛斯有联系。
“这可能是一种逻辑病毒，但这是特使发的。”奎尼威尔分析到，“特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所以这跟特使有什么关系？”
卡伽米的几位副手认识特使，可以说整个欧麦克伦洲的人都认识特使，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知道特使是控制他们的领袖之一。
叶修将一部分公开简报打印出来交给几人查看，是利维娅针对特使的一部分记录，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资料，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先放下戒心。
花费近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27日的凌晨，卡伽米的随行者在几人的解释下放下了武器，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不少，作为等级稍低的傀儡根本根本没办法窥探上层的意思，同时自身能力也根本没办发侵入卡伽米的精神，甚至无法察觉三人的存在。
Jake完全不了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被叫回机场继续看守，原本驻守堡垒的语也与Jake一同前往机场，加强监管，或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看这些字符的排列形式，虽然我们看不懂，确实可能是逻辑病毒，看这张字条上的符号形成了一个闭环，第二张纸条上虽然没有闭环存在但内在的接线全部被堵死，相当于就是在一大一小的两个圆组成的走廊内，无限循环永远走不到头，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大部分随行者的级别都高于奎尼威尔，认知同样也在他之上，对字符也有一定认知。
“我们手中只有这两张字条，看样子还有其他的字条才导致这种事的发生，从卡伽米的表情上来看，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太确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叶靈回想到在福斯城时那些傀儡研究的项目，虽然差距很大，在使用方式上却有些神似，“我在福斯城的时候，有群傀儡专门研究这些东西，没想到手段竟然如此相似，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看起来应该问一问特使。”
“我翻到了镜手机中其他的几张字符，看起来和我们手里的两张有些类似，等等。。。”
叶修刚翻看完几张字符，同样是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就重重的栽倒在地。
“见鬼，这不应该是只有你们傀儡才看的懂的玩意吗？”千不信邪的翻起镜的手机，同时再次翻看叶修的掌机，没有听下别人的阻拦，但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为什么我看到这些东西没事？是不是少了什么环节？”
“这样刚好，这也证明了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字符影响。”叶靈看向卡伽米的随行者，“希望你们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看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几人没有拒绝，叶修作为强化人叶靈并不担心他会被控制，如果其中一位等级较低的傀儡能变成旁观者，那么另一个傀儡接入低级傀儡的精神就可以将内部发生的事情转告给其他人，为了防止误报，叶靈让千安排Ace撤回堡垒。
“试了一下，确实可以接入他的精神，但是。。。”其中一位随行者挠着头说道，“很神奇，里面一片漆黑，仿佛被隔断了一般。”
“他们的平均水平高于你，所以是一片黑，老三，你去试试。”
“好了，可以了。”这个被称为老三的人呆滞在原地，可以看出他一半的精神都传送进了叶修脑海，现在就像是一位普通傀儡。
Ace也从机场赶回堡垒，Ace的级别属于镜的副手，卡伽米的随行者之中只有一位与镜级别相同，Ace地位在老三之上。
贫民窟内。
一位名叫艾尔兰的男性慢条斯理的从袖口的映射器中张开了一把看似只有未来科技才能铸造的武器，武器的重量也惊人的沉重，仅半厘米大小十几克重的装置竟然会在张开时重量以百倍的提升，这也让艾尔兰的胳膊产生剧烈的颤抖难以支撑武器。
“这玩意真的是便携式装备嘛？你们真的做过测试吗？我相信我的臂力，但为什么会这样？”他接连询问着武器铺的老板，老板没有回应，只是竖起了两张牌子。
老板挥手将一张牌子甩出，牌子砸到艾尔兰身上，“你可以考虑从我这买点其他东西，或者直接拿着枪滚蛋！”
旁边的人一番嘲笑，声音并没有穿进艾尔兰耳朵里，谁也不想招惹麻烦。
“你们这些人就是多少带点蠢！”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并没有停止对他的嘲笑，他身上的铭牌告诉艾尔兰面前的男人叫弗洛斯，是一个经常泡酒吧看似“和善”的混混。
“没用过这种东西吗？没关系，这种事见多了，这种便携式装备组装也需要费些经历，我可以帮你，不过。。。”弗洛斯顿了顿，撇头看了看桌子上两杯没结账的酒。
艾尔兰嘴唇轻微浮动露出尴尬的笑容掩盖自己的抗拒。
“这玩意的设计初衷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可一群傻子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好在后续将整个武器拆成零件，组装替换都需要带点脑子，也让那群人的危险性降低了不少。”
一本说明书从武器上掉出，说明书中的提示像是数独，但又结合了很多专业的理论知识，总之超过了艾尔兰的认知范围。
眼下能不能走出这片贫民窟也都指望这身装备，老板淡然一笑，上层排他下来监督这群人，可谁又愿意天天盯着一群毫无价值的人看，早点把他们放出去也好让自己升职，对于这种“作弊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想让锐赛科技早日倒闭。
弗洛斯组装速度很快，后续还需要艾尔兰自己完成，这些装备在被正式认领之前还需要做一份调查，当然这些调查也是针对于使用者危险性的排查，共计500道题目，从数十万个题目中抽选出来，完成所有题目后的分数来间接判断是否有危险倾向。
“别看我，这些全系影像都有指纹录制功能，着你要自己来，我可不想被特遣队原地处理。”
自从科技技术共享化，危险物几天可能就会更新一代，生存法则不允许危险恶徒出现，当然无法处理的危险恶徒就不是恶徒，住在高塔的几个资本家可不在乎下层人民的生活，这些无法处理的恶徒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特遣队”。
对付那些不是太危险的目标，民用装备完全满足日常需求，没有恶徒资本家怎么去卖自己的先进装备，怎么让高塔直通天界。
艾尔兰认真的盯着全系屏幕，这个全系屏幕仅有佩戴对应头部装甲的人才能看到，整个人被一个圆形护盾屏蔽，从外界来看只是一个正常的球体，在内部的人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独立思维空间，在回答完题目之前，通讯设备会一直处于失效状态，就连对外界的感知因为护盾的存在变得模糊，那些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只能靠猜。
几个混混将酒洒在艾尔兰身边的护盾上，这是当地混混的恶趣味，老板带出来瓶酒，嘴上露出邪恶的笑意也参加到这场恶趣味中。
护盾防护能力十分优秀，这些混混这么做只是为了欣赏点燃后护盾受到灼烧产生的五颜六色光圈，老板则是让他早些体会外面的险恶。
弗洛斯没有加入到队伍中，撤出贫民窟去往外界还需要有人协助同行，酒吧蹲了很长时间，最终也只有艾尔兰到来。
“你们中还有谁要出去？只要1块金！”
弗洛斯依靠帮助那些想要出去的人组装武器赚取一些小费，可惜一块金实在是太多了，在世界的物价换算下1块金等于1000克，等于10块银，一块银又等于十块铜，一块铜几乎就是底层人一个月不吃不喝的工资。
没有人回答老板，这让他有些尴尬：“你们要知道，这个贫民窟马上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想活命就多整点钱。”
“你也早点滚蛋吧，不然和我们一块喝点？”混混们不耐烦的插话道，老板凑上前点了杯“冰点”，一种小半杯碎冰渣加些酒配上浓度较高口味较甜的饮品漂浮在酒上，插上吸管可以先感受到酒那被冰渣冲淡稍带涩味的感受，随后空缺的地方迅速被甜味饮品占据，这种一凉、一涩、一甜的感受不断循环，为那些不是很喜欢喝酒的人带了不错的感受。
老板本是混混中的一员，家里有些背景被高塔安排在贫民窟，混混们很敬重他，虽然他的语言总是让普通人难以理解，毕竟这是混混们常用的交流方式。
为了帮助贫民窟的人尽早出去，老板把自己的钱拿出来降低装备的价格，虽然那些装备的价格还是让不少人望而生畏，但这些支持还是帮助了不少人。
很快这个地方就会被射线推平，里面的人也会被一些荒唐的理由伴随贫民窟一同政法，能不能救下他们全看有没有勇士能够推翻高塔的那帮锐赛科技的杂碎。
锐赛科技的杂碎们以自己为噱头，出售所谓能推翻自己的武器、装备让底层的人做着无意义的奋斗，不然就会被射线连同家园一块蒸发，这种推广效果“很好”，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或许是真的为了推翻高塔，不过这种卑劣的手段也总能让高塔赚的盆满钵满。
临近深夜，弗洛斯从桌上爬起，护盾消散带来的清凉感冻醒了他，艾尔兰也算是正式完成了题目，特遣队的人没有过来，艾尔兰没有被认定成危险人物。
弗洛斯打量了番艾尔兰，看起来状态不错，“跟我一块出去？还是准备自己一个人闯？”
短暂思索过后，艾尔兰决定于弗洛斯同行，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等离开贫民窟后在问也不迟，自己的目标明确，首要目标是推翻高塔，这当然也是理想。
高塔的资本以三十年苦力的代价发放民用便携式装备，没有这套装备的人会因为无法抵御射线和外界的威胁而惨死，底层人民为了对抗高塔不得不付出代价换一部分人走出贫民窟，艾尔兰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可这只是开始。
高塔以八十年苦力为代价出售所谓可以威胁高塔的装备，而真正拿到所谓可以威胁高塔的装备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他们而已拿到第一批装备便会更新出第二代装备，让第一代变的毫无意义，高塔同样也可以用数量压制其他人。
“所以这个白发男人叫艾尔兰？他梦到的事情和晚期自由党做的事几乎一模一样，多少也有些主神话故事的情节。”
叶靈联想到了《主纪元修》神话中的附生靈机械伪神，这也是这段时间闲暇时刻看到的一些内容，和老牧师不同的是，老人家宣讲的是《古纪元修》。
“很奇怪。”Ace从老三的精神中撤出，“看到的不应该只有这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内容，这更像是一场梦。”
“什么意思，请用更加清晰的方式描述一下。”叶靈比划道。
“幕布偏差，我们站在幕布前面，因为光的原因两个人的影子出现在幕布上，隔着幕布两个人影出现剧烈的争斗并且时不时传来那些极为真实的声音，此时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不能作为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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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娅再次回到中心医院地下设施，特使一如既往的坐在设施中央的座台附近。
“这次不是我叫你过来，有些事需要你早些了解。”
一位金发女人从旁侧的房间缓步走出，看起来有些许疲惫。
“黛桉，目前洛塔城的实际控制人，你们先聊，她会告诉你。”
特使退出大厅，对利维娅而言上一次那张神秘的字条还没搞清楚究竟有什么含义，现在又有其他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猜谜语上面。
“所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黛桉没有回应，可以看出来她是刚返回设施不久，眼神迷离仿佛像是刚睡醒一般。
“我希望你们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今天我不干涉，或许你们就死在那帮人枪下了。”黛桉嘴唇轻浮，仿佛整句话都没有开口一般，话语更像是透过精神直达利维娅的脑海，“你是第几代传奇了？德恩守了10年的传奇怎么就轻易的交给你了？”
黛桉的话充满了轻视，对于利维娅的性格和他父亲十分相似，虽然她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指导人员，但有时还是会做出一些过于冲动的决策，如果不是傀儡事件也不会成为基地首领。
“叶靈是你们堡垒的一个特工吧！”几个傀儡为两人沏了杯茶，“我不得不寻求叶氏的帮助，很显然她还在处理福斯城的事情，她就把叶靈推给了我。”
“所以你和叶氏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自然，在我7、8岁那年叶氏可是帮助过我们镇子，也是在那时她认识了我。”在黛桉的意思下特使拿出了18年前保留的会议记录和一些之后的情况简报交给利维娅，“叶靈是18年前四位强化人之一，她的能力和其他几位不太一样，叶修、莫普、洛特三个人都有直观的能力提升，而叶靈的能力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初与叶氏的联系突然中断，我也只知道一半，把这张纸拿回去吧，或许通过一些测试就可以知道结果。”
黛桉交给了利维娅一张纸，上面的符号和特使的那张纸排列顺序几乎一致，同样是那些符号，仍然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我可是真喜欢你们这些说话说一半的人。”
“回去的时候吧这纸条发给卡伽米、凯尔斯他们，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
利维娅用掌机试图拼凑着这两份特殊的字符，仿佛两者没有任何关联，也不能用简单的密码学来破译其中有什么含义，中间的线条弯曲的弧度可能都代表着相同或是不同的字母，按照曾经镜的意思想要破译就必须要有专用的字典。
出了地下设施返回车上，利维娅 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自己发邮件给其他人或者直接通过精神传输，堡垒信号中断很长一段时间，ADE小队参与救援任务之后还未着手通讯站调查工作，单纯通过地线发送也只能发到镜的手中。
机场的夜间生活十分美好，幸存者在里面发现了不少隐藏在深处的娱乐设施，其中还有一架不知何时生产的钢琴。
幸存者的队伍中有一位男性音乐教师，曾经在觅武城有一支自己的乐团，随着年龄增长转业成了一位音乐教师。
粗略检查了一番钢琴，除了个别琴键有些失声，其中大部分常用键位相对良好，至少可以弹奏一些简单的音乐。
“我住在童话镇，却活进恐怖谷。”
“你这唱的什么玩意？”
音乐教师刚起第一句歌就被其他人叫停，他唱的是旧时期的一首民谣，根据上官琳丽的几句名言改编而来。
教师识趣的换了首曲子，是一首依塔洲不知来源的曲子，偶然之间听到一个人哼唱这段旋律回家摸索出来的大概音调。
机场不像堡垒一样用充足的食品供应，原本驻扎在机场的残留傀儡守军也因为过于靠近觅武城那帮武装傀儡而被收服，没有其他的傀儡可以被调用，即便将堡垒的食品全部运到机场也只能支撑所有人两天的伙食。
想要让镜他们帮忙也并不现实，洛塔城的大部分傀儡均藏匿在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方，一大批人更是在应对洛塔城东部的入侵威胁。
“有什么办法解决大家的伙食问题吗？”斯莱特问到佩曼林，实际上也是想看看他在觅武城用的方法能不能用于洛塔城。
“洛塔城的傀儡比其他地方的好商量不少，肯定有一批傀儡是专门用作食品方面的，放在其他的城也不例外，如果能从他们那里搞一点或许会简单不少。”
阿迪亚轻轻点头，在纳西城基本也是同样的流程。
“奎尼威尔老弟呀，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帮我们想想办法！”
听到这句话奎尼威尔算是明白了斯莱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明显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奎尼威尔有一部分势力，人数并没有卡伽米、凯尔斯那样的夸张，但至少还有几百人的团队，如果不是被利维娅活捉推平堡垒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好说，现在物资分配用的同样是以前的那些货币，让你们的人轮流上几天班就行，还是和联合组织时期的差不多，这些货币的有效期只有一个星期。”
令几人没想到的是傀儡竟然还在沿用那些基础的货币机制，按照和平时期人类对未来的向往更应该是摒弃了这些没什么必要的产物。
“当然这些钱只针对你们有效，毕竟他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你们东西，至于怎么搞钱，就有些复杂。”奎尼威尔给了一个暗示性动作，一个枪的标志和一个手势。
Ace看出来他想要些什么，随手把斯莱特交给他的那把左轮箱子扔到他的怀里，“好了，还需要别的吗？没别的就继续说吧！”
奎尼威尔接过枪装好子弹派遣一位手下来到堡垒门口接过武器，向空旷的地方走去。
借助望远镜观察，只见他用像是粉笔一样的东西在地上不断涂抹，仿佛是在写一些字。
几分钟后，仿佛已经写完，突然捡起枪自尽身亡。
这一行为让Ace、斯莱特以及两位幸存者领袖猝不及防，四人直呼“离谱。”一种根本想象不到的手段，并且完全不知道用意。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就这么死了？”斯莱特还沉浸在迷茫之中，他完全没能想到那把枪的用途是用在自尽上。
Ace想要走过去拍照被奎尼威尔拦下，指明要让斯莱特亲自前往查看。
“为什么？”Ace不解。
“有些事情自己看到反而不如别人告诉你合适。”
斯莱特用掌机拍下了那位傀儡死前写下的文字，并让王后小队过来处理尸体以及字迹，收回那把枪之后返回到几人身边。
“不得不说，还是你们够狠毒。我还是低估你们了。”斯莱特特地为两位幸存者领袖准备了两台掌机并且加入公共频道，同时将刚刚的照片传送到公频上。
“共智者想要摆脱控制前提是知道自己的掌控者是谁，共智者可以产生逆反的想法，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某些人就不得不摆脱其他人做一些谋杀。”
照片上的话映入几人眼眶，短短几句话直接将傀儡的地下产业完全暴露，这同时又陷入了一个十分纠结的循环之中。
共智者的控制链并非他们自己可以抉择，想要摆脱控制就需要不断测试那些可疑目标，直到目标达成，但如果这么做的话为何不直接去和他们的领袖协商，这样一来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卑劣的手段，同样也不用为了某些人的生死而为难自己。
“这句话漏洞百出，可以说我们看不懂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斯莱特完全看不懂奎尼威尔想要表达些什么，同样两位幸存者领袖以及Ace也看不懂。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洛塔城内的傀儡目前没办法帮我们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洛塔城之外的傀儡有这样的黑色产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搞一些事情，他不能讲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不然可能会因此结仇。”
叶靈看懂了奎尼威尔手下写的这几段话，意思十分隐晦，所有重要的地方基本都含糊的掩盖过去，不能直接说的原因也大概率是怕被人盯上。
“几年教育教出了你们这一群谜语人，天天都要听你们讲谜语，直接说吧，是哪个城的傀儡，让我猜猜我认不认识他。”利维娅返回堡垒，恰好接到斯莱特发送的图片。
在与傀儡和平洽谈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能听到各种莫名其妙的话，所有傀儡的统一特点就是关键的事情只会说一半另一半需要别人自己去猜，这也可能是因为傀儡发达的脑力，也可能是他们高估了普通人的能力。
“或许你适合代替他们做这些事情。”奎尼威尔打量着利维娅，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平静给了他这种勇气，“他们一个个优柔寡断，没有什么手段，心思单纯，有着过多的不该有的怜悯，如果让他们做这些事他们会在开枪犹豫的过程中让别人轻而易举的反杀。”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的意思是说你住宅后面的那一仓库尸体也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觉得你需要给个解释！”
前不久发现的尸体奎尼威尔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现如今又突然给出了这种换取资源的方式不得不令人生疑。
按照常理的情况下，低等级的傀儡没办法对直属上级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无法感知到给他们的存在，这就是跨越等级的差距，但两支不同派系的傀儡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某些能力将会直接失效，那些等级跨幅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奎尼威尔的势力完全可以趁机偷袭一部分人就像是那一晚针对利维娅的袭击一样。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眼下的事情，现在堡垒内的东西只够维持机场幸存者两天时间，堡垒附近的房子似乎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大家搜刮干净，现在其他傀儡没有任何帮助我们的理由，堡垒也不能像东部的幸存者营地一样有自己的种植园。”
叶靈将话题撤回正轨，接下来不管怎么选择都需要求助傀儡，镜虽然愿意帮助堡垒，但他们的资源也都是依借附近的住所以及卡伽米的支持。
现如今与卡伽米、凯尔斯的关系有些紧张，并且没有任何良好的进展，虽然特使给了他们一句话的意思，但终究也只是一句话，行为完全看他们的想法。
“两天后再说吧，到时候把这张纸拍个照片发给镜、凯洛斯，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利维娅又像往常一样简短的两句话直接扭头走人，也没人知道晚上八点她要出去做些什么。
斯莱特仔细端详着那张铺满符号的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让叶修发送的那封邮件内容几乎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排版顺序和字符顺序出现了些变化，大体位置并没有什么改变，想要破译傀儡语言或许就像是曾经的暴力破解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给叶修，让他去发吧，今天晚上不在进行侦查行动，三支小队自行安排时间机场盯岗，等会我出去一趟，让梅、圆、千、语留守堡垒。”斯莱特交代完任务和利维娅一样扬长而去。
艾米露仿佛在镜的帮助下仿佛完全成为了另一种认知状态，每个人配合的都挺好，至少可以让她不再悲伤，早早的就躺进了护士的屋里，因为房间太挤梅与叶靈睡在一个小房间内。
叶修比了个手势表示邮件已经发送。
“有人在吗？有人吗？”
仅在叶修发出邮件的2分钟后堡垒链接机场的地线电铃响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修急忙接起电话询问。
“有一个人昏迷了，快过来看看吧。”
“好，稍后会有三支小队过去帮助你们。”
叶修放下电话有些疑惑，王后、Ace、扑克小队还在前往的路上，自己的邮件显示被接收，按照顺序来看，恰好是自己发完邮件被接受之后出的事情。
“或许只是巧合。”叶修的右眼皮单条一下自我安慰到。
叶靈迅速安排林医生赶往机场，佩曼林、阿迪亚两人紧随其后。
自从机场到堡垒的隧道打开之后，依借专用的载具，两地之间来回只需要10分钟甚至更短。
镜被林医生载回堡垒，根据简单的观察来看可能是一种昏迷，但不知是何原因，镜的设备同样也被带了回来，手机上正显示着叶修发送的那张照片。
“所以，这张照片是什么？”
叶靈询问到，看起来十分眼熟，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区别。
“利维娅留下的字符，和上一次的逻辑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利维娅并没有告诉我们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叶靈对傀儡的东西十分敏感，这些字条很明显是傀儡用于沟通或是发号施令的一种手段，在福斯城的那段时间，很多傀儡都会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使用的手法也是在各种物品上刻上特殊字符，不过看起来比现在的更加抽象。
他们的实验相较于现在不同的在于他们更喜欢进行一些非常识测试，外加上普通人和傀儡中间有一层无法逾越的界限这也导致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对于结果而言却十分明显，那些测试过后福斯城的混乱更加离奇，以至于一段时间内福斯城沦为人间地狱，那些本不应该存在在现代的杀伤手法被一一发掘，单单通过精神的干扰就可以让一大批人陷入混乱与斗争之中。
“有结果了吗？”叶靈再次询问。
两位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每当到这种时刻基本意味着这不是什么疾病或事什么症状，单纯是那些傀儡的手段。
“好在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只是某些方面需要辅助完成，其他到没什么。”
“那么利维娅呢？到时候卡伽米问过来又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卡伽米可对我们没什么好感。”
“大概率是去了欧亚城，以往来看，她晚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纳西城。”
叶靈后躺在沙发上，斯莱特有事出门，利维娅人间蒸发，不出意外的话十二点之前卡伽米就会找到堡垒，随后拿枪指着叶修的头问他发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那是一些引导符，作用是将精神引导向目标地点。”奎尼威尔翻看叶修掌机上的两张照片，给出了一个结论，“通常这些符号就像是你们的掌机联系人一样，如果互相没有添加联系方式那么就不能沟通，这个有一些区别。”
“什么区别？”
“就像是斯莱特把你们的联系人全部删除，随后给你们安排到其他的频道。”
“那她为什么会昏迷呢？”
“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一串代码，单独拎出来是这个意思，只有全部放在一起才会运行。”
叶靈向奎尼威尔道谢，继续瘫坐在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闹钟，将闹铃设置到11点30分，这时间恰好是卡伽米到堡垒的大致时间。
“现在洛塔城傀儡领袖隐藏在深处，并且很少出面，大部分事情都由副手完成，而这些副手的行为很少被管控，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目的。”
瘫坐在沙发上的叶靈无力的比划着，来到洛塔城的一个半星期，让她深深地感受到迷茫，这里的傀儡仿佛没有那么激进，也或许是认知水平不在一个层面，很难理解这些傀儡究竟想要做什么事。
“共智者所做的事情必定经过深思熟虑，几百万人智慧汇聚的策略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奎尼威尔坐向叶靈身边，双腿翘到一旁。
“举个例子，你从福斯城到洛塔城的时候通讯中断，你们无法获得新的消息导致小队被劫持，这样一来你们不得不放弃最初的计划，被迫转为防守，共智者可以依借你的小队推断出你的作战习惯，让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诱导你进入镜的视线。”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利用价值所以能从机场走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他们的预期之内，甚至觅武城与纳西城的救援行动也是在预料之中？”
“是呀，把你们的通讯掐了这样你们就不得不寻求我们的帮助，随后有些事情就可以和你们有商量的余地，需要找你们做的事很显然是共智者自身难以完成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你和叶修是强化人的原因。”
奎尼威尔拿起桌子上的闹钟将时间向前调整了15分钟，闹钟将会在三分钟后响起，“卡伽米并不会难为你们，镜毕竟是他的独生女，他现在只是对你们很反感罢了，毕竟谁愿意让自己闺女肚子上挨两枪，好了，你现在可以开门了。”
叶修走到堡垒正门将门刷开，闹铃随之响起，锃亮的枪管抵着叶修的脑门将他逼退到几人身边，留守堡垒的小队四人见状立马抬枪。
9对5，卡伽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身后的八个人将16根枪管对准5人。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奎尼威尔在时间上预测的十分准确，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侦测视角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精神，很显然面前的9个人当中8个人的级别都高于自己，也导致自己作出了些错误的判断。
“卡莉呢？”
显而易见卡莉是镜的名字，卡伽米只感测到卡莉的昏迷，之后这股气息便消失了，就像是奎尼威尔说的那样，切断了联系人没有办法直接沟通。
“叮叮叮。。。叮叮叮。。。”
连接机场的地线电话声打破了这番紧张的宁静，没被枪指着的奎尼威尔机敏的跑向电话开启外放，同样是为了吸引卡伽米的注意力。
“堡垒、堡垒，我是言，机场外围发现一名昏迷男子，已经确认不是幸存者，Ace也不确定是不是傀儡，怎么处理？”
“同志们，先把枪放下吧，这个人怎么处理？”
“20多岁的年轻男性，戴个礼帽，白色头发长度到肩膀附近，伊普西隆洲脸型。”
卡伽米将枪放下，给奎尼威尔一个手势。
“找个人把他抬回堡垒吧。”奎尼威尔挂断电话，“行了，你们几个可以把枪放下了，又一个昏迷的，卡莉现在在后面的医疗室来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
奎尼威尔将卡伽米的队伍引导进医疗室，至少让是让他们放下武器暂时平静，本就是一场意外，没必要大动干戈。
“利维娅接到特使的一份邮件，要求转发给镜和凯洛斯，也就是那个时候镜陷入了昏迷。”叶修将卡伽米带到镜身边并叙述着过程，“这是那封邮件的内容。”
卡伽米接过掌机，瞬间眉头紧皱栽倒再地，随行的副手再次将枪举起，这次可没有其他的理由能够解释。
就连叶修都没反应过来，这封邮件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能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这。。。”叶修不知所措的吐出一个字，留守在堡垒的小队成员这次没有再将枪指向几人，随即将卡伽米抬上床铺。
“这是什么原因。”其中一位随行者问到。
很显然其他人也不知道，其中一位随行者接过掌机，看了一眼邮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很可能是因为卡伽米与镜看到了完整的内容，而现在的两封邮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Jake将机场昏迷的男性送回堡垒。
一位陌生的男性能够摸到机场也基本可以证明是一位傀儡，并且也看过邮件内容，很可能是某个人将邮件内容转发给他，恰好途径机场附近，按照利维娅的意思这个人很有可能与凯洛斯有联系。
“这可能是一种逻辑病毒，但这是特使发的。”奎尼威尔分析到，“特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所以这跟特使有什么关系？”
卡伽米的几位副手认识特使，可以说整个欧麦克伦洲的人都认识特使，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知道特使是控制他们的领袖之一。
叶修将一部分公开简报打印出来交给几人查看，是利维娅针对特使的一部分记录，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资料，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先放下戒心。
花费近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27日的凌晨，卡伽米的随行者在几人的解释下放下了武器，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不少，作为等级稍低的傀儡根本根本没办法窥探上层的意思，同时自身能力也根本没办发侵入卡伽米的精神，甚至无法察觉三人的存在。
Jake完全不了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被叫回机场继续看守，原本驻守堡垒的语也与Jake一同前往机场，加强监管，或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看这些字符的排列形式，虽然我们看不懂，确实可能是逻辑病毒，看这张字条上的符号形成了一个闭环，第二张纸条上虽然没有闭环存在但内在的接线全部被堵死，相当于就是在一大一小的两个圆组成的走廊内，无限循环永远走不到头，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大部分随行者的级别都高于奎尼威尔，认知同样也在他之上，对字符也有一定认知。
“我们手中只有这两张字条，看样子还有其他的字条才导致这种事的发生，从卡伽米的表情上来看，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太确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叶靈回想到在福斯城时那些傀儡研究的项目，虽然差距很大，在使用方式上却有些神似，“我在福斯城的时候，有群傀儡专门研究这些东西，没想到手段竟然如此相似，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看起来应该问一问特使。”
“我翻到了镜手机中其他的几张字符，看起来和我们手里的两张有些类似，等等。。。”
叶修刚翻看完几张字符，同样是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就重重的栽倒在地。
“见鬼，这不应该是只有你们傀儡才看的懂的玩意吗？”千不信邪的翻起镜的手机，同时再次翻看叶修的掌机，没有听下别人的阻拦，但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为什么我看到这些东西没事？是不是少了什么环节？”
“这样刚好，这也证明了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字符影响。”叶靈看向卡伽米的随行者，“希望你们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看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几人没有拒绝，叶修作为强化人叶靈并不担心他会被控制，如果其中一位等级较低的傀儡能变成旁观者，那么另一个傀儡接入低级傀儡的精神就可以将内部发生的事情转告给其他人，为了防止误报，叶靈让千安排Ace撤回堡垒。
“试了一下，确实可以接入他的精神，但是。。。”其中一位随行者挠着头说道，“很神奇，里面一片漆黑，仿佛被隔断了一般。”
“他们的平均水平高于你，所以是一片黑，老三，你去试试。”
“好了，可以了。”这个被称为老三的人呆滞在原地，可以看出他一半的精神都传送进了叶修脑海，现在就像是一位普通傀儡。
Ace也从机场赶回堡垒，Ace的级别属于镜的副手，卡伽米的随行者之中只有一位与镜级别相同，Ace地位在老三之上。
贫民窟内。
一位名叫艾尔兰的男性慢条斯理的从袖口的映射器中张开了一把看似只有未来科技才能铸造的武器，武器的重量也惊人的沉重，仅半厘米大小十几克重的装置竟然会在张开时重量以百倍的提升，这也让艾尔兰的胳膊产生剧烈的颤抖难以支撑武器。
“这玩意真的是便携式装备嘛？你们真的做过测试吗？我相信我的臂力，但为什么会这样？”他接连询问着武器铺的老板，老板没有回应，只是竖起了两张牌子。
老板挥手将一张牌子甩出，牌子砸到艾尔兰身上，“你可以考虑从我这买点其他东西，或者直接拿着枪滚蛋！”
旁边的人一番嘲笑，声音并没有穿进艾尔兰耳朵里，谁也不想招惹麻烦。
“你们这些人就是多少带点蠢！”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并没有停止对他的嘲笑，他身上的铭牌告诉艾尔兰面前的男人叫弗洛斯，是一个经常泡酒吧看似“和善”的混混。
“没用过这种东西吗？没关系，这种事见多了，这种便携式装备组装也需要费些经历，我可以帮你，不过。。。”弗洛斯顿了顿，撇头看了看桌子上两杯没结账的酒。
艾尔兰嘴唇轻微浮动露出尴尬的笑容掩盖自己的抗拒。
“这玩意的设计初衷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可一群傻子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好在后续将整个武器拆成零件，组装替换都需要带点脑子，也让那群人的危险性降低了不少。”
一本说明书从武器上掉出，说明书中的提示像是数独，但又结合了很多专业的理论知识，总之超过了艾尔兰的认知范围。
眼下能不能走出这片贫民窟也都指望这身装备，老板淡然一笑，上层排他下来监督这群人，可谁又愿意天天盯着一群毫无价值的人看，早点把他们放出去也好让自己升职，对于这种“作弊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想让锐赛科技早日倒闭。
弗洛斯组装速度很快，后续还需要艾尔兰自己完成，这些装备在被正式认领之前还需要做一份调查，当然这些调查也是针对于使用者危险性的排查，共计500道题目，从数十万个题目中抽选出来，完成所有题目后的分数来间接判断是否有危险倾向。
“别看我，这些全系影像都有指纹录制功能，着你要自己来，我可不想被特遣队原地处理。”
自从科技技术共享化，危险物几天可能就会更新一代，生存法则不允许危险恶徒出现，当然无法处理的危险恶徒就不是恶徒，住在高塔的几个资本家可不在乎下层人民的生活，这些无法处理的恶徒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特遣队”。
对付那些不是太危险的目标，民用装备完全满足日常需求，没有恶徒资本家怎么去卖自己的先进装备，怎么让高塔直通天界。
艾尔兰认真的盯着全系屏幕，这个全系屏幕仅有佩戴对应头部装甲的人才能看到，整个人被一个圆形护盾屏蔽，从外界来看只是一个正常的球体，在内部的人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独立思维空间，在回答完题目之前，通讯设备会一直处于失效状态，就连对外界的感知因为护盾的存在变得模糊，那些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只能靠猜。
几个混混将酒洒在艾尔兰身边的护盾上，这是当地混混的恶趣味，老板带出来瓶酒，嘴上露出邪恶的笑意也参加到这场恶趣味中。
护盾防护能力十分优秀，这些混混这么做只是为了欣赏点燃后护盾受到灼烧产生的五颜六色光圈，老板则是让他早些体会外面的险恶。
弗洛斯没有加入到队伍中，撤出贫民窟去往外界还需要有人协助同行，酒吧蹲了很长时间，最终也只有艾尔兰到来。
“你们中还有谁要出去？只要1块金！”
弗洛斯依靠帮助那些想要出去的人组装武器赚取一些小费，可惜一块金实在是太多了，在世界的物价换算下1块金等于1000克，等于10块银，一块银又等于十块铜，一块铜几乎就是底层人一个月不吃不喝的工资。
没有人回答老板，这让他有些尴尬：“你们要知道，这个贫民窟马上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想活命就多整点钱。”
“你也早点滚蛋吧，不然和我们一块喝点？”混混们不耐烦的插话道，老板凑上前点了杯“冰点”，一种小半杯碎冰渣加些酒配上浓度较高口味较甜的饮品漂浮在酒上，插上吸管可以先感受到酒那被冰渣冲淡稍带涩味的感受，随后空缺的地方迅速被甜味饮品占据，这种一凉、一涩、一甜的感受不断循环，为那些不是很喜欢喝酒的人带了不错的感受。
老板本是混混中的一员，家里有些背景被高塔安排在贫民窟，混混们很敬重他，虽然他的语言总是让普通人难以理解，毕竟这是混混们常用的交流方式。
为了帮助贫民窟的人尽早出去，老板把自己的钱拿出来降低装备的价格，虽然那些装备的价格还是让不少人望而生畏，但这些支持还是帮助了不少人。
很快这个地方就会被射线推平，里面的人也会被一些荒唐的理由伴随贫民窟一同政法，能不能救下他们全看有没有勇士能够推翻高塔的那帮锐赛科技的杂碎。
锐赛科技的杂碎们以自己为噱头，出售所谓能推翻自己的武器、装备让底层的人做着无意义的奋斗，不然就会被射线连同家园一块蒸发，这种推广效果“很好”，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或许是真的为了推翻高塔，不过这种卑劣的手段也总能让高塔赚的盆满钵满。
临近深夜，弗洛斯从桌上爬起，护盾消散带来的清凉感冻醒了他，艾尔兰也算是正式完成了题目，特遣队的人没有过来，艾尔兰没有被认定成危险人物。
弗洛斯打量了番艾尔兰，看起来状态不错，“跟我一块出去？还是准备自己一个人闯？”
短暂思索过后，艾尔兰决定于弗洛斯同行，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等离开贫民窟后在问也不迟，自己的目标明确，首要目标是推翻高塔，这当然也是理想。
高塔的资本以三十年苦力的代价发放民用便携式装备，没有这套装备的人会因为无法抵御射线和外界的威胁而惨死，底层人民为了对抗高塔不得不付出代价换一部分人走出贫民窟，艾尔兰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可这只是开始。
高塔以八十年苦力为代价出售所谓可以威胁高塔的装备，而真正拿到所谓可以威胁高塔的装备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他们而已拿到第一批装备便会更新出第二代装备，让第一代变的毫无意义，高塔同样也可以用数量压制其他人。
“所以这个白发男人叫艾尔兰？他梦到的事情和晚期自由党做的事几乎一模一样，多少也有些主神话故事的情节。”
叶靈联想到了《主纪元修》神话中的附生靈机械伪神，这也是这段时间闲暇时刻看到的一些内容，和老牧师不同的是，老人家宣讲的是《古纪元修》。
“很奇怪。”Ace从老三的精神中撤出，“看到的不应该只有这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内容，这更像是一场梦。”
“什么意思，请用更加清晰的方式描述一下。”叶靈比划道。
“幕布偏差，我们站在幕布前面，因为光的原因两个人的影子出现在幕布上，隔着幕布两个人影出现剧烈的争斗并且时不时传来那些极为真实的声音，此时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不能作为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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